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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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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嘏獭
东藩这里的情形和南洋的海面相差不多,海面碧蓝,水天一色,天气和暖,两个辽西过来的汉子早就穿不住棉袄,改穿夹衫,就算这样,到了三月下旬的时候,穿着夹袍在船上行走时,稍有动作就会满头大汗了。
过往的商船极多,每天都有好几艘船经过,有时候甚至是一下子十几艘。
根据船的大小,收三千贯到五千贯不等,最多也就是收五千,这是根据当时的福船,沙船,广东船的大小来决定,一般来说收到五千贯的时候,一船的货物基本上能获利十来万贯左右,海防捐大约是二十分之一的纯利,不低,也并不算高。
最少从船东船主们的表情来看,这捐税他们是缴纳的心甘情愿,海防捐先收再停,停了再收,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府军水师完全控制了大魏近海和至倭国,真腊,占城,暹罗一带的海面……最少是康天祈控制的倭国海面,还有王直留下来的海域真空,此前有颜奇的部下过来填补空隙,抢掠海商,杀人越货,东藩海战过后,这些海盗也是龟缩收敛了,完全不见踪迹,王直留下来的地盘,算是被府军水师接收了下来。
“这么算一算……”卢四海摇头晃脑的道:“一个月最少五六十万贯,一年五六百万到六七百万贯的收益,了不得,了不得啊。”
卢四海看向邓文俊,说道:“这海防捐一收,大魏海面上其余的势力算是彻底没了机会,府军水师只会越来越强,上个月下水四艘几百顿的大舰,下个月又是好几艘下水,有装了重弩投石机的,更多的是装着咱们看到的那重型火炮……他娘的,咱们当年怎么不知道收捐,就知道威逼强抢?”
邓文俊也是笑起来,东藩这里的水师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变强,他们在这里不过十几天,
就亲眼看到成批的火炮铸成被运到船上……这对东藩这边是很容易的事,中部有现成的铁场矿山和煤厂,翻沙制模铸炮太容易不过了。按傅谦的说法,其实更稳定,质量更好的是青铜火炮,但这年头铜器之昂贵是常人难以想象,大魏境内铜储量不多,最少是以眼下的开挖水平和手段无法获得足够的铜料,大量的铜料是用来铸钱,维持大魏境内的铜币数量,私藏铜料,私铸铜器都是重罪,虽然秦王幕府现在对大魏律法根本可以无视,也不会有哪个巡按使会不开眼和秦王过不去。但大魏境内的铜料储量实在是太少,一门火炮轻则几百斤,重则过千斤,试铸过程还有大量的消耗,就算秦王肯花这笔钱,又上哪儿弄这些足够的青铜?
铸铁炮成了必然的选择,事实上傅谦做的也不错,有充足的精铁熟铁,工艺的提升是必然之事,只是在优秀的大匠们的工作之下,东藩是把这个过程给大大的缩短了。
想到此后海面上扬帆巡逻的是大魏水师的官兵,下水的船只庞大而装备了大量的火炮,又有相当多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水师将士驻扎在船上,康天祈收缩海面势力,已经安心就在倭国当地头蛇,若能再铲除蒲行风,府军水师当恢复到二百余年前的声势,整个大魏海面,还有南洋,东洋,西洋,各国海面之上,只有大海水师的战舰耀武扬威,扬帆海面?
想到这样的场面,就算是海盗出身,也曾做过不少有违良心的事情,邓文俊还是有些眼眶泛红,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向卢四海笑道:“你说的话可笑不可笑,咱们当年要是在海上收捐,除了第一次被咱们收成的船自叹一声晦气,底下还会有人主动送钱来不?”
