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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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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休整之时,听得身后有马蹄声,片刻后,斥侯来报,却是萧僧孝奴与张琳赶来。
“令此二人来追朕,耶律淳等倒是煞费苦心了。”耶律延禧哈哈一笑道。
“陛下,见不见他们?”手下人问。
“见,自然要见,请他们来吧。”
萧僧孝奴乃平庸之辈,张琳却是读书人出身,而且深受耶律延禧信任,怨军最初就是由他执掌。只不过他是文人,控制不住骄兵悍将,乃至怨军数度叛乱,他本人也因此颇受契丹贵族诟骂,又是耶律延禧,力排众议,没有究治其罪。
一见到坐在马扎之上的耶律延禧,二人下马跪倒,痛哭流涕。张琳更是直接问道:“陛下欲弃宗庙社稷么?”
“宗庙之地,早就被女真贼给占了,江山社稷,如今也不属于我啦。”耶律延禧笑嘻嘻地道。
神情竟然没有多少悲哀,只是深深的无奈。
“陛下何出此言,虽然东京、上京和中京为贼所占,但陛下还有西京、南京二道,治下百姓,尚有数百万,控弦披甲之士,仍有二十万!再有诸部番兵,陛下仍然有机会中兴大辽!”张琳叫道。
“朕自中京退时,伪作逃往西京,女真人便向西京穷追,若不是其牲畜瘟疫,恐怕西京道早就落入其手了。至于南京道,魏王与萧干、耶律大石做得很好,朕在这里,徒惹人厌罢了。”
萧僧孝奴闻道此语大惊:“陛下何出此言,皇太叔等深感陛下恩重,都是忠心耿耿……”
“朕连着近十日,也不曾见到皇叔了,昨夜城内怨兵作乱,朕困守行宫,也不见有兵来救援,朕无办法,只能自己走。”耶律延禧摆了摆手:“忠心耿耿……呵呵,你们不必再劝了。”
听耶律延禧将这两个理由说了出来,萧僧孝奴与对望了一下,知道他心意已决,劝不回来了。
他们也极是无奈。
张琳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因此道:“陛下离开燕京,能去何处?”
“自然是去我女婿那儿。”耶律延禧一笑:“我自有儿女可以依靠,何必去求旁人?”
张琳愕然,耶律大石等派他们来的时候,可没有说耶律延禧可能会去济州,因此,张琳第一个反应是问:“陛下……哪一位驸马?”
“大宋的东海郡公啊。”耶律延禧用马鞭指了指东南面:“他据有济州,虽然只是一个岛,但听当初余里衍对我说,那边草长马肥,也有上好的牧场,我在那边想射猎游玩,亦不愁没有去处。另外,我听闻他还寻着一个名为流求的大岛,地域广阔,不亚于南京道,离济州只需乘船三五日便可至。我去济州,觉得闷得无聊了,也可以去流求……”
耶律延禧说到这里,竟然悠然神往。
他早就烦透了征战!
“可……可蜀国公主那边,那边愿意接纳陛下么?”张琳这才反应过来,吞吞吐吐地道。
当初耶律延禧可是险些将蜀国公主生母给杀了!
“再怎么说,我是她父亲,况且,当初我将晋王送往那边,不就是留着后路么?”耶律延禧自鸣得意,深深为自己当初的“高瞻远瞩”而高兴。
这一下子,萧僧孝奴与张琳都无话可说了,他们只能跪下叩首,大哭而回。
他们却不知道,耶律延禧在他们离开之后,面色转沉。
是啊,蜀国公主余里衍,是否还愿意接纳他呢?
