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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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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以现在的国力财力,根本做不到这样程度的防守,只能是被动挨打,越打越弱,东胡人一次比一次的战果大,到时候可能就不是几年入境一次,而是每年都会有胡骑入境,甚至一年入境两次,三次。

    边关的守备会越来越吃力,防守的力量会被削弱,如果到这种地步,就象是伐木一样,先砍枝条,去其根本,然后伐其根,越砍越深,最后临倒时踢上一脚,百年大树,也能这样轻松的被伐倒。

    岳峙赞同北伐,因而支持刘知远,现在刘知远被杀,岳峙的不甘和担忧,也是相当明显了。

    “传言是实。”

    李国瑞当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来源,好歹是执政之一,他对岳峙道:“南安侯率百五十人,冲杀至大参府邸,将大参枭首,逼退了期门令徐子威,现在还有两千多郎卫守在大参府邸之外,等天子的命令。”

    “天子可有令,叫枢密院发兵?”岳峙紧跟着问了一句,接着又叹道:“这南安侯,象是李友德一样的猛将?”

    “其麾下猛将不少。”李国瑞叹道:“不意远在南边的福建路,也是有诸多豪杰。”

    “有机会的话,还真想见一面。”

    “要是李友德在,怕是他已经骑马至大参府邸,去见一见那些猛士了。”

    由不得李国瑞和岳峙不感慨,一百五十人在京师重地,居然悍然冲入大参府邸,将刘知远这样的大魏重臣斩首,不提徐子先的胆色,其麾下的一百五十人,也必定是勇猛无比的豪杰,对于久在军中的岳峙和李国瑞来说,对徐子先所领的兵马,也是有相当多的好奇。

    这时李国瑞才转过念来,对岳峙道:“我还没有接到诏令,适才都厢指挥使王通来过,又失望而去。”

    枢密院有发兵之权,政事堂当然也有,而各厢都指挥有统兵管兵之权,却又没有发兵之权。

    事实上枢密院也是要奉诏,特别是京师重地,哪怕是枢使也没有权宜之便,只有地方有警而且是盗案一类的小事,多半是政事堂和枢密院就能决断。

    比如任徐子先为团练使,允许招募团练武卒,这就是政事堂的决断,而且是枢密院行文给福建路大都督府。

    至于派少量兵马平定盗乱,而不是与外敌交战,枢密院方可自行处断,要是派出管军一级,也就是厢都指挥一级的大将出征,则必由天子,都堂下诏命,堂札,然后枢密院方可照此奉行。

    王通当然希望天子在天亮后能下诏平乱,徐子先能率一百五十人挡住两千多人的郎卫,却绝对挡不住一个军的京营禁军。

    好歹京营禁军多次奉命出征,军中颇多有战阵经验的武官和士卒,一百五十人,再悍勇也不是一鼓之敌。

    但天子没有诏命,王通只能失望而回,身为刘知远的铁杆,禁军武将中的高层,定然会在韩钟主持的清洗中第一轮就被涮出去,多半能保住性命,但权力是保不住了,王通现在期盼的应该是不要抄家,给他多留一些家产就好。

    “几个厢都指挥,三司使,吏部,几个寺卿,嗯,还有我与何獾……”李国瑞对岳峙算了算,估计几轮清洗下来,朝官七品以上的要去职二百多人。“

    “还好。”李国瑞笑道:“若是韩相公倒台,这数字要加几倍上去,朝堂要为之一空了。”

    “执政有些冤枉。”岳峙沉声道:“其实执政并不是刘知远的私党,只是与在下一样赞同北伐才会与刘大参走的近些。”

    “且看天子心意如何。”李国瑞道:“韩相公已经又转而支持北伐,我辈要能留着,怕就是韩相公不会食言,事非曲直,但在人心,我不会争,了不起出外而已。”

    李国瑞能成为执政之一,最要紧的还是他去年对东胡的大胜,那是实打实的野战功勋,朝廷怕是没脸皮说李国瑞是攀附刘知远才得到的执政,这把清凉伞,是李国瑞自家凭功劳取来的,要拿走,没脸皮的是朝廷。

    况且只要天子和韩钟要北伐,就离不得李国瑞来主持这一场世人瞩目的大战。

    相同的道理,岳峙,李友德这样的大将也离不得,这也是岳峙知道刘知远身死后,并不慌乱的底气所在。

    “现在就等韩相公入宫了。”李国瑞笑道:“天子怕是心气不顺,不会这么顺顺当当的叫韩相公将事情办妥当,总得有些波折。”

    “天子就喜欢弄些小手段。”岳峙不以为然的道:“天下事败坏至此,万方有罪,总也得有个源头。”

    李国瑞深以为然,权相,内争,兵变,大魏朝堂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罪魁祸首当然就是天子,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但话说到如此地步,也就差不多了,总不能将天子撵下台去?

