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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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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侯府安排在港口的马车。

    这些事都是由军政部门负责,不可否认他们安排的很好。

    每个士兵都带着随身的物品,被褥被打成包背在身后,他们穿着灰袍武袍,肩膀上是一颗铜星的为多,他们没有带着长矟,但随身带着横刀,五兵是允许百姓携带的,这些士兵还都有厢军的身份,最少是大魏朝廷承认的身份,所以一路上畅行无阻。

    此外就是腰间带的水壶,饭盒,勺子,盐包,引火石等杂物。

    他们没有打行缠,毕竟是回乡探亲,所以每人都穿着皮靴。

    上了东藩之后,打到的猎物极多,皮子不再困难,军政部门陆续给所有士兵都装配上皮靴。

    这一点令得沿途守备的大魏厢军相当羡慕,他们可都穿着布鞋或是麻履。

    这年头一双制造精良的皮靴最少得一贯钱以上,甚至好几贯钱,普通人是备办不起这样的装备。

    府兵们肤色黝黑,脸上是快乐的笑容,在车上坐着的时候,他们把笠帽摘下来放到一边,下车就赶紧戴好。

    他们行走时步伐一致,两手自然垂落,腰板挺直,两眼直视前方,显示出强烈的自信心和军人的自尊心。

    相对比之下,那些瘦弱,胆怯的厢军就象是一群聚拢的野狗,两边相差太远了。

    不止一次,不仅是厢军在打量这些府兵,就是禁军或是武官们,在偶然遇到这样一群士兵的时候,总是会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感觉到这些南安府兵和普通将士的不同。

    南安府军的将士们总会有一股自信的神色,哪怕是遇着都头一级的武官,最多也就是主动抱拳一礼,不卑不亢,神色坦然自若。

    这种快乐,自信,自尊的神色,很多人已经是多年未在大魏将士的脸上看到过了。

    从福州到南安之后,一路上不少府军将士下车,他们提着包裹,里头是一些东藩的土特产,也有从澎湖带回来的东西,他们将这些物品带回家中,和家人一起享受十来天的假期。

    这种轮值的假期是相当难得,一年之中最多有一次,连续服役最少半年之后才有资格报请假期,还不一定能批的下来。

    很多府军将士利用这一次的机会来搬取家人,事实上大半的府军已经早就把家人接到东藩去了。

    所有人都心情不坏,只有张仲德面色沉郁,心情不佳。

    几个同乡好友,高大粗豪的周怀勇,精干聪明的林凤山,神色欢快的队官卢文洛,他们也知道他的心绪,不来打扰。

    张仲德虽然还是穿着灰色武袍,装束,兵器都和众人一样,他甚至还有一张十个力的强弓,证实了其弓手的身份,若在府军军中,弓手的薪饷是要比普通的武卒高出一筹。

    但一切全毁了,张仲德在艰难的拉练途中体能崩溃,后来精神也崩溃了,在掉队之后被列入不合格名单,直接转为警备士。

    由于不是阵前逃跑,降敌,或是不遵守军令,所以在拉练途中革退的府兵,一般是转警备士,也有人直接转为吏员,因为府兵们的执行力强,懂律令再识字的话,成为吏员都会比较出色,能力比一般的吏员要强的多。

    张仲德不愿为吏,还是愿挟弓矢替主上效力,所以成了警备士。

    警备士也是按营,都,哨,队编制,由于张钟德是府军伍长,转到警备士后,任副队官,负责几个百户和外围警戒区的防御工作。

    薪饷反而升了,从两贯转为三贯,福利待遇也相当不错,有各种实物补助,他还没有成亲,生活相当滋润。

    但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弥补这个南安镇团练出身的老府兵心里的羞愧感,张仲德用了好久时间才从阴影里走出来,但脸上还是缺乏笑容。

    他们都是服役在半年以上,并且表现优异的弓手,有弩兵,也有长矟手和战兵,只是没有骑兵。建州过来的矿工选取骑兵的很少,他们在山地生活和长大,骑马的机会不多,不象沿长城一线的人,获得马匹和骑马的机会多,会骑马的良家子当然也多,建州这里几乎全部是步兵。

