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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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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大骂,一边睨视耶律淳,只觉得心中快意了几分。
方才耶律淳不是指现他领兵不力么,耶律和尚奴与萧达珣都是耶律淳看中的爱将,如今这二人更差劲,那么任用二人的耶律淳,岂不是眼光差指挥弱?
萧达珣不能不自辩:“一来敌军数量并不少,宋人虽然只有五千,可是耶律马哥却带着七千人马,而不是此前所说的三千,和尚奴手中战兵只有一万,与他们相比,数量算少的,更何况民夫不习阵战,闻炮则乱……待我赶到之时,局势已经不可收拾……”
“方才大帅说了,知兵者方可善战,你们败就败在不知兵上!”萧嗣先又道。
“够了……我是说,够了!”耶律淳厉声喝道,萧嗣先还想再说,却看得他一脸铁青,只能闭嘴。
“达珣,你继续说,逆贼的情形……为何耶律马哥的三千人,会变成七千?”耶律淳又道。
“我们也擒了几个耶律马哥的手下,却是……朝廷有段时间没有关饷,士卒多饥寒,耶律马哥他得了周铨的钱帛,不但有足够的衣食,还能按时关饷……”
若只是部族兵,对外作战,那么靠着劫掠,大伙就心满意足了。
可南京道之边,汉人居多,契丹兵也有些汉化,他们出动,都要关饷和赏钱,偏偏这几年辽国财政不宽裕,时有拖欠,如今天又寒冷,这些士兵在周铨强大的物质攻势下,直接给跪了。
耶律淳想明白这一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停了一下,他急切地问道:“和尚奴的败兵,你看到逆贼是斩杀他们还是在收拢他们?”
萧达珣初时不曾注意的,但旋即明白过来,脸色同样惨白:“是……是……是在收拢他们!”
“嘶!”
大帐之中,稍有些头脑的人,都是倒吸了口气:这仗没法打了!
本来他们拥有兵力上的优势,只要和对方拼消耗,哪怕两个换一个甚至三个换一个,最终胜利的也是他们。
可现在呢,对方每一战战胜之后,只要大把的钱财撒出去,便可以将俘虏转化过来,变成对方实力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对方可以越打越多,而他们却只能越打越少。
不仅如此,耶律和尚奴的败灭,证明他们这近十万大军的粮道时刻都在敌人的威胁之下,只要这支威胁他们的敌军不被消灭,他们就虽想有顺畅的补给!
原本物资就算不上丰裕,再屡屡被敌断绝,战事拖延下去,那就是等死。
“大帅,此战不能打了!”
“正是,逆贼势大,又有火炮之利,不可力敌,当以智取为上,大帅,先回燕京,凭借城池紧守,同时坚壁清野,令百姓全都退至坚城之中吧!”
“大帅,若这些兵马有失,整个南京道都危矣!”
方才大伙都不作声,是因为觉得此仗还可以打下去,可是现在么,众人都明白,拖的时间越长,他们就越危险!
前方是那坚固的无名堡寨,不但攻不破,还得担忧对方会不会再度夜扰。
后方则是威胁自己粮道的敌军,一两万人派出去未必能胜敌,而派多了敌人必然避而不战。
“大帅,事不可为,两害相权取其轻,唯有撤军啊!”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就在众人纷纷劝解,耶律淳也大为意动,准备下令撤军时,有一个人突然跳出来大叫道。
又是萧嗣先。
满营帐的人都无语了,这厮就不能不跳出来捣乱么?
“国家危亡之时,你们却一个个畏战怯战!不就是小败一场么,如今我军仍占优势,最重要的是,我们这里还有七八万人马,而对面,一座小小的堡寨之中,周铨只有三千人,三千人!莫说是去厮杀,七八万人就是用牙齿用指甲,也足以将这三千人吞得干干净净!”
萧嗣先此时满胆子都是歇斯底里的念头,他越是咆哮,越是怒吼,就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
“灭了这三千人,有周铨在手,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我大辽局势,便可一新!诸位,大辽国运,就在此一战,此时畏战避战,是自取灭亡,唯有勇猛拼命,才有一条活路!”
