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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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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担心的是,辽国内部集结大军南下,他们竟然弃上京道不顾,而是全力经营南面,似乎是准备北面的损失南面补。
童贯也说了他的应对计划,就是“借师伐辽”,他已经派人联络金国,不日就有回信,到那时战局或者会有改观。
但是,金国真的会动手么,童贯能撑到那个时候么,若是辽人不管不顾,全力南下,此时河北之地,已经没有多少兵力可以调动,用什么来防备辽人突破黄河,抵达东京?
“那依卿之言,当如何是好?”赵佶沉重地呼吸了几下,然后问道。
“请以宗室为使,晓谕宣慰;将带头冲击东海商会者,明刑正典;户部出资修复商会大楼;明旨处罚童贯与燕王,使其出资偿还战争债券……”
听得蔡京说的一连串条件,赵佶眉头直皱:“这岂不是示弱于周铨,朕恐如此,周铨更为猖獗!”
“陛下还要调走何栗,另择人选知海州,将宗泽调入京中,使其入兵部任职。这些做好之后,陛下下诏责之目无王法,罚俸罚金,这罚没财物,可转入府库之中,罚得不防重一些,百万贯左右……再就是令其献大炮八门。”
赵佶原本是不耐烦的,甚至可以说是愤怒,但听着听着,他听出了蔡京言下之意了。
“太师之意,是试探他?”
“对,若周铨真有反意,必不肯受罚,到那种地步,官家唯一之计,便是选将调兵,与辽人和谈,准备将周铨逐出大宋。若他愿意受罚,官家在宫中便可高枕,责令有司练出精兵即可――无论如何,兵权不可给周铨!”
赵佶微微点了一下头,蔡京观察到这一点,知道他心动了,又接着说道:“令其献纳火炮,更是试探,若其献出,可用于京师防御,陛下何吝王爵之赏,若其不献,陛下此后当须留意了。”
蔡京确实与周铨有秘密联系,俩人在某种程度上形成了利益共同体,但他毕竟是大宋的宰相,在大宋已经位极人臣,升无可升,自然也就没有改头换面的想法。
他唯一追求的,就是死死抓住手中的权力,巩固自己生前身后地位。
赵佶在御座上闭上了眼,思忖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起身道:“既是如此,当教天下臣民皆知,朕以赤诚待臣……令康王为宣慰使,东渡济州……安德、茂德两位帝姬,心慕仙道,欲往东海祭仙,为朕祈福,孝心可嘉,一并准行!”
蔡京愣了一下,然后躬身行礼:“官家……圣明!”
“卿私下与他说一声……”赵佶站起后又呆了会儿,缓缓说道。
他二人都明白,派康王赵构去济州,既是宣慰,也是人质。至于两位帝姬,更是别有用心。
但为了这江山社稷,舍弃个把子女,算得了什么?大宋虽然没有和亲的传统,可如今江山动荡,百姓不安,周铨又不算是敌国人,能以一位帝姬公主换得他老实安分,恐怕全天下人都会觉得合算。
至于帝姬本人是否愿意……
赵佶想了想,回忆起周铨音容本领,若单纯以一个父亲的角度来看,招婿如此,应当十分满意吧。
当然,公主出京是特例,不好大肆宣扬,但赵构再度成为宣慰使之事,却是可以大肆宣扬的。
但又不能让人觉得,朝廷是怕了周铨。
于是这个宣慰使名号就有些古怪:勾当京徐铁路宣慰大使。
最近铁路不是出了不少事情嘛,赵构是出去宣慰铁路沿线百姓的。
这不过是掩耳盗铃,此时他出京为何,谁都清楚。
赵构出京之日,恰好是文维申入京之时,京中虽然近日连连出事,但是挤在城门口等着进城的人还是很多。
文维申的马车也在等,他在马车上得意洋洋,指着高大的城门对蔡瀛道:“你看到没有,这便是京师,大宋之都,如今群小内斗……”
他正要对蔡瀛讲解,突然耳边听得有人道:“此次康王为宣慰使,想来东海郡公那儿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自然不会有问题,前些时日,都是辽国奸细在散播谣言,简单的离间之计罢了,偏偏有些人看不明白,东海郡公那是国之柱石,大宋天下,就靠他老人家了……”
“你们没看到最新一期东海商报么,朝廷有意升东海郡公为国公呢,连封号都有了,我听大相国寺的僧人说了,是济国公,以后称活财神,就要称济公了……”
“以我之见,周公早就该封国公了……”
“正是,我还看一家报上说了,朝廷升周公为国公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要调集八十万大军,以周公为大元帅,一举灭辽……当初他只凭万人就可以横扫燕云,如今八十万大军,肯定是要将辽国所有的公主都抢回来。你们说,若是国公他擒住了辽帝,会不会说一声‘岳丈老人辛苦’?”
