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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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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膺胄还在犹豫,文维申已经不能忍了:“将手帕诏送去,宋行风得此诏之后,必然会举事!”

    其余二人也都同意了文维申的判断,他们都有些等不及了。

    韩膺胄不得不同意此事,于是一封信和手帕诏都准备好了,但是接下来问题来了。

    “谁送去,此物事关重大,交给任何旁人,只要其人生出好奇之心,一窥其中内容,少不得要去举报……我们几人又都不能离开,派谁去合适?”

    “我自有人选,现在需要的只是韩公你的印记,能够取信于宋行风便可!”文维申道。

    众人议定散去,文维申拿了手帕诏与印记、书信,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他沉吟了会儿,令人将蔡瀛唤来。

    此时已是夜晚,蔡瀛都已经入睡,被文维申派来的人唤醒,匆匆来到他的书房,只见灯光下的文维申,脸上有大片的阴影,面貌也不复往日慈详。

    “义父唤女儿来,不知是有何事?”蔡瀛问道。

    “女儿,受为父一拜!”文维申站起身,向她深深一拜。

    蔡瀛愣了愣,慌忙避开:“义父,这是为何?”

    “周贼恐怕已经有所察觉,所以举事之事,刻不容缓,但是我们寄予厚望的宋行风却犹豫不决。如今需要有一人,将这些送给他,助他下定决心……我们几个老人怕是无力去了,想来想去,唯有女儿你!”

    蔡瀛浑身一颤,默然无语。

    好一会儿之后,她凝神道:“我生父之仇,养父之恨,不能不报,我又如何能惜此残躯?义父,要奴做什么,你只管吩咐就是!”
………………………………

五六四、劝进

    “宋军帅原本早就要向君上报喜,但是杨幺带领贼人残部,尚未被剿灭,蜀地各处,也有零星乱贼作祟,所以稍稍延后了一些。”

    宋行风的副手名为卫振,他陪伴在周铨身边,与周铨一起走向前方的军营。

    “宋行风自己人在哪儿?”周铨不动声色地问道。

    他在接到宋行风攻取成都的消息之后,只在洛阳稍待,便开始行程,赶往成都。

    这是他的习惯了,每控制一块新的地盘,总要亲自前去,一来越过各级官员直接了解当地的情况,二来也是让新纳入统治之地的百姓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领袖。

    不过蜀道甚难,他一路又行得不快,故此足足花了二十天,这才赶到成都。

    出来迎接他的不是宋行风本人,而是宋行风的副手卫振。

    周铨很清楚卫振的履历:龙川别院学堂毕业,参与过辽阳之战、第一次河北战役、流求剿匪战,后来去了日本,原本是宋行风的上司,但是宋行风在日本表现出色,于是他反而成了宋行风副手。

    这人其实也是一个人才,可惜了。

    周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卫振并不知道周铨所想,他老实回答周铨方才的问题:“宋军帅得知杨太的行踪,亲领精锐去擒了,想来很快就会回到成都。”

    周铨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第七军的军营倒还保留了一贯的风格,周铨四处巡视一番后,觉得很满意。卫振见他原本有些绷的脸渐渐缓了下来,心里莫名的紧张也没有了,开始向他汇报起在这边的一些工作。

    钟相在蜀的这些时间里大肆搜刮,因为宋行风奇兵突至,他还来不及将物资转移,就被第七军缴获,虽然此前已经报过大略给周铨,可那时毕竟还没有统计清楚。

    现在卫振报出来的数字,让周铨都大吃一惊:“这么多?”

    旋即他叹气道:“蜀地百姓受罪了,这些都是民脂民膏,钟相辈口口声声说是要等贵贱均贫富,实际上不过是为个人私欲,朝中的正人君子,和乡间的造反蟊贼,本质都是一样的啊。”

    这话别有所指,中不过卫振没有听出来。

    当夜周铨便宿在军营之中,只不过到了傍晚时分,他听得外头有声响,紧接着,侍卫前来禀报:“宋军帅回来了,他特来求见君上!”

