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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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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过于操劳辛苦,否则还是有可能旧疾复发。”
徐子先现在对这个医生的医术根本不敢小瞧了,虽然他入得武道之门,身体素质反应劲力都远超过普通人,但越是这样的身体素质,一旦被疾病所缠也就是加倍的危险。按王心源的判断,最近半年他要好好将养,这样将来复发的可能性就无限缩小,如果这半年再过于辛苦不顾惜身体,一旦复发就相当危险了。
这也是徐子先近来不入江西的理由之一,并且堂而皇之的写在奏疏之上,递到银台司转两府和大内的天子,天子反而要专门下诏抚慰于他,请秦王不要过于辛劳,以免身体再出事而病倒,使国家失东南柱石。
徐子先在吕宋二盗抵达之时还在重病,此事在事后早就流传开来,并且在正式的报捷奏疏里都有详细的奏报,人近皆知,此事也给南安港大捷披上了一丝神秘的面纱,徐子先仿佛是若有神助,在最紧要的关头老天给他送来了神医,几天之内重疾尽去,然后率领府军将士打出了一个极漂亮的胜仗,也正是南安港口的一战,奠定了徐子先和南安府军的赫赫威名,其后的封王和开府,也无非都是这一仗的尾声和后续。
若无那一战使朝野均看到府军的实力,徐子先有安定东南的力量,朝廷又为什么要给徐子先开府大权?
“最近半年我多半留在福州,也就是每天看看卷宗文书了。”徐子先笑了一笑,对王心源道:“东藩这边,也要有劳先生了。”
“王妃和侧王妃都已经身子沉重。”王心源抱拳道:“以在下的看法,还有陈医官他们一致都是认为,虽然从东藩跨海到福州不过几天时间,但还是颇有风险,一旦突遇台风,普通人摔跌几下,或是晕船都没甚要紧,将养几天就好了。但王妃和侧妃都有好几个月的身孕了,一旦遇到这样的事情,可能结果非殿下所能接受。为了万全计,还是要请殿下稍安勿燥,待两位王妃产后足了月,那时候正好是八月前后,我福建路的夏台风是四月开始,七月往北,八月是福建路沿海台风最好,海域情形最好的时候,一路很少颠簸,而且风向合适,如果顺利的话,两天到三天时间也就足够了。”
从海上走的话,南安港口到岐州港不过三四百里,顺风的话两天时间足够了,大海行船速度虽然不快却是一刻不停,不象陆上车马总得有打尖歇夜的时候,一般快捷的小船从福州到岐州,确实也就是两天时间,更快的两天都不要。但大型船只一般是要用三天时间,甚至四五天的也有,而夏天八月时也是东藩到福州海域情形最好的时候,天高云淡大海蔚蓝,风涛不起,早在四五月时的台风多发季已经过去,九十月份的秋台风季还没有到来,那时候的福州外海相当平静,也是异常的漂亮。
王心源的考虑相当周全,徐子先这一次原本是想带两个夫人回福州,毕竟他在福州最多一个月回一次东藩,等此后台风季来临时,可能两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再下一次回来时多半是两人生孩子的时候了,想想也是相当遗憾,在两个妻子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能在她们身边,另外也不能一同感受孩子在腹中的成长,到最后呱呱落地……
想想自己的想法还是很奇怪的,最少在这个时代是不受人们的理解和支持。男儿丈夫就是要博取功名,妇人们不仅不能拖后腿还要大力支持,否则就会被斥责为不识大体,就算是娘家也不会支持。
“那就是如此吧。”徐子先笑了笑,对王心源道:“王先生辛苦了,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推测出王妃们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王心源神色有些怪异,不仅是他如此,傅谦等人的神色也是一样,便是向来不问外事,只管安全的林绍宗等侍从武官,脸上的神色也是颇为异样。
不管是陈文珺还是秀娘,生下来的男孩身份都将会无比微妙,也无比尊贵。
往小了说,有一位都会是亲王世子,未来的亲王。本朝亲王世袭或不世袭都看实际的情形,齐王府便是两代世袭,到这一辈的齐王薨逝之后,齐王世子徐子励便是只继为齐国公,不得再复为王。而徐子先刚授开府亲王,为国家立有大功,其下一代的世子,必被封亲王,再下一代,如果没有特殊情形,可能就是降封为国公了。
就是说,刚降生的小王子,最少也是一位比拟三公的从一品的亲王殿下,甚至实际权力,远在江陵的那些亲王之上!
