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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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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大户的蒲家相当显眼,整条街都几乎被蒲家一家给占用了,百年时间,蒲家陆续买入四周的房舍,打通拆除改建,这年头可没有城管规划什么的,只要有钱,可以买的下来,蒲家把福州全买下来也不会有人阻止。
整条街格局上还是白墙黑瓦的中式建筑风格,可也有天方国的洋葱头建筑,徐子先知道那是蒲家的内寺,蒲家人和外来的天方色目商人,经常聚集在内寺朝拜。
因为是外来人,蒲家的人和色目商人也不过节,福州全城的商行,包括那些小饭馆都关门歇业,只有蒲家商行的总号,距此不远,可以看到大门洞开,照常做买卖,有一些色目商人,在商行和蒲家附近游荡,长袍白衣,相当显眼。
“没甚异动。”魏翼和小妹在一旁说话,秀娘找一个算命先生算命,估计是要算子嗣之事,徐子先盛壮之年,几个月下来秀娘肚皮没动静,她也是有些着急了。
金简这时方凑过来,对徐子先道:“刘三,王耀他们几个,两人一班,四个时辰一换班,蒲家这边还是没甚动静。”
“一点儿异样也没有?”
“算是有点愁云惨雾吧。”金简咧嘴一笑,说道:“我问了附近一些住户,往年这时候,色目商人的数量要多出三成到四成,蒲家没护住南安渡口,团练捐后,其声望开始下跌。到江滩一战后,谁都知道是蒲家搞的鬼,据住户说,蒲家家主连续处置了多名族人,半夜还有打板子鬼哭狼嚎的声响。从其家的钱庄,这半个月,连续运出最少几十万贯钱,估计是往京师运送,应该是去打点朝中权贵。不然的话,风闻奏事,将蒲家这事点出来,他们损失的可不止这么一点。”
“你的意思是,来蒲家安顿的色目商人变少了?”
“是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金简道:“减少三成,多留在南安,或是往泉州,漳州去了。以前色目商人认为蒲家在大魏吃的开,没有人敢惹,有事无事都喜欢往蒲家这边凑。这一来,蒲寿高的威望是跌下去不少,短时间内怕是扳不回来。再加上要在京师和府城运作花钱,这一次蒲家损失不小。”
“还有。”金简又接着道:“我数了一下蒲家商行车队,又问了漳州,泉州港口转运司的官员,近来蒲家船只进出港口也并无变化,若是其暗中抽调牙将,聚集人手,多半会有些变化。看来,江滩一战后,蒲家损失很重,蒲寿高看来是没有心气再折腾了。”
“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有使费,找孔玄平报销,我会写条、子给他,同时对你和你麾下弟兄,都有加赏。”
徐子先对金简的能力相当信任,另外忠诚上也不必多悬心,金简的家人和其部下,不管是武卒还是牙将,家属都在南安,各人都融入在南安这个体系内。
如果说被人抓住了,拿严刑逼供,或是生死大关威胁,徐子先都不会责怪这些部下。没有道理认为每个人都能受得了酷刑,或是被生死威胁时能置之度外。
但只要平时办事认真,不会与敌人勾接出卖自己,这就算信的过的部下了。
如果能拒绝利诱,没有异样心思,一心替自己效力,当然就算是可以信赖倚重的心腹。
因为担心蒲家下一步的举措,徐子先在多日前就暗中吩咐金简挑选精明强干的武卒和牙将,轮班在蒲家外监视。
这种办法当然很笨,但徐子先的消息来源,高层的是齐王的私信,就算是陈笃敬,给他的消息也只能是官场上流传的东西。
蒲家上一次动手,几乎人尽皆知,主要是蒲寿高太过自负,以为可以轻松拿下南安团练。
就算这样,也是最后几天方流出消息。
如果蒲寿高再度动手,肯定会偃旗息鼓,小心行事,以求突然袭击之后完成破袭的目标。
这等事,除了与蒲家合作的少数高层,不会再流露出小道消息来了。
现在除了盯着蒲家,看看有没有异常,徐子先又能怎么办?