众人真想把他那张嘴堵起来,只不过这个时候,谁都不好动手,因为这厮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竟然将腰刀都拔了出来。
握刀在手的萧嗣先,眼睛横了一下耶律淳,心里嘀咕了一番,自己要不要象项羽夺取宋义军权时那样,先将耶律淳砍了。但他色厉而内荏,终究没有这种胆子,因此一刀劈在自己的座位上。
他是国舅,耶律淳优待他,别人都是立着,他却有个小马扎,这一刀下去,马扎变成了两半。
“再有敢言退者,当如此物!”他厉声道:“魏王,你是宗室亲王,他们还可以去周铨身边摇尾乞怜,如同耶律马哥一般,若我大辽不振,你能如何,莫非去阿骨打脚下下跪匍伏么?”
此语一出,耶律淳再无退路。
他闭上眼,长长吸了口气,萧嗣先这厮虽然是在胡说八道,虽然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利,但他有句话没错。
若真给周铨从容从南京道搜刮人口,凭借文妃的号召力,数十万人当真会被他带走。
那样的话,辽国,灭亡不远矣!(未完待续。)
………………………………
四零八、强撑
周铨比耶律淳更早得到另一边战事胜利的消息,当他将消息传递给将士是,无名堡寨中欢声雷动。
大伙都明白,粮道受到威胁,又无力分兵消除威胁的辽军,这一战坚持不下去了。
很快,辽人营地的异动也传了过来,那些辽人,在收行东西,埋锅造饭,看上去似乎是饱餐一顿后,就会拔营而走。
但一个时辰之后,辽人开始向堡寨靠近时,周铨在墙上讶然。
“竟然没退?”他有些疑惑地道:“我看此前耶律淳行军布阵,都很稳重,现在他是在搞什么鬼,他不是也得到了耶律和尚奴败亡的消息么?”
这自然不可能,斥侯是亲眼见到败军退来。
“这是要拼命?”李宝喃喃说了一声。
他是憨人,看事情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看到辽军的模样,本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周铨猛然惊觉:“正是,这是要拼命了……没有想到,耶律淳老则老矣,却还有这样的胆气血勇,要与我拼命……呵呵,是了,得到消息,他孤掷一注,胜则不用说,败的话,便将这南京道整个交给我算了!”
说到这,周铨眼中光芒闪动。
对方七八万人,若是真不计伤亡来拼命,他只凭这三千人,未必能撑住。
“派人出去,令叶楚回军,威胁辽军后路!”他下令道。
此时契丹北营被破,因此他派出的信使从堡寨北面离开,契丹人发现之后,竟然未派兵追赶。
见此情形,周铨越发断定,辽国是欲全力攻寨了。
“有意识……让他们来吧。”周铨示意道。
他凭借三千人守无名堡寨,当然也准备了一些特殊的手段,而昨夜的胜利,更是强化了他这手段。
随着他的命令,片刻之后,两百余人出现在堡寨之上。
此时辽人已经进入火炮射程之内,但其阵型较散,派来的先头部队人并不多,分明是看出火炮的劣势,采用有针对性的战术。
只不过这些先头部队还没有开始正式攻堡,就听得堡寨上头有人大叫道:“耶律秃者,是你么,你还在为萧奉先一家卖命?”
“张黑儿,你怎么来这里了,快点走啊,不要白白送命!”
“金大发,快降吧,降了有肉吃,今早我总算吃了一顿饱饭,吃到了肉!”
这些人,竟然全是辽军!
这其中,有被文妃和余里衍说服早就投靠者,但更多的还是昨夜北大营混乱中失了方向,主动或者盲目逃到堡寨中的人。
而底下攻寨者,许多他们都认识,不是同乡,就是熟人,甚至同一亲族者也有不少。
这一叫嚷起来,那些靠近的辽兵士气顿时大沮。
“快逃来吧,这边有吃有穿,给文妃娘娘当兵,比给萧奉先当兵强!”
“还有亮闪闪的银圆,一枚可抵一贯宋钱!”
周铨听得七嘴八舌的叫声,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嘲讽。
莫说他拥有火炮这种现在还无解的武器,哪怕单是用金银铜钱来砸,他也可以将眼前这支辽人拼凑出来的杂牌军砸晕。
这些人当中,除了两万左右算是耶律淳本部亲信——哦,这两万人还得减掉一万已经随耶律和尚奴一起被消灭了的,其余军士,无论蕃汉,甚至包括契丹人,都算不得有多少忠心。
甚至可以说,他们一个个都早怀不满之意,这种心理,如同干柴一般,只等火星了。
原本被逼着来打头阵的这些辽军,心中就充满恐惧,只是因为军纪森严,不得不从。但到了堡寨之前,却听得这些呼声,他们的心思顿时活络了。
除了战死或者被执行军法,他们还有一条活路!
