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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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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今日蔡京来建议,要提前开始修建艮岳,也就是周铨曾经提到的,空中花园

    赵佶盼这一刻很久了,自从周铨曾说到所谓世间七奇之称呼后,赵佶就一直在想,要在京师中建成一物,力压七奇,从此世间就只有一奇之说

    “恐有言官攻讦。”赵佶喜上眉梢,但嘴上说道。

    蔡京不以为然地道:“谏台言官,以哗众取宠为荣,官家不去理他就是,何必在意”

    赵佶更是欢喜,他心中想着那艮岳之事,旁边的小福金却扬起头来:“水泥一点都不好玩,不过水泥也是上我跳棋的那小郎做的吗”

    “福金如何知道”赵佶笑道。

    “好久未见那小郎了,爹爹传他进宫教我玩”福金道。

    赵佶哈哈大笑起来,他看向蔡京:“蔡公,你可知周铨如今情形”

    “臣这里倒是有些小事,与周铨有些关系。”蔡京不动声色地道。
………………………………

一六一、小事

    延福宫中的这座小池边,微风习习,只有寥寥数人能呆在这里,别的内侍宫女,都站得远远的。

    “小事”赵佶扬了一下眉。

    “正是小事。”

    “彭城之乱,可未必是小事,连堂堂学士,曾任相公的徐处仁都丢了性命,怎么能算是小事”

    此话说出,旁边的杨戬只觉得寒冷彻骨,分明还没有到真正的冬天,却让他仿佛置身于数九寒天。

    彭城之乱的消息,他也知道了,但是赵佶身边所有人,几乎都对此保持了沉默,就是他也不例外。

    谁愿意去揭破真相,当那个触了官家霉头的傻瓜呢。

    可是官家竟然知道了,而且还是在与蔡京说话时直接掀了出来,这是要与蔡京摊牌吗

    他悄悄望了蔡京一眼,却发觉蔡京苍老的面容上,连皱纹都没有一丝颤动。

    而周围的内侍诸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或许唯有尚不知晓事情的赵福金,此时还能嘟着嘴:“爹爹他们在说什么呢,为何我都不懂”

    “若不是徐处仁丢了性命,老臣原本连提都不必提的。官家日理万机,西北的军务,北方的榷务,南方的粮务哪一样都关系到国家的根本,那才是大事。彭城之乱,区区一州府之变,癣疥之患耳。利国监知事周傥以两千冶工,再加上周边诸州府军士,不足十日就已平之,乱贼头领曹二、史鹤等,已枭首送来京师矣。”

    杨戬只觉得自己方才感受到的寒冷瞬间不见了。

    小池附近凝固的空气又开始流动起来,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声响。

    他心里也好奇,将府城都烧掉了的大乱,竟然不足十天就被平定,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少,大宋的那些所谓名臣们,用嘴喷人倒是厉害,用嘴喷贼战绩实在有些羞于见人。

    难怪天子今日心情不错,原来不仅仅是可以建艮岳,也是因为彭城之乱迅速消弥。

    “哦周铨在此事上立了功”赵佶好奇地道。

    “周铨以二十余人,夜袭贼寨,斩贼数十,尽焚贼寨而去。贼众得知消息,又为周傥所围,只能散去。”

    蔡京没有隐瞒周铨的功劳,而且,他话语间,还毫不掩饰自己对周铨的欣赏。

    “是儿真虎胆也”

    赵佶从皇城司得到的消息里,并没有事情的细节,只是知道彭城贼乱已平。此刻听了蔡京的详细解释,他抚掌赞道。

    “仰赖官家圣明,才有此少年英才为我皇宋效命。”蔡京道。

    “当赏,当赏依太师之见,当如何赏赐”

    蔡京听到这,微笑了起来:“周铨年方十六,已是七品之禄,官家欲赏,多赐钱财即可,至于官爵,官家赏赐其父就是。”

    只赏其父,不赏其子,以周铨所立功劳,似乎有些过了。杨戬不明白,蔡京为何会这样,一方面不掩周铨之功,另一方面又不予相应的封赏。

    虽然想不明白,但杨戬可以肯定,蔡京这样做,周铨反而不会吃亏。

    大宋一朝,武人可都是饱受猜忌的,周铨在出使辽国之时,还有现在平定彭城之乱,都立有奇功,若是按照此前的惯例,在封赏之后,紧接着就该是那些文臣们潮水般的弹劾吧。

    赵佶略略有些犹豫:“若是如此,恐有伤功臣之心,失志士之望”