情报收集,不管在任何哪个时代都是相当重要的一环。
收集对自己一方的情报,不管有利或是不利的一面,都可以叫人权衡利弊,决断时可以有的话矢,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并不是废话。
而收集情报的同时,山川地理图形,地方人文,地方军力布置,官员的官声,地方民气如何,富裕或贫困,驻军将领的经历,能力,练兵的手段,能力,是不是得军心,军队的装备,人数,士气,来源,都是收集的一部份。
至于行刺,投毒,造谣,也属于特务战的一部份,其实也是古以有之。
当然,这只是小道,古往今来最成功的例子,毫无疑问就是秦对廉颇的攻讦,导致赵国临阵换将,但公平来说,赵括上任时间不长,举措并无失当,赵军之败还是后勤和实力不如人,就算廉颇犹在,仍然是有败无胜,只是换将之后,加速了这个过程。
如果说长平之战,用间还是小道,秦人以造谣生事暗害李牧,才是真正加速了赵国的灭亡。
李牧在,秦军想顺利攻下赵境,也几无可能。
所以徐子先对用间,情报,特务等手段,认为是正规战事的延伸,有必要重视起来。
金简是徐子先准备任用的特务战和情报机构的头目人选,暗巷刺杀何揖唐,金简等三人表现出色。
北上与吴时中至京师,来回表现都相当出色,吴时中返回南安后,对金简颇多夸赞之语。
平时在武卒营,牙将队伍中,金简也是以眼力活,擅长决断,精明强干闻名。
岐山盗来犯的河口之战,金简的侦视,传递情报,也是相当的聪明和高效。
人尽其用,金简在战阵上未必强过一个普通的武官,在特务和情报之事上,应该会有叫徐子先相当满意的表现。
就以眼前的事来说,知道侦视蒲家,这人人都可以做到。点算蒲家来往客人数字,商行车队,并港口船只。
这些事,徐子先也没有想到,而金简却是做到了。
“等从京师回来。”徐子先有所决断,也就不再犹豫了,接着道:“新成立个都,就叫司闻都,你来当都头,人手上面,我和你一起挑人,名单你来拟。忠诚可靠为第一,其次是相貌,不要奇特的,要人堆里不显眼的那种,高矮胖瘦都要适中,不好看,也不能难看。再次是要识文墨,不能书写情报终归无用,还要学画图。再次是武艺,但不是阵战搏杀之法,要暗杀,格斗,攀爬,要学会隐藏,学各地的方言,雅言正音是第一步……暂且就是这些,你现在可以先想人选,想到的,带到京师历练,等我们自京师回来之后,再来决断。”
金简一直没出声,一直到徐子先话头说完,他才很沉稳的点点头,说道:“世子放心,这几天内,我先挑一些人,列成名单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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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爱花人
金简原本就识一些字,这半年来一直读书不停,徐子先其实是把少年牙将当预备军官来培养,除了习武之外就得读书,读史书,兵书,学金鼓排阵等战阵之术。
特别是张虎臣等人加入之后,将门世家出身的武官,也被任为教官,分别轮值来教导这些少年牙将。
时间久了,金简等人读书识字,已经进了门槛,有多大成就,就得看自己是不是有心向学。
至于普通武卒,只能在其中挑选一些原本就有基础的,逐渐帮助成长。
说是把一千六百武卒全部教成读书识字的军官,现在还没有这种力量,但办短期的识字班,由徐子先亲自讲解,把忠孝义信大道配合史学和兵法来讲学教习,这还是相当重要的事,也是未来必须要做的要紧大事。
“记得要外松内紧。”徐子先看魏翼和小妹走过来,不便和金简多说,这等特务之事,传扬开来对自己的形象不太好。当下小声道:“不要露出痕迹,蒲家可不是死蛇,更不要谈死而不僵,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们现在更不要去拔草惊蛇。蒲家必然还会来谋我,你要安排人手轮值,我会告诉李长史,有什么动向,可以用陆路塘马,飞驰至京师来报我。”