“我降,我降!”
有一人大叫着便奔向堡寨,周铨看到之后也呆了呆,他只是想扰乱对方军心,却不曾料到,这一招效果竟然如此之好。
“在箭落处呆着!”
定了定神,周铨抢过一具弩,一弩射去,只不过他不甚练习,射得有些歪,并未射中他想象中的目标,而是偏了十余丈。
他周围的人顿时大喊,那辽军军士竟然也依言跑到到那枝弩矢边上。
有这个带头的,接二连三,便有更多的辽军,到后来,被驱使来充当先锋的辽军竟然有一小半都跟着跑了过去,静坐在地上。
少数头脑发热想要立功的,在进入堡寨射击范围之内后,顿时被寨墙上的射击孔中射出的弩矢穿透,死得不能再死。
其余辽军,一哄而散,退了下去。
这场攻击,虎头蛇尾,让耶律淳气急。他瞪着萧嗣先道:“你不是说你要再为先锋,领兵攻寨么,怎么你人还在这里?”
辽军之所以这么容易动摇,一个关键原因就是军中只有兵没有将,身为先锋的萧嗣先,口中倒是慷慨激昂,但真打起来,他却不肯身先士卒,到第一线去督战。
萧嗣先听得责问,面上却丝毫不改色:“萧达珣救援不利,致使和尚奴败亡,当给他一个机会,令其戴罪立功!”
“你!”
耶律淳简直被这厮的厚颜无耻气坏了,他暴怒之下,顾不得自身安危,下令道:“好,好,好,你既是不去,那我亲自去……我亲冒矢石,你去是不去!”
这下子,萧嗣先总算感到害怕了:“大帅,何必如此,你我身份贵重,岂是常人可比,遣一二下将去就是了。”
耶律淳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他知道己方军心涣散、士气不振,若不大将奋勇上前提升士气,只靠着军法队在后头砍脑袋,砍再多人头,也砍不下周铨的堡寨来。
他不理睬萧嗣先,当真是催马上前。
他一上前,中军大旗自然也是上前,整个辽军,开始展开,全线压上,再不是方才的试探攻击。辽军两翼,也开始向着堡寨的北、西两面延展,作出合围的姿态。
可几乎同时,堡寨中的火炮也响了。
耶律淳已经很重视火炮,还做出了针对性的防护,但是面对火炮轰鸣,特别是近二十门火炮齐鸣,那种惊天动地的震憾,还是让他震惊。
“大帅,大帅,不能再靠近了,火炮射程约是两里,你这边,就已经是极致,不能再靠近了!”
耶律淳中军大旗,在离堡寨近三里处停住,他自己倒是想靠得更近些,但部下们纷纷劝阻,其中萧嗣先劝阻最为得力。他只能停住,然后举目凑上望远镜进行观望。
望远镜曾是护卫军的特产,不过随着老花镜的推广,很快有别人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因此现在辽军大将,也装备上了望远镜。只不过相对护卫军的望远镜,他们的数量不仅少,而且质量要差很多。
让耶律淳稍感欣慰的是,经过昨夜的事情后,军中对于大炮的恐惧已经有所下降,士卒们仍然在继续冲杀,虽然从堡寨之中射出的弩矢开始疯狂收割,但在各部将领亲自督战之下,目前还没有出现阵前投敌的奇葩事情。
“这样就好……哪怕拿人来填,也给我将这堡寨给拔了!”微松口气,耶律淳厉声道。
这种冲锋,己方伤亡极大,冲在前方的士卒,连靠近堡寨都难,往往还未接近堡寨十丈,就被劲弩射倒。足足过了数十息,耶律淳才看到有辽军将云梯架上了寨墙,他的心一紧,但很快,那架梯的辽军就被另一个方向射来的弩矢射倒,一名护卫军冒险探出头来,将云梯推倒,但辽军中的射手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一箭将他从墙上射了下来。
这是耶律淳看到的他们唯一的战果,然后,那名弓手所在的地方就激起冲天的尘土,堡寨上的火炮调整了炮口,将那一片地方耕了一遍。
