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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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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铨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会从杨戬这个奸宦的口中,传到皇帝那边去。

    他现在终于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如今是大宋政和元年,当今皇帝赵佶在位已经有十一年。

    周铨对历史略有所知,知道这位皇帝就是著名的宋徽宗,华夏历史中有名的昏君,即将面临靖康之耻,然后被带到东北去坐井观天。

    不过,现在赵佶还只是三十岁虚岁,想来离靖康之耻应该还有些时间。

    至于他自己的家庭,乃是大宋都城汴京外城一户居民,他的便宜老子周傥,是勾当厢公事署的一名小吏,“书手”就是职务,管些杂事。不过,再往上追溯,周家原是禁军军门,只是到了周傥这一代,才脱去军籍,转入文吏。

    他母亲周王氏,亦是禁军之女,嫁与周傥已经十八载,生有二子一女,只不过别的两个都殁于疾疫,故此,周铨并无兄弟姐妹。

    原本这样一个家庭,在东京汴梁城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能够过得比较舒心。但周傥是个好义气的性子,禁军出身如今却混得很惨的一帮子兄弟们,他能接济便接济、能帮手便帮手。这反倒使得周家捉襟见肘,还只能在朝廷设的店宅务承租舍屋居住。

    好在大宋的廉租房办得还可以,这店宅务出租的房子倒不算差,可以为周家遮风挡雨。

    “一个字,真穷”

    背着手,周铨绕自家转了一圈,喃喃说道。

    放在经历过物质极大丰富年代的周铨眼里,周家当然是穷。

    他身后,师师抿着嘴笑了起来:“哥哥说错了,那是两个字”

    周铨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闷闷不乐地道:“小丫头片子,知道个啥”

    师师扬了扬下巴:“奴虽不知道太多,却知道爹爹和娘亲都让奴盯着哥哥,免得哥哥闯祸”

    这是师师小姑娘在周家接下的第一个活儿,盯住周铨,勿让他再被人唆使着去做坏事。

    于是周铨身后就多了个小跟班,这几日里,几乎是寸步不离。

    周铨很奇怪,自己的父母是如何与李大娘完成了这份交易,将师师拐了过来。这内里必有某些他还不知道的缘由,无论他如何打听,也无法从父母那里问出答案来。

    王师师同样也不知道答案,不过她这样的小姑娘早慧,对自己的处境已经认命,所以将周母哄得心花怒放,比疼儿子还要疼她了。

    “这一片都穷啊”绕完自家之后,周铨又开始绕街坊。

    这一片都是朝廷店宅务的房子,依据大小、新旧不同,租金各有区别,每月每间从五十余文到一百余文不等。

    转到小巷最里,也是最阴暗逼仄的那间时,周铨正想转身离开,突然间听到了尖锐的叫骂声。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一顿饭,抵得老娘十人吃的,便是和你一般年纪的小子,也吃不得你的三分之一”

    这声音有些熟悉,周铨在记忆里找了找,片刻后就知道:三仙姑。

    原来这位装神弄鬼的三仙姑,离自家这么近,就在同一条巷子之中。

    不过三仙姑家租的公屋,比起周铨家的更破旧。周铨家的好歹还有上下两层,三仙姑家的则只是低矮的一层,而且缩在巷子最深处。

    两块破木板拼成的门,挡在周铨面前,却挡不住里面传来的叫骂之声。应当是三仙姑在骂她那个矮壮的儿子,周铨对别人家的家务没有兴趣,但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那破木板拼成的门“砰”的一声打开,矮壮的小子满脸沉郁地走了出来。

    看到周铨,这小子瞪了他一眼,也不搭理,直接从他身边离去。

    周铨往屋子里瞄了一眼,屋中空空如也,干瘦的三仙姑正一边抹泪一边叫骂。

    骂的除了那小子之外,还有小子的父亲,从三仙姑如同唱腔般的骂法里,周铨还是听到了一些事情。

    “原来那小子叫李宝,而三仙姑十余年前就开始寡居,独自拉扯这样一个小子,在这京城之中,也确实不易”

