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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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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
,”徐子先面色如常,甚至还有些笑意的道“我们不可能将水师送到泉州港或福州,海盗也知道我们不会。东藩这里的港口守备不及澎湖,我们也不会将水师放到海上去送死,两千人对三四万人,纵然将士们每天勤练不缀,亦不可能是海盗的对手。大势如此,被敌人料中也没有什么可说。”
确实是如秦东阳所说,海盗们多半会料到这一点,并且分兵看守澎湖港口。
只要把南安侯府的几十艘船看起来,不使其偷袭,对海盗的舰队不能形成威胁,大抵李旦和颜齐也就能安心带着更多的人突入东藩,从几处港口或是一处上岸,结阵与南安府军交战。
金抱一恨恨的道“海盗上岸的当有两万五六千人到三万人之间,这便是两个海盗世寇的全部身家。这一役,若他们惨败收场,我怕他们就算从东藩走脱,一两年内,也定然保不住项上首级。”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两个海盗王比康天祈和王直做恶更多,且不似蒲行风有天方大族的背景,一旦在东藩失败,威信全失,掌控力下限,外敌和内斗他们都扛不住,一年内就会分崩离析,多半会被某个野心勃勃的部下杀死,斩下首级传遍四方。
但这样泄恨的话说了毫无意义可言,在场众人都是微微点头,并没有人接话。
“澎湖守备应该无有太大的麻烦。”秦东阳有大将之风,端坐不二动,侃侃道“港口狭窄地势险峻,很难强攻。且澎湖有多张强弩,舰船近海便可以用强弩压制,根本很难靠近,有两千水师官兵,守备港口,足以使敌人无可寸进。那些较小的离岛,民居百姓原本就不多,就是一些放羊人,放鸭人为多,提前告之,叫他们搬到本岛暂避一时便是。要紧的是东藩这里,我军将以何办法应对这一次的敌袭”
李仪询问道“李,颜二部,较王直,康天祈,蒲行风部如何,较陈于泰部又如何”
秦东阳等人俱不语,他们对这些海盗的了解都较为浅薄,众人都看向刘益。
自领水师营兵后,刘益是东藩和澎湖两头跑,他光棍一个,没有妻小,也没有家族,父母俱不在了,所以平素时间是最宽裕的一个。
从几个月前开始,徐子先就令刘益着手和军情人员合作,大幅度的不惜金钱的收集各部海盗的情报,甚至包括已经内附的王直。
据情报来说,王直一直是在北方海域和闽浙外海活动,也包括占城等处,康天祈是以倭国为主,附带暹罗等国,李旦和颜奇以吕宋到大魏南海为主,蒲行风只是占据马六甲到暹罗,还有锡兰,印度等处。
以地盘大小,当然是蒲行风最大,实力也是蒲行风最强。
其次是康天祈,李王,颜李二人排在最末。
要论凶残,暴戾,敢战,当然也是蒲行风第一,但单论凶残,颜奇当属第一,其部下抢掠海船,几乎从不留活口,且用多种手段虐杀,颜奇本人就很喜欢这么做,纵然是首领,他也经常亲自动手杀人。
“真是该死。”李仪脸色铁青的道“若能胜此人,当刑诛之。”
“我亦愿叫他明正典刑。”孔和沉声道“这等人,不过是用凶残手段震慑部众,待他被法绳捆上,即将被处死的时候,他比一般人还要胆小的多。”
孔和久在衙前效力,也曾是积年的吏员,他对这等事的判断一般都很准确。
“我们要有应对之法。”葛存忠道“敌情大致如此,除非蒲行风亲至,当然以现在的情形判断是不可能。他应该是因为
陈于泰和蒲寿高的事情对我们起了忌惮之心,派出颜奇和李旦来打断我们发展的势头。这其实是好事,敌人越是重视咱们,说明咱们的路子就走对啦。现在就是要君侯判断,咱们是立阵在海滩,与敌人堂堂正正的阵战,还是击其半渡,又或是退避守备,以城堡,工事,丘陵山地,避而不战,与敌人游击交手”
刘益道“颜奇和李旦两部,无非就是放大了规模的陈于泰,咱们能击败陈于泰也就能击败这两人,我的看法就是击其半渡,南安府军能战胜这两股敌人,但实力稍逊,半渡而击是最好的办法。”
“这很难。”秦东阳摇头道“半渡而击,是击敌必渡之所。大海茫茫,我水师不能出战,不提东藩有几百里的地方随地可登陆,就以花溪,南安,虎跳溪一带,绵延近百里地方都可以上岸,我军怎么预判,防御,还有去击登岸的海盗若是频繁调度,我怕反而消耗我军将士的体能,还有意志和勇气。”
葛家兄弟对视一眼,均道“秦兄说的极是,我们也是这般认为。”
“那么就得在游战和正面击敌中选一个了。”
