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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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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能从外部打败他,那就从内部腐蚀他,或者干脆复制他。

    吴加亮敢于再度出山为人出谋划策,申世谊敢于破坏国是论战,都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

    也不知吴加亮又给申世谊出了什么主意,总之,申世谊遣了心腹去求孟广。

    孟广也在应天,听说申胖子死了,其子申世谊求他去周铨面前告哀,心中微微一凛:“申和泰不过比我年长七八岁罢了,竟然这就走了……他的丧事,确实要大办一番,君上那里,也需要禀报一声……若是君上能够派人吊唁,申胖子倒也算是死得光荣了。”

    跪在他面前告哀的是申家的一位堂侄,孟广令他起来,详细问了问死因,那堂侄自然就是转述申世谊所言:申胖子发怒昏倒,摔在瓷杯之上,致使横死。申世谊这一点倒是聪明,他没有撒谎,却隐瞒了部分真相。

    孟广闻得申胖子是这个死因,心中更为同情,当下说道:“此事我可以向殿下提一提,但是殿下如今日理万机,他能不能有时间过问,我可不保证。”

    申胖子的这个堂侄是个机灵人,又跪在地上叩头道:“伯父在世时,人人都知道他老人家与孟叔、济王有交情,都给他些面子,如今他老人家没了,不怕别的,只怕有小人落井下石。”

    孟广猛然一惊,顿时明白了申世谊的意思。

    申胖子如今的家当,放大宋时,能说是富可敌国。这么大的家当,怎么会没有人瞧上?

    哪怕新的华夏政权有种种律法,可哪怕是在律法之内,也有的是手段谋走申胖子的财产。便是周铨体制内那些官吏权贵们畏于监督,不敢亲自动手,他们也可以通过辗转的手段,让白手套们下手。甚至可能有些富豪,见着这块肥肉,也不顾颜面冲上去想啃一口。

    别人不说,那位苗仲先老先生,知道这个机会,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但若周铨对申胖子的后事表示关注,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各方面人等,都会忌惮,谁知道申胖子的财产,会不会引起周铨的关注,若擅自下手,惹恼了周铨,谁能当得起?

    孟广想明白这一点,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同时暗暗庆幸。

    他若没有一个枢密院参政的头衔,只怕也和申胖子没有区别。看到申家的担忧,他决定,自己也该为子孙铺铺路了。

    “此事我应下了,我这就去见殿下,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孟广道。

    他既是枢密院参政,又是周铨旧友,自然有办法去见周铨。虽然周铨政务繁忙,得知他求见后,还是抽出了点时间见他。

    “君上,有关国是论战之事,我有些浅见。”孟广一开始并没有提及申胖子,而是谈起周铨如今最关注的事情。

    周铨点点头道:“你只管说。”

    “既是国是论战,不能只许那些书生开口,我们这些……实业家,也当可以参与!”孟广道。

    实业家是周铨给他们的定意,实学、实业家都有一个实字,倒是一脉相承。孟广一开这个口,周铨便是眼前一亮:“这是你一个人的想法,还是许多人的念头?”

    “不瞒君上,我与蔡行、傅钟、王靖一起商议了下,觉得国是论战之事,我们这些实业家,比起那些书生更有资格参与。”孟广最初说时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说法,已经流传了有些年岁,天子与士大夫治天下的道理,更是说得明明白白,他们这些实业家,放在大宋之时,无非就是些商人,哪怕够得着“国是”?

    “为何如此说呢?”周铨又问道。

    “我名下大小一共二十七个工厂、工坊,十九处庄园,八个矿坑、冶场,为我效力的工人数量有七万一千六百人,每年我自个儿直接给官府上缴的税额足有三百四十四万银圆!”孟广说起这一串的数字,面上带着傲然之色:“那些书生,平日里之乎者也子曰诗云,为官府交了几文铜圆的税?为几个人谋了生计?凭什么他们百无用处却可以对国是指手划脚,我们这些为国家为社稷做了实事的人,却只能等着他们处置?”

    孟广这番话说得周铨的击掌。

    “吾道不孤矣,理当如此!”他对孟广笑道,心情分外愉悦。

    他的反应把孟广吓了一跳,然后孟广才明白过来:“君上一直在等着我们?”

