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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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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谁,发现自己做的一切皆在别人意料之中时,只怕都会露出这种心虚之色。

    “宋行风,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为自己的背叛辩解罢了,你知道为何我看重鹏举,看重韩五,却不看重你么?”

    “因为他们是你的亲戚,岳飞小儿是你的义弟,韩五是你义妹夫!”

    “大错特错,是因为他二人都是敢作敢当的人物!”周铨噗的一笑,睁开眼睛,歪着看了宋行风一眼:“今日之事,若是他们做出的,他们必然不会说怪我,而是会敢作敢当,直接告诉我,他们看上了我身下的这个位置!”

    他拍了拍自己的座椅,而宋行风目光在那座椅上停了一下,没有说话。

    “五年前,军情九所就告诉我,‘无面’与‘复仇’在宋廷之内还有合作者。当时我就知道,其合作者十有**就是那群满口忠义仁孝的货色。张邦昌与秦桧虽死,可是他们与这些人合作线索,还是被我翻了出来,那时我就注意到文维申。”

    周铨说到这,看了宋行风一眼,宋行风眼中满是悔意。

    “只不过文维申做得很是仔细,我遣人盯了他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若他只是背地里骂我几声,在报纸上发表几篇讥讽我的文章,我还真只能容下他。不过幸好这个时候,又有线索,表明文维申曾经与金人有联络,当初兀术破太原,便有这位文公的功劳……”

    当初周铨也没有证据,那时他就想动文维申了,偏偏此际,方腊与阿骨打先后开口,供出一件事情,就是周铨手下将领中可能有人与文维申有联系!

    “这件事情,让我想着放长线钓大鱼,或许是因为我太多疑,也不知道那时你是否真的与文维申勾结上了……你且说说,你是何时与文维申一伙勾结上的?”

    宋行风默然不语。

    周铨知道,他是关键人物,如果没有宋行风的口供,可以抓文维申,却抓不到别的人。

    而且他还想知道,宋行风在军中是不是发展了同党。

    “行风,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知道自己的下场么?”周铨又道。

    宋行风抬起头:“唯死而矣。”

    “对,你肯定是死了,但死有两种,一种是将你的罪行召告全军,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叛徒,身败名裂;还有一种,则是我被这个孔彦舟刺杀,你舍身救我,壮烈殉身……前者我不必多说,若是后者,你不仅声名可得维护,你妻儿老小,亦可得到相应抚恤,你是知道我们华夏军的抚恤制度的。”周铨说到这又是一笑:“其实我只是想少些麻烦罢了,否则离了你,难道我就揪不出那些图谋不轨者么?”

    宋行风低头良久,周铨也不催促,只是慢慢地敲着手指。

    “我说,我说,我是韩膺胄介绍来的,宋行风亦与韩膺胄暗中有联系!”

    原本躺在地上很是硬气的孔彦舟突然大叫起来,宋行风愕然看着他,此人方才还显得很是硬气,怎么转眼间就变了?

    孔彦舟喘着气,惨然笑道:“周公,我身陷贼手,不得不从,但我是被他们逼迫的,还请周公饶我一条狗命,我愿为周公指证韩家兄弟!”

    他是相州人,韩家控制相州时间极久,他能够以大盗之身从军,还屡屡升迁,同韩家的支持有密切关系。所以他直接指证了韩膺胄,此人也是一个关键人物,只要抓到他,就可以牵连到别人。

    “住口!”宋行风怒喝。

    孔彦舟回头望了他一眼:“宋行风,你行事不密,自己倚为心腹之人,却是济王殿下派来的,你何必还负隅顽抗,莫非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你的么?”

    宋行风脸色铁青:“住口!”

    “你且说说,他们是如何说宋行风的?”周铨却笑了起来。

    “韩公……韩膺胄对我说了,宋行风成事之后,便要想办法再解决掉他。韩膺胄转述了文维申对宋行风的评价,‘无行小人,狂悖武夫,此人不除,必是安禄山史思明之流’!”