想了一想,他用鞭子指了指东南面武清方向:“无妨,无妨,我还有那许多宝贝,不当皇帝,亦可为富家翁……”(未完待续。)
………………………………
四五二、不愿为帝,愿为富家翁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燕京乱这成模样,三人都没有想到去向耶律淳禀报,甚至没有多派卫士去保护耶律淳。
此时暮春,天色亮得较早,当东方出现鱼肚白时,城中的混乱终于停止了。
再派人出去清点损失,发觉城中的怨军果然都已经离开。不过,昨夜的混乱,与怨军关系倒是不大,更多的还是离营的契丹人所为。
小半个燕京城损失惨重,不少醉熏熏的契丹军士,都是在燕京中的奚、契丹和汉人家中找到的,伴随而来的,还有无数哭诉、哀求和告状。仅这些事情,就足以让负责民政的耶律大石焦头烂额。
而萧干则需要将军士赶回军营,同时想法子弄明白怨军去向,还有要乘此机会调整防备,特别是强化北面长城一带的防线。
他们都忙得不可开交,耶律淳虽然闲些,却也面临着头疼的问题,他身体不适,昨夜又受到惊吓,因此在得知情形尚可后,便补了一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当下午耶律淳醒来时,却见萧干与耶律大石都是匆匆赶到,面色古怪地坐在他的榻前。
“怎么了,怎么了,莫非是金人打来了?”耶律淳一惊。
二人齐齐摇头,目光复杂。
“那么……可是陛下那里出了什么事情?”犹豫了一下,耶律淳问道。
这是他们三人都有意回避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达成了默契,耶律延禧存在还不如不存在,若是昨夜怨军将耶律延禧除掉,那是再符合他们心意不过的事情了。
“昨夜怨军确实突袭行宫,但是,陛下不在。”
“哦……”耶律淳有些失望,但旋即瞪大了眼睛:“陛下不在,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行宫中,空无一人,陛下将他的亲信全都带走……他跑了!”
耶律大石说到这,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有谁会想到,耶律延禧这几天啥事不管,其实就是在策划一场金蝉脱壳的好戏呢!
他们有意懈怠了对耶律延禧的保护,而且耶律延禧还带有忠于他的皮室亲军,却不曾想,这支部队与耶律延禧一起,就在昨夜的大乱中消失了!
偏偏他们故意不去行宫中,因此无人发觉此事,那些闯入行宫的怨军士兵,大约也是在发觉扑空后大惊,所以只顾逃走,甚至连在行宫纵火之事都没有做。
“有……有何发现?”
耶律淳觉得头昏眼花,刚才休息缓过的劲儿,似乎又不够用了,他有些吃力,示意使女端水来,喝了一口后问道。
“没有,陛下既未留下一字一纸,便消失了,不过……倒是听说,他们是昨夜乱起时自东门离开的。”耶律大石说到这,苦笑了一下:“他去武清了。”
“武清?”耶律淳听到这个地名就头疼,坐正了说道:“如今武清还有什么,他去那里做什么?”
“码头,海船,陛下是要逃走,要逃到济州去!”耶律大石道。
“什么!”耶律淳当时就呆了。
虽然大辽已至穷途,可是堂堂一国之君,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将一副烂摊子扔下跑了,这是何道理?
不,倒不是完全没有声响,难怪他那日立自己为皇太叔,又以萧干、耶律大石为北南枢密使,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做好了准备!
可是耶律延禧再不争气,也是大辽的天子,国家的象征,随他自上京、中京一路逃来的皮室军还有万余,再加上各部兵卒、百姓,足有八万,另外这几天,也不时有小部族带兵马前来“勤王”,所以,耶律延禧是大辽的旗帜,他若是被怨军所害,还可以造成悲愤的哀兵之态,可他没见到敌人就跑了……这岂不是让大辽军士崩散不战自溃?
“快去追啊,他昨夜走的,当未走远……宫里的东西呢,我记得他入燕京时,带了不少东西,他若携带些,行动更是不快!”耶律淳道。
“这些天里,他暗中遣人将宫里的东西都送走了,宫中空空如也,除了一些搬不动的摆设,什么也没有。咱们的陛下,若是治国理政有他此次行动的十分之一高明,国祚何至于此!”
耶律大石的话,让耶律淳与萧干都是深有同感。
他们三人对耶律延禧颇为轻视,故此才会有此疏忽,但现在看来,这位陛下并不是真蠢,只不过是没有将心思放在这方面罢了。
“他走了也好,反正他不是以我家大王为皇太叔么,正好,我家大王登基!”此时耶律淳身边有人道。
说话的是耶律淳的妃子萧普贤女。
耶律淳扫了她一眼,见她双眼放光,心中不由一叹。
这女人就是不知轻重,这个时候登基称帝,会是什么好事么?
“无论如何……都得派人把他追来。”他没有理睬萧普贤女的建议,而是沉声对萧干和耶律大石道:“他就算是真不愿意再当大辽皇帝,也得真真正正退位之后再说!”
