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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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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二、倚仗为何
周侗轻轻咳了几声,身体有些佝偻。
他老了,虽然依然能吃能睡,但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在衰朽,否则的话,也不会连这次倒春寒也没有扛住,竟然在狄丘得了风寒。
周铨跟在他身后,对于自己这位堂伯,周铨心中还是相当敬服的。
“真是不错”
放眼望着山岗之下那新起的楼房,周侗赞叹了一声,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也多亏了伯父带来的少年,我很多时候都不在这里,他们年纪虽小,却能替我分忧。”
周侗哑然一笑:“这可不是我的功劳,他们来的时候是什么模样,我还不清楚短短一年时间,就被你教成这模样,铨儿,你比你父亲和我,都要强十倍、百倍”
周铨正要再说什么,周侗却是一摆手:“我与你父,冲阵杀敌,面对十人之敌,可以轻易胜之,面对百人之敌,可以不惧生死,面对千人之敌,则唯有掉头逃走终比不得你本事”
“我们周家,出了你这样一个小子,也不知大幸还是不幸”
原本称赞的话,到得后来,却有些严厉了。
周铨心中一凛,看着周侗,不知为何“不幸”之词,被他说了出来。
“你有如此本领,若是走科举之途,今后我们周家,少不得要出一位宰执,若走沙场之途,或许枢密、太尉,可以一求。但你既不科举,又不武途,整日就琢磨着如何赚钱铨儿,钱再多也是身外之物,甚至是聚祸之源,你且想想,等你赚得千万财富之时,你用什么来保护它,莫非,就靠着我给你寻来的这些少年么”
说到这里,周侗盯着周铨,目光如鹰,极其锐利。
早先周铨之举,说是要为禁军家眷谋些利益,周侗信了,故此才往来奔波,从西军之中给他先后带来了三批三百余名孩童。
但现在,看得周铨的龙川别业,周侗开始觉得,周铨说的并不是全部真相。
特别是他带来的第一批少年,当时只有不足八十名,如今这些人虽然性格各异,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周铨近乎盲目的信服尊从。
周铨一直在用半军事化的手段训练这些少年,而且还带着他们上过战阵想想看,若是周铨身边养了几百这样的勇士,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伯父,你可知我在过去一年赚了多少钱”周铨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笑道。
“赚了多少钱”
“不说别的,就是自行车一项,给我赚了近五万贯,然后是玻璃器具,因为时间较短,所以只给我赚了六千贯,再然后水泥”
周铨掰着手指头算给周侗听,不算他拍卖纺织机器所获得利润,他在去年一共赚了十万贯。
周侗听到这里,白眉微微颤动了两下。
他们从摩尼教手中打劫,夺来的宫中金玉,也只是换得了六千贯钱,而周铨一年轻轻松松,就赚得纯利十万贯,这还是水泥、玻璃等没有完全展开的结果,若完全展开了呢
这样巨额的收入,让周侗更加忧心忡忡。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周铨拥有的财富越是巨大,那么周家灭门之灾就越近了。
“但是,伯父知道我现在手中还剩余多少钱么六千二百贯,这便是我剩余的钱了。”周铨又说道。
周侗愣住了,赚了十余万贯,花掉了九成多,只剩余六千二百贯钱,周铨倒是能赚也能花。
“其余钱花在哪里,我也可以一一给伯父说说,有五万贯,是花在新的研究上,那些请来的工匠们,日日都在钻研,每日开支就以百贯计。另有三万贯,是用在龙川别业的建造上,这里的工人,他们所得的工钱,比起他们在别处能得的,足足高了五分之一”
