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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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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公做得对,作得对……”赵桓松了口气,喃喃地说道。

    然后他猛然精神一振,满眼都是兴奋。

    梁师成在向他表态!

    他的弟弟赵楷身边聚集了太多人,童贯、王黼、李彦、蔡攸、高俅……这些赵佶的亲信,揣摩上意,几乎全部公开支持赵楷,在他们的努力下,朝中大臣们也颇多向赵楷靠拢,而他身边只有耿南仲等东宫属官,再加上一个偷偷投靠过来的李邦彦。

    现在梁师成在向他表示善意,这也意味着父皇身边重要人物中,终于又有一位看好他了。

    他向着梁师成点头微笑了一下,然后凝神,恢复了平时的严肃与不苟言笑。

    “周铨……”

    赵桓同样不傻,他知道此前梁师成中立的原因:赵楷势大。同样他也知道现在对方投靠过来的原因,别人还在为伐辽惨败之事寻找原因的时候,梁师成已经看到,因此一役,赵楷想要取代他太子位置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

    而这一切,周铨在数月之前就已经料到了。

    不管辽人的火炮是不是周铨提供,他能算出宋军必败,要么就是当世名将,要么就是……和那些据说能预测未来的道人一样。

    艮岳峰下有一座暖阁,赵佶现在就躺在暖阁之中,壁炉里的炉火,将屋内烘得暖洋洋的,又不虞闭气,他半倚在枕榻之上,只觉得身心俱疲。

    当太子出现在面前时,赵佶几乎本能地转过身去,留了个背影给儿子。

    问安,答话,一丝不苟,但赵佶就是不喜欢这种一丝不苟。

    原本赵桓是想要把赵鼎、折彦质的建议说出来的,可是梁师成的表态,让他又改变了主意。

    不可授周铨以更多了,无论是权力还是声望。而且耿南仲等东宫属官,不是反复教导过他,只要以孝事父,事情便有转机么。

    “皇儿就和朕一起宿在暖阁之中吧……”见他没有说别的事情,赵佶吩咐道。

    赵桓最初是欢喜,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被软禁在父皇的面前了。

    打发赵桓下去之后,赵佶转过身来,看着屋子里只剩余梁师成一人,他沉重地叹了口气:“梁师成,现今该如何收场?”

    梁师成不明白他的意思,愣了一下。

    “朕准备多年的北伐,竟然成了一场闹剧,原本国中诸多隐患,朕皆欲借北伐之机,一举消除,但此战失利,大宋虚实,尽为人知矣!”赵佶很是苦恼。

    他最受不得的还是面子上的损失。

    “官家放心,不过是小挫罢了,童贯收拢败军,总得还有十余万人,我大宋地大物博,国力丰阜,再募勇壮就是……”

    “你不明白,朕所倚仗者,不过西军,如今西军亦不堪战,朕还能指望什么,莫非是高俅练出来的那些花架子?或者是江南那些弱兵?”

    说到这,赵佶又是一声长叹,梁师成嘴角微微一动。

    其实还是有一支强军的,周铨的部队,但那是周铨的私兵,并非朝廷兵马。

    “大宋就象是个貌似健壮的男子,只要一处生病,那么到处都会有病,梁师成,你看着吧,接下来……接下来的日子难熬了!”

    梁师成不敢说什么。

    “你也下去吧,外头有什么事情,及时禀报予我!”赵佶道。

    梁师成依言而退,但没有多久,他匆匆赶来,神情大变:“官家,官家,京中……出事了!”

    赵佶刚刚有了点睡意,闻言一惊,他翻身而起:“出什么事情,快说,快说!”

    “百姓,百姓砸了东海商会!”

