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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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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赶到了,证明周铨快要到了。
听得孟广这样分析,申世谊心头稍安,面上哀色都少了几分。几位吊唁者来与他说话时,他腰杆不觉也挺直了些。
然后就看到苗仲先一摇一摆地走了进来。
若从外表来看,苗仲先生得一副好相貌,气质脱俗,说是大宋的宰执大臣,也有人相信。他一见孟广,未语先笑,然后再来到申世谊面前,连连叹气:“唉,令尊英年早逝,实在让人叹惋,世侄还要节哀顺便,莫使令尊泉下难安。”
这话带着点味儿,不过申世谊也顾不得那么多,当下孝子磕头,苗仲先于灵前施礼,将这过场走遍后,苗仲先动作敏捷,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孟广身边:“孟参政,今日那位会来?”
“若那位不会来,你这时会来?”孟广不怕他,话语里也带着讽刺之意。
苗仲先哈哈一笑,全然不顾是在申胖子的灵前:“这话说得,你且看吧,过会儿象老夫一般来的,还有不少!”
如同苗仲先所说,他的到来,仿佛是一个信号,在他之后,接二连三又有许多人来吊唁。此前来吊唁的,要么是申家的亲朋故旧,要么是些想要在申家宝泰商会中讨吃食的小商会,但现在来的,都是些商场上鼎鼎大名的人物!
就是申世谊自个儿,都有些愣了,原本他以为,这些人遣个子侄来吊唁就已经给足了面子,没有想到他们会亲自来。
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人看的并不是他的面子,甚至不是被他气死的申胖子的面子,而是听到了风声,知道周铨要来,这才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他面前。
想明白这点,申世谊既是嫉恨,又是不满。
“当真是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的本领难道就比周铨小了么,他不过是欺世盗名罢了,他的那些所谓实学,其实都是研究院里弄出来的,我们家在政和铁厂里,也有研究院,搞出来的东西,也未必比他差了!”
他心中这样嘀咕,但实际上也明白,宝泰商会的政和铁厂研究院,实际上最大的工作,就是在破解龙川研究院的部分成果罢了。
比如说蒸汽机,比如说火枪,其实都是在仿制,至于自己研究新的,他们还没有这个本领,也没有周铨这么值得投资。
象这样的研究院,如今已经有许多,几乎各大商会都会根据自己经营的方向,设置一个研究院。因为大伙都从周铨那儿学到了,知道研究院平时看上去没有什么,但百种研究里只要有一种突破有实用性,就意味着滚滚财源。
这么多人到了,一起在这等,申世谊的心算是定了下来,周铨来的事情,应当不会有什么改变了。
可是左等右等,三时到了,三时半到了,四时到了,四时半都到了,周铨人却还没有来!
本来三时到了没来,申世谊可以理解,周铨如今可谓日理万机,总有一些事情会耽搁他的行程。可三时半没来时,他就在猜,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等到四时半,周铨仍然没有来,申世谊嘴边的血泡又多了好几个。
心急如焚。
他已经不知多少次向孟广询问,孟广此时脸上也有汗水,只能强自镇定。等到快五时,天色都暗了下来,终于外头司仪喊道:“济王殿下……”
听到这四个字,申世谊觉得身上的万斤重担终于卸了下来,他忍不住就要长出口气,但那司仪却接着道:“……派遣杜公……杜公讳狗儿吊唁……”
一开始司仪还念得很正常,可是当看到名敕上的“杜狗儿”三字,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这位可是军情九所的当家人,虽然少有人看到过他,但他的大名,在上层当中却有不少人知道。那司仪便知道,这位出现的地方,准没有什么好事!
