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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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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陈东也到了万保面前,他沉声喝道:“尔等何人,奉孰人之命,敢在既无公文,又无证据之下,来太学中拿太学生?”

    他说起话来,气势极强,仿佛自己不是一个区区学子,而是当朝执政一般。

    万保既觉得好气,又隐隐有一些好笑,这厮在书斋里呆久了,成了书呆子么,不晓得天高地厚,竟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而且他很明白,此时对方势大,群情汹汹,其中势必还有董长青安排的人手,只要自己露出丝毫虚弱之态,那么对方必然要狠扑上来。到那时捕不走董长青倒还罢了,他们这些皇城司的人还能不能脱身才是大事情!

    因此,他一扬下巴,鼻孔朝天,傲然哼道:“皇城司办案,几时轮到你来管了,你又是什么人,何等身份,胆敢来阻拦朝廷衙门办公事?”

    “某姓陈,名东,字少阳,镇江丹阳人士,你记住了么?”陈东嘿的一笑,扬声道。

    此话一出,周围的太学生中便有人小声道:“果然是丹阳陈东,听闻是出了名的大胆直言者,有人以为是天生的言官种子!”

    听得周围的议论,陈东心意更坚,他定睛看着万保:“至于某以何等身份来问事……那么就让某告诉你这贱役鹰犬,某乃太学士子,天子门生,堂堂士大夫,可否过问太学中缉捕太学生之事?”

    周围声音一窒,然后掌声雷鸣。

    陈东这番话说得好,说得这些太学生都骄傲无比,他们身在太学,乃是天子门生,未来的士大夫,过问一下你这区区走狗所办的案子,乃是给你面子,你应当感到荣幸才是!

    众人都觉得极是扬眉土气,因此才会鼓掌。

    而万保则是嘴角轻颤,气得不轻。朝廷所谓厚待读书人,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养出的就是这一群只知指手划脚的东西么,连什么是正事什么是闲事都不知道。管闲事没关系,但这等涉及到朝廷辛秘的正事,也是他们可以管的?

    不过万保不准备和这些太学生们辩论,读书人的一张嘴,可以将死的说成活的,与他们辩论,乃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你们既要过问,那么你们看看,此人是不是太学生!”

    他一把揪过董长青,把董长青的脸展示给众人看,然后冷笑道:“作奸犯科的贼子混入太学,我们将之缉拿归案,你们还以为……”

    “是董长青!”

    “董如柏,他是内舍生,我认得,我与他同过学!”

    “还敢说不是太学生!”

    周围的声音响成一片,万保愕然。

    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什么错误。

    董长青原本是太学生,他离开太学的事情,可没有闹得人尽皆知。而且就算他已经从太学辞学,可曾经是太学生,在这里怎么会没有同学故旧,那些同学故旧这几年里,怎么会没有与他有往来,如今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

    “指鹿为马之事,今又见矣!”

    “休要再和他废话了,让他把人放开,便是公堂之上,也要许人自辩,他将董如柏的嘴堵上,这分明是心中有鬼!”

    原本见万保直接将董长青拖来,陈东还稍有犹豫的,可听得身后众太学生的鼓噪,他心中顿时明白,自己也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了。

    若只因为万保一句话,他就此退缩,虎头蛇尾,则必为众人所笑,想要如同陈朝老一般名动天下,成为太学生领袖,再无可能。

    因此,他一指万保:“将董如柏堵着嘴的布取出来,你说他是贼人奸党,总得许他自辩,若你不许,那便是诬良为盗,我等如何能容你!”

    “对,对,如何能容这贱役在太学中有辱斯文,诬良为盗?”

    万保别的都可以做,唯独放开董长青嘴巴的事情,不能做。

    现在董长青不能开口,已经闹得这模样了,若董长青能说话了,只要稍一辩白,太学生们就会更加激动!

    因此万保心一横,今日之事,休想善了,干脆做就做大些吧!

    “朝廷钦案,岂是你这等书虫腐儒可知者,陈东是吧,三息之内速速退开,让出一条道路,否则的话,小心汝等功名不保!”