“我看游击而战不错。”葛存忠道“我军有地利,人和,这都是很实在的东西,百姓支持我们,我军可以暂避锋芒,击敌侧翼,骚扰,偷袭,敌军无补给,粮道,最多十来天就得撤走,这中间我们会叫他们损失惨重。”
在场的文官都纷纷点头,在李仪和孔和,还有傅谦看来,葛大的办法最稳妥,半渡而击难以掌控,正面交战,人数相差两倍多,对方也是成名多年的海盗,不是陈于泰那种小股海盗能比的。
不可否认,人们在接到和确认消息后,惊诧,恐慌,畏惧,这才是正常的情绪反应。
不在沿海的人不可想象海盗能给人带来多大的压力,这三十年来是海盗高速发展的时期,如果是成宗之前的老年人,会很诧异,因为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什么象样的,成股的海盗。确实,往吕宋和南洋的航道一直有小股的盗匪,这难以避免,几百年后科技航运那么发达,照样能有索马里海盗扬名天下。
但在此之前,海盗最多有一两艘船,几百号人,根本不可能形成大股的盗贼。
大魏水师经常会剿灭海盗,占城和兰芳,三佛齐,满刺加各国也会剿除海盗。
倭人在百多年前的内战中涌出很多海盗,他们曾经在大魏沿海劫掠,被大魏水师剿杀的很惨,后来大魏天子诏命倭人禁绝海盗,当时的室町将军不敢与大魏交战,于是檄令各处大名剿杀那些在海上为患的倭人,倭寇就此而绝。
自成宗之后,突然就出现了大股的,成群结队的海盗,并且逐渐发展成几千人,上万人,乃至十来万人规模的巨盗。
甚至如康天祈那样,能够压制倭国诸多大名,逼迫将军承认其地位,允许其在倭国拥有港口,地盘,基业,这不能不说,几十年前根本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这并不是偶发的,或是因为大魏水师衰落而导致,更大的原因来自于更繁荣,更广袤地域的贸易。
颜奇和李旦都成名很久,凶名显赫,听到这两个巨盗来袭,不感觉畏惧才是件奇怪的事。
若是能避而不战,使敌人徒劳无功,蒙受损失,在李仪和孔和,傅谦等人看来,这确实是一件最上算的事情了。
几个武官也有所意动,这种战法当然不太好听,也会使百姓受到损失,但军队可以保全,并且能得到比训练宝贵的多的实战经验。
………………………………
第三百六十九章 文告
秦东阳道:“若是如此,明年扩军到两万多人,七八个军,到时候巨盗再至,便不复为忧了。”
方少群突然笑了几声,先是轻笑,接着便大笑起来。
众人有些不悦,时间过来很久,众人俱是接受了这个前参知政事的头等智囊,方少群也相当了不起,在南安侯府献言献策俱是精到,现在的发展大略相当部份都是这个智囊的功劳。
但此时的议事气氛紧张压抑,方少群突然这般大笑,却是叫众人有些不悦了。
徐子先微笑着看向方少群,他当然不会问“先生为何发笑”,这是三国的梗,不适合现在来用。
徐子先也不会生气,用一个人便得容忍其缺点,眼前的这些人,陈佐才不在,他老成稳重,李仪有总理全局的缜密细致,也有容人雅量。孔和的认真和计较,傅谦的全才,都相当要紧。但也要忍受李仪的老资格的架子,还有孔和的臭脾气和顶撞,傅谦的算计都在其中,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拿秦东阳来说,众多武官中他是搬取家人最晚的一个。
并不是秦东阳不信任南安侯府,徐子先明白,当年秦东阳四处访友习武,欠下一屁股的债,其家人受了不小的牵连,现在刚刚情况好转,其家人在福州生活的相当惬意,秦东阳既怕东藩这里发展的不好,再度连累家人,也怕家人远离故土不太适应。
后来东藩这边发展的势头良好,秦东阳才将家小搬来,住进了他在别院附近的大宅之中。
就是用这样的办法,徐子先一步一步的巩固了部属们的忠诚,这并不容易,当然也包括容忍方少群的狂狷脾气。
方少群就住别院外宅,一座精舍,一个小院,两个仆役,连丫鬟仆妇都没有用。
俸禄什么的也是随意放着,东藩上根本没有要他用钱的地方,方少群对这些事也不感兴趣。
倒是有不少人想替方先生作媒,毕竟方少群虽然来的晚,但在东藩南安侯府的作用有目共睹,众人也知道方少群深得君侯倚重。
但方少群对这种事敬谢不敏,似乎颇有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高尚情怀。
其实徐子先心里明白,方少群这种聪明绝顶,兼有狂狷之气的读书人,除非能遇着相当聪明的奇女子,否则光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娶妻,方少群不会感兴趣的。
方少群坦然看着众人,并不介意在场众人的愤怒眼光,由着自己性子笑了一阵之后,才对李仪等人道:“我知道君侯刚看过田亩,诸位知道还有多少天收获?”