    宋行风出去清剿杨太残余,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很顺利,杨太等人躲入了深山老林之中,他虽然数次咬住对方的尾巴,可最后还是让杨太逃脱了。

    好在经此次清剿,杨太只剩余百余人,已经没有能力兴风作浪,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乡丁民壮便可解决。

    他听说周铨来了成都,不等全功便往回赶,因此此时才到。

    他知道周铨的习惯,只要是出外作战归来回报,哪怕是深更半夜,周铨也会起来接见,因此相当笃定地等在门外。

    不一会儿,便看到周铨出来。

    两人自上次见面分开,也有小半年时间了,周铨显得略有些憔悴,也不知道是旅途疲劳,还是日理万机造成的。

    宋行风行过礼,向周铨禀报自己清剿杨太之事,都是他在说,周铨只是听,待他说完之后,周铨淡淡地道:“如今杨太已经是一小撮草寇,不值得我派大将去清剿,行风,你要做好准备,下一个目标是大理。”

    宋行风一愣,然后道:“君上要伐大理?”

    大理段氏与周铨的关系不错,当今的大理王段和誉,许久以前就与周铨结识,此后双方往来不断,那位发现胡洲的胡静水,便是段和誉推荐给周铨的。

    但现在,周铨却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下要对大理下手!

    “未必会伐,我会派使者去大理,令段和誉去应天府见我。若是他识进退,那么自然不须动刀兵。可是若他不识好歹,不知道天下大势,那么……我也只能翻脸无情了。”

    周铨说到这,慢慢踱了两步,又对宋行风道:“行风,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逆之者亡,顺之者昌。我华夏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一个人能够阻挡其进程的,便是我也不能。我如今还能起的作用,就是尽可能引导这大势,让它在前进之时为华夏多留几分元气,少损一些力量,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宋行风只觉得这话语之中,似乎别有含义,但仔细琢磨,又象只是平常的告诫。

    此时已经容不得他细想了。

    他又开始向周铨禀报取蜀的经过,特别提到了孔彦舟:“彦舟在此战中,实在是立了首功,若不是他遣人相助,我也不能进军得如此迅速,更不能生擒钟相。听闻君上此次来成都,还未见过此人,依我愚见,君上若是有空,还是见一见他,以安抚降者之心。”

    周铨眼中略有些失望。

    只不过他将这失望掩饰得很好,完全没有被宋行风看到。

    “你说的有道理……如今天色尚早,你去将此人召来。”周铨缓缓说道。

    宋行风面上抽动了一下,行动稍稍有些迟疑。不过,想到自己私宅里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还有她带来的手帕诏与书信,宋行风将最后一丝犹豫都抛开了。

    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他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转身出去不久,他又回来,这一次和他一起的,还有孔彦舟。

    孔彦舟的面上,有着一丝激动之色,看上去是因为要见周铨而如此兴奋。但他们才到周铨营前,就被拦住,然后是搜身。

    二人身上都没有带任何违禁之物,因此片刻后,他们就出现在周铨面前。

    “孔将军是何时决意为我军效力的?”寒喧一番之后,周铨笑道:“此事保密做得好,连我都不知道。”

    孔彦舟看了宋行风一眼,见宋行风笑着点头,他行礼道:“小人早就心慕君上,以前为大宋之官,不幸兵败,受辱于贼手,小人那时就知道,天下需要有一明主,才可以驱残除秽,而这明主,非君上莫属……”

    此人一开口,便是谀词,这都是他在大宋官场上用惯了的。他一边说,一边盯着周铨的面容,却发现周铨原本是微笑的,可随着他的马屁,这微笑反而变淡了。

    想到宋行风说过,周铨喜欢实在的,而不喜欢吹捧,他心中一动,立刻又换了副面容:“小人在贼中日久,不免沾染了些贼人的恶习,若有什么不妥当之处,还请君上见谅。小人有一事,原本藏在心中,是自己想要占这大便宜的,今日一见君上,为君上风仪所倾,便忍不住了,要说出来供君上参详。据小人所知,钟相在蜀地搜刮,所得甚众,他自知不能成事,所以留有后路,将其中大量金银,铸成圆球,藏于某处。他自家是死活不肯说的,因此如今知晓此事的,唯有小人!”

