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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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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虽然年纪还小,但却是擎天梁、定海针虽说此前,大伙都觉着周书手是主心骨,可现在,大郎才是主心骨”她心中暗想。

    事实证明,周铨的布置绝非多余。

    他前脚才离开车庄,后脚便有些游手模样的人,向着这边过来,想要挤进庄子围墙中去。

    杜狗儿得了周铨的吩咐,也不客气,让工地中的匠人都停下来,直接一顿打,将这些游手无赖打得抱头鼠窜。

    他们跑远了,为首者自然来向背后指使者回禀:“杜官人,那周傥都已经入狱,可杜狗儿等还是嚣张官人,你瞧我眉骨这,都被打破了”

    杜公才笑了笑,打发他们领了赏钱,边上那冯姓小吏却急了:“杜兄,为何不干脆打进去”

    “上回这样做的贾家,如今已经死绝了。”杜公才淡淡地道。

    冯姓小吏呃了一声,然后笑道:“上回是周傥还在,如今周傥自身难保,有何惧之可笑,他才不过是一个没有职司的微末官职,汴京之中这样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竟然敢参合到如此大事去,这岂不是找死”

    杜公才摇了摇头:“这便是你见识不足的了,周家周傥只是一条守户犬,离得他那一亩三分地,便是丧家之犬,但他儿子周铨,却是一头野狐精”

    冯姓小吏一愣,他依稀记得,上一位被称为野狐精者,乃是王荆公王安石

    被自己人认为是主心骨、却被暗中觊觎者认为是野狐精的周铨,回到京城之后,却面临着一筹莫展的局面。

    “不在开封府”

    “不在大理寺”

    连接请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让周铨眉头皱得更紧。

    一般案子,就应该押入这两处所在,可现在这二处都没有人,那会是去了哪里

    “问到了,问到了,在御史台”到得这日正午,终于有人气喘吁吁地跑来,带来了确切地消息。

    “御史台为何去的御史台,可曾知晓”周铨问道。

    那人抹着汗道:“不晓得不过此次被拘者,不唯大官人,还有七八名,或是官员,或者太学生。”

    听到“太学生”,周铨就觉得不对。

    自古以来,学生不好生读书,跑去参与政事,便是当权者大忌。当初东汉党锢之禁,便是前例

    再就是被拘入御史台,那地方还不如开封府大牢或者大理寺

    开封府大牢只要使钱,总有可能把人弄出来,大理寺里也不过是罪责重些,各方权贵还可使力,唯独这御史台,不出事则罢,出事必是大案

    便是文坛领袖的苏轼,被关在御史台里四个月,若不是多方营救,甚至惊动了当时的皇太后,只怕也要把命丢掉

    “我去见一见李大娘,你们想法子,看能不能给我爹递消息”冷静下来之后,周铨道。

    如今李大娘的李楼,可不仅仅是楼了,旁边的一间屋子,就是名动汴梁的雪糖馆。来自城外的雪糖,先要运到这里,然后各家店铺、富贵人家,凭借糖票将之兑现。

    故此当周铨到这里时,看到的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而原先在李楼之中卖笑为生的那些女子,穿行于这些人群之中,挑选着合适的目标。

    周铨来到其间,立刻就被这群女子发现,她们可是认得周铨的,顿时围了上来。

    “这小子是谁,为何姐儿们都围着他去了”

    “观他年纪,只怕毛还未长齐,当真是恼人”

    那些人见此情形,免不了小声议论。

    “各位姐姐,我有要事要求见李大娘,还请各位姐姐莫要阻路”周铨告罪了几声,好不容易从这些卖笑女子之中挤了出去,对这些人,他并不歧视。

    她们多是苦命之人,或为罪人妻女,或为贱籍后裔。选择卖笑,大多是命运捉弄,原非她们本意。

    才进李楼之门,迎面便看到李蕴挥袖上前:“大郎,可是许久不见,听闻你那自行车生意兴隆,却为何不做我这边的生意”

    周铨的自行车队,如今最重要的收入之一,就是替人迎娶之时充作礼仪。而李楼等青楼之中,为了让本楼女子招摇过市,也曾数次联络他,想要雇请,却被周铨婉拒。

    开玩笑,若是妓家出门也乘他这车,那么好人家成亲,如何还会再雇他的车所以哪怕对方出价再高,周铨都绝不允许。

    今日来此有着要事,故此周铨没有闲心与李蕴绕圈子,他沉声道:“我欲求见梁公,不知大娘可否安排”