    对太学生来说,“功名不保”四字是极大的威胁,大伙背井离乡,来到京师求学,为的就是一个功名。万保此话说出之后,有人思前想后,就觉得是有些危险,为得一个陌生之人,不知缘由的事件,就得罪皇城司,更有可能得罪皇城司后的郓王,实在不智。

    若为此失了功名,那就更是不值了。

    如果一般的太学生,定然给万保这威胁吓住,至少有所迟疑,可惜万保不了解陈东,不知道这厮是个什么性子。

    这可是听得要责罚不怒反喜的角色,闻得此言,顿时振臂大呼:“贱狗果然心虚,竟以功名吓士子,莫非朝廷论才,政不由官家所出,而是由这些执贱役的鹰犬来决定?奇耻大辱,不可不报,诸位同学,随我痛击之!”

    他大呼完后,捋袖便上,挥着拳头向万保击过去。

    陈东一动手,和他一起的人,混杂在其余太学生中的人,有十余人也冲了上来。倒不见得真是为了陈东,只是这年纪的读书人,书生意气,容易冲动,忍不住就上来罢了。

    万保当时呆住了,他们这些捕拿犯人的皇城司的人没有先动手,眼前这太学生反而先动手了!

    而且,他们手中有刀有剑,最不济也有铁链铁尺,太学生手里赤手空拳。

    他在一呆之后,便觉得极怒,若不是理智还在,他简直要一刀将陈东劈死。他侧身闪避,口中叫道:“休要乱来,你们这是在与朝廷为敌……”

    但他有理智,他手下未必有理智。

    这等事情,他的手下也没有经历过,因此有个家伙挥刀去阻拦向自己打来的人,然后打他的书生又不信他真敢动刀,于是就被一刀劈中了胳膊。

    其实双方都有收手,故此这一刀并不严重,只是皮开肉绽,见了血罢了。但这一幕,看得诸太学生触目惊心,原本观望者,也不禁同仇敌忾起来。

    “杀人了,狗腿子杀了人!”

    “朝廷鹰犬,竟成权贵爪牙,在太学之中行凶,杀害士子!”

    “这些狗贼,是想造反!”

    周围一片怒咤,这下冲上来的,可不只是十几人,而是几十人、上百人!

    万保还在大叫,试图稳住局面,但是,他的声音被埋进了怒涛之中,而皇城司的这些武士,也在怒涛里东倒西歪。

    若他们真有胆子杀人,或许还可以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但真在太学之中杀了十几个太学生……莫说他们,就是宰相蔡京遇到这种事情,都只有辞职待罪这唯一一条路可走。

    因此他们也只敢拿着刀笔划,试图吓阻,可当他们色厉内荏的本质被看穿之后,这些太学生就更不怕了。

    于是乎人潮涌动,片刻之间,这十几个皇城司之人就被淹没。

    就是始作俑者董长青,也没有想到会发展成这模样,几百太学生涌来,也不知是谁,七手八脚将他扶了起来,绳索解掉,口里的布掏出,然后将他推到人群之外。

    他回头看着那边涌动的人头,心里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自己似乎放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而这东西,肯定会给大宋朝廷带来不小的麻烦。

    “人已救出,不要再打了!”在他身边,陈东看到这一幕,兴奋之余,也想到了后果。

    因此他大声叫了起来,他身边的一些学生会意,顿时跟着大叫。

    “人已救出,不要再打了!”

    这叫声让热血上涌兴奋过头的太学生们渐渐冷静人,也们再看周围,见到处都是一片狼籍,于是纷纷散开。

    只不过皇城司那十余人,此时的情形非常不妙,也不知是打,还是踩着,一个个倒在地上呻吟挣扎,要多凄惨便有多凄惨。

    陈东看他们这模样,心里开始觉得不妥,他看了董长青一眼,董长青低声道:“多谢相救,某非恶人,他们是郓王走狗,试图动摇国本,欲从某身上,逼反东海制置使周铨,再取周铨财富,以图太子之位!”

    陈东一点都不喜欢周铨,所以听说董长青是周铨之人,心里顿时有了悔意。但再听得这其中内容,神情不由大变。

    此前太学之中便有风言风语,说周铨谋逆的谣言,是皇城司放出,为的就是逼反周铨,好为某些权贵瓜分周铨家财铺路。陈东瞧不上周铨的原因,也就是这厮会揽钱,总觉得太会赚钱的人必然昧了良心。因此,他对这种说法,颇为相信。

    而且今天之事到了这个地步……

    “势成骑虎,若皇城司无罪,则罪在太学生,今日受我连累者,恐非一二人,董某罪莫大焉!”董长青又道。

    确实如此!

