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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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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如何能容许别人伸手

    意识到这一点,苗仲先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好在这错误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今日,他才来此,一是现场观察一下,周铨究竟准备做什么,二来则是看有没有机会化解与周铨的不快。

    但他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贪财,不是一般贪,而是非常贪,故此才能做出砸碎黄楼赋碑的这种事情来,这可是连文人的面子都不要了。

    他将自己的名声都抵进去,也不过是赚个十万二十万贯的,并且是一锤子买卖,当他手中的拓文卖光之后,便再无门路。可周铨,只是画了个饼,连八字都没有一撇的棉布还只是棉花种子,他就能卖出数十万贯来

    众人都不是傻子,相反,来到这里的京师诸位,都是大宋人精的代表。没有大好处的事情,他们绝对不会做,也就是说,这棉布今后赚大钱是必定的了。

    苗仲先的毛病就是见不得黄灿灿的铜钱,一想到这一个发大财的机会在自己面前,他就有些心痒难捺,当其余地方的专销权都已竞出,唯剩京东两路时,他忍不住倾己所有,喊出了一个高价。

    一喊出后,他就意识到不对了。

    且不说他有没有资格喊价,也不说他一个文官这样做是否会受到弹劾,单就实力来讲,凭借他一个区区知州,想与这里面的人去争

    那是找死

    苗仲先好钱,为钱可以不要脸,却不能不要命。故此他又打了个哈哈,将事情遮掩过去。

    只不过他开了这口,后边众人再喊价,也不好喊是太低了。

    当周铨手中之锤落下时,京东两路也出现了今日的最高价,十五万贯。

    这是由三家联合起来共同竞下的资格,单独任何一家,拿出十五贯来都有些吃力,可是联合起来就相当轻松。

    苗仲先估计了一下,这一次十年专销权,周铨手中就得到了八十万贯

    他倒吸了口冷气,这可不是小钱,八十万贯能做许多事情。

    “按咱们此前所约,凡是购得专销权者,可派出一人为代表,此人称为董事,咱们一共是十二位董事,再加上榷城代表,一共是十三人,共同监督棉布商会之事。商会重要举措,开支五千贯以上者,皆须得这十三位董事同意”

    “若有人不同意当如何是好”立刻有人问道。

    “一般事务,少数服从多数,董事公议,赞同者居多则可;重大事务,须得绝对多数,十三位中,须九人同意方可过”周铨道。

    众人的瞳孔都是一缩,也就是说,在这商会之中,无论是官家派出的榷城代表,还是捡了两广路便宜的孟、申二人代表,权力都是相同
………………………………

一八零、土豪,和我做朋友吧

    天子派出的代表,与他们背后的权贵、富豪派出的代表,权力完全相同

    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削弱了天子的权威,增加了朝臣的权利。

    宋太宗赵匡义志大才疏,弄了些小伎俩,试图强化皇权弱化君权,但是,他的政治手段,也只是比他的军事才能略强一点。他在成功地削弱了武臣之权的同时,却强化了文臣之权。

    所以有天子与士大夫治天下之语,也所以有包拯往宋仁宗脸上喷口水、富弼甚至威胁皇帝“伊尹之事臣能为之”。

    虽然皇权与相权的矛盾,并没有李唐之时那么尖锐,但皇权与文臣权力之间的矛盾,却是丝毫不逊色于李唐。

    此次大会,并没有赵佶的代表来此,虽然给他留了一个董事位,可实际上,只给予和别的董事相同的权力,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限制了君权。

    在场众人,有不少就是依附于君权之上的,比如说那些太监们派来的代表。

    但是,在商会这一点上,众人的利益又是一致,不希望君权太强,失去平衡之道。

    故此虽然人人都意识到这一点,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话到此时,事已尽矣,众人开始盘算着这八十万贯钱的用途来。

    八十万贯,按照最初众人同意的事项,其中百分之十五,也就是十二万贯,是给周铨个人的,专门用来购置他的全套棉纺技术。看起来十余万贯不少,但真正平摊到各家身上,不过万贯罢了,众人都觉是不算什么。

    剩余的六十余万贯,用于启动棉花大规模种植这个项目,也是足够了。

    海州准备种上十万亩棉花,算起来就是每亩可以补贴六贯,种粮食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这样收获的。