    谁还能冲入宫禁,斫斩下天子的人头?

    “我要去内东门。”李国瑞道:“想来去那里的人已经不少,现在就看天子和韩相公如何做了。”

    “希望能以国事为重。”岳峙叹息一声,说道:“外有强敌,可万万不能再内乱。”

    “难。”李国瑞也是摇头一叹,岳峙要去枢密院和政事堂报道,昨天进城时,想来已经在宣德门报过名,接下来赴政事堂,枢密院,岳峙是奉召入京,很多人猜测岳峙要任京营的厢都使,成为十管军之一,但主持此事的刘知远已经被杀,岳峙的安排得看韩钟的意思,到底不是自己的嫡系将领,岳峙能不能留京,难说的很。

    至于李国瑞自己,在党争之后的大清扫之下,是不是能留在京师,也是真的只在两可之间。

    国事如此,还有什么可说?

    ……

    韩钟已经赶至宫门口。

    天一亮,相府大门洞开,王直带三百人,加上宰相的一百元随,四百人浩浩荡荡自相府内而出,石遇吉和陈常得已经跪伏在地上向韩钟请罪。

    韩钟也就是瞟了这两人一眼,一言不发的起行。

    那一千多人的郎卫,神色间充满畏惧之意,见韩钟时,居然有不少人在战抖着,手中的长矟也象是一种负担,如果韩钟咳嗽一声,怕是会有不少郎官和金吾卫当场跪伏在地。

    “天子就是派这样的人,来取我的性命?”韩钟内心不无鄙夷,心想:“不过如此。”

    此前战战兢兢,现在看来,天子威权不过如此,郎卫不过如此。

    若是能刘知远倒台之后多掌握些禁军的力量,府中多养得用的牙将,天子的郎卫也没过如此,自此之后,最少三年之内,天子扶不起一个再如刘知远般的人物来与韩钟对抗,这几年将布局之事做好,就算天子有心算计,十年之内,韩钟都可以平安无事。

    这就是大局,手握重权,掌握朝廷的重臣宰相,不是那么容易去位的。

    特别是在当今天子的手下。

    越是喜欢小心思来算计臣子的君上,就越是容易摔倒在自己挖的坑里头,韩钟想到这里,不觉在脸上露出冷笑。

    不过如此……


………………………………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朱虚侯

    韩钟今年六十出头,再过十年七十来岁方可能言乞休,实在厚脸皮,身体也好,完全能再顶三五年,等七十五六岁,身体衰朽,而且栽培的门生故旧满朝,不怕被接任者和天子算计,那时韩钟才会放弃退位荣养。

    而且,天子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也是难说的很。

    大魏的天子历来短命,太祖皇帝是最长寿的一个,也就是活了七十六岁。

    宣宗皇帝三十六岁,仁宗也是三十六岁,文宗五十出头,成宗三十一岁就崩逝了。

    当今皇帝也三十多了,身体一向可不是很好,能不能活的过韩钟执政的年头,还真的是难说的很。

    转入内东门大街时,来往的车辆和轿子就明显多起来了。

    大局底定,消息已经传扬开来,朝官们都知道危险尽去,这个时候可以诣宫门来表示效忠。固然韩钟会大权在握,但天子毕竟还是天子,想提一个官员一下子到能与韩钟对抗的地步是要时间和布局,将一个普通官员提到显要的职位上,天子还是能收放自如。

    毕竟已经是执掌大政十余年的天子了,若不是顾忌朝堂安稳,就算天子现在下诏诛韩钟,又能如何?