周围顿时一片暴笑,连接几日的紧张也似乎没了。
百姓总是容易受舆论所左右,事情过去了些时日,该发泄的发泄了,在朝廷明旨说明,燕京之败与周铨无关之后,周铨又恢复了他的活财神的称号,百姓们又开始念着他的好来。特别是前方战败与周铨屡胜,更让他要封国公督师北伐的消息甚嚣尘上。
文维申听到这个,怒不可遏,他喝令了两声,也顾不得排队进京,他的车队转过头来,又往西京回去。
他与赵构,一向西一向东,原本都应该是各自离开的,但车行未远,突然间,仿佛是某种心灵感应,俩人都回头望向京师,然后脸色大变。
京师之中,偏东北的方位,浓烟滚滚,却是又发生了大火。
这是京师近日来的第三把火!(未完待续。)
………………………………
四三三、谁为周铨辩护
一大早的时候,李延就穿上衣裳,和左邻右舍告别,然后笑吟吟向着京城东北方向而去。
身为从西域来的“胡商”,李延长得可没有半点西域人模样,不过,朝廷对于胡商颇有优待,他又虔信胡教,每日要拜五次,因此周围的人,都认定他是胡商。
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在大宋大兴工商之后,各国向大宋安插细作就变得容易了些,不怕保甲,只要有商人身份,便可以在大宋大多数地方自由来见。李延被李造福派到大宋,便是以胡商身份为掩护,这两年来,他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随着他行走,越来越多的人与他会合,不一会儿,他身边竟然有近二十人了。
这些都是夏国留在大宋京师的细作,可以说,所有人都在这里。他们与大宋西军,不是有杀父之仇,就有灭门之恨,这世上没有谁比他们更恨大宋,更希望大宋完蛋了。
今天,他要带着他们做一件大事。
和他一样,要做大事的还有麻鸠儿。
带着十余个伴当,他们面色阴沉,穿过大宋京师的大街小巷,这几日街上混乱,开封府不大敢管事情,他们穿着东海商会的服饰,便是有巡丁看到,此时也是无人敢上来过问。
“快到了。”麻鸠儿终于开口了。
“很好,老麻,做完这事情,你就可以回去了,大辽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在他身后,原先不起眼的一人抬起头来,笑着说道。
“我倒宁可大辽想不起我来,也不需要我这样的无用之人。”麻鸠儿闷闷地道。
他可一点都不想回去,虽然他身为辽人,可潜入大宋时间已经很久了,他都习惯了大宋的繁华,若非迫不得已,才不愿意返回。
“休要以老眼光看大辽,如今在燕京,可是大石林牙说了算,他做事与此前不同。”
“是,不同,换了以往,大辽绝对不会使这种手段,管宋国什么人当道,只需要打就是,打胜了自然就有岁币。”麻鸠噗的一声:“有时甚至不需要打,只要抓几个宋人的边民,或者派人误入宋国境内打点草谷,宋人就会眼巴巴地派出使臣来给咱们大辽天子消消气!”
“那是老皇历了,不说不说,反正你回到燕京就知道,若说谁还能救咱们大辽,唯有大石林牙,魏王很信任他,朝廷么,现在也很信任他!”
