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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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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冲吧。”

    徐子先两手握紧长斧,最终下了命令。

    不能再拖下去,真的等郎卫赶过来,那就是功败垂成。

    “朝廷以奸相陷害侯爷。”张虎臣两眼圆睁,怒目看向前方,虬髯在夜风中飘荡着,如金刚怒目。

    “各人拿的是侯爷的饷,吃的是侯爷的饭,朝廷出奸臣,天子一时受了蒙蔽,宰相下令除奸,功名富贵,就在现在,各人随我冲吧。”


………………………………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排头砍去

    没有太多废话,也不必徐子先亲自鼓励士气,众人的心里都是清楚和明白。

    南安团练是一个整体,一个充满荣誉感和现实归属感的团体。各人心里都是清楚,徐子先在,南安团练就在,团练在,他们就算战死也不必担心身后事,家人亲属会被照料的很好,过的日子比普通人强的多。

    南安侯不在,就代表团练会被取缔,所有的一切,光彩,荣耀,还有优厚的待遇俱是将不复存在。

    甚至被打击报复,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团练中的武官和精英,必定下场不会好。

    这个当口,还有什么可说的?当然是只能跟着南安侯去拼命!

    这就是私兵的好处,团练就是私兵,市恩也只能徐子先一个人来做,处罚也是徐子先一个人的决断,所有人上下一心,只看着徐子先一人。

    若是禁军,有管军大将是不错,但还有副将,还有都虞侯,有观军容使,上面还有制置使,宣抚使,安抚使,京营兵上头还有枢密诸使,有文武大臣,有监军,哪个将领敢自称能完全掌握部曲?

    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徐子先一言而决之时!

    唯有奋起,以必死之志,搏出一个崭新的天地!

    火光之下,喊杀声突然响起。

    二十余面门板被高高抬起,掩护着徐子先在内的所有人,疾冲向前。

    刘知远府邸中的守备人员大惊,神臂弓崩崩作响,将劲箭不停的射过来,而其余的诸人,也是在院墙之上或是角楼上,不停的向冲过来的徐子先等人射箭。

    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人敢于开门迎击了,说来说去,只是刚刚一时的错觉使这个大参府邸里的人自以为处于优势,当敌人真的冲过来时,这些擅长看门护院和仗势欺人的恶奴,第一反应也不过就是加急多射一两箭而已。

    整个大魏禁军都是这样,一百多人的一个都里,弓箭手和弩手占到七成,有的禁军里甚至占到八成。

    遇战则射,这已经成了禁军的惯例,当然也会影响到高官显贵们的护院牙将们。

    他们倒是彻底忘了,太祖当年开国的时候,规定的弓箭手数量,只是占禁军的四成比例!

    不能肉搏,不能血战厮杀,称什么禁军?

    “轰!”

    田恒和高时来两人大步向前,四周是掩护他们的木板盾牌,尽管是尽量遮蔽,还是有好几人中了箭。

    中弓箭的,还是咬着牙齿继续向前,有两人是被神臂弓射中,一个射穿腹部,捂着肚子躺了下去,一个被轻箭射穿了肩膀,虽然性命无碍,但发不得力,只能退了下去。

    张虎臣在另外一侧,也是带着扛着巨木,奋力向前。

    捂着肚皮的那个是骑兵武卒,膀大腰圆而身手灵活,要不是第一等的人才也不会被挑入骑兵武卒队中,张虎臣认得他,知道那人姓林,福建路的人十个里头有三个姓林,不足为奇,那人的大名张虎臣不记得了,只记得叫林二,还有个兄长也在团练,这一次怕是林二要性命不保。

    可惜了。

    张虎臣没多想,更顾不得多看,他两眼只是盯着熊熊烈火之下的大参府邸的大门。

    台阶是五层,四周是燃烧的烈火,张虎臣对面一侧是金抱一,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是加了把力气。

    在两个武夫的搬抬之下,几百斤的重木犹如儿童使的木棍一般轻巧。

    一步,两步,三步,三步踏上五层石阶,在高大的门槛之前,就是门头已经烧着了的大门。

    “撞!”

    厉喝声中,两队人俱到了大门之前,大参府邸的大门足可容七八人拉手进出,两队人一起到得门前,在张虎臣的厉喝声中,两根圆木一起撞上了门扇之上。

    在轰鸣爆响声中,两扇沉重的大门都出现了裂纹,所有人的心都要跳出来一样。

    “再来!”