    赵佶心里的隐忧终于完全爆发出来,他再度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倒了下去。

    砸东海商会不算什么,惹怒了周铨,对于现在的大宋来说,才是真正的麻烦!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在得知伐燕失利之后,整个京城中的百姓都陷入恐慌之中,他们此时怕的倒不是辽人打过来――燕云之地远在两千里之外,大宋又国力强盛,他们根本不担心这个。

    大伙担心的都是战争债券的事情。

    那些花高价从别人手中买战争债券者,那些囤积了巨量战争债券想要更高利益者,这个时候都要哭了。前几天还值几百万贯的战争债券,现在可能再无价值,如何能不让众人担心。

    于是他们就赶往天水商会大楼。

    天水商会大楼就在东海商会第一百货的对面,建成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比东海商会还要高。越来越多的人聚拢在这里,等着天水商会的管事们出来,结果大门始终紧锁,让这些手握战争债券的东京市民,更加焦躁不安。

    人一多,口便杂。

    在天水商会对面,东海商会的人虽有戒备,却也只是在看热闹,毕竟此事与东海商会无关,承发战争债券的是天水商会。

    东海商会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这几年两家商会的竞争开始大于合作,天水商会倚仗皇族身份,吃相有些难看,就是赵有章,现在不但压制不住自己那些贪婪的宗亲们,他自己也有点自我膨胀。

    然后种师道被火炮击杀、西军覆灭的消息传了过来,此时谁都知道,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几百万贯的战争债券彻底变成了废纸。

    “火炮,是周铨,是周铨干的,此事当由东海公负责!”

    杂在人群之中,有天水商会的人,原本是来观望的,但他们得到了上头的指令,顿时开始嚷嚷起来。

    从赵佶那儿碰了个钉子的赵俣,终究还是不舍得几百万贯的损失,所以当他发现机会的时候,就想到了祸水东移的主意。

    反正最后收尾的是赵佶与周铨,闹成什么事情,他都不怕。

    最初一两个人嚷嚷时,百姓还没有什么,可夹在百姓当中的无赖地痞却想到了东海商会第一百货的那些货物。

    “去寻东海商会,要他们给个说法!”

    “对,对,要他们给个说法!”不愿意受到损失的百姓,便将东海商会的说法当成了最后的稻草。

    东海商会就在跟对面,相距并不远,他们拥向东海商会。

    对东海商会的人来说,此事根本与他们无关,当初上头就传来命令,要求他们不得介入战争债券,甚至禁止他们购买,因此百姓转来时,他们当然理直气壮地予以拒绝。

    双方发生争执,争执很快升级,总有些无赖喜欢混乱,唯有混乱,他们才能浑水摸鱼。在他们的挑唆带动下,愤怒的百姓开始冲击商会,见情形不对,商会已经启动预案,所有人员开始撤离,失去约束之后,这些百姓变得更加狂乱,他们干脆开始打砸抢,甚至还放了一把火,将东海商会的大楼都烧了起来。

    政事堂里,蔡京听到这个消息时,把自己的胡须都揪下了一把,他原本昏花的老眼里,现在却闪动着慑人的寒光:“是谁带的头?”

    “这个……许多人一起,寻不着带头的……”开封府尹聂昌战战兢兢地道。

    “那你就是带头的,用你全家,不,全族去平息周铨之怒吧!”蔡京毫不犹豫地道。

    聂昌哆嗦了一下,险些哭出来。

    “下官,下官这就去彻查,一定要彻查……”

    “你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朝廷的宣慰使,就要出发赶往应天府……但愿周铨到时还在那儿,否则宣慰使就得去海州,哪怕赶到济州岛去,也一定要见到周铨!”蔡京冷冰冰地道。

    聂昌抹着汗,快步从政事堂跑开。

    回到自己的衙门中,他把当班不当班的属吏、差役都召了来:“事关重大,东海商会被砸被焚之事,定然会激怒东海公,若是不能拿住为首者,我就拿你们去平息东海公之怒!”

    底下的属吏与差役们面面相觑,不待他们出声,聂昌拿着砚台往桌案上狠狠一砸:“你们只有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朝廷宣慰使出发,要么带着那些教唆挑头者的脑袋,要么带着你们的脑袋,快去办事!”