    周铨心中暗想,而那三仙姑此时抹完泪,正追儿子追出,迎面与周铨撞上,脸色顿时变了。

    不仅仅是惊,还带着恐惧与几分仇恨。

    这些年三仙姑是靠着给人浆洗缝补和装神弄鬼,才将儿子李宝拉扯大的,这其中,装神弄鬼成了主业。

    但上回给周铨揭破了她的两个骗局之后,她装神弄鬼就再无生意,甚至有些以前被她骗过的人打上门来与她争吵。

    “你来这做什么”她没好气地道。

    “看热闹。”周铨咂了一下嘴,然后转身离开。

    三仙姑在他背后指桑骂槐,周铨只当是没有听到,不过当他拐到小巷口,离开了三仙姑的视线时,看到那矮壮的李宝冲了出来,一把推向他。

    “让你欺负俺娘”

    周铨被推得一个趔趄,斜撞在墙上,若不是这具身体还算强壮,只怕要被这小子推翻一个跟头。

    “你做什么”跟在周铨身后的师师,忙将周铨扶住,对着李宝怒目而视。

    周铨却摆了摆手,笑嘻嘻道:“无妨,无妨,他也是一时心急我可没有欺负你娘,你娘生气,是你惹的。”

    他早就发现,李宝有些憨憨的一根筋,而且双方并无深仇大恨,一点小误会,揭开也就罢了。

    李宝哼了一声,脸上闷闷不乐。

    “你娘生气,是因为你吃得太多了”周铨又好奇地问道。

    “俺也不想吃那么多可是不多吃,就没有气力,没有气力,就不能去干活”他瓮声瓮气地说道。

    “干活你干什么活”看着这小子也就和自己一般的年纪,周铨好奇地问道。

    “去南角门子那边扛包。”

    原来李宝这几天都去了汴河边,为那些漕船卸货。只不过他年轻嘴笨,虽然力气不逊于成年人,可在揽生意时坏了规矩,惹得那边头目发怒,三仙姑托人求告谢罪之后,这才脱身。

    “去南角门子找包能有几文钱收入”听到这里,周铨摇了摇头:“一天不过二百文,还得被管事、头人克扣,你的脾气,也不适合做这个。”

    这几天,周铨可没有闲着,对于此时汴京城中的物价、人工,都做了一番调研。

    “不做这个能做啥,俺娘要俺去读书,说是有了功名好傍身,可俺不是那块料,俺想着去勾栏里学相扑,俺娘又不允”

    “你想学相扑”周铨好奇地问道。

    “自然,你看前街的马汉,便是相扑力士,不仅酒肉管饱,而且到哪儿都有人召呼,多有面子”

    此时相扑之风胜行,但学相扑不易,就算学出头了,年轻时风光一时,到得三十余岁后,体力下降,遍体伤病,便只能在病榻上苟延残喘。李宝这小子只看得到相扑手的风光,而三仙姑看到的更是相扑手的晚景凄凉。

    “代沟啊”周铨道。

    “啥,啥子沟”李宝问道。

    “别管啥子沟了,你是不是想赚些钱补贴家用”周铨又问。

    “俺、俺也不想着俺娘去装神弄鬼骗人,若是俺能赚着钱,她老人家便可以在家中享享清福”

    这小子倒还有些孝心,周铨很认同“百善孝为先”的观点,一个人有孝心,那么总有几分可以救药。

    他心中有了个主意,只不过现在条件还不足,也只能暂且将李宝记在心上。

    左右转了转,他觉得实在有些无聊,便向着街上行去。

    还没踏上街,后边就传来王师师的声音:“哥哥,你不要上街生事”

    她说话时小嘴嘟着,眼底隐隐有些恼怒。

    她年纪虽小,心气却高,原本沦落到李大娘手中,心底便有一丝悲愤,现在又被当成货品般,转到了周家,偏偏是服侍周铨这个浑小子

    是的,她瞧不起周铨,在她心底,觉得东华门外唱名,文采风流动天下,那才是真男儿真英雄。

    至于周铨,市井小儿,呆头呆脑,虽然不是泼皮无赖胚子,却也离师师心中的英雄差了十万八千里。

    “放心放心,我绝不生事,只是上街转转,这几日在家里闷得紧。若你还不放心,不妨跟我一起来”

