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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工业革命-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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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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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辽东也缺煤炭

    靳良玉梁家宾回到家里,立即叫来了府内所有的管事,带上一些家丁去各个店铺采买煤炭。

    煤炭店铺四周蹲着不少官僚乡绅家里的奴仆,瞧见靳梁两家的管事不仅没有兜售自家的煤炭,反而又在大宗的采买,赶紧把这个消息回去禀报给了自家老爷。

    官僚乡绅们得知这个好消息,松了一口气,看来朱舜这一次注定要栽在毫无底线的李鲁生手里了。

    官僚乡绅们安排家里的管事赶紧去采买煤炭,又安排一名亲随给李鲁生递上了一封副启,趁着李鲁生还没正式步入官场,烧一烧冷灶。

    时间慢慢过去。

    半个月以后。

    第三批满家的洗煤厂也修筑好了,只不过满丹臣没有拿去京城赚银子,给老爹送了一封书信,让他派遣一支水师过来。

    京城老百姓缺煤炭,在大明最北方守着国门的边关将士们更是缺少煤炭,满桂可不像富的流油的曹文诏。

    每年都能给曹家军发放一批新军袄,火炭更是比正常份额多一倍,最大程度的保正曹家军军士能够舒服的熬过冬天。

    由于曹文诏一家跟着妹婿朱舜做买卖,生意越来越大,过去最穷的一支边军,现在成了人人羡慕的老爷军。

    羡慕的不仅仅是这支老爷军各种优渥的辎重,还有老爷军的新式火器,以及正面对抗满清八旗兵的战绩。

    自从袁崇焕去世以后,山海关军头林立,满桂能够镇住其他的总兵就是因为他手里的人马最多,多达三四万。

    人马多了以后往往会出现一个问题,粮草辎重的消耗就会成为一个天文数字,朝廷又收不上来赋税,赋税全部被官僚乡绅以各种巧立的名目避掉了。

    收不上来赋税,朝廷就没有银子发放给山海关,军饷、军械、油盐这些辎重都可以拖一拖,在冬天有两样辎重万万拖不得。

    一样是粮食,另一样就是火炭了。

    山海关位于大明的最北边,大明如今的鬼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守城的边军如果没有充足的炭火烤火。

    都不用满清八旗兵进攻,一夜的寒风足够冻死一大片守城的边军了。

    满丹臣让老爹派来一支水师乔装打扮成商船过去,就是为了把洗煤厂煤炭洗出的大量中煤,运到山海关给边军将士们,好让他们在那寒冷的城头熬过寒冷的冬天。

    朱舜没有责怪满丹臣的自作主张,老百姓确实很需要煤炭,站在大明最北方的边关将士们何尝不需要煤炭。

    只是让工业署配合基建署修筑第四批洗煤厂,再也没说其他任何话。

    经过这么一耽搁,也耽搁出了一件好事。

    朱舜已经高估洗煤厂的产量,但还是低估了工业化的能力,只是二十家洗煤厂每天洗出的煤炭,已经跟得上镇远侯手里所有店铺的消耗了。

    朱舜便让辛苦了一个月的各个工厂工人们回去了,继续回到各自的工厂开始做工,第四批也是最后一批洗煤厂交给了基建署和工业署。

    耽搁出了一件好事,朱舜的心情不错,李鲁生却有些坐不住了。

    镇远矿务局的煤炭怎么就像是无底洞一样,永远吃不完。

    半个月时间过去了,靳良玉梁家宾二人手里的现银只剩下三成了,镇远矿石局还是不停的贩卖煤炭。

    靳良玉和梁家宾倒是没什么感觉,每天还美滋滋的,走路的时候还哼着昆曲小调。

    煤炭不像粮食、军械这些东西,堆在手里时间长了有可能发霉或是生锈,赔在了手里。

    煤炭放上一百年也放不坏,还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里排在首位的柴,每天都要用不愁销路。

    靳良玉和梁家宾就不信了,工业派手里的煤炭能够一直这么便宜,除非工业派有点石成金的仙术,挥一挥手就能挑拣出大量的精煤。

    事实比靳良玉梁家宾两名大晋商想象的还要神奇的多,工业化的洗煤厂都不需要挥手,横亘在大地上不知道多少年毫无用处的河水,通过工业化机械代替手工完成了煤炭的挑拣。

    靳良玉梁家宾两名大晋商一心只有赚钱,李鲁生却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叫来心腹管家:“你亲自去一趟京西,看看这些精煤是提前储存在京西,造成的大批量挑拣煤炭的假象。”

