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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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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卢进义话声落后,众人都嗡嗡地议论起来,卢进义听得各种各样的说法,心里还是有几分忧忡。

    他悄然问身边的余阳:“余军师,你说此事能成么?”

    “哥哥只管放心,咱们只要能凑上两三千愿去做的人马,便可以成此事,黎清兄弟不是说了嘛,耽罗人矮小懦弱,咱们一个可以战他们三个!”余阳得意地道。

    他早与卢进义有所勾结,此次火并王伦之事,便是他的主意,而黎清投靠卢进义之后,卢进义也曾向他问计,他当时大喜,以“天赐不予必得其咎”为理由,说动了卢进义,一定要向耽罗下手。

    卢进义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周铨势力越来越大,他想找周铨复仇越来越难,而且天下海捕文书,到处在追拿他,周铨直接给他的脑袋开出了五千贯的赏格,他的不少旧友故交,看他的目光都怪怪的,仿佛他是移动着的一串铜钱。

    若非如此,在上回抓周大会失败之后,他就会远远躲掉,哪里还敢与周铨死磕。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去海外称王称霸,高兴了就到海州给周铨找点麻烦,不高兴了……继续到海州给周铨捣乱。

    卢进义深知,有腊山寨的前车之鉴,梁山之人,并不愿意真正同周铨对上,故此他只以利诱之,以欲惑之,却没有再提寻周铨报复事宜,也唯有如此,才能让这些利欲熏心的山贼水寇们下定决心。

    “卢家哥哥,小弟是愿意随你去那个什么耽罗的,但小弟只有一个疑问,耽罗岛离得咱们大宋,究竟有多远?”

    “是啊是啊,海上风浪且不说了,乘船要多久才能到?”

    “花了几日时间?”几乎在梁山寨上众人议论纷纷的同时,在海州新建的海港,周铨望着满脸风霜之色的张顺问道reads;。

    “到那边因为借着一点顺风,故此是四日,回来顶风,花了八天!”张顺嘿嘿笑道。

    周铨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大步走向前方,一个瘦瘦的汉子咧开嘴笑,不待他开口,就竖起了大拇指:“衙内,这软帆果然可用,顺风使横,逆风使纵,如今我等都已经操演熟练了!”

    这瘦汉子也是密州海商,姓平,单名为信,他恭敬地向周铨行礼,然后又道:“衙内初时将这船与我时,我面上虽然听衙内的,心里其实嘀咕,觉得衙内又未曾出海,怎么能知晓海上之事。现在来看,衙内果真是聪明天成,改用软帆之后,升帆降帆要方便得多了,而且有横纵之分,无论顺风逆风,船皆可行,实在是……实在是……小人口拙舌笨,实在是想不到怎么赞衙内之智!”

    这厮看起来憨厚,其实是个一肚子精明的人,若非如此,也不能成为一位成功的海商。而且在海商界中,他家族地位相当特殊,其祖父平简,曾作为神宗皇帝的秘使出访高丽,为此还赐了个三班使臣的官职。

    只不过到了平信这一代,家道中落,连海船都因为年久而失修。他想着振兴家业,偏偏周铨在海州大肆招募精通航海的水夫、船长,他便来此应聘。因为曾经十余次远航耽罗的缘故,所以得到周铨的重用。

    经过改造的一艘一千料海船,便被交到了平信手中。

    这艘船换掉了原先的硬帆,取而代之的是用丝绸制成的软帆,桅杆结构上有了变化,一切都向着能够进行大航海的海船改进,并且使用了滑轮组。为了提高船的速度和安全性,部分牺牲了舒适性与装载量。论其载货,只相当于其它一千料海船的一半,但它所需要的最少水夫数量,也减到了其余千料船的一半。

    更重要的是,无论是顺风还是逆风,它都可以抢风行驶,只要不是天气太过恶劣,它都可以往来于东海之上,而不必象旧式海船那样,需要苦苦等候半年,才有合适的风向。

    “平船主!”在细细问过整个航行过程之后,周铨很郑重地道。

    “在,衙内只管吩咐!”

