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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刀捕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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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看自己跑了半天,却不知转入一座什么山里,旁边是密密麻麻的灌木,脚下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身下这匹马已是气喘吁吁,显是累得不轻。
白衣见对方识破了自己身份,就不再遮遮掩掩:“尔等受何人之命,在此地拦截我。”
王麻子哈哈大笑:“红莲教圣女,今日你的死期到了。”说罢,亮出一把明晃晃长剑,飞身下马,纵身向白衣袭来。
白衣见他来得凶险,也赶紧弃了马,跃到高处一块石头上,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与王麻子呯呯啪啪打了起来。白衣知道对方人多,因此拼却全身力气,招势凌厉,那王麻子一时间也不敢和她硬碰硬,心里却是计划要把她力气耗干,今日里如果活捉此女,也算是大功一件。
白衣和他打了半晌,身上已是筋疲力尽,眼见对方其余人等跃跃欲试,哪敢有丝毫大意,王麻子手一挥,有两人又跳进来共同袭击白衣,白衣手起剑落,乘空隙刺中一人胳膊,自己却也因为闪躲不及被削去了一绺头发。见白衣狼狈的模样,王麻子放声大笑:“红莲教圣女,乖乖放下武器,跟爷回去交差吧。”
白衣又是纵身一跃,勉强跳到另外一块石头上,王麻子率众人一齐逼近,白衣看左前都是敌人,自己背对的又是山壁,右边似是山谷,要是想突围,只能从正面逼退对手,但可惜自己功力没有完全恢复,现在若是突围,只有三成的把握了。白衣正在思量间,忽然听到身后头顶轻轻传来一个声音:“白衣”白衣听这声音分外熟悉,身子禁不住就是一震。她当即喝道:“我乃红莲教圣女白衣,今天尔等敢在此行凶,不怕红莲教寻仇吗”她知道那人不敢确定是否自己,因此高声自报了姓名,那王麻子还以为白衣到了山穷水尽,只好恐吓自己,闻言又是一阵肆无忌惮大笑。
笑声未了,只见山壁斜长的一棵大树上跳下一人,手持长剑,跟白衣并肩站在一起,白衣看那人出现心里却是惊喜交加,那人身材修长、剑眉星目,赫然就是丁四,丁四看白衣如此装扮,眼里一片愕然,但眼下不是说话时候,两人并肩持剑,就向王麻子众人袭去。
王麻子等人措手不及,转眼就被丁四二人放倒两人,颇有些手忙脚乱。王麻子赶紧挥剑向两人刺去,一众人也纷纷手持武器,向丁四和白衣二人攻去。丁四和白衣看面前七八人中,只有最右边两人实力较弱,因此一使眼色,就齐齐向右边攻去,那两人看两柄明晃晃长剑向自己刺来,心里先自害怕了几分,手上一慢,眼见着丁四和白衣就要跳出包围。孰知就在两人跃起时,忽又从外面跳入一人,掌风凌厉,有万钧之力,向着白衣当胸打去。丁四眼见那人就要打着白衣,不假思索,身子滴溜溜一转,硬生生替白衣挨了这一掌,身子立刻如同风筝一样,向后坠了三四丈,眼看着到了山崖边,差一点掉到山谷处,白衣吃了一惊,纵身向后跃去,只见丁四面色苍白,嘴角也有血渍流出。偷袭那人一举得中,禁不住哈哈大笑,王麻子定睛一瞧,原来正是东厂役长徐成雄,不由惊讶道:“徐档头,你怎也到此处来”回头看看丁四和白衣二人,料定二人此番是插翅难飞了。
丁四只觉得胸口翻涌,勉强提一口气压住,强撑着站起身子,在白衣耳边低声说道:“刚才我躲在树上,看到后边虽是山谷,但右下方却有一块伸出的石台,白衣,你现在向右跳出一丈,应能跳到到石台上,他们仓促之间,不会立刻追上,你赶紧逃命,莫要管我。”
白衣看后面王麻子一伙就要围上来,不再犹豫,把牙一咬说:“好。”伸手一把拉住丁四胳膊,纵身向右侧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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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生 死