    所有人都带着兵器,这也是警备司特别的规定,战士不论在何时都是战士,并不因为暂时离营就脱离了战士的身份。

    大家把兵器靠在厢壁上,话题当然还是在建州到水口,谷口,南安一带四周活动的土匪。

    自从建州知州王越兼并矿山,抢夺矿产之后,真正的土匪山贼很多,其中是一些失去衣食来源的矿工。

    也有相当一部份估计就是王越派出的人手,假作土匪,威胁逼迫那些还在惨淡经营的矿东厂主们,强行抢夺兼并他们的矿产。

    各人并没有害怕的,几轮话题后八人就讨论了战阵演练,他们临时组成的小队就感觉可以对抗几十个土匪。

    近来建州土匪在谷口一带肆虐,已经引起水口和南安的惊慌,甚至惊动了福州。

    人们议论纷纷,都说南安幸亏还有一个都的府军在,并且组建了地方的警备士来防御匪患。

    当然这还是经过训练的土匪,若是以前的土匪,这八人感觉可以打上一百人甚至更多。

    这种自信当然也不是凭白来的,经过长久的苦训,若干次实战才有的强烈自信,也是老兵才有的东西。

    他们在福州停留了一天,购买了一些货物土产,东藩没有什么东西可带,众人也总不能空着手去见家人,所以还是在福州买了些糕点之类的东西,一路带回家里。

    在府城的时候,众人感觉到市面上有些紧张,但都不以为意,他们不是府城的人,就算府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也是与众人无关。

    福州的人倒是很注意这些南安侯府的将士,张仲德和卢文洛都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目光,他们不是太在意,府军的装束,行动,光是那不卑不亢的眼神,还有独特的军礼,勋章,军衔,引起人们的关注也并不奇怪。

    马车在遍布尘土的大道向西南方向行驶,到处都有车马,行人似乎都多了很多,奇怪的是,大江上往西航行的船只也明显增多了。

    这时府军将士们才感觉到不对,但他们并没有接到什么指令,大家不安的在车厢里挪动着身体,一直看着窗外,一直到车厢震动,马车停靠在南安镇的那一刻方止。

    很多人眼眶都有些湿润了,那是南安籍的老兵,他们不一定是镇子上的人,可能是四周村落里的青壮男子,在团练历次的扩充中参加进来。

    也有可能直接就是南安侯府的官庄中人,算是最早的一批老府兵。

    “可算到了,”卢文洛先看了看街面上的情形,感觉南安繁华依旧,当下笑着道:“这一次我是要将爹娘和妻儿都接过去了。”

    “我也是。”

    “我也是,这样一隔半年见不着,可真受不了。”

    “我家在南安只有二亩旱田,地薄的很,一亩一石稻米多些的收成,我娘说要佃出去,我说得了,给族人种着吧,但要立好契,不然时间久了不好说。”

    “这也是,我家也有一亩半,不过我们打算直接卖了。”

    “卖掉也好,东藩最少给咱们一家百来亩地,要这边的一亩两亩做甚?”

    “咱们福建路的人可没有什么故土难离的鬼话。”

    看到南安一切如常,府军将士们也是兴致高昂起来。

    他们的家最远也就是二三十里外,距离不远了。

    警备士也有警、衔,还有胸标,张仲德在车窗向外看时,看到南安镇上也有警备士了,对方是个普通的警士,一楞之下,先向张仲德行了个军礼。


………………………………

第三百八十一章 扑朔迷离*首页大封加更

    身形矮壮,面色平淡的张仲德向对方还了个礼。

    “诸位都请下车。”镇上的警备士道:“商会那边出了召集令,这是咱们君侯特许的,商会凭此令,能召集商会团练,警备士,也包括探亲回家的府军将士们在内。”

    卢文洛抢先下车,在身边后是诸多府军将士,警备士当然只有张仲德一个人。

    在下车列阵时,张仲德只能单列一队,他情不自禁的缩了缩头。

    “发生了甚事?”卢文洛对镇上的警备士道:“此前咱们也议论建州那边的事,不过咱们也知道建州那边的匪盗不敢往南安这边来,现在他们胆子变大了?还有商会,商会能指挥咱们府军?”

