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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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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正志默然点头,一次犒劳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效果,看来是此前徐子先就先结了善缘,得了江防营官兵的信任。

    对徐子先来说,他练兵不会练江防营这样的兵,刁滑难制,营制混乱军心败坏,要花十倍的功夫来整治。

    但不管怎样稀烂的营伍,阵前激励,总会有些效果。

    徐子先对陈正志也是做了一个明显的眼色,提醒这位老实的未来大舅哥,对这些老油条的话,听听就算了,没见他们主官就在一边气的发猪头疯,这些营兵都毫不在意?

    就算先开口的那个,韩炳德了不起打他一通军棍,那算什么,下手的还是自己人,皮伤肉不伤,然后兴高采烈的领着两贯钱去喝酒,院子里玩姑娘。

    这帮厢军,除了少数顾着家小的老实人,多半都已经是行伍中的老油条了。

    细雨之中百余牙将依次上船,秦东阳和李仪不放心,特别赶过来送行。

    刘益也是要跟上船,这一次徐子先没有同意。

    他的身手已经不同于几个月前,和普通的牙将也相差不多,身边有一群护卫在,没有必要叫刘益跟着。

    “南安的事,要请诸位多加小心。”徐子先看着众人,毫不避讳的说道。

    李仪道:“请世子放心,我们一切如常。”

    秦东阳只是很沉稳的点点头,大将之风俨然显现。

    徐子先没有再多说什么,率先一步登船,木船上很是湿滑,还好铺着稻草,徐子先上船之后,一个江防营的兵官递过来一件稻草织的蓑衣,替徐子先披上。

    更多的牙将从人一起上船,陈正志与徐子先同在一船,几个昌文侯府的牙将显然都是好手,上船之后开始摆开船头和船尾的床弩,检视机栓,同时将沉重的重箭放入弩机的机槽。

    高时来和田恒两人各在一艘船上,吴畏三和金抱等人也是各领一艘船。

    十来艘船上很快站满了精强孔武的牙将,各人都先把弓箭用油布包着,细雨中可以张弓射箭,床弩也不太受影响,但还是盖上油布,作好准备之后,一旦接敌,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反应过来,并且以箭矢反制。

    远处的江面上有几十艘小船,有的船是明显的渔船,不管怎样的天气渔船都不会少。

    还有一些可疑的小船在江面和江滩边缘打着转,相隔数里开外,在细雨中看不清楚,只能移近了再说。

    江滩边上的鸭群发出嘎嘎的声响,大片的鸭群在水面上来回移动着,不少鸭子展开五颜六色的翅膀,划动脚掌,在水面上类似舞蹈般的飞舞着。

    在浆手们的吆喝声中,徐子先所在的船队开始离开浅滩,向着远方的闽江上游缓缓驶去。

    在下游的近闽清一方的江面上,一艘硕大的花船停泊在江面之上。

    细雨拍打着花船的乌蓬,徐子威盘腿坐在船首处的软榻上,身子斜倚向后,一脸悠闲的看着浩浩汤汤的大江。

    远方的船队驶向了谷口镇的江面,由于距离较远,看起来模糊不清。

    “不能再驶近一些吗?”一旁的徐子文有些急燥,摆弄着膝前长袍上的障刀,忍不住发问。

    这是一柄极为华贵的上等兵器,精钢打造,千锤百炼,是福州有名的铸刀大师所出的精品,刀身狭长锋锐,刀鞘用的是上等乌木佩饰了宝石,刀柄处也是镶嵌着宝石。

    徐子威到底是正经武人,看不惯这柄刀花里胡哨的样子,也是可惜这柄锻打的相当出色的好刀被弄成这般模样,简直是名珠暗投……六弟的心思徐子威也明白,徐子先的文章出色,也还罢了,武事上将赵王府的兄弟俩人远远甩开,这令得心高气傲的徐子文相当不满,这一次听说徐子威要来观战,徐子文不由分说的也要跟来,好在他们坐着船远远观看,不会有什么风险,赵王也是同意了。