四七生死
白衣纵身一跃,果然看到右下方是块微凸出来的石台,但可惜她手拉丁四,以她现在功力,带住两个人重量跃过去,却只跃出了几尺远,眼睁睁看着石台在眼前错过,两个人身子却是一个劲往向下坠去。
白衣只听耳边风声不住,身子被崖壁伸出的树枝刮蹭不停,情知如果摔了下去,两人性命不保,危急之中一手紧拽丁四,一手持长剑狠狠向壁上刺去,可惜石壁坚硬,长剑在石壁上滑过,两个人却是不住下沉,正在危难关头,白衣只觉长剑一滞,两人身子一下子被带住,她抬头一看,长剑剑身被石壁上长出的一棵大树挂住,剑身刺进树干约有半指,她不禁心喊“侥幸”,向下看看右手拉住的丁四,发现丁四脸上被树枝划得都是伤痕,脸色苍白,眼睛满是惊惧,知道丁四暂时无事,心里不禁安定了不少。丁四在下面少气无力说道:“白衣,我叫你一人逃命,你怎如此糊涂”
白衣正想答话,忽觉身子微向下滑,向上一看,发现手中长剑深陷树干,但长剑上又挂两人重量,剑身虽然被石壁剐花了刃,但毕竟是利器,竟如同锯齿一样在割树干,白衣不由大惊。
丁四也发现了这一异常,向上一看哪能不知道其中凶险,颤抖着声音说道:“白衣,快松手,你还可以保命,否则你我都丧命于此。”
白衣强自镇定:“你且莫说话,今天生死与共,要活一块活。”她抬头看那树干,知道若不想办法,一旦这样割下去,两人肯定会坠了下去。她看剑柄离树干不足五指,心想也只有冒险了,于是看看丁四,柔声说道:“丁四,你可有力气用另外一手紧抱我腰或腿”
丁四闻言知她用意,挣扎着说:“可以。”鼓足全身力气用另一只手抱住了白衣腿。白衣等他抱紧,看上面不断晃动的剑身,一用力,右手将丁四放开,随即就向树干抓去,她五指如爪,牢牢抓紧了前面的树干,就听得后面的树干“咔嚓”一声,从剑身割破的地方断开,直掉了下去。白衣身上冷汗不住,看丁四双手牢牢抱住了自己腿,又是一咬牙,将左手长剑掷下,反手就抓了树干,两只胳膊一用劲,就抱住了树干,两人就这样一下一下吊在了树干上。白衣腿上挂着丁四,她两手攀着树干,努力向上撑去,只不过试了几次,力气难支,有一次还差一点滑脱一只手。如此一来,白衣脸上满是汗水,一滴滴顺着脸颊滴落。
丁四看白衣抱紧树干,只是自己抱着她腿,她也无法脱险,思绪一会,就下定了决心,开口轻声说道:“白衣,这些天红裳跟我说你做了一桩很凶险的事儿,我一直担心你安危,今日见你平安,我心就放下了。”
白衣只是一心在想如何脱险,不知丁四此时还有心说话,只道他吓糊涂了,轻声安慰说:“你莫急,咱们定能脱险。”
丁四苍白的脸上忽然有一抹红色,轻轻漾了开来:“白衣,这些天我一直在梦里梦到你,我想我是喜欢上了你。”他忽然一下子松开抱住白衣的双手,大喊一声:“白衣,保重。”身子重重坠了下去。
白衣大惊失色,急忙双手撑起,将身一纵,就跳到了树干上,再往下看已看不到丁四的身影,泪水便一下子涌了上来,不住喊着:“丁四,丁四”
她哭了一会儿,心如刀绞,原来不知不觉间,她也是对丁四暗生情愫,不过只是碍着圣姑不得婚嫁的教规,一心按红莲教培养要做圣姑,因此压下了这份情,孰知情这东西,来去又哪是人能控制得了的
白衣哭得满脸是泪,心里却是发狠道:不见尸体,谁能说丁四就死定了呢如此一想,赶紧擦干泪水,向下望去。此时正是午时,阳光正好,白衣一眼就瞧到下面有小河流过,离自己脚下这棵大树不到两丈,她心下略定,纵身一跃,就跳下了大树。这山谷人迹罕至,积了多年的落叶扑在地上,就像一张大大的毯子,白衣不顾身上多处划伤,赶紧在四处寻找丁四。不大一会儿,白衣就找到丁四躺在一大片落叶中,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白衣不由心呯呯跳起来,赶紧试了试丁四鼻孔,发现丁四还有呼吸,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却是不由想到:幸亏他还活着,如果他要是死了,我忽然却有不能独生的想法,白衣自己也吃了一惊,赶紧收住胡思乱想,查看丁四伤处。丁四除了被徐成雄一掌击中,四肢也有一些擦伤,不过都不是要紧的伤口,白衣心下稍安,看看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想来此处罕有人至,连道路也没有一条。