    他将雪糖制法献与梁师成,可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见到过梁师成本人。

    “梁公公务繁冗,可非等闲能见”李蕴道。

    她才这样一开口,就见周铨眉头一皱,隐有怒气,她便又转了过来:“不过周大郎不是旁人,我这就禀报上去还请大郎稍候”

    周铨也知道急切不得,只能在李楼里静候。大约过去半个时辰,外头突然一声轻笑,紧接着,秦梓走了出来。

    跟在秦梓身边的,还有秦桧。

    周铨原先对秦梓印象尚好,但在得知他就是秦桧之兄后,只恨不得从来不认识他。此时为了父亲,却不得不与之虚以委蛇。

    他强忍着厌恶,不去看秦桧,而是向秦梓抱拳:“秦官人”

    “周大郎,你要见梁公,却不是时候,如今梁公正在官家身边当差,他遣我来问问,你有何事。”秦梓倒还是很热情,毫不隐瞒地说道。

    “家父昨日被拘入御史台,在下是想来打探消息的。”周铨道。

    “乌台”那边秦梓与秦桧都是一脸惊色。

    不过秦桧的惊色是真,而秦梓的惊色,分明有些假。

    因为汉时御史台所在之地,有许多乌鸦,故此得了乌台这个别名。周铨紧紧盯着秦梓,这家伙可能听到了一点风声,所以他的惊讶才会是装出来的。

    “这可麻烦了,乌台不是别的去处,你父也真是,怎么会落到那里”

    乌台确实不是一般的去处,落入其中,基本就是卷入了大案

    “还请梁公伸出援手,具体情形,目前尚不得知。”周铨道。

    秦梓沉吟了会儿,周铨等得心急,忍不住又道:“秦先生,若是能替我美言几句,必有厚报”

    秦梓摇了摇头:“无须如此,我来时梁公便有吩咐,说是只要力所能及,便要与周大郎方便不过我身有官职,出面却是不好,这样,我弟近日也与乌台之人多有往来,我弟陪你前去见一见你父”

    周铨看了看旁边的秦桧,心中当真是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可这时,也只能道谢了。

    他们才走,原本闪身不见的李蕴又走了出来:“梁公当真如此说”

    “是儿有富贵之才,冰棍、雪糖,如今之自行车,安知他没有别的本领梁公想要拔举他,只怕他心傲,所以先要熬上一熬。”秦梓笑道。

    李蕴想到传闻中蔡攸、杨戬和李邦彦都曾经招揽过周铨,也不由地点头称是。
………………………………

六六、父权不复

    周铨非常不喜秦桧,两人在途中,他故意保持沉默,仿佛是为了父亲担忧一般。倒是秦桧,时不时地寻他说话,让他不得不敷衍应付。

    不过说着说着,周铨心里有些好奇了。

    秦桧此时年纪还不大,虽然已经有奸臣潜质,可口里说的却全是仁义道德忠君爱国,有些话语,甚至非常偏激,看起来倒象是随时准备为国献身。

    若是不知道此人后来的经历,谁都想不到,这位实际上如此不堪。

    敷衍了一路,总算到了御史台。秦梓说的没错,也不知秦桧和御史台中的那位有交情,竟然真将他带入了御史台中。

    很快,周铨就看到了周傥。

    “你怎么来了不是祸不及妻儿么,他们怎么把你也带来了”

    御史台内的一间狭窄的屋子里,周傥见到周铨,原本还一脸镇定的模样,立刻就慌了。

    “我哪里知道怎么来了,什么祸不及妻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周铨从父亲的话语里听出了问题,也顾不得给父亲留面子,直接喝问。

    周傥张开嘴,好一会儿,才垂头丧气地提及此事。

    原来周傥有了一个官身,在吏部报备之时,结识了几位文官。他可不只想挂个闲职,还想有所主事,可不好总寻儿子帮助,便想通过结识的文官,看看能否落个实差。

    这些文官哪里有这种本事,不过却指点了他:去走当今宰相张商英的门路。

    周傥哪里能够得着张商英,寻来寻去,便与太学诸生、不得志的文人混在一起,结识了张商英门下一名唐庚者。

    这位唐庚倒是豪迈之士,如今为提举京畿常平,因为与苏轼为小同乡,又颇有文采,所以时人称之为小东坡。周傥最佩服的就是这些文人,故此对其极是敬服,这些时日便以唐庚为主,与一些文人官吏唱和往来。