    大宋虽然重文轻武,可是赵佶有志于边事,自然希望人人勇于战阵立功。蔡京听得一笑:“陛下何恼,太祖当初多赐田宅之智,如今亦可用之。”

    “在京师中给周铨赐宅第这倒是一个主意,不过这恐怕不放在他心上吧”

    “陛下请看这个。”蔡京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信却不是写给他或赵佶的,而是写给蔡行。

    “令孙周铨写与令孙的”

    “小孙喜好足球之戏,故此与周铨多有联络,双方约定,各赞助一支球队,待新春之时,于京师之中展开一场义赛,他们还说此赛冠名为皇宋杯,比赛之时,还向观者募集善款,一半用于京师养济院,一半用于此次彭城之乱中失去家园之百姓。”

    “嗯”赵佶听得顿时兴趣大升。

    自从周铨向他推销足球之后,他便喜欢上了这种蹴鞠的变种,在他的宫中,因为踢球踢得好而被封以官职的供奉,已经有二十余个,都可以凑成两支完整球队比赛了。

    也正是因此,他将募款赈济彭城灾民的事情忘了。

    但蔡京却提醒他道:“官家,如今天气转凉,彭城一万余户百姓已无遮风避雨之所,臣只恐他们等不到募款之时。可若待朝廷拨款,迁延时日,亦会坐失赈济良机,故此臣有一策,官家看成还是不成。”

    “大师且说来听听。”

    “彭城虽遭乱,但利国监却完好,官家可免利国监三年铁课之税,令利国监诸冶主以此课税,充为赈济之用,如此恩赏自上而下,而地方又可便利行事。”

    “太师果然足智多谋,就依了太师”赵佶对此事兴趣真的不大,他更感兴趣的还是球赛。

    蔡京却继续道:“待球赛募款之后,再以所募之款,补足三年铁课税缺,如此诸方皆便,上下咸宜。”

    他一板一眼地上奏,赵佶只能叹口气道:“是,是,太师还有别的事情么”

    “官家还没看完信呢。”蔡京展颜一笑:“周铨封赏之事,尚未定下。”

    旁边杨戬暗自好奇,也不知周铨许了蔡京什么好处,今日蔡京是处处为周铨使力。

    赵佶恍然大悟,然后又看那信。

    不一会儿,他失声笑了起来:“有趣,他想要前往海外,寻找那位传他雪糖之法的海商听闻那海商还有许多妙法,许多妙法”

    说到这里,赵佶面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同时心里暗生出一个念头。

    哪怕他是富甲天下的皇帝,也总是觉得钱财不够用。一个雪糖,其间带来的巨额利润,让他这位官家都眼红,梁师成若不是乖巧,将其中相当可观的一部分收益暗中献与内库,只怕他都会疏远梁师成,让童贯、杨戬等人将之活活吞掉

    若还有可与雪糖相提并论的财源

    “他所言之事,想要在海州建船场,制造海船,募集大胆之徒,远赴海外,寻求海外物产之利,依卿所见,成算几何”赵佶向蔡京问道。

    蔡京笑了起来。

    这位官家,终究还是如周铨所料,产生了兴趣啊。

    能够让蔡京这老奸出力,周铨当然抛出了大香饵,这大香饵就是海外之利。

    蔡京恐怕是这个时代,最为精通经济的人,否则也不能将一个冗官冗兵的大宋,撑得这么久,同时还在全天下广建福泽园等福利机构。

    所以,周铨只要稍加提点,蔡京就知道,海外之利能有多大

    在广州,每年都有大量海船进出,朝廷甚至设市舶司,到得当今天子,更是将市舶司从广州一地,扩大到杭、明、温、密、秀等诸州。大宋内外海商,若非有暴利,谁会愿意冒风波之险,前往万里之外的异域,往返一趟甚至需要数年

    在雄州新设的榷城,海外来的香药,大宋仅仅转个手,便可以赚取一倍甚至数倍的利润,仅上回贸易,将皇家积储多年甚至都开始霉变的香料转售给辽人,便得了近三十万贯的收益,若是每年都能如此,不仅售予辽人,还有高丽、倭国等等,仅此一物,大宋一年再入个七八十万贯,岂非轻而易举

