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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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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勔顿时愕然。
他这才明白,周铨留下来,可不仅仅是为了看他倒楣的模样,更是向他威胁,要他尽快滚蛋。
深吸了口气,他将心中怒意压了下去,沉声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要你滚回苏州,我不是说过了么?”周铨冷冷地盯着他。
“我来京师,乃是官家相召”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送了李彦厚礼,他才替你美言,让你来京师,而你来此,无非就是想乘我不在京师,背后进谗,要扯我后腿罢了。”周铨道。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朱勔几乎要叫起来。
然后,他看到周铨笑了。未完待续。
………………………………
二一四、求见(三更九千字……)
这些都是借口。
周铨自己心里很明白,朱勔这次进京,第一目的是巩固他在赵佶心中的地位,而不是来与周铨为难。
从棉布商会到东海商会,周铨已经拉起了一个以他为纽带的利益联盟,在整个联盟之中,他是唯一不可替代者,故此,在这个联盟迅速发展的阶段里,就连赵佶本人都要容忍他,除非他有明确的谋反迹象。
所以朱勔也好,李邦彦也好,周铨完全可以不在乎他们。
但是周铨并不是一个轻易忘记仇怨的人,蔡京、童贯、何执中等,因为有共同利益,所以周铨可以暂时放下与他们的芥蒂,可朱勔和李邦彦与他又没有共同利益。
既然有能力可以报复,为何不快意恩仇,偏偏要学那些蠢货,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当然,周铨也确实对朱勔相当敌视,他去了苏州一趟,在那儿看到朱勔是如何把江南弄得乌烟瘴气的。虽然此事与他并无直接关系,但是朱勔弄得江南中等人家家业败尽,谁还来买他的工业产品,谁来为他聚拢财富?
这种竭泽而渔的手段,与周铨推动华夏工业化的打算有着根本冲突,虽然其根源在赵佶身上,可朱勔也是重要帮凶。
威胁完朱勔之后,周铨扬长而去。
朱勔愣了好一会儿,转身想要回宫中哭诉,却被禁军拦住。
“未有天子诏传,不得擅自入宫,朱应奉,莫让我们难做!”拦着他的禁军班直沉声道。
“那劳烦你替我禀报一声……”
“官家准备观灯,此时我可不敢去打扰官家的兴致,朱应奉,我劝你还是息了再见官家之心吧。”那禁军班直道。
面对如此情形,朱勔只能黯然回家。
可是他家中已经是一片废墟,围着他家一圈还都是秽物,原本该是热热闹闹的上元节,他家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好在他不缺钱,因此回去之后,立刻派人四处打听,想要暂租一套宅邸。
但是很快他派出的人就哭丧着脸跑了回来。
他们并非京师本地人,想要租房,只能去寻找伢子中人,结果连寻两个,一听说是为朱勔租房子,对方立刻就推辞。
直到第三个,塞了钱儿,对方才吐露实言:周铨扒了朱勔房子的事情,已经传遍京师,几乎人人称快,故此无人愿意租房给朱勔。
“加钱,加钱,我就不信,有钱还租不着房子!”听得这回应,朱勔咆哮道。
可是仆人却依旧哭丧着脸:“老爷,小人也说了,价钱给他加到了三倍,但他们仍然不干……他们说,周铨既然能扒了老爷第一套宅邸,便也能扒了第二套,他们可不会为几文钱,把自己的宅子送掉!”
到得这地步,朱勔终于无计可施了。
眼见天色已至午后,再用不了多久,太阳就要西下,他一大家子却连住处都没有。朱勔也没有气力发怒了,带着家人,收拾了一下从废墟中扒出来的财物,便去寻客栈投宿。
这百余号人要投宿,小客栈还不行,只能找京师的正店。结果连接打听了几家,却都吃了闭门羹。
当仆人去与客栈交涉时,朱勔还听得那客栈掌柜冷笑着道:“朱官人在苏州好大的威风,名声都传到我们京师来了,他不是惯会扒人宅院么,有本事就去扒了周郎家的宅院,住到周郎家去,小店本小利薄,可不敢奉迎这般人物!”
