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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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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一行过了濡水时,李清照想到,濡水便是易水,当初太子丹遣荆轲所流之河。此时初秋之晨,河水粼粼带来寒意,河上风声怒吼,有如枭鸟号呼,正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情形。

    但李清照心中,没有悲壮,只有悲凉。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渡河之后,她怅然北望易水,忍不住吟出这一首诗来。

    然后她又怔然。

    这正是周铨与她正式结识时曾问过她的诗,那时她就极喜此诗,现在想来,仿佛是预言一般……

    悲从心来,李清照掩面大哭,却未发觉,赵明诚在她身边,满脸都是羞愧之色。

    当赵李夫妇拼命南逃之时,远在汴京中的赵佶,也接到了消息。

    金人背盟,大举南下!

    整个京师,瞬间沸腾起来,却不仅仅是因为金人的行为,更大的原因,还是债券。

    上一回债券之事,已经将京中百姓折腾得不轻,这一次,他们更是纷纷围堵,不仅围了天水商会,甚至连户部、开封府,也被他们围住。

    这一次卷入其中的钱财数量更大,人数更多,原本此时当是朝廷上下齐心调配支援的,却被这些百姓搅得一团糟。

    延福宫中,赵佶面色惨白,望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唐恪,沉声说道:“当真……当真没有办法么?”

    “确实没有办法了,官家,臣无能,请治臣之罪,臣愿辞去户部尚书之职,以方便官家选拔贤能!”

    赵佶几乎气坏了。

    唐恪这话,与其说是请罪,倒不如说是撂挑子!

    事情已经到了极为窘迫之境,他也不怕挑明,故此赵佶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若是如此,我就令班直去查挑唐尚书的家,多少总能让国库丰盈一点!”

    唐恪骇然。

    不等他回应,一叠纸就砸在了他的脸上,以赵佶温文的品性,做出这等举动,当真是前所未有。

    紧接着,赵佶喝道:“滚,滚出去,给你三日时间,我不管你用何种手段,先将京中百姓给我安抚下来!”

    “臣唯一之策,就是去查抄东海商会银庄。”唐恪也豁出去了。

    这个时候,还有大量现钱可以发放的,唯有东海商会的银庄。

    以前富贵人家,喜欢将金银熔成球,藏在自家地窖里。但这十年来,京中风气大变,大伙都喜欢将不用的闲钱,存入东海银庄——凡存入其中者,不仅可以凭借票据在大宋多达十余处城市支取,而且每年还给计息,存百贯一年便能得有三至五贯的结息,这让存钱者多了一点收益,特别是升斗之家,每年多个三五贯利息收益,也能在过年时多称几斤肉、打几坛酒。

    赵佶怦然心动。

    “若……若去问东海商会借,银庄里能够借出多少钱来?”他缓缓问道。

    “臣曾经估算过,东海银庄京师号是其总号,仅是百姓存款,就有不下五百万贯,若加上各大商会存款,总算当有千二百万贯左右。”唐恪道。

    赵佶靠着御座之上,沉重地呼吸了好几口。

    抄了东海商会钱庄,至少可以解决眼前之困,但若真如此,激怒了周铨,周铨不管日本,掉头来攻打朝廷,他当如何是好?

    以周铨的脾气,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此事……休要再提!”好一会儿,在心中激斗了半晌后,赵佶喘着气道:“唐恪,你记住,若你筹不出钱来,那就用你家产来充抵!”

    唐恪神情灰败出了大殿,在大殿之外,回望了一眼阴影中的赵佶,他心中既是恼怒,又是畏惧。

    这种局面,非他所愿,但身为户部尚书,主理国家财政,他不得不背起这口大锅。

    才出得宫,门口一群大小官员齐围了上来。

    “唐尚书,官家怎么说?”

    “朝廷应当拿得出些钱来吧,还有,官家内库每年进项多达千万贯,拿点出来先将咱们的忠君爱国券兑了吧!”