李仪心里突的一跳,再看孔和,傅谦等人,也都是脸色一变。
方少群冷笑道:“是的,还有十来天就收获,那时候正好也是海盗差不多赶到的时候。请问诸位,我们要是引军避让,游战击敌,那么这十几万亩的棉田,敌人好几万人,是收获还是烧光,难不难?还有好几十万亩的豆田,高粱,番薯,诸多菜田,养的牧畜,牧场的值二十万贯的战马,还有那几千匹的杂马和骡子,毛驴,还有那千多头的牛,还有过万间的宅邸,还有眼前这别院,还有兴造好的盐场,还有我们的码头,船场,各个窑厂,还有纺织厂,榨油厂,我们前前后后,花费两百万贯还多。以君侯的婚事加上此前的威望,吸引了数万移民。现在岛上盐场用工三千余人,矿场和煤矿在勘探……若在此时,我们的棉田,宅邸,港口,船场,工厂,全部被毁灭,你们既然不敢力保港口不失,不敢与敌交战,请问他们在毁田毁屋毁掉一切的时候,你们又能做什么?”
方少群站起身来,对着张虎臣道:“张兄在随君侯冲入大参府邸杀人的时候,我感觉张兄还是条汉子,如何变成今天这样了?”
张虎臣涨红了脸,脸上的伤疤似乎都变成了活物般在蠕动着,杀气在其脸上呈现出来,但方少群毫无畏惧之意,坦然站在张虎臣的身前。
须臾过后,张虎臣垂下了头,接着又是昂首道:“适才我思虑不周,现在我的看法是,需得与敌堂堂正正而战,一战将敌撵下大海。”
“我意亦是如此。”秦东阳起身击桌,沉声道:“绝不能放一个海盗过去。”
葛存忠,葛存义,金抱一,刘益等人亦是起身抱拳,均道:“如今之计,唯有正面迎敌而战。”
在场所有人,家属俱是在岛上,这时得了提醒才醒悟过来。
适才的想法,提议,俱是一时胆怯的昏话。
徐子先没有第一时间表态,而是放着方少群刺激众人,也是不愿众将难堪。
事实上徐子先是有些理解,并没有太过责怪众人。
江滩一战,虽然以少击多,但提前侦知敌情,知道俱是雇佣来的无赖混混游侠为多,此类人根本毫无战力。
击陈于泰,亦是翻山越岭偷袭,出其不意,非堂堂之阵,并未合战。
乍听几万海盗来袭,众将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出奇计。
如江滩之战那样突然用骑兵击敌侧。
击敌半渡。
游击骚扰而战。
众人均未想到,现在所有的一切,基业,宅邸,家小,百姓,工厂,港口,田亩,这一切是已经花了半年多时间,二百万贯以上的金钱,还透支着侯府的信誉方做到眼下的地步。现在若是避而不战,游击消耗海盗的后勤储备,用坚壁清野之法,固然能用最少的兵力损兵使海盗退兵,但等若是将东藩基业全部拱手交出,等海盗退兵时,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田园尽毁,只留下一片废墟。
没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哪怕仅是想象一下,都叫人感觉痛彻心扉。