他们一边说,一边就来到了目的地。
艮岳。
艮岳占地面积极大,原本戒备森严,但是带戒备森严也会有漏洞,若放了过去,这些漏洞无人能抓住,可今日却有所不同。
战争债券的事情,卷进去的可不只是普通百姓,京城中的禁军,甚至皇宫中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一点家当的小内监或者宫女,还有诸班直卷进去的多呢,知道真相的也多。
赵佶不愿意用内库的钱来赎回战争债券,蔡京不愿意用国库的钱,而天水商会的那群宗室,正为天水商会大楼被焚哭哭啼啼,赵俣在家中装病,更不愿意出这笔钱。
那些借债来投机的、用自己养老钱来投资的,在某种程度上说,他们被逼到了绝境,既然走投无路,胆子自然就大了。
正如周铨所说,点第一把火容易,但只要开了这个头,何时点最后一把火,那就不好说了。
半个时辰之后,艮岳之中,至少有六处火点起来。
紧接着变成十余处火点。
此时正是冬日,天干物燥,风势又大,虽然艮岳之中备有各种防火措施,奈何当初从全国各地引来无数奇树异木,种满了艮岳园中。如今枝叶干枯,火势一起,便成燎原之势!
偏偏今日赵佶不在艮岳,若大的宫苑之中,留下的人手不多,大多都是没有什么力气的宫女。禁军又不能随意进入艮岳,故此,失去了最初的有利时机,等救火真正大规模展开时,能做的也只有砍倒树木、钩倒楼宇,然后任火场中大火燃烧,等它们自己烧尽为止了。
赵佶立于延福宫中,与艮岳相隔并不远,他望见这边火起时,手足冰冷,整个人气得全身发颤。
“来人,来人,给朕传旨下去,周铨大逆不道,周铨是反贼,朕要杀他全家,朕要诛他九族!”
与所有人一样,赵佶看到火起时,第一个念头,便是周铨指使人放的火。
他的命令一下,身后梁师成咚的一声拜倒,叩头声不绝。
“官家,官家,此令下不得也,康王才刚刚出城啊!”梁师成不以别的理由为周铨辩护,却提到了康王赵构。
赵佶愣了愣:“召他回京,召他回京!”
派来召赵构回京的使者,很快就追上了车驾。
此时赵构已经知道京中第三次起火的消息,等从使者口中得知,纵火烧的是艮岳时,他嘴巴张得老大,半晌合不拢嘴。
他也以为,这把火是周铨所放。
但是,生性谨慎,还是让他问了一句:“可擒到了纵火之人?”
“没有擒到,如今闭城大索,不得圣旨不能出城,想来那纵火之人是跑不掉的!”来使低声道。
“朝廷以为是周铨所为,已经遣兵马前去捉拿周铨部属,并且查抄东海商会?”赵构又问道。
“是。”
赵构神情甚是复杂,万般心绪,最终化成一声长叹。
这番变化,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无可奈何之际,也只能按照圣旨所召,先回京师再说。
回到皇宫之中,太子赵桓、郓王赵楷等都随侍在赵佶身边,赵构上前行礼,俩位帝姬则是花容失色,见着赵佶甚至抽涕哭了起来。
赵佶此时怒火未歇,沉声道:“告诉蔡京,令他在家闭门待罪,不要来见朕,着令兵部,自各地调集兵马,户部筹措粮草,朕,朕不诛周铨,此恨难消!”
“父皇说的是,周铨此贼,若不诛之,只怕明日就要炮轰京师了!”眼圈红红的赵楷附声应和。
他昨日从大名府逃了回来,原因是听说辽兵游骑已经绕过坚城,深入到宋国境内数百里,距离大名府不足百里。虽然还只是听说的谣言,却足以吓得他心惊胆战,好在此时赵佶令他回京述职的命令传到,他立刻飞也似地回到京中。
却不曾想,才入京中,便遇到这等事情,皇帝所爱的艮岳,都为人纵火,虽然救火及时,可是艮岳也被烧掉了近五分之一,修葺起来,恐怕要数百万贯钱的支出!
