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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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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文洛曾经在福州一带打过渔,知道用独桅单帆的小渔船也能顺利到东藩,现在也不是台风季节,就算这种只能乘坐十来人的小船也没有太大危险,卢文洛打算不到镇上的驻军武官那里报道,直接坐车赶赴福州。
周怀勇等人俱是赞同,他们已经长久的留在府军的体系之中,每天和伙伴们一起起床,会操,吃早饭,再训练,午饭,训练,晚餐,偶尔会长途拉练,那时候你就得依靠身边的伙伴,任何小的疏忽都可能致命,没有战友的帮助,一个人想走几百里的长途,在那些森林和灌木中开辟道路往返,这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长久的军营生活使他们已经被固化了,起,坐,站立,走动,都有一种独特的南安府军的规范和气息。
任何一个府军,哪怕穿着便服,也能在人群中迅速找到有相同经历的战友,这是南安府军在这个时代最独特的东西,这东西一开始使他们不适应,比如毛巾要挂好,肥皂,牙涮,要按规定放好,每天要清扫寝室内务,一般男子是不做这种事的,被褥也要叠成方块状,很多新兵在训练时因为叠不好被褥不少挨打。
内务,队列,训练,扫盲知识等等,都是令这些府军将士脱胎换骨。
很多律令,条例,如果是外人听说了,定会说南安侯府太过严苛,但如果身处其中,则发现一旦适应了,反而是比在大魏这边生活要更舒服惬意。
因为律条规定针对每个人,在这套体系之下可能也会有不公平的事发生,但相对来说大多数人都感觉很舒服。
除了军营,外间的一切也是令将士们感觉舒服,各种军人的福利,薪俸,对军人家属的照顾,对阵亡伤残将士的安置和抚恤,这一切都使军人们有强烈的归属感。
卢文洛等人心急如焚,急着回东藩效力,这样的心境,他们的家人都不是太理解……没有搬到东藩岛上的人,很难理解从府军到官庄百姓们对侯府的归属感和认同感,这些军人家属也感激南安侯,愿为侯府效力,但他们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自己家的儿子要在打仗的时候赶回东藩,岂不知兵凶战危,有性命之忧吗?
其实每个人都会畏惧,军队便是将人撵到前方与人拼命的地方,不是讲道理的地方。长期的训练就是为了叫军人们杀人和减轻在战场上的畏惧感,甚至有的时候,军人们要执行明知必死的任务。
平时的灌输,训练,叫军人们在艰苦的环境下锤炼,比如拉练会死人,攀高索会摔死,爬山也有危险,在海上训练也有危险,在军营中的真刀实枪的技艺训练也可能受伤或是身死。
每天都会流汗,经常会流血,偶尔会死去。
除了每天都可能在生死线上挣扎,还有荣誉感,归属感,这都能叫军人忽略生死,比如卢文洛等人,若是大战起来,他们不能在熟悉的队列中,身边是日常站在一处的同袍战友,他们在外和家人团聚,伙伴们冒矢石与敌奋战,而他们不在队中……一想到这一点,就会令卢文洛他们坐立不安,在家里他们吃不好,也睡不好,每天握着拳头发呆,若这般,还不如回岛上去与战友一起与敌奋战。
“这秀才怕是毁了。”
“有啥法子,他算倒霉到家了。”
“秀才娘子怕要遭他们毒手。”
“真他娘的晦气,看到这事,老子心里这气快憋炸了。”
“真想拿着长矟下去,把这些小婢养的都捅死。”
“放心,这种人就是短命鬼,活不久的。”
众府军在车中冷眼看着那些无赖子,这般人物,在政事清明的时节,早就叫地方官定期打杀一批了。
………………………………
第三百八十四章 对峙
卢文洛敲敲车壁,大声道:“赶车的快走了,眼前这事瞧着晦气!”
车夫应一声,高高扬起马鞭,四马驾车,快马着鞭,当可很快离开这里,穿过谷口镇,直抵南安。
车轮滚动的时候,王心源的脸色也是青白不定,他瞪眼看着这一车府兵,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希望。
在看到很多荒唐事,不可思议的事之后,他对大魏官吏和王越都失了信心。他可以确信,如果不在此时获救,等待自己的将是无比的黑暗,毫无机会的未来。
但怎么令这些府兵救援自己呢?