    但左相毕竟安然无事,沿途仪从元随所过之处,无数官员的轿子车马走避,或是望之长揖,那种毕恭毕敬的姿态,哪怕是见多了这般情形的韩钟,也不自觉有了骄傲自满之心。

    在昨夜之前,韩钟还处于朝不保夕的状态之下,不知道自己何时被迫去职。

    当石遇吉和陈常得至相府外时,虽然有王直在内,徐子先在外,韩钟也是心难自安。

    到那个时候,韩钟才觉得平时养的党羽门客毫无用处,说起来在朝堂上韩钟几乎一言九鼎,哪怕天子也经常被他顶的毫无办法,两省六部御史台诸寺卿各司使,韩钟的党羽遍布朝堂,天子要行大政,韩钟不配合,诏书下来也是白费。

    这就是职业官僚的能力,贵为元首被职业官僚把持架空,绝不是什么新闻,就算是现代国家,也不是没有这种例子。

    古人的办法就是兵变铲除,大政潮之下不知道死多少。

    后世的解决办法稀奇古怪,但不外乎都是要铲除整个官僚体系,代价极大,甚至大到叫人主不可接受的地步。

    天子的难题就在于此,韩钟平时的强大和关键之时的虚弱,也在于此。

    只要暴力破坏,韩钟这种职业官僚就无计可施,那些平时一呼百诺的党羽,哪有勇气拿出全家的性命替韩钟来拼?

    职业官僚和雄主的区别就在于此,曹丕要篡位,曹操留下的人手都够用了,足够的人想去当成济,弑君之事也就是小事。

    而承平之时的官僚,绝难如此。

    王直适时在大轿一旁道:“今日方知宰相之威,海上之人,也算是开了眼界。”

    韩钟道:“还是亏了大将军与南安侯,关键之时,需得大将军和南安侯这样的人,方有这般胆色和勇气。”

    “南安侯,了不起。”王直眯着眼赞道:“当世之朱虚侯。”

    朱虚侯的典故,王直知道算是很了不起,韩钟当然一听就明白了。

    这是汉时的典故,若无朱虚侯,周勃等人诛除诸吕可也没那么容易。

    但朱虚侯对汉室有大功却不得封王,心中怨望,后来走上了对抗汉朝的路子,王直这句话含有两重意思,朱虚侯勇壮,不可留于长安,南安侯也当然是一样,最好早早出外,以定人心。最重要的是定天子之心。

    再一层就是酬功,徐子先等于救了韩钟性命,这一层功劳,当然也不能轻易忘掉。

    “大将军的意思,我省得了。”韩钟对王直道:“大将军的功劳,当然也不能忘。”

    “加官进爵非吾愿。”王直道:“就想数年之内,能回明州养老。”

    “此事易为也不易为。”韩钟道:“我当初反对大将军内附,也不纯然是私心。大将军有大小船只数百,部曲一万四千余人,在平岛等诸岛之上安身。大将军若忠直,朝廷多一支兵马可用,若反复,朝廷就得承受代价,不如维持现状的好。现在本官当然信得大将军忠直,但大将军可曾想过,若大将军你去位至明州,麾下将士就算朝廷依从原议,允其自立,不加宣调,不过份约束,然而毕竟群盗出身,性格桀骜,万一出了什么事端,贵部下再反叛,恐怕对大将军你也有干碍之处啊。”

    这话若是昨天说起,韩钟话语中的嘲讽之意会更明显一些,就算现在说起来,也还是坚持此前的意思,只是更加委婉一些。

    宰相再不称职,好歹也是职业官僚,对很多事情的考虑比想当然易冲动的天子,要更加的深远。

    王直去职容易,一旦其走后部下反叛,朝廷当然要视之为盗,王直的官位,勋阶,是不是要剥夺,如果有官员提议将王直拿捕,韩钟坚持不可,到时候必定又会闹出大风波来。

    就算酬劳王直今晚的功劳,代价也是太大了一些。

    官职勋阶,包括钱粮赏赐,韩钟都可以应允,但现在把王直放回明州,韩钟也不敢随意应允下来。

    “在下明白了。”王直略有些沮丧,但还是面色沉毅,显然这个问题早就考虑过了。

    “一两年内,在下会扶植一个叫朝野放心的部下接位,到时候再来和相公禀报。”

    “如此最好。”已经看到内东门,韩钟的心思已经又放了回来。

    围着刘知远府邸的郎卫已经被召回,期门令徐子威被下令不得入宫廷内,就在外主持郎卫站班。

    很多郎官神色委顿,他们身上还披着几十斤的铁甲,看起来如铁人一般,但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很多朝官看过去的眼神已经充满鄙夷。

    徐子威更是灰头土脸,率两千多人,硬是拿南安侯徐子先的一百多人没有办法,这事传扬开来,除了天子和郎卫的颜面受损,徐子威的形象也是跌落不少。

    石遇吉和陈常得也带人赶了回来,在韩钟身后,整理着乱七八糟的郎卫队伍。

    很多官员都穿着朝服,站在宫门殿外。

    中尉李健率数百郎官,执戟持矟站在内东门外,见韩钟至,李健行礼道:“陛下只召岳峙,邓名,李恩茂等管军入内陛见,还要请相公稍待?”