    梁柱被往后了一些,抡圆,又撞了上去。

    木门发出痛苦的吱呀声,可是还没有倒。

    徐子先已经迈步而至,他和林存信等人俱是手持重斧,他们没有靠门板的遮蔽,而是大步冲入大门之内。

    眼见两撞不成功,徐子先已经举起大斧,一下子猛劈上去!

    木块被劈碎,碎片横飞,这一斧却是将门劈开一个大洞,整扇门摇摇欲坠。

    林存信和李福祥两人亦是劈斩下去,都是瞄在门栓附近,几斧子劈下去,门已经被劈烂,门栓掉落在地。

    “杀贼,除逆!”

    张虎臣再撞一次,整扇大门终于洞开,他和众人抛开梁柱,手持障刀,随着徐子先,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院内的刘府牙将已经陷入混乱之中,大火之下,这些南蛮子却是悍不畏死,冒着烈火撞开大门,然后手持巨斧,长刀,长矟,一并冲了进来。

    这般的勇猛和悍不畏死,使这些根本没见过血的牙将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

    他们还是继续射箭,这已经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了。

    有人继续往外射,有人瞄准徐子先等人,动作不可能稳定,结果箭矢多半落空,只有两人被飞来的箭矢射中,发出闷哼声。

    徐子先大步向前,距离不过十余步,几息间他已经冲到人群对面。

    不需多想,熟极而流的动作,两手一挥,长斧已经将一个刘府牙将的头颅斩落。

    四周红润如画,这样的春夜里四周的大火却是使人感觉温暖,似乎是在夏日的红云之下,第一颗头颅飞起来时,鲜血四溅,更激起了人们的杀性。

    一个刘府牙将一脸愕然,手中的步弓都垂了下去,似乎不太理解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有人冲过来,他下意识的想往身侧躲闪,但冲过来的是张虎臣,他的动作极快,对面根本不及躲闪,长刀自他的脖子往下划去,由于加速劈斩,加上障刀锋锐,竟然一直砍倒胸前,那人脖子断了一半,脑袋垂在胸前,似乎看到了自己胸口被斩开,轻轻叹了口气后,那个弓手终于颓然倒在地上。

    林存信,李福祥等人也冲过来,手持巨斧,向着齐涮涮的刘府弓手排众砍去,几斧之下,或是斩落头颅,或是砍开人的躯体,很多人根本没见过这样的惨烈血腥的场面,吓的毛发倒竖,惊声尖叫起来。

    “什么京华重兵守护,天子脚下强者如云,不过如是……”刘益看到一个刘府牙将,应该是个武官,对面面露愤色,可能是上过战场的强者,在徐子先率人袭杀之中还能保持镇定,手持长矟在奋力抵抗,有两个南安团练被其所阻,竟然难以突进。

    刘益大步向前,叫两个持斧的团练武卒让开,他手劈一刀,动作如闪电一般斫斩向对方,对方吃了一惊,长矟一横,挡住了这一刀,但刘益动作太快,斜斜又削过去,这一下对方反应不过来,两手和小臂一起,皆是被这一刀斩落在地。

    “你还不错,象个武人的样子,给你一个武人的体面死法罢。”刘益踏步上前,一边说话,一边打掉对方头顶的铁盔,抓住束起的头发,障刀一回,已经如切豆腐一般的将首级切落下来。

    徐子先一斧斩敌,心思越发清明,不停的削,斩,挥,劈,在大力挥击之下,又是拥挤的战场,沉重的铁斧不断劈斩挥落,几息之间,又被他劈死或重伤数人。

    张虎臣,林存信,李福祥,吴畏三,金抱一,还有高时来,田恒等人俱是一并冲了进来,百余人在近四百人的牙将队伍里奋力冲杀,几乎每息都会人头被挥斩而落,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开来,人头滚滚,一时血流成河。

    在照面接敌,其实不超过五分钟,但被斩杀的大参护卫已经超过三十人,重伤的也有十几二十人,对面几乎都是无一合之敌。

    其实并不是参政府邸的人都是废物,刘知远选在身边的都是禁军中的孔武之辈,也不乏悍勇敢死的凶徒。

    但徐子先运用战术得当,骤然冲入弓箭手近前,对方根本不及变阵,等于是被步兵冲到弓手近前白刃交战,退避闪躲被迫迎敌的弓手反而扰乱了自家阵脚,而徐子先等人的近战战术在南安经过千锤百炼,不知道训练过多少次,根本就是熟到不能再熟。