    “就是就是,如今人心惶惶,我底下的差役都支使不动了,一个个对我哭穷,说是他们的薪俸全拿去买忠君爱国券了……”

    唐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忠君爱国券便是他一手弄出来的名堂。

    看了周铨的《富论》之后,他如获至宝,想以卯吃寅粮的方式,来弥补如今朝廷的亏空,其中重要一项,就是在战争债券之外还发行忠君爱国券,充抵官员和胥吏、军士们十分之一的薪俸。

    实话实说,这些钱赵佶没有伸手,确实都入了朝廷府库,可是朝廷要用钱的地方太多,花起来如流水一般,又不曾想到,事情变化会如此之快。前段时间才解出一部分往河西,支应那边的战事,而新的税收还未入库,故此户部才觉得捉襟见肘。

    难啊,堂堂大宋的户部尚书,手中能用的钱,还没有东海商会下属银庄的总理多,每每想起这个,唐恪就只能摇头苦笑。

    此刻他同样是摇头苦笑。

    “那怎么行,官家不出内库的钱,朝廷就要瘫了,唐尚书,难道你没有和他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唐恪用沙哑的嗓子道:“说了,但没用,官家说要抄我的家来补贴国库……呵呵,你们哪位有妙计,不妨去官家面前献策。”

    众人面面相觑,但是有几人心里却嘀咕起来。

    抄家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抄东海商会,这个主意也就唐恪这急于甩锅的人敢说,别的人都不敢出。

    可京中有钱的,便不只是一个东海商会啊。

    “杨戬。”有人嘀咕道。

    “对,不错!”唐恪眼前一亮。

    当初抄一个朱勔,抄出了浮财就有两百余万贯。朱勔才得宠多长时间?

    京中曾经得宠现在却无声无息的不是没有人,比如说杨戬!

    去年时,杨戬就已经病死,但他家小还在京中,仍然过着富胜王侯的生活,直接间接影响着几家商会呢。

    一想到那几家商会,唐恪心中又有了一个主意。

    他调过头:“各位先等等,我再去见一趟陛下!”

    这一次,他去了不久,便又回来,神情终于有些振奋了。

    “第一,杨戬在官家身边多年,不思忠君,一昧贪污,官家已许抄没其家,念在其人乃是官家旧人面上,罪不及家人,发放部分家产以供其生计即可。”

    周围顿时欢呼起来。

    杨戬弄了个西城所,前几年在京畿、京东和河南等地大肆搜刮,从他家中能抄没的数量,绝对不在朱勔家之下,若是能抄出个三五百万贯,大伙也一点也不吃惊。

    “其二,官家许我召集京中大小商会,要求各商会以其资产,各自购买部分特殊国债,朝廷许在今后税收中充抵!”唐恪得意洋洋地说了第二条。

    这次欢呼声却停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问道:“东海商会呢,若是召集京中大小商会,那东海商会召不召?”

    “自然召集,又不是白拿他的,大伙放心,济国公是讲道理的。”唐恪笑吟吟地道。

    他已经在琢磨,要将董长青请到自己的府中详谈了,东海商会身为诸多商会之首,只要到时做个样子——不需要真正出多少钱,只要口头上同意买上个百万贯的特殊国债,那么,京师里凑出千万贯国债,绝对没有问题。

    再加上杨戬家抄出来的,有个千五百万贯钱,先把朝廷稳定下来,再将京中百姓安抚下去,如此一来,还能剩个三五百万贯,准备一场对金人的反击……

    此时唐恪还想着反击金人,却不知道,北面的局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未完待续。)
………………………………

四八二、在其位谋其政

    七月二十五日,京中大小商会聚集于户部衙门之外。

    以往商会主事有时也会来户部,不过大多是申诉、陈情或者请愿,户部衙门里根本不给什么好脸色看。

    但这一次不同,远远的,户部就有吏员前来迎接,迎入衙门前院后,还有桌椅茶水,为了防止他们被太阳晒着,甚至还搭了棚子围了布幔。

    只不过这礼遇,却没有换来好脸色。

    商会主事自然不是他们背后的权贵,包括东海商会,甚至连现在在京师大名鼎鼎的狗爷杜狗儿都没有出来,只是来了个副管事。而且众人一来便问,朝廷欠的钱,什么时候归还。

    东海商会的那个副管事虽然没有开口,却是老神哉哉,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人到齐没多久,唐恪这位户部尚书就出来了。