    “三个月内,我会去耽罗一行,你看有没有合适的时间,到时去的可不只这一艘船。”周铨道。

    “当然可以,这两个月台风多,小人不赞成衙内出海,但到了九月……”平信兴奋地滔滔不绝,将何时出海都定了下来。

    周铨旁边武阳欲言又止,唯有苦笑。

    他知道劝止不了周铨,就连周傥,在周铨的苏州之行后,也不再干涉周铨之事。

    这儿子本事太大,他这个当老子的已经从最初的自豪骄傲,到后来的嫉妒想要比一比,再到现在的甘拜下风老实给儿子看好窑场之事。

    而且周傥也抽不出时间来。

    现在的周傥,已经是一个很合格的技术官僚了,至少在如何建窑这件事情上,他已经远远超过周铨。各种各样的窑炉,无论是水泥的玻璃的还是钢铁的,甚至就连普通的砖窑,他都极为精通。

    特别是在高炉冶铁炼钢之上,他现在正在组织人手,进行一场技术突破。

    武阳没有说什么,可这时却听到边上有人怯生生道:“衙内,衙内……”
………………………………

一九二、朋友

    “衙内,衙内”

    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时,第一个做出反应的不是周铨,而是武阳。

    他横跨一步,就挡在了说话之人与周铨中间。

    周铨看了一眼,却是从船上下来的一人,周铨只是觉得似乎有些眼熟,但他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记不清人脸,因此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武阳说道:“他是我们从苏州带回的船匠,姓林,名传忠。”

    林传忠咧开嘴,局促地笑了笑,等着周铨回应。

    周铨听说是船匠,恍然大悟:“我记得了,你是随这艘船一起海试的,对不?”

    要将传统的中国式帆船,改成更适合远洋航行的盖伦帆船甚至是飞剪船,可不是周铨画个图就行的。他集合了数地最优秀的海船船匠,从船上的点滴细节开始,最先动手的是船上桅杆,而林传忠就是这些船匠中随船者。

    一是随船维护,二是总结经验教训。

    “林大匠,辛苦你了!”周铨想到了林传忠身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中年汉子身体一震,只觉得膝盖发软,险些就要给周铨跪下。

    哪怕在老家时,他们这些船匠地位卑微,哪里受过这般重视!

    而且“大匠”这个称呼,又让他充满自豪。

    在周铨的工业体系之中,工人也是分为等级的。初入者自然是学徒,能够**完成分配的工艺,则称小工,能够熟练地完成自己的工作者,乃是大工,而可以带学徒的,被称为师匠,唯有有突出技艺,并且得到认可,才会被称为大匠。

    如今船场之中,总共也只有三位大匠。

    大匠不仅仅意味着,他们的工钱收入十余倍于小工,更意味着地位。有大匠称呼的人,可以直接上书周铨,可以主持某一项技术变革,可以向船场申请特别的试验费用。

    “衙内,小人有一事相求”

    “林大匠,你可是我们船场之宝,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就是,张叔解决不了,我来替你解决!”周铨笑道。

    林传忠眉开眼笑起来,心知自己所求,只怕成了一大半。

    他在苏州时,亲眼见到那飞扬跋扈的朱勔是如何被周铨整得狼狈不堪的,而且,到得海州之后,他也获得了人生中难得的受尊重的感觉,故此,对周铨,他发自内心的亲近、尊重。

    “小人家中,尚有亲族小人家世世代代都是造船的,他们对衙内都有些用处,故此小人恳请衙内,容许他们也来船场。”

    林传忠说到这时有些惴惴不安,要知道,他家亲族在泉州当船工,收入比起在海州船场里至少低了一半!

    周铨正待答应下来,但突然想到一事,眉头微皱:“此事没有问题,不过我记得你们初来之时,我就说过,可以招揽亲族前来那时你为何不迁来他们?”

    “祖宗坟丘所在,总得留人扫墓,当时小人是这般想的。如今却有些不合之处,泉州大食人越来越多,他们若只有一个两个,倒还是乖巧,但人一多之后,就横行霸道我家居所附近,他们要建大食庙,我家族人在那呆不下去,故此写信来询,问能不能迁到海州来。”

    周铨听得心中大怒。

    炎黄胄裔开拓居住之所,凭什么要给大食人修庙,反倒赶走自己人?

    只是他如今手伸不到泉州去,只能暗暗记住此事:“你写信回去算了,你寻个可靠之人,我再派几人一起南下,到泉州将愿来的族人都带来!”