    众人以斧,矟,刀配合,三人或五个组成一个小团队,斧手在前,矟手在两侧拖后,障刀手则站在斧手身侧,防备突袭,扩大战果,矟手则远程攻击,刺杀那些在混乱中想稳住阵列的军官。

    血雨挥洒之时,头颅不停的被斫断落地,刘府守备护卫已经没有调整阵列进行阵战抵抗的可能,自然就是一败涂地。

    另外徐子先身边的人,张虎臣是在东胡入境之后,能组织数千骑兵,屡次击败东胡骑兵的悍将,刘益更是一方义军的首领,屡挫胡人锋锐。

    而林存信,李福祥,也都是成名的大将,就是吴畏三和金抱一,虽然是侯府牙将,但在福州陷落之时,也是奋勇与色目人的牙将交战,最终力战而死。

    这些人,包括徐子先一手调教出来的高时来和田恒等人,俱是难得的悍将,是南安团练中的精华。

    也还好,葛家兄弟和他们麾下的鼓山盗没来,秦东阳也没来,要不然的话,怕是真的砍瓜切菜的结果了。

    鼓山盗们可是杀人如麻,今晚要是葛家兄弟率人冲进来,这刘府里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活下来。

    当然就这样,死人也必不可少。

    牙将们已经在溃败逃散,刘益和张虎臣领人追杀过去,不停的有惨叫声传来。

    失去建制抵抗,只会死的更快。

    徐子先摇摇头,顾不得去追杀那些逃兵,这时角楼还有箭矢落下来,高时来和田恒两人背着门板,挡在徐子先身侧。

    李福祥和林存信两人,已经带着十余人在角楼下放火。

    角楼都是木制,还做过防水处理,烧起来不要太快。

    刚刚是够不着,现在可以从容堆积引火物,很快几座角楼都如火炬般的燃烧起来。

    火苗很快窜到角楼上层,开始有人惨叫呼嚎,也有人在求饶,林存信等人都是仰头笑着看,在战场上多次,杀过不少人的武夫,真的是心硬如铁。

    有人开始从角楼上方跳落,身上还带着火光,高时来等人见无人再射箭,开始分散开来,处置那些跳下来的人。

    没有别的处置,都是一刀斫头,将首级砍落下来!


………………………………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招揽

    “不要杀,不要杀我。”一个穿便袍的男子掉落下来,所幸角楼下方种植着花木,土地很软,那人摔的不轻,但很快爬起来,大声道:“本官是参知政事刘知远,没有天子诏命,谁敢来杀我?”

    “假冒朝廷高官是死罪。”徐子先走过去,看着那个五十左右的男子,说道:“你真是刘知远?”

    “本官正是……”

    刘知远内心还有最后的救命稻草,韩钟未必敢擅自杀掉他这个大参,破坏了天子的平衡大局。

    本朝政争,也很少涉及到性命,战败者辞官回原籍养老就是。

    适才徐子先等人悍然冲杀进来时,刘知远浑身的血液都好象凝固了一样。

    他任地方官多年,经历过若干次战事,但从来没有哪一次战事,他能看到武夫们展露如此悍勇的一面。

    大魏的禁军不行,传闻中的东胡兵似乎也是这样悍勇,但刘知远没有见识过。

    接下来刘知远就是看到了自己的部下被人一边倒的屠杀,完全不是对手,等角楼起火时,刘知远的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

    所有人都只能跳下去,包括刘知远这个尊贵的参知政事在内。

    能不能保住性命,只能是看对方能不能认可他的身份,这是最后的一线生机。

    “你是南安侯徐子先?”刘知远慌不择言的道:“若放过在下,在下面见天子,力劝天子封侯爷为亲王。”