到得最后,朱勔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当看到大相国寺时,他才灵机一动。
大相国寺占地广大,而且这里的僧人们百无禁忌,就连暗娼与屠夫,都可以在这里公然做生意。
他们一家子,只能暂时借宿于大相国寺。
这样的一个上元节,他们一家自然过的不开心。但是他的遭遇,却让京师中许多人很开心。
比如白先锋。
“当浮一大白!”在小酒铺子里,白先锋将杯中酒饮尽,慨然说道。
在他对面,却是李纲。
“此事确实做得大快人心,朱勔这等奸贼小人,蒙蔽圣听,猖狂得志,我是到过苏州,亲眼见到那边百姓受其荼毒之状……百姓恨之入骨,如积薪聚油,只要稍有火星,听怕江南就是一片乱局啊!”李纲长叹一声道。
“恶人自有恶人磨。”洪皓虽然瞧不大上周铨,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周铨做得漂亮。
“周铨未必是恶人,我观他行事,虽然颇有离经叛道之举,但往往也暗藏深意……他事且不说,海州和徐州种棉之事,光弼兄,换了你会如何去做?”李纲问道。
洪皓沉吟了一会儿:“自然是劝导教谕……”
“不成,百姓多守旧固执,让他们不种粮食改种棉花,你觉得能有几人听从?”
“朝廷明下旨意,官府全力推行?”洪皓又道。
“王荆公变法,便是如此,结果呢?”李纲噗笑了一声。
虽然现在朝廷还在行新法,延续了王安石的某些政策,但是他们这些读书人都明白,王安石的变法,其实是变了味儿。许多在王安石看来有益于百姓的举措,结果却变成了残民害民之举。
“周铨先以补贴以安农户之心,再以利益以诱农户之意,故此棉花仅仅一年,便大行于海州与徐州,我听那边的朋友说,今年两地棉花种植,将扩大数倍,不仅这两地,周边诸州府,也都纷纷引进棉种。我听闻周铨曾说过一句壮言,给他一个支点,他便可以撬动整个华夏,种棉之事,可窥一斑!”李纲又道。
“伯纪兄似乎极欣赏此人?”洪皓说不过他,勉强回应道。
“此人不为大贤,便为大奸!”李纲断然道。
他二人的对话,白先锋都听到耳中。无论是赞还是贬,白先锋都觉得有道理,但周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只有亲身去接近,才能真正明白。
想了想,白先锋道:“若我去求见周铨,二兄以为周铨会如何相待?”
“你去求见他做什么,他这人轻慢儒士,不好文章,你去见他,只怕反受其辱!”
洪皓撇了撇嘴,其实他内心深处对周铨还是有些佩服的,唯独让他不满意的,就是周铨不喜读书,不参加科举。
“说他轻慢儒士不好文章,未免有些过了吧?我并未听说,他有过侮辱圣贤之言。”白先锋道。
“此事非我所言,乃故相徐公书信中语。”洪皓道。
所谓故相徐公,就是已经死了的徐处仁。李纲微微摇头,对这位徐处仁,他看不大上眼,白先锋更是噗笑了一声:“徐公为相,无甚建树,牧守一方,民变沸腾,丧师失地,一朝身亡……这等人物,若是我,也会轻慢于他!”
洪皓瞪圆了眼睛,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徐处仁对彭城民变处置不当,这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即使不是无能,平庸这个称呼也少不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替他回护。
“二兄,小弟先告辞了。”白先锋放下酒杯突然道。
“还未尽兴,为何急着走?”李纲讶然。
“坐而言不如立而行,周铨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物,我到他身边去看看就知道,哪怕一天两天看不出来……终有看出的那一日!”
白先锋言中之意,让洪皓骇一大跳:“锐之,你可是中舍生,再努把力气,便能升上舍了,千万不可自误!”