    当然,周傥是不会写诗的,每次却他只负责付账一事。

    偏偏此时,宰相张商英与门下省一区区七品的录事路天忱起了矛盾,原本以宰相之力,废黜一小小录事,根本轻而易举,但结果这废黜的命令,却被门下省给事中刘嗣明驳回。

    “然后呢”周铨听得这里,只觉得嘴中发苦。

    “张公为相,执政清平,劝谏陛下清静而勿大兴土木,我觉得张相公是好人,于是于是”

    “于是你这蠢蠢就上书奏事了等一下,让我想想,你不过是一个末流小官,哪里有资格上书奏事,是了,别人知道你这官职是走了隐相门路而来的,想借着你,将隐相也拖入这场风波之中”

    周铨那个气,这位老爹平时都很精明,在市井中所向无敌,可是在官场中,却被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们耍得团团转

    看起来这是宰相与一个七品小官之争,但连周铨这官场门外汉都明白,其背后,必定是朝廷里的一场大洗牌,甚至可能牵涉到宰相相位之争

    周傥垂头,虽然被自家儿子骂了蠢货,却无言以对。

    “别人当儿子多好,纨裤游荡,无事时坑坑爹,我当这个儿子,却没事要被爹坑此前如此,如今又是如此卷入这等事情,咱们全家都有难,好些的被赶出京师,若是不好,没准抄家灭门”

    周铨早就积了一肚子的不满,此时全都吐了出来,喷得周傥头几乎要垂到胸底下去。

    不过想想觉得不对,周傥抬起头来:“究竟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

    他原是想仗着老子的身份,在儿子面前撑点气势出来,但迎面而来的,却是周铨撇嘴斜睨的神情:“你是老子,那又怎样”

    于是周傥再次沮丧地垂下头:“当真是父权不复”

    至少这半年来,他在儿子面前是屡屡抬不起头。若是对着别人,还可以生出嫉妒之心,偏偏面前的是他儿子

    “你在这里,什么都别说,此间事情,连宰相都卷入了,肯定关系重大,你多说多错休要想着那张商英是什么清平宰相,树倒猢狲散,这次他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哪里还照顾得到你”

    喷完周傥之后,周铨并不耽搁,立刻离开御史台,准备营救事宜。

    “周大郎何不去求梁公,得梁公一诺,君父脱罪,轻而易举”他与秦桧告辞之时,秦桧笑着问道。

    这次是承了秦桧的人情,无论周铨心中多少不满,面上也要装出笑来:“我先要再打听一番,然后看是不是要求梁公,说实话,梁公那儿的人情,不好落”

    事情都牵涉到了宰相张商英,若说梁师成一无所知,那才是笑话。这充分说明,秦梓在见他时的惊讶,是装出来的。

    梁师成不想太早伸手,明显是要周铨投靠效力,但周铨觉得还没有到那地步。

    秦桧深深一笑,与他挥手告别。

    城西,蔡府之中,蔡行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知那周铨会如何去做,大人,要不要我去见见他,此时伸手,想必他会愿意将那自行车献与我家吧”

    蔡攸摇了摇头,冷喝了一声:“些许钱财,何必放在心中”

    对于蔡家来说,一年两三万贯的收入,也只能算是些许钱财。

    蔡行尚好,蔡攸可是知道,自己的几个侄子,就连米是从哪儿来的都不知晓,有回蔡京问起时,他们有答是店里来的,有答是袋子里来的,唯独不知是田里来的。

    “大人说的是,些许钱财不必放在心中,但这个周铨,却是个人才,上回错过,这回当不再错过,须昨将之拢入我家手中”蔡行建议道。

    “你知道什么,此事对我们蔡家只有好处,张商英这回在劫难逃,宰执之中,可就要空出一个位置”蔡攸说到这里,眼前一片火热。

    这个空出的位置,明显是留给他父亲的,近来官家因为国用不足、内库空虚,又想到他那擅经营聚敛的父亲了。

    但蔡攸自觉,这方面的本领,自己不逊于父亲。

    他也想当宰相

    若是有机会,他也要那柄清凉伞,成为这个帝国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

    “大人的意思,张商英之事,我们不宜卷入”