正在发愁间,忽然听到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白衣吃了一惊,生怕是对手到谷底来探个究竟,正在小心提防时,却见走来一男一女,那男子跑在前面,嘴里还喊道:“那咚一声似乎就从这里发出。”又说道:“慧姑慢点。”白衣看那男子,原来就是当日在帮自己炸石开路那老人被慧姑唤作“老三”的。老三先是一眼看到白衣,奇怪说道:“真奇怪,这里怎会掉下来个女子。”白衣知道自己脸上变了模样,他一时认自己不出。老三又一眼看到丁四,不禁失声说道:“这不是叫丁四的那个小捕快吗”
说话间,慧姑也赶到眼前,正在气喘吁吁时,白衣已双膝跪地:“两位前辈,还请援手救下丁四,晚辈感激不尽。”说罢深深叩首。
慧姑诧异问道:“你可是那时过山路那女子怎我觉得容貌差了如此多”
白衣赶紧卸去易容,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小脸,眼里泪水已是止不住夺眶而出:“正是白衣,请前辈想办法救救丁四的性命。”
慧姑当时已深喜欢白衣,看白衣哭得梨花带雨,深知其中必有隐情,赶紧伸手把白衣拉起,用手一指丁四说道:“老三,快看人怎样”
老三两步走到丁四身边,细细察看了一番说:“这小子受了内伤,不过没关系,今日碰到了杏花仙子李慧姑,死在了鬼门关也能被拽回来。”
慧姑不理老三贫嘴,携白衣来到丁四身边,将手一挥就封住丁四几处道,轻轻蹙眉说道:“他所受内伤颇重,得休养几天了。”然后又向老三笑道:“三哥,难得跟这小子有缘,咱们今天做件好事吧,不如你背了这小捕快,咱们把他带到家中诊治。”
老三听她如此说,先是苦着一张脸想了一会儿,才重重叹一口气说:“真是麻烦,做好人真麻烦,还要我来背这小捕快,不过,这小子跟这女孩我都喜欢,算了算了,救吧。”一弯腰,伸手将丁四放在背上,也不管头脚是否放好,大步就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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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三 情生
四三情生
白衣和慧姑跟在祁老三后面,顺着山谷一条弯弯曲曲小路向前走去,约过了半个时辰,到得一棵大树前,祁老三站定脚步,大声说道:“终于到了,这下可累死我了。”然后又回头对白衣得意洋洋地说:“小姑娘,你看我造的树屋,可是漂亮得很呀。”
白衣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这棵大树树干粗大,两人合抱还不能抱满,最让人惊异的是,在大树上两米多处竟然趁势造起了一个树屋,从树屋上垂下用绳索和木棍做的软梯。祁老三背了丁四,小心翼翼上了树屋,推开屋门又不无得意地说:“这屋子费了我一个月时间才造好,不过主意可是慧姑出的。”
说话间,白衣和慧姑也顺着软梯上了树屋,白衣见慧姑又把软梯卷了上来,心里暗赞两人想得仔细。白衣今日大难不死,身上却是被树枝和石壁撞得疼痛难忍。她此时来不及察看身上伤势,径直扑上去看丁四情况,只见丁四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依然昏迷,便忍不住轻声喊道:“丁四,丁四”
一旁慧姑轻轻拍了白衣肩膀,轻声细语说道:“姑娘,你莫要惊慌,让我看看。”白衣将身子闪在一旁,看慧姑把了丁四脉搏,自己把牙紧紧咬住,心里不住祈祷:但愿丁四平安无事。
慧姑替丁四把完脉,回头看白衣一脸担心,便笑着安慰白衣:“姑娘,你莫担心,这小子身强体壮,虽然受了内伤,但也无甚大事,等会我煎副草药给他喝。”又转头对祁老三说:“三哥,你先给这小子清洗下伤口,再拿咱们药膏给他敷了伤口,然后再抓三两巴乾、四两虎尾轮、一钱金线莲、五两九里香,用三瓢水煎两个时辰,然后给这小子喝。”听慧姑说完,祁老三在旁“呵呵”笑道:“当年你可不是也煎这个药方给我喝的。”一边说一边奔到床前,准备给丁四查看伤口。