周铨赚来的钱,全都花在了这些工人身上了
如今靠他这龙川别业吃饭的工人,连带着家属,数量不少于三千
“到今年年底,仰赖于我的工人、农夫,数量将会超过五万,到明年,这数字不会少于五十万”
因为棉花还只是试验种植,只有苏迈所在的海州,还有苗仲先这死皮赖脸的徐州有种,约有五千户农家、二十万亩农田试种棉花,以每户三口来算,这就有一万五千人。再加上在海州招募的为纺织、玻璃作配套的工人,在利国为钢铁、水泥作配套的工人,数量五万,还是保守地估计。
“现在还只是试验,故此没有谁会伸手,毕竟除了我,谁都不敢保证能赚如此多的钱,他们要伸手,也是两年之后的事情。两年之后,靠我为生的人,数量将是百万之众伯父,这百万之众,还有未来数百万乃至千万人,便是我的倚仗”
“你担心我千万贯家财引来觊觎,一是我并无千万贯钱,我只会积有少量余财,大多数都会散出去,让它们生出更多的财富;二是我有这数十万数百万人为护身,谁要动我,便要考虑这许多人生计如何操持;三嘛,便是我的这些阵列少年伯父,我正在筹划航海之事,大约三五年后,这些阵列少年长成,我便会遣人出海,建立别业,若是中原有什么事情,我亦可泛舟海外,保全家族”
在武阳面前,周铨没有掩饰自己的野心,因为武阳有追求有抱负,需要一个宏大的目标,激励他跟随奋斗。
但在周侗面前,周铨所说就有些保留,只说泛舟海外,却不谈自己对华夏神器的觊觎。
若是给这位对大宋忠心耿耿的伯父,知道他实际上的打算,没准立刻就一枪将他大义灭亲了。
他不说,周侗却未必猜不出来。
至少周侗可以确认,周铨对大宋的忠诚,完全比不上自己。
长长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周侗有些黯然道:“我说不过你,我是武人,也没有什么见识,不知你这样做,对百姓,对大宋,究竟是好是歹,也不知今后,史书上留你姓名时,会写成什么模样铨儿,我只求你一件事情”
“伯父这是哪里的话,对侄儿我还有什么求不求的,伯父只管吩咐就是。”
“对人不可太过”周侗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没有继续下去。
这个侄子是有本事的,也是懂事的,实际上用不着他来操心。
想了一会儿,他抬头又看向周铨,一字一句地道:“铨儿,若你日后倒行逆施,即使我已死了,也终有人会来为民除害的”
周铨心中一凛:“伯父,此话从何说起。”
“我活的时间长了,看过的东西也多铨儿,哪怕你现在仍是怀着好心,但到了将来,你是不是仍然能保持本心若你不能保持,以你手中财富势力,要作乱天下,谁人能治”
周铨略一沉吟,还不等他回应,周侗又道:“我要走了。”
“我陪伯父回去”
“我是说,我要离开狄丘了,如今我已年迈,奔波不得,须得停住养老了。”
周铨惊道:“伯父何出此言,即使伯父要养老,也可以留在狄丘,我与爹爹正好可以在旁侍候”
“呵呵,你这边我住不惯而且我在你们面前,有些事情看不惯我想说,说了你们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周侗慢慢地说道,缓缓向山下走去。
他下山时很仔细,因为心中的隐忧还没有得到答案。
周家世代精忠报国,他不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看到一个倒行逆施的周家子弟。
周铨展现出来的才能,让他欣慰、欢喜之余,也让他有些担忧,因为在接触的过程中,他发觉自己这位堂侄,对于大宋的忠诚,对于禁军的归属感,远远比不上他这一代人。
他担心的倒不是周铨谋反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耶律余里衍。
过年之时,周铨带着球队回了京师一趟,为京师奉上一场精彩的足球赛,以七比四胜过了蔡行所养的球队。这让周铨再度成为京师中的风云人物,也让他的一些事情被翻了出来。周铨虽然离开了京师回到利国监,可是周侗在经过京师时,却听到了一个消息。