    “自然不宜卷入,若是稍稍伸手,就会让人以为,老大人也想保住张商英朝廷里,总不会少喜欢揣测琢磨的人。”蔡攸冷笑道。

    蔡行垂下头,啧了两声:“只是可惜了周铨。”

    “不可惜,他那蠢老子,不过是牵连进去的一只小蚊蝇,待事情落定之后,你再去将之捞出,示好于他就是”

    蔡行听得父亲这样说,顿时心中大喜。

    虽然蔡家豪富,可那些钱是他老子他爷爷的,若真能示好周铨,每年从周铨那儿赚个几万贯,那他便是在外头包几房小妾,也不虞父祖发现。

    如同蔡家父子这般打着主意的,还有杨戬。

    杜公才在那冯姓小吏面前大模大样,在杨戬面前,却低头哈腰,一脸谄媚。

    “隐相不会轻易伸手相助,此事情干系重大,隐相也好,媪相也好,都会坐视观望。他们若是出手,那声势就不是这样了。”

    杨戬望着已经快建成的龙德宫,微微叹了口气。

    提举龙德宫修建,可是一个大肥差,他从中上下其手,足足为自己捞得数万贯。

    可对一个太监来说,这还不够

    一想到周铨将年进数十万贯甚至上百万贯的雪糖献给了梁师成,杨戬目中就能喷火。

    定了定神,他睨视了杜公才一眼:“你莫要以为他家落了难,就可以落井下石,这厮留着,我还有用处,你不可得罪了”

    “杨公放心,我必依杨公吩咐行事,不敢有任何差池”杜公才拍着胸脯保证道。

    “不过,你也要盯着,没准这厮,还会向蔡攸那儿求助,若是蔡太师在京中,必定不会伸手的,可是如今太师不在京中,蔡攸没准会做傻事”

    杜公才应了一声,看到杨戬没有别的吩咐,当下出了杨戬府。

    本朝的一些大宦官,象是梁师成、童贯、杨戬等,皆在宫外有自己的宅院,甚至蓄养妻妾。杜公才出来时,看到杨戬宅中那些莺莺燕燕,心中暗道可惜,却只敢用眼角余光去瞄。

    杨府之外,冯姓小吏早就在等着他了。

    “如何,杨公怎么说,可否下手了”冯姓小吏急切地道。

    “少出馊主意,被杨公警告了”杜公才横了他一眼。

    如今搭上杨戬的线,杜公才已经由吏转官,故此不是很心急,而眼前这厮,却没办法直接与杨戬搭上,只在工部当一个小官,除了在一般匠人面前耀武扬威之外,便是开封府的一个差役都可以不把他当回事。

    故此他对发财甚为热衷。

    听得杜公才的回话,那冯姓小吏垂头丧气,杜公才喝斥了他几句之后,自己离开,冯姓小吏站在那里,眼珠直转,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

    “我管那许多只当不知道就是”

    他暗下决心,正待去想法子将周家制车之法弄来,就见杜公才又转了回来。

    “冯肴,我警告你,莫要轻举妄动,若是坏了杨公之事,我要吃挂落不假,你更无好果可食。莫忘了贾奕,贾家的灭门之案,如今还在缉捕江洋大盗”杜公才劈头道。

    那冯姓小吏的贪心,顿时化成了冷汗,从背脊上流了出来。
………………………………

六七、官家赵佶

    “不愧是延福宫!”

    周铨站在围墙之内,向着四处张望,只觉得所望之处,红墙碧瓦,绿树清流,实在让人赏心悦目。‘

    此时并不是华夏园林艺术最高峰之时,但是,这座宫殿苑囿之中的各种结构布置,已经颇具华夏园林艺术之特色了。

    “你在此等着,若有机会,我必将你引荐与官家。”杨介向他吩咐了一声,面色有些怪异,嘴中也有些苦。

    带一个人冒充自己的弟子,混入延福宫中,这想的事情,此前他想都不敢想。

    这全是因为一条阑尾的缘故!

    那个病人的肠疽真是因为阑尾,而且阑尾竟然真地可在割去!