    周铨口中应诺,脚下没停,师师无奈,只能跟上。

    此时正是东京汴梁城最繁华之时,周铨出了巷子,到了大街上,只见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种各样叫卖之声、哟喝之声,此起彼伏。

    放在后世,这等热闹算不了什么,但在此时,绝对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宝地

    周铨望着望着,突然间,他眼前景致有些变化,一团团烈焰,将他眼前的繁华尽皆吞噬,恍惚之间,那些叫卖呦喝,都变成了惨叫哭号。

    穿街绕巷的沟汊中流淌的,不再是水,而是血。战马的嘶鸣,蛮人的嚣笑,女子凄凄惨惨的悲啼

    这一切迎面扑来,让周铨浑身毫毛都竖起,整个人都陷入惊恐之中,他几乎想要转身逃走
………………………………

九、街头戏鼓,不是歌声(2)

    “哥哥,哥哥”

    就在恍惚之中,一个声音让周铨回过神来,他用力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

    刚才那一切,都没有了,在他面前,仍然是太阳金光之下的汴京城,繁华无双。

    师师在后边拉着他的衣裳,很奇怪他为何站着发呆,而周铨只是叹了口气。

    此时是政和元年,当今天子,就是庙号徽宗的那一位,按他的年纪推算,离毁灭北宋的靖康之难,只有十余年的时间了。

    刚才他看到的,可不仅仅是错觉,更是十余年后,这座天下名城,这个繁盛文明的命运

    乃至整个华夏的命运

    “哥哥,你发什么呆”师师抬头望着他。

    周铨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原本一丝不乱的双环髻给弄得乱七八糟,这才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把仍然残存的冰冷驱走,而师师则嘟起嘴:“哥哥,你真惹人厌,又揉乱了人家的头发”

    小姑娘甜甜糯糯的声音,让周铨精神一振:为了此身的亲人,为了这小姑娘,他也要想办法。

    “师师,如果有一天要离开汴京,你希望去哪里”他开口问道。

    师师瞪大了眼睛,小嘴嘟了起来:“哥哥又说胡话了,我们为何要离开汴京,这世上,哪里还有比汴京更好的地方”

    “唔,现在,汴京确实是世上最好的地方”

    周铨缓步行走在汴梁的街道上,看着两边连绵不绝的店铺,表示认可师师的观点。

    “这位小兄弟说的好,汴京确实是世上最好之处”

    他话声刚落,身后有人接口,周铨诧异地回过脸去,看到一个文士模样的人,手舞足蹈地在那里说话。

    只不过这人似乎有些痴,脸上还沾着墨迹,就是方才说话,也不象是对周铨说的,更象是自言自语。

    “先生觉得汴京好在哪里”周铨忍不住问道。

    “可以入画”那书生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个答案,绝对在周铨意想之外。

    眼前这浮世繁华,确实适合入画,只不过画一座城市

    周铨心中突然一动,忍不住向那书生问道:“先生想要将汴京之景,画入图中这当真是奇思妙想,不知我能否知道先生高姓大名”

    “吾乃琅琊张择端,字正道。”那书生回应道。

    果然是他

    周铨几乎就想上去纳头便拜,然后求张择端给他画上一幅清明上河图,有了这一幅画,传诸后世,那该是多大的一笔财富

    这可是周铨回到宋朝后,遇到的第一位后世名人

    “原来是张官人”周铨心里琢磨着如何从对方手中骗画,口里却是极为客气,行了礼之后,连连夸赞了几句。

    他并不懂画,但是清明上河图还是知道的,在另一世中这幅画名声大噪,可谓家喻户晓。因此,周铨搜肠刮肚,从记忆里翻出一些对此画的点评,倒也与张择端说得甚为投机。

    他们边说边行,却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有几个闲汉模样的人悄悄跟了上来。

    “就是这小子”这几个闲汉中一人道。

    “就是他,吕寿的下落,就在这小子身上不过这小子可不大好惹,他爹爹就是周傥,你们知道,他伯父”

    “嘶”当听到周铨伯父名字时,这几个闲汉都是吸了口气。

    “怕了”那个最了解周铨一家消息的汉子抱着胳膊冷笑了声:“有何可怕,奉宸库里尽是金玉,吕寿那厮卷来的,足够教主起事所用,到时候我们哪里还需要害怕他一个区区禁军军门”