    周铨目光眯了一下,如同孔彦舟所盼望的那样,露出好奇之色。

    “有多少金银?”周铨问道。

    “都说你爱民如子,实际上还不和老子一样,只喜欢黄白之物!”听得周铨此语,孔彦舟心放下一半,他心中暗暗嘲笑了一句。

    周钱爱钱的事情,举世皆知,不过孔彦舟也只敢在腹内吐槽,面上却笑得更为恭敬:“据闻金银加起来,足有五千万贯之多,其中关键,是他不惜代价,寻着了一座金山!”

    “金山!”周铨目光又亮了几分。

    他爱金山之名,也是天下俱闻,日本的金山,流求的金山,吕宋的金山,这些金山产出的黄金,如今支撑着华夏的货币体系,但对于日益频繁的商业贸易来说,它们的数量还远远不够。据说周铨已经广募海员,令他们去海外再寻金山,若他得知,就在自己新近控制的蜀地境内也有大金山,想来会极感兴趣!

    “正是金山,小人暗中得了一张图,此图就在外头,画着金山与钟相藏宝处位置,若是君上有兴趣,小人就让人将图拿来!”

    周铨盯着他片刻,盯得孔彦舟心里突突直跳,然后哈哈大笑道:“正好,正好,我如今正缺金银贵重金属,若是合并大宋,华夏治下就不只是四省,而是有十三余省,没有足够的金银,怎能将华夏钱币行于天下?孔彦舟,你献蜀有功,献图亦有功,两功并举,到时少不得你的好处!”

    孔彦舟得了他的首肯,当下向外召呼了一声,和他来的人中,有一人上前,将一个木盘呈上,交给了门前的侍卫。侍卫略一检查,木盘上只有一张图,是绘在兽皮之上的并没有别的异样,那侍卫便又将木盘呈给周铨。

    周铨看着兽皮上的图,看了一会儿道:“这图是什么意思?”

    “君上请看……”

    孔彦舟上前两步,伸出手指,作势要为周铨解释。但却被宋行风赶来,一把按住,然后宋行风沉声道:“君上,这图过会儿再看不迟,另有一事,我要向君上请愿!”

    被他拦住之后,孔彦舟诧异地望着他,却见宋行风面色有些发白。

    周铨目光从图上移了过来,看着宋行风,又露出一个笑:“何事?”

    “如今天下大势,已经明了,君上乃天命所钟,又是人心所向,宋室尽失天眷,不足以为帝,故此,我请君上登基称帝,以安天下人心!”

    在场的不只是他,还有卫振等人,此前宋行风便向他们说过,周铨来了要劝进,听得宋行风这么急切地将此话说出来,他们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跟上来道:“请君上登基称帝,以安天下人心!”
………………………………

五六五、都会反你

    “请君上登基称帝,以安天下人心!”

    周铨居住的营帐之中,全是这声音,营帐之外,在听得帐内之声后,亦有人高呼起来。

    周铨脸色微变,一丝怒意闪过。

    他盯着宋行风:“这是你的本意?”

    宋行风躲开他的目光,脸上讪讪地笑道:“名不正言不顺……君上若不称帝,如何号令天下?”

    别人不知道他这话里有什么意思,可是周铨却明白。

    宋行风这次“劝进”,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是将了周铨一军,逼得周铨打破自己的计划。

    在周铨的计划中,宋行风这样在立国之初有功者,自然少不得富贵,但是富贵不会超过三代。他不容许出现新的世家大族把持权力,不容许这些立下功勋的人将自己今后超人一等视为理所当然,因此,他会称帝,所用的制度却不会是原先的那一套。

    宋行风这样的高级将领是知道他的计划的,至少可以从他如今推行的种种政策中看出,等到大业定后,他们这些武人要么闲置,要么就得想办法适应新的制度。

    至于公侯万代富贵传承,那是想都别想。

    所以宋行风要改变周铨的节奏,使用类似于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手段,逼迫周铨走上和赵匡胤一样的老路。

    这只是他的第一步,然后,自然是象此前历朝历代一样,再进入一场循环。

    周铨想的却是打破这种循环。

    想到这,周铨微微叹了口气:“你们就算是劝进,也要等更好的时机啊……现在是劝进的好时机么?”