而且除了是亲王世子和未来的亲王之外,哪怕是诞下两个都是男孩,两个男孩的身份仍然是相当的特殊和诡异。
天子无子,已经将徐子威再封为期门左令,同时又将徐子威的两个男孩带入宫中,封为团练使在宫中教养。
这两个孩子也不过几岁大,又未经大宗正和两府同意,天子等若将神器私相授受,先秦两汉之时,如果天子位缺也是大臣们商议定了,再决定迎接诸侯王入京。汉文帝接到邀请的时候,迟疑不决,害怕斗不过先皇留下来的那些强悍的老臣,后来还是被人劝说过后才敢赴长安就任天子之位。本朝大魏的皇权也不是如明清那么集中,天子若无子嗣,有现成的一整套的办法,总之没有哪一条是允许天子私自决定储位的人选,目前的局面,是天子已经违律在前,若徐子先这样的近支血脉,又身份第一尊贵的开府亲王生下男孩,其在法理上和过继子嗣的队列之中,毫无疑问都是排在前位。
不管是谢秀娘或是陈文珺,不管哪一个生下孩儿,在法理上都是可以继承天子大位,也就是直接拥有了等若皇子的地位!
这便是众人神情诡异的原由,这么一个原本被视为荒岛的地方,一个破落户的女儿和勋贵侯爵的女儿,同时诞下的孩儿都有可能是未来的储君和天子,想想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激动甚至是战栗的事情。
这事情已经在岛上传扬开来,据说想替王妃和侧王妃接生的稳婆能从东藩排到福州去……能接生未来的亲王就很有面子了,很有可能接生的还是未来的天子,这是何等的荣耀?这种事要是天子有子,外路的人是不可能有这种机遇,既然遇上了,所有人都不想放过。
看到众人的模样,徐子先哑然失笑,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我不该问这种问题……”
王心源也是呵呵一笑,赶紧道:“虽然不敢确定,但在下推断两位王妃可能都怀的是男孩,这个主要是从胎位和外腹的形态,以及一些细微的细节来判断,不过老实说,在下不是很精通小儿科,只能是推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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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 牧场
徐子先点头一笑,不想在这种问题上深究了。毕竟这种事凭国人的智慧和经验完全能推导出不同的结果,其结果主要还是看你想要什么。比如有人连生七八个儿子,想要个女儿时,很多人就能从细节上,比如能吃酸还是辣,或是肚皮的形态来推断是个女儿,当然生下来时总是有一半一半的机率,要是准了,这种经验就会被大为推崇,其实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怎么蒙都能对上几次的。
这种事情在后世是能控制,在此时就完全看天意。
王心源的话徐子先也没有太当真,只当是过年时说喜话的报喜人了,当下只是微微一笑,便是在众多甲兵的簇拥之下,飞驰向花溪而去。
沿途徐子先特意绕道丘陵区域,看到茶山附近采茶人颇多,原本这些丘陵区域长满灌木,就算是荒草都长的比人还高,开荒过后再复深耕,当然也要火烧驱除杂草灌木,然后再施肥,种植茶树,到此时终于收获的时节了。
而且有更多的丘陵区域都开发成了茶山,这些地方早前被烧荒过,开垦起来也是相当的容易,只要有充足的农具和人力畜力,开出几十万亩上百万亩规模的茶山也就是时间问题。
马队飞驰而过,听到动静的百姓无不起身观看,待看到秦王纛旗之时,很多人相当惊喜,不少人脸上顿时是显露出笑容,大半的人先拱手作揖,然后向着马队这边挥手问好,妇人们更是情不自禁的欢呼起来,众人脸上都是敬仰爱戴的神色,笑容也俱是发自内心,各人从流民,贫民,从这些赤贫阶层被引入东藩,在此之前他们难得温饱,并且要被胥吏所凌辱欺压,生活相当的不如意,很多人三十来岁就齿牙动摇,满头白发,这是因为盐份摄入不足,营养普遍缺乏,加上生活的重压使他们未老先衰,很多人四十来岁左右就差不多快老死了,赤贫阶层的平均寿命应该还不到四十。
很多孩童早早夭折,男子和妇人的青壮年时期一晃而过,很多人多半都活不到五十。
饥寒交迫不提,有病只能熬着,没有钱治病,眼睁睁看着孩子在怀中哭嚎夭折,大魏有过富裕的时期,百姓们的日常生活也很过的去,近三十年来,朝廷对民间的聚敛和压榨已经到了极限,就算如此,朝廷的财政仍然是接近破产了。
迁来的百姓大半是赤贫,种种凄惨情形徐子先也是清楚,徐子先也不知道怪谁,不过眼前的这些人算是因为他而改变了命运,众人对他的爱戴和忠诚很显然是出自真心,很多人在道边不停的打拱问好,口中念念有词。