    “多谢衙内,多谢衙内!”林传忠忙不迭地行礼道谢。

    接下来自有周铨带来的阵列少年上前,去问平信、林传忠关于船只的改进建议。倒是周铨自己,竟然闲了下来。

    自从孙诚他们这第一批少年成长起来后,越来越多的人可以独当一面,周铨空余的时间也多了,将更多的精力花在了对新一批少年的教育上。以前少年主要来自于京师或西军,后来则是来自于徐州民乱的孤儿,再现在,则是各地收来的孩童都有,特别是周铨主持的各个工场中的工匠子弟。

    龙川别业中的学堂里,学生数量已经超过千人了。

    在满满的成就感同时,周铨也有些空虚。

    无人与他分享他的成就感。

    哪怕有父母,有那么多阵列少年,周铨还是缺了点什么。

    朋友。

    想到朋友,他第一个念头是岳飞,这两年来,两人也有书信往来,周铨甚至知道,周侗离开徐州后并没有返回老家,而是到了汤阴,悉心教授岳飞武艺、射术和兵法。

    只不过岳飞可以是兄弟,却很难是朋友。

    然后他想到的人竟然是余里衍。不是师师,因为在周铨心中,这小娘子是自己的妹妹。

    也不知这位性子活泼大胆的契丹公主,如今情形如何了。

    或许自己应该去看一看她?

    也不知道自己带去的礼物,她有没有收到,是不是喜欢。

    耶律余里衍同样在思念周铨,有的人整天呆在一起,彼此间却如同陌生人,也有的人相处不过月余,却仿佛是前世就有的缘份。

    “公主,我们回去吧,据说这附近,有左道教徒聚众为乱,如今公主身边护卫不全,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小人担待不起!”

    余里衍身边有人劝道,耶律余里衍烦躁地甩了甩马鞭,不过却没有用鞭子抽此人。

    “周郎君啊,我记得你最不喜欢我用鞭子抽人,我现在已经改过来了只可惜,你看不到呢”余里衍心里响。

    “公主”

    “不许打扰我带下去,拿鞭子抽不,换掌嘴吧!”

    那个多嘴多舌的护卫顿时被同伴们嘻嘻哈哈地带到了一边,同伴们还不停地小声恭喜他。然后是噼噼叭叭的掌嘴声,片刻之后,多嘴的护卫又被带到了余里衍的面前。

    “啊呀我又没忍住,给他五十贯钱,算作赔偿!”

    只是脸上微红一点罢了,就换得五十贯钱,这在余里衍身边,可是个美差!众侍卫都知晓这位蜀国公主的脾气,发起躁来六亲不认,但很快就会后悔。而且她看似脾气暴躁,实际上却非常心软,每次后悔就要给赔偿,赔偿的钱财还非常丰厚。

    这位公主有这个底气,不仅因为当年耶律章奴之乱中,公主可以说有救驾之功,更因为她的封邑,如今成了有实而无名的辽国榷城。

    因为有耶律延禧的支持,所以公主封邑武清县成为了辽国对大宋的榷城,虽然没有大宋雄州的白河驿榷城那么繁荣,可这毕竟也是榷城,过去一年给辽国贡献了两百余万贯的税收,而余里衍可以获取其中十分之一。

    二十余万贯,在辽国诸多公主、王子中,算是很不错的,余里衍甚至可以凭借这笔钱,养一支数百人的精锐亲卫。

    “近来公主心情都不太好啊。”一名亲卫低声道。

    “难免,南朝那边,把公主的心事都编成评话,在市井里宣讲,那个南国小子,却始终没有什么表示,殿下她心情自然不好都快两年了!”另一名亲卫道。

    “嘘,你们俩也想讨赏钱么,这给殿下听到,可不是几记耳光能了事,若打断了你的骨头,便是再给你几十贯赏钱”

    他们窃窃私语,离余里衍稍远,因此余里衍听不到。

    但有人听到了。

    “你们三个蠢货,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想找死,我就调你们去清剿那左道邪教!”