不仅是司仪,里面的苗仲先等人,听到来的不是周铨,反而是杜狗儿,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只不过众人此时虽然神情变化,却没有人敢提前离开的。
而申世谊更是觉得腰腿都没有了力气,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他突然间后悔起来。
只不过他还带着一丝希望,虽然杜狗儿所执掌的部门很可怕,但同时他也是周铨最亲信的人。或许周铨身边一时派不出别的人手,所以才将他派来了,若真是如此,他能乘机与杜狗儿结交,也算是件好事。
在他身边的孟广神色也凝重起来,这一次再遇到申世谊求助的目光,他再无半点反应。
若他猜的是真,那么……他和申胖子的交情,就止于申胖子死的那时了。
杜狗儿终于出现在灵堂前,他目光转了转,见到一群似曾相识的人,不由笑了起来:“还挺热闹的……各位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请先回吧。”
那些商场上的大人物顿时如释重负,不少人抹了抹额头的汗,也顾不得和申世谊道别,直接就走了。
孟广也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申世谊的身边,在经过杜狗儿时,他还作了个揖,面带苦笑地道:“看来我是来错了。”
杜狗儿向他还礼:“参政说的是哪儿的话,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肖,申胖子虽然有眼光,但他儿子似乎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你身为长辈,被晚辈蒙蔽也是常有的事情。”
这是给孟广定了性,孟广松了口气,再也不看申世谊。申世谊却知道,这是自己救命的护身符,在后边连声呼喊,可是孟广却跑得比什么都快。
开玩笑,帮助申世谊邀请周铨来吊唁,这已经是洗不清的嫌疑了,此时情况已明,再呆在这里,只怕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杜狗儿来到申胖子的灵牌前,捻了三根香,点燃后做了三个揖,然后抽入香盆之中。这才转过脸来,看着几乎趴在地上,顾不得回礼的申世谊。
申世谊此时眼泪鼻涕都流在了一起,还沾上了地上的尘土,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再无半点富二代的气质了。
杜狗儿长长叹了一声:“我与你爹也算是有几分交情,奈何你会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啊你!”
他口气和缓,申世谊听得他与死鬼老爹还有交情,心里顿时又生出一丝希望,嚎叫着道:“世伯,世伯,是侄儿的错,侄儿犯了浑,被小人蒙蔽,侄儿愿意将功赎过……”
申世谊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有吞食天下的气概,但只是面对一个杜狗儿,他便已经承受不了,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倒出来,好给自己换一条生路。
只不过,能不能换到生路,却由不得他了。
………………………………
五八七、真巧与不幸
申世谊的喊声才结束,突然灵堂门前,又传来了脚步之声。
孟广抹着汗,一脸无奈的神情又走了回来。
除了他之外,方才离开的吊唁客人,也都神情各异地退了回来。
申世谊自然也看到这一幕,他心里突的一跳,莫非又有什么变化,只是不知,这变化是好,还是坏?
他偷瞄了杜狗儿一眼,杜狗儿却还是笑吟吟地。
然后,外边司仪颤抖的声音再度响起:“济……济王殿下亲临吊唁,孝子行礼……”
一队华夏军军士左右分开走了进来,在他们中间,周铨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他和别的吊唁客人一般,在申胖子的灵前捻了三根香,然后拜了三拜,将香放入香炉之中。
按礼仪,身为孝子的申世谊应当跪谢,可是申世仪此时完全忘了这回事。
他拜在地上,瑟瑟发抖,因为周铨进来之后,根本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周铨目光在众人面前扫了扫,然后对孟广笑道:“孟兄,让你看笑话了。”
孟广苦笑道:“是我惹来的,罪过,罪过……”
“与你无干,孟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周铨说完,再看了看苗仲先。
苗仲先这老头儿倒是笑嘻嘻地,他向周铨拱手道:“殿下,殿下,老朽有些消息,正要向殿下禀报。”
“哦?”周铨扬了扬眉。
“殿下宅心仁厚,要我们善待工人,可是总有些利欲熏心之辈,完全没有仁爱之念,只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要将所雇工人往死路里逼。这伙人碍于殿下律法,明里不敢如此,便私下串联,还欲将厂子迁到殿下治外之地去,一来可以避税,二来可以盘剥工人!”苗仲先大义凛然地说道。
趴在地上的申世谊眼珠都红了,这是他们的安排不错,可是苗仲先这个贪婪无耻之徒,竟然也敢说起这个!
