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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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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人冷笑:“你在苏州,拆了别人那么多房屋,别人家中只要有一石一木可取,你必破院而入如今自己家被拆了,怎么恁的多嘴?”

    “休要理会他,他家大意失火,烧死个把人也属正常。”

    若是在苏州,朱勔随时随地可以拉出几百人来,甚至调集千余青壮也不是难事,但在京师,他却不敢那么高调,故此他宅中也只有百余人,被这数百近千人围着,除了口中叫嚷之外,朱勔哪里还敢动手。

    万一真被这些胆大妄为之辈弄死后扔火里,他找谁说理去?

    看着自己家最后一间茅房都被掀倒,朱勔已经愤怒至极,他大步走到街这边,顾不上脚下的黄白之物,抬头大叫:“周铨,我与你势不两立!”

    楼上周铨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听见了听见了,朱勔,你叫得这么响,可是不想回苏州了?”

    “你且等着,我这就去面圣!”

    朱勔咬牙切齿,他举起一只胳膊,那胳膊上还缠着黄绸,仿佛是在向周铨示威。

    那是朱勔的习惯,他进宫面圣,若是被赵佶拍了胳膊握了手臂,必然要用黄绸将那只胳膊包上几日,不停向别人炫耀,以显示自己极得皇帝恩宠。

    只不过周铨可不怕这个:“你去,你去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听得要去面圣,那些衙内们面如土色。

    看热闹看到皇帝面前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这个时候,他们算是上了周铨的贼船。

    早知道,就不该来看这个热闹!

    “周铨哥哥,小弟小弟最怕见皇伯,今日可被你坑苦了!”赵有章嘀咕道。

    “被坑一下得五千贯,要不你给我五千贯,我也让你坑一下?”周铨笑嘻嘻地说。

    当他的好处这么好拿,难道他真是善财童子?

    朱勔毕竟是赵佶宠臣,他一个人对上,哪怕是在京师,也是有些吃力,但拉上这批纨绔就不同了,赵佶面对这一群纨绔,惩罚的大棒只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而且周铨所用的手段,又不是赵佶最讨厌的进谏,纯粹是纨绔胡闹,赵佶只怕也会觉得有趣好玩,在这之后,才去同情朱勔。

    众人一起下楼,蔡行落到最后,有意拉了周铨一把,见别人未曾注意,他压低声音道:“贤弟,你究竟是何用意?”

    他毕竟是蔡京之孙,凡事都会往阴谋上想,周铨的性子虽然有些飞扬轻浮,但几乎所有的行为都有深意,故此,蔡行才不相信,周铨来拆了朱勔的屋子,真的只是为了出口恶气。未完待续。
………………………………

二一二、罚铜

    苦笑,苦笑,还是苦笑。

    赵佶已经回到延福宫,同样,朱勔府中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对朱勔,他当然是深深同情,但对周铨,他也实在是憎恶不起来。

    毕竟最先挑事的是朱勔,虽然周铨已经从朱勔那里将船匠们都抢走了,可朱勔本人,在那次却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赵佶连斥责都没有斥责一句。

    同样,这一次赵佶也不好斥责周铨,否则就是不公平。

    朱勔给赵佶带来了不少奇花异石,但周铨带来的更多,且不说榷城盟约让赵佶的声望已经超过父兄,单单是每年直接间接带来的财富,就让赵佶对周铨要另眼相看。

    还有周铨献上的精美玻璃器具。

    穿衣镜是如今后宫之中最受欢迎的东西,连一向矜持自守的郑皇后,都开口称赞了此物。

    “李彦,你说朕可以不见他们么?”当听到朱勔与周铨等就在延福宫外等候传召之时,赵佶苦笑问道。

    在大宋,能把皇帝憋成这样子的,还真不多。

    李邦彦、朱勔如今在宫中最大的内援,就是这个李彦。

    因为周铨的缘故,原本与他二人关系好的杨戬,此时也和他们保持距离,说不上疏远,但涉及周铨的事情,杨戬肯定要装聋作哑。

    梁师成、童贯对此二人的态度同样如此,甚至这两位大太监还会更偏向周铨一些。

    “官家,还是见见吧,该训斥的训斥一番,该抚慰的抚慰一番,想来……他们也只是要讨个说法罢了。”李彦小心翼翼地讲。

    虽然稍稍偏向朱勔,但他还是注意,这一次没有得罪周铨。

    “罢了罢了,将他们都召来吧。”

    赵佶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上元节原本是普天同庆的日子,他还想与民同乐一番,没料想周铨这厮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不过……他这手段,倒是让人觉得有趣。

    周铨与朱勔还没有到,倒是小福金先到了。

    已经八岁的小福金依旧天真烂漫,她一跑来就问:“爹爹,爹爹,听说那周小郎来了,听说他还带了个巨大的孔明灯来见爹爹?”