至于真真正正退位之后,耶律延禧能否再离开燕京城,耶律淳没提,萧干与耶律大石也没问。
派谁去追回耶律延禧是个问题,三人商议了几句,决定以北枢密副使萧僧孝奴、南院宰相张琳二人前去追回耶律延禧。
昨夜乱起之时,本来就没有睡着的耶律延禧立刻跳起,他怀疑是耶律淳等欲动手杀他,只是假借于怨军罢了,因此立刻下令离开燕京。此前他早就做了准备,包括东门守将,都是他安排好的人物,因此离京非常顺利。奔波了大半夜,直到天明,虽然他自己很兴奋,不打瞌睡,可跟随他的那些卫士们却一个个呵欠连连。
耶律延禧明白,不可再驱使这些卫士,只能觅地扎营。好在此时暮春初夏,又值晴好,倒不寒冷。
正在休整之时,听得身后有马蹄声,片刻后,斥侯来报,却是萧僧孝奴与张琳赶来。
“令此二人来追朕,耶律淳等倒是煞费苦心了。”耶律延禧哈哈一笑道。
“陛下,见不见他们?”手下人问。
“见,自然要见,请他们来吧。”
萧僧孝奴乃平庸之辈,张琳却是读书人出身,而且深受耶律延禧信任,怨军最初就是由他执掌。只不过他是文人,控制不住骄兵悍将,乃至怨军数度叛乱,他本人也因此颇受契丹贵族诟骂,又是耶律延禧,力排众议,没有究治其罪。
一见到坐在马扎之上的耶律延禧,二人下马跪倒,痛哭流涕。张琳更是直接问道:“陛下欲弃宗庙社稷么?”
“宗庙之地,早就被女真贼给占了,江山社稷,如今也不属于我啦。”耶律延禧笑嘻嘻地道。
神情竟然没有多少悲哀,只是深深的无奈。
“陛下何出此言,虽然东京、上京和中京为贼所占,但陛下还有西京、南京二道,治下百姓,尚有数百万,控弦披甲之士,仍有二十万!再有诸部番兵,陛下仍然有机会中兴大辽!”张琳叫道。
“朕自中京退时,伪作逃往西京,女真人便向西京穷追,若不是其牲畜瘟疫,恐怕西京道早就落入其手了。至于南京道,魏王与萧干、耶律大石做得很好,朕在这里,徒惹人厌罢了。”
萧僧孝奴闻道此语大惊:“陛下何出此言,皇太叔等深感陛下恩重,都是忠心耿耿……”
“朕连着近十日,也不曾见到皇叔了,昨夜城内怨兵作乱,朕困守行宫,也不见有兵来救援,朕无办法,只能自己走。”耶律延禧摆了摆手:“忠心耿耿……呵呵,你们不必再劝了。”
听耶律延禧将这两个理由说了出来,萧僧孝奴与对望了一下,知道他心意已决,劝不回来了。
他们也极是无奈。
张琳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因此道:“陛下离开燕京,能去何处?”
“自然是去我女婿那儿。”耶律延禧一笑:“我自有儿女可以依靠,何必去求旁人?”
张琳愕然,耶律大石等派他们来的时候,可没有说耶律延禧可能会去济州,因此,张琳第一个反应是问:“陛下……哪一位驸马?”
“大宋的东海郡公啊。”耶律延禧用马鞭指了指东南面:“他据有济州,虽然只是一个岛,但听当初余里衍对我说,那边草长马肥,也有上好的牧场,我在那边想射猎游玩,亦不愁没有去处。另外,我听闻他还寻着一个名为流求的大岛,地域广阔,不亚于南京道,离济州只需乘船三五日便可至。我去济州,觉得闷得无聊了,也可以去流求……”
耶律延禧说到这里,竟然悠然神往。
他早就烦透了征战!
“可……可蜀国公主那边,那边愿意接纳陛下么?”张琳这才反应过来,吞吞吐吐地道。
当初耶律延禧可是险些将蜀国公主生母给杀了!