慧姑把白衣拉到一边,见白衣惴惴不安,又安慰白衣道:“我也颇懂几分医理,今天不是托大,这小子到我手里定无性命之忧,也不会有任何后遗之症。”白衣闻言心里才踏实几分,赶紧又是跪倒在地,口里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今日得遇两位前辈,真是白衣和丁四的福气。”慧姑搀起白衣,不无爱怜地说:“好孩子,不知怎么回事,我一见你,就觉得投缘,你倒有几分像年轻时的老身。”白衣闻言泪珠不住往下滴,喉头也有几分哽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慧姑又对白衣说:“趁这屋里没人,你解了衣服,我帮你看看伤势。”白衣便解了衣服,只觉肩上、腿上被划破了好几处,虽然伤势不重,但干涸的血渍已把衣服紧紧贴在伤口上。慧姑看白衣咬牙将衣服解开,也佩服她坚强,赶紧帮她清洗了伤口,拿药敷在上面,及至敷她肩膀时,慧姑看到在白衣皎洁的上臂点着一点鲜红的守宫砂,心下无比奇怪,脸上却毫无声色,待敷完后又找来衣服,让白衣换上。
没过多时,祁老三爬上树屋,将熬好的草药端给慧姑,慧姑拿着药碗,对着白衣点头说:“你来把这碗药喂给他,仔细烫。”
白衣赶紧接过碗,用嘴将汤匙里的药汁吹凉了,小心喂丁四服下,丁四倒也安生,没过多久便将一碗药喝得干干净净,不过依然紧闭着双眼,没有一丝反应。
如此忙了半天,天色已暗了下来,白衣看这树屋都是用树枝做成,悬在树上也是别有情趣,窗外已是夕阳西下,一时间树屋内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白衣耳听外面小虫鸣叫,眼看屋外鲜花盛开,只觉不像是在人间。她心里暗暗称奇:这叫祁老三和慧姑的不知是何方高人,竟隐居于此,也算是让人称奇,又想到不知圣姑和护法是否得知自己消息,敌人是否还在那条路上守着,自己又该如何联络圣姑与护法,想了半天又见丁四仍是一动不动,禁不住心乱如麻。
不知坐了多长时间,白衣只听得慧姑轻唤自己,便赶紧收起思绪,站起身来。只见慧姑端着热气腾腾的碗向自己走来,笑着说:“白衣,你今天也忙碌了半日,先来把这碗汤喝了,提提神。”
白衣道谢不已,接过碗就一饮而尽,只觉得这碗汤无比美味,竟是自己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一碗汤,不由赞道:“前辈好手艺。”
慧姑大笑:“算时间,你也饿了一天了吧。”
白衣见慧姑笑得灿烂,却又有几分踌躇:“今日多谢两位前辈救命之恩,此中细节本应向两位前辈一一道明,但白衣有难言之隐,还请前辈不要见怪。”
慧姑知道她和丁四定有一番不寻常的遭遇,白衣既然不愿直说,便也不勉强,只是在一旁又铺了床被子,嘱咐白衣早早休息。
白衣这天过得极是凶险,本来应该筋疲力尽、困意难支,但她此时却没有一刻睡意,白天所发生事情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想,只觉得死里逃生,真是侥幸,不知道敌手竟会如此强大,到底对方要做些什么呢思来想去,忽然耳边响过一句话:“白衣,这些天我一直在梦里梦到你,我想我是喜欢上了你。”这句话一直被压抑,就当白衣觉得自己像是忘记这句话时,它竟倏地响在耳边,白衣不由怔住了,她一时心烦意乱,起身看躺在床上的丁四,月光透过窗洒在他脸上,竟像是熟睡一样。白衣走到窗前,只觉清风拂面、花香怡人,抬头看天上月似圆盘、一片皎洁,又恍然觉得心里无比踏实,就像此情此境似曾相识,宛如梦中梦到过一样。白衣月光下禁不住双手合掌,嘴里喃喃道:“愿丁四平安无恙,愿红莲教度过此劫。”不知过了多久,白衣沉沉睡去,梦里只梦到一少年纵马疾驰,嘴角不由露出点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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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四 杀敌
四四杀敌
白衣第二天还没睁眼,就听到外面鸟声婉转,如珠落玉盘,睁了眼看到天色已大亮,她急忙起身查看丁四情况,丁四依然眼睛紧闭,只是脸色略比昨日红润,白衣心里不由又是一急,却忽然听到外面“轰”的一声响,如巨石滚落,在宁静的早晨显得分外响亮,白衣正准备奔到窗口看何事发生,就见慧姑笑盈盈推门进来。
慧姑看到白衣脸上惊奇的表情,一边走过来一边笑着说:“莫怕莫怕,这是外子在试他的火药。”
白衣想到上次在山道上祁老三所点燃的轰天雷,不由说道:“这东西威力好大。”