    “老臣愚昧,敢问此事朝廷可曾有花费”

    “只是从明州将当年造神舟的匠人调至海州,此事易耳,一纸公文之事。”赵佶道。

    “若是此事不成,朝廷声望可是有损,国库可是有损”

    “信中所言,朝廷只须给予便宜行事之权,并不直接介入,既然如此,朝廷声望岂有损伤,国库最多是多开支几名官员胥吏之薪俸罢了。”

    “若此事能成,朝廷声望可是有增,国库可是有盈”

    “扬国威于海外,聚异邦财富于大宋朕明白太师之意了”

    蔡京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是几个问题,却让赵佶看清楚此事可能的发展趋势。

    无论如何发展,对大宋朝廷来说,都没有半点损失,可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至于害怕周铨开展海外贸易,会将大宋内情泄露给别有用心的外邦,这一点赵佶与蔡京都毫无顾忌。

    现在经营海贸的人那么多,甚至有大食人定居于大宋,若真有什么消息走漏,哪里轮得到周铨来做

    “不过,要成此事,如今海州知州,就要调上一调了,此次彭城之变,首乱者为海州贼。”蔡京慢慢地又道。

    “除了海州,还有徐州,朕总不能让周傥去知徐州,恐怕只能升他品秩爵位了。”赵佶点头表示对此认可。

    说到这,蔡京就没有继续此题,而是又转回到艮岳的设置上来。虽然赵佶与他讨论得兴致勃勃,旁边的赵福金却听得昏昏欲睡。

    “还是方才提及周小郎的事情有趣,新春之时,要办一场球赛可真盼着新春早日到来,那时就可以见到他,要他给我新的玩具了。”赵福金心中暗暗想道。
………………………………

一六二、海州

    “苏维康罢嘉禾令,迁知海州”

    从京师传来的消息,让周铨很是吃了一惊,周傥倒是有些不以为然:“这苏维康是什么人,你好象认识他”

    “苏轼长子苏迈,也不知张叔是否会和他一起来对了,张叔精擅水性,我们正合需要这等英杰相助,只是不知他是否愿意。”

    “当初我就与他说过,请他来京师帮我,彼时他说家中尚有老少要安顿,彼时我们尚无基业,我也不好说什么,如今不然,为他安家于狄丘就是”周傥倒是信心十足。

    “老爹,我想去一趟海州看看,家中这边,唯请老爹你留心了。”周铨沉吟了会儿忽然道。

    “你又到处跑做啥,年前你娘和师师就要来此,到时见不着你人,加上这回事情,少不得二罪并罚”

    “所以才要老爹你多担待啊,我先去海州躲一躲。”周铨说到这一笑,然后正色道:“老爹,我看那东西差不多了。”

    “嗯,什么东西”

    周铨伸出一只手,在他的手掌之中,一块近乎透明的玻璃片明晃晃的。

    周傥忙拿来看:“这就是你所说的玻璃”

    “正是”

    周铨让周傥会集朝廷里的名匠大师,一起研究窑炉,岂是只为了烧水泥

    钢铁、玻璃、水泥,可以说是未来工业发展的三大支柱产业,三者虽然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但也有相通之处,那就是都需要窑炉。

    耐火材料、如何提高燃料效能、高炉炉温提升等等材料上工艺上的难题,都有相通之处,故此名义上周铨从冶场招募了几十名工人在炼钢,实际上,他是在造玻璃

    在京师时,他们花了大半年时间研究高炉结构,到这里,又花了大半年时间研究玻璃的配料,如今终于初见端霓。

    周铨手中的这一块玻璃,严格来说是失败的产物,但已经让周铨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到这个时候,正确的研究方向已经出来了,剩余的就是继续深入。

    不过周铨并不想太早将玻璃的秘密公布出来,因此他需要一个隐密些的地方,最好能与世隔绝,如同威尼斯人保持玻璃的秘密,将所有工匠都关在穆拉诺岛一样。

    这座岛不必太大,但也不能离大陆太近,而且附近港口,须得有运河与徐州相通连,方便原料与物资的补给运输。

    “我看也不怎么样啊。”将那片玻璃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周傥随口说道。

    这玩意与琉璃比,就是更透明一些,或许可以冒充玉石,但周傥并不觉得,冒充的玉石能够有多大的销路市场,值得周铨如此重视,甚至毫不逊色于水泥。

    “老爹你拭目以待,我们只要能把持它五年到十年时间,便足以积累下富可敌国的财富”周铨笑道。

    对儿子这方面的才能,周傥深信不疑,他只是再三告诫,要周铨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再做奇袭腊山寨那样的冒险之举。