    “对,我一直在等着你们,我为你们争取权力,我在之时存在,我亡之后就未必存在,唯有自己争取来的权力,才属于自己!”周铨道。

    他一直担心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可能意外死亡。虽然他已经在大宋掀起了工业革命,可是这只是技术上的变革,而不是更深层次的变革。他逝去之后,没有了他的威望和眼光,历史的惯性,很有可能让华夏重走老路,那些科技又沦为末流,反倒是圣贤文章再度成为评价英雄的唯一标准。

    现在孟广敢和他谈起此事,就证明这一批实业家们开始觉悟,开始主动地争取自己的政治权力和话语权了。

    以他们的头脑加上经济实力,他们真开始主动争取权力,周铨不相信,旧书生们还能够挡得住他们。

    若是周铨知道,不仅仅孟广等想要争取权力,申世谊等富二代想的更多,那他未必会这么高兴了。

    “当初你与我一起,在狄丘从水泥、玻璃起家,可曾想过今日?”喜形于色之下,周铨笑着向孟广问道。

    这正好是个机会,孟广也笑道:“作梦也不敢想有今日,当初我还诈过申胖子……说起申胖子,君上可知,他昨日过世了。”

    周铨一愣:“我记得他今年也不过是五十岁吧,怎么就没了?”

    “意外死的。”孟广当下将申胖子的死因说了一遍,还将申世谊的意思向周铨略略提及。

    得知申胖子死的消息,周铨也有些伤感,申胖子算得上是他的老朋友,沉吟片刻之后,他便对孟广道:“明日下午我有空,你悄悄和申家人说一声,明日下午三时,我会亲自前去吊唁,不过他别把消息传出去。”

    “太好了,还是君上念旧,有君上出面,申世谊这小子应当可以安心了。”孟广一喜:“唉,申胖子的这儿子虽然不省心,但好歹有几分本领,我家那几个小子,才是真正可恼,我让他们在吕宋管几个农庄,结果都管出麻烦来……”

    “你家老三不错啊。”周铨回忆了一下道。

    孟广对他可谓亦步亦趋,他去济州,孟广就在济州办了个牧场,去日本,孟广就在日本弄了个商栈,去流求、吕宋,孟广就把船场开到了流求、农庄和糖厂放到了吕宋。当然,孟广最主要的产业,还是棉布和服装,华夏军的制服,就是在孟广的厂子里订制的,东海商会在将棉纺之类的轻工业剥离出去后,有三分之一的市场份额被孟广的产业拿住。

    另外就是制糖,孟广在吕宋办的糖厂,将糖和糖制品卖遍东南洋一带,近乎垄断了那边的市场,弄得梁师成怨声载道,两人明争暗斗,没有了大宋朝廷支持的梁师成还吃了不小的亏。

    孟广的三儿子孟绅,就在吕宋管理大片的甘蔗园,周铨夸他办得不错,是指他为了清剿附近的土著,甚至悬赏剥其头皮之事。

    吕宋大多土著都算温顺,但也有少量土著舛傲不驯,对这些人,移民也不会客气。特别是自日本来的那些劳力,不少人闲时就想着捕杀他们以获功勋。

    孟广听周铨赞自己的三子,起身谢过之后笑道:“老三虽然有些胆气,但还年轻了些,我有一事,正要为他求君上。”

    周铨知道他这人谨慎,所求的应当不是什么过份之事,当下痛快地道:“你说。”

    “我想送他入军中,就在海军之中。”孟广道。

    周铨愣了愣:“军中辛苦,还有性命危险,我便是想要照顾,也不好太过――你真想送他入军?”

    孟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个儿子胆大妄为,而且心狠手辣,剥土人头皮为靴之事,他都做得出来,若不塞入军中教训几年,恐怕会做出更无法无天的事情来。

    而且孟广很清楚,周铨的新政权中,以后会有两个大的集团,一是学堂系,在新式学堂中教出来的学生,二是华夏军系,曾经在华夏军中服过役。这两集团又彼此交织,若能在其中结交下人脉,哪怕以后自己老了没了,也不必担忧子孙后代的安稳。

    周铨应诺此事,孟广再没有别的事情,便告退请辞,回去将周铨要来吊唁的消息悄悄传给申世谊。本来跪在家门口扮孝子的申世谊顿时跳了起来,也顾不得来的宾客,直接去寻吴加亮。

    将孟广的回应说了一遍后,申世谊眼中闪动着野心与杀气:“我当如何是好?”
………………………………

五八五、没有想到

    时值岁末,天气渐寒,吴加亮回头望了一眼申府,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身边的伴当伸了个懒腰:“先生,为何走得这么急?”