    “说的是,我们奉教主之命,藏身京城,为的就是这一刻,更何况此时收手,教主派来的那几位,又怎肯放过我们”又一人道。

    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下定决心。

    几人加快了脚步,向着周铨靠了过去。

    周铨并不知道危险来临,仍然在与张择端一边说笑一边游逛。

    张择端原本对周铨不以为然的,但随着交谈,他发觉这少年虽然话不太多,但是每一句都挠中了自己心中的痒处,因此甚为投机。

    此时他才想起,自己还未曾问过这少年的姓名,正当他要开口时,眼角余光突然发觉到那几个闲汉。

    那几个闲汉此时已经露出狰狞的神情,而画师的观察能力又极为出色,因此张择端满脸惊愕,张嘴欲呼。

    几乎同时,跟在周铨身后的师师叫了起来:“跑”

    三人之中,反而是周铨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在法制的时代生活惯了,他确实没有此时人的警惕性,等听到师师的大叫,他才看到了那些个气势汹汹扑上来的汉子。

    砰

    几乎是本能,周铨抬腿,踢中了最当先的那汉子的腹下,那汉子捂着肚子夹着腿,咯咯叫着倒下,象只憋足了劲下蛋的母鸡。

    “大胆,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尔等想要做什么”张择端这时也喝斥出声。

    这一句话,让原本扑向周铨的第二个汉子微微一愣,然后反手一拳,先将张择端打倒在地。

    周铨抓住机会,转身就跑,那几个汉子反应过来,撇下张择端不管,向周铨狂追过去。

    那几个汉子此时下手,也是精心准备了的,周铨此时已经离开了正街,到了一条小巷,因此行人不多。周铨才发力跑了几步,突然听到身后大叫:“小子,再跑就杀了这小娘”

    周铨回头一看,却是有一个汉子,已经抓住了师师

    师师眼中满是惊恐,在李大娘那儿可不曾遇到过这种情况,见周铨回过头来,她心中既是希翼,又是绝望。

    希望周铨能够救她,但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低微,周铨绝对没有理由为了她,而让自己置身险地

    果然,周铨回头望了一眼,便转身又跑。

    师师的目光黯淡下去,而那个抓住她的汉子则是胳膊用力,师师只觉得脖骨一紧,隐隐有骨头的声音。

    就在她绝望地等待着死亡来临之际,又跑了几步的周铨突然停了下来。

    脸上带着苦笑,周铨口里嘟囔了一句:“终究是做不到”

    让一个小姑娘因为自己而死,周铨实在是做不到。

    毕竟他就算落到了这几个闲汉的手中,也未必会死。

    “放了她,我随你们走”望着那个狞笑着的汉子,还有左右两边包抄过来的闲汉,周铨叫道。

    “小子你想多了不想她死,就老实一点”

    然后周铨就觉得头上一黑,紧接着便失去了神智。

    当他醒来之时,耳边隐隐有低泣之声,他睁开眼,看到师师跪坐在身边,正在那里抹泪。

    “啊呀”

    感觉到自己头上还是痛的,粘粘的感觉似乎是血,那些抓他的家伙,下手可真黑。

    他双手都被反绑,所以无法伸手去摸。

    “哥哥,你没事吧”师师见他有动作,扑了过来,这一声“哥哥”,不知道为何,周铨听得比以前亲切得多。

    “没事,这是哪儿,他们人呢”周铨问了一句,然后就听到嘿嘿的笑。

    一个汉子,原本隐在黑暗之中,此时露出面容来,一步步逼近他。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周铨问道。

    “小子,为何不问我们是谁”

    “第一问了你未必会答,第二如果你答了我们兄妹就必死无疑,故此还是不问为妙。”周铨笑了笑:“如今你们知道我,我不知道你们,事情结束,各不相干永无再见之日想来你们也不希望被我爹爹追着。”

    “你老子不过是一区区书手”

    “你们既然知道我爹爹,就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书手。所以这样的话就不要提了,还是开门见山吧。”周铨平静地打断了对方。