    徐子威略觉不满,原本他是要跟在浦家的部曲一起行动,这样能最直观的参与战事,现在这样,只能算是一个旁观者,效果要大打折扣。

    但父王吩咐,徐子威也不能拒绝,同时他也明白,兵凶战危,真的打起来时,自己未必能真的完全无事。

    “明达就真的带人去谷口了?”徐子文于兵事还是相当懵懂,看着远向上游的船队,一时还想不明白。

    在徐子威身边有一个中年男子,其仪表相当出众,两眼神采湛然,听到徐子文的话,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徐子先也是置死地而后生……适才看到了,他带走的百余牙将,应该就是河口之战时的精锐。应是其父徐应宾留下来的好手,全部数字差不多就是这些人。留在南安的就是秦东阳和编的团练武卒,一路攻,完成安抚使司给的军令,一路守,只要不被破镇或攻破武卒军营加别院,他的根基就没有大损伤。六哥儿,不得不说,你这堂兄弟还是颇为狠辣,此前蒲家一直放风声,希望能压的他不战自溃。看看没有起效,又运作了安抚使司给他下令札,叫他带兵出击,希望能彻底击跨他,结果徐子先却是毅然率部西向,谷口一带,蒲家放着几十艘船,二三百人,怕是不够徐子先打的。”

    徐子文面色苍白,说道:“若是这样,其能不能击破上游,回师救南安?”

    “他还哪有什么底牌?”徐子威不以为然的道:“南安团练,编练不到四个月,兵器也一般,普遍没有束甲。蒲家的人,最少有过百领铁甲和大量的锁甲,皮甲。明达把精锐牙将都带走了,军中没有老练的悍将镇守,编武卒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要说明达这几个月能招致多少成名的武师,我不觉得他有这个能力。”

    “还是招了一些人的。”中年男子这时插话,完全不顾忌徐子威的脸色难看。

    这人叫李谷,是赵王的谋士之一,或者说是身边最得力的谋士,接近谋主的地位。

    这一次赵王府的两个公子过来观战,徐子威是未来的赵王,徐子文的地位也相当重要,李谷对徐子先也相当好奇,故有此行。

    李谷淡淡的笑道:“三公子其实是知兵的,兵要有宿将老成,才镇的住,指挥如意,发挥作用。徐子先这几个月,陆陆续续也招罗了一些武师,比如漳州的张虎臣等人,这些人应该没有随行,还是留在武卒队中指挥。不过这些武师也并不算太出名,能力怕是有限,应该是南安侯府能招募到的成名武师中的极限了,当然不能和赵王府相比。”

    “就是了。”徐子威放松下来,笑着道:“一千六百人的武卒团练,面对的是蒲家的两千好手牙将和江湖刀客,加上一千多地方上的好勇斗狠的无赖游侠,我看等明达从上游下来,只能看到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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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江上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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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留什么后手?”徐子文还是有些怀疑,不管怎样,这几个月来徐子先展现出来的能力不止如此。

    “后手是有能力的人不屑留,没有能力的人,无能为力。”李谷笑意温和的道:“六公子要记得这话,有能力时对敌,要以狮搏兔,不留后手。没有能力,欲留后手而不得。只有实力不足,才会希望以狡计获胜,而如果势强的一方也用计,势弱的一方就相当困窘,只能被牵制利用,而没有什么机会反制……”

    “我懂了。”徐子文悚然的道:“蒲家到现在为止,造风声,借势,使计,都是用各种手段削弱南安那些的意志和决心,分散他们的力量。”

    “是喽。”李谷道:“蒲家的人是商人出身,总是希望用最小的代价来拿下敌人。这一次如果不是南安侯府的团练捐把他们逼急了,这帮人是不会轻易出手。”

    徐子威没有出声,和父王详谈过后,他对蒲家的那些力量并不是太重视。

    和朝廷相比财力,蒲家算什么?

    和朝廷比兵力,蒲家又算什么?