    陈东眼中寒光一闪,今日的罪名,非要给皇城司坐实了,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未完待续。)
………………………………

三五九、登闻鼓响

    自从上回与董长青会面之后,李纲就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要插手此事。

    他不相信周铨要造反,至少在此次事件发生之前,周铨应当没有反意,董长青说的对,狄丘未修建城墙,城中也不过十万人,若说想据此谋逆,莫说通晓兵法的周铨,就是李纲自己一介书生,也绝不做这种蠢事。

    可是,他也觉得必须给周铨一点限制,倒不是出自私心,而是他从一个政治家的本能感到,周铨对国家的影响越来越大,对他们这些士大夫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希望有个度,既可以限制周铨,又不至于将之真的逼得远走它国。

    这种犹豫,一直持续到今日,当杜狗儿飞快地跑来说,太学生们动手打了皇城司之人,还将这些人全拖到了开封府,要求穷追这些人在太学中擅捕学子的黑手,李纲才惊觉:董长青虽然找了他,却并没有将他当成引爆京师风暴的人。

    到这个时候,李纲意识到,自己也是势成骑虎,不能置身事外了。

    “董如柏倒是好手段,以往他可没有这般本领,在周铨手中才几年功夫,就已经历练出来了!”李纲赞了一声,捏紧了自己袖中的一份奏章。

    他身为文臣,曾被赵佶召见奏对,因此上书奏事的权力还是有的。

    这份奏章,就是弹劾嘉王赵楷,以亲王之身份执掌皇城司,不合祖制。

    看起来和今日之事没有任何关系,但这份弹章一出,就是一个风向标,李纲可以肯定,当它出现之后,朝堂之中,将会生起一场巨大的风暴。

    他还是将奏章递了上去。

    若是一般奏章,可能就会淹没在大海一般的文书之中,过上几天也未必能递到中书省,到赵佶面前,那就更难。

    可这封奏章不一样,很短的时间之后,甚至可以说,只过了半个时辰,它便到了赵佶手中。

    初一看这奏章,赵佶便是惊怒交加,几乎跳了起来:“竖儒安敢欺我如此!”

    这几天,赵佶的心情很不愉快,京中谣言四起,少不得也有传入他耳中者。他对周铨并未厌倦,毕竟象周铨这样能为他揽财者绝无仅有,所以敲打周铨他不反对,可若真将周铨逼走,他则不是很乐意。

    可直到现在,周铨将母亲接走,也没有一封奏章来辩白,让赵佶很是失望。

    本来在他看来,周铨来封奏章辩白,就给了他一个直接干涉此事的机会,他一方面会安抚周铨,另一方面乘机剥夺周铨部分权力,罚他一些钱财。周铨不出声,他没有这个机会,反而因为怕将周铨真的逼得远走它国。

    而且,每天都有人在耳边念叨,说周铨有不臣之心,这让他心里的怀疑也越来越明显。

    现在周铨的自辩没有来,倒是攻击皇城司的奏章先到了。

    “李纲何在,休要走脱此人,他安敢如此,挑拨天子父子兄弟之情?”赵佶又叫了起来。

    “官家放心,此人必不走脱的。”在他身边,梁师成幽幽地说道。

    赵佶愣了一下:“何出此言,他干下如此事情,怎么会不走脱,莫非不怕朕治其罪?”

    “奴婢曾听说过此人名声,向来以刚直著称,今日他奏章入政事堂时,在政事堂外还摆了张席子……”

    “席子?”

    “他说了,此奏章上来,官家必治他之罪,他唯有一死,以示忠诚之意,这张席子,就是他准备用来给自己裹尸首的。”

    赵佶先是一愣,然后险些气乐了。

    大宋善待士大夫,少有以言诛大臣者,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几样这样的例子。李纲此举,简直是沽名钓誉!