“我一介陕西人,读书岂是你们赣人对手,赣人、蜀人、闽人,还有两浙……我自家明白,天份有限,到中舍已经是极致,既然学文不得,看看能否学武吧!”白先锋再次一揖,然后再不二话,扬长而去,只留下李纲和洪皓二人,在他身后不知该是鼓励还是劝阻。
白先锋与他们告别之后,径直到了周铨宅子。
此时周铨早搬出了旧时街巷,这幢宅院是位致仕京官所留,花了他数千贯,虽然不算很大,但交通便利,当着正街。
白先锋到了门前,看到一个壮汉坐于屋前,上前行礼道:“太学中舍生陕西白先锋,求见周郎,还请通禀一声。”
“太学中舍生?”那壮汉正是杜狗儿,在周铨离开京师时,因为他妻子有孕,故此未让他跟随,而是将他留在了京中,与蒯栉一起主持京中之事。这两人虽然能力一般,但一个有些小聪明,另一个可靠,倒也能将局面维持住。
不过周铨回来之后,杜狗儿便在他门前当个门房——这可不是周铨轻慢于他,能给周铨当门房,就可以为他做一半的主,非是极信任者不能为之。
太学生来拜访周铨的,白先锋还是第一个,而且他的口音里带着陕腔,对于在西军中厮混过的杜狗儿来说,很有些亲切。杜狗儿让他稍等,自己跑了进去,片刻之后,他出来道:“我家大郎有请!”
白先锋略一整衣裳,深吸了口气,迈步过门。
他希望,这次会面能看到周铨真实的一面,也希望有助于他下定决心,走上一条与普通太学生不同的道路。
但他才到客厅前,就听得后边杜狗儿笑道:“啊呀,大郎有吩咐,童衙内派来的人,不须通禀直接进去!”
紧接着,一个趾高气扬的人从后边窜来,直接窜到了白先锋前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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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五、唯武器论
此人斜睨了白先锋一眼,不过到了客厅门口时,那气焰顿时收敛住,恭恭敬敬往内行礼:“小人童喜,奉小衙内之命,来请……”
“先在外边呆着。”白先锋听到里面周铨的声音响起。
那童喜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他又重复道:“小人童喜,奉我家小衙内……”
“我知道你是童渐派来的,你先到外边呆着,方才杜说说有位太学生来访,凡事总有先来后到,且让我先见过这位太学生再说。”
那童喜满脸臊红,却不敢在周铨面前放肆,只能老老实实退出来。
白先锋目光闪动了一下,周铨并没有表现出礼贤下士的模样,比如说,没有迎出门来,但偏偏这坚守秩序之事,让白先锋心中觉得,比起礼贤下士更重要。
他定了定神,迈步走了进去,然后算是在近距离看到周铨了。
外表俊秀倒还罢了,周铨给他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双眸子,有时看上去带着顽童的戏谑,但更多的时候,是深沉如海,仿佛藏着千年的历史与智慧。
“太学中舍生庆州白先锋拜见周郎君!”
白先锋打量周铨之时,周铨也在打量着他。
此人骨架高大,虽然略有些瘦削,但精神十足。他有典型的秦地人相貌,周铨手底的人中,颇多都有类似特点。因为留着短须的缘故,让他显得有些成熟。见周铨时无论是行礼还是说话,都表现得大方得体。
“白先生有礼了,请坐,请坐,上茶!”
有一个少年上来,为白先锋奉上茶,白先锋看了这少年一眼,心里不由一跳。
他早就知道,周铨身边有一些少年伴当,一个个都在他的龙川别业私学中读书习武,以前远远看不觉得,现在近距离观察,却发现这少年举止之间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惯居人下者那些不自信的感觉。
与他目光相对,少年还含笑着点了点头,那神情倒与周铨有几分相似。
这些阵列少年,总是忍不住将周铨当成模仿的对象,一举一动甚至连表情和说话方式,都会模仿周铨。
“白先生来此,有何见教?”周铨问道。
白先锋想了想,他不是那种好为大言之辈,因此直抒胸臆:“在下有些事情不明,故此直接来请教周郎。”
“请说。”
“周郎才气无双,天下罕有匹敌,为何不走科举之途,却劳心劳力,往来奔波,行事倍而功半之举?”
周铨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问他这个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也不是不能回答。
“天下走科举之路以求富贵者,不知凡几,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而工业强国者,我却是唯一一个,非我莫属,少我其谁!”