    耶律马哥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那三个亲卫吓得屁滚尿流,立刻有多远闪多远。

    耶律马哥到了余里衍身后,面上开始的威严顿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谄媚的笑容:“殿下,殿下,这里有两封书信,一封是文妃娘娘寄来的”

    “不看,无非是催我回上京,我不去,烦了!”余里衍撇了撇嘴。

    女真人的叛乱让辽国很是手忙脚乱,第一次征女真也遭遇惨败,不过因为和大宋关系缓和,特别是从榷城贸易中得到了很大的好处,所以辽国财政还可以支撑,局面也算稳定。但辽国内部矛盾却显露出来,经过耶律章奴的叛乱,耶律延禧如今疑心甚重,而两位贵妃文妃萧瑟瑟、元妃萧贵哥,各自支持自己的儿子,双方水火不容。

    余里衍是文妃的女儿,也一向亲近自己的生母,但对于双方的争斗,却是毫无兴趣。她已经从自己私房钱里拿出大量给了文妃,但她本人,却一心只想远离争斗,故此长时间留在封地武清,不肯回京。

    “还有一封信,是位宋国商人带来的,随信尚有礼物,咳咳,殿下莫动手,莫动手!”

    余里衍几乎是一把从耶律马哥手中夺走了信,拆开之后,便看到了她已经很熟悉的字迹。

    周铨写来的。

    “要我在武清等着会来与我相会?”

    看到信中的内容,余里衍兴奋得险些跳了起来!

    在分开有近两年后,周铨终于要再度北上,来到辽国,与她相会了么?

    日盼夜盼的人,终于要出现了么?

    然后她心中突然又有些担忧起来,虽然宋辽两国已经达成榷城之盟,但两国间仍然相互防备,周铨北上,除非得到大宋朝廷的支持,以国使的身份前来。

    否则的话,等待他的,将是两国的惩戒!
………………………………

一九三、外交无小事

    大宋政和三年秋,赶在北风大兴之前,一艘船悄悄地靠近武清。

    水泥是军国利器,到目前仍然是禁止向辽国出口的产品之一,因此武清的码头仍然是传统木石所建,与海州那巨大的码头相比,显得分外简陋。

    码头之上,一队辽国皮室军肃然而立。

    哪怕现在辽国国势衰微,但挑出一支纪律严明的皮室军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当船靠近码头时,这些皮室军还是有些乱了。

    这艘船首上刷了“东海甲”三字的船,乃是东海商会造成的第一艘海船,是一艘两千料的中大型船,放在大宋不算什么,可看在辽国人眼中,却觉得非常惊骇。

    辽国也有水师,他们水师的数艘战船围着东海甲号,就象是几只小鸡,绕着一只大母鸡在打转儿。

    “这船简直象是一幢楼房!”

    “南国水师,果然胜过我大辽,不过我大辽骑兵,胜过他们!”

    这一片窃窃私语声中,船靠上了码头,不等停稳,周铨就扶着船舷伸出头来向下张望,与他目光相对,耶律余里衍勉强保持矜持,没有向着船跑过去。

    “好久不见啊!”周铨俯身向余里衍招了招手。

    这一招手,余里衍再也忍不住了,她拎起裙角,如同小鹿一般欢快地奔去。

    东海甲上的水员才搭起舷板,周铨就轻松地跳了下来。迎面,余里衍已经顾不得掩饰和羞涩,直接扑入他的怀中。

    看到这一幕的契丹人,无论是辽国官员还是皮室军,都露出不忍卒视的神情:自家公主如此主动地投怀送抱,这也太过了!

    周铨也没有想到余里衍会如此,他略一犹豫,然后哈哈一笑,人家姑娘家都不怕羞,他一纠纠男儿,难道还怕了吗?

    双手一环,便将余里衍抱住。

    感觉到他有力的臂膀,余里衍满心都是甜蜜,然后,羞涩又浮了上来,特别是偷眼回顾,看到周围自己的亲卫们都是满脸悲哀的神情,她的羞涩又变成了恼怒。

    都怪眼前这负心薄幸的汉儿小子!

    心中又是羞恼又是嗔怪,于是余里衍双手一撑,用力将周铨往后推去。

    周铨只觉得温香软玉满怀,正心旷神驰,哪料到怀中佳人突然翻脸,用力将他推得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若是在海州,肯定没事,但这是武清,这里的码头甚为湿滑,脚下不稳,他就直接往后坐倒。

    然后就在一片惊呼声中,他坠入海里。

    余里衍骇得魂飞魄散,慌忙跑过来,要跳下水救周铨,却看到周铨半截身体露在水面上,浑身**的。

    原来他坠入海中的地方水不深,只是到腰,因此除了狼狈一些外,倒没有什么问题。

    “呵呵!”看他没有危险,余里衍惊慌之意顿去,但戏谑之心又起,指着周铨叫道:“让你不理睬我,让你两年都不来看我!”