    “苏迈既然成了海州知州,想来是梁师成发力,他应当许以蔡京不少好处,故此蔡京才会解苏轼文禁,又升了苏迈官职。可惜我们手中无人可用,蒯叔要留着京师,看着自行车场,要不然,我倒是有心争一争这新设的海州市舶司大使之职”

    “你自己去任亦可啊。”

    “我,我要留在这里,这里才是根本,钢铁才是根本”周铨道。

    两人议定之后,周铨在龙川别院又呆了十日,布置好准备工作,他与武阳、王启年、李宝等十余人出发,乘船赶往海州。

    通过运河和淮河,从徐州到海州极速,三百余里的路程,不过是三天功夫就到了。

    海州是上州,全州主客户五万余户,人口近二十万。如今治所所在乃是朐山县,其东北距离大海仅十五里。周铨到这里时,苏迈尚未就任,城内倒算繁华,周铨以其规模估算,海州城内应该也有万余户,三四万人之众。

    若以此来算,整个海州如同徐州一样,人口户数远多于登记在册的正式户籍数。

    此时整个大宋皆是如此,有地的主户、失地的客户,再加上未曾入籍的隐户,实际人口数量比起实际在册数要多得多。

    “老丈,不知这海州附近,可有大些的岛屿”他们一路游玩,倒是很轻松,直到到了海边,周铨向一垂钓老翁问道。

    那老翁抬眼看了看他:“小郎何必问,眼前不就是”

    周铨闻言向东北方向望去,只见一山横于碧波之中。

    他原先以为这不是岛,而是一座延伸出去的半岛,可听老渔翁的口气,这应该是一座岛

    “此为莺游岛,跟陆十里,若是小郎欲上岛游玩,小老儿倒是可以渡小郎过去。”那老渔翁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身前。

    原来这莺游岛乃是附近一名胜之所,方圆亦有十余里,岛上有山有泉有井,风光颇为不俗,故此不少文人墨客来此,都欲上岛一游。

    周铨眯眼看着莺游岛,这岛其余都好,唯一不合适之处,就是离大陆太近。

    “岛上可有居民”

    “有百余户渔民,住在岛西。”

    这又是一个不好之处,百余户渔民,若真占岛,还必须将他们驱走。

    但是紧接着,周铨听那老渔翁说道:“不过近日里,岛上渔民日子有些不好过,朝廷水师巡检甚急,说是要缉拿海州贼人的余党。”

    这老人甚是健谈,他说到此事,周铨心中一动,这是个机会

    如果没有别的岛更合适充当玻璃生产基地,倒是可以借用海州贼之事,将岛上渔民搬出,只要自己适当安置,不使其失了生计,甚至让他们有更好的生活即可。

    又问了问,那老渔翁倒是熟悉地理海况,自这莺游岛再往东,确实还有些小岛,只不过这些小岛不仅面积有限,离陆地太远,而且淡水匮乏,不宜充作玻璃生产基地。

    说来说去,还是这莺游岛最合适。

    “老人家,你便载我们上岛”

    “不可”

    “大郎,还是让我替你去吧。”

    周铨才想着要上岛一游,亲眼见到岛上情形,立刻遭到了反对。

    武阳是直接说不可,这是周傥再三交待,不能让周铨以身犯险。而王启年对周铨的心意更明确些,故此提出,要由自己替代周铨上岛。

    周铨身边最重要的二人都是坚决反对,让他也没了办法,只能作罢。

    “既是如此,那就在此稍候,搜集一下情报,等苏维康赴任再说。”他心中暗想。

    只是苏迈赴任,却是要到年底,等了十余日之后,周铨已经将海州附近逛了个遍,仅调查报告,就用蝇头小楷写了满满三十余页纸,苏迈却仍然没有到任。

    这让周铨有些烦躁,他时间宝贵,岂能全部浪费在这里。

    因此,他只能借此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路,同时为阵列少年们的学习准备教材。

    到现在,阵列少年们时间最常的象孙诚、王启年,都已经跟他学了一年半,这些小子知道学问来之不易,学习起来非常刻苦,加上所学者又集中在数学上,因此他们的进展很快,周铨已经准备给他们接触简单的代数与几何了,还有物理上的力学,也可以适当引入。