这消息最初时让他勃然大怒:自己的侄子,竟然和辽狗的公主眉来眼去,那辽狗的公主甚至还写了几封言词大胆热烈的信,托榷城之人寄了过来。
结果榷城那边的某位同样姓周的勾当榷城事务,被误以为是周铨,因此收到了这几封信。此人得信之后,并未及时交与周铨,倒是传给自己的同年、朋友,以为笑谈。
虽然此人后来还是托人将信转交给了周铨,可信中内容已经泄露,这让周铨极为恼怒。此人的下场,自然是从勾当榷城事务这个被认为前途无量的美差上落职,但他在离开榷城之前,却被人杀了
被人杀了
不知多少人,猜测是周铨遣人所为,而周铨也未曾否认。这事情给周侗敲响了一个警钟,自己这侄儿,胆大妄为心狠手辣,若是他手中力量越大,恐怕惹出来的事端也越大。
“我还是去鹏举那儿,这两年替这小子奔走,倒是与鹏举相处的时间少了,乘着身体尚好,将一身本领传给鹏举,万一万一铨儿真有那么一日,总有人可以劝他一劝,阻他一阻,保他一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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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三、老兄弟
“你怎么将你伯父气走了”
周傥随口问了一句,让周铨多少有些心虚,他辩解道:“哪里是我,分明是老爹你将伯父气走了,我还反复邀伯父留下,他老人家年纪也大了,早该留下来享清福了”
周傥也很心虚。
这次周侗来了之后,和他发生了争执,当然,是背着周铨的。
周侗觉得,他年纪尚轻,还可以再生,故此劝他纳妾。可是周傥哪里敢,周母可是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因此婉拒此事。周侗又退而求其次,让他早日给周铨寻一房妻子,最好今年就让周铨成亲。
用周侗的话说,周铨没有定性,若有了妻儿,为人就会更沉稳些。
实际上周侗的想法,一是为老周家开枝散叶,争取在他还在的时候,看到周家的下一代人;二则是借用妻儿亲情,来消弥一些周铨的戾气。
这一点也被周傥婉拒了。
周傥的想法与周侗又不一样,周家如今正是上升之时,蒸蒸日上,寻个等闲人家女儿,充当周铨的妻子,对周家的事业帮助不大。
在周傥看来,自己儿子如此本领,要娶至少也得娶一位前任宰执的女儿或者孙女。凭借媳妇家族之力,自己周家也算是挤进了大宋的权贵世族之中,到得周家下一代,有周傥、周铨的功劳打底,有母族的力量为援,再能读点书,未来周家出个宰执也未必可知。
兄弟二人为此发生了争执,最后周侗拗不过他,只能不欢而散。
“对了,这一次京中,来了一些叔伯,他们都有见见你,你何时有空”周傥岔开话问道。
若只是要见,随时可见,这些叔伯们还是有事情要求周铨,周铨也猜出他们有什么事情。
无非是见周傥周铨这里富贵不愁,想来分一杯羹罢了。
“老爹,你知道我这极忙的,况且这些叔伯们,当初咱们离开京师时,没少上门去请他们来相助,但他们却都不愿来。不与我们共患难,如今却想与我们共富贵,我觉得,这可是对武叔、狄叔他们的极不公平”
“咳咳,当初也怪不得他们,出京毕竟不是什么美事。”周傥有些为难。
他为人义气,对人豪爽,只记人家的好,不记别人的坏。而且如今投靠来的老兄弟们,也确实都是多年故交,许多人甚至就是他在战场上的袍泽,总不能富贵之后忘了旧友,传出去还显得他人品极差。
“老爹,这些人找你借几贯钱、吃吃喝喝,我都不问,但是切莫将他们安插到窑场去,他们到了窑场能做什么,反倒将咱们原先好的东西打乱了,甚至带来些不好的习气,比如说仗着和咱们这的关系欺凌同事。”周铨板着脸:“这事情,绝不容”
儿子不给面子,让周傥有些难堪,眼见父子要发生争执,突然间,有人在外禀道:“穆班头来了,有急事要见”
周傥看着儿子急匆匆出去,哼了一声,坐在座位上没有离开。
他还要好生与儿子商量,那些老兄弟,总不能不管。
过了会儿,就见儿子满脸异样的神情走了回来。
周傥没往心里去,正要再和儿子提起老兄弟的事情,却没曾想,周铨主动问了:“老爹,那些叔叔伯伯一共是多少人”
“呃二十余人”
“二十余人”