    “还是说朱舜真有什么妖术,可以大批量的洗煤。”

    心腹管家叫上几名拳脚功夫不错的亲信,坐上马车赶去了京西,正好在路上碰见了一队接着一队回去工人们。

    心腹管家掀开马车的车帘,观察从马车旁边一队队离开的熟工们,像是刚刚服过很累的徭役,全都是满脸的疲倦。

    心腹管家若有所思,吩咐道:“加快速度。”

    来到京西煤窑边缘,心腹管家发现了很是不同寻常的地方,荒废的原煤矿山消失了一大片。

    再想到一船又一船运到京城的煤炭,心腹管家自己都有些一些判断,应该是朱舜真的有一种大批量挑拣煤炭的妖术。

    心腹管家不得不佩服老爷的心思缜密,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立即派遣他过来查看。

    好在三大晋商只有一位损失了所有的现银,还有两位大晋商没有撒完手里的现银,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真要是等到三大晋商和官僚乡绅们全部赔光手里的银子,老爷别说是再次做官了,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活下来。

    心腹管家站在京西煤窑边缘又观望了一盏茶功夫,发现有一队端着火铳的乡勇走了过来,知道他现在不能慌,面不改色的继续在煤窑边缘四处观望。

    装成一名闲来无事出门踏雪的旅人,刚好看见了这里的变化,好奇的大量这里的一切。

    心腹管家不知道的是,走过来的不是乡勇,是陆军讲武堂提前招募的三期学员。

    太子朱慈烺对于京西洗煤厂的重视程度不亚于朱舜,便派遣二期学员和三期学员临时充当乡勇,在四周巡逻。

    巡查任何可疑的奸细,防止这些奸细破坏了朱舜的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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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三期学员的班长

    心腹管家的想法是好的,放在过去也是能蒙混过关的,但他不知道的是陆军讲武堂三期学员的两位班长一个叫做乙邦才,另一个叫做来聘。

    来聘小小年纪就能成为涿州县首屈一指的猎户,箭术高超不用多说,还有极其敏锐的洞察力。

    来聘一眼就看出心腹管家不是寻常的旅人,或许普通人看不出来,来聘只是扫了一眼就感觉他身上缺少一股子风尘仆仆的味道。

    什么是风尘仆仆味道,来聘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常年在太行山脉与拥有各种敏锐嗅觉听觉野兽打交道养出来的直觉。

    来聘把斗米式步枪背在肩膀上,大手悄悄按住了悬挂在腰间的刺刀,低声说了一句:“奇山兄,这人并非是一名踏雪游玩的旅人,应该是过来查探消息的奸细。”

    乙邦才也看出来了,他没有来聘那般敏锐的洞察力,一期、二期、三期学员里谁也没有来聘那般近乎野兽的洞察力。

    乙邦才虽是一名武夫,但他做事极为细心,走到近处看似随意实际上仔细看了一遍,从那辆马车的一处细节看出了这人是谁。

    在李鲁生还是个孩子就跟着当个书童的心腹管家。

    乙邦才这么笃定他是李家的心腹管家,那是因为半个月前见过他一次,看到马车车帘上有一块油渍。

    在打量过这辆马车过后,乙邦才就已经确定无论如何也要把心腹管家拿下。

    乙邦才低声道:“准备白刃战。”

    陆军讲武堂学员的单兵素养有对枪法的操练,还有对格斗肉搏的操练,虽说其他学员还没操练多长时间,白刃战方面还比较薄弱。

    架不住两名班长乙邦才和来聘本来就是擅长肉搏的猛人,心腹管家笑哈哈的刚要装作迷路的人打招呼,乙邦才一拳击打在他的下颚,打晕了他。

    乙邦才没有用拳头砸在心腹管家的后脑上,那是因为砸在后脑不能把人打晕,那些演绎描绘的景象都是假的。

    真正要想把人打晕,只能击打在下颚这等薄弱的地方。

    来聘用的手法就残忍多了,抽出刺刀快速刺出了两刀,刺中了两名家丁的胸膛。

    也不能怪来聘手段残忍,在与野兽厮杀的过程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死在野兽的利爪下,只能想尽办法力求一击必杀。