    这宫中就根本不要提保密的事情,连小福金都听到了消息,就更别提别人了。不过赵佶没有牵怒此事,他只是一笑:“怎么,我家茂德帝姬想看大号孔明灯了?”

    赵福金昂着头,颇为神往地道:“听闻这大号孔明灯还能将人带上天去,我想到天上,为爹爹、母后和娘娘求长生不老药!”

    听得女儿纯稚之语,赵佶哈哈大笑,牵住了她的小手。

    哪怕这话是别人教的,但终究是女儿的一份心意。

    不一会儿,周铨等人被带到他面前,看到不只是周铨与朱勔二人,还包括一群纨绔,特别还有皇后、亲王家的子弟,赵佶愣了一下,然后沉声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他们是微臣请来的证人。”周铨道。

    “证人?莫非你还要他们作证,朱勔的府宅不是你拆的?”

    赵佶虽然没将喜怒放在脸上,但他旁边的福金却还是感觉到父皇的怒意,微有些担忧地看着周铨。

    “非也,是作证微臣知错,主动认罚。”周铨厚颜无耻地道。

    “什……什么?”赵佶愣住了,这厮来主动认错认罚,以赵佶对周铨的了解,这厮绝对不是这么老实的人物!

    “说吧,你认何错?”

    “臣不该令人当街倾倒秽物……依《宋刑统》,这些运送秽物之人当杖七十,不过臣乃朝廷命官,天子之臣,又有点小功,杖责有失朝廷体面,当罚直、罚俸……”

    赵佶险些笑了起来。

    不过考虑到朱勔的颜面,他强行忍住,故意将脸板得紧紧的。

    但在他身后,那些侍从们都用手捂着嘴,不少人干脆就吃吃笑出声。

    就连还不太懂事的小福金,这个时候都是眉眼张开,露出欢色。

    全京师谁不知道周铨是个小财神,朝廷发给他的那点着俸禄,没准半天就被他花得精光。他手指缝尖稍漏出一点儿来,便可叫一个人终身受用不尽!

    “你这厮休要胡言乱语,犯此大错,只罚直、罚俸就想脱身?”赵佶板脸喝道。

    “要不……官家再罚我铜?”

    只论在朱勔家泼粪,这种无赖行径,却不是什么大罪,不能罢官去职,当然也不能贬斥放逐,这种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罚钱了。

    因此,赵佶咳了一声:“罚铜……四十斤!”

    别人罚铜是五斤十斤,罚周铨铜四十斤,可谓重罚,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对周铨来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九牛一毛都谈不上!

    周铨一脸凝重之色:“官家,罚轻了!”

    “呃?”

    “依臣之见,微臣之过,当罚铜一百斤!”

    没见过自己找罚的,赵佶狐疑地看着他,琢磨着这厮打着什么主意。

    “臣已经见过日本商人,正好运来一船铜,约是两万斤,一百斤铜,对臣来说不算什么。”周铨笑嘻嘻地道。

    赵佶顿时站起了身,眉眼中透出惊喜:“果真?”

    “臣哪里敢戏弄官家,官家特批船匠与臣,臣就算拼了性命也是要将事情办得漂亮的……两万斤铜只是第一步,这证明蔡太师所奏为真,日本果然是盛产金银与铜!”周铨道。

    在他后边,蔡行低头垂眉,心里纳闷,蔡京可没有和他提过这事情……难道周铨瞒着蔡家?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明州沿海制置使曾数度欲与日本联络,向他们赐下国牒,却总得不到回应,不曾想周卿只花了一年时间便将事情办成了,还是卿能干!”

    赵佶满口子称赞周铨,旁边的朱勔再也忍不住了。

    今日原本是他来告周铨状的,如今却成了周铨的表功大会?

    “官家,官家,不可轻易放过周铨啊,他之大过,不是泼粪,而是拆了臣的宅邸!”