“再怎么说,我是她父亲,况且,当初我将晋王送往那边,不就是留着后路么?”耶律延禧自鸣得意,深深为自己当初的“高瞻远瞩”而高兴。
这一下子,萧僧孝奴与张琳都无话可说了,他们只能跪下叩首,大哭而回。
他们却不知道,耶律延禧在他们离开之后,面色转沉。
是啊,蜀国公主余里衍,是否还愿意接纳他呢?
想了一想,他用鞭子指了指东南面武清方向:“无妨,无妨,我还有那许多宝贝,不当皇帝,亦可为富家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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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三、无用功
余里衍不太喜欢应天府。
她不喜欢这里的原因,第一是这儿比较压抑,远不及狄丘与海州,更比不上济州那么自由自在,第二个原因,则是宗泽。
周铨在应天府之际,宗泽必定前来拜访,两人虽然年纪相差不小,在政略方面也有许多分歧,但相互又是惺惺相惜。
总有这个老头子在打扰,周铨陪同余里衍的时间自然就少了许多。
更何况,这段时间,余里衍也得到了辽国惨败于金人之手的消息,知道她父皇已失上京、中京,只带着一些残兵败将跑到了燕京。
虽然耶律延禧曾经想要杀文妃,但对余里衍这个女儿,他还是相当纵容。而且事后,他还将晋王送到了济州,算是未曾完全断绝父女之情。因此,余里衍很为耶律延禧的安危担忧。
“你既然担忧你父亲,为何不说与哥哥听呢?”她是藏不太住心事的,将自己的担忧说与师师听后,师师讶然问道。
“说与周郎听又有何用,他若是大宋天子,我早就说与他听了,可是如今,他自己也面临一堆麻烦……唉,真不懂那些当皇帝的人想的是什么,若我是皇帝,有周郎这样的人才,将所有的事情交给他就是,自己在皇宫之中,和众多嫔妃游玩,或者带着随从四处射猎――那多美!”
余里衍这番话出自肺腑,却听得师师呆住了。
师师心里其实是有些瞧不上余里衍的,虽然她汉化得很深,能够流利地说着大宋的官话,还偶尔能够引经据典。可毕竟是生长于塞北的胡人女子,性子不含蓄,说话行事往往泼辣得过份。
她没有想到,余里衍这般外在之内,却还藏有如此心思。
害怕给周铨带去烦恼,所以宁可自己藏着担忧,或者找一个未必是很喜欢的人倾诉,也不愿意告诉周铨。
“要不我们去附近射猎?”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安慰余里衍,师师这样问道。
余里衍看着她,忽然一笑:“得了吧,你一点都不喜欢射猎,我还不知道你嘛,兔子野鸡之类的若是伤着了,没准你要心疼半日。你莫非把我当成受伤的兔子野鸡了?告诉你,我可不是那种不曾经历过风雪的花朵儿,我们大漠上的花儿,就是最寒冷的冬天也能扛过去,就是最干旱的沙漠也能生长……”
她话虽然如此说,可是声音里还是有些轻颤。
师师没有嘲笑她,只是点头,表示同意。就在这时,梁红玉拎着裙角小跑着走了进来,看到她们在,松了口气般:“出事了,余里衍,你父皇……你要做什么!”
莫看刚才余里衍说得豪迈,可这时却还是脸色发白,她霍然起身,盯着梁红玉,把梁红玉吓了一跳。
“红玉,你快说啊!”还是师师明白情况,提醒梁红玉道。
“哦,你父皇跑到济州去了!”
梁红玉这一句,让余里衍愣住,然后不敢相信地道:“你没说错,真的是……到济州去了?”
“就是济州,实际上,十二天前我们就得到消息,辽国怨军被童贯收买作乱,全军南下归宋,那时燕京乱了一夜,只因为当时未曾得到确切消息,故此没有告诉你。现在得到确切消息,你父皇当夜乘乱赶往武清,从武清乘船到了济州。”
“武清乘船……大辽水师吗?”余里衍喃喃地道。
东海海面上只有一只舰队,就是现在更名为东海舰队的原商队护卫水师,辽国的水师只是这两年随着征日之战发展起来,但实际上只是些运输船罢了。这支舰队在童贯惨败之后,就移到了武清――周铨把南京道诸州府移交给大宋时,也包括武清,此时自然被辽人收复,因为这里港口设施齐备,还有一定的海防工事,所以才成了辽国水师的大本营。
耶律延禧毕竟还是大辽天子,他到武清之后,立刻控制了水师,几乎没有停留,带着水师跑到了济州岛。
水师官兵对他的这个命令不但不反对,反而极为欢迎,毕竟现在大辽的情况众所皆知,他们也不愿意留在这等死,更不愿意去投靠金人,而富庶、稳定的济州,就成了他们最好的去处。
“这……这是真的?”余里衍惊喜之余,还怕自己听差了,再向梁红玉问道。
“这等事情,我怎么会骗你,周郎怕你担忧你父皇,让我来和你说的,他现在正在下达命令,准备回济州一趟,见见你父皇!”