    于是这些差役属吏们又作鸟兽散。

    聂昌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都已经冬天了,却依然这么热……这个开封府的位置,果然难坐。他心中暗暗发誓,此次事了之后,哪怕告老致仕,也不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未完待续。)
………………………………

四三一、第二把火

    “小人因利而结党,利存则聚,利尽则散,朝中群便是明证。昔时王安石与吕惠卿,以利合而因利散,今时六贼,亦是如此。童贯与周铨,当初使辽之时,情好如蜜,童贯之孙,乃是东海商会所谓十三柱之一,如今因利尽而分道扬镳……”

    文维申滔滔不绝,在他面前几个少年背后坐正,他目光扫过,看到大多数少年都是迷迷糊糊,不由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一角布帘之后。

    那布帘之后是蔡瀛,蔡洁生之女,这年许来,小姑娘成长得很快,为了男女之别,她虽然也在听文维申讲课,却独坐一间。

    文维申一直觉得,与新党他固执地认为,周铨也是新党的一员最重要的战斗,并不是眼前,而是未来。特别是在听说周铨于龙川别院设学堂,在济州同样也设学堂之后,他更是坚持如此。他与被送到日本去“教化”日本人的二程弟子们时常有联系,这些人经过济州,因此对济州的学堂相当佩服,唯一让他们遗憾的是,二程学说在这学堂中却没有发挥的余地。

    甚至连将二程之说添作课余教材都做不到,两学堂的图书馆里,都没有这类文章存在的余地。

    可惜的是,哪怕他选择了许多家世清白天资不凡的孩童,教了几年也没有教出什么人物来。他只能以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来安慰自己,同时恐惧于有朝一日,自己也没有精力做这事情时,这一事业就此荒废。

    唯一有希望的,反倒是坐在布帘后的那个女子……

    文维申正在想着,突然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闯进来,喜形于色:“老爷,老爷,京中最新消息,朝廷在燕京大败,西军种师道阵殁,这一场惨败,得有人负责!”

    如今朝廷新党当道,负责的人,当然得是新党之人,这也意味着,蛰伏已久的旧党之人,有了一个机会!

    文维申捋须咧嘴,正要大笑,突然又见一人冲了进来:“据说燕京之败,乃是周铨里通外国,京中百姓,已经砸了他的东海商会!”

    东海商会并不是周铨的,成立之时,有十三家股东,被称为十三柱石,周铨只是其中之一。不过在民间,提到东海商会,大伙想起的就是周铨,而非别人。

    这个消息更好!

    “京师义民,终究有血未冷者!如我所言,小人以利合,如今利尽,这些小人群丑,必然会自相攻讦,等着看吧,他们覆灭之际,已在眼前了……”

    他说到这里,神情又是一动,向着仆人下令道:“来人,替我备好行囊,我要上京!”

    “上京?”正在听他“讲课”的童子们都发出欢呼一般的声音。

    他要是上京,岂不就是意味着大伙都可以放假了?

    “都去,都去,老夫要带你们去看看,这一幕大戏如何开场又如何收场!”文维申有些得意:“当然,也免得耽误了你们的学业。”

    “哦……”于是众童子们又失望地叹了口气。

    京城已经是风雨聚集之地,有人傻乎乎要往京城里赶,也有迫不及待地要从京城这是非之地里离开。

    蔡行伸出头来,四处望了望,没有看到人,他回头招了招手:“快,快!”

    十一二个小厮,每个都拎着箱子,弯着身小跑着从蔡行身后的侧门里出来,在侧门外,早停着几辆马车,小厮们将箱子全都放在了马车上。

    蔡行骂了一声,还踢了一个动作迟缓的小厮一脚,然后舒了口气。

    他不舍得离开京师,但是,对于蔡攸府却是片刻都不想呆了。

    当初在祖父与父亲之间,他选择了父亲,好在他还留了个心眼,派人给周铨送了封私信,说了自己的无奈,没有直讲蔡攸逼他与周铨分道扬镳,但也有所暗示。

    在前方惨败之后,百姓们想的是如何挽回一点损失,蔡攸想的却是自己投注失败,会不会面临一场清洗。这让蔡攸心情非常不好,不仅仅是因为大宋的失利,更是因为赵楷再难取代太子。

    他很清楚,投机失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更让他难以释怀的是,他做出这种投机,当初可是逆父命而弃子谏做出的决定,他的父亲,甚至他那个整日花天酒地不知稼穑的儿子蔡行,都不看好他的选择。

    这让蔡攸这几日心情非常不好,在家中常拿蔡行出气,蔡行可谓动则得咎。这等情形之下,又听到东海商会被焚的消息,蔡行闻说之后,再也忍不住了。

    他要跑!