    “喂喂,朱勔,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承认泼秽物之事是我指使,也不过是想出一口恶气,至于你府邸被拆,那是因为你家走水,须得拆屋救火,与我可没有半文钱关系……官家,臣有错就认,而且认罚,但不是臣的罪名,臣也绝不接受!”

    “火是你遣人放的!”朱勔叫道:“从热汽球上放的,你当我是瞎子么,你当京师之人都瞎了么!”

    “诸位当时在场,你们作证,热汽球上可曾往下放火?”周铨转向蔡行等人。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周铨在这里等着他们。

    “有章,你是老实人,你说!”赵佶看向赵有章。

    赵有章刚收了周铨五千贯的好处,站在谁一边可想而知,他笑嘻嘻地道:“皇伯,臣侄未曾看到空中有火坠落。”

    “蔡行,你乃是朕近侍,怎么也与这群纨绔混在一处,你说说看,是不是周铨指使人放火?”

    蔡行心里嘀咕了一声,然后道:“微臣和燕王世子一般,也没有看到热汽球上有火坠下!”

    “浇油,热汽球是往下浇油!”朱勔跳将起来。

    “朱勔,若不是你府邸不靖,约束不严,就算天下降油,哪里会失火?”周铨冷笑。

    谁都明白,他就是在狡辩,但偏偏他抓住要害,油本身又烧不着,天下浇油导致失火,那是朱勔家中管理的问题,而不是周铨的问题。

    “臣泼粪罚铜,理所应当,可泼油受罚,臣心中就不服了,官家给臣评评理……”

    赵佶受不了这厮的无赖了:“休要胡言乱语,再罚你一百斤铜……朱勔,朕另赐邸宅与你,此事就此作罢,你二人都不得无事生非!”

    朱勔气得牙根都疼,却无可奈何。

    赵佶是个昏君没错,但是他也是君王皇帝,首先考虑的,还是自己的宝座能不能坐稳,在此基础之上,才会去考虑享受。

    朱勔弄来的奇石异树,只能用来享受,而周铨弄来的贵金属和铜,却能巩固赵佶的宝座,故此哪怕明知周铨是在用无赖手段欺凌朱勔,赵佶也只能安抚下去。

    “爹爹,大孔明灯!”

    赵福金听得周铨与朱勔争来吵去,如今终于不争了,她拉了拉赵佶的衣袖,悄声说道。

    赵佶想到这个,顿时又板起脸来:“周铨,王先生说你那热汽球乃是妖物,今日果然如此,它惹了不少麻烦,先是在市井中扰得万民不安,后来又飞到朱卿宅上倾倒油料……既是妖物,不可留在你手中,将它交至宫中,待朕请道法高深的真人将之镇压!”

    众人都是乐了。

    分明就是福金帝姬想要那热汽球,宠爱女儿的赵佶将之没收,没准干脆就是赵佶自己眼热,想着要乘热汽球腾空飞天。

    “这个,臣有言在先,热汽球还是有些风险,官家可不要以身试险。”周铨装作抹汗的模样:“官家,臣到现在,也一次都未乘过,便是怕其上风险!”

    “朕知道,你可以滚了,待上元节后,再来见朕,好生说一说那东海商会是怎么回事!”

    被赶走的只有周铨,没有朱勔,这让朱勔略微有些安慰。

    但小福金紧接着一句话,却让朱勔呆了。

    “爹爹,过会儿那热汽球……让这个人乘上去,可好?”小福金指着朱勔。

    在她小小的心灵之中,既然周郎君说热汽球还有风险,那么就让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去试,而所有人中,她最不喜欢就是此人。

    哪个让他方才和周郎君争吵呢!(未完待续。)
………………………………

二一三、滚(也是给所谓的南海仲裁)

    延福宫前,周铨哈哈笑着向众纨绔拱手:“诸位,今日有劳了,过几天我就再度离京,在那之前再聚一聚,我和你们分说一番球赛大联盟之事!”

    众人今天看了一场热闹,多少都参与到周铨下一步生意计划之中,因此都是哈哈一笑,然后散去。

    周铨自己,倒没有急着走,而是呆在延福宫前。

    被召入宫中时,师师等人当然是不准跟进去,此时来寻他,见他不走,师师皱了一下鼻子:“哥哥,为何不回去?”

