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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绿色风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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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大半天的时间,加上一晚上的收拾,能收集进山洞的东西,杂役们基本上全搬走了。

    “好,干的不错,许旺良,杂役队的百人长,今后就你了,”战马上的黄汉祥,虽然浑身湿透,但还是笑呵呵地相当满意;有了山洞里的物资,加上人手齐备,白龙湖今后的石料开采,问题不大。

    “谢黄总旗,”歪歪骑在战马上的许旺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眼仁中闪过一丝光芒。

    调转马头,黄汉祥跑远了,许旺良跳下马,叫来几个杂役,告知他们把马车拆开运走,再次上马向黄汉祥追去。

    雨势愈发的急切了,豆点大的雨滴劈头砸下,山上山下的双方都暂时收了手,等待着雨后再次接战。

    但是,山下的山谷里,塌狼瓦坐在凹陷的石壁下方,臭骂了几个百夫长后,厉声喝令,马上展开攻击,不拿下山顶决不罢休,不能给那些汉人喘气的时间。

    就连在山下草原上游弋的五百骑兵,也被他招来了四百,大雨天角弓软塌,那就用弯刀上,八百刀手对付不足百人的汉人,对峙到了这份上,他的脸皮都丢尽了。

    塌狼瓦能受到赛音阿拉克济农器重,自然有他用兵的一套,虽然他这里攻势不利,但汉人那里也不会好到哪去。一旦天晴了,那火铳不知道还要伤他多少骑兵。

    擒着圆盾的鞑子勇士们,丢下了碍事的铁盾,大雨中高举着弯刀,再次冲向那狭窄的山道。

    “彭、彭,”石墙后帐篷里的军士们,在警戒的军士呼喊声中,齐齐出现在石墙边,再次举起了手里的火铳,震天雷也先后打了下去。

    令余山和杜丁揪心的是,军士手里的火铳,在雨水中开始频频出现哑火的情况,震天雷也剩下最后的一箱了。

    再回山洞去搬运弹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而仰面上攻的鞑子,不但把队形拉散开来,爬山的速度也更加快速。

    前面的鞑子被弹丸击中,翻滚下山,旁边的鞑子根本就不会看一眼,而是愈发的玩命往上爬,受了伤也毫不在意。

    “军弩,瞄准射击,”不得已的余山,大声地下达了命令,一把把军弩被军士摘下,端在了手中;让余山失望的是,雨中射击军弩,准确度更低了。

    “呼哈,”一声怪叫从远处传来,两个满身泥浆的鞑子刀手,终于爬到了石墙上,挥刀就翻了过来,刀光闪闪,猝不及防的军士被一刀砍下了脑袋,胸腔里鲜血喷涌。

    指挥军士抵抗的杜山,不假思索地掏出怀里的手铳,对着两个鞑子就是一阵乱射,啪啪地打光了八发弹丸,射倒了两个该死的鞑子。

    啪啪的手铳声随即在左右响起,配备给旗官的手铳,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三十几个狡猾的鞑子,刚刚翻过石墙,就被打死在墙下,双层皮甲也难抵御重复的打击。

    低矮的石墙,已经无法防御越来越多的鞑子了,射光了箭矢的余山,左手拎着手铳,右手拔出弯刀,“弟兄们,鞑子想让我们当奴隶,那是做梦,和他们拼了,”

    “拼了,”大部分经历过奴隶屈苦的军士,轰然喊道,“苍凉”拔出了弯刀,把对面扑上来的鞑子迎头劈刀,死了也要带上一个垫背。

    疯狂攻击的鞑子,遇上了更为发疯的军士,很快就被砍退了下去,就连远处惊慌的二十来个强壮的杂役们,也在小头目的带领下,扛着石头跑上来,把一块块沉重的黑石料,从石墙上推了下去。

    杂役们的加入,无数跳跃翻腾的石头砸下,终于让鞑子们退缩了,大雨也缓和了许多。

    “踏踏踏,”骑着驮马的黄汉祥回来了,探查过石洞的他回来时,看到的,是涂满了鲜血的石墙,还有那残存的军士。

    一百活生生的军士,就在他往返山洞的时间里,倒在鞑子刀下的,就有三十多人。跟了过来的许旺良,看着那满地的血渍,唬得差点就从马上掉下来。

    “许旺良,安排杂役小队,马上转运伤员死者,其他的不要了,”交代了身边许旺良两句,黄汉祥郑重地看着他,“百户那里,我会给你请功,”

    “不敢当,小人领命,”面色惨白的许旺良,附身下马,掩去了眼角的喜色,躬声应道。有了拉石料的大车,转运伤员不是太难的时,就是时间紧了些。

    趁着鞑子退去修整,黄汉祥和两个队官,集合军士,掩护着赶车的杂役,带走了所有的火器军弩,两顶单兵帐篷,向湖对岸的山洞退去。

    和他们一起撤走的,还有三十五名军士的尸首,留在这里,那些疯了的鞑子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两个百人队的杂役里,并不是甘于在山上干三年体力活的,平日里有军士看管严密,但今天可算是找到了溜走的机会。

    心思活到有眼力的杂役,借着下雨,早早躲过了众人视线,藏在了湖北岸的乱石堆里,哪怕是被逮回去继续当奴隶,总比死在