    此时才是凌晨四时许,天色还一片漆黑,申家在办丧事,因此门前还有灯光。吴加亮噗的一声笑:“是非之地,岂能久留,现在就希望我料想的……不会太错。”

    “先生这话说的,不是先生给他出了主意吗?”那伴当似笑非笑地道。

    吴加亮嘴角微微一弯,神情有些怅然:“我给他出的主意,只求能瞒过周铨,可是说实在的,我心中……把握并不大。”

    “先生一向自诩足智多谋,莫非还怕了周贼?”那伴当言辞有些犀利了,话语之中,敬意殊少,证明他并不是吴加亮真正的伴当。

    “我若不怕周公,如何会有你们‘无面’诞生?”吴加亮微微一笑,心里暗道,口中却没有说。

    怕周铨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天下英雄,几人不怕周铨的?就算是“无面”一伙,他们都与周铨有血海深仇,对周铨恨之入骨,可还不一个个怕周铨怕得要命!

    即使到今天,还没有人知道,他吴加亮在“无面”中的作用,当初方毫若不是遇上他,向他求策,哪里会有“无面”的出现!

    “先生这么怕,怎么能成事?”那伴当又道。

    吴加亮脚下没停,口中终于开口:“若不是你奉了方毫之命来寻我,我原本在吕宋当我的土财主,好端端的享福不干,来成什么事情?我给你说,你们想要弄到火枪的造法,想要弄到蒸汽机的造法,就少在这里乱出主意!”

    被吴加亮一训斥,那伴当终于闭住了嘴。

    伴当是奉方毫之命来的,他深知蒸汽机与火枪这两件事情的重要性,连塞尔柱的数十万大军,都在火枪之下土崩瓦解,而蒸汽机亦是令兀术垂涎三尺――他比别人更清楚这东西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变革!

    但是在被周铨拔除了绝大多数“无面”与“复仇”的爪牙之后,甚至连暗中与他们勾结的文维申都已经被捕后,兀术没有别的渠道可以尽快弄到这两样科技,方毫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动用吴加亮这枚隐藏得极深的棋子。

    吴加亮同样不安份,或者说,在吕宋呆了十年后,他已经厌倦了农场主的身份,又起了别的心思,自然一拍即合。

    “没有想到申胖子竟然死了,申世谊这厮的野心又如此之大!”吴加亮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若非如此,怎么会横生枝节……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一来,申家若不出问题,申世谊必须仰仗于我,只能交出火枪与蒸汽机的秘密;若是申家出了问题,我乘乱从中带走些工匠,也能够完成此事!”

    打定主意,吴加亮加快了脚步,他还要赶最早一班列车,早些跑到海州去。

    申世谊知道吴加亮已经离开,吴加亮离开的理由与周铨要来有关。周铨到申家吊唁,肯定事先要派人来清场,至少要将申家有什么人弄清楚来。若是给周铨知道吴加亮在此,肯定是要生出怀疑之心的,因此吴加亮先走一步。

    而且丧事烦扰,申世谊也没有功夫去细想。等到中午时分,孟广也赶到了申府,巾唁之后,他拉着申世谊道:“君上要来,你这边吊唁的人照常吊唁,但你要机灵一些,莫让闲杂人等扰了君上,家里有什么不妥当的人,也早早打发离开!”

    申世谊谢过他的指点,请他到后边歇息。不过孟广来了好一会儿,周铨也没有到,这让申世谊心里有些不安了。

    他瞅了个空,到后边寻着孟广:“世叔,殿下他可曾说几时来?”