王心源汗落如雨,原本就炎热的天气加上极为紧张的心情,使得他整个人象是在锅中被煮熟的虾米。
一群无赖子见了,以为是这个秀才相公在害怕,如果是正常情形下,无赖一般也不敢惹生员,生员们彼此声气相连,有同年,老师,掌握舆论,和官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惹了一个生员可能就招惹了一群,是以看到王心源受窘的模样,众人都是笑将起来。
有一些好色的无赖子已经用眼光不停的打量着林氏,既然上头贪财,这个秀才多半要弄死,他的娘子也定然不会放过,弄死之前,美色当前,当然也不会放过。
林氏羞愤无比,她知道必定不会被放过,左右打量,一心想要寻死,但被几个无赖拦住,此时便是想寻死亦无计可施……
王心源知道不能再耽搁,当下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大叫道:“你们是否是南安侯府的府军?”
马车正要加速,有人叫住了车夫,肩膀上扛着铜星的卢文洛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对着王心源沉声道:“相公,不是俺们不想帮你,这帮子货我们等闲也不好招惹他。若他们敢到南安镇撒野,准保叫他们断手断脚,这还是轻的。在此处,俺们却没有办法帮你,对不住了。”
卢文洛很是诚恳,但王心源哪要听这个?当下忍不住跳脚道:“我叫王心源,建州王大府下海捕文书拿我,就是因为福州的杨大府荐我去东藩给你们君侯治病……他染了时疫,我精通大方脉,也懂怎么治疫症,你们不救我,就是不救你们君侯!”
“啥?”
“他说啥?”
卢文洛和一群府军将士俱是限入一种呆滞的状态,他们倒是没有想到,在自己眼前一场纠葛,最终却是和南安侯府有了关连?
“你真是王心源?”一脸虬髯,目光凶横,脸上遍布戾气的杨促大步走来,拎住王心源的胸口衣襟,狞笑道:“还他娘的装什么王善,果然不是好东西,绑起来,赶紧送到建州府衙。”
卢文洛却是已经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杨促推开,昂着脸道:“现在我们要问这个秀才的话,你他娘的给老子等着。”
杨促气的差点吐血,就算在游侠和无赖子这个群体中他也是个狠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更不要说一掌将他推在一边。
但杨促没有发作,他知道眼前这汉子身手不简单……卢文洛身高长大,体壮如熊,满脸都是虬髯,整个人如同一只大猩猩一般。而继续从车中走下来的七八人已经陆续走过来,有人手持长矟,有人按着横刀,这些是职业的军人,不是无赖子能比的,就算这边人多,杨促也知道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先忍了一下,向李富武使了个眼色。
李富武会意,将一个心腹叫过来,吩咐了几句。
这时卢文洛等人已经将王心源护住,张仲德和周怀勇两人则大步走到林氏面前,推开秃头无赖,将林氏和王家的老仆也带了过去。
府军将士俱是精中选精,历次招募府军,俱是在四周镇上村落招十七八到三十五左右的壮实汉子,个头大多在一米七以上,甚至更高。这大抵是和招募禁军的标准差不多,在平均身高一米六左右的福建路,府军的平均身高都是要高的多。
除了高之外,便是壮实,原本瘦弱的人在当了半年府军之后,身上也是长满肌肉,他们经过长达半年的新兵期,每天从二两荤腥到四两荤腥,吃的全是精米精面,一开始会虚胖起来,然后在艰苦的不间断的体能训练之下,每个人的身材又会变得匀称,只是身上又多长了很多结实的腱子肉出来。
这些府军将士,原本就是壮实汉子,加上吃的好,练的狠,除了体能队列外,每天都要练器械和徒手搏击,然后是很多徐子先规定的训练科目,比如攀登高索,翻越障碍,攀爬高山等等。