    无非是赵王还要利用蒲家,不然一封密奏呈到京师,三天之后就能在福州把蒲家连根拔除。

    对这样的外来的色目商人世家,大魏的贵人们,从来都是从内心深处鄙视。

    当然徐子威此时万万想不到,若干年后,打开福州府城,协助东胡人杀光大魏宗室的,就是他一向瞧不起看不上的蒲家……

    “发动了。”李谷突然精神一振,指着对岸道:“岐山盗动了。”

    岐山盗是蒲家整个计划里第一轮动手的势力,当然只是虚张声势,岐山盗受到严厉的约束,禁止在福建路引发大战,以免牵连大局。

    徐子威看了一眼,岸边传来火炮声,短短时间内火光冲天。

    但仔细看去,江面只有几十艘小船,并没有太多船只,岐山盗最多出动几百人,而且多半没有上岸,只在岸边虚张声势,打放那些没有用的火炮,并且在江边纵火。

    “闹腾的很。”徐子威镇定的很,颇有大将之风的道:“陈于泰不知怎么回事,明达杀了他的兄弟,他居然真的忍的住。”

    “此事三公子莫问。”李谷道:“很可能与京师大局有关。”

    徐子威闻言一震,知道是自己即将去京师,李谷这才稍微透露一点风声给自己知道,也可以证明,京师真的是龙潭虎穴,连自己的身份,也要多加小心。

    “五大盗中的东海王王直,近来多在天津到登莱外海活动,常驻于辽东的诸岛之上。”李谷的消息来源和情报层次肯定比徐子威高的多,当下又道:“王直较为忠义,一直想要招安,五大盗中,他的实力也是较强一个。若不是此人,蒲行风等域外的海盗,不知道要祸乱我大魏百姓多狠。”

    “小侄知道了。”徐子威毕恭毕敬的道。

    李谷点点头,下令船只往上游去一些,这时大约是下午四点左右的光景,虽然冬天天黑的早,但江面上还是相当明亮,侯官那里的人未必不会看到这艘船,太碍眼了些,事后被查证的话,会有相当多的麻烦。

    船只渐渐往上游移动,侯官县那边的大火燃烧的越来越厉害,冲天的光焰之下江边无数百姓奔跑呼叫,哭叫声震耳欲聋。

    徐子文略觉不忍,为了针对徐子先一个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己的父王,安抚使,制置使,这些大人物就放着百姓的疾苦不管?

    但只是一念如此,想到徐子先那般讨嫌,还有陈文珺之意相当明显,徐子文的内心就如同被毒蛇嘶咬般的疼痛,而且到这种时候,说任何话都显得虚伪无聊,只会被徐子威所笑,事后父王若知道了也难免失望,徐子文咬了咬嘴唇,终于是将心底深处的话压了下去,也是若无其事的透过船窗,看向窗外。

    ……

    一艘艘小船如离弦之箭,突然从闽清江边的芦苇深处冲出来。

    也有一些大船,数量不多,被小船裹挟着一并冲出来。

    大量的船只象成群的蝗虫一样,一下子把整个江岸给盖满了。

    沿江的打渔人,放鸭人,这一下全部划动小船紧急逃开,这一次可不是如此前那样,三三两两的小船在骚扰和试探。

    所有的船只上都几乎站满了人,黑压压的成群结队站在船上,手中的兵器太过密集,象是长出来的钢铁材质的灌木从,叫人触目惊心。

    大片的贼众聚集在一起,他们开始发出阵阵骇人的叫喊。

    还有成片的人说话叫喊的声浪,笑声,骂声。

    这些匪盗可能是知道了南安这边的动向,对留下来的刚编训的团练武卒丝毫不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只要他们冲上岸去,向着武卒所在的军营杀过去,那些吃兵粮饭还没有半年的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手肯定顶不住劲,只要杀散武卒,除了蒲家许给的巨额奖励,蒲家还有话在先,尽可以在南安镇上尽情的烧杀抢掠,最好是把整个镇子夷为平地。

    这样的事这些匪盗当然最乐意去做,他们现在已经血脉贲张,情难自禁。

    “哼。”徐子威在船上看了一眼,见到那些贼众把手中的兵器胡乱挥舞,不禁道:“也是一群乌合之众。”

    “蒲家暗中养的武师,刀客,还是不错。”李谷指向另外一边,大约是有二百余艘大小船只,数量极多,处于中间位置,上面的刀客和武师比较安静,虽然持矟竖矛,手中也拿着各色兵器,但相较此前船只上游侠无赖们的混乱无序,这边船上的秩序就要好的多了。

    “也就靠他们了。”徐子威很内行的道:“不过我也怀疑,南安团练能不能结阵而战?”