    “下午三时,我不是告诉过你么?如今时间还没到,你不必那么急。”

    “殿下要来,肯定先要派人到我这里来看看吧?如今都一时了,还没有人来看……我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申世谊一边说一边观察孟广的神情,孟广愣了愣,微微点头:“世谊,你长进了,这事情我都没有想到,你早能这么长进,你爹也能九泉下瞑目。”

    申世谊干嚎了两声,算是表达自己对申胖子的孝思。

    孟广琢磨了会儿,又说道:“不要急,殿下答应的事情,除非真有什么大事,否则他不会改变的。”

    申世谊心里暗说了声“但愿如此”,他不好长时间离开灵堂,当下又回到前面去了。

    孟广说得没错,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情,周铨不会轻易改变行程。就在申世谊回到灵堂中不久,便有几个人前来吊唁,默默向申世谊出示了自己的名牌,却是军情九所之人。

    申世谊大喜,当即令人领着这几人四处行走,把申府转了个遍,申府有多少人口,什么身份,也一一禀报给他们。

    就在军情九所的人检查申府的同时,杜狗儿缓步踱向地牢。

    周铨外出的安全,虽然也属于军情九所,但杜狗儿不会插手,他主要负责还是侦察所有心怀叵测者。

    “卢扬竟然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死去,他以为这样一来,就没有口供,却不知道,这种死法,本身就是一个口供――连死都不怕,那他怕什么,肯定是怕他身后的人被牵连出来。”一边走,杜狗儿心中一边想,当他来到一间地牢门前时,停住脚步:“唯一一个没有开口的,就是这里面的福建子……蜀人与闽人,腹中有虫,满肚坏水,他不开口,难道说是知道什么?”

    这间牢中的简仲愚躺在一堆干草之中,静静数着自己的心跳。

    当牢门打开,杜狗儿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微微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这几天杜狗儿只要来,便会刑讯他,周铨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没有阻止刑讯之事,因此简仲愚颇吃了些苦头。

    杜狗儿看到了简仲愚一闪而过的那丝痛苦神情,他抿着嘴,露出一个笑:“简仲愚,今日我又来寻你说话了。”

    “有什么招数,只管使在我身上就是。”简仲愚道。

    杜狗儿呵呵笑了笑:“不,不,今日不刑讯你,只是和你聊几件事情。”

    不刑讯的说法,让简仲愚愣了一下。

    杜狗儿道:“我蒙老君上和君上两代信任,很长时间里,我都在汴京中,游走于豪门高第之间,与大宋的内相梁师成相识。你知道的,梁师成原本也是一个书生,后来才入宫当了内侍。他如今虽然已经不是内相了,却一直与我交好,我前几日被你逼急了,所以派人去找他,让他为我寻个宫中的刀客来,就是专门割男人那玩意的,别用那种眼光看我,那刀客当然不是为我准备的,而是为你准备的,你不是骨头硬、很有种么,我倒要看看,被割了那活儿,你是不是还骨头硬、很有种!”

    拿别的威胁,简仲愚可以面不改色,但听得杜狗儿说这个,他当即大怒,心中悲愤交加:“济王不得士人拥戴,就是因为身边都是你这般阴损伤天德之辈!”

    “多骂几句吧,我是无所谓的。”杜狗儿噗笑道:“真想不明白,你为何死不开口。”

    “人终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

    “说的是,你以为你一死就能瞒住什么?”杜狗儿眼前一亮,知道自己猜想的没错,这个简仲愚,肯定还知道什么!

    简仲愚哼了一声,没有接话,抿着嘴,不肯再发一言。杜狗儿心念电嘴,口里慢悠悠地道:“卢扬是相州人,相州距离应天府不远,故此我派出去的人,此时可能已经到了他家。能让他宁死不说的,无非就是父母家人,只须一问他父母家人下落,便知道他背后的指使是谁。此事其实非常简单,无非就是多花几日时间罢了,简书生,你莫非以为我们真查不出来?”