    终于把自己最爱的东西都带上了车,蔡行松了口气,有点遗憾的是,他的娇妻美妾还只能先留在府中。他自己正要上车,突然间听得身后咳了一声,他转头一望,便看到蔡攸阴沉着脸。

    “爹……爹爹!”

    蔡行吓得大跳,骇然行礼,同时暗暗咒骂,肯定是自己的小厮中有人向父亲告密,否则父亲怎么会发觉?

    “你这是要去哪儿?”蔡攸沉声问道。

    “去……去徐州,去海州,或者去济州,总之,周铨在哪儿,儿子就去哪儿!”蔡行这次是铁了心,哪怕被父亲批评忤逆,也一定要离开。

    出乎他意料,蔡攸却没有立刻责怪他,只是又沉闷地哼了一声,然后道:“你不去你祖父那里,为何去周铨那儿?”

    “祖父和爹爹都不了解周铨,我们都明白,所谓火炮送给辽国之事,是童贯搞出来的,然后宗室那群蠢货想要赖掉战争债券,顺水准舟便……不,是推波助澜,让百姓……不,无知暴民烧了东海商会,你们可能觉得此事可大可不过我却知道,这事情小不了,你们等着吧,周铨的报复,周铨的报复……”

    蔡行说着说着,目光就发直,指着蔡攸,神情有些异样。

    蔡攸回头一望,只见自己身后,京城的某个位置,滚滚浓烟冲天而起,似乎又起火了。

    “我为什么要说……又字?”蔡攸心里突的一跳,再仔细分辨位置。

    “童贯家……那是童贯家,周铨将童贯家给烧了!”蔡行大叫道。

    童贯的孙子童渐也是他们这伙纨绔成员,东海商会十三柱石之一,对那里,蔡行不陌生,就是蔡攸,也受过童贯邀请,去参观过他那美伦美焕的豪宅。

    但此刻,豪宅四处都是火。

    原本以童宅中的人口,再加上京城中的巡铺,火势应该很好控制才是,可是童家的人哭喊着往外跑,军巡铺子的士兵虽然人到了,却没有一个人敢救火。

    因为在童家大门前,一面旗帜在那里,上面有个“周”字。

    这是东海郡公周铨的旗帜,当初周铨烧了朱勔的宅院,还没有打出这面旗帜,可现在,他敢在京师里打着这面旗烧人宅,却不虞军巡铺子来救火了。

    火光之中,那周字大旗迎风摇摆,这是示威!

    看到这面旗帜、明白这其中含义的人,都不由瑟瑟发抖。

    在场擎着这面旗帜的是东海商会的十余人,他们就这样擎旗,看着童贯的这座府邸被烧,在火势不可控制之后,他们擎着旗,乘车离开。

    大摇大摆毫不遮掩。

    越是如此,人们就越能感应到,这背后的愤怒。

    他们一行的第二个目标,直接到了东海商会的大楼现在只剩余烧抢之后的残遗了,就当人们以为此地是他们的终点时,他们却又是一拐。

    目标是天水商会大楼!

    二十余人,擎旗立起,然后从车上取出各种引火之物,开始逼向天水商会大楼。

    天水商会自然也有人在,还有不少护卫,见此情形,一个个迎上来,想要将他们挡住。

    “今日我们只来纵火,不想杀人。”这二十余人中,为首的杜狗儿走了出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到:“但如果放不了火,那说不得就要杀几个人了,杀不了你们,就杀我们自己!”

    此话一出,那些护卫顿时退缩。

    没有人怀疑杜狗儿他们能否做到这一点,虽然这里只有二十余人,在他们背后,却是周铨,以一万五千之众,大败辽人十余万大军的周铨。

    而被周铨大破的辽人,转眼又大破了大宋三十万大军。

    若无对比,京城中的人,无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平民百姓,还不知周铨的厉害,到得此时,哪个还不知晓!

    “你……你们敢,你们敢烧,这里是天水商会,宗室产业,你们敢动一下试试!”

    护卫们连连后退,缩在他们之后的管事不得不出来了,有人喝斥道。

    “为何来烧天水商会,你们心知肚明,东海商会能被烧,天水商会就也能被烧,今日若有人来阻挠……比如说,开封府要来阻挠,那么连开封府衙都一起烧掉!”杜狗儿得意洋洋,不过却不是对着那管事,而是对匆匆赶来的大批差役。

    那些差役苦着脸,若非职责所在,哪个愿意来此,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何必如此!”在差役后方,一顶官轿之前,聂昌看着眼前的董长青,苦笑着说道。

    “定然要如此,若非这样,周郡公背国罪名,如何能洗脱?”董长青神色淡然:“你我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一次,周郡公,他是真怒了!”