    他那位便宜老子周傥,职司虽低,但在汴京城中,可是市井中的一个关键人物

    否则的话,那李大娘李蕴,如何会将自己已经培养了六年的师师,直接送到他家中。

    那闲汉听到这,嘿嘿笑了笑,然后点头道:“你果然是聪明人既是如此,那我就问你,吕寿在哪儿”

    周铨愕然。

    他并不认得什么吕寿,这些人怎么会找到他头上

    “我不认识等一下,你是说,那个盗了奉宸库藏金的吕寿”周铨猛然想起来道。

    “就是他,小子,实话实说,正象你方才所言,说出来之后,我们两不相干,各走一边”

    周铨微微闭上眼,心念电般急转。

    他刚才说的话,应该打动了这些匪徒,但周铨不敢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对手的仁慈与诚信之上。

    “我不认识吕寿,只是在开封府监牢中,从人口中知道了一些他的事情。”周铨说道。

    “是从方拙那儿吧,若他还活着,我们就用不着寻你了。”那汉子开口说道,声中隐约含有恨意。

    周铨霍然惊觉,在牢中时,那个方拙有问题

    当时他就觉得,那个方拙未免太过健谈了,现在他明白,方拙的唠叨,其实别有用心,是想借着他的口,向外边传递信息

    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被利用了这古人,还真不能小看
………………………………

十、街头戏鼓,不是歌声(3)

    “我不知道吕寿的下落,我可以将方拙当日所言,全部转述与你们。”周铨略一沉吟之后道。

    “一字不少地告诉我们。”那汉子说道。

    周铨却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盯着那汉子,那汉子嘿的一声:“你想要什么”

    “不知我说出后,你们如何处置我们兄妹”周铨道。

    “将你们留在这里,两日之后,通知你家里人来接。”那汉子道。

    周铨犹豫起来,那汉子也不急,只是在慢慢等。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响动,那汉子立刻警觉起来,手中寒光闪动,应该是将藏着的利刃亮了出来。

    “十千加一点。”外头传来这样的低语声。

    “冬尽始称尊。”那汉子略松了口气,打开门,见到外边的人时,呆了一下,然后露出惊喜之色。

    “小圣公”那汉子叫了一声,然后立刻闭嘴。

    这个称呼,传入周铨耳中,让周铨心里一动。

    这肯定不是名字,而是尊称,既然被称为小圣公,那么一定还有大圣公

    看到这伙将他绑架来的贼人,背后还有一股很大的势力。

    他心中琢磨,然后听到外边一个古怪的口音道:“十四叔,有劳了,人在里面”

    “是,已经醒了。”

    “我来审问”那位小圣公一边说,一边就要走进来。

    被称为十四叔的汉子脸色微微变了变,而周铨却立刻转身,背对大门:“不要进来,若是进来,我们方才的约定就只能作罢了”

    周铨很清楚,看到这个十四叔没有关系,但若真看到了身份更高的“小圣公”,那么自己与师师,就必死无疑了。

    杀人灭口,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约定什么约定”门外的小圣公果然止步,然后用略带阴沉的口气问道。

    十四叔略有尴尬地将方才他与周铨的对话说了一遍,外边的小圣公呵呵笑了两声:“倒是个机灵的小子,既是如此,你先随我来一下。”

    十四叔跟着小圣公离开,屋子里只剩余周铨与师师,师师此时倒是没哭了,就是紧张地拽着周铨的衣角,仿佛一松手,周铨就会消失一般。

    周铨向她挤眉弄眼,师师不明所以,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解开了绑着周铨的绳索。

    “再绑上去,系个活结”

    周铨用嘴型无声地说道,他明白,这可能就是他唯一的机会。

    好在师师聪明,哪怕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也知道他的意思,将那麻绳又绑在了周铨手腕上,打了个活结,再将活结的一头塞在周铨掌中。

    就在她做这个动作的同时,门那边一声轻响,一个汉子伸头进来,在里面张望了一番。

    正是路上绑架他的几个闲汉之一。

    师师吓得险些抖了起来,周铨强自镇定,好在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师师的动作,对方只是瞄了一眼,目光在师师脸上停了会儿,就又缩了回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外头再度传来脚步声,那位“十四叔”走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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