偷税逃税的事情,在周铨治下,苗仲先是不敢做,但把厂子迁往周铨治外以避税,这种事情,苗仲先即使不是第一个做的也是前十个做的之一。至于对工人心狠手辣,苗仲先也是出了名的,他钻了律法的空子,让工人“自愿”加班,然后又以三十五岁以上的工人没有了上进心为借口,将那些早年为他效力、如今薪资涨到一定程度的工人尽数赶走,取而代之的是些年轻薪少的工人。
这厮还有脸说别人!
“别人倒还罢了,只是耍些小花招罢了,殿下明察秋毫,只是不与其计较,可是这个申世谊,他不只耍小花招,还纠集了一群与他一般的二世祖们,暗中不知在做什么背法的勾当,他老子倒是个人物,却在知道他们的勾当后被这小子杀了。”
苗仲先最后一句话,让整个灵堂都骚动起来。
以子弑父,这种指责,可是大罪!哪怕明知道周铨来者不善,申世谊肯定是有什么违法之事,但弑父这罪名,还是太过了。
周铨瞥了苗仲先一眼,目光里有些厌恶。
苗仲先的想法,周铨很清楚,无非是看中了宝泰商会,想要将之攥在手中罢了。
“殿下不信?我有人证!”苗仲先嘿嘿一笑,然后拍了拍巴掌:“出来吧,济王殿下在这里,将你看到的事情全说出来。”
披麻带孝的申家家仆中,有一人颤颤巍巍走了出来:“小人申阳,见过济王殿下。”
这是申家的一个管事,周铨没开口,杜狗儿问了,他便将自己的身份还有所见都说出来。
原来那天申世谊在气死申胖子之后,急切间跑去寻吴加亮问计,却不知申阳偷偷进了他们父子谈话的书房。申阳早就被苗仲先买通,原本是去偷听他们父子谈什么秘密的,结果听到了整个过程。在他走后,还专门跑进了房内,看了一眼申胖子的死状,确定他是因为气昏头摔死,便将消息悄悄给了苗仲先。
“所以说,我说他弑父,并无不妥,申胖子就是被他气死的。”申阳说完之后,苗仲先冷哼了一声道:“无父者必无君,无君者必不忠,不忠者必与外贼相勾联,殿下,此竖子罪莫大焉,老朽甚至怀疑,他与‘无面’贼子也有所勾结!”
这个帽子一扣下去,连周铨都吃了一惊,看着苗仲先“一脸正气”的面容,他哑然失笑:“苗老先生,你好大的胃口!”
若真和无面有关系,那罪名比起弑父又大了不知多少,而且卷入此事的,不只是申世谊一人,许多富家,都会卷入其中!而这些富家的产业,到时肯定要有贱卖,那时正是苗仲先这样手中拥有大量现金的大鳄们狼吞虎咽的良机。
周围来吊唁者,家中子弟凡与申世谊有往来的,一个个面如土色。这些富二代们的小把戏,其实哪家家主不知道,只不过他们一直觉得周铨对实业相当宽容,对他们也是极尽笼络,所以并不是太过在意罢了。
可是现在,他们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
苗仲先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老朽自与殿下结识起,就对殿下忠心不二,若能有助于殿下,什么事情老朽都愿意去做!”
周铨摆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一离开,那些吊唁的客人们如释重负,也第二次离开,这次可不会再回来了。
“君上说呢,他既然说出要来吊唁的话,就不好食言,所以我劝君上晚半小时出发,让我来打头阵。”杜狗儿笑嘻嘻对申世谊道:“你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
“你诈我!”申世谊哪里还不明白,他双眼几乎突了出来。
杜狗儿可能查到了点什么,牵连到他的身上,但是并不是很重要的线索,也不知道其中细节,他方才只是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逼得申世谊自己露出了马脚!