“要是有,怕不是瘟生,傻子?”卢四海捧腹狂笑起来。
“中一,中二,中七,中十一,中十三,中十四,十五,十六……”邓文俊和卢四海尚在澎湖海面上,风帆刚刚升起,预备往北方海面折返,就在此时,从澎湖港口之中,十余艘三四百吨,甚至五百吨左右的大型福船战舰,从港口内被小船拖引而出,横列于海上。
卢,邓二人倚在船舷之上,一时间目瞪口呆。
他们的坐舰是一艘半新不旧的广东船,广东船比方正的福船要尖长一些,也更适合远航。邓文俊和卢四海也是尽可能的挑了艘好船南下,按理来说两人在外面看起来是水火不容,最少两人的部下已经泾渭分明,原本邓,卢二人私交还过的去,但在长久的纷争之下,两人旧日的情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这一次王直令两人一起出海南下,连坐船也是挑的同一艘船,两人早前还有些不满,此时已经是明白了王直的想法了。
卢,邓二人各有长处和缺点,若是局面尚好,王直可以在其中挑任何一人都守的住自己的基业。以王直来说,其纵横海上半生,威名赫赫,最为担心的是退出之后被大魏清算,效力半年之后,这个担心是不复再有。但其部下若控制不力,重新为盗,甚至反过来吞噬旧主,这一层担心却是
要在继任人身上给消弥了去。所以王直慎之再慎,不敢早下决心,而拖延至此时,王直其实已经有所决断了。
“看来大帅是想好了。”即将离别之时,邓文俊内心不乏感伤,王直所部,不是闽人就是浙人,或是广南人,也有暹罗人和占城人,不过就算暹罗占城那边的,多半也是有汉人血脉,其部下在北方驻扎,虽然暂且可以安身,但北方海域容纳不下这么多海上的豪杰,原本王直是打算在舟山群岛驻扎,但归附之初朝廷就断绝拒绝,甚至不惜令归附的王直离去。
王直和其部下们倒也是能理解,舟山就在浙东外海,靠近江陵,是大魏最为核心的富裕之处,若王直在那里归附驻扎,怕是天子和两府的宰执们彻夜难以安寝了。
驻扎北方,迫不得已,现在王直和他的部下已经相当窘迫了。
卢四海哈哈一笑,说道:“如果秦王幕府接收了咱们这一堆烂摊子,咱哥俩奉秦王殿下为主,舰船,老弟兄们都有了下场,就算咱俩吧,朝廷给咱们封了将军号,给了节度留后啥的,无非就是名号,是假玩意,当不了真。要是秦王收容了咱们,几年之后,咱哥俩就是正经的朝廷命官,不管三品还是四品,都是真玩意儿,当不了假的了……”
魏人为盗,尴尬就在于富贵之后不能还乡,就算归附了,谁都知道什么静海军节度使,宣威将军啥的都是朝廷的羁縻官职,当不得真,那些乡人,嘴上仍然得斥责,就算心里想将这些族人重新请进祠堂,到底还是隔着一层,众人心里也是怪不得劲。
若是真的能被大魏官场体系之内容纳,才算是得了正经名目,此后能安然还乡,算不得锦衣夜行了。
“到时候我想去大王的幕府中做事。”邓文俊微笑着道:“漂泊半生,在海上实在是腻烦了。到时候舰船交你领去,我到幕府里找个位置安顿下来最好……嗯,离明州也近,方便我回乡探视亲友。”
“你这是发梦了。”卢四海冷笑道:“破船还有三千钉,咱们好歹还有二百来艘船,大的不多,中型小型的战舰不少。要紧的是万把弟兄都是在海上见过风浪的,打仗也打过不少,见过血,杀过普通人,也和海盗,官兵厮杀过。咱们造的孽不少,现在归附了,说是一笔勾了,那是容易勾销的?就算咱们投效秦王,老弟兄和舰船定然是打乱了重编……这是必然之事,我不会争,老帅会主动提议,到时候能叫我领一路船,给留一两千麾下,再拼杀他个海上管军,我就心满意足!”