    事实上,这是商会管事第二次齐聚了,两天前聚会时,唐恪自恃身份,未曾出场,只派了户部的一位郎官出面,要求这些商会在国家危难之际献出一份力量。结果各家主事无一例外,都拿出一大笔各种债券,全是朝廷发放的,甚至还包括当初第一批北伐债券,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找来的。

    这些主事很爽快地答应,要将这些如今在市场上废纸一般的债券一半捐给朝廷,不过前提是朝廷兑现另一半。这个要求让那郎官大怒,发起官威训斥众管事,结果东海商会派来的管事起身就走,无论是吏员还是衙役都无人敢拦,在他之后,各商会管事尽皆散去,当天就传出各商会都觉得那郎官“不懂事”的说法,于是那郎官已经去职。

    这一次唐恪再将众人召集来,不敢派个小官出来应付,只能亲自出场。

    他唠唠叨叨一大堆,无非就是国家艰难,临时危境,需要上下同心,一起帮助朝廷度过难关,要众人踊跃出钱。然后众商会主事开始叫苦,说是辽国榷城罢去后生意难做,又说如今四方邻国都是不靖,日本也反了,根本没有收入,还有人干脆就说,这两年朝廷和各级官吏上下其手,催征的商税都已经缴到了五年之后,商会眼见要关门大吉,哪里还有余钱。

    总之,唐恪叫苦,主事们同样叫苦,他们丝毫不将唐恪这位尚书放在眼中,就是不给面子,唐恪还拿他们无可奈何,毕竟有东海商会这个大头顶在那里。

    就算没有东海商会,唐恪恐怕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些商会里,只要稍具规模的,背后都站着某些权贵。

    眼见日上三竿,却仍然没有结果,有几位商会主事,甚至将此处当作生意会所,开始谈起彼此间的交易。唐恪越等越是心急,他向赵佶提出“妙计”之后,才多获了几日宽宥,但事情紧急,若不能短时间内把问题解决掉,终还是会出事。

    因此他道:“本官今日在此有一言,诸位如何才肯出钱,实话实说吧!”

    这几乎就是在和众管事讨价还价了,当真是斯文扫地,朝廷的体面扫地。唐恪心中悲哀,却不得不承认,自从商会大行之后,商人的地位就不断提高,以此来看,所谓士农工商的排行,很快就要变化了。

    “尚书老爷早这样说不就得了!我们也不为难老爷,杨戬抄家抄出来的那些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儿,象是什么下等的烂田庄啊,老旧的破屋子啊,几座随时可能被水冲到的水碓啊……这些东西,我们勉为其难将之收下,折抵些现钱,诸位觉得如何?”有一人笑着道。

    “对对,大好,大好,如此朝廷将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变现,咱们也不算是全无所得。”

    众商会主事七嘴八舌,说得好有道理的模样,唐恪却气得七窍冒烟。

    抄杨戬的家,浮财没有抄到多少,甚至连百万贯都没有,因为杨戬这厮把大多数钱财,都变成了田庄、宅院和工坊。这厮倒是好眼力,足足有大小田庄五十余处,遍布于三十余座州县,都是些盛产棉花、粮食的好庄子。

    但在商会主事口中,却是下等的烂庄子。

    这些家伙,分明是想发国难财!

    好在如今七嘴八舌开口的人里,并没有东海商会的那位副管事,那人一直闭着眼,笑眯眯的仿佛在做梦。

    唐恪按捺住怒火,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自己恐怕得让步了。

    不过就在他要开口时,却见外头有吏员晃了晃,向他呶了一下嘴。

    唐恪咳了一声,也不说什么,自顾先离席出去。他前脚一走,后边东海商会副管事的眼睛便睁开,然后,就听得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各商会的管事都有些惊讶:“出何事了?”

    他们有人向着布幔外行去,但才到门口,就骇得连滚带爬跑了回来:“不好了,不好了,官兵,官兵来了!”