周傥以为周铨嫌人多了,他结结巴巴地道:“还有,他们大多都带了儿子、侄儿来”
那些老兄弟们想得很简单,周傥富贵了,在外头当官,而周铨手中,更是管着数十万贯的基业,这些都要人来帮。周家自己人丁单薄,他们这些老兄弟就是亲人,正好带着年长些的子侄,一起赚个前程。
此时人情世故,便是如此,也怨不得他们如此想,反倒是周铨这样的是少数。
“一共是多少人”
“四五十人”
“具体数字”
“呃,六十一人。”
父子两人的对话,若是外人听到,只怕以为双方身份反了。
周铨听到这,咧嘴笑了笑:“当初请他们来不来,如今倒是拖家带口来了,好吧,我这有件事情要做,你问问他们干不干,若是肯去做,那么自然还是老爹你的老兄弟,我的世叔世伯,可若是不去做抱歉,请他们哪来哪去,盘缠我出”
周傥精神一振,自己儿子终于松口,他笑着道:“放心,他们都说了,就是杀人放火的事情也做”
“杀人放火倒不必,我要他们随我去苏州一趟,去打一个人的脸”
“苏州那么远”
“运河来去,不过七日可到。”
想想也是,周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放心,此事没有问题,我的老兄弟,还有他们子侄,别的不敢说,打架是好手等一下,你去苏州打谁的脸”
“朱勔”周铨咧嘴一笑,目光冰冷。
穆琦带回来的消息,派往苏州去接船工的差役,被人打了回来,打人者,正是苏州应奉局的兵卒。
他们还让这些差役带回话来,说是徐州、海州的人,到了苏州,见一回打一回,这次只打脸,下回要打断手脚,免得他们把手脚伸这么长。
这可不是打那些差役,而是打周铨的脸
换别人还未必会这样做,朱勔这厮在苏州当地头蛇土皇帝当惯了,目空一切,东南一带的太守、刺史,不少都是从他门下出的,可以说,他的话,在苏州就是圣旨。
他的手下觉得他没到徐州、海州来报复周铨,已经是很内敛很能忍了。
“朱勔”周傥听得愣住了,然后一把将周铨摁住:“别急别急,你说说,为何是朱勔”
周铨将朱勔截下船工之事告知周傥,周傥眉头顿时拧起:“我在京师之中,就听闻此人甚得官家欢喜此事难道不可忍一忍”
“若在京师中,自然是不忍也得忍,但如今并不是在京师之内。”周铨眼中闪动着凶悍的光芒,经过与腊山贼之战后,他就变得更加血性:“老爹,我和你说过不只一次,海外是我们的退路,也是我们的富贵之源,谁挡我开拓海外,谁就是我之死敌,朱勔若是识趣,就乖乖把这口气咽下去,否则的话,我就弄死他”
周傥瞠目看着自己儿子,好一会儿,才苦笑道:“我只是弄死一个京师小吏,前前后后还得花费大量气力,你这要弄使的,可是官家宠臣他比徐处仁要难对付得多”
“故此才要借用那些叔伯们之力,老爹你就实话告诉他们,我要对朱勔下手,而且只带着几十人去朱勔老巢,此去就算成了,也可能挨官家责骂老爹你别皱眉瞪眼,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我们父子这里秘密的事情太多,这些叔伯们果真如此可靠么”
周傥心中一凛。
若这些人真如此可靠,他父子出京之时,他们就应该一齐跟来才是。但当时他手中人手不足,多方相邀,总共也就是狄江、武阳等十余个老兄弟跟了出来。
现在这十余个老兄弟要么补职为吏,要么就主管某项事务,手中有权有钱,而周家也现出蒸蒸日上的情形,消息传回京师,当初婉拒他的人,如今却又要来了。
当他们周家是什么地方
莫说周铨心中有气,就是周傥,其实独自思忖时,也是非常不悦。只是他这个人太过讲究义气,也希望自己富贵之后,老兄弟们能够沾光,所以才揽下这事。
现在来看,周铨说的办法,才是最好的。
“那我就去问问你当真要南下和朱勔较真”
“兵贵神速,我过去之后,将船工抢来就走,打朱勔一个措手不及就是。他若是不识趣老爹,你想到我们的棉布商会么”
周傥点了点头,明白了周铨的意思。他匆匆离开,到得外边,便看到自己的那些老兄弟们围了一圈,正在和狄江高声谈笑。
狄江声音很大,彭城之乱后,周铨发觉他心态的变化,想到两人曾经在辽国同行出生入死,便将纪春派来给他当助手。明面上他还主持着周铨在徐州的情报系统,实际上纪春已经渐渐接手过去。