战况一时之间僵持,辽人不计代价地攻击,在堡寨严密可怕的射击下,留下一堆堆的尸体,然后他们被迫退去。辽军军将们令军法队杀几个最先溃逃的人,再次逼迫他们进攻。
“辽人撑不了多久,这种伤亡……”
周铨此时,已不是当初为一两个阵列少年的伤亡就心痛不已了,多年征战,让他心硬如铁,望着这一幕,他冷笑了声。
耶律淳同样也觉得,宋人撑不了多久,地上积的尸体,都快与堡寨腰墙持平,再过片刻,哪怕不用长梯,辽人也可以直驱登上堡寨墙上。
“果然,火炮宜远攻不宜近战,只要冲入其距离之内,火炮威力大减!”耶律淳想。
如耶律淳所料想,在又经过了两轮攻击之后,辽人终于第一次踏上了堡寨墙顶,但当他们登上之后,面色立刻大恐,紧接着,就听到炮声齐鸣,那些墙上的辽军,纷纷逆飞而起,不少人被迎面来的散弹击得成了一块烂肉,然后掉落下来。
紧接着,一门门小炮被推上城头,这些小炮射程近,发射的都是散弹,在二十丈左右距离之内,一炮过去,就会扫荡一大片。
此情此景,让刚刚看到胜利曙光的辽军士气大沮,就连军法队也不能让他们再度上前了,整个辽军,都在向后,若不休整,只怕难以再战。
就在这时,周铨看到了机会。
他望了望身边:“问一问重炮,是否瞄准了。”
“准备已经就绪,射击诸数据校正已经完毕!”有人回应道。
“好,那就告诉辽人,大炮的口径就是胜利吧!”周铨笑道。(未完待续。)
………………………………
四零九、大忠大奸
当年尾来临的时候,大宋的京师,正沉浸在一片喜气之中。
艮岳修建之后,赵佶便搬至这里居住,大朝会之余,在这片宫室苑林中游赏,带着近臣们一起玩耍,便是他每日主要的工作。
此时四海宴平、边疆和睦,虽然伐辽之事,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但是对京师影响不大。相反,此刻京师中弥漫着一种畸形的繁荣,纸醉金迷的环境,让许多人都意识不到,就在京外百里,普通百姓与地方上的豪绅望族关系日益紧张。
赵佶这段时间心情都非常好,特别是听说辽国内乱、周铨带着商队护卫北上之后,他心情更好了。
让辽国消耗周铨的实力,他到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这是他打的如意算盘。
此时李邦彦正在卖力地表演,在周铨不在的情形下,他终于官升学士,重新得了赵佶的欢心,因此什么手段都敢用来取悦赵佶,据说,他甚至将赵佶带入了烟街柳巷,去青楼里寻欢作乐。
正当他惟妙惟肖地表演一个嫖客时,突然间,外头帘子掀开,一股冷风里,高俅面色沉重地走了进来。
“北面急报。”进来之后,他沉声说道。
高俅也是靠着陪赵佶玩乐而起家的,他当然知道,赵佶玩乐时,最好不要打扰,但是此次消息甚是急切,他又不得不来禀报。
“何事啊?”赵佶摆了摆手,示意李邦彦等继续,笑着问道:“莫非周铨又惹了什么事端?”
“周铨以一万五千人,迎击辽国南院大王、兵马大元帅耶律淳,筑无名堡,断耶律淳粮道,又于堡下炮击耶律淳中军,耶律淳负伤逃遁,全军大溃,周铨兵马先锋,已抵燕京城下!”
赵佶一听,当真是惊怒交加,他立刻跳将起来:“竖子敢尔!”
此前他得到消息,辽人动用了十万兵马、数万民夫,因此赵佶以为,周铨这一次将陷入苦战,双方恐怕得打到明年才能出结果。辽人会将周铨逼至海边,凭借船坚炮利,周铨可以坚守,却无法进取。
结果呢!
战事方起,不足半月,周铨就已经击败了耶律淳,而且进逼燕京!
燕云十六州,那可是列祖列宗作梦都想收回的土地,怎么能被周铨这厮侵占?