    徐子先没有出声,只是叫人将刘知远看住。

    过了一刻功夫,后院的喊杀和惨叫声也逐渐停止。

    大量的俘虏被押送出来,约有一百多名牙将,都是面色灰败,浑身颤抖,他们更多的同伴已经被追斩过程中杀掉了。

    这些牙将也是投降及时,所以保住了性命。

    一百多人的男子被一半押了出来,多半是奴仆模样,也有十来名幕僚清客打扮的男子。

    “那人就是方少群。”张虎臣全身是浴血,但并没有受伤,只是一副杀人杀多了的满足模样,指指一个不到三十,身量很高,略显瘦弱的男子,说道:“侯爷说要对他客气些,所以兄弟们都没有冒犯。”

    徐子先默默的打量着方少群,同时发觉对方也在打量自己。

    “狷狂书生。”这是徐子先对方少群的第一印象。

    眼前遍地的尸体,被斫断头的也不在少数,方少群的生死可谓在徐子先的一念之间,对方却是浑不在意的样子,只是瞪眼看过来。

    “贵介公子。”这也是方少群对徐子先的第一感觉。

    不管怎样,徐子先是生在侯府,长在侯府,一些习惯上的东西没办法彻底去除。

    比如腰间的挂饰,都是相当精美的玉器,穿着的箭袍和武卒一样,但靴子却是精心揉制而成的鹿皮靴,价值不菲,而且作工十分上乘,不是贵人是穿用不起的。

    加上不俗的仪表,高于常人的身高,还有二十左右的年龄,这样的人出现在京师街头,很容易就会被归类到带着祖上恩荫的贵公子哥的行列里去。

    就算穿箭衣,也会被认为是一个喜欢打猎的贵公子,和普通百姓是两个阶层。

    再看一眼,徐子先略有改观,对方的气质虽然有明显的狂狷之色,但眼底深处却是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这种眼神,是饱读之士加上在红尘俗世打滚,历经世事,洞彻人心之后才有的眼神,装是装不来的。

    而想一想,方少群在刘知远府邸是最顶尖的幕僚待遇,刘知远给幕僚的馈赠来说,方少群都是最顶格的一位。

    而方少群因为反对刘知远疯狂的北伐计划,不惜破坏自己已经得到的一切,不得不说,这个人聪明之余,也是相当的疯狂。

    至于方少群传递消息的办法也是十分巧妙,找到的目标是王直那个老狐狸,透露消息之后方少群还顺道指明了方向。

    这个人,聪明多智近妖,简直令人畏惧。

    而方少群也是略微修正了一下对徐子先的看法,从贵介子弟,变成了赳赳武夫。

    徐子先站立之姿与张虎臣等诸武官是一样的,两腿略开,腰背挺直,身上蕴含着无尽的力道,障刀还是没有收在刀鞘里头,刀身上还在流淌鲜血。

    斧子当然丢开了去了,临时找的长斧,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般的情形下也用不上。

    这一次破门之战,徐子先反而放弃了此前的一些想法,他记得国外的早期方阵中,有巨斧手,重戟手,现在看来,还是不要弄那些花哨的东西,就以长斧来说,若不是在这样狭窄的庭院中交战,十几斤重的重斧,哪有几斤重的长矟好用?哪能如长矟那样可挑,刺,挥,而且那般收放自如?

    再下来,方少群打量的则是张虎臣,刘益,林存信,李福祥,还有高时来,田恒等人。

    俱是一时豪杰,而徐子先二十左右的年龄,南安侯也不是什么宗室高门,居然能罗致到这么多出色的人才?

    还真是令人惊叹!

    “方先生,京师肯定不能存身了。”徐子先收起刀,走到方少群身前,抱拳道:“随在下去福建路如何?”

    方少群背主的事,肯定是瞒不住,迟早传扬开来。

    这样的人再聪明,京师的贵人们也肯定不敢再用,而且定然会被刘知远的余党所报复,回家也只会牵连到宗族。

    “上来就招揽啊……”方少群笑了笑,说道:“我是心灰意冷了,打算找个道观寄居,当个道士算了。”

    “先生何必自欺欺人?”徐子先也是笑道:“以先生之才学,胸怀抱负,还有年龄,就这么找道观隐居?底下几十年看南华,烧丹炼药?”

    “先生必定以为福建路太偏远,难以施展。”徐子先又道:“我只想说,京师虽然是风云激荡的中心,但在这几年,不易施展,也不是施展才学的地方。放眼朝中,我不知道方先生能将才学托付何人?”