卢四海矮而精悍,此时虽是闲聊,身上居然有凛然生威之感。
邓文俊默然点头,心中知道这个老弟兄思忖的不错……其实邓文俊现在也明白过来,自己性格太过柔和,想的事情是多而深远,为人仁厚也有不少弟兄依附,但如果是在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统帅老帅旧部不被人欺凌瓜分,其实明显的是卢四海更为适合当这个首领,自己此前与卢四海相争,老帅看似不好挑选,其实怕是早就别有打算了。
………………………………
第五百三十二章 南海
两年前秦王还只是南安侯,势力极小,但当时就和王直在京师合作出诛杀大参的大事来,怕是当时老帅就存了一些等着看看的心思,毕竟南安侯当时已经在经营东藩,并且也有了一支弱小的水师。
若两年前王直要叫部归附南安侯,怕是连向来性格淡泊的邓文俊都不会乐意,双方的实力天差地远,以强附弱,非长久之道。
而现在呢,局面已经完全不同,不仅邓文俊乐意,连向来强悍自负的卢四海也是极为乐意了。
“就是没有见到秦王,心里有些不自在……”邓文俊小小的抱怨了一句,秦王托词忙碌不见,其实就是婉拒水师北上之事,而请托的邓,卢二人,其实也是不忍看到北方的冰天雪地中大魏将士们与东胡拼死厮杀之时,因为粮道不继,运输困难造成的成本增加,以致骤然与强敌决战。
现在却已经是晚了,前日秦王幕府的人送来消息,根据最新的邸抄,大军已经出宁远,开始往锦州一带移驻。
所有人都知道,锦州和渝水之侧是东胡人绝不会放弃的要紧之地,此前大魏禁军用水磨之法慢慢向前,掘长垒以待敌骑,主力则屯驻于宁远一带,只以精骑与东胡人拼消息,大军主力阵列而待,东胡人则龟缩不出,象是草原上的野狼,小心潜伏,等候时机。
大军一出,决战在即,消息传来之时,怕是大战已经爆发了。
卢四海和邓文俊两人都无心再留,决意北返。
朝廷对他们有所亏欠,却是不代表北方的禁军将士们有亏欠,半年的合作,已经使双方都有血脉相连之感了。
“也未必。”卢四海向身后一看,却是身形一震,忍不住道:“没准秦王殿下就在咱们身后。”
“中一,中二,中七,中十一,中十三,中十四,十五,十六……”邓文俊和卢四海尚在澎湖海面上,风帆刚刚升起,预备往北方海面折返,就在此时,从澎湖港口之中,十余艘三四百吨,甚至五百吨左右的大型福船战舰,从港口内被小船拖引而出,横列于海上。
卢,邓二人倚在船舷之上,一时间目瞪口呆。
“那是秦王殿下了。”
中一号是俘虏的海盗大船,修葺过后加装了十五门火炮,全部是能打二十斤炮弹的重炮,这种重炮在现在整个天下也只有大魏的秦王府军水师独家拥有,高大的船身和四根高低不同的桅杆,加上软帆,这是一艘相当显眼的早期的夹板船,重约近五百吨,原本很可能就是颜奇或刘旦的旗舰,他们的这种夹板船多半是蒲行风赐给的,四桅,椭圆型的船身,舰首很翘,船身很长,除了上层能放置火炮外,下层也可以安置炮位。由于早期舱室设计的不合理,甲板和二层夹板加起来也就放不到二十门炮,要到几十年后,才会出现三层甚至四层的战舰,同时改良了炮位安放,一艘战舰放到百门火炮也很正常。
眼前这艘战舰很有可能是荷兰造,徐子先得到这艘船之后下令修复,同时雇佣了几十个泰西和兰芳水手,他们对控制这种夹板船有相当多的经验,这艘船徐子先倒不是看重它现在的战力,而是寄望于未来……
“看来是那帮子荷兰人上舰了。”邓文俊心思缜密,短短一瞬间已经将眼前情形想的差不多通透,当下笑着道:“中一号此前在港口没开出来,这一次看来是有机会出海试试深浅。”
眼前七八艘船俱是正经的战舰,冲角,两层或三层的船首和船尾楼,上驻持矟按刀的甲兵,兵器和甲胄俱在光线下熠熠生辉,而船身甲板之上,或是投石机和巨弩,或是新铸的火炮……邓文俊和卢四海都知道,铸炮局在昼夜不停的加铸火炮,但全部完
成更换列装,恐怕还是要好几个月。
邓文俊又唏嘘道:“府军水师今夏就会超过咱们,嗯,我是说战舰数量。如果和当年的南洋水师相比,还差的很远,但算上火炮威力,怕是有当年南洋水师一半多的战力了。至于咱们,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
三四个月之后,最少还有十余艘三百多吨到四百多吨的中大型战舰陆续下水,府军水师的主力舰,也就是三百多吨以上的战舰将会达到六十艘左右,其余百余吨到二百余吨的小型战舰有一百五十多艘,主力舰和辅助战舰达二百余艘,府军水师将士会编为十多个军三万多人,这个水师实力已经达到大魏南洋水师极盛时三成左右的规模。
南洋水师极盛时,千吨战舰都有十余艘,几百吨的战舰有过百艘,小型战舰过千艘,将士十余万人,整个大魏和外域海面,大魏南洋水师都是当之无愧的巨无霸,不要说与之对抗,就算是与之为敌的心思都是会给人山一般的压力。
秦王折腾这么久,加上多次俘虏的战舰,其实舰队中还有不足百吨的小船都留用了,就算这样才二百余艘战舰,在这个时代已经俨然是一方水上霸主,回想大魏极盛之时,真是令人感慨唏嘘。
“今人岂能不得如古人?”卢四海倒是慷慨激昂的样子,叉着腰道:“咱们大船也有三十余艘,中小船一百多,与府军水师并做一处如何?”