    “看他们的反应了。”李谷说道:“若想镇子不受损,就得在江边结阵,不能击其半渡,也不能叫人上岸从容布阵。若是保险起见,多半是缩在镇上的侯府别院和兵营里,借着围墙安抚住军心,以免一接战就崩溃掉。”

    “李先生觉得秦东阳会怎么做?”

    “不好妄下判断。”李谷摇头道:“现在是兵分两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老实说,我也不能确定徐子先是不是真的上了船往谷口去,就算其从谷口紧急赶回,也不是没有可能。兵法之道,变幻万千,我们还是从容旁观最好。”

    这老狐狸当然不会说过头的话,半个时辰内一切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候说的不对,当然会影响李谷自身的权威,徐子威表面叹服,内心却是有些不屑。

    徐子威断然道:“我看秦东阳应该不会蠢到在江边列阵,镇上的人和他有什么关系?只要团练保有七成以上,大营不被端了,福州府城里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当然,能不能守住,我看也是悬的很。”

    徐子文和李谷都没有出声,徐子威自负兵法出众,武艺过人,有时候说话真的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很快就会有结果。”李谷身为王府谋主,倒是不必要给徐子威留面子,当下呵呵一笑,说道:“我们等着瞧好了。”

    ……

    逆流而上,船行不快,但徐子先等人还是很快接近了谷口镇方向。

    大片的黑烟笼罩着不远处的镇子,这里高炉极多,熔炼生铁的铁场也是极多。

    大量的精铁和生铁被源源不断的从闽江和连江运走,到福州,漳州,当然还有泉州。大魏境内,闽铁行销天下,从港口运往北方的闽铁一年最少有五千万斤,原本只有汀州有铁场,现在建州,邵武军和兴化军都有铁矿山开采,并且有大量的高炉和铁场。

    当时文人的记录中,高炉林立,吞吐焰火,喷薄浓烟,这是相当壮观的景像。

    早期工业化的标志物,包括日本这种后发工业化国家的标准只有两个,一个是纱锭的数量,一个是钢铁的产量。

    其余的工业会以附属的形式逐渐出现,决定工业国家的基石,就是钢铁和纱锭的数量。

    现在大魏的生铁产量应该在一亿斤以上,这个数字听起来很庞大,其实也不过就是五万吨,连工业化国家的门槛还没有进去。

    加上大魏庞大的人口,生铁数量都严重不足,更不要说精铁和粗钢产量。

    徐子先估计粗钢产量不足千吨,这个数字和真正的工业化国家相差太远了。

    十八世纪时,英国的粗钢产量就有万吨以上,十九世纪的美国粗钢产量就有三百多万吨,日本明治维后不到十年,钢产量就有三十万吨了。

    当然,徐子先从诸多情报来分析,在这个时空,现在的欧洲国家才刚走出中世纪不久,大航海时代刚开始。

    天方国仍然有强大的实力,另外蒙古人还在中亚和西亚残留着若干游牧国家,面积庞大,但经济文化都十分落后。

    这是一个奋发进取,就可以大有作为的时代,而大魏在此时却深陷外敌威胁和内乱之中,真是一个令人吊诡的时间节点,可谓天不佑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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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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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雨不停,披着蓑衣的徐子先按着障刀站在船头,心思却根本没有用在眼前这一场战事之上。

    谷口这里应该是疑兵,但安抚使司的命令不能不理,迅速沿江扫荡,然后上陆便是。

    一整套的战事计划早就拟定完成,底下的事就看各自的发挥。

    徐子先不觉得几千乌合之众会是自己和南安团练的对手,他对此有绝对的信心。

    眼前的芦苇荡中明显有一些小船在游荡,看到有水师船只过来,这些小船也在开始集结。

    “是不是这里?”徐子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问身边的金简。

    “就是这里了。”金简很肯定的道:“我带人哨探过多次,有大哨船五只,小哨船十来只,人员三四百人左右。”

    大哨船和小哨船都是对水师船只的统称,都是近岸巡哨用或是在海上交通消息,交流人员或物资时使用。

    大哨船有单桅硬帆,配八浆,顺风时借用浆手之力,在海上飞掠如风。

    厉害的老渔民能靠着这种十来米长的小帆船直抵澎湖或东藩岛。

    小哨船就是平底木船,两桅,前桅短后桅长,长十米,四浆。大哨船一般在沿岸辑私,检查渔民,小哨船虽然有桅有帆,其实就是浆船,水师大船上会备几艘,闽江上的渔船与之相同。