    “此时天下已定,万民归心,正是好时机,君上称帝,便可名正言顺,接收弱宋。”宋行风道。

    周铨坐回自己的座位之中。

    “不必再说了,登基称帝自然是会有的,但不是此刻。”他环视周围:“大伙放心,只要能跟上我的脚步,那么绝不会让你们白忙一场,但若跟不上我的脚步……只能你们来适应我,不能让我来适应你们。行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他积威已久,虽然各级将领们还有些不甘,却不得不服从命令。

    眼见众人都露出退意,宋行风咬了咬牙,向孔彦舟使了个眼色。

    孔彦舟陪着笑,上前一步,托起那地图木盘:“君上,这图……”

    周铨摆了摆手,闹出这一番来,他对地图也没有什么兴趣了。

    可就在这时,孔彦舟手听中的木盘往膝上一撞,喀的一声裂开,一柄短剑出现,孔彦舟同时猱身而上,向着周铨就扑去!

    他此前猫腰弯膝,看上去是毕恭毕敬,其实却是在蓄力!

    原本大帐就不是太大,孔彦舟距离周铨的距离不过七步,虽然周铨身边还有两个卫兵,但孔彦舟毫不畏惧,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把握,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得手。

    就象那一日他制住钟相一样!

    他的脸上甚至都浮起了得意的笑,目光里带着几分嘲闹,希望看到周铨露出惊愕慌张的表情,这种表情,能让他心里得到极大满足。

    只不过这时,他看到周铨脸上没有惊讶,有的只是淡淡的嘲讽。

    仿佛他的所有举动,都在周铨的意料之中一般!

    而在他身后,宋行风大叫一声,向着孔彦舟扑去,同时口里大喊:“小心!”

    宋行风的动作慢了半拍,因此他扑上来时,孔彦舟已经接近到周铨三步之内,他的短刃也眼看就要触及周铨。

    但这时周铨抬起了手。

    “砰!”

    周铨的身体微微一抖,孔彦舟却是惨叫了一声,身体一软便仆倒在周铨的面前。

    他只是受伤,还没有死,因此还在地上挣扎,但是周铨身边的两个侍卫已经上前迈步,将他踏住。

    周铨收住手中的短枪,目光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宋行风。

    而宋行风脸色惨白,紧紧盯着周铨,神情极是恍惚。

    燧发枪既成,周铨怎么会不将短枪研制出来,只不过短枪的射程不足,不适合战场使用,所以暂时只是造了少数,周铨自己收藏了两件,充当防身利器。

    他敢放孔彦舟近身,就是因为手中拥有这样的利器!

    “行风……你做得好啊。”周铨慢慢道。

    宋行风见此情形,目光一转,口中大叫出来:“有刺客,保护君上!”

    随着宋行风这句话,外头突然冲上来几十名华夏军军士,一个个将原本守在门外的侍卫都被兵刃指住。

    紧接着,杨再兴带着数人掀开大帐之帘,走进了大帐之内。

    这数人手中所执,都是火枪,他们紧紧跟着杨再兴,面色紧张。

    见进来的是杨再兴,宋行风微松了口气,然后笑道:“是我保护不周,令君上受惊了,君上,这儿不宜久留,还请移驾至我营中,我们要搜寻一番,看看孔彦舟是否还有同党!”

    他一边说,一边摆手,示意杨再兴将周铨带走。

    但是周铨在那里叹了口气:“行风,你与韩五在西军中都不得志,在京城救过我家师师,这才投入我麾下……”

    “君上何必多说,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还请君上跟我离开这里!”宋行风打断了周铨的话,神情终于有些不自然了。

    “呵呵,行风,你当我真蠢么?”周铨又叹了口气:“我只是很奇怪,你为何会这样做,这是我一直不理解的事情……”

    周铨说出这话,宋行风脸色变了。

    他面上原本挤出来的笑容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残忍和些许挣扎:“周公,你当然不蠢,你智深如海,无论是蒸汽机,还是火枪,都是奇思妙想,令人敬服――说实话,你的军略,我觉得不过如此,但你的智略,却让我敬服!”