如果说徐子先北上京师,有什么事情放心不下,当然就是南安团练和别院的安危。
那里是他的根基所在,蒲家这一次攻打不成,反送了一千多首级和两千俘虏的大功劳给徐子先,假充海盗只是欺上瞒下,有心人都知道是蒲家的手脚。
蒲寿高如果不疯,这段时间应当不会有什么举措,金简盯着商行车队还有海船,这就很对路子,蒲家要调集人手,离不开车队和港口的船只。
如果蒲寿高横下一条心,凭蒲家的财力,还有荆湖等地的乱状,再召几千流匪过来是相当轻松的事,但这一次蒲家应当不会依靠流匪之力,事实证明流匪再怎么悍勇也不是经制之师的对手。
蒲家要再动手,一定会动员蒲家正式牙将的力量,还得加上正经的海盗。
和人们的想象不同,海上五盗都是多则拥众数万人,少则过万人的大势力,并且在陆上有地盘,平时也会练兵,海战激烈,个人武勇并没有太大用处,也得用战阵之法才能获胜。
海盗对禁军交战当然还是有劣势,但未尝没有一战之力,厢军就不是海盗的对手。
以数千牙将,海盗,再有数千外路匪徒,集结这么多的人马,蒲家也很难瞒天过海,唯一的办法还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表面以外来群盗动手,内里用自家的牙将与海盗自海上来,直入闽江,这样就很难防范了。
唯今之计,武卒在年后会重新归队训练,日常巡逻,戒备,不可放松。
而且要放人手盯着蒲家,一旦有警可以及时做好准备。
当然徐子先也不相信蒲寿高会在这时发疯,福建路和朝廷都会盯着蒲家,真的惹怒了福建路官员和朝廷中枢,蒲家经营多年的关系也护不住这个外来的色目家族,小心要被连根拔起。
这也是徐子先敢在此时去京师的原因所在,大乱方止,双方都会进入一个间歇期,只是徐子先和蒲寿高心里都明白,双方结下了不可开解的死仇,迟早还会再战一场。
“请期礼准备好了没有?”魏翼这时走过来,问徐子先。
“彩礼才是大头。”徐子先笑道:“三万贯都花出去了,请期上门,随意拎几个礼盒好了。”
“我听小妹说。”魏翼道:“陈三小姐喜欢兰花,你要不要买几盆,到时候带上门去?”
“那当然要。”徐子先道:“难为你们有心,居然能想到这里去。”
他随口一句,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反而都是红了脸,秀娘站在一旁,抿嘴笑起来。
……
请期这一天人更多,新年之时,各衙门都不理事,只有少数的值班吏员,多半的官员都忙着走亲会友,在昌文侯府里,几乎是比街面上还要热闹,差不多快人挤人了。
饶是徐子先记忆力颇佳,一时也是记不得这么多官员,不过今天的人多半是陈家的外围,而且是佐杂和低品官员为主,记不记得,也不是很打紧。
开宴之前,徐子先要和陈笃中,陈正宾商量事,请陈正志找一个安静地方,陈正志笑着将他们引入杏园。
杏园朴实无华,但胜在花木颇盛,虽然是冬天,福州今年还没有落雪,杏树的叶子落光了,并没有扫,铺在地面上厚厚一层,其余的一些花木,比如月季,居然还有花朵开放。
走在这样的地方,脚踩在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人的心境反而是宁静了很多。
在一处花房外,徐子先看到了正带着几个丫鬟安顿兰花的陈文珺。
相比此前,陈文珺毕竟还是害羞的多,两人在上次见面坦露心曲,徐子先更自然了,陈文珺一见他便是红了脸。
“三妹喜欢各种花木。”陈正志笑着道:“今天你送来的兰花,她可喜欢的紧。”
“你喜欢就好。”徐子先笑着对陈文珺道:“等我从京师回来,多带些北地的花木,先放到别院,等你过去打理……”
“羞不羞?”陈正志看到小妹羞不可抑的样子,出来转圆道:“你不是要和九叔,十二哥谈正事?”