    “不急,不急。”周铨笑道。

    不一会儿,便见蔡行又走了过来,他左右看看,见那群纨绔都离开了,才压低声音道:“如今你可以说说了吧?”

    “说什么?”

    “你闹出这样一场大戏,究竟是为什么?”

    “自然是赶走朱勔和李邦彦,这二贼在京中,少不得要给我在背后捅刀子。蔡兄,无论是棉布商会还是东海商会,如今正在上升之时,若总有人在背后扯后腿,耽搁了大伙赚钱,那可就太不好了!”

    蔡行信他这话就是蠢猪。

    朱勔和李邦彦,面对势力庞大的棉布商会与东海商会,哪里敢再生事,他们现在躲周铨都躲不及。

    若现在他们还想算计周铨,不等周铨自己反击,童贯、杨戬、蔡京、何执中,宫内宫外的各方大佬直接就要拍灭了他们。

    周铨越是不说,蔡行就越想知道,沉吟了好一会儿,蔡行忽然道:“我若是遣人去烧了李邦彦家你会不会告诉我究竟是为何?”

    周铨一愣,然后大笑:“蔡兄,你学坏了啊。”

    “总跟你在一起,能不学坏么?”

    两人相视一笑,蔡行终于转身离去了。

    蔡行才走,又有一人鬼鬼祟祟行来,却是童贯的孙子童渐。

    童贯虽是太监,却颇多子孙,大多是义子义孙,这个童渐甚得甚喜爱。他凑来之后,满脸堆笑:“周贤弟,你说的烈酒之事”

    虽然烈性白酒在大宋并不是太流行,但那是指汴京地区,可到了西北苦寒之地,特别是羌唐青藏,山高地冷,烈酒甚是受欢迎。

    还有西军中的那些粗鄙军汉,有几文钱,不是嫖赌,就是滥饮。

    童贯在这一带颇有影响力,若是能得到烈酒,必然可以畅销,为童贯更赚一笔。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征西夏之战。

    因为国库充盈,而且与辽国的关系大为改善,故此这次征夏之战,准备得极是充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发兵就在今年。赵佶与童贯的计划,是用五年左右时间,将这个盘踞于大宋西北的分裂势力彻底拔除。

    酒这物资,对于调动西北诸族,诱使他们出兵相助,也会有不少的助力。

    “这事情容易。”周铨笑道。

    “我明白了,周贤弟,若是你不嫌弃,今夜和我一起赏灯,如何?”

    周铨愣了一下,按理说,童渐今夜应该随侍在童贯身边,而且,两人虽然有点交情,但也只限于商会之事,看童渐模样,这一起赏灯背后,还有别的名堂?

    心念一转,周铨大致猜出童渐要做什么了,他点了点头:“好,童兄定个时间吧。”

    “到时我会遣人去府上接你。”童渐抿嘴笑了笑。

    这厮是死太监的孙子,笑起来都带点娘娘腔,周铨将他打发走了之后,却又看到何执中之孙何彦昂跑了来。

    师师本来是要催周铨回去的,看到这厮,不喜地嘟起嘴:“这些家伙究竟是做什么,一个个鬼鬼祟祟的!”

    “利之一字,自然可以催动人心。”周铨呵呵笑道。

    何彦昂有些虚胖,跑到周铨身边,用力抹了抹额头的汗:“方才吓死我了,虽然面过圣,但此前可没有这么近过!”

    “少说假话了,官家好游,常入宰执之家,你家没有接待过官家?”

    何彦昂顿时叫起屈来:“家祖为人,郎君你是知道的,清廉俭朴,家中并无治苑囿,官家才不愿意去。便是偶尔去一两次,我也不过是远远拜上两拜就被赶走,哪里能象今日这般凑到跟前去!”

    见周铨笑而不语,何彦昂又叫屈:“郎君,我家可真是穷,比不得他们!”

    “榷城那里,令叔不是做得还不错么?”周铨道。

    何彦昂胖脸微红。

    榷城计划,从提出到推动,都是周铨一力为之,但历经艰险到了收获时分,朝中诸公却将周铨踢开,纷纷跳出去摘桃子。当时何执中虽然不是首谋,但却默许了这种情况,甚至在暗中推波助澜,为自己的一个儿子谋得了榷城的一个好职司。

    这才一年功夫,其子就从雄州榷城那里送来四五万贯的钱财,让何执中在京师诸相公中,终于不那么寒酸了。

    “呃,周兄,我这人没啥本事,就是识得几个御史,朱勔这厮,我早就瞧他不惯了,只等上元节后,我便请这几位御史上奏,将这厮赶出京师!”