    “那你为何还会选择这一步,孔彦舟这厮,若非你指使,他哪里能够近我身?”周铨看了一下还在地上的孔彦舟,这厮倒也硬气,被短枪击伤,还在流血,又被踏住,却是一声不吭,因此周铨又抬头对宋行风道:“事到如今,你不能象这厮一样硬气点,还要弯弯绕绕做什么?”

    宋行风脸色再是一变。

    他心中生也不好的预感,周铨太镇定了,而且周铨话里话外透出的内容,证明他对此次事变并不意外!

    以宋行风对周铨的了解,若他不觉得意外,那么就肯定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想到这里,宋行风决定不再耽搁:“周公说的是哪儿的话,现在情况紧急,耽误不得,还不知道有多少贼人图谋行刺,请周公到我营中去……再兴,扶着周公!”

    他歪头看向杨再兴,却见杨再兴嘴角微微上弯,然后大步走向周铨。

    杨再兴身后的那几个军士,手中也执着火枪,因此,宋行风心中稍安。哪怕周铨手里有那种新式的短枪,可毕竟只有一杆,杨再兴带进来的却有六人,想来在这种情形下,周铨也不会冒然行事。

    杨再兴走到周铨面前,然后敬礼立正:“军情九所杨再兴,向君上报道,请君上指令!”

    敬礼立正都不让宋行风意外,可这一句话,却让宋行风如坠冰窖!

    军情九所!

    他当然知道这个机构,这是军务部设立的专门对内监视的情报机构,负责人是有疯狗之称的杜狗儿,这厮对周家最是忠心不过。

    杨再兴竟然加入了军情九所,那岂不意味着,这个被他视为悍将和心腹的人,竟然是周铨派到他身边监视他的?

    宋行风想要拉杨再兴到自己部队之中是许久的事情,但他会信任杨再兴,关键因素有二。

    一是他知道杨再兴惹祸被开除军籍之事,虽然周铨是依军法行事,可是在宋行风看来这就是不近人情,杨再兴必然会心生忿怨。

    二则是因为文维申的介绍,杨再兴到他身边来,可是得了文维申的推荐的。文维申与他暗中勾结之事,做得非常隐密,就算推荐杨再兴,也是几经辗转,所以他不认为杨再兴是专门派来针对他的。

    但是现在这个结果,让他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杨再兴,你这个叛贼!”宋行风忍不住破口厉声。

    杨再兴睬都不睬他,宋行风再看左右,杨再兴带进来的人,枪口都指着他,让他不由得一声长叹。

    同样一声长叹的还有周铨。

    望着宋行风,周铨摇了摇头:“你们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行风,你让我很失望,很心痛……”

    “是你让我们失望心痛!我们追随你,为的不就是博一个公侯万代封妻荫子么,为的不就是子子孙孙能享受荣华么?我们流血拼命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要交给那些蠢得没有边的百姓去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么,你的两院三台十二部中,哪里有我们这些功臣的位置,反倒是那些啥事都没做的商人,那些什么都不懂的百姓,你要让他们选举两院!”宋行风叫道。

    周铨一直静静地等他说,待他叫完一段之后,周铨问道:“只有这些,没有别的?”

    宋行风瞪大眼睛:“这些还不够么,断人富贵,如杀人父母,你把我们理所应得的都断了,你还指望着我们继续为你卖命?周公,我只是第一个,在我之后,会有更多的人反你,甚至你自己教出来的这些人,都会反你!”
………………………………

五六六、供述

    宋行风的话还在周铨耳边回响。

    周铨微闭着眼睛,大帐之中,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外,没有别的声响。

    卫振脸上全是汗水,站得笔直,根本不敢有丝毫动作。

    如果可能的话,他都想跪在周铨面前,但他还记得周铨在龙川别院学堂时跟他们说过的话,一个军人,如果随便就跪在地上,那么就很难挺起胸膛去冲锋了。

    宋行风已经被绑住,虽然仍然昂着头,一副不屈之色,可是他双眼中的闪烁,证明他的心虚。

    无论是谁,发现自己做的一切皆在别人意料之中时,只怕都会露出这种心虚之色。

    “宋行风,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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