慧姑无奈说道:“外子一辈子就喜欢这东西,当真是改也改不掉了。”又叹一口气说:“这东西杀伤力过强,如果用不好罪衍就深重了,外子年轻时做事不分善恶,全凭兴致,倒也犯过不少错,如今我和他找了这个人烟又少、风景又美的地方,他做他那火药,我采我的草药,偶尔做做善事儿,算是全了外子年轻时犯的错。”又轻轻一笑说:“咱两天我给这山谷取了个名字,叫忘忧谷,这名字可还使得”
白衣看她神情妩媚,眼波流转,言语间有说不出的满足与幸福,不由说道:“远离尘嚣,乐而忘忧,当真是贴切不过。”
慧姑闻言笑着说:“你这个丫头倒会哄我开心。”又拍了一下手说:“昨日就听你前辈前辈的叫,还是改口叫婆婆吧,这个称呼倒亲切些。”
白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只听门一声吱呀响,祁老三不知何时爬上了树,一头钻进房中,他脸上却是浑身泥土,脸上像是涂了墨汁一样满是黑色的污渍,他一边嘴里“呸呸”吐着东西,一边用袖子擦着脸说:“这次真是失算,加多了硫磺和硝石,武经总要记载的比例当真不能改吗”
白衣看祁老三如此模样,本来郁闷的心情一下轻松了许多,祁老三自去洗脸换衣。
慧姑又熬好了一碗汤药,让白衣给丁四喂下,白衣看丁四呼吸均匀,脸色恢复了五六成,心里也是安定了不少。
到了午后,白衣试了试自己内力,发现“清风散”的药力基本都已散去,举手投足都觉轻盈了不少,呼吸也畅快了许多,再看身上所刮蹭伤痕,也没昨日那么疼痛,再看看躺在床上的丁四,一时之间就有些踌躇。
慧姑看出了白衣的担心,对白衣笑道:“你莫担心,到了酉时应该就可以醒来了。”
白衣闻言忽翩然下跪,对慧姑说:“婆婆救命大恩,白衣永生难忘,只不过有一事难以启齿,还请婆婆不要介意。”
慧姑并无讶色,静等白衣说下去。
白衣脸上微有赭色,但还是说道:“白衣深知现在丁四尚在昏迷,本不应离去,但是,但是”她咬咬牙,继续说了下去:“白衣本是红莲教之人,现在有一件大事关系到教内生死存亡,白衣不得不暂别一日。”
慧姑面色如水,沉声问白衣道:“这小捕快也是红莲教之人吗”
白衣摇头不止:“不,丁四是顺天府捕快,我们只是”说到后来,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如何描述她与丁四之间的关系。
慧姑弯下腰,把白衣扶了起来,一边嘴里说:“白姑娘,我与外子只想寄情山水,不想再卷进是是非非中去。”白衣听她嘴里叫得客气,一颗心就不由自主沉了下去。
慧姑又想了一下说道:“如你确有急事,倒不用担心丁捕快安危,我看他静养两三日就可恢复五成,虽然我与外子想独善其身,但也不会见死不救。”白衣听她后面这样说,不由长出一口气,感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慧姑又说道:“只是还请白姑娘不要向外人泄露我们行踪。”
白衣听她说得冷淡,心里难免有两分伤心,喉头就有些哽咽:“婆婆放心,白衣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地方我定会守口如瓶。”
慧姑见她伤感,也颇有几分感慨:“你若不是江湖之人,我倒有几分相交之心,只不过半辈子风风雨雨,也是怕了江湖上的血腥。你年轻,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的。”
白衣眼里打转的泪水就一滴滴落了下来。
慧姑替她拭去眼泪:“如有一天,你想身退江湖,我倒欢迎你常来做客。”然后又执了白衣手,将她送下树屋,又在白衣耳边说了到城里的路,就微微一笑说道:“保重。”
白衣看天上太阳,不再多留,将手一拱说道:“婆婆大恩大德,白衣没齿难忘,等我将事办完,一定及早回来。”
说完纵身跃起,疾步不已,跃出数十步后,白衣回头看那木屋掩映在一片青枝绿叶、缤纷鲜花里,显得如同世外桃源一样,不知为什么,心里不禁微微一滞,有说不出的羡慕和遗憾。她不敢再多想,赶紧调头行路。
白衣按照慧姑的指示,很快就出了山,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顺着到红莲教总部的路,一边小心有无可疑的人,一边匆匆行路。大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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