更让赵佶恐慌的是,周铨若是得了燕云,也就意味着他在大陆之上有了一块属于他的地盘,到那时,哪怕周铨自己无意,他的部下为了富贵,也要让他黄袍加身,如大宋太祖故事。
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大骂“竖子敢尔”。
在他身边,王黼的脸色大变,再回想起周铨风仪,心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而李邦彦这个时候也完全哑了,根本没有办法做出反应,脑子里全部都是乱的,只有一个念头在萦绕:那个小子,他竟然这般厉害,竟然这般厉害!
以一万五千破敌十余万,而且对上的是以野战著称的辽人,所凭倚的也不是坚城,只是一座临时修建的堡寨!
同样伴侍的蔡攸紧紧抿嘴,目光有些飘忽,他想到父亲蔡京对周铨的评价,还有此次他搬出太师府自己独居一府时,蔡京最后给他的衷告。
“违忤老父不当紧,莫要在官家面前多言周铨,我恐有朝一日,汝死无葬身之地,且祸及宗族矣!”
“陛下,这厮万万不可留了!”好一会儿,王黼叫出声来。
“是不能留了”李邦彦也叫道。
赵佶情不自禁点点头,他沉着脸,看来有必要先与辽国联手,将周铨赶出幽燕之地再说,哪怕为此打破他原本的计划
“召童贯来,往日他都在的,今日偏偏不在,另外,请老太师!”
他沉声下令,要领兵作战,他最信任的是童贯,但要对付周铨,没准需要举国之力,蔡京那边,他需要问计。
蔡京虽然与周铨勾勾搭搭,但是赵佶相信,今日之事他得知之后,应当会转而站在自己这一方来。
不过蔡京还没有到,梁师成先来了。
梁师成满脸都是汗水,跑得匆匆忙忙,进来后,他先是看了王黼一眼,王黼打了个激零,顿时知道不妙。
紧接着,梁师成脸上堆着笑:“恭喜官家,贺喜官家!”
赵佶哼了一声:“有什么事的,都快被气死了!”
“周铨大破辽国,自然要恭喜官家”
“你也得了消息?那是周铨大破辽国,不是我大宋官兵大破辽国,何喜之有!”
赵佶烦躁地背着手走了两步,他是聪明人,只走了两步,顿时停住:“怎么?”
“周铨是大宋东海制置使、东海侯,他破辽国,便是我大宋破辽国他托臣呈上一份奏章,请官家动用河北禁军,为其后阵,接收所破州府!”
“啊?”
在场众人,都是大惊,只不过方才是惊骇,现在,似乎有点惊喜?
他们都说周铨留不得了,擅自攻辽,不臣之心很明显,哪知道,周铨要将攻下的地盘拱手相让?
赵佶也呆了好一会儿,脸上神情变化,丰富多彩至极。好一会儿之后,他伸手道:“将奏章给朕!”
“据奴婢所知,这是密奏,他的明奏也应当快到了。”梁师成呈上了周铨的密奏。
赵佶打开一看,第一眼看得就生怒气。
周铨第一句就是问,听闻先皇帝有遗诏,复燕云者为王,不知是真是假。
“这厮倒是胆大,竟然问朕皇考遗诏之事,复燕云者为王复燕云者为王,这厮封侯尚不知足么?”
他虽是怒斥,但在场众人都是明白他的,分明从他的怒中,听到了一丝喜意。
周铨不想谋反,不想将燕云据为己有,只是想着以此功绩,换取一王爵之赏。收复燕云,那是大宋历代先帝们的梦想,从太祖太宗,一直到赵佶的父亲神宗皇帝,个个都将之视为自己的努力目标,而今,要在赵佶手中实现了么?
赵佶又往下看去,这封密奏却不是大胜之后写的,而是在大胜之前。周铨除了问王爵之赏外,接着先是告罪,说自己听闻余里衍在辽受到迫害,因此怒而北上,所带者只是商会护卫私兵,还有辽人中愿意依附文妃与余里衍的人马。但他看到辽国甚是虚弱,而且燕云民心浮动,故此愿意乘此机会,尽可能多攻取燕云之地。他自知擅起兵戈实属有罪,若他此行无成,朝廷可以将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只说这是他个人的擅自行动。若是此行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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