这些训练,基本上都要练习肌肉、核心,还有徒手格斗,更是每天都会进行。
经过长时间府军训练后,所有将士的体能,身体状态,搏击技巧,使用矟矛横刀的技巧都是十分出色和娴熟。
徐子先一向的理念就是,不敢肉搏,没有决死之心和敢于冲击敌阵的士兵,就谈不上是好的士兵,这支军队,也谈不上是精锐之师。
秦军的弩很出色,但不妨碍秦军挟着人头用矛戈去冲锋陷阵,罗马人的投枪也很出色,但他们最出色的老兵肯定是左手持盾,右手持短剑,站在队伍的第一排,随时能用盾牌击昏对手,用短剑插入敌人的胸口。
敢于冲锋陷阵,并且熟练娴熟的收割敌人的性命,这才是虎狼之师,精锐之师。
卢文洛等人俱是身高体壮,被东藩的太阳晒的肤色黝黑,他们人数虽少,却目光锐利,态度沉稳而坚定。
在周怀勇,张仲德走向那些无赖子时,落落大方,动作沉稳而有力,充满力量和自信。
在这样的职业军人面前,无赖子们虽然也挂着团练的名义,相比较之下,双方的力量对比差距真的是太明显了。
连杨促和李富武也感觉到了,他们想起了过往被官府打压的日子,一时的羞愧和胆怯之后,他们更加愤怒了。
现在是他们这些人趾高气扬横行无忌的时候了,却遭遇到南安府军这样的对手,他们并不服气,李富武隐隐感觉到这是个机会,可以趁机介入南安镇的机会。
“你适才说要替我们君侯治病,他怎病了?”卢文洛没理会身边的事,尽管无赖子们如群狼饿狗般的围在四周,隐隐敌对,他看着惊魂未定的王心源,沉声道:“秀才,俺知道你想脱身,这事俺们帮不得你,你说不真切,俺还是抽身就走,你怕是要比之前更糟糕。”
“这事你到福州打听一下就知道了。”王心源看看卢文洛,急声道:“你们怕是一路在海上到福州,又到家里休息,未通消息……海盗来犯的事你们知道吧?”
“这事俺们知道。”卢文洛道:“俺们几个,就是要赶去福州,赶紧回东藩。”
“海盗来袭之后,从东藩又传来消息,你们南安侯突然感染时疫,病的不轻。”
“怕是谣言吧。”张仲德忍不住道:“福州和咱们南安侯府不对盘的人多了,故意放谣言乱俺们军心,咱们东藩输了,他们可是快意的很。”
王心源此时隐隐有种感觉,眼前的这南安府军的将士,不仅身形高大壮实,动作利落,孔武有力,而且对答谈吐相当出色,不象是大字不识几个的武夫或是农人,而象是读过书的人,虽然未必是进了学的秀才相公,但最少见识常识都是相当不错。
王心源的感觉当然没错,适才那些无赖游侠,有见识的不过是拿秦汉之际的大侠自诩,但广散钱财,仗义然诺的事他们是做不出来的,且仪表猥琐,气息下流,身上满是恶臭,头发结柄,牙齿损坏,口中满是恶臭,这是标准的群氓,实在上不得台盘。
而府军将士,却是衣袍整洁齐整,动作整齐划一,走过来时隐隐已经散开队列,做好了交战的准备。
谈吐上也是逻辑清楚,很明显都是读过书识过字的人。
王心源心里有一种感觉,他找这些府军求助应该是最明智的做法了。
“并非谣言。”王心源很冷静的道:“我虽是生员,亦算是名医。但我不喜欢替官府效力,不管是你们侯府还是昌文侯府招募医生的时候,我都没有应募。我并不缺钱,又是生员,所以昌文侯府也没有勉强于我。这一次我替杨大府治病,也算得了他的信任。在数日之前,杨大府找到我,亲口说起南安侯染了时疫重病之事,有一些细节,我听了不是胡编的。另外,海盗要犯东藩是确切之事,此时按常理来说,应该是南安侯时时刻刻在军营,与军民百姓一处,提振士气,哪怕是吓阻海盗也是好的,哪有自称重病,涣散军心民气,使海盗肆无忌惮去侵犯东藩的道理?”
“不愧是秀才相公。”卢文洛看到一旁的林凤山点头,他也是已经信了九成九了,当下说道:“你说的像模像样,但要记得,俺们不是善男信女,只要事后发觉你是在撒谎,准保叫相公你后悔现在所行,你会比落在这群无赖子手里要凄惨的多。”
王心源身子一软,知道自己获救了。
这帮军汉,也果真是南安侯府畜养的死士,王心源就是有些奇怪,听说府军将士近万人,难道个个都是这般模样?