陈笃中在上一辈排行老九,年岁不大,陈正宾排十二,也比陈正志大不到十岁,算是昌文侯府中的中生代,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两人并没有凑过来,只是站着远远的看这边笑,徐子先也不好多耽搁,况且当着大舅哥的面撩妹,心里也没那么放的开。
陈文珺只羞了一小会儿,就惦记花木的事,向着徐子先小声道:“北方牡丹花好,记得多带几盆回来。”
“放心。”徐子先笑嘻嘻的应一声,心里却是把这事当正事给记下来……
徐子先和陈正宾,陈笃中进入杏园的一座精舍内,陈正志叫人上茶来,自己告了声罪,去前院招呼客人。
“明达找我们有什么正事谈?”今天和上次不同,陈笃中和陈正宾都穿着家居的便袍,看起来都是随意潇洒。陈正宾更随意些,坐下之后,就问徐子先的用意。
陈笃中当然不急,坐着慢慢品茶。
虽然双方已经是姻亲关系,但徐子先冒起太快,在官场上的人脉几近为零,陈笃中和陈正宾都不太清楚徐子先的来意,不过只要不是太过份的请求,两人都是准备同意。
毕竟刚成姻亲,需得照顾徐子先的脸面要紧。
徐子先道:“十二兄,如果南安团练经过澎湖,停泊休整,补充食水,或是入港避风,是不是都没有什么干碍之处?”
陈正宾想了想,说道:“得有个名目,论理来说,南安团练只负责守备南安一带,按团练守捉使划定的范围防备即可,除非是追击贼寇,不然团练无故不得出境。就象是团练使守土有责一样,团练兵马,也是不能擅离的。澎湖地方,港口避风处很多,八个大岛都是岩岛,有不少天然可避风之处,不仅朝廷水师会来避风,外来的色目商人的船队,来避风朝廷也是允准的,总不能看着人遇难海上而不顾,那样谁还来做买卖?大魏团练的船队,当然更允进港口避风,但明达得想到一个不错的借口和理由,否则我事后只能上报,安抚使司责问下来,不知道你要怎么回复?”
徐子先能当面给林斗耀难堪,但安抚使司下达的军令还是需要执行。徐子先的底气来自于自家有财源,有兵力就是有实力,所以不惧刁难。如果南安团练自己有犯忌出错的地方,林斗耀怎么为难南安团练,旁人也不好说话,等于是自己主动送把柄给仇家,就算徐子先不会因此被免职,脸面上也是不太好看,等若伸脸给别人扇,陈正宾的话相当的有道理。
“我们的理由就是沿江近海哨探。”徐子先笑着道:“岐山盗是我南安团练的心腹大患,为防其暗中突袭,南安团练成立水营,沿江面,近海地方哨探,避风至澎湖,这个理由十二兄以为如何?”
“可以。”陈正宾点头一笑,说道:“虽然还是有些勉强,但有这个借口,林斗耀也不好太过较真,否则南安团练就上奏一句话,日后果被海盗突袭,是否由安抚使司负全责?有这么一句,林斗耀怎么答?他不会那么蠢,主动把这个麻烦揽到自己身上……”
陈笃中这时一笑,说道:“明达虽然不是我们文官一脉,这种水磨功夫居然也是不浅,看来真是后生可畏。”
笔墨官司,案前角斗,其实都是文官推诿踢皮球的本事,这样的本事当然是小道,陈笃中是在开玩笑。
“但不知南安团练到澎湖做什么?”陈正宾道:“团练也有水营么?这我还真的不知道。”
“水营还没有成立。”徐子先道:“但江滩一战,俘虏的船只很多,大船有水艍船,灵龙船和福船,基本完好,小弟年后赴京师,就是打算用三艘福船北上,由海路至京,虽然时间不一定,但要比陆路俭省方便的多。”
………………………………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正事
当时闽省赴京,主要的陆路线路当然是跟着驿站线走,经过建州出仙霞关,入衢州,沿两浙路至长江,渡江过后沿运河线走,如此一路北上,如果是塘马急报,都是在驿站换马,每天走四百里左右,正好十天功夫可至。如果是四百里加急,一天可以走六七百里,一般都是两府下的最紧急的军令才这么走,五六天功夫,可以从京师到福州。北上的商旅官员,一般都是坐海船北上,沿陆路走的不多,最多也就是到两浙,江南会沿陆路走,但一路上江河很多,都是陆路走一段,再换成水船。
越州,明州,衢州,处州,直到杭州,嘉州,苏州,润州,江陵,这一路江河水网纵横,商旅带货,基本上都是福州至浙西山区是走陆路,其余的行程多半是在两浙路和江南东路雇佣船只,买货卖货,都是这般走法。