    “一会有别院的官吏来,诸位稍候吧。”

    卢文洛等人只能等候,镇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消失了,大半的人都是往镇西跑过去。

    一群府军将士急的头上冒火,好在不一会儿,从镇东的别院里又出来大队的留守府军,在这里当然是叫团练,大约是一个都百余人,另外还有二百余人的警备士们。

    指挥留守府军的原本是吴畏三,现在换了另一个别院的老牙将高怀仁,一直以来也是吴畏三的副手,其武艺过人,精力充足,用来训练新兵和留守,也是绰绰有余了。

    高怀仁加府军营统制,军衔不低,警备士们也是由其指挥,另外有两个都头配合。

    在响亮的军号声中,所有人扭转脸庞向左,将队列排整齐。

    队列排好之后,又有队官下令,所有人原地坐下,等候军令。

    高怀仁看了一眼回来探亲的府军,咧嘴笑道:“叫你们赶着了,不过放心,俺们是配合商会团练,真打起来,那帮子狗怂不是咱们的对手。”

    军官们开始聚集在一起,各人按着刀在说笑,看起来真的没甚要紧大事。

    卢文洛等人也是放松下来,周怀勇对身边的一个府军道:“到底是出了啥事?”

    “建州城里来了一群叫建州总团的团练,就在咱们南安到水口的当间设税卡,俺的亲娘,可把俺们给祸害惨了。”

    众人都起了兴趣,卢文洛道:“什么总团,是不是因为建州矿山都跨了,他们那边匪盗太多,起团弹压地方?”

    镇上的府军吐了口唾沫,骂道:“弹压个鸟,他们就欺负良善行,先是搜捡过路商人,收捐税,然后所有过路的俱是收钱,一个也不曾放过。稍有不对就打人骂人,现在干脆白天收捐,晚上装成盗匪抢人杀人,已经成了建州和咱们南安一带的祸害了。”

    “闹成这样,官府不管?这个建州总团是谁弄的?”

    “还不是李家兄弟那对狗日王八操的弄出来的?官府?他们抢掠搜刮的好处,还不是给了王知府,哪个官府还会管?”府军提起这事也很愤怒,他吐口唾沫,就是痛骂起来。

    “对了!”南安府军坐正了,扬着脸道:“此前除了咱们南安侯府的人之外,他们谁都拦。最近他们胆子也大了,咱们的车马和人也被拦了几回,咱们能让他?已经和他们打了几回,要不是上头压着,咱们早就把这帮畜生给宰了。”

    众人听了,俱是大怒。

    “南安侯府他们拦试试,屎都给他们打出来。”

    “这他娘的真是好玩,建州到南安镇,谁敢惹咱们?”

    “李家兄弟是谁?”

    “李富文,李富武,原本是建州的矿主,不擅经营矿厂都完了,后来投了王越,王知府将那些弄来的矿厂交给他们经营,他们经营个黄子,现在起个总团,说是护卫矿山,弹压匪盗,其实就是收团练捐,抢掠民财。”府军是谷口人,原本就是建州建安县人,提起建州的事,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已经是动了真怒。

    众人或是南安人,或是水口,谷口人,提到建州的事,也无不是摇头叹息,或是满脸的愤怒。

    “不一定能叫咱们出动。”谷口镇的府军将士又对张仲德,周怀勇,卢文洛等人道:“已经集结好多回了,建州总团扬言多次要到南安来搜捡匪盗,每次咱们一聚集,那边也就怂了。”

    “最好是出动。”卢文洛咬着牙道:“老子虽然是休假,可也不介意叫自己的横刀见一见血。”

    ……

    “两位这是无稽之谈。”杨释之,魏九真,林定一等人坐在大厅左边,另外一边,则是坐着李富文,李富文,杨促等建州总团的人。

    林定一是商会会主,原本这职位当然是徐子先坐,后来徐子先袭爵成了国侯,且成了朝廷官员,这个位置便让给了林定一。

    这般的场合,林定一是不便说话,只是端坐在官帽椅中,冷眼看着对面的几个。

    李家兄弟原本也算是商人世家,但两人俱是不学好不成器的纨绔,斗鸡斗狗喝酒耍钱,这样的事都拿手,正经事一样做不来,十年不到的功夫,将祖上几代留下来的矿山铁场俱是弄跨了。