    好在来聘还想着给两名家丁留个活口,要不然这一刀就不是插在胸膛,而是插在心口了。

    也怪家丁们穿的太厚了,身上套着冬袄,不像夏天可以一刀划开薄薄的一层衣服,来聘只能用刺刀刺穿他们俩的胸膛。

    心腹管家一共带来了四名家丁,来聘一人就解决了两个,剩下两名家丁很快也被七八名陆军讲武堂学员给制服了。

    俘虏了这几人,乙邦才来聘把他们押送到了不远处的一座营地,太子朱慈烺就在那里亲自坐镇洗煤厂。

    经过情报科的审讯,心腹管家的身份正如乙邦才来聘两人预料的那样,确实是李鲁生的心腹。

    太子朱慈烺笑了一声,说了一句全部沉到永定河喂鱼,狠辣的一口气杀了五个人。

    远在京城的李鲁生等到晚上,一直没等到心腹管家和家丁们回来,再次放心了。

    应该是被工业侯杀人灭口了,这么说来突然出来的火炭就是朱舜刻意造成的假象,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死在永定河河底的心腹管家,如果知道他的小命只是用来确认自家老爷的一个猜测,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了。

    又是半个月过后了。

    已是小寒时节。

    老百姓的日子却比半个月以前,甚至比以前的每一年都要好过多了,一家老小全都聚集在灶房里烤火。

    家里穷到实在没有灶房的,也会在厢房里临时搭建一个烟囱,让烟气排出去。

    镇远矿务局的堂倌们可是说了,烧炭的时候如果把窗户密封,会把人给毒死的。

    老百姓那是一万个相信,不仅仅是因为对于镇远侯和他身后的朱舜的信任,更为重要的是每年确实会毒死不少人。

    一直找不到原因,没想到是因为把窗户关的太严实了,毒气跑不出去。

    现在找到了原因,老百姓哪里还敢把窗户关严,不关严实又有寒风灌进来。

    一种只有富足人家才有的火炕,逐渐在老百姓家里流传起来。

    老百姓的日子是好过了,李鲁生的日子却是难过了,三大晋商已经彻底耗光了手里的现银。

    跟在后面的一群官僚乡绅也是耗光了手里的现银,还是以五分银子一担,后来逐渐涨到一钱银子,才能从老百姓手里收来煤炭。

    三大晋商和官僚乡绅们不知道的是,刚开始能以五分银子一担买走煤炭,那是因为镇远侯故意让他们去收的。

    等到他们花了几千两银子收了第一批煤炭,镇远侯直接通知了各个店铺,每个买卖煤炭的老百姓都要留下户籍,根据老百姓家里的人数卖给一定的煤炭。

    也就没人再卖了,卖给三大晋商和官僚乡绅自家就没有了,只能在寒冷的冬天等死了。

    后来以一钱银子收走的煤炭,全是镇远侯安排一批大宗祠故意以高价卖给三大晋商和官僚乡绅的。

    虽然是一钱银子,但还是比正常价钱低了很多,便不停的吃进火炭。

    镇远侯把煤炭的价钱定为一钱银子,其中有很大的深谋远虑,首先这么低廉的价钱足够吸引人,勾起三大晋商和官僚乡绅的贪欲。

    其次一钱银子一担的煤炭,只要运出顺天府,由于各种火耗成本就会超过五钱银子。

    如果想要把煤炭运出顺天府贩卖,要想保证不亏本,价钱最少在五钱银子左右。

    这还不算租赁店铺,雇用堂倌掌柜的银子,要把这些算上一担煤炭的价钱就要超过五钱了。

    但顺天府以外的煤炭只卖三钱银子一担,老百姓疯了才会去买价钱高达五钱的煤炭。

    而顺天府的煤炭价钱,永远只会在一分银子左右,三大晋商和官僚乡绅的煤炭注定要砸在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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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工人票号扎根乡野

    大寒时节。

    距离春节没有几天了。

    京城内外的老百姓不论是富足一些的,还是贫苦人家,脸上总是带着一股子喜庆笑意。

    虽然依旧是吃不上肉,菜里也没有几滴油,但是好在今年过了一个暖和年,一担煤炭居然只要一分银子,土豆面粉低廉到六分银子一斗。

    一家老少吃的很饱,住着暖烘烘的火炕,就算是家里一厘银子都没有穷苦人家,只要有宗祠做个保人,还能从工人票号拆解二厘银息的子钱,渡过这个难熬的冬天。

    等到开春以后,出去做个长工短工把银钱还给工人票号便行了。

    拆解给这些没有家业的穷苦老百姓,除了会得罪地方乡绅以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弊病。