    实际上周铨估计,每亩有一贯补贴,就足够用了。

    想到这一点的,不只是周铨,众人都想到,但周铨对此也有所解释:一年一贯补贴,可众人购得的是十年专销权,也就是说,这些补贴的钱是要分摊到十年之中。

    以此算来,每年每亩就是六百文,这就显得比较平均。

    众人都明白,不可能每年每亩六百文,只要两年功夫,那些种棉的百姓获得实利,棉花收益胜过种粮收益,毫无疑问,整个海州,乃至临近州府,都会蜂拥而上,广种棉花。

    到那时,补贴就完全可以取消,甚至还可以将棉花的收购价格给压下来。

    可惜的是,为了避免震动过大、阻力过多,一开始周铨只在海州推广棉花种植,否则利用众人背后靠山的权势,在整整一路推广棉花种植也不算什么难事。

    有人甚至向周铨提出过这建议,但被周铨否决了,原因很简单,说是怕防止意外,至于损失过大,伤害百姓,招来反对之声。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原因,实际上的原因,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若是规模太大,就非现在的他所能控制,那么只会给别人做嫁衣。

    这些来人自然不会随身携带数万甚至十万贯钱,在众人签订契约之后,接下来就是各自回去,将钱押解至徐州。

    同时,他们背后的势力,也将派出一个人来,充任董事,常驻于利国监。

    送走这些人之后,周铨长长舒了口气。

    今天的这场拍卖会,其实还有许多不如人意的地方,不过他也是第一次弄这种玩意,能够成功达成目标,就已经是大胜利了。

    但回过头来时,却发现还有一个麻烦。

    苗仲先没有走

    因为事关重大,所有邀来的客人,几乎都是在第一时间就离开了龙川别业,唯独这位徐州太守,却是一直赖在食堂之中,一副要留下来吃晚饭的模样。

    “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一轮忙完了,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等待时间了先不理他,他若识趣,自然会离开”

    怀着这个念头,周铨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不准备去理会苗仲先。

    但苗仲先很闲。

    他在食堂里坐着,周傥就不好不理会,二人又没有话可谈,于是大眼瞪小眼。周傥是做实事的,哪里做得住,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时,发觉这苗仲先嘴巴在不停地动。

    似乎是在说什么。

    他凝集注意力去听,片刻之后,好悬没有气乐。

    这厮口中竟然在念念叨叨,背诵着道德经

    大宋官家好道,故此文官们也多数对道家经典不陌生,象道德经,不少人可以倒背如流。

    坐在这里无事的苗仲先,就在那背道德经,他宁可无聊到这个地步,也不提出告辞。

    周傥实在受不了,心道不安排这厮晚饭,他就会自己滚蛋,起身勉强道:“我要更衣。”

    所谓“更衣”,只是要去厕所的委婉说法,周傥想要借着尿遁,摆脱苗仲先这家伙罢了。

    “啊呀好巧,正好我也欲去。”苗仲先笑眯眯地也起身。

    周傥无奈,两人到得厕所,苗仲先小解完毕,却听得周傥那边还在嘘嘘作响,他眉头跳了跳,徐徐说道:“无怪乎周知事能生出令郎这等人物,如此阳气旺盛,实在是让人羡慕。”

    周傥哭笑不得。

    有这样恭维人的嘛

    还真不愧是文人,夸人都拐着弯,若是周傥禁军中的兄弟,肯定是这样说的:“哥哥活儿大,尿得多,房中的功夫定然强,当真是让兄弟我佩服何时一起去花街寻个姐儿耍耍”

    意思是一样的,可文人说话,就不一样啊。

    不过苗仲先连这种话都敢说,想来今日不是来找麻烦的,他拖着不走,应当是有事要和周铨商量。但上回冒犯了周铨,这一次不敢再随意开口,所以希望自己在场,能有个转寰。

    总让这厮拖着也不是办法,周傥想了想,回到食堂之后,向着叶楚招了招手。

    周傥招手,叶楚可不敢怠慢。

    虽然上回周傥食言,没有带他上战场,但从那回之后,周傥可没少给叶楚开小灶,从排兵布阵到冲阵杀敌,战场上的一些学问、经验,都无保留地传给他。

    在某种程度上说,叶楚成了周傥的弟子。

    “老爷,可是有何吩咐”近前来他恭敬地问道。

    “你去和铨儿说一说,苗太守此次来,很有诚意,让他还是早些见见,我还有事,总不能一直在这陪着苗太守”