待至花溪别院时,已经有不少人在别院外等候。
由于水师逐渐强大,威胁可能在几百海里外就被清除了,东藩这里只保留着大片的军营区,要等再下一轮的大征兵时才会把这些兵营填满。全部陆军各军已经迁走,骑兵也到福建路进行日常的驻扎和训练,牧场还在,就在花溪上游东北部方向,马群在持续的扩大之中,但那些天方马想要扩大到满足数万人的骑兵,最少还得十年以上的功夫,甚至不止。
如果不再持续购入战马,并且扩大放牧地,就算十年功夫,想把马群壮大到一定基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眼前东藩的牧场,徐子先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在倭国拿下虾夷养马地,十来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比东藩的气候要冷的多,但地方大,去掉森林和山地,最少也有比东藩面积还大的平原区域,生活在那里的虾夷人才十来万人,倭国只建了一个城和派驻了一个旗本,不趁着这样的机会拿下来就太可惜了。
拿下虾夷地,将眼下的战马移到虾夷地,开辟过万平方公里的大型马场,再陆续买入天方马和上好的河唐马,估计五年之内马群会到三四万匹的规模,但战马长大,训练,再交付骑兵,五年为期都是照少了算的,预计在十年之后,差不多马群达到二十万匹的规模,那时候组建一支十万人以上规模的强悍骑兵队伍,这个目标差不多就可以完成了。
徐子先也是略感唏嘘,农耕民族养马实在太不容易了,汉时的马容易得是因为掌握着河套地方,这些地方现在全是北虏的地盘了。到唐时还掌握着朔方,陇右,不光是河套地方,包括北庭和安西这样的都护府都是建立在游牧区,唐军不光是有自己的大规模的养马场,还有几十万上百万规模的附属部族,不管是归化的突厥人或铁勒人,又或是吐谷浑,回鹘,都或长或短的曾经为唐军所用,其部族的战马当然也是源源不断的提供给唐军使用。
对农耕民族组建的国家来说,战马其实关系到生死存亡,大魏的统治者们忽略了这一点,可能是从开国之后就面对四方强邻,缺乏进取心,只愿守成防御的心态造成的。
牧场原本是李仪与孔和等人直接负责,也是彰显当时的南安侯府对牧马监的重视,就算现在,也是交给几个相当老成持重的官员负责,同时也挑选了一些精干的吏员当助手。
另外骑兵第一营,也就是现在的骑兵第一军有大量的留守人员,负责接收战马,运送新至的战马到牧监之中。
土著之中也是有很多人被募集过来,他们负责打下手,放牧,涮洗,看守牧场的外围。
在徐子先等人经过的时候,很多牧场外围的人也在欢呼,其中就不乏断发纹身的土著们,经过一年多的时间下来,原本桀骜不驯的土著已经大批量的下山,种田的佃农,赶车的车夫,各种技术工程打下手的小工,还有在牧场,船厂,铁场做工的土著。
特别是在中部地方,矿山铁场之中已经吸纳了过千土著。这些土著不会种地,打猎看着好,其实很难温饱,刀耕火种的生活连温饱也保证不了,在汉人这里找到活计做之后,这些土著和他们的家人最少能保证吃饱穿暖,这是一个相当显著的变化,可能十几二十年后,所有的土著老人离世之后,高山土著们可能都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话,除了衣着发饰之外和黝黑的皮肤之外,其和魏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了。
在别院之下,有陆军第一军的留守人员,这是秦东阳特别挑出来的精兵强将,人数有一个营,配合外围的警备士和防御设施,哪怕有过万土著来攻,也可以保证别院这里的安全。
防御设施,警备力量都是充足,一切俱是为了保证两个王妃的安全。
在花溪下游的出海口有简陋的港口,随时都有一艘战舰轮班停泊,那里距离别院不到十里,真的有什么警讯,别院中人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上船离开。
徐子先抵达之时,留守的军人和官吏们已经闻迅在别院之外等候,众人都很识趣,见礼之后便陆续主动离开了。
林绍宗领着所有警备人员陆续展开防备,只有徐子先一人走进大门,绕过雕刻着精美图案的照壁,迈过二门的门槛,走上湿漉漉的青砖铺成的甬道。
陈文珺和秀娘二人都挺拔着身形,笑意盈盈的站在堂房之前,小妹则是站在房檐一侧,眼圈微红,看着眼前这一切。
徐子先感觉自己的眼一酸,差点儿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大兄回来了。”小妹适时上前道:“这一次是要住一阵子,还是过几天就走?”