    一穷二白的老百姓还不上完全可以逃走。

    这一点黄宗羲早就考虑到了,在这个行旅不方便,出了村都担任被人打劫的世道,对于宗祠的依赖性很大。

    平时在乡野争水、秋收、与外姓人产生矛盾等等都需要宗祠的帮衬,没有宗祠的帮衬,就算是在乡绅家做长工都会被欺负,死了都没人知道。

    没有宗祠亲戚的帮衬,被人害死了也就害死了,不会有人告到衙门,只会成为一桩无头命案。

    有了宗祠就不一样了,只要报出自己是某某宗祠子弟,别人欺负他以前,首先会考虑到他身后的宗祠有多少男丁,械斗能力如何。

    碰到同姓人说不定还能攀个亲戚,相互帮衬,甚至有不少人攀上了富贵连宗,过上了好日子。

    不管认不认识,对于同宗连宗的信任极高,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黄宗羲不可谓一位学富五车的大才,只用了一个让宗祠作保的办法,就完成了很多大票号无法完成的壮举,票号扎根乡野。

    工人票号的店铺不大,只有一个门脸和一个院子,店铺的选址却很有讲究,基本上都是每个乡里最大的那家宗祠旁边。

    时间久了,拥有工人票号的宗祠也成了一种地位的象征,意味着自家的宗祠是本乡里头一号的宗祠。

    都不用工业派派遣护院,宗祠子弟们自发的会在工人票号附近转悠,防止有喇唬青手这些贼人骚扰‘自家的牌坊’。

    黄宗羲也没去省这个银子,贯彻朱舜提高军士地位的念头,给每个工人票号配了两名残疾军士,手里拿着燧发火铳。

    工人票号在顺天府的布局潜移默化的完成了,黄宗羲没有半点的自得,又在筹划在北直隶北方五州府开设工人票号的布局。

    自以为也完成布局的李鲁生,受到三大晋商和官僚先生的邀请,前往查楼参加酒宴了。

    就在今天,镇远矿务局运送煤炭的骡马明显减少了很多,看来是终于撑不住了。

    李鲁生这段时间顶了很大的压力,自从火炭的价钱降到一分银子开始,镇远矿务局的火炭就一直没涨过。

    李鲁生都准备谋划一条后路了,谁知道在大雪时节这一天,煤炭明显开始大批减少了。

    京西这段时间以来一共修筑了四十家洗煤厂,基本上能把广袤土地上的一座座荒废原煤山给吃完了。

    要想满足这些洗煤厂的工业化能力,只能重启煤窑了,以京西煤炭的储备,要不了几年京西又会成为第二座工业之城了。

    虽说闯王高迎祥已经被孙传庭押送到了京城,用凌迟酷刑给杀了,但流民问题还是难以解决。

    朱舜的舅哥顺天府知府宋应晶得知工业派有意重启煤窑,连夜找上了朱舜,要走了所有窑工的名额。

    宋应晶准备用那片数量众多的煤窑,安置那些被官僚乡绅占去土地无家可归的老百姓,给那些苦难的百姓一条活路。

    镇远矿务局的煤炭减少,倒不是因为缺少原煤了,京西煤矿区的原煤少说还能支撑个一年半年时间。

    只是因为三边总督孙传庭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西北边关的将士们缺少火炭,希望工业派能够运送一批。

    朱舜便把一半的煤炭截了下来,送往了西北边关,本来只是想周济西北边疆的将士们,没想到与镇远侯整垮那些发国难财奸佞的谋划,不谋而合了。

    真要是想让三大晋商和官僚乡绅觉的自己完了,起码还需要半年的水磨工夫,但这么长时间谁知道李鲁生凭借五大晋商的财力,能够爬到哪一步。

    毕竟李鲁生是东林党的自己人,还是东林党老供奉冯铨的门生,只要迈入官场就是一路通途。

    镇远侯就想着先虚晃一枪,让三大晋商和官僚乡绅们以为工业派不行了,等过春节,趁着过年这个大好日子给李鲁生最后一击。

    李鲁生正端坐在雅阁主桌上,抚须笑着与同桌的权贵们推杯换盏,心里有些不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仔细回想他的谋划,并没有什么地方出错,一切都是没有任何的纰漏。

    这个谋划可以说是他这么多年来,最有胜算的一个谋划,唯一有可能出错的地方只有一点。

    朱舜真的有本事大批量挑拣煤炭。

    关于这一点,李鲁生也经过缜密的珠算,要想满足整个顺天府这么多老百姓的日常消耗,最少需要十万名长工挑拣煤炭。

    十万名长工?