    周铨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评价倒是很准确,文维申别的不怎么样,但看宋行风还是看得挺准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文公将他义女都许与我了……他怎么可能这样看我?”宋行风愕然道。

    “连取代你的人,文维申都想好了,文维申不是将义女蔡瀛送到你这里来了么,到时蔡瀛便会去寻杨再兴哭泣,只道是前来送信,却被你见色起意,杨再兴是忠勇之辈,必然暴怒,我再向他示意,他定然会与我合作……呵呵,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杨再兴竟然是济王安排的人,文维申那个蠢货!”

    周铨听得这圈圈绕绕的,笑容收了一些,这文维申还将自己当成了王允,将那蔡瀛看作貂婵了。

    孔彦舟痛痛快快将自己所知说了出来,宋行风如遭雷殛,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自然是野心勃勃,对于文维申等,也是想着利用他们实现自己的野心。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只是想着继续利用文维申等,文维申他们已经做好了除掉他的准备了。

    而且除掉他的关键,竟然就是前些日子来到他这里的蔡瀛!

    一想到这女郎装模作样激起他的性子,然后又在他大力摧残之下如柔柳扶风般,宋行风心中就发冷。

    原来她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我……我……”他口中喃喃自语,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周铨又叹了口气:“所以你如今应该知道,我为何不待见文维申之流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去休息,宋行风,你有……嗯,一个时辰时间。来人,给他纸和笔,还有一柄短刃,等他写好了之后交给他。”

    宋行风抬眼看了周铨一下,面色惨然:“多谢殿下……真希望还能呼你一声君上……”

    周铨摆了摆手,转身从后边出了大帐。

    很快,大帐之中,就只剩余宋行风一人,他的束缚被解开了,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抬头向门口的杨再兴道:“再兴,能给我点酒么?”

    杨再兴嘴角向下弯了一下:“军中无酒,你是知道的。”

    宋行风点了点头:“是,是……不过在我帐中,我私藏了几瓶酒,你遣人去给我拿来……多谢。”

    杨再兴向身边一士兵使了使眼色,那士兵离开,不过没有去拿酒,而是赶到周铨身边来禀报此事。

    “给他。”周铨道。

    那士兵才快步跑开,周铨目光移到了跟在他身边的卫振身上:“你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

    卫振面色惨白:“职下并无可以辩解的,职下跟在宋行风身边,未能发觉他的逆行,实在是失职……有罪,甘愿受罚!”

    周铨点了点头,他这个态度,还让周铨满意。

    卫振本人或许不是宋行风的同党,但他跟宋行风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迹象,特别还在无意中成了宋行风的帮手,很显然,他不再适合领军了。

    “明日收拢好部队,第七军所有将官都要进行轮训,你也一样。轮训结束,你解去军职,以军帅身份退伍吧。”周铨缓缓道:“至于此后,总会有一个安排。”

    卫振额头青筋跳了跳,他真不愿意离开军中,但他也明白,自己犯的错误太大,身上还有宋行风一党的嫌疑,周铨如此安排,已经是念了旧情。

    若不念旧情,就该直接将他拘捕,查问他是否与宋行风勾结,特别是方才劝进之事,让周铨极是为难。

    虽然得了周铨的命令,但卫振不敢离开,他站在周铨休息的营帐之外,仿佛是一个卫兵一般。到了一个时辰之后,杨再兴拎着柄短剑和一卷纸匆匆而来,目光在他面上扫了一下,也没有招呼,直接进了周铨的营帐。

    卫振额头的汗又冒了出来。

    那短剑上还沾有血迹,宋行风大概就是用此剑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不过卫振担心的不是剑,而是那卷纸。

    虽然看得不是很真切,他还是看到纸上写了不少字迹。宋行风写了近一个时辰,也不知道他交待出多少人来。

    若是宋行风这人临死疯狂,拼命攀咬,将许多无辜之人也咬出来,那将会是一场惊天大狱!

    特别是他自己,现在就是待罪之身,宋行风再咬一口,说他也知道叛逆之事,那他如何收场?

    卫振站在帐前患得患失,汗涔涔而下,夜风一吹,冷得他瑟瑟发抖。

    但他仍然不敢片刻离开,又不敢入内去进言。良久之后,杨再兴出来,他才向杨再兴陪着笑:“再兴,君上怎么说?”