“住一阵子。”徐子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刚刚真是差点儿失态了。但他也不会觉得丢脸,眼前的三个女子,两个是自己的妻子,一个是最亲的血脉相连的妹妹,就算当她们的面失态也没有什么。
小妹脸上显露疑惑之色,反而陈文珺和秀娘脸上都露出惊喜的色彩出来。
“没有什么变故,福建路和东藩一切如常。”徐子先走进堂房,喝着秀娘亲自端过来的饮子,对小妹说道:“北方将有大变,我请减赋税之事引发轩然大波,福州城里肯定有人会跳出来,叫他们吵吵一阵也好,发泄一下怨气,我在府城里,人家便不敢出声了。叫他们喊两声也还好,省得憋气憋出毒来,要付诸实际就不好了。另外也是躲一躲朝廷的诏使,现在隔几天就有朝廷的诏使到福州,催逼我配合转运使司赶紧催征缴纳积欠税赋,另外开征春税……我要是按此前的份额征税,就等于是送脸下乡了,现在只能躲到东藩来。没有我的话,朝廷的使者都找不到船到东藩,叫他们在福州找李公和林斗耀的麻烦去吧。不行的话,孔玄平也能上去顶一顶……”
诸如什么“送脸下乡”之类的疯话,小妹和陈文珺,秀娘几人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虽然徐子先没有说的太明白,众女子也都是听懂了。
………………………………
第五百三十七章 信任
秀娘若有所思的道:“不管怎样,你提减赋税的事,大伙儿都赞同。”
“哦?”徐子先笑道:“近来很多人在我耳边说,减赋之事不光是朝廷不赞同,福建路本地也有很多官员士绅不是很支持哩。”
“此胡言也。”秀娘拽了句文,倒是不愧有个秀才爹,听说谢秀才近年来已经不复再赌,老老实实的在家教馆学度日,另外徐子先给秀娘每年一千贯的零用钱,估计这小娘也给娘家贴补了不少,谢秀才夫妻过的挺好,也就不再沉迷于喝酒耍钱。
“凡黔首百姓,无不翘首以盼。”秀娘很肯定的道:“众人苦赋税沉重很久了,我爹听到了直说是大王的仁政,若真的能办成了,此后福建路没有人能挑战秦王幕府的权威。”
徐子先点了点头,说道:“那些折支钱,河渡钱,屠宰钱,迟早也要尽废,盐,糖,茶,酒,醋,这些货物的专售制度,也迟早会取消。”
地方上的杂税是租庸调之后的两税是中枢拿走,各种货物专卖也是中枢拿走,地方上一点儿余钱也没有,什么河渡钱屠宰钱之类的乱七八糟的杂税,一方面是地方官巧立名目收取上来给地方上用,另一方面就是官吏们上下其手,中饱私囊。
吏治一则是要清,二来就是要从根本上杜绝上下经手贪污的可能,徐子先是一个制度迷,同时也是一个人性的悲观主义者,于其考验人性,不如从根源上下手,最为省事。
秀娘眼眸闪闪发光,显然是对眼前的夫君满意到了极点。
徐子先未得志的时候,也常和当时还是丫鬟的秀娘谈及一些军政事务,当时的徐子先对大魏税赋种类之多,之繁,之苛,百姓压力之沉重极为不满,但很多事情是站在一种角度是一个看法,变换了角度就是另外的看法。徐子先现在是标准的福建路的最高统治者,转换对赋税的看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谁料徐子先并未有什么改变,掌握福建路的第一件事,仍然是减轻赋税。
陈文珺倒是知道,近来有一些官员到昌文侯府诉苦,其意当然不纯,只是希望借助朝廷压力,加上福建路官员的请求,能使秦王放弃减赋减税的做法……大家已经这样行事几十年,也未见百姓大规模的造反,当然他们有意忽略了建州变乱,因为众官都感觉王越那样的捞法太蠢,只要行事平和一些,不那么激烈,百姓岂能反耶?