邓文俊点点头,沉声道:“此事要回去和老帅商议一下,咱们也有兄弟要留在北方,不可能全部南下……”
“人家可是说了!”卢四海道:“他们需要的时候咱们过来,好处自然是大,若人家击败蒲行风之后,咱们再来,好比做买卖缺钱时你不来,赚钱的时候你要来入股,那能一样?”
这话说的相当在理,也是使向来从容冷静的卢文俊大为赞同,频频点头。
此时海面上却是响起了号炮声,应该是只放火药不放炮弹的礼炮,数声礼炮声后,中一号上升起了代表秦王的纛旗,邓文俊和卢四海在如潮般的欢呼声中,也是彼此相视一笑。
秦王在此前不回澎湖,不至东藩,此时这两人折返之时却是上舰,虽然未曾当面唔谈,双方的心意也是彼此心知肚明,其实见或不见,也相差不多了。
远远观去,似有穿武袍的高大汉子站在舰首,向着众多的水手和府军水师将士挥手致意。
接着隐隐传来喊话声,应该是有不少人将秦王的话语传递给诸多将士,接着便又是一阵雷鸣般的叫喊声响。
秦王甚得军心民意,仅从眼前情形,便知端倪。
回想在北方的情形,两个曾经的海盗头子也是由衷感慨,在禁军将士奋战之时,王直所部水师奋力转运,人们不惜牺牲,无非就是替大魏,替天子效力,然而想见到眼前的这般场面,也是近乎痴人说梦。
甚至对民夫的苛刻和虐待,官员和将领们对民夫,厢军视之为蝼蚁,对自愿帮手的王直所部也是提防和猜忌,那种猜忌,冰冷,提防的心态和外显的态度,也是着实令邓文俊和卢四海这样的汉子为之感伤。
至于贪污军饷,克扣军粮,将厢军视为奴隶,官员们对倒毙在路边的民夫尸体视若不见,鞭打棍责不停,大雨滂沱之时,浑身湿透冰冷的民夫不停的生病,发烧者倒在路旁,着湿衣饿着肚子赶路也是常见之事,待大雪飘飞之时,被冻的瑟瑟发抖浑身青紫的民夫仍然得留在关外效力,将二十天的徭役拖到几个月甚至半年以上,凡有怨言者就以谣言惑众的罪名关押甚至判斩……这一切都使得邓文俊和卢四海对大魏产生了深切的怀疑。
对抗东胡是使东胡人不再入侵
大魏,使百姓过的更好,无被敌人杀戮抢掠之忧。可是这一群官员将吏,在天子的名义之下,也是有朝廷的默许,如奴隶猪狗般的驭使虐待,再回想一下,大魏的吏治官风已经败坏到公然破坏地方也不惜为自己捞取好处的地步,王越便是显著一例,这样的王朝,便是亡国又如何?