    “有何可怕,官兵是自家人,难道还会为难我们?”另有人笑道。

    紧接着,便见一禁军将领走了过来,倒是相貌堂堂,若是周铨在此,当是认得,正是曾经与周父一起争过周母的那位谢谦。

    十余年过去,周父都是侍郎,周铨更是国公,但当初升为供奉的谢谦,却还只是一位横行官。

    但他是高俅亲信,进来之后,先是一扫众人,然后点名道:“东海商会的先出来。”

    东海商会的那位副管事倒是不惧,自从艮岳被焚事件之后,谁也不敢对东海商会乱下黑手,因此他上前几步,平静地道:“我是。”

    “你先出去,然后是汴水商会、金陵商会……”

    谢谦连点了数家商会的名字,都是背后靠着大权贵者,这些商会的管事被带到单独所在去后,只见高俅脸色腊黄呆在那里。

    “诸位,废话不多说,从东海商会起,每家先出二十万贯。”高俅凛然说道。

    这汴水商会的靠山,其实就是他,那管事听得了有些急,当初高俅面授机宜时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可是出什么事了?”别人面面相觑时,东海商会的副管事却开口问道:“莫非金人已经破了大名府?”

    高俅深深望了他一眼:“东海商会的消息,果然灵通。”

    那位副管事吸了口气:“我今晨得到的消息,才是到了磁州,这……这……那童贯呢?”

    “童枢密半个时辰前返京。”高俅道:“所以诸位,莫要再推托,一家拿出二十万贯来……我要去京徐铁路招募壮勇了!”

    说到这的时候高俅的声音发颤,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恼怒。

    因为修京徐铁路的缘故,在汴京东面,一直到应天府,数百里距离中聚拢了百万丁壮,只要有足够的钱,去招募数万兵员轻而易举。

    但这些刚刚招募来的军士,上得战场,能有几分战力?

    这一点高俅不敢细想,他唯一想的,就是凑足足够人手,巩固京城城防,争取撑到援军到来。

    “东海商会出五十万贯。”东海商会的副主事很干脆地道:“今日来前,我已得授权,五十万贯银圆已经备好,随时可以提取。”

    这个回应,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愣。

    但紧接着,那位副主事又道:“只是朝廷如何保证,此等事情,下不为例?”

    “什么意思?”高俅道。

    “今日金国背盟,朝廷无奈,令我等商会认捐。明日夏贼入寇,朝廷无奈,又令我等商会认捐,后日大后日再外后日……开此先例之后,朝廷有个头疼脑热,便就想着要我等认捐,商会还有活路么?”那位副管事凛然道:“我等岂不知担当国事,但总不能国事就是要我们出钱吧!”

    “正是此理!”其余主事都嚷了起来,就连高俅暗中控制的汴水商会那位主事,都忍不住小声应和。

    “依你们之意,当如何是好?”唐恪忍着心中的恼怒,沉声问道。

    “我又不是户部尚书,我怎么能替朝廷去出主意,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胡乱说话有什么用处?”那位副主事啧了一声。

    唐恪脸又红了。

    “总而言之,唐尚书也不必召我了,只要朝廷能想法子让我们安心,随时可以去东海商会提钱。如今大名府既失,商会中事情必多,我也要先回去处置,还请尚书见谅。”那商会副主事拱了拱手,当真起身就走,毫不停留。

    高俅面上寒意闪动,看了唐恪一眼,唐恪却是满脸无奈。

    这位副主事年纪很轻,才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但唯是如此,才让唐恪更为忌惮。

    稍有眼色的人都知道,这种年轻居高位者,必然是周铨的嫡系,如果他一狠心真地拿此人杀鸡骇猴,只怕周铨就要杀他全家骇鸡了。

    朱勔的下场可殷鉴不远。

    东海商会的那位副主事走到大门前,突然回过头来,一指唐恪和高俅:“若依我之意,东海商会从未对不住朝廷诸公,只有朝廷诸公对不住东海商会的,朝廷死活,诸公战降,与我东海商会毫无干系,若不是周公之命,一文钱也不会与你们,谁知道这钱到得你们手中,有几文用在招募壮勇上,又有多少落入你们私囊!”