    方少群皱眉,他确实并没有去福建的打算,哪怕留在王直那里,在方少群看来也是比去福建要合适一些。

    毕竟福建虽富,却地处东南,距离政治中心的燕京太远,哪怕是次中心的江陵也是太远了。

    不过徐子先的话意有所指,由不得方少群不仔细考虑。

    “朝廷意欲北伐,不过痴人说梦。”徐子先很直率的又接着道:“当今天子在上,北伐大计势不可免,这般大势之下,留京又有何益?”

    方少群道:“总是事在人为。”

    “说的好,事在人为。”徐子先点头道:“我的意思是将来之大势在海上,能在海上称雄者方可言大势。”

    “王直久在海上,可是只巴巴到燕京送钱给朝官,可没见大魏朝官跑到海上去找王直送钱送物。”

    方少群还真是言词如刀,反应敏锐之至。

    徐子先道:“时势不同,选择不同,做法不同,方先生就真的一点不好奇?”

    说到此,也是差不多把话说迟了,这人如果真的还是不肯跟随,那也没有办法……当然是强行绑过去。

    徐子先可是没有放弃人才的打算,方少群的智略远在李仪,孔和,傅谦,还有眼前的陈佐才,陈道坚等人之上,有这么一个谋主,徐子先要省多少心力!

    此人在京师孤身一人,先是母丧,后是父丧,守孝多年,连妻子都未讨取,可是一心用在刘知远的大计之上,若不是刘知远昏头,对方少群不够信任倚重,还有疯狂的北伐计划,哪至于落到如今的下场?

    这就是大势所趋……逆天而行的人,哪怕是有方少群这样出色的谋士,最终还是只能有落败身死的下场。

    现在的历史走势出现了偏差,徐子先的记忆里是北伐没有那么大规模,而且战事持续时间很久,战败之后,刘知远相位开始不稳,天子布局后,断然将其换下,并且下狱,论死,在西市斩首,家产抄没,男十六岁以上斩首,以下流放,女眷皆没官为奴。

    下场也没比韩钟强到哪去。

    其后天子就陷入了疯狂之中,几乎是一年换三四个宰相的频率,大魏宰相从百官之首变成了替罪羊,国事稍有不顺就免去首相,甚至逮拿问罪。

    底下的参知政事,权同枢密,还有各部的尚书,也是动辄获罪。

    在东胡入福州之前已经有人统计过,崇德十四年后,易任十七任宰相,逮拿下狱者六人,论死者三人,朝官七品以上的,问罪的有三百余人,论斩的七品以上的大臣,有五十余人。

    到燕京被围时,崇德帝才发觉外无援兵,内无忠臣,所有人都盼着天子去死,除了少数内侍外,当天子临死之前,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众叛亲离,从重臣到小臣,竟然无有一人出现来救助君父。

    孤家寡人,不过如此。

    当然,众人弃绝的是崇德天子,从河北到山东,再到江南东路,江南西路,两浙,两湖,诸路俱是有风起云涌的抵抗,只是各路离心,一直未曾合力,赵王倒是在福建登高而呼,可是他根本没有德才威望,无法合聚众力,最终赵王掌握的也就是福建路一路而已。

    就算是福建一路,那些涌现的英雄豪杰,比如葛家兄弟,刘益,张虎臣等人,也都是各行其是,没有哪一路豪杰愿意依附到赵王麾下。

    父子二人,还真是一路货色。


………………………………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斫大参头

    “福建路有好吃的吗?”

    “总有细酒肥羊,海鲜也多。”

    “那就好吧。”方少群展颜一笑,说道:“在下方少群,见过南安侯。”

    “见过方先生。”

    双方都是抱拳一揖,这一下算是坐实了宾主的关系,此后方少群就算是南安侯府的宾客,也就是幕僚。

    刘知远见状,终是忍不住骂起来。

    “刘公赐给在下的钱,一向堆在屋角。”方少群倒也不生气,脸上露出些许黯然之色,他走到近前,对刘知远拱手道:“我一向担心,和刘公的宾主之意走不到尽头。倒不是害怕有今日之事,而是感觉在下的脾气,迟早不能为公所容。每次议事,刘公虽然尽量容忍,但在下看的出来刘公已经很不耐烦。所以每次赐钱,我都是堆积在角落,刘公对我虽然用之任之,但并不信之,赐钱当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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