只是不论如何,大魏始终是华夏,不提华夷之防,东胡人却是典型的部族奴隶制,除了大汗,那颜之外,其余俱是奴隶,上下等级森严到根本没有律法,奴隶的财产包括性命的处置都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那种残酷暴戾,也非大魏这边能比拟,两边相较,邓文俊和卢四海等人当然还是希望大魏能胜。
此时见得秦王受到如此爱戴,邓,卢二人也是心生感慨,而就在此时,两人却是看到了尾楼之上的秦王殿下,正是在向着自己这边招手致意。
“见过秦王。”
“拜见秦王。”
两人知道秦王必定听不到也看不清,毕竟已经相隔数里,只勉强能看到人形动作,但邓文俊和卢四海俱是用最正经的动作,毕恭毕敬的向着远方的舰船躬身行礼。
在这一刻,两人已经似乎视秦王殿下为主,邓文俊更是眼中闪烁泪花。
“我等返回之后,当禀明老帅,尽快带着精锐弟兄和战舰南下。”邓文俊看看海上,除了中一号之外,更多的舰船在号炮声中往南方驶去,看起来并不是一次演习。
“应该是往吕宋那边去了。”卢四海目露兴奋之色,两手在船舷边重重一拍,笑道:“也到时候收拾刘旦那小子了。”
十余艘大舰起行之后,又陆续有二十余艘中小舰船跟随大舰而去,算来有四十余艘大船,七八千人左右的水师将士随同战舰出征。
每艘大船侧舷都绑有四桨或八桨小船,若海上遇敌,水师将士除了可以在大舰上对敌之外,也可以放下小船,以小船火攻。
自海滩一战火攻见效之后,火攻演练也成了府军水师的日常科目,对卢四海和邓文俊来说,不管是蚁子咬大象的群攻战术,还是跳帮,接舷,或是远攻之战,又或是火攻战术,对这些战术,前海盗头目可是完全清楚,并且谙熟于心,一看便知端底。
在此之前,刘旦的残部龟缩在吕宋,府军水师一时半会也没有去料理他,到如今福建路大局初定,府军水师的力量也急剧膨胀,光是人员和舰船的增长还不够,水师将士也是一直在海上操练和剿灭零星海盗,但没有真正大战的锤炼显然是不行,歼灭刘旦所部,正合其时。
此次舰队出征的目标,除了荡涤吕宋二盗的残部,甚至觊觎吕宋的控制权之外,掌握南海各岛,在岛屿间修筑简易的停泊和半久永的驻兵点,是第二层用意,若是有第三层,便是要借此练兵。
有这么多好处,若不是要等中十一等战舰下水,徐子先早就令水师南征,而不是等候至今了。
“南海要风云激荡了。”卢四海的脸上有着明显的迫不及待的神色,一时之间,他似乎是连北方的大事都忘了,南北两边,一边是慷慨激昂壮士悲歌,冰天雪地里的凄怆奋战,一边却是如朝阳初升,光照万里扶摇直上,后者又是在海上争雄,更适合这些跟随王直多年的成名海盗,试想若此时在舰队之中,前去兜剿刘旦的老巢,那厮虽不似颜奇一样好杀,但颜奇虐杀之人,又岂没有刘旦的一份子?
“恨不能在战舰之上,南下的船队之中。”邓文俊也是有一样的想法,一样的心神激荡,难以自制。
“我等当速南下。”
卢四海长啸一声,转身令道:“转舵升帆,起航归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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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展望
“邓文俊和卢四海走了。”徐子先对身边的傅谦道:“牧之,你看他二人如何?”
傅谦道:“卢四海桀骜气息很重,是个豪气汉子,邓文俊心思缜密,行事滴水不漏。两人都四十左右,精力体力都很旺健,在海上都超二十年,依我来看来,是难得的水师管军大将之才。”
徐子先微微一笑,轻轻点头,对傅谦的评判相当认同,卢四海和邓文俊二人徐子先不仅认得,而且是相当熟识。京师之时,两人在王直带领下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在陆上尚且如此,两人俱是在海上成名的大豪,又岂会比在陆上差了?
此次两人联袂而来,王直的用心也是就是相当清楚了。
徐子先倒是有些佩服起王直老儿了,这厮两年前就开始布局了?一直令两个部下相争,最终选定了徐子先这个开府亲王为投效对象,实力,地盘,权位,还有人望,都是完全够格,两个海上大豪名义上是四品将军,节度留后,其实在朝廷命官眼中,他二人的职位和那些羁縻土司也相差不多。
两人要想如王直一般洗白,最少还得安份守已替朝廷当二十年的守门犬,二十年后朝廷哪位大佬得到足够的贿赂,心情大好之下大笔一挥,允这两人以三品将军衔致仕,平安回家养老,这就算是两人运道不错了。
若是稍有行差踏错,则必定会被无数人构陷针对,不要说富贵终老了,想得以善终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只有投效到徐子先这样气度恢弘,实力也是足够的强势亲王麾下,在南方多立战功,效力自赎,徐子先自然会给王直的这些老部下们一条出路。
“这老狐狸……”徐子先想通此节,也是自失一笑。
当年在驿站一见,自己可算是被王直这老狐狸看了个通透啊。野心勃勃,自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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