同时,周铨还让狄江主持水泥销售之事,迎来送往,正合他意,而且地位高、手中有权,又能分得不少钱,故此现在狄江在老兄弟中说话的声音都响亮了些。
众人原本都围着他奉承的,不过见周傥出来,便又弃了他,向周傥围了过来。
“周傥哥哥,如何,你老人家想得怎样了”
“嗨,那还用说,哥哥是铨侄的老子,怎么做还不是哥哥的一句话”
“就是就是,当初我们和哥哥一个勺儿舀水喝,铨郎君是咱们侄儿辈,赏咱们这些叔伯一口饭吃罢了,铨郎君赚大钱的人,如何会不舍得”
“总不能狄江都得了若大的富贵,咱们反而啥都没有吧”
原本与他们聊得投兴的狄江听到这话,心里也隐隐有些不舒服了。
自己如今在周家势力内的地位富贵,可都是拼命拼来的,从辽国拼到徐州,哪一战少了自己
这些人只念着与周傥的旧情,就想与自己平起平座
他心里冷笑了一声:想得倒美,周傥哥哥倒是好唬弄的,可那侄儿是人精中的人精,自己现在都有些怕他,就凭这些三脚猫,也想着去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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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四、名为朱勔
“咳咳”
周傥看着这些热切的老兄弟们,干咳了两声,到嘴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啊,都是老兄弟,就算他们想来讨点便宜,可总不曾坑过周家父子。
但按照周铨的意思,却是要坑这些老兄弟一回
因此,他把话咽回去后,换了副笑脸:“诸位兄弟,这事情,还是让我那孩儿对大伙说吧。”
说完之后,他又往层里小跑而去。
老兄弟们有些莫明其妙,有人笑道:“这是啥跟啥啊,为何我觉得,周傥哥哥如今在家里,可有些父纲不振呢”
“他反正一惯夫纲不振的,如今再父纲不振,也属寻常”
听到这,狄江也听不下去了。
这些家伙当真是不通事理,还是太惯着自己了,以为周傥还是当年的那个大头兵将
既然是来求周傥谋个富贵,总得有求人的样子,象当年一般称兄道弟没有关系,但若真把自己当成周傥的弟弟,看作周铨的叔父,那就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换了狄江是周家父子,也不会收容这些人
过了一会儿,带着一脸笑意的周铨走了出来。
“铨哥儿”
“铨郎君”
众人纷纷和他打招呼,不过当着他的面,倒没有人叫他“铨侄儿”。
“各位叔伯,我爹方才和我说了各位叔伯的意思大伙都知道,我爹是实诚人,我也是各位叔伯看着长大的,故此,都是一家人。”
“是,是,一家人,一家人”
众人满脸红光七嘴八舌地道,一个个笑逐颜开。
周铨把他们当作一家人,当然是好事
“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各位叔伯,我这边遇上大麻烦,正需要人手相助”
听得周铨这样说,众人都叫道:“铨哥儿只管说”
“咱们这些人,别的没有,两膀子力气都在,有麻烦,这些叔伯兄弟们替你解决了”
周铨面上露出欢喜之色:“有诸位叔伯这句话就好了”
也有谨慎的问道:“究竟是什么麻烦,铨哥儿你且说与大伙听听。”
“我在南边招了些船匠,他们正准备到咱们这来,结果半途中被人扣住了,那厮在南边有些势力,我想带人去给他个教训不知哪些叔伯愿往”
众人一听都乐了。
身为禁军中混迹过的,哪个没有在市井里与人打过架,又有哪个没有干过这种上门催债、背后敲人闷棍的勾当
这种事情,他们内行
“奶奶的,竟然惹到咱们头上了”
“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铨哥儿,你说吧,啥时动身,目标在哪儿”
看得众人都捋起了袖子,周傥面色越发窘迫,而那边的狄江则捂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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