    想想就可笑,先不说能不能招来这么多的长工,即便是招来了,没有一百多名擅长治理百姓的文官,根本统领不好这么多的长工。

    人数一多,就容易发生矛盾,到时候纠集宗祠子弟进行理论,很有可能发生大规模的械斗。

    只要械斗死的人超过十个,别说继续挑拣煤炭了,京西的煤窑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

    毕竟死的都是在户籍黄册上留名的百姓,不是相当于权贵私产的家丁奴仆,每一个都是大明赋税的源头。

    这要是在乡野还好,花点银子能够买通六房的胥吏疏通这件事,朱舜可不一样,东林党有太多双眼睛盯着他了,盯着他出错。

    思来想去,十万名长工绝无可能。

    朱舜要是真的有本事招揽十万名长工,李鲁生也输的心服口服。


………………………………

第四百五十二章 得意的李鲁生

    可惜没有,不仅是没有,早先赶往京西的大批量长工也回来了。

    京西只剩下了一些摆放着大明蒸汽机的煤窑厂,整天‘轰隆隆’的作响,一看就是虚张声势。

    那些宣称是煤窑厂的水泥庄子,防守的极其严密,李鲁生买通几名锦衣卫都没混进去,只能从其他地方得到想要的情况。

    长工数目。

    没办法找人亲自去勘察长工数目,倒也无妨,李鲁生是个懂得变通的人,从一家煤窑厂每天消耗的粮食多寡,依旧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数目。

    一家煤窑厂也就一百多名长工,四十家煤窑厂的长工加起来不到五千人。

    别说是十万的数目,就是距离一万还差一半,李鲁生也就彻底放心了。

    镇远矿务局在大雪时节减少了很多运煤骡马,也就成了李鲁生顺理成章的事情,一切都在李鲁生的掌握之中。

    算计朱舜的大局已经结束,接下来就等着收官了。

    李鲁生不是得意忘形的人,从查楼酒宴回到宅子,着手开始为自己迈入朝堂内阁进行铺路了。

    在李鲁生给自己谋划的一条平步青云大道,先去某一司当个郎中积累资历,最多半年就要同时借助老宰辅冯铨在东林党内部的影响力和五大晋商的财力,成为大理寺卿。

    按照一般官员入阁拜相的常理,一般都是从某部郎中成为某部侍郎,从侍郎成为尚书,再进入内阁成为大明的内阁宰辅。

    李鲁生却不准备按这个常理入阁拜相,因为中间还需要当几年的尚书当做过渡,而他成为大理寺卿完全可以避开这个过渡。

    大理寺卿和一部侍郎都是正三品,但侍郎只是一部副手,从来没有越过尚书成为内阁宰辅的先例。

    大理寺卿就不一样了,是掌管大明刑狱的最高官员。

    只要运作的妥当,入阁拜相不成问题。

    一司郎中好解决,只不过挤掉现任大理寺卿成为信任大理寺卿,却有些难了。

    官场就怕一个拖字,能够坐到大理寺卿的官员不是一般人,深谙官场的推诿。

    李鲁生要想尽快拿下大理寺卿的官帽子,只能做权柄的交换,便写了一封副启交给了新管家让他送到大理寺卿的府邸。

    大理寺寺卿在京城也是一位煊赫的中枢重臣,就连一部尚书也不敢说让个下人拿着一封副启,呼喊看门狗一样让大理寺卿去对方家里拜访。

    李鲁生不过是一个闲赋在家的贬官,仗着老宰辅冯铨的权势,居然让他堂堂一个大理寺卿去拜访。

    大理寺卿坐在大堂的杨木官帽椅上看完了手里的副启,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不过他拿起普通细瓷茶杯喝茶的动作,让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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