    “大胆!”高俅厉喝。

    但那东海商会的副主事却看都不看,转身就走,高俅除了喝那一声之外,也没有二话能说。

    谢谦看到这一幕,满眼都是复杂之色。

    才短短十余年时间,当初那少年的一个手下,也能让高俅这般位高权重之人无可奈何了。(未完待续。)
………………………………

四八七、耐心

    “金贼一路南下,势如破竹,此时正是他们士气高涨之际,若不能迎头痛击,则应天城难守。”

    “而应天军民,未经战事,若不能让他们明白自己身处绝境,恐怕不能坚守。”

    “故此,与金贼战,首战便是决战,首战必须给敌迎头痛击。”

    宗泽仍然挺立在城头,无数火把照耀之下,他的身形傲然,虽然身体上沾了不少血迹污渍,可是他的腰板却仍然挺直,双眼中仍然满是战意。

    金人不再炮击,而是发动攻城已经有半夜了。

    这段时间里,金人发起过五次冲锋,但除了第一次冲上城头,险些冲入城内之外,接下来的四次,都止步于城墙之下。

    哪怕有一段城墙崩塌,成为金兵攻击的重点,可宗泽亲自守在这段城墙之上,甚至以老将之躯,亲手斩杀了两名敌人。

    “金贼又退了。”望着那些退下的敌人,城头军民欢呼起来。

    第一次金人冲上城时,城上军民几乎动摇,全仗着宗泽身先士卒,这才撑住。在连续经过数次敌人攻城之后,如今城上的军民已经习惯,因为有周铨弟子在,他们总能在最短时间内组织好人手,抢修城墙,补足器械,运治伤员,故此虽慌却不乱。

    随着敌人退下,在欢呼声中,周铨走上了城头。

    “济国公如何来了?”宗泽见他来此,忙劝他下城。

    周铨却向他一笑,火光中露出一口亮闪闪的白牙:“宗公,你辛苦了,料想经这半夜苦战,金贼已经力竭,他们要收回去歇息了,此时该轮到我表现一番。”

    “你想夜袭?”宗泽面色微变。

    此前无论如何激战,周铨除了最初时露了一面之外,就一直没有上城。连他带来的那三千护卫军,同样在城内休息,没有上来帮助守城。宗泽原本以为,周铨是要在城防到最危机之时,才将这支部队投入战斗,却不曾想,他们一直在养精蓄锐,为的就是在敌军退去之时夜袭。

    “此事不妥,须知金人都是打老了仗的,他们不会上这个当,肯定会留有伏兵!”宗泽立刻表示反对。

    若是周铨出击获胜,也不过是重挫金人的锐气罢了,对守城来说,并没有决定性的意义,相反,若是周铨失利甚至自己都出现危险,对于城中军民士气,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周铨却是一笑:“我欲将更多的金人吸引过来,免得他们去骚扰其余地方,祸害别处百姓,就必须冒点险。要打痛斡离不,唯有如此,他才会真正发疯……宗公,请你放心,我没有把握不会乱动,你准备接应我就是。”

    宗泽听得要将金人吸引过来避免他们骚扰百姓,面色阴晴变化了好一会儿,终于默然。

    他心中同时升出淡淡的哀伤。

    当京中的官家和满朝大臣缩头不出时,还将百姓安危放在心中的,唯有周铨罢了。

    如此周铨,怎能不得民心,不得将士拥护?

    缓缓点头之后,宗泽下令城头做好准备。

    应天府诸门之中,绝大多数都被泥袋塞住,避免门被轰破后金人乘机入城。现在周铨要出去,须得先安排人手,将这些泥袋暂时搬开。

    将泥袋全部搬开之后,周铨还没有动身,却听得有马蹄声从后边传来。

    却是周傥闻讯赶来。

    白日守城时,周傥在城头数次参战,直到力竭才撤下休息,此时他又赶来,全身披戴,显然是准备与周铨一起出战。

    只不过不等他开口,周铨便问道:“父亲若与我一起出去,诸将士是听我还是听你,若你我父子都遇危险,诸将士是护你还是护我?”

    周傥顿时哑然。

    “我不是随意冒险,老爹,我在城外有所准备。”周铨又道。

    这一次,周傥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单忧地看着周铨带领部下,走出了城门。

    此时城头都是熄了火把,周铨等人一出瓮城,就进入了一片黑暗中,不虞城外金人注意到。他们到了城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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