    只是要编出适合他们用的教材,却是不易,周铨殚精竭虑,也只是开了个头,只能坐在客栈之中绞尽脑汁。

    “呜呜呜呜”

    他正烦躁之时,突然听得外头有哭声,这哭声让周铨静不下心来,便放下笔,走出了客栈。

    武阳与王启年、李宝正在客栈前,见周铨出来,王启年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大郎,外边那家,着实有些可怜,故此未曾将他们驱走。”

    “可怜”周铨眉头一拧。

    他们可是刚经过彭城之乱的,有过这种经历,对可怜的认知和以前就有所不同了。

    出来后,便看到一个妇人,满面枯槁,正跪在墙边哀哀哭泣,旁边则跪着三个孩童,也一个个面黄肌瘦,看起来是在乞讨。

    “这是何故”周铨问道。

    “他们是盐户,他家男人不慎煮盐时落入锅中死了,留下这孤儿寡母的啧啧,还欠着一屁股债,如今人死债不能消,所以此妇在此卖儿卖女,只求筹些钱来将债还掉。”客栈的伙计赔着笑道。

    “卖儿卖女为何不卖自身”旁边有一个轻薄儿道。

    “卖儿卖女,还可以给儿女寻个活路,卖了她自己,家中留下的老的谁来服侍,这三个小的谁愿意一并收去”

    伙计话说到这,那妇人的哭声忍不住大了起来,伏地嚎啕不止。

    周铨向王启年使了个眼色,王启年便走了上去,笑嘻嘻地道:“莫哭莫哭,你这妇人莫哭,正好我家大郎在海州暂住,需得几个僮仆听用,若你觉得可以,不如暂时将你这三个小子一个小子两个小丫头,留在我家大郎此处,以供驱使,你看如何”

    那妇人看了看周铨,仅从他相貌,就可以看出他出身非凡,再看到武阳和启年、李宝等随从,略略一犹豫,然后说道:“我这三个小的,任公子打骂,只求公子”

    她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砰”的一声响,一只脚伸了过来,直接踏在了她的面前
………………………………

一六三、如何帮人

    与那只脚一起来的,还有个银锞子。

    周铨看向那人,却是一个满脸怒意的年轻人,年纪比他大约大些,有二十岁左右,看服饰,似乎还是一个小小的武官。

    “你这厮好生不善,乘火打劫眼见人家可怜,却还要乘机逼得他们家人离散”这年轻人喝斥了周铨一句。

    周铨倒不和他一般见识,可是李宝受不住气,顿时抬眼上前:“你这厮说什么,欠揍么”

    李宝如今可不是在京师时矮壮模样,一年有余天天有鱼有肉的伙食,又经过专门锻炼,他的身高都已经超过了周铨。故此他站出来时,倒不比那年轻人矮,而且他怒气冲冲,气势十足。

    那年轻人眼前一亮:“欠揍我从池州打到楚州,还没有人敢说我欠揍的,讨打”

    “行了,你走吧。”他跃跃欲试,想要与李宝交交手,但他的眼睛,其实是瞄着武阳的。周铨懒得理睬此人,毕竟此人还算有点好心,虽然他的好心只能办错事。

    “你瞧不起我”那年轻人听得周铨拦住李宝,只用五个字打发自己,顿时有些恼了。

    也怪周铨他们,虽然长相不错,但所着衣裳都是常服,看上去虽然是富家子弟,却不象是官家之人。那年轻人虽然好斗,却还有几分轻重,知道官家之人不可轻易招惹。

    因此,他快步过来,就要拦住周铨。

    但只是两步,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然后整个人摔倒在地。

    那年轻人咕碌一下爬了起来,怒视王启年:“你这狗贼,竟然敢下黑脚”

    王启年却是一脸无辜模样:“抱歉,抱歉,实在是不小心,我方才正要走,谁知道你的脚好端端地迈过来”

    这种毫无诚意的道歉,只能将那人气得七窍冒烟。

    见那厮还要纠缠不休,周铨叹了口气,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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