    “胡说八道!”韩钟明白这是天子的小手段,是要叫朝官看出天子的疏远与防范,不使韩钟的权势在短时间内急剧膨胀,但韩钟怎么能叫天子如愿?

    “昨夜出了那么大事,我位列左相,当然要面见天子,中尉将我挡在外头,可是要隔绝中外?”

    这个大帽子砸下来,李健面色大变,身形都是僵持起来。

    “下官奉的是圣命……”李健道:“相公之言太重,下官承受不起。”

    “本官是宰相,协理天子处置军国大政,不论宫中府中,凡事俱可过闻处断。”韩钟盯着李健道:“中尉可知道,天子宫中诸事,就没有本官不能知道,也不能与闻的事情。天子若阻本官,是天子失礼,而不是本官失职。”

    宰相之权,原本就是如此!

    而当宣宗之后,却是很少有宰相敢于当面说这样的话,宫中府中,宰相俱是有权力听闻,处断!

    在场的官员,无不显露出复杂的神色出来,这算是大魏宰相与君主的再一轮交锋,天子昨天晚上几乎要宰相的命,韩钟今早的报复,怎么说起来也不能说是有多过份。

    “下官不敢。”李健几乎要匍匐到地上,说道:“请相公入宫,下官急速派人奏报给天子知道。”

    就是说还是要提前知会一下天子,免得官家太过意外和难堪。

    “可。”

    韩钟傲然应诺一声,环顾四周,数百朝官皆是长揖为礼,四周的郎卫,面露茫然和惊惶之色,当然不会有哪个大胆的过来,执戟拦住韩钟入宫。

    “右相也来了。”徐夏商的身影也是出现在众人眼前,相比盛气凌人的韩钟,徐夏商的神色就从容平淡许多。

    看到这位老相国前来,很多官员提在半空的心一下子落在了实处。

    不管怎样,左相至,人们感觉到的是威权凌人,而右相似乎就代表了大魏的法统,传承,令人心中安定。

    “天子安,京师安,百官安,禁军并百姓安。”徐夏商老迈之躯,站在韩钟面前声势却是丝毫不弱。

    “老相国放心。”韩钟苦笑道:“现在的这局面,从天子到百官,谁不想安稳下来?以在下来说,昨夜真是惊魂未定。幸得南安侯徐子先为助,否则在下尸骨已凉矣。”

    “作恶的是刘知远,所幸其已经伏诛,以谣言惑乱朝政,迷惑君上,死不足惜。”

    这也算是徐夏商得到承诺之后,对韩钟的承诺。

    左右相一起,代表的是朝廷威权和舆论,两人合作,刘知远伏诛的风波很快就会过去,对朝廷威望的损害,也尽量可以降到最低。

    “南安侯真是勇武非常。”韩钟看着徐夏商道:“仿佛是朱虚侯故事,朝廷当不吝厚赏才是。”

    “拔苗助长也不可取。”徐夏商道:“有能耐的宗室,也可以重用,但不宜留京,待他过了锁厅试再说。”


………………………………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谈妥

    短短数语,两个当国的宰相算是把交易谈妥了。

    韩钟的承诺是不会大张旗鼓的报复,必要的洗涮是不会留手,但不会弄到天子和百官不安的地步。

    主要的责任当然是推到死人身上,刘知远是现成的好靶子,天子也不会反对。

    这就是刘知远一死,局面立刻改观的原因所在。

    而徐夏商的承诺是不会运作徐子先留京,使天子宁愿选择与韩钟决裂,这个后果,韩钟和徐夏商也是承受不起。

    别看宫门这里韩钟威风凛凛,天子真的要砸锅,不惜把自己的朝廷搞跨,韩钟的下场还是死无葬身之地。

    太祖遗训,宰相不准兼枢密,这是有其道理在。

    又有天子召王通,邓名,岳峙,李恩茂等管军入内,这就是明显的信号。

    真的闹到出动禁军的地步,那就是要一拍两散了。

    当然,韩钟也承诺会给徐子先厚赏,倒是被徐夏商挡了一下,韩钟意思是给徐子先封国公,徐夏商却是感觉有些拔苗助长。

    真正的原因,还是不要过于触怒天子。

    擅杀参知政事,反而受赏为国公,天子的脸面往哪里摆?