    周傥说这话时,还有意用眼角余光看了苗仲先一眼,若是苗仲先露出半点不情愿或者不甘心的模样,他就要改口,搅黄了这次会面。

    但没有想到的是,苗仲先不但没有露出这种神情,相反,一种如释重负的狂喜,不加掩饰地浮了起来。

    周傥有些不解,却不知刚才坐在食堂里,观摩拍卖会之时,苗仲先早就将所有的尴尬、羞愧都已经抛开了。

    得了周傥的吩咐,叶楚跑到后边楼上,周铨此时正在写着一份新的计划,听得他转述之语,有些诧异地道:“我爹真是如此说的”

    “是。”

    “看来那苗仲先使了什么手段,让老爹也为他说话好吧,你去请他们来,算了,我自己去,当着外人的面,总得给老爹颜面。”

    周铨亲自来到食堂,此时食堂中已经没有别人,就周傥与苗仲先在。不等周铨说话,那苗仲先就抢前几步,然后做了件让周傥、周铨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抱拳,拱手,然后深揖下去,几乎是一揖到地

    这可能是仅次于跪拜的大礼,很多时候,便是面对孔圣之像,苗仲先也未必会施这种大礼

    在拜下之时,苗仲先已经不要面皮了。

    论年纪,他比周傥年纪还大,论官职,他是徐州太守,论学问,他是进士出身但这一切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字:钱。

    他这一下大礼参拜,完全把周傥、周铨吓住,而二人没有出声的情形之下,苗仲先竟然也没有直腰。

    “太守这是何意”还是周傥先回过神,忙来掺扶。

    起身时苗仲先趔趄了一下,然后苦笑道:“上回苗某出言不逊,触了周郎虎威,实在是罪过,罪过,今日来此,是想向周郎负荆请罪,还请周郎勿要见怪”

    摸不着头脑的周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如何敢见怪太守”

    “唉,莫说太守,我虽是痴长几岁,却只敢与周郎平辈相称,以此而论,那么知事便是我长辈,我要呼一声世叔”

    这厮不要面皮起来,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至少周傥、周铨父子就全不是他的对手,只在他面前撑了片刻,就撑不住了。

    “苗太守,你究竟是何用意,聪明人就不要说假话。”将又想拜下的苗仲先扶了起来,周傥问道。

    “我有眼无珠,开罪了周郎,这次来,确实只是为了赔罪还有就是结好周郎。世叔,令郎这般大才,我从京师来时,听何相公说过,三十岁以前,有望宰相”

    不要钱的谀辞如潮水般涌来,而且苗仲先将文人做文章的心思都用上了,听得周家父子瞠目结舌。

    待到最后,他才图前匕现:“我愿意在徐州也推广棉花,只求周郎带我发财”

    若不是他身着官袍一身正气,周铨几乎要觉得,他是在恳求:“土豪,和我做朋友吧”
………………………………

一八一、风波初起

    苏州。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此时苏州,虽还比不得明清之际,但也是南方一处繁华之城。

    而且苏州园林之风,此时已经盛行了。

    只不过这些园林美景,与林传忠没有什么关系。

    身为泉州最好的船匠之一,他来到苏州已经有五天了,和他一路来的十一人,至今仍然呆在驿站之中,不得离开。

    这让林传忠对自己的未来忧心忡忡。

    苏州驿站面积不小,这是一处大驿,可是他们只是身份卑贱的船匠,哪里能得好的待遇,因此都被拘在狭小的厢房处,十一人都住通铺,有如囚犯一般。

    “传忠哥,咱们啥时能动身啊你说,海州那边,可真是要建一座大船场”在他身边,同样来自泉州的林念祖道。

    两人是远房亲族,不过已经出了五服。林传忠不大看得上自己这位心思毛躁、不专心做事的亲戚,瞄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道:“休管那么多,自有上面的贵人安置。”