    不过转念一想,他心中又有些不安。

    然后他再看李纲的奏章,见到其中之句“利刃在身则杀心自起,权柄在握则奢望难消”,再看到“即便嘉王无意,难免下僚有心”,“非为君父家国,臣不敢不进言以奏,臣自知有罪,若陛下能稍抑偏爱之念,以全父子之情,外利社稷,内安宫室,则臣愿伏罪受诛”,他又叹了口气:“李伯纪真忠臣也,非真忠臣,不敢与朕言此。”

    梁师成默不作声,他方才添上一句,已经是收了厚礼所言,至于别的更多的话,就根本不用提了。究他本心,他对李纲这种人,也没有什么好感。

    当然,他对嘉王有志于储位之事,更无好感。在私心之中,他还是倾向于太子赵桓的。

    “此奏收下不报……”赵佶虽然称了李纲一声忠臣,却没有听他劝谏的打算,如此吩咐道。

    只不过他声尚未落,就听得外头隐隐有鼓声响,他愣了一下:“此时还不是……登闻鼓?”

    如同前朝一般,大宋在阙门之前设有登闻鼓,在宋太宗之时,京中一叫牟晖的曾经敲登闻鼓,惊动了当时的天子,召来问时,却知是因为家中走失母猪一只,当时满朝都被弄得哑口无言,向来阴刻的赵光义此时却假作大度,赐其千钱算是偿给母猪之价。但在这一次之后,敲登闻鼓的条件就变得复杂起来,到真宗景德四年时,专门设置了登闻鼓院,管理其间事务。

    这登闻鼓响,赵佶就得升殿问事,他胡乱将李纲的奏章笼在袖子里,匆匆赶往大殿。

    被登闻鼓惊动的,还有许多人,朝中重臣,各方贵戚,纷纷派人去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惹得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故赵佶气冲冲坐上御座,诸大臣也已列班在前,此时消息也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皇城司与太学生起了冲突,在太学中捕拿太学生,结果没有成功,反而被太学生们一顿胖揍,还给扔到了开封府去!

    众人在惊愕之后,接下来就有点看热闹的心了。

    莫看他们身居显位,个个高官厚禄,但是八卦之心与普通民妇没有什么区别。太学生个人当然算不了什么,但太学生群体,那就有些不好惹,特别是他们的自嘴巴,没有哪个身居高位的喜欢。至于皇城司,那更是天子的狗腿子,一个个狼顾鹰视,被盯上的人不脱皮也得打几下寒战。现在俩不好惹的发生了对撞,大伙当然要拭目看戏,若不是怕失了大臣体面,甚至都想搬来小板凳瓜子在旁大喊“不要怂就是怼”了。

    “登闻鼓院知院可在?”

    登闻鼓院隶知院面色如土,他这只是个闲差,平时谁没事会去敲登闻鼓!他上头既归司谏管,又归正言管,自己在满朝朱紫当中,只是一个微末小官。听得赵佶明显不悦的声音,他出班拜倒。

    “你掌管登闻鼓,为何被人敲响?”

    那知院满心都是委屈,原本登闻鼓已经成了一个摆设,等闲人物三五个,根本不可能接近来敲鼓。可是今日他有心想拦,却怎么拦得住,要知道赶来敲鼓的不是几个人,而是上百个,其后还跟着几百个不知是来壮声色还是看热闹的家伙,他在登闻鼓院排的二十余个禁军兵卒,才迎上去就给冲散。

    “是京中太学生诉皇城司入太学捕人一事……”知院心中委屈,口里却还得将前因后果再说出来。

    那些高官们听得直乐,而赵佶则在那里握紧了拳头。

    在他的手中,李纲的奏章几乎要被捏成一团。他心中甚至开始怀疑,今日之事,是不是李纲一手策划。

    不过旋即一想,他就明白,今日之事,李纲最多就是预先得到消息,根本不可能是他策划,毕竟他或许可以暗中蛊惑几个太学生,却根本无法调动皇城司的人。

    “开封府尹何在,方才登闻鼓院所言,可是事实?”