    徐子先有能力,有胆色,再受封国公,若再立什么功勋,朝廷当以王爵赏之。

    若天子过几年还是无嗣,宗室之中,谁能争的过徐子先?

    两位相国皆至,枢密使张广恩,副使何獾及李国瑞皆至,再有参知政事任中林亦赶至,诸多宰执全至内东门,李健自然不敢再拦,令郎卫让开道路,诸位宰执随韩钟其后,联袂而入。

    一路执戟郎官甚多,但韩钟神色是夷然无惧,至内东门小殿外,众人皆是等候天子传见。

    大魏宫禁,大庆殿是大朝会所用,宏制最为阔大,容纳过千朝官亦不嫌拥挤。

    天子平时处断国政,则是在宣政殿。

    若接见臣子,面见宰执,则多半在内东门小殿。

    内殿天子正寝,则是福宁宫。

    另外还有集庆殿,那是召见科进士地方,寻常时不用。

    天子禁苑还有西苑和南苑,皆是有水光山色,是天子平时燕居游玩的地方。

    诸宫苑连成一片,构成了宏伟阔大,又不失山光水色的禁苑群体,诸多的内侍,后妃,当然还有天子居于其中,光是殿阁的名称,就有过百处,房舍怕是有过万间之多。

    但内东门小殿却是相当的寻常,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俭朴乃至简陋了。

    殿阁不高,只有普通人家的房舍那么高,三开间的殿阁只容十几人进内议事,地方相当狭窄,殿阶只有一层,迈步就上,相比殿阶有百级之多的大庆殿,这座小殿倒是真的名符其实。

    小殿四周,则有几处土坡,栽种着一些瓜果蔬菜一类的农作物,建着几间茅草屋,看起来就象是寻常的农家村落。

    殿阁之外,站着百余名羽林郎官,殿内隐隐传来人声,须臾之后,有内侍请宰执入内。

    韩钟并不迟疑,昂然直入。

    有内侍唱诗般的道:“宰相至,请天子为宰相起身。”

    坐在官帽椅上的天子已经站立起来,韩钟长揖而礼,天子半揖还礼。

    这是左相才有的荣誉,自太祖第一次拜相以来,一直便是这样的礼仪。

    诸多管军大将穿着品阶武袍,侍立在天子两侧。

    三十来岁的天子两眼乌青,神色委顿,身量也不算高,而且相当瘦弱,简直望之不似人君。

    往常天子自有威仪在,但今天韩钟打量过去,天子眼光颇为虚浮,看起来似乎是一夜没有好睡,两眼中满是血丝。

    “不过如此。”韩钟又是轻轻嘀咕一声,心中对天子的轻视感更强了一些。

    但韩钟还是两眼微红,沉声道:“君臣相疑,乃至有昨夜京师变乱,臣在家中渴欲见陛下一面,若陛下还是疑臣,臣愿伏国法。”

    说罢,韩钟将头上的展脚幞头取下,跪伏于地。

    徐夏商亦免冠下跪,说道:“陛下不该轻信谣言,臣绝无留徐子诚,徐子先在京师之意,请陛下明察。”

    李国瑞免冠跪下,但并不发一言。

    枢使何獾免冠跪,说道:“左相擅以堂札诛杀大臣,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请陛下穷治其罪。”

    韩钟转向何獾,厉声道:“刘知远勾结宗室图谋不轨,罪不容诛。昨夜主疑国摇,若不断然处置,今日吴国公徐子诚已入大内矣!”

    说罢韩钟又转向天子,沉声道:“陛下信刘知远谣言,以为臣等有不轨之心,然而臣并无与宗室勾结之事,而吴国公徐子诚却在深夜潜入参政府邸,昨夜被擒,现在尚在刘知远府邸之中,被郎卫围困,陛下若不信,令郎卫将吴国公徐子诚逮拿至宫中便可。”

    徐夏商接着道:“南安侯徐子先并不窥探储位之意,臣亦劝他锁厅试后,及早返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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