    “真怒……真怒了?”聂昌颤声道。

    “对,就象你想的那样,这一次,朝廷不给周郡公一个说法,他就自己来讨说法了,你可以把我这话,原样禀报给官家。”董长青道。未完待续。
………………………………

四三二、第三把火

    “这火,这火烧不得啊!”

    聂昌也没有拦住纵火的队伍,他宁可不要头顶的乌纱帽,也不愿意背负“逼反”周铨的罪名。

    前者不过是退职回家啃山芋罢了,后者则是抄家灭门掉脑袋,孰轻孰重,轻易可分。

    现在拦在杜狗儿前的,已经没有了差役,却是赵有章。

    大约是这几天借酒销愁的缘故,赵有章跑来时,衣冠不整,身上还带有酒气。

    他也是东海商会十三柱石之一,因此对杜狗儿等人不陌生,此时拦在众人面前,还是有点底气的。

    “这倒奇了,为何烧不得呢,赵小侯爷,周郡公也有一句话要小人带给你呢。”

    “什、什么话?”

    “他说呀,有人可以决定第一把火何时放,却决定不了最后一把火何时放……”杜狗儿仍然是那副满不在乎地模样。

    赵有章嘴巴动了动,想要辩解,却又不敢。

    杜狗儿斜睨了他一眼,一位宗室子弟,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让他甚是兴奋。他伸手将赵有章扒拉开来,阴阳怪气地说道:“泥人还有三分土脾气,小侯爷,你们欺人太甚了,什么屎盆子都敢往我家郡公头上扣,莫非以为我家郡公只杀得辽国金国的大将,就杀不得大宋的贪官奸臣么?”

    杜狗儿此话出来,周围听到的都是汗珠直冒。若是承平之时,这样的话,足够当作图谋不轨的证据了。

    但所有人,包括那些参与了火烧东海商会的百姓,这一刻都意识到,此时情形不对!

    大宋刚刚在伐辽之战中失利,辽国正虎视眈眈,若是此时再逼反了周铨,他自济州起兵,夺取海州徐州,大宋拿什么阻挡?

    自然,周铨最大的问题是兵力不足,可是他若得了海州徐州,在百姓中强行征兵,再配以火炮……

    “故此,此事只能由他闹了?”

    艮岳中,赵佶象是吃了个苍蝇一般腻味,他望着眼前的蔡京,沉声喝问道。

    或许是爱踢球常运动的缘故,赵佶身体底子不错,在短暂地休养两日之后,便又恢复过来。

    “此事原本就是童贯与燕王理亏。”蔡京苦笑道:“陛下,周铨是何等性子,可谓众所周知,此二人却将自家的事端,推到周铨身上来,若是一般之事倒还好,和气生财,周铨可以让让,但北伐失利之祸首、里通外国之罪名,周铨未必敢背啊!”

    这个罪名,谁都不敢背,就是蔡京自己,也暗自庆幸,若不是得了周铨提醒,他始终对北伐持消极态度,恐怕这个大黑锅,就得自己来背了。

    赵佶怒不可遏:“他也不能在京师里当街纵火,还威胁杀人!”

    “陛下,这不是他第一次,童贯、燕王敢做此等事情,便应当对此有心理准备,岂能他们闯的祸,由官家来承受这损失!”蔡京说到这,又咳了声:“况且,朝廷如今……经不起大波澜!”

    朝廷确实经不起大波澜。

    前线败阵的确切消息已经传来了,童贯带去的三十万大军,如今收拢到手的只有区区六万,剩余二十四万,不是阵亡就是逃走。童贯几乎每天都派信使,送来告急文书,每天都有自己寡不敌众,只能后撤一城的消息。周铨在燕地打出来的州县,尽为辽国所复,童贯本人退到了保州,而辽国也跟随而入,已经进入了此前宋国的本土。

    更让人担心的是,辽国内部集结大军南下,他们竟然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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