对这些请求,陈笃敬向来是当面峻拒,不给任何人幻想的空间。
身为外戚,昌文陈家已经自觉将一些地盘交出来,徐子先的回报是给杨复,李明宇等人上位的空间,陈家的一些族人可以加入未来的地方议会,这样形成了双赢的格局。
陈笃敬怎么可能会在大事方针上与秦王打擂台,陈家也向来看不上那些在赋税上伸手捞钱的官员,对这些官员,就算昌文侯向来温文儒雅乐于助人,仍然是来一个撵一个,绝不会在此事上多言多语。
陈文珺此时亦道:“家父来信也说,众人
对减赋税之事,无不赞同。”
“甚好,甚好。”徐子先大感欣慰,说道:“岳父大人是我的得力臂助也。”
陈文珺抿嘴一笑,却是突然问道:“夫君说北方要有大变?”
“差不多了……”徐子先喟然一叹,说道:“拖延了半年多时间,此时应该已是会战之时了。”
陈文珺和秀娘,小妹彼此对视一眼,陈文珺无奈的道:“我大魏禁军三十万,甲胄坚实兵器锐利,禁军的训练,军法,体格,铠甲兵器无不精中选精,且又有大量的神臂弓和蹶张弩在军人,殿下一直以为禁军必败,这是何道理?”
“王朝末世的时候,很多人认为一件事做好了便可逆转气运,而没有做好,只是差之毫厘。”徐子先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感慨着说道:“一件件的小事累积起来会坏了一件大事,你觉得这事就差了那么一点,扼腕痛惜,却看不到此前已经坏了一件又一件的小事了。气运之说,缥缈无踪,但反映的却是人心。就以眼下的战事来说,国家的财赋,天子的气量,宰相的格局,这些年来的战事,无不说明咱们现在进行的战事,无非就是殊死一搏……为什么东胡人不来找咱们大魏殊死一搏?因为主动在他们,所谓战略主动,战术主动,现在咱们在榆关外的大军,占着哪样?总想邀天之幸,浪掷一搏,却未曾想想,天子又不是真的老天所生,气运是凭着实干出来的,而非浪掷赌搏可得!”
徐子先语气深沉,态度也是隐隐有些悲愤,可见其内心并不似表面上的那么沉稳平静。
大好男儿,都是魏人中的精华,禁军皆是募兵,平均年龄在三十左右,不少人拥有强悍的战斗意志和丰富的战场经验。
这三十万人如果不被逼上战场被迫与敌交战,而是主帅根据实际情形做出决断,仍有可能获胜或是与敌人打个平手,但王朝末世就是末世,总是有很多自毁长城,自趋灭亡的事情发生,比如隋炀帝将三十万府军精锐丢在辽水一侧,宋人在最关键时刻仍在内斗,未能救下襄阳,明末的松锦之战……凡此种种,看起来象是偶然,其实就是徐子先论断的必然。他两世为人,灵魂融合,早就对此战的结果不抱任何希望,奇迹其实是在做足了准备之后才有可能发生,比如淝水之战,符坚看似强大,但隐忧重重,而东晋看似弱小,当时却是上下同心,有创造奇迹的基础。
至于眼前的战事,徐子先缓缓摇头,看似强大,其实内里无比虚弱,魏军并不孱弱,从装备,训练,到将领的能力,还有实际的战绩都不算差,但魏军此后注定要蒙受耻辱了,不管军队打的怎么样,输了便是输了,亡国的第一责任人是天子,其次便是军队。此后的历史上,人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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