    “嗯嗯,我也瞧朱勔不惯,兄弟你要小心,这厮可不好惹,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只管说。”周铨拍着胸脯保证。

    何彦昂的胖脸上,全是愕然。

    原本是周铨的事情,他是替周铨出气,可怎么就搞成了他的事情?

    这种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本领,好象只有他祖父那种老奸巨猾之辈才有吧?

    好一会儿之后,何彦昂的神情才恢复自然,他讪讪地笑了笑:“好,好,若有需要之时,我肯定要来找周贤弟!”

    他心里拿定主意,上回榷城之事,自家是得罪了周铨,现在是难得的机会,不但可以挽回当初失去的情面,还可以乘机拉近两家关系。

    回去之后,就让那几个御史赶紧使力,不仅是他们,那些自诩为清流的家伙,比如总是看自己爷爷不员眼的陈东、陈朝老二人,也可以让人去挑唆一番!

    “现在咱们可以走了吧?”师师看到这胖子也离开了,又问周铨。

    “不急,还有人没有来呢?”

    这些纨绔们虽然不通整理,但回得家中,哪有不被家人大人教育的,所以周铨还可以继续等。

    然后他看到郑皇后的幼弟郑桐走来,正好,燕王世子赵有章也从宫里溜出,两人正好同时来要周铨,看到对方,都露出尴尬之色。

    无论是外戚,还是亲王,交结大臣都有诸多忌讳。两人默默了一会儿,赵有章道:“周家哥哥,有好处别忘了小弟我,小弟没有别的本领,就只能给哥哥摇旗呐喊。”

    郑桐也是连连点头:“不管做什么,都算我一个!”

    他二人原本都有一肚子话要同周铨说,但此时却都说不出来,只能讪讪而退。

    不过他们人到了,立场也就摆明了。

    “如今总该走了吧?”师师觉得这些人好无趣,哥哥好不容易回京师,这些人却总来打扰。

    她还想寻个机会问问,那个传闻中的辽国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呃,师师,我还有个人要等。”周铨道。

    师师相当失望,只能没精打采地哦了一声,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与他胡扯。

    延福宫中,朱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惨笑着从吊篮里下来。

    热汽球上的滋味,可不好受。如果赵福金没有提出要他上去试,他倒可以装聋作哑,赵佶自会寻胆大的禁军士兵上去。

    可是小福金点了他,他若推托,此前种种表忠心的言辞,岂不都成了欺君?

    因此朱勔只能“自靠奋勇”,向赵佶提出他上热汽球。

    赵佶此时心里完全偏向周铨,朱勔献几块石头几棵树,只要是个人就可以去办,周铨献铜献热汽球,这可是除了周铨之外别人都做不到的。

    故此赵佶也想给朱勔一点教训,让他安分些,便默许了朱勔乘热汽球上去。

    在热汽球上时朱勔吓得一动不敢动,自然就谈不上享受腾空带来的乐趣。

    见朱勔下了热汽球后仍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赵佶心中更是不喜,随意安抚了几句,便打发他离开。

    至于赐宅之事,因为现在朝廷休假,只能延后几日,这几天里,朱勔唯有去租屋了。

    朱勔一迈步子,便发觉自己双脚发软,连行路都艰难。

    好不容易蹭到得宫前,朱勔才发现,周铨竟然还未走!

    “我建议你赶紧滚回苏州去。”

    终于等到了朱勔,周铨大步来到他面前,目光凌厉瞪着他。

    “哼,我就不信,你在京师之中还能一手遮天!”朱勔厉声道。

    “你就得么,我方才说过,我运来一船两万斤铜!”周铨道。

    “那又如何?”

    “按今日价格,我可以再浇你一百次粪,泼你一百次油朱勔,东南半壁,被你拆屋毁家的,不只百户吧?”周铨冷笑道。

    朱勔顿时愕然。

    他这才明白,周铨留下来,可不仅仅是为了看他倒楣的模样,更是向他威胁,要他尽快滚蛋。

    深吸了口气,他将心中怒意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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