要知道这些军汉已经准备走了,车马已经行出关卡外,若不是听说了南安侯之事,此时他们应该已经穿过谷口,在往南安镇的路上了。
一旦听说,并没有什么官员吏员,只有一群府军将士,看眼前这个当家的也就是个队官,管十来人或几个人的小头目,无人督促,也没有人监管,居然就是将侯府的之事视为自己的事,不顾安危,亦没有推脱之意……王心源知道,若眼前是大魏禁军,自己将要入宫替天子治病,怕是禁军都未必会出手管这等闲事。
原因很简单,禁军无军令不得擅管地方民政事,只要没有明确的上头的指令,禁军可不会出头乱管地方的闲事,哪怕自己是要去替天子治病。
“你们八人和马车能过去,”杨促指着王心源夫妇说道:“这两人不行,他们不是南安侯府的人,是上了海捕文书的要犯!”
“老子不让你带走,你能咬老子的鸟?”卢文洛呛回去道:“这相公要替我们君侯去看病,就是我们侯府的人!”
“不行。”杨促两眼发红,盯着卢文洛道:“放你们过去就是给你们面子,不要弄的大家都难看。”
卢文洛道:“和你们商量也是给面子,不要给脸接不住!”
双方都是火药味十足,杨促按不住火气了,抽刀道:“那这样你们也留下来吧!”
顶牛至此,卢文洛拔出佩刀来,怒喝道:“来试试看!”
四周的百姓都忙不迭的躲开了,两边都凶神一样,所有人都害怕殃及池鱼。
谷口隔的不远,也有很多人看到这边的情形,有人开始往下跑,那是总团的团练,也有人悄悄跑去到南安侯府在镇中的分行去报信。
“打!”
李富武知道这时候缩了,以后总团的名声就毁了,况且放过王心源,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别看他李家兄弟在总团都是一呼百诺,那是有王越在后头撑腰,他们这些人就是夜壶,大人物想起来就用一把,这当然很屈辱,但总比当过街老鼠或是被逮起来开刀问斩要强的多。
在李富武的招呼下,几十人顿时都往前拥,这些人说是团练,但连个屁也没有练过,他们当然毫无章法,几十人离的近的先咋呼,然后后面的人拥上来,感觉人多了才真的往上冲。
在这些人吆喝咋呼的同时,在卢文洛的带领下,张仲德,周怀勇,林凤山等人背倚大车,形成了一个半圆的阵势。
两个刀牌手在最前头,三个长矟手在中间略微后退,护住两翼,三个弓手开始引弓待射。
卢文洛身为刀牌,站立在队伍最前,虽然被几十个无赖无赖拿着刀枪围着,他心里却满是兴奋。
这件事是个好机会,护卫同伴的父母,以少敌多,打服与南安侯府做对的对头……卢文洛并不是有意挑事,但他认为机会难得,不能放过!
………………………………
第三百八十五章 摧枯拉朽
在这些人吆喝咋呼的同时,在卢文洛的带领下,张仲德,周怀勇,林凤山等人背倚大车,形成了一个半圆的阵势。
两个刀牌手在最前头,三个长矟手在中间略微后退,护住两翼,三个弓手开始引弓待射。
卢文洛身为刀牌,站立在队伍最前,虽然被几十个无赖无赖拿着刀枪围着,他心里却满是兴奋。
这件事是个好机会,护卫同伴的父母,以少敌多,打服与南安侯府做对的对头……卢文洛并不是有意挑事,但他认为机会难得,不能放过!
尽管他们才八人,对面有数百之敌,但卢文洛没有丝毫畏惧,他知道镇上有府军将士驻扎,而府军将士的信念就是绝不会坐视同袍有难而不顾,卢文洛是这样想的,他也知道,镇上的伙伴们也是一样的想法!
……
钟声响起来的同时,林定一披着夹袍起身,杨释之和魏九真等人也都聚集到商会里头。
镇上有值夜的警备士,将镇口的情形看的很清楚,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商会的诸位东主们知道。
“唉,太鲁莽了。”杨释之顿足道:“也不知道真假,就这么把事揽上身了?”