更重要的是,艮岳着火,特别是在这个时间段着火,对于原本就声望大减的大宋皇室来说,更是一次冲击,特别是赵佶,他又是个爱面子之人,这等情形之下,怒得举当失措,甚至将蔡京都赶回家中待罪了。
赵构听得这里,心中一凉,他斜睨视了自己的兄长赵楷一眼,原本此时,赵楷应当是最能够劝说赵佶之人,可赵楷的怒意,分明比赵佶还大。
显然,他是深恨周铨,以为若没有周铨,此次北伐必定能成功在,则他就能成为新的皇储。
赵构又看了一眼太子赵桓,身为获利之人,此时他应当出面,为周铨缓上一缓。不需要他为周铨辩护,只要缓上一缓,拖延点时间。
可是赵桓却一如既往,只是沉默。
赵桓自有打算,在北伐失利之后,换储的危机暂时解除,他便开始反悔,不愿意再与周铨有联系,更不愿意履行对周铨的承诺。
而且在他心底深处,也如同赵佶、赵楷一般,认为周铨是大宋的威胁。
哪怕此前有李邦彦为他出谋划策,他都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周铨了。他本性便是如此凉薄,因此在这个时候,更不会出现为周铨说话。
赵构犹豫了一下,太子、郓王都不开口,自己开口为周铨说话,而且是当着这许多人,合适么?
他与周铨有暗中联络,可今日艮岳之事
“爹爹,艮岳之事,必非周铨所为也!”赵构还在犹豫,却听到有人开口说话了。
他讶然望去,不仅是他,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是讶然望去。
开口的竟然是随赵构回来的茂福帝姬赵福金!
若是别人开口,众人在佩服其勇气时,却不会觉得意外,毕竟宫中总有人与外臣结交。可开口的是赵福金,却让人都呆住,就是赵佶自己,第一反应也不是发怒,而是奇怪。
“茂德何出此言?”他问道。
“艮岳是爹爹与周铨一齐建的,是爹爹的心血,也是周铨的心血,他便是要纵火,可以烧皇城,烧延福宫,不会烧艮岳,他舍不得!”
还在哭泣,眼中挂着泪,赵福金仍把自己心里想的理由说了出来。
这个理由让众人哑然,但足以让赵佶清醒。
周铨为什么要烧艮岳,是要向他示威么,可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烧童贯家,烧天水商会,已经足够示威了,完全没有必要再烧艮岳。而且,正如茂德帝姬所言,艮岳的设计、建造,周铨也花费了不少心血,这里面的不少陈设,都是他想方设法弄来的,比如说,在此次火灾中损失比较重的“镜园”与“时园”两座院子,里面各式镜子和座钟,都是周铨所献,周铨甚至还曾经建议,开放镜园与时园,如大宋其余皇家园林一般,供游客们参观游览,使天子之物,不再只奉一人所喜,而是天下同乐。
“传李纲来见朕!”赵佶沉吟了会儿开口道。未完待续。
………………………………
四三四、茂德帝姬与李纲
赵佶虽然荒唐,却很清楚,这个时候谁可以用,谁不可以用。
李纲因为查抄朱勔家之事,得入赵佶之眼,在那之后升为大理少卿,这是正四品的官员,而且他在这个位置上因为刚正守中,颇受好评。
赵佶下令召他,就是想借助他的能力,好生侦察艮岳着火之事。
让赵佶怒成这模样,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竟然没有抓到一名纵火者。
这令他感到十分恐惧,这些人能够轻易进入艮岳放火,岂不意味着他们也能混入其中刺杀?
召李纲的命令传下之后,赵佶再细思考今日之事,越来越多的疑问浮了出来。
他看了诸子女一眼,几个年长的儿子在眼前那是正常的,茂德帝姬等原本在这种时候不应在身边,可方才,却唯有她一人为周铨说话。
赵佶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小时曾经见过周铨,但随着年纪渐长,周铨少说有四五年未曾见到过她吧。
虽然赵佶有心用一个女儿——反正他女儿多——换取周铨的忠诚,至少要在这危机之时能够安抚住周铨,但若是女儿与周铨有私情,他心里又不快活了。因此,他故意问道:“茂德如何看周铨此人?”
茂德低头眉眼:“女儿不知。”
“那你方才为何……为何觉得纵火者不是周铨呢?”