“那就定下来。”徐子先道:“要向哨官以上的武官宣讲我们的决定,并且告诉他们:后退一步,则全部一切都毁灭了。田亩,宅邸,我们的百户,我们的棉田,我们的水利纺织厂,盐场,我们的未来,我们所有的一切,均会被人所毁灭。海盗们毫无人性,他们会毁灭所有的一切,杀戮所有见到的人,不分男女老幼。这是我们东藩最凶恶的敌人,南安侯府最凶恶的敌人,也是所有人最凶恶的敌人。所有的军人,都要有牺牲的觉悟,但也要有正面迎敌的勇气,战胜敌人的信心。敌人并不强大,人数是我们的两倍以上,但他们坦白说就是乌合之众,他们从未进行,也不可能进行过万人以上的战阵训练,他们也多半不是我大魏人,恰恰相反,他们欠下我大魏漳州和沿海百姓累累血债,将他们杀光,在海滩上杀戮他们,在官道边缘杀掉他们,在田野边杀掉他们,在村落外杀掉他们,不要使他们有任何破坏我们家园的机会……”
在骑兵营,第一军,第二军,澎湖的水师将士耳畔,所有南安府军将士的耳边,都宣扬着徐子先的声音。
将士们神情肃穆,持矟按刀肃立,在每一处军营,每一个百户,每一处工厂,徐子先的声音都是被官吏和军官们宣讲着。
“军人的职责便是守护家园,工厂的工人辛苦劳作,农人在田间挥汗如雨,养兵所费,都是在工商贸易与田间的劳作中抽取。将士们的薪俸在下月之后开始上调,每个步卒将会领取三贯月饷,到了年底多发一个月饷的年赏。每个水师将士都会有四贯月饷和年赏,每个骑营将士与水营将士相等,弓手,弩手,全部照骑营和水营领月饷年赏。这些月饷,年赏,俱是百姓辛苦所得,为了酬劳将士们的汗水和激励将士们守护家园的责任心,故而提前宣谕告之所有的府军将士们。我们南安侯府即将迎来一次严峻的考验,颜奇和李旦,这是穷凶极恶的海盗,杀人无数,在漳州欠下累累血债,不知道我大魏有多少良善百姓被他们和他们的部下杀戮残害。他们杀害老人,妇人,也不放过孩童,如我南安府军不能击破之,战胜之,那么漳州的惨剧还会重演于东藩,且不仅于东藩,今日他们能再侵我东藩,明年便能再去漳州,泉州,或是福州,我福建路沿海之地,将永无宁日,不管是今日诸位,还有诸位的家人,妻小,父母,兄弟,姐妹会受到威胁,你们的邻居,宗族亲人,你们的好友,都有可能死于穷凶极恶的海盗刀下。你们不会见到这样的场景,村落被焚烧,乡镇被毁,财富被掠走,我们魏人辛苦所得,被人轻松拿走。我们魏人不喜侵略,不尚杀戮,更不喜抢掠,但绝不可放弃武德,掌持矟以备盗贼,健身体,强心智,以待非常。若人人畏死,则人人皆死矣。为现在,为了子孙后代,我要求,将士持矟举刀,枕戈待旦,进入最高等级的备战状态。而所有的东藩民壮,俱要武装起来,组织起来,准备迎接来自海上的柴狼,若夫不以战而迎,而亡矣。若夫以必死之心战而胜之,而得生。诸君,勉之!”