    若不是攀上王越,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讨饭吃。

    两人俱是穿着交领绸衫,一黄一红的鲜艳颜色,还俱是绣着花,看起来极为恶俗。

    杨释之,魏九真,俱是有身份的官绅豪商,哪能瞧的起对面的人,魏九真没有说话,杨释之故意翘着腿,接着道:“说什么有逃犯,又没有海捕文书,便是有海捕文书,本商会又不是官府,你等也不是官府中人,不过团练,哪有什么资格来捕人?本商会实在是恕难从命,总团进南安的事,不必再提。”

    气氛变的很怪异,杨促两眼发红,下巴上的络腮胡子根根都立了起来,他是一个很残暴的人,曾经多次杀伤人命,是乡里闻名的恶霸式的人物,这次李家兄弟把他找来弄这个团练总团,天天看着南安侯府的车队来回经过,一文钱也敲不到,杨促心里很不舒服,也很愤怒。

    这一次逮着借口,众人集结了一千多人,原本要直接冲进南安来搜捕逃犯,结果李家兄弟非说这边的商会也不好惹,拿着王知府的拜帖前来说项,对方却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想想在建州,众人哪里受过这等鸟气?

    王越的帖子一下,不管是官绅还是豪商,俱是要被吓的屁滚尿流,奉承他们几个还来不及,谁敢这么硬顶?

    建州总团,已经成了王越的私人武装,越来越多的厢军被改编入总团内,总团的人数在急剧的膨胀。

    这一阵子,王越在仙霞关,谷口,往汀州和邵武军的几条重要官道上俱是放了捐卡,借口地方多盗匪开始收团练捐,原本每天都能收好几千贯,从上到下大家都发了财。

    结果不到两个月,建州境内商旅几乎断绝了,总团捐税从每天几千贯降到了不足千贯,甚至只有百贯不到。

    大头还叫王越和他身边的亲信拿走了,李家兄弟和杨促等人根本剩不下几个钱,他们干脆白天收捐,晚上抢掠,结果弄到建州境内商旅绝迹,百姓被迫结寨自保,地方上已经是民不聊生。

    这些人不反思自己杀鸡取卵,反而羡慕南安这里繁荣富裕,还有南安团练捐的稳定甚至是增长。

    由于建州的混乱,南安镇这里的商旅反而增多了,有很多原本要去建州,或经过建州的商人转而在南安停泊,他们就在南安这里购货中转,虽然成本要上去不少,但相比建州的税卡和遍地的盗匪,在南安这里要安全的多了。

    更要紧的是,南安这里的商会已经扩大,从原本的起会盖码头仓库,到现在已经成了维护本地商人利益的一个行会组织,这使得很多大商人加入其中,然后中小商人们也急欲入会。

    商会也得到了南安侯府无保留的支持,南安侯府允许商会自办团练,同时商会如果需要紧急帮助,在理事们发布命令之后,驻守侯府别院的南安府军,还有维持官庄到别院治安的警备士们,也是会听从商会的指挥。

    这当然使得杨释之和林定一等人的腰板变硬,最少对着眼前这几个无赖,杨释之和林定一根本连敷衍一通的兴趣都没有。

    “好的很。”李富文是一行人的首领,三十余岁,生的就是獐头鼠目,气质也是相当猥琐,当下站起身来,说道:“既然说南安没逃犯,咱们就先不进来,不过若是叫咱们在镇外搜到了,也别怪咱们不给南安这边面子。”

    杨释之冷冷的道:“悉听尊便。”

    几个建州人气呼呼的冲出院子,这里的前方就是码头,左右侧俱是成片的仓库区。

    由于特殊原因,这里的停船较往常多了好几倍。

    码头到处是停泊的大型海船,有一些海船在下货,民夫们扛着货物往库房搬抬。

    库房区几乎一眼看不到边,所有人都知道,那些高大的石头屋子里装满了值钱的货物。

    李家兄弟,杨促等人和随员会合,众人的眼光都是异常贪婪,杨促两眼通红的道:“咱们要是聚集三四千人,能把这里抢光不?”