    象他们这样的底层小人物,就算操心太多又有什么用,还是抵不上上面贵人的一句话。比如说此次,他们原本在泉州呆得好端端的,却被差役们如狼似虎地过来,仿佛囚犯般拘起,直接带上北行的道路。

    要知道他们启程的那一天,才刚刚过完元宵

    到半路上,他们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海州,而且他们只是先期去的,等他们安定下来之后,连他们的家人都要送到海州。

    故此林传忠虽然是担忧自己的未来,却对此无能为力。

    林念祖还想说话,突然驿馆外传来喧哗声,他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兴冲冲跑去看,没一会儿,就听到殴打和哭泣声。

    等声音都歇止之后,林念祖意犹未尽地回到林传忠身边:“那伙明州佬不老实呢,结果挨打了”

    与他们一样被拘在此的,还有其余几伙人,都是各地来的船匠,对面院子里的那伙来自明州,这几日闹腾得紧,结果被群如狼是虎的差役狠揍了一顿。

    这种日子,何时到头啊

    林传忠正这样想着,突然间,听得有人喝道:“都起来都起来,你们这些蠢货,都给我起来,走走,准备动身,现在,立刻,马上”

    那些被拘的船工纷纷从屋子里出来,只见几个差役人模狗样地走了出来,林念祖笑嘻嘻上前想要讨好一番,结果劈头就挨了一鞭子。

    “都是些吃闲饭的,防御使老爷当真是心怀仁善,让你们这些蠢货吃了这许久闲饭,都跟我们走,有事情要你们做了”

    不仅是他们这些来自泉州的,其余来自明州等地的船工,也全被赶了出来。此时虽过了正月,却还只是二月初春,天气寒冷,众人在驿馆外瑟瑟发抖。

    在外头又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有人行了过来。

    “这些废物,就是那些船匠都给我来,从今以后,你们就有福了,跟着防御使,总有你们的好处”

    明州来的船工中,有一个犹自鼻青脸肿的,显然就是刚才挨了打的那家伙,此时开口道:“可是如今就动身去海州”

    “什么海州,休提休提,你们用不着去那穷乡僻壤,只留在这苏州了奉合州防御使、提点苏州应奉局朱公之命,你们被征调了”

    众船工都是讶然。

    虽然他们是被迫从家里带来的,但路上也有人透了底,是朝廷有意在海州建新船场,故此自各地抽调好船匠来,准备建造空前大海船。而且那些差役还不无羡慕地说,他们到了海州,日子就好过了,据说海州太守苏辙,对他们这些船工都有专门的补住。

    “担点苏州应奉局朱公是朱勔”有人惊呼道。

    然后所有船工,都倒吸了口冷气。

    “朱应奉的名讳,也是你这狗贼能提的”叭的一声响,那个说出朱勔名字的人,被抽了一记耳光,又挨了一脚,在地上翻滚,却连呻吟都不敢发出。

    如今朱勔在江南,当真是恶名远扬。

    眼见这些船匠骚动起来,几个差役们拳打脚踢,将他们压了下去。

    “传忠哥,这下子坏了,这位朱应奉,可不是好东西”

    “当官的,你见过好东西么”

    林家两人抱着头,蹲在人群之中小声嘀咕,因为周围都是乱哄哄的,倒不虞有人听见。

    然后他们看到一个身着华美衣裳之人走了过来,这人腰着金带,颐气指使:“都快点,都快点,若是迟了,朱应奉可没有那么大的耐性”

    在他身边,还有数个华服之人,只是腰缠银带罢了。

    差役、兵卒,还有些家丁模样的人围了起来,将船工们驱赶着前行。

    经过那金带之人身边时,林传忠听得他冷笑着与旁边一银带之人说道:“那周铨小儿,不知好歹,以为对付了李邦彦,便可以压我们朱应奉一头,竟然敢夺了海州盐场虽然朱应奉不将盐场那点东西放在心上,可是若不有些回应,岂不是显得我们朱应奉好欺”

    “就是,向来只有我们应奉局去欺压旁人的,几曾被人欺压过,兄弟们心中都极不愤,更何况那厮弄得什么狗屁水泥,据说官家兴修艮岳时将要大用,这岂不是夺了我们应奉的差使”银带人笑道。