    杨再兴对他撇了撇嘴,心中也有些看不上,这卫振也太缺乏主见了,所以才会被宋行风所利用,此前他屡立战功,当真是因人成事。

    “君上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宋行风的供述,然后将之烧了。”杨再兴道。

    卫振浑身又是一抖,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

五六七、森然发冷

    卫振心放下了,那是因为周铨对宋行风招供出来的人“网开一面”。

    但正如周铨想的那样,他这个人,因人成事,根本不知道这“网开一面”背后的残酷。

    第二日,第七军就迎来了一次大调整。

    而宋行风死亡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在周铨发出的公告中,宋行风是死于刺杀,但当时在场的人不少,很多人都知道,宋行风卷入了一场针对周铨的叛乱。故此第七军虽然人心惶惶,却没有人觉得周铨此举有何不妥。

    不等此次冲击波发酵,另一个消息让军心又安定下来:论功行赏。

    周铨表彰第七军的有功将士,毕竟袭取蜀地之功是要认的。

    这对于有些不安的第七军来说,是一剂对症之药。

    整个表彰大会足足开了大半天,许多有功的将士都获得了勋章与奖励。在表彰大会结束之后,周铨离开了第七军军营,来到了成都城中的一座偏僻的宅院。

    这座宅院周围,有华夏军军士保护,若不是周铨亲自来,别人都很难进入。

    周铨带着杨再兴大步来到宅院东侧的书房,门是虚掩的,推开之后,蔡瀛苍白无血色的面庞出现了。

    和蔡瀛在一起的还有两名女兵,她们这几日寸步不离蔡瀛,见周铨进来,她们行礼退了出去。

    蔡瀛第一次正面看着周铨。

    此前她也见过周铨两回,但都是和文维申一起,站得远远的,隔着人群看,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两人同处一室中,相距不过数步。

    周铨并没有长得她想象中的一副奸邪面容,相反,留了些胡须的周铨不怒自威,正气凛然,让人怦然心动。蔡瀛看到他这模样,不禁心快速跳了两下,哪怕眼前之人是仇敌,她也不得不承认,其风华之佳,绝伦大宋。

    “你就是蔡瀛?”周铨坐下之后,抬眼望了蔡瀛一下。

    蔡瀛默然不语。

    自从周铨来到成都后,她就意识到事情发生了变化,先是宋行风留下保护她的人全部被调走,然后来了几名女兵,轮番“陪护”,实际上就是监视她。她的住所也被完全包围,无论是她本人,还是她的仆从,都不被允许外出。

    这让她有目如盲,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行风已经自尽了。”周铨目光突然变得极为敏锐:“他留下了一些供状,其中说你是一个关键人物,所以我才来看看,你一介女子,怎么成了关键人物。”

    蔡瀛先是心一跳,然后眼眶微微一红。

    宋行风霸占了她的身体,但她千里迢迢赶来替文维申传递消息,原本就做好了以身饲虎的准备,因此并没有多少恨意。

    相反,宋行风在霸占她后,沉迷于她的美色才情,曾经做过许多许诺,说过无数甜言蜜语,而且此人毕竟也是一个杰出之人,所以蔡瀛也有些小小的感动。

    此时听闻宋行风已经自尽,那点感动就变成了泪水。

    “你是宋行风的姘头,又是文维申义女,应当知道你们所作所为的后果,敢行此悖逆之事,就要承担其责任。”周铨又道:“我不想威胁你,所以请你也痛快些。”

    “我父亲何罪,为何你要杀他?”蔡瀛忽然道。

    “你父亲是谁?”周铨扬了扬眉。

    “考县不忿生蔡洁生,他不过是反对修建铁路,却被你派出爪牙杀死……”蔡瀛心里顿时大怒,她不相信,周铨知道她是文维申的义女,却不知道她是蔡洁生的生女。

    周铨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我没有下令杀死他。”

    “你说谎!”蔡瀛怒道。

    周铨一笑:“你知道,对我来说,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家伙,甚至连让我特别记住的资格都没有,我若真正令杀他,那么一定会承认。但事实上,我没有下令杀他——把东西给她看吧。”

    随着周铨的话,杨再兴掏出一张纸,放在了蔡瀛面前。

    蔡瀛看了看这张纸,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这不可能……”