若耶律延禧不是余里衍的父亲,周铨不会这么急着去见,现在不同,反正被他恐吓之后,大宋不敢拖延铁路修建,他现在有些空余时间。
除了见这位不靠谱的老丈人,周铨还有一个用意,就是从耶律延禧那里获得金人的虚实。
耶律延禧本人是草包不假,他手下总有明白人,此时辽国灭亡几成定局,周铨也不得不考虑,要不要亲自动手,从金人手中夺取一两个据点。
只不过他这边才安排好前往济州的行程,连动身都没有动身呢,却又有人来打扰了。
“国公,我这次来给国公带来了好消息!”
风尘卜卜赶来的赵构,现在都有些后悔了,他这短短的时间里,从京师跑来跑了两趟!
“什么好消息?”周铨也有些惊讶,因为赵构与他分别才不过七八日的时间,这是到了京师之后,马不停蹄,立刻就赶回来了。
他忽略了赵构对他的称呼,缴还东海郡公的印绶之后,他现在不算是大宋的勋爵。
“济国公的印绶衣冠,我都为国公带来了……”无论周铨是否拒绝,大宋都得将他安抚住,因此赵构带来的第一个“好消息”就是这个。
周铨哑然一笑:“这算什么好消息……”
“不只这个,朝廷以宗泽知应天府,督促京徐铁路修建事宜。”赵构又道。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宗泽恰好就在周铨身边,他与周铨不同,听得这个任命,立刻跪拜谢恩。赵构也没有想到,周铨身边这其貌不扬的老人,就是近来在朝堂上屡屡被提起的宗泽,当下好言宽慰了一番。
对此,周铨只是冷眼旁观。
“真正的好消息是这个,父皇与蔡相都同意国公建议,委托东海银庄发行大宋通宝!”
周铨这下子当真是呆住了。
由东海商会下属的东海银庄发行大宋通宝,就是将大宋的铸币权交给了周铨,这是两年多前周铨向赵佶、蔡京提出的建议,但赵佶将之推给蔡京,而蔡京却不置可否,此事一直搁置下来。
如今大宋商业极为发达,因为旧的币制混乱,有些地方甚至还有铁钱流通,这给市场带来了许多麻烦,也不利于国家用货币方式收取税赋。周铨本以为随着他与朝廷关系的紧张,铸币权的事情再也难提,因此早放下此事。
却不曾想,如今蔡京下台了,换了蔡攸为相,这件事情反而通过了。
他心念一转,立刻明白缘故。
与理财大师、懂得些金融知识的蔡京不同,蔡攸是个草包,他显然没有意识到铸币权的重要意义。或者说,他知道铸币权重要,如今却有问题让他不得不让出铸币权。
能够逼得朝廷放弃铸币权的事情……
“朝廷究竟是什么打算?”周铨心念一动,开口问道。
“第二期燕云债券,由东海商会为之背书。”赵构道。
这是交换条件,以铸币权换取东海商会为即将发行的第二期燕云债券担责。周铨几乎毫不犹豫地摆手:“不行!”
赵构闻言极是不解:“如今辽国连上京和中京都丢了,怨军数万人南归,朝廷派遣的援军业已抵达……莫非国公以为,这种情形下,我们还收复不了燕云?”
周铨沉吟了会儿:“若能速战速决,或许可以收复燕云,但恐怕朝廷守不住!”
“守不住,这怎么可能,辽国失了燕云,就只剩余其西京道,就算还有些兵力,怎么……”
“不是辽,是金人。”宗泽在旁缓缓道。
赵构本来想反驳的,但想到此人和周铨一般,曾经预见到童贯的失败,不由得又闭住了嘴。
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年轻的皇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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