    简仲愚抬头看着杜狗儿,仍然是冷笑,显然,他不怕这个。

    “就算他家人下落现在无人可知,但是还有别的线索可查,比如说,为何你简仲愚知道卢扬的秘密,这其中必有缘故,或许到闽地去查你家人,可以得到某些消息呢。”

    这又是拿简仲愚家人恫吓他,简仲愚眉头一挑:“周铨不会许你们这样做的。”

    “是啊,君上一直宽厚,讲究罪不及家人,可是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却将他的宽容当成纵容,屡次三番做这没有良心的勾当。你们不是有句话,叫作君子可欺之以方?不过抱歉,事情是我做的,我下的命令,根本未禀报给君上,我是阴毒小人,可不管那么多。”杜狗儿洋洋得意地道。

    简仲愚猛然从草堆中跳起,向着杜狗儿就扑去,却被身上的枷锁制着,踉跄一下倒在了杜狗儿的脚下,杜狗儿一脚踏住他的头,呵呵笑道:“击着要害了吧,你们也就欺负君上仁德,还以为现在是前朝,你们这些读书人闹事能不治罪?嗯,那是什么,让我看看……”

    简仲愚扑出来的时候,带动了身下的干草,露出下面的地面,杜狗儿看到地面密密麻麻,竟然写了许多字。

    那一刹那,杜狗儿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只是瞄了一眼,那是简仲愚书愤的文字,无非就是攻击周铨罢了,杜狗儿自己却快步出了地牢,走向距离不是太远的另一处地牢。

    片刻之后,他带着奇异的笑,又来到简仲愚面前。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卢扬虽然宁可自尽也不开口,但他和你一样,有读书人的臭脾气,故此竟然留了点文字下来,偏偏是这文字,将他背后的人曝露了!”杜狗儿嘿嘿笑着。

    他的笑容,让简仲愚既是痛恨,又是惶恐。他在书愤之中,没有泄露卢扬的秘密,可是卢扬自己呢?
………………………………

五八六、灵堂之变

    眼看就要到下午三时了,申世谊心中焦急,他嘴角边上血泡都起来了,看在来吊唁的客人眼中,只道他生性纯孝。

    加上申世谊一向以富二代中“有才有能”著称,倒没有谁想到,申胖子之死,一半是被这个儿子气的。

    孟广此时也不在后院呆着,而是来到了灵堂前,等着周铨到来。

    军情九所的那几人,已将申家的宅院搜检了一遍,如今则站在各个要冲地方,警惕地看着往来的宾客和奔走的仆人。

    “叔父?”申世谊终究还是心焦,他向孟广问道。

    孟广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耐心等。”

    他话声刚落,突然间外头微微一乱,紧接着司仪喊道:“通州商会会长苗公来祭!”

    申世谊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一颤,脸色变了。

    苗仲先与申胖子的关系不睦,双方在产业上有一定的竞争关系,申胖子在世之时,苗仲先对他礼让三分,可是现在,申胖子已死!

    申胖子的宝泰商会,如今已经失去了支撑的顶梁柱,若是苗仲先对其下手,凭着申世谊,未必守得住。

    商场如战场,申世谊这些年来,也没少在商业竞争之中施展手段,因此他更怕苗仲先这个皮厚心黑的旧日徐州太守。

    “孟叔父?”他再度看向孟广。

    孟广面上却微露喜色:“这是好事,苗黑心想要对付你家,今天他就不会出现,至少不是这个时候出现,他会等吊唁结束,确信没有什么强力之人来助你家才出现。现在就出现,证明他得到了消息,那位马上就要来了!”

    苗仲先早年初任徐州太守时,先是对周铨倨傲,可是在受过教训之后,立刻就卑躬屈膝,这见风使舵的本领,就是孟广也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且此后,他在徐州太守职位上,对周铨的任何安排都全力配合。比如说,在别人还置疑铁路之时,他抢先投资,在徐海铁路上占了一份子。

    这眼光与面皮,也让苗仲先成了巨富,虽然后来不再当官儿,可积攒下来的家当,就是蔡京都闻之生羡。此后他与孟广一样,紧跟着周铨的步伐,生意自然越做越大。但是他与周铨的关系,却是不咸不淡,尽管他拼了命逢迎自荐,当周铨要拟定一百零八名枢密院参政时,却仍然没有他的名字。

    这让苗仲先非常不安,也让他更为迫切地要拍周铨马屁,凡是周铨出场的公共场合,他只要能打听到消息,定然也会赶到,为的只是在周铨面前混个脸熟。

    此时他赶到了,证明周铨快要到了。

    听得孟广这样分析,申世谊心头稍安,面上哀色都少了几分。几位吊唁者来与他说话时,他腰杆不觉也挺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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