浙西,荆湖北路,荆湖南路的商人也会到福州,泉州这边来做买卖,基本上是把本地的特产从陆路带过来,顺着闽江或连江到福州,泉州等地,做的是对外贸易的大买卖才值得这么跑。
这也是谷口,水口和南安一带地理条件重要的原因所在,外路前来,本路外出,这些地方都是水路和陆路的必经之途。
徐子先北上,倒不是太紧急,自然是不必沿着驿站策马狂奔的赶路。
坐海船北上,一般二十天左右抵达,比陆路的日行四百里也就多十天时间,并不算太拖延,在费用上,那就省的太多。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徐子先此行带的部属很多,陆路上走太引人瞩目,不是好的选择,另外海船北上,多带的人手和水手一起水操船之术,就算武官不能成为水手,但最少要懂行,这样将来才有资格在海上争战。
南海水营,在徐子先眼里是重中之重,很多优秀的武官都会调入水营,水营最少要立两个营,先在江上操练,慢慢到沿海地方行船训练,直到澎湖,东藩。
这个打算一说出来,陈正宾和陈笃中都是了然了,陈笃中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岐山盗不除,海上五盗不除,明达你始终不能心安。”
陈笃中心道,一般的团练使,打了江滩一战后,安心守备地方就是,或是多招陆营兵沿岸防守,海上五盗再强,也不太可能集结大军来攻福州,岐山盗不过两千人,团练应该不惧于陈于泰。
而徐子先却是锐意进取,从现在的表现来看,怕是岐山盗不去南安,南安团练反而有攻打岐山的打算。
最少是把水营建成,沿江至海的封锁,如果能做到,岐山盗也就不败自败了。
陈正宾也是理解了这一层,拱手笑道:“明达还真是锐意进取,愚兄佩服。可惜愚兄在澎湖帮不上什么忙,倒是有一些积年的老水手,可供明达挑选,如果水营要人,可以到澎湖来,愚兄推荐一些真正的好手给明达。”
“那可真是感激之至,承情之至!”徐子先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向陈正宾长揖一礼。
水手在福建实在太容易找了,这个地方只有东闽福州平原区有大片的耕地,其余地方的土地都相当零散,多山多水近海,大量的百姓是在海里讨生活,东洋和西洋各国,移民过去的大魏百姓,也是以福建路的百姓为最多,二百多年间最少有过百万人移居,现在连早期移民带繁衍出来的,海外的汉人已经有数百万人之多,在不少地方成了多数族群,连国家都成立了。
但水手易得,真正的老手,好手,还是相对稀少。
就象是大魏人有几个不会种田的,但同样的田亩,会种的产量比不会种的要多出三四成,这就是各人的本事。
老资格的水手,很可能跑过海外,在海上最少十几年时间,几个老水手敢操控小哨船从晋江到澎湖和东藩,在后人看来可能是送死的行为,但这种事在福建路太常见了,这些老水手可以在遇到强风后在海上漂几天也不怕,这种本事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陈正宾说的好手,肯定是这种档次的强手,如果水营一成立,能有高水准的水手加入其中,可谓事半功倍了。
“都是为了福建路的百姓,我等为官一方,理应为百姓考虑。”陈正宾还了一揖,笑着道:“今天也是真的没有想到,明达找我们居然是真的要谈公事。”
徐子先笑道:“请期礼成后我就没空再上门,要预备出海北上的事……”
陈正宾立刻道:“一会我下去就派人去澎湖,找一些老水手来给明达使,北上行程不要耽搁了,等明达回来,一切都迥然不同,这是大事,不要耽搁了。”
徐子先现在的勋阶是勋位昭武将军,官职是五品团练使。
从官职和职守来说都远在林斗耀之下。
如果袭爵成功,徐子先最少能够与林斗耀分庭抗礼,在官场上的职份也不会相差太远。
“我想明达请我过来,应该不是一直旁听?”林笃中笑着道:“不知道找我这个东藩防御使,上寨指挥,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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