    时任开封府尹者聂山,初为蔡攸所举,后又与王黼关系密切,如今又附于蔡京,此时也是一脸委屈。

    今天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是无妄之灾,他接替这个开封府尹的位置时间并不长,因为王黼与蔡京翻脸的缘故,他还饱受当年旧友的攻讦。当今日事情初发之时,他第一个念头,就以为这是王黼设下的陷阱,等着他往下跳。

    毕竟王黼与嘉王关系极好,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嘉王一党,他要指使皇城司做点事情,绝对轻而易举。

    现在赵佶问到头上,他只能上前道:“今日上午,太学生将十余人送至开封府,诉其并无公文,入太学胡乱捕人,还执刀行凶。臣已受理,将人安抚劝回,不过臣遣差役至皇城司问询此事,皇城司执公文来,将那十余人又尽数带回。臣见公文,不得不放。”

    他的意思很简单,我这边已经把太学生安抚劝回了,但是,后来皇城司的人施压,逼得我只有放人,结果激怒了太学生,干脆敲了登闻鼓――这是皇城司的锅,我开封府不背!

    赵佶脸上顿时有些尴尬了,他目光微移,看着班列中的一人。

    正是嘉王赵楷,他所偏爱的第三子。

    此时赵楷年方十七,长得眉目清秀,甚似赵佶。而且他的性格,也不象太子赵桓那样古板迂腐,喜欢琴棋书画,更是绝类赵佶。他的母亲王妃正值有宠,赵佶内心深处,确实有废太子而立赵楷之意。

    此时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情,赵楷不但没有惊惧,赵佶还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显然,他将这次太学生与皇城司的冲突,也视作一个机会。

    这让赵佶突然有些忧心。(未完待续。)
………………………………

三六零、捅马蜂窝了

    赵楷是在跃跃欲试。

    他受到赵佶偏爱,却只因年纪问题,坐看太子之位落入兄长之手,心中确实不甘。

    此次皇城司与太学生的冲突,消息在第一时间就传回到他这里,毕竟他执掌皇城司,底下人不敢不报。他在大骂万保无用的同时,也召集智囊,想出了应对之策。

    变不利为有利,乘着这机会,将太学扫一遍,把自己的人安插入太学之中!

    赵楷和他的手下,将太学生与皇城司的冲突,看成是周铨的垂死挣扎,只要打胜这一仗,哪怕不能给周铨坐实谋逆之名,居心叵测是少不了的。坐实罪名之后,以他们此前的布置,必然可以分一大块肥肉。

    赵楷已经看上了狄丘,那里的钢铁、水泥、玻璃三大支柱产业,是他的囊中之物,正好他的官职之中,还有徐州牧这一名号,虽然只是遥领虚职,但若能控制狄丘,那虚职就成了实职。

    有此三大支柱产业打底,再想办法争一争钟表,至于海州的造船、纺织,看上的人太多,可以充当筹码,拿去与人交换。

    所以今天朝堂上这一战,他必胜,也只能胜!

    但是除了赵佶看出他跃跃欲试之外,朝中的各方大佬也同样看出来了。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各方大佬都没有开口,只有王黼,隐隐觉得不妙。

    与未曾亲自尝到周铨厉害的赵楷不同,王黼可是几乎被治得身败名裂的。此次推动周铨倒台者中,他也是重要势力之一,但他并不认为周铨会这么容易垮掉,也不指望凭此一役,得尽全功。

    而且他与赵楷关系非常好,也非常希望这位嘉王可以登基继位。越是如此,嘉王就越不能犯错,特别不能在现在的情形下,更是不能犯错。

    所以他毫不犹豫,抢在赵楷之前,先出班拜倒。

    此时王黼虽然因为阻挠征日本之事,被从户部尚书的关键位置上罢去,却没有被逐出京师,而是担任宣和殿学士、翰林院承旨之职,赵佶甚至为了安抚他,赐第于昭德坊。

    他站出来说话,还是很有份量的,赵佶也神情一缓,露出满意之色。

    “臣以为,此事乃小事,官家遣一御史,督察此事即可,不须太过劳心,以免给宵小小题大做之机。”

    王黼是临时出来的,因此思虑颇为不周,他虽然有点急智,却都用在溜须拍马上,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还是很不足。此时他也只能泛泛而谈,先走一步再说了。

    但赵楷听得此话,却是极不满意。

    他不知道,王黼是在帮自己,反而认为王黼是阻拦了自己发挥的机会,因此王黼才归班,他迫不及待走出:“父皇,儿臣以为,此事虽小,却不可不察。太学乃是为国养士之所,若是太学中养出士子,竟然都是阻挠公务无视王法之辈,则十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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