“对,我刚才是诈你,但现在不是了。”杜狗儿声音转冷。
对这些鬼鬼祟祟的家伙,他已经有些厌倦了。
申胖子灵堂前发生的事情,让孟广心中始终有些不安,回到家中呆了两天,他都是闭门不出,也不见外客,到了第三天,他怀着不安的心情,再次去求见周铨。
如同上一次一样,周铨在傍晚时分抽出时间来见他。
“君上,申家的事情,是我鲁莽,我有错,愿意认罚!”一见到周铨,他就忙不迭地认错求罚。
申世谊包藏祸心,他却劝周铨去吊唁申胖子,若当时遇上了刺杀事件,那他就百死莫赎其罪了。
周铨摆了摆手:“若无此事,杜世叔也不会怀疑到申家身上去,他此前得到的线索,只有一个‘申’字,后来知道我当日行程,才怀疑申胖子之死与此有关,没有想到还真猜中了……”
孟广也是咋舌不已,没有想到这么巧。
然后周铨从书桌上寻出一份文件,交给孟广看。
那份文件,是申世谊的口供。
申世谊当然要撇清自己,即使有些罪名推不掉,他也要想方设法将之减轻。在他的口供里,他完全是被狐朋狗党们带坏的,再加上吴加亮的挑唆,才使得他想要阻挠国是论战,进而破坏周铨的声望,以达到逼迫周铨在权力分割上让步的目的。
孟广有些看不懂,他知道周铨的脾气,便发问道:“什么权力分割?”
“就是你们这些参政,还有中书院的议政们的权力――说简单一些吧,文维申等对我不满,并不是因为我觊觎宋室江山,而是因为我不肯与他们这些士大夫共治天下;而申世谊对我不满,也有此类似,他们觉得,我该与他们一起共治天下,他们想要士大夫的位置,而让我只当一个垂拱而治的摆设。”
孟广听到大怒:“此为大逆不道,这些小子,竟然敢如此大胆!”
“为何不呢,他们都觉得自己的本领不小了。”周铨呵的笑了一声:“在他们的计划当中,若是不能逼迫我直接让步,那就间接逼我让步,先破坏我的声望,再将产业转移至我治外之地,凭借在我治外之地税收、工人薪资上的优势,与我展开正面竞争,直到打垮如今东海商会的各大厂坊……当然,这是文的手段,还有武的手段,学我一般,在海外练兵,等到东海商会衰败了,我若还是不肯让步,他们就凭借军力逼我让步。”
说到这的时候,周铨都有些激赏了。
谁都知道周铨手中的华夏军是他最强大的力量,却往往有人忽视,其实东海商会提供的庞大物力与技术支持,才是周铨真正的力量。这些富二代们倒是看到了这个,因此才会有这计划。
这个计划并不是出自吴加亮,而是这些“富二代”们自己背后牢骚与咒骂中推导出来的,若真让他们一步步实施下来,还真有点成功的希望。
孟广觉得冷汗直冒。
他已经看到了申世谊供出来的名单,这名单上的名字大多很熟悉,其中有不少,还时常去他家作客,与他的儿子们算是好友。因此,孟广非常担忧,怕看到自己的儿子也名列其中。
很不幸,在倒数第二个,孟广看到了他的三子,曾被周铨称赞的孟绅。
………………………………
五八八、断尾避嫌
孟绅背着弩,跨着皮靴,将一个土著踏在脚下。
吕宋诸岛上的土著中,这种肤黑个矮、面目丑陋者最为可恶,他们隐藏于丛林之中,时不时出来祸害农场,甚至还杀害农场的农奴与管事。
这种行为,当然是不可饶恕的,他们祸害的每一片甘蔗,都会榨成白糖,出售到大宋、日本、占城……等等诸多地方去,他们破坏的每一粒稻米,都会运上船送往华夏,以支撑华夏治下四行省日益膨胀的人口――从周铨割取四行省到现在,才是短短六年多时间,四行省统计出来的新生人口数量,足足比往年增加了一倍有余,再加上外地迁来的人口,周铨治下已经有两千万人,这么多人要吃饭,只靠着淮南的粮田明显不够,就是加上江南的粮食,也显得紧张。
所以农场主们对这种土著从最初的驱逐到后来的剿杀,中间也试过想将他们驯服为农奴,可是这些又懒又馋只想着劫掠的土著,完全没有劳作的习性。到现在,大部的土著已经被剿杀光了,只有些小部还散居在丛林中,四处乱窜。
孟绅直接将那还在嚎叫的土著脑袋砍了下来,不屑地哼了一声:“也就是济王殿下仁厚,说这些小乌鬼也是人,要我们尽量教化,我呸,以我所见,他们最好的归宿,就是被剥下头皮做皮靴子!”