在宣布公告之处,到处都是热血上涌的青壮男子。
不分军人或是普通的民壮,甚至是刚到东藩不久的盐场工人们,都是有与敌人一拼的血气上涌。
每个福建路的人都无法摆脱海盗的阴影,近岸的居民,跑海的商人,水手,还有近海捕鱼的渔民,哪怕是住邵武军的山民,也很有可能有亲人朋友为海盗所害。
徐子先的话引起了强烈的共鸣,人们的情感在这长篇的文告中升华了,在此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直白,感情强烈的文告,人们感觉到其中真挚的情感和坚强的意志,并且为之感动。人们也感受到了海盗对自己和亲人朋友的威胁,也感觉到了对东藩事业的威胁。
那些绵延不尽的棉田,豆田,那创造奇迹的盐田并不是南安侯一个人创造出来,也有所有人的心血和汗水投注其中。
任何人,包括每个百户中的普通官户,一想到所有的一切,眼下拥有的一切将被毁灭的时候,他们也是不寒而栗,然后怒火中烧。
在颁布文告的第二天,所有的百户和工厂都开始组织起来。
………………………………
第三百七十章 洪流
“咱们百户共有五百六十户人家。”大病初愈的刘叔敬柱着杖站在百户官厅前,在他身前是一大群沉默而愤怒的青壮年男子,也有一些五六十岁的老年男子,他们的脸色阴郁而沉默,既有愤怒,也有掩饰不住的惶恐和担心。
青壮年只有愤怒和决死一拼的决心,也有战胜敌人的信心,而老年人则多半会想起漳州血案,还有陈于泰这么多年来对兴化军和福州府一带的骚扰和残害,而长达十余年的时间里,官府只能任由陈于泰嚣张,被岐山盗害的家破人亡的福建人不知道有多少,追昔过往,青壮男子们感觉自己现在有力量,被支持着,而老年人则在内心充斥着种种担心,这也并不算什么过错,年老之后,考虑事情总是容易往悲观方向走。
但就算是最悲观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南安侯府掌握的力量,远远比外人想象的要大的多。
刘叔敬接着道:“每家出一个壮丁,持弓箭,有矟持矟,无矟带刀,若矟刀都无,可带小刀,弓箭,半个时辰后我们从村口出发,到海滩附近的官道前列阵。你们要记住我们百户的大旗,这都是在此前演练过多次,各人按自己的小旗站好队,跟随总旗,百户旗行走,最终在百户旗下列阵。到时候,弓手和长矟手,刀牌手,各有站队,尔等要记分清了,这几天每天都要如此演练,旁的事先不管了。”
众多青壮男子无不点头,刘百户咳了几声,脸上涌现上一抹潮红。
岛上的天气越来越炎热,瘟疫渐渐有扩大的迹象,不过由于使用的水源俱是清水,南安侯府的医官又多,倡导众人喝过滤后再烧开的净水,同时侯府在福建和浙江买了几万顶帐子,每家每户最少保证有两顶纹帐,另外每家都配给了熏蚊草,每天傍晚时分,整个南安到花溪,再到盐场一带,到处都是袅袅升起的青烟。
就算如此,感染时疫的人还是很多,此前在冬春季节的大规模开发过于迅速,新建的宅邸附近总有未清理完成的灌木和小池塘,蚊虫到夏初时大幅度增加,此外还有老鼠,天气越热,病毒的传染似乎就会越来越迅速,医官陈长年每天都带着人到处主持防疫工作,减少隐患,将感染的人压制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但不可避免的,隔离所的人还是越来越多。
后来由于担心隔离所内交叉感染,南安侯府不得不在另外两处地方分别修筑了两座大型的医院,其实也是主要将感染时疫的人分别隔离开来。
有些黑色幽默的是,感染的医生也越来越多了。
在很多时候,早期感染的病人通过丸药或煎药治疗可以缓解病情,但很多人其实基本上是靠自己的体质。
刘叔敬就是其中一个,他身体反复发烧,严重的时候喝药都会呕吐,但他最终还是挺了过来,和他一起入院的死了好几个,刘叔敬看到有人被搬抬出去焚烧时,心中反而越发坚持,最终他成功的走了出来。
在刘叔敬宣布命令的时候,每个小旗和总旗都爆发出嘈杂的应和声,青壮男子们已经携带了弓箭或刀矟,他们原本就在猎社或弓箭社内。
侯府不仅不禁止人们结社,相反还一直鼓励人们结社。
南安侯府这几个月一直在从各处购买精良的兵器,军队淘汰下来的兵器,包括原本厢军的兵器,都逐渐分配给各百户的各社。
刘叔敬看看官厅之下,他的百户其实要是将十五到五十多的男子全部集合起来有过千男丁,每个百户差不多都是如此。
但少年和老年人的用处不是很大,少年会盲目热血上涌,老年人没有经验,而且精力和体力都衰减了。
奉召至百户军旗之下的有五百多名青壮男子,编成十一个总旗,刘叔敬负责提调所有的部下,平时在百户里的警备官和提刑官成为左右副百户,各领几个总旗,负责指挥百户的侧面两翼。
五百多人中,弓手占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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