    “这就是事实,你生父蔡洁生,受文维申指使,隐姓埋名,抛家弃子,去了金国,成了‘无面’之一,五年前兀术破太原,百姓伤亡惨重,损失极大,这其中,颇有你父蔡洁生的‘功劳’。”

    周铨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在他如剑一般的目光下,蔡瀛失魂落魄,只觉得,支撑自己的东西,似乎瞬间崩塌了。

    “方腊利用摩尼教,四处搜索与我有仇之人,你父亲蔡洁生,徐州向家的余孽……这些人无力报复我,被方腊说动,便与方腊的次子方毫,共同组成了所谓的‘无面’。他们勾结金贼,祸国殃民,可谓罪恶滔天。蔡瀛,你以为你在为父报仇么,其实你,你父亲,都被文维申、方腊等利用了。”面对蔡瀛的崩溃,周铨丝毫都不怜悯。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你撒谎,你骗人的,方腊在你手中,什么样的口供,你拿不到?”

    “方腊死了几年了,他倒是硬气,到死交待的东西都是半真半假,你手中的口供,是他长子方书所供。这位小圣公倒是会躲,直到三个月前,我的人才将他缉捕归案。”周铨扬了扬下巴道。

    “不可能,我父亲……我父亲分明是被你害死了……父亲,父亲啊!”

    蔡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口里虽然还说“不可能”,但她心里却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的父亲,就是一个抛家弃子去勾结金贼的汉奸!

    她的义父,就是一个利用她年幼无知的老奸!

    而她自己,则是一个被抛弃被利用的蠢货!

    她跪在地上哀哀痛哭,周铨与杨再兴却在闭目养神,蔡瀛哭着哭着,心中的怒意翻腾起来。

    凭什么她要被抛弃被利用?

    哭声嘎然而止,蔡瀛抬起眼:“你想知道什么,济王殿下,你想要我说什么!”

    “你知道的全部,事实上,宋行风、孔彦舟已经供出来了许多,但是我希望能够确认一下。”周铨缓缓道。

    蔡瀛的开口,让所有的证据链都完整了。

    就在蔡瀛开口的当天傍晚,十余骑信使从成都出发,昼夜兼程,赶往西京。

    他们抵达西京不久,驻守洛阳的一个团华夏军便开动起来,两千余名华夏军军士一齐出动,转眼间,便扫荡了半个洛阳城。

    文维申的府邸里,听得仆人慌慌张张赶来禀报,文维申倒是不动声色。

    他敢算计周铨,早就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有这一日,但他认为,自己做得很隐蔽,周铨即使抓了他,也休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口供。

    当一队华夏军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一点都不惊慌,还沉声喝斥道:“此是乃是文潞公旧邸,汝等何人,胆敢擅闯!让周铨来见我,让他来给我解释一下,他……”

    “砰!”

    一记耳光过去,文维申脸肿嘴肿,老牙都掉了两颗。

    抽了他一记耳光的华夏军士兵面无表情举起了手中的一份公文:“奉华夏军君上周公之令,缉捕叛国汉奸文维申,你有什么意见,审判之时可向法官讲述,至于现在,还是闭着你的臭嘴,好生配合,免得吃皮肉之苦!”

    文维申冷笑:“周贼欲反矣!”

    “叭!”

    第二记耳光再抽了过来,将老头儿打得转了半圈。那名华夏军士卒丝毫没有尊老之意,事实上,在得知文维申私通金贼、策划对周铨的暗杀后,这些华夏军士卒就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巴不得这老家伙多闹点,好让他多吃些苦头。

    文维申这一次算是吸取了教训,只是冷哼,没有再说什么。

    他是铁了心的,哪怕自己被捕,也绝不招供,只要不牵连到别人,那么终究会有人继续对付周铨。

    “也不知宋行风那边如何了,看情形,莫非是宋行风没有得手?亦或者是周铨发现了什么?无论如何,只要我不招出宋行风来……咦!”

    被关上一辆车中,文维申正在胡思乱想,突然看到车门被掀开,紧接着,另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推了进来。

    一看这两人,文维申心中顿时发冷。

    是韩肖胄与韩膺胄兄弟!