“要不要派人出去?”林定一问众人道:“商会和商会团练,是南安侯留在镇上的后手,府军也就是名义上的南安团练,不能随意干涉镇内外的民事。商会可以,借口威胁商道安全,抢掠货物而起了冲突,借口和理由是现成的。现在我们就是要决定,要不要为了八个府军,搭上所有?”
魏九真却道:“王心源这事我知道,确实是杨大府举荐给南安侯治病的。”
一群大东主面面相觑,他们平时在商场上指挥若定,举重若轻,此时此刻在略有凉意的黎明时分,却是完全不知道如何决断。
府军和警备士就是徐子先给他们的最后的拱卫,徐子先再三说明,一旦有威胁南安镇和商道的敌人,可以借助府军来平定,以此来保障南安镇和商道的畅通。
建州一乱,北上的商人都借助南安镇来周转,市面比以前繁荣的多。
放在南安镇库中的商品也越来越多,因为相比福州和建州,商人们显然更相信南安侯的信誉,当然,也信任南安团练的实力。
在此时此刻,林定一等人却是下不了决断,但他们也知道,若真的坐视不理,南安镇一样会陷入到危机之中,这一瞬间,每个人都是汗落如雨。
……
当报信人飞奔到镇中报信的同时,很多矿工也听到了动静,这些人现在异常的窘迫,他们曾经收入不菲,矿工很辛苦,也有危险,还需要身强体壮,而且多半是村落宗族抱团出外谋生,会排挤那些单干的人。
一直以来,矿工们生活的都不错,闽铁的销量不错,几乎不存在滞销,一年到头高炉的炉口都在喷溅火星,矿工们始终有工可开。
现在他们最长的已经失业两三个月了,耗光了积蓄和耐心,有不少人往汀州去了,但多半的人不愿背井离乡,但又没有工可做,只能聚集在谷口一带等候消息。
矿工们也是深恨建州总团,那帮无赖子,若是在正常年节,成群结队的矿工看着无赖便是拦住,轻则一通漏风巴掌,重则打得无赖们满地乱爬。矿工们团结,孔武,彪悍,根本不畏惧这些无赖子。
但现在不同了,无赖们归属建州总团,是团练武卒,背后撑腰的是建州知府,而他们成群结队,拥有武器,矿工们却是被剥夺了饭碗,两相对比,简直令人黯然神伤。
听到消息后,一群群矿工聚集起来,但一时都无主张,有人说道:“南安府兵未必会和总团打起来,已经出了两回事,都是彼此散了。”
众人俱是点头,有个黑壮矿工说道:“咱们不能干等着,到镇口捐卡那里等着,要是真打起来,老子的拳头却也不是摆设!”
“此话有理。”
众多矿工站起身来,一并往镇外行去,他们虽然未被盘剥交钱,但亲友多半有遭殃的,便是矿工,一旦落单,也免不得要交钱才能过卡,对这些人渣败类,矿工们也早就恨之入骨了。
一群矿工摩拳擦掌的往外走,而在他们未至谷口镇西的官道时,已经听到有鼓声被人敲响起来了。
……
“打起来了?”听到鼓声后府军集结,再听了禀报之后,都头李守礼毫无慌乱之感,反是有隐隐的兴奋。
“打就打大一点,扫平他们,打服他们。”李守礼一瞬间就下了决定,立刻下了军令!
军号声响起,军旗招展,正在轮值期的府军将士,警备士,在规定的时间内,全部集结在镇中空地上。
三百余人摆开四阵,分列四角,可以看的出来,府军最为精锐,阵列最齐,毕竟警备士是淘汰的府军或是留用的厢军,难免良莠不齐,侯府也是在逐步将不合格的警备士再转任,很可能到各百户官厅里任职。
因近来事态紧张,商会的人也多在谷口住着,听到动静,诸多商会东主俱是赶了过来。
此外诸多的矿工,百姓,商人,亦是围拢了过来观看动静,有热闹瞧总是能叫百姓兴奋起来,很多矿工都是摩拳擦掌了。
天色已经明亮了,启明星还很明显,镇口处刚刚传来一阵喊杀声,令人心悬,都头李守礼第一时间就带着兵马集结在镇中,只等着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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