    这两种船都是战船,如果在福建水师编制内就多半有床弩,也有的大哨船上备有铜炮,威力小,但吓唬走私渔民相当管用。

    芦苇荡里的大小哨船也是越聚越多,渐渐往江防营的福船聚集过来。

    江防营的福船长三十二米,是专备的江防战船,船头有冲角,还包着铁,前后都有床弩。但在不经训练的厢兵手里,也就徒具其形,经常有福船被海上或江上的群盗撵着直跑,这种船比小船还笨重,如果风向不利,被大小哨船围攻的情形也不少见,闽江两岸的人在前些年经常看到岐山盗围攻江防营的福船,纵火是最好的办法,在群盗围攻下厢军毫无还手之力,很快一艘艘福船被纵火点燃,海盗们狂笑离开,留下火炬般的福船在江水上方熊熊燃烧,四周是游水逃命的厢军。

    这种景像给了大小哨船上的人一种心理暗示,他们并不感觉迎上来的福船有什么可怕,尽管他们的任务就是诱敌。

    两边很快接近,水师营的人在呼喝声并没有变阵,还是以一字长蛇向前冲。

    徐子先不打算与眼前这些人纠缠太久,他本人立在船头不动,但高时来带着几个人立刻把他挡在身后。

    很快有箭矢破空声袭来,对面的几百人和几十艘船都是乱糟糟的,在距离四五十步的时候,群盗开始向这边射箭。

    在弓弦的崩崩声响中,大量的箭矢飞掠过来,很多箭掠过半空,直接落在了水里,也有一些箭矢落在木制的船身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一个划浆的厢军大约中了一箭,哎哎叫了几声,徐子先回头看一眼,见那个厢军脚掌上落了一支箭矢。

    一群浆手都慌乱了,看样子想停船,徐子先厉声道:“两贯钱还要不要了?都是长卵子的汉子,一轮箭你们就怂了?有我在,你们怕个鸟!”

    喝骂声此起彼伏,金抱一和吴畏三等人都是老资格的牙将,在岐州也经历过上万人的战事,眼前的这场面对他们来说也就是小阵仗,倒是不怎么放在眼里。

    在他们的喝骂下,倒是比统制韩炳德的鼓励还管用,浆手们继续向前,与此同时,各船上的床弩也开始拉动射发。

    五十步左右的距离,需要两个壮年男子拉动的床弩的威力极大,第一支弩箭就直接射中了一艘小哨船的船头,除了打的木屑横飞,小儿手臂粗的弩箭继续向前,在小船前方打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破洞,这船当然废了,水流狂涌上来,船上的人只得一个个跳下水去。

    在冬天的闽江,气温也是很低了,入水的人穿着衣袍靴子,手中拿着兵器,下水后就狼狈不堪,只能尽力在水中扑腾,水性再佳的人,在浩浩汤汤的江水之中是不是能挣出性命,也是难说的很。

    没有人顾及这些人的死活,高时来左手持盾,右手持障刀,大声喝令座船继续往前撞上去。

    江防营的厢军还是头一次跟着这些悍勇的武夫与敌交战,再看自家统制,第一轮箭矢射过来的时候,韩炳德已经缩在低矮的座舱之中,再也不敢冒头。

    两相对比,实在令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床弩陆续击发,十余支重箭带着恐怖的声响射向对面,由于距离太近,已经不到四十步的距离,对面的小船又蜂拥而至,排的太密,简直就是现成的靶子。

    一支支重箭过去,被射中的小船几乎全部受损,并且在短时间内就沉没下去,更多的匪盗狼狈落水,在水中下饺子一般的挣扎扑腾着。

    也有床弩射中人身,那场面就太过惨烈了,粗若无臂的重箭被重力弹射,直贯人体,被正面击中的人上身和下半身都几乎被射分裂开来,大片的血肉瞬间飞向半空,整个人断成两截,弩箭还有相当强的余力,继续射穿多人,都是死状凄惨,当最终一人被弩射射在船体上时,四周的人几乎都哑然无声,哪怕是发射弩射的侯府牙将也是有些楞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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