    这二人是直接联系宋行风的,他们如今被拿,证明宋行风也会有危险!

    文维申心中一急,向着二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昂然道:“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马车中还有看守,故此他只能如此提醒韩家兄弟。韩家兄弟听得他这话,只能默不作声。文维申心思稍安,只要韩家兄弟也守口如瓶,再多坚持几日,或许宋行风便举事成功,他们可以乘机脱离樊笼。

    可就在这时,车门被打开,又一人给推了进来。

    却是富直柔。

    与他们不同,富直柔被打得鼻青脸肿,牙也缺了两枚,看上去就受了不少罪。被关上来后,犹自骂骂咧咧,直到吕好问也被押上来,他们才安静下来。

    紧接着,一个人又上了车,笑吟吟地向他们招呼:“都到齐了……我今日算了一卦,知道有好事来,却不曾想,是摊上了这么一件公事。请教一下,哪位是文潞公后人,又有哪位是韩仪公后人?”

    文维申与韩家兄弟心中都是不安,怒视着此人。此人心中明白,作了个揖:“晚辈与二公后人是世家,晚辈狄偁,先祖父乃是狄武襄公讳青。”

    他说完之后,露出一口白牙,让文维申与韩家兄弟,都觉森然发冷。
………………………………

五六八、清算开始

    狄青与文彦博、韩琦的关系可算不上好。

    狄青早逝,只怕与这二位的逼迫也有些关系,即使不说这个,当初狄青被这二位欺凌之事,特别是韩琦当众羞辱狄青,以小错杀他手下悍将焦用,还令一歌妓以“斑儿”称呼狄青,这些都是韩琦理亏。

    狄青死后,狄家便家道中落,狄青五子,也只是班直之类的小官,到了狄青孙子狄偁这一代,更是连象样的官职都没有,后来周铨觉得狄青有功于国,才将之寻来,在他手下充任一小吏。

    不过这一次要对付文维申等,周铨事先就将狄偁调至洛阳,此时他一露面,自报身份,文维申与韩家兄弟就知道不妙了。

    “狄武襄忠义一世,你竟然投靠了周贼?”韩膺胄怒道。

    “多谢多谢,韩琦的后人赞我祖父忠义一世,当真让我受宠若惊,不过我祖既然忠义一世,那么害得他老人年抑郁而终的,岂不就是奸邪?”狄偁望着这几人,哈哈一笑,只觉得说不出的畅快。

    家族三代积怨,到了今日,终于可以一平了。

    周铨将他从汴京市井中找出来后,专门往法官这方向培养,当时就告诉他,终有一日,要为狄青洗冤。他家道中落后在京师倍受人歧视,甚至沦落到要卖卜算命为生,因此也甚为争气,将这当成自己重振家业的唯一机会,牢牢地抓住了。

    他感到畅快,文维申与韩氏兄弟则甚为难堪。

    文维申略一沉吟,叹着气道:“狄世兄,你可知道周贼用你之意?他若是派遣亲信对付我等,那就是残害忠良,少不得要在青史留个骂名,可是让你来,则是报私怨,这青史骂名就被武襄公和你背了……”

    “前朝之史,后朝修之,君上已经给我看了他对宋史的编修计划,其中特别有韩琦杀焦用和辱我祖之事,君上说韩琦乃奸邪小人,倚势欺凌国家功臣,故此大宋边患连绵,虽是始于太宗之派,但到韩琦之时,才致无可收拾。所以,青史之上,韩琦小人奸邪之名是少不掉了!”

    “胡说,胡说,这如何能堵得住悠悠众口……”韩家兄弟顿时跳将起来。

    “若韩公是小人,那岂不是说范文正公也是小人一党?”便是富柔直这个时候也忍不住了。

    “庆历党人,诸公皆被贬斥,唯独韩琦,转日便又入中枢,与群丑同列,安敢与范文正公相提并论?”狄偁不敢对范仲淹不敬,因此巧言辩道。

    他这是强辩,实际上当初韩琦也在地方上辗转十载,这才重回中枢。但重回之后,便为相十载,成为三朝“贤相”,而其余如范仲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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