“女儿觉得,他有些象爹爹,既然象爹爹,便做不出这等焚琴煮鹤之事。”
赵佶听得说周铨象他,当即愣了,他想不明白,周铨哪儿象自己了。他开口再问,茂德的理由却是很简单,周铨如同赵佶一般,都喜欢精致和享受,故此才有冰棍、自行车、玻璃镜、座钟等。
这理由让赵佶哑然失笑:“那你就说错了,他可是个……鲁莽妄为之辈,他前些时日,还将童贯的宅子与天水商会烧了。”
“那必然是童贯与天水商会有对不住他的地方,爹爹又不曾对不住他,他不会来为难爹爹。”
此话说得单纯,赵佶先是笑,然后有些茫然。
单纯的东西,往往藏着真理。童贯与天水商会若不来惹周铨,周铨怎么会派人纵火,周铨此人,最重实利,没有好处的事情,他轻易不得做,烧了童贯之宅和天水商会,原本京城中甚嚣尘上的周铨卖国之说,为此嘎然而止,皇城司传回的消息,那些本来嚷嚷着要抑制东海商会货物的人,如今也不吭声了。
烧艮岳对周铨有什么实利?
半点皆无!
不过,若说对不起周铨……
这一点上,赵佶多少有些愧疚,不过他很快就将这愧疚抛开了:身为天子,就是这样,就该是这样的。
“父皇,此时宜当接见大臣。”见茂德帝姬已经让父皇回心转意,赵构适时开口。
这话说得正是时候,也不算冒失,那边的赵桓与赵楷也齐齐劝说,于是,原本被阻在延福宫之外的重臣们,也纷纷得入宫中了。
大臣入宫,除去太子与郓王之外,其余年少的皇子,还有公主们就退回后宫中去,刚刚让赵佶冷静下来的茂德也不例外。她带着随侍的两个使女,正从侧门出去,走了没多远,听得有人呼她:“茂德,茂德!”
茂德帝姬停下脚步,她的神情微微变了一下,不过回转头时,她的表情就已经相当平静,正如她往常一般,美丽而纯净,仿佛对世上的肮脏一无所知。
追出来叫住他的是赵楷,原本怒气冲冲的赵楷,看到茂德这模样,微微愣了一下,到嘴的斥责话语,不觉柔和了一些:“你为何要替周铨说话?”
茂德一脸惊容:“王兄何出此言,小妹哪里替周铨说话了?”
“就在方才,父皇原本要发落周铨的,若你不多一句嘴,此人必死无疑了!”赵楷咬牙切齿地道。
茂德露出困惑之色:“周铨不是东海郡公,父皇的肱股之臣么,而且,小妹没有说错啊……王兄为何希望周铨死?”
赵楷再度呆住,然后才想清楚,他要周铨死,这是泄个人私愤,岂可当众说出来!
这也是这段时间他又气又急又恐惧,压力太大,以至于失态失言。
他原本就不是意志坚定之人,否则的话,也不会沦落至此。
“你真不是有意替他辩护?”想了一想,赵楷沉声道。
茂德微微垂下眼睑,一脸都是柔和之色:“小妹乃是女子,不知国家大事,小妹觉得,若周铨有罪,辩护亦无用处,若是周铨无罪,为其辩护,应是太子、王兄和诸位大臣的事情,哪里轮得小妹来?”
这话语里柔中带刚,让赵楷无言以对。
不仅他无言以对,跟在他身后出来的赵构,也同样有些讪然。
若周铨有罪,查明之后明刑正典就是,若周铨无罪,那以他这些年来对大宋、对赵氏的功绩,他们这些受用了的皇子,还有满朝大臣,确实应该帮助周铨辩护。
甚至于赵佶自己,第一时间不应当怀疑周铨,而是应该给予足够的信任。
赵构能这样想,赵楷却不能,他心念一转,茂德此语提醒了他。
如今只是消解了赵佶的怒火,却还没有说,周铨就此无罪!
他回过身去,不理睬茂德,赵构则在后边给茂德行了一礼,然后也匆匆转了回去。
蔡京被从家中召回,不过当他赶到时,就看到大理少卿李纲匆匆从宫中出来。蔡京停住脚步,拉住李纲的手:“伯纪,朝廷安危,全系于你一身了。”
李纲愣了一愣:“太师何出此言?”
蔡京却没有明说,只是摇了摇他的手:“以伯纪为人,老夫是信得过的。”
说完之后,他就进入了延福宫中,扔下李纲一人在宫外发呆。
李纲也不能呆得太久,他毕竟是奉了帝命,要去彻查艮岳纵火之事。他寻思着,要彻查此事,两个地方须得着手,一个是开封府,因此先是来寻开封府尹聂昌。
聂昌已经向朝廷递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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