“工业强国?”白先锋愣了。
“先生是秦地之人,当知秦汉之际,我中原士卒对上匈奴等,以一可敌其五!李陵以五千之卒,横行于十万匈奴之间,若非箭矢用尽,则匈奴对其无可奈何!先生可曾想过,为何会如此。”
“为何?”
“兵甲利也,秦汉之时,我中原士卒,皆被铁甲,用强弩,结阵而行,如山如林,乃至于唐,安西都护以三万之众,威压西域百国,靠的除了将士忠勇,就是兵甲之利。之所以能如此,是因为我华夏所炼钢铁远胜诸胡皮甲铜刀。大宋为何面对辽贼、西贼屡有不利,因为辽贼、西贼皆擅炼钢铁!”
“钢铁从何而来,工业!”
“太祖之时,有封桩库之说,但百年时光,封桩库数盈数空,幽燕之地终未我有,为何如此,原因无他,封桩库中的钱帛,未能变成钢铁,未能变成勇士身上的铁甲手中的钢刀!”
“我有一兄长,阵殁于西军之中,家中大父、父亲,每每提起此事,都惨然流涕;我左邻右舍,皆为禁军家眷,每至祭礼,多有悲声。故此,我弃科举,兴工业,为的就是将大宋滚滚财富,都能变成战力,让边疆将士少流血多获功!”
周铨这一番话,其实是唯武器论,他自己内心其实知道,这只是原因的一部分。但以此为理由,足以解释清楚,他为何会做出弃科举而兴工业的选择。
白先锋不喜大言,但周铨这番话,还是让他觉得甚为激动。
思忖了好一会儿,他才觉得这话中似乎还有些问题,只不过以他才智见识,暂时还推不出根源所在。
“周郎所言,让人耳目大开,不过那自行车、水泥、棉布、热汽球等,如何用于制敌?”白先锋又问道。
“自行车可以代马,水泥可以修路筑堡,棉布可以遮寒,热汽球可以窥敌虚实,传递军令,甚至直接从空中杀敌……白先生可否满意?”
周铨年了看屋外,那童喜已经在门口挤眉弄眼,他对童渐有什么安排也很感兴趣,因此急于打发走这位好奇的太学生。
“还有其余否?”
“君若有空,不妨去一趟利国监,到那时,我可以向你展示一些其余之物。”周铨起身准备送客了。
“既是如此,学生还有一事相求。”白先锋却又行礼道。
“何事?”
“某虽不才,资质愚钝,却也颇知文章,愿为周郎宾客!”
周铨绝对没有想到,他提出的是这样的要求。
所谓宾客,其实就是门客。此时京师中读书人,甚至一些考中进士者,为权贵门客是很普遍的现象。比如说,李纲等就曾经为蔡攸门客,而童贯、梁师成等门下,也都蓄养着数十门客。
周铨此前所用,都是父亲的人手,他自己培养的阵列少年,如今也渐渐独当一面,但是读书人欲为他门客者,这白先锋还是第一位。
所以周铨呆了一会儿,忙将白先锋扶住,然后有些尴尬地道:“我自知自己,原先被视为市井小儿,后来被看作幸进之辈,现在嘛大伙都觉得我是纨绔……先生不知是瞧中了我哪一点,竟然放弃大好功名,想要在我门下?”
“以我资质,中舍生便是极限,太学之中,已无前途,此其一也;我不喜寻章摘句,更好兵事军略,郎君之事,正有益于此,此其二也!”
白先锋还有第三个理由,作为不甘寂寞的年轻士子,他还想跟在周铨身边,看看能不能获取更大的机会。只不过这理由用不着说出来,他与周铨都是心知肚明。
此时周铨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无论这个白先锋是真心投靠,还是别人安插来的眼线,他都要收下。
单凭龙川别业学校来培养人才,速度实在太慢,若是能招揽一些此时的读书人,注意限制他们的负面影响,至少在前期还是有用的。
至于后期……等周铨手中有了十万受过五年新式教育的新一代之后,他就拥有彻底掀桌子的底气了。
“白先生能自秦地而入太学,不必太过谦虚,定是博学之士。白先生愿意来助我,我甚是欢喜!”周铨说到这,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向着白先锋一揖:“今后有劳白先生了!”