周铨大多数命令都得到了很好地遵守,唯独这一条,却几乎被各大农场主反对。周铨也没有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总不能为了一些食人生蕃,让华夏百姓去冒生命危险。
因此,他虽然屡次说要善待和教化土著,实际上却对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有人瞧不过去告到他这里,他也只是罚点钱了事――如今在吕宋开大农场的,谁在乎这点钱?
“绅哥真的好准头,一击必杀!”在孟绅身边,几个和他一样的农场主子弟挑起拇指来。
“那是自然的,可惜没有火枪,若能有火枪,那就更好了。”孟绅咂了一下嘴。
他们手中的弩箭,正是以前护卫军的制式装备,在被火枪渐渐淘汰之后,周铨又使之发挥剩余价值,卖给了这些农场主们,农场主可以凭借它们来射杀威胁农场的东西,无论是野兽还是土著。
孟绅更想玩火枪,身为孟广的儿子,他对火枪可不是太陌生,甚至还有机会摸到枪并试射过两发子弹。
“也就绅哥你能接触得到火枪,我们啊,可没有一位参政老爹。”旁边的同伴既羡且妒地道。
孟绅哈哈一笑,也颇为自得。他正要再说话,却见一个家中管事从远处飞奔而来。
“三郎君,三郎君,老爷来了,正让你去见他!”
孟绅愣了一下:“我爹,这时节,他不留在应天拍济王的马屁,跑这儿来做什么,难道说……”
想到自己瞒着孟广做的那些事情,孟绅心微微一沉。
他父亲既召,不敢耽搁,便与众伴当告辞,随着管事往自家农场去。他们围猎土著,足足离家有数十里远,吕宋诸岛交通又不是很便利,因此过了一天,他才赶到自家庄子。
孟广的脸色阴沉得可以滴下水来,一看到他,厉声喝道:“逆子,跪下!”
孟绅双肩一耷:“爹爹这是为何发怒?”
孟广肺都气炸了,见他似乎不肯跪,伸手就去抄旁边的木棍。好汉不吃眼前亏,孟绅顿时趴在了地上,不过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爹,我跪了,我跪了!”
“你与申世谊,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为何要反济王?”
孟绅一脸愕然:“这话从何说起?”
“你个蠢货还想瞒,可知道申世谊已被军情九所拿住,他招供时说你是主犯,是你给他出的主意,是你整日介在他面前嘀咕,反对济王治国之策……你个蠢货,若不是济王念在与我的旧情,今日来的不是你老子,而是军情九所了!”
听到军情九所,孟绅终于慌了,再看自己父亲,很明显是万里奔波而来,一副累得气喘吁吁的模样。
他虽然也有些叛逆,却不象申世谊那样纯粹是自作聪明的逆子。
他缩着头道:“我如何敢反济王殿下,爹爹你不只一次说过,若无济王,就没有我们孟家的富贵,我便是再没有良心,也不会反他――我抱怨他待工人太好是有,但那也与爹爹一样,就是底下抱怨两句,偶尔饭局中会提一提,根本不曾有反意啊,申世谊那蠢货血口喷人,他的话也能信?”
孟广如今倒是知道,申世谊这小子说的话里,十句有八句是不真的,还有两句真不真也要看是对谁。
事实上,若不是军情九所查出孟绅没有深入卷入此事当中,孟广也没有这么容易脱身。
他将孟绅打了一顿,然后细细问起此事来。
周铨给他面子,没有深究孟绅,可是军情九所调查的结果,当然不会给他看,因此孟广到现在,还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申世谊等人怎么就卷入这样的案子里。
在听孟绅说过之后,他结果已知的消息相应证,才弄明白了因果。
归根到底,还是这些富二代们想要追逐更大的利益,而追逐利益就要不择手段,与周铨对他们善待工人的要求相逆,他们心怀不满,才会有此组织。孟绅也有所不满,只不过他的想法是到周铨管不着的地方去,而不是造周铨的反。
“蠢货,就算你将工厂开到了殿下暂时管不着的地方,比如说胡洲,你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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