    “这次好,挖了个坑,让他跳,他不是想要在海州建船场么,将船匠都截了下来,去为官家造纲船,他若识相,就该乖乖忍着,若不识相,坏了官家的事情,瞧朱应奉会如何收拾他”

    林传忠听不明白他们话语中是什么意思,不过隐隐猜出,他们这些船匠们,似乎是卷入了大人物的冲突之中。

    几乎在此同时,在京师之中,杨戬的府邸之内,杨戬对着胡缙大发雷霆:“我只道你做事有分寸,向来称我心意,为何此次商会之事,你却如此怠慢”

    胡缙诚慌诚恐,丝毫没有读书人的器度:“恩主何出此言,晚生已经尽力了”

    “为何别家都是独占一路,唯独老夫这里,却是要与人瓜分京东”

    胡缙心中暗骂了一声,别人去时都得了高额的授权,杨戬对他虽然信任,但给他的授权额度也只有六万贯。好点的地方,都不是六万贯能够拿下的,能够与人合伙拿下京东两路,已经是他费了不少心思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结果。

    而且当初他回报时,杨戬还夸他做得好,此时事过境迁,都隔了几个月了,却将旧事翻出来重提,捉着他大骂,其实是迁怒于他。

    不能不迁怒,周铨从南方运来了大量棉花,经过一整套工序之后,织成了六千匹棉布,又制成棉衣,在京中发卖。在过去的这个春节期间,他的棉衣极受欢迎,比起麻衣,不仅保暖,而且耐用,故此其价格比起麻布高出了近一倍。六千匹棉布便得了近四千贯钱,而且是在短短的三日内就卖完了。

    这个消息最初杨戬不知道,昨日他派往徐州的棉布商会董事来了私信,告知他这个消息,这让原本就贪财好利的杨戬大为振奋,同时也开始后悔,当初没有独占一路的专销之权。

    一年十万贯甚至数十万贯的纯利,杨戬忍不住痛心疾首,他再一次看到一个发大财的机会与自己擦肩而过了。

    故此,经办此事的胡缙少不得被他叫来痛骂了一顿。

    胡缙心中满是委屈,口里却是唯唯喏喏,反正他也不是忠心耿耿,他、石轩再加上秦梓三人,暗中加入了周铨的东海商会,铁了心要去海外寻找金山银山,此事是瞒着杨戬的。

    不仅瞒着杨戬,暗中他还借着杨戬的名义,从鸿胪寺国信所弄到了十余份盖了大印的空白国牒,只要周铨愿意,往上面填什么内容都可以。可以说,有了这个,在大宋周围大多数国家,就可以通行无忌了。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这态度倒是让杨戬满意了。

    “杨公,休怒,休怒,棉布虽好,但真要等到它能够大行于世,至少还得两三年时间,而且说是发财,实际上还是受制于人,以小人之见,原本就不该对此寄予厚望。”

    就在胡缙悄悄松一口气的同时,却听到一个令他厌恶的声音响起。

    胡缙瞄了那边一眼,是杜公才。

    这厮是杨戬手下最初与周傥、周铨打交道的人,后来彻底投靠杨戬之后,在京中得了一个小吏的职务,专门管内库。官职不大,但却是杨戬亲信,专门出主意替杨戬四处搜刮。

    他原本与周家父子关系尚可,但随着身份的变化,对周家父子的嫉意开始占据上风了。

    好在杜公才还是知道些轻重的,并没有试图离间杨戬与周铨的关系,他只是偶尔出出主意,想要向杨戬证明,自己也拥有周家父子同样的才能,甚至论及弄钱上,比周家父子更强。

    “不对周铨寄予厚望,难道说还要对你这厮寄予厚望”杨戬横了他一眼。

    “小人倒真有一策根本不须求人,只要说动官家,那就是财源滚滚,而且还能让官家认定,杨公乃是能臣贤吏,比起蔡太师、隐相他们,毫不逊色”杜公才胸有成竹地说道。

    他却不知,他自以为妙计的计策,将在大宋掀起什么样的风浪来
………………………………

一八二、倚仗为何

    周侗轻轻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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