两人都是干脆的性子,既然定下此事,白先锋也就不客气:“我如今仍在太学,待明日再来拜见郎君!”
周铨却笑道:“何必等明日,我这自有宿处,过会遣人随先生一起去拿行李就是。”
“郎君这边,还有客呢。”白先锋道。
“无妨,先生既来助我,那就不是外人,童喜,你进来吧!”
童喜在外头等得早就急了,此时闻言,迈过门槛进来,向周铨拜了拜:“周郎君,我家衙内有请,请郎君随小人一起去瞧个热闹!”
“哈哈,上午我请他看热闹,下午他就请我看了?”周铨一笑,然后看向白先锋:“先生觉得,我当不当去?”
这是对白先锋的一个考验,虽然周铨已经知道,这个白先锋并不是什么拘泥之人,但若是对方进谏,说童渐是宦竖子侄,不可亲近,那么周铨就要找个由头将他赶走了。
甚至白先锋若摆不正自己位置,真的试图现在就来替周铨做决策,周铨也会疏远他,让他自个儿滚蛋。
“此事非晚生能知,自然是由郎君自己抉断。”白先锋道。
周铨一笑:“既是如此,白先生随我一起去看这个热闹……叶楚,叫上武叔和李宝!”
门外一直侍立的叶楚应了一声,白先锋跟着周铨来到院中,然后一怔。
原本他进来的时候,院中只有叶楚一人侍立罢了,但现在出来时,却看到二十名少年伴当,已经列队整齐,肃然无声!
便是边军精锐,只怕也做不到这一点,周铨只是在里面喊了一声,才不过数息功夫,就集合完毕!
白先锋看着这些目不斜视的少年,若有所思。
童喜也吓了一跳,嘻嘻笑着奉承道:“都说郎君乃是将门虎种,连家中的伴当长随都是以军法约束,如今来看,果然名不虚传!”
这等奉承话语,周铨完全没有兴趣,他心中想的,却是童渐这厮会叫他去看什么热闹。
以他猜想,应当是某种投名状,为了和他合伙做烈酒生意,童渐要干一件比较出格的事情吧。(未完待续。)
………………………………
二一六、负心浪子李邦彦
李邦彦愁眉苦脸地坐在自己家中,焦急地等着外边的消息。
与朱勔不同,李邦彦在京师可谓地头蛇,所以消息甚是灵通,周铨才回京中,与几个纨绔们组织了一场球赛,那时他就得到消息。
只不过那时他并不在意,他如今圣眷恢复,只要不主动去招惹周铨,想来这厮也不敢来动他。
结果中午他就得到消息,周铨浇了朱勔家二十车粪,还将其宅邸扒了。
那时李邦彦是用一种等着看笑话的心情等待结果,朱勔乃是天子宠臣,周铨如此大张旗鼓,必然会被官家惩罚。
但结果却出乎他意料。
扒房之事,赵佶根本没有追究,只是不清不重地拿泼粪之事罚了周铨一百斤铜。
而周铨运了一船铜来,说是两万斤,这样的把戏还可以再玩两百次!
第一次是玩朱勔,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玩他李邦彦?
就在这时,何靖夫快步走了进来,到他面前时,还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水。
“有消息么?”
“老爷放心,周铨并未有别的举动!”
何靖夫是去打探消息的,身为京师的地头蛇,他们自有门路。如果周铨想要对李邦彦重施故伎,至少要动用数百号人,在京师可瞒不过有心人。
听得周铨没有准备对付自己,李邦彦长吁了口气:“这日子,何时能到头啊……”
只要周铨在京中,他就得担心受怕,除非周铨离开,或者他离开。
“老爷,根本还在官家那里,朱勔如此下场,其实是他圣眷不再!”何靖夫轻声道。
李邦彦深有同感,水泥的出现,让朱勔对皇帝的作用减了大半,除非他还有别的本领,否则可以想得到,官家会渐渐疏远他,直到有一天,官家对他的厌恶超过喜好,那时便是朱勔完蛋之时。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抱紧赵佶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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