    “有南安府军呢。”

    “不过百十人,南安侯又不在。”

    杨促的喉咙滚动了两下,确实是有些忌惮和畏惧。

    当年的江滩一战,杨促就是被雇佣的外来游侠儿之一,他们这些人号称是游侠儿,其实就是每天不事生产,无事生非,从事各种违法勾当,从中获得利益。什么行侠仗义根本是没影的事,杨促最喜欢的就是每天按着刀剑,在良善商行的门口横眉立目,商人们为了保平安,一般都会给些好处,免生事端,如南安商会这样强硬的所在,杨促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想到这里,这个曾经的游侠无赖便是气的身上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厅堂里去, 将那几个商人用刀剑斫斩成碎块。

    “杨兄莫要冲动。”李富文对杨促道:“咱们这一次是真的要抓那个叫王心源的逃犯,别的事都不太打紧。”

    “那厮鸟到底有什么要紧的?”

    “这里的人还不是太清楚,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这人是从府城杨大府家里出来的,咱们的王知府想叫他见个面,问问府城的情形,顺道给哪个小妾看看病,这厮却是臭脾气,硬是不肯上门。他不肯上门,就下海捕文书拿他……对了,府城那里,漳,泉诸州府都戒严了,杨兄不知道原因吗?”

    “不是说有海盗要来犯边?”

    “海盗不会到这边来。”李富文很是得意的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府城那里放的空炮,他娘的,他们这些大人物,看起来冠冕堂皇,其实也他娘的一肚皮的坏水。”

    杨促一惊,说道:“海盗往东藩去的?”

    “对喽。”李富文挤了挤眼,笑道:“现在叫这些家伙得意一时吧,南安侯府东藩根基一倒,这边就成了人人想下口的肥肉。王大人和我说了,到时候咱们别讲什么法理规矩,晚上时候,借口追捕盗匪,带几千人冲进来,抢他个精光再说。这边属福州,就算征团练捐,办码头仓库,这日常的好处轮不着咱们,抢个精光,再一把火烧了,毁灭痕迹,先把好处落到手再说。”

    杨促阴沉沉的道:“到时候我要把林定一,杨释之这几个一刀刀零碎割了,叫人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他们全家。”

    “这就是小事情。”李富文无所谓的一笑,露出一嘴白牙:“这种事儿,不是咱们兄弟最爱做的事么?咱们也做的不少啊。”

    几个穿官袍的无赖彼此对视一眼,然后一起笑将起来。

    ……

    “魏兄自府城来,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还没有。”

    魏九如对林定一,杨释之两人道:“贼往东藩去,这可以确定。然而南安侯的病情,现在还没有新的消息,唯一可以确定一点,东藩暂时还没有大的变故。”

    林定一和杨释之彼此对视一眼,都看的出来对方眼中的忧虑之色。

    他们很感激徐子先扶持商会,适才几个无赖进来,二百多商会的团练人员持矟在外戒备,这就是商会的底气。

    很多中小商人也就是看到商会有这样的底气,这才愿意加入其中,虽然每年要上交一定比例的会员费,但相较起来,各人还是愿意加入其中,在遇到变故或被欺压时,背后有人撑腰,有人替自己出头,感觉便是不同。

    而商会真正的底气所在,不是眼前的这些商会团练,也不是镇上的百余府军,而是远在东藩岛上的南安侯。

    碰南安商会,等于是手伸向南安侯,要小心与徐子先正面碰上……这是赵王都不愿意去尝试的冒险。

    “消息扑朔迷离。”林定一苦笑一声,说道:“这两天陆续回南安休假的府军将士,今天来的应该是最后一批,此后不会再有了,海盗将犯境,那头不会再放人回南安。我会派人打听一下,不过估计他们是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只能镇之以静,不要慌乱。”魏九真沉声道:“我们多方联络过,昌文侯府不曾打算放弃,其余的各世家大族,多半还是支持南安侯府。君侯正当盛壮之年,应该无事。”

    杨释之道:“要不要多派人手,找那个叫王心源的医生?”

    “不必了。”林定一颓然道:“他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里,真遇着了,还真和建州团练干起来?不过是一个医生,杨大府觉得他有用,其实东藩好几十个名医了,一个医生就能妙手回春?我看也不必病急乱投医了。”

    “也是。”

    魏九真也道:“遇着了就赶紧送到东藩,再过两天怕是没有船敢过去,海盗这几天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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