    前些时日,居养院边上一个人肠疽作,杨介也束手无策,周铨提示他可能是阑尾病,并且断言阑尾在人体之中乃是无用之处,可以用刀切除。杨介依着周铨提示,再凭借自己在死刑犯身上摸索出来的内脏器官位置图,还有多年行医的经验,在那病人家属签字画押之下,竟然将其阑尾切除、腹腔缝好,而且关键是,这几天来,病人虽然还不能起床,却也没有丧命!

    为此,杨介答应周铨要替他做一件事情,却不曾想被用在这上面。

    心中暗叹了一声,不过以杨介对周铨的认知,知道这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却不是草率的人,否则他也不敢将之带到此来。

    这还只是延福宫的外围,在杨介入内之后,周铨闲着无聊,将带来的一个方盒打开,然后摆在树荫之下。

    他虽然心中焦急,却很清楚,在这个地方,急也没用,只能寄希望于杨介了。

    “梁师成等,或许在等着我去求他们,不过如今我算是想明白了,既然是要抱大腿,为何我不抱最粗的那根?”

    “如今这天下,腿最粗的,除了赵佶之外,还有谁人!”

    周铨此来,就是为了抱赵佶大腿的,为了能够吸引赵佶注意,他做了多方面的准备。‘

    他手中现在打开的盒子,就是其中之一。

    跳棋!

    由木匠制成的镂空棋盘,六个角落,每个都被摆上了瓷珠。

    这些六色瓷珠,原本是周铨想为自行车做滚轴而托瓷窑匠人烧制的。但是当时他想得太简单,事实证明,瓷珠不能充当滚轴,于是他就将之用来做跳棋子。

    此时大宋,棋风兴盛,周铨可以想见,这种跳棋必能风行。

    将棋盘摆好,他自己和自己下得不亦乐乎。

    好一会儿之后,他身边站了几个人,他也只作不知。

    只是用眼角余光,注意到来者有男有女,年长者也不过十岁左右,年幼者更只是五六岁的模样。

    再远一些,则是群太监宫女,都是警惕地望着他。

    那几人在他身后看了会儿,有一人忽然道:“这棋有些意思,是怎么下的?”

    周铨此时才抬起头来,佯作刚刚觉,然后行礼道:“不知各位贵人……”

    “教我这棋是如何下的!”不等他说完,便有一人催促道。

    周铨微笑道:“既是贵人吩咐,不敢不从。”

    他施然而坐,坐在一块假山石上,然后指着棋盘,徐徐说道:“此棋易也,最多可以六人齐玩,隔子直线对称可跳……”

    将跳棋规则说了一遍,他看了看这几人:“诸位贵人若是不弃,不妨来试上一试。”

    这几人中年纪稍长的几个,早就按捺不住了,听到周铨如此说,他们顿时上前,点来点去,却只有三个男孩。

    还有两个小的,也想来玩,却被太监宫女们哄开。

    至于年纪稍长些的女孩,虽然也很好奇,可都拿着小扇将面容遮住,只在远处眺望。‘

    “三个人不好玩……这样,你也来!”三个男孩中年纪最长的那个向周铨道。

    周铨拱手:“恭敬不如从命。”

    他看到远处那几个小女郎似乎也很想玩的模样,想了想,便从自己的篮子里又拿出一副棋盘。

    他今天是有备而来,带了三副棋盘,他将之呈给一位太监:“此区区玩物,献与贵女,还请中贵转呈。”

    那太监年纪比较大,闻言一笑,将那棋盘细细看了,确定没有不妥之处,当下拿到了那些小女郎那边。

    小女郎们得了棋盘,立刻走了,片刻之后,周铨听得远处传来了娇俏的笑声。

    这笑声隔着几道围墙,飘飘渺渺,隐约不实。

    定下心来,周铨专心开始与这三个少年下棋。他口中不说,心里其实是大喜,在这延福宫中,这些少年的身份,他能猜个**不离十。

    “三哥倒是厉害!”正下着,这三个少年中最年长的那人道。

    被称为三哥的微微一笑,虽然没有说什么,却有些自矜。

    原来他二人相对,那三哥走得一着妙棋,直接跳到对方大本营中。

    年长的那少年见他不回应,微微哼了一声,慢慢推了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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