    周铨瞪着她,然后捧了一捧水,猛然浇了过去:“你不是也没有去大宋看我么!”

    他的动作太明显,故此余里衍很轻巧就躲了过去,两人笑闹之状,落入众人眼中,辽国这边倒还罢了,“东海甲”号船上,有人咳了一声:“郑学士,就让他这样?”

    郑允中横了向自己说话的人一眼,这人甚是年轻,外貌也颇俊秀,顾盼之间,颇有自雄之意。此人姓竺,名简,今年还不到二十,与周铨年纪相当,但十五岁时便入太学,因为年少博学,颇得赵佶赏识,大观三年以上舍生赐进士及第,向来自负,此次能入大宋使团,乃是有力之人举荐的结果。

    但这厮一直看周铨不顺眼,没少指责周铨行事无大臣体,或者是在与辽国出使时有失分寸。上回郑允中、周铨出使辽国回来,攻讦周铨最力者,此人便是其中之一。

    实际上谁都明白,他只是不愤比自己年纪还小点的周铨,竟然能立此奇功,心怀嫉妒,故此处处为难罢了。

    此人干得最狠的一件事情,就发生在今年,他率先上书,指责哲宗元符皇后刘氏,如今的崇恩宫太后,也就是赵佶的寡嫂干涉政事,将这才三十五岁的妇人逼得用挂帘子的银勾自缢而死。

    见郑允中不理自己,竺简哼了声,他自恃刚刚在朝中立下大功,抢先一步上前,踏着舷板下了船。

    才踏上岸,他迫不及待地一挥袖子:“周铨,你私通虏妇,有损国仪,该当何罪?”

    这话说出,水中的周铨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而岸上的余里衍,柳眉顿时竖起。

    周铨可以打可以骂,但只可以是她打她骂,别人碰着周铨一根毫毛都不行!

    “我就说过,你这等不学无术的无耻”

    竺简还待再骂,就听到耳畔风声响起,然后叭的一声,他白皙的面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却是余里衍用马鞭抽的!

    “抱歉,快两年了,我其实都没有抽过人,今日是第一次抽!”一鞭子将竺简的厥词抽了回去,余里衍满脸讨好之色,看着周铨道。

    周铨哈哈一笑:“今日你也没有抽过人啊,你抽过吗,我可没有看到!”

    “对,我只抽了一只狗,一只乱咬乱吠的狗!”

    他二人对话旁若无人,听得竺简却是睚眦俱裂,几乎要捋拳就上了。

    不过不等他动手,余里衍身后,已经有十余个亲卫一拥而上,将此人制住,然后五花大绑起来。

    “我是大宋使节,你们不能这样待我,我是大宋使臣!”

    “你敢得罪我大辽蜀国公主,莫说只是一个区区使臣,就是你们大宋的亲王、宰相来了,也得乖乖认罪!”耶律马哥冷哼了一声道。

    郑允中咳了一声,上前来拱手:“耶律将军”

    “我如今是武清太守!”耶律马哥很骄傲地道。

    “耶律太守,还请念在两国交好的份上,不要责怪他,此人年轻气盛,不免有失礼之处”这个时候,郑允中不慌不忙跑来劝解。

    “何止失礼,简直是轻浮无行,猖狂不法,你们南国,向来以礼仪之邦自居,为何就派出这等人物来?”耶律马哥武将出身,不好与郑允中争执,但辽国自然也派了伴使,那伴使毫不客气地训斥起来。

    “是,是,此是鄙国稍欠考虑,此人只是使团中无足轻重一员,故此未曾仔细选拔。不过,此人虽是无状,终究是大宋使团之一,贵我两国如今互誓盟好,还请稍留体面。”

    竺简虽然被绑了起来,耳朵却没被堵住,听得此语,顿时瞪圆了眼睛,郑允中竟然认下了他的罪状!

    他自觉自己才是在维护大宋的国体与颜面,如何受得了现在的指责,当下怒叫,却没有人理会他。

    被带远之后,一顿痛殴,打得他筋酥骨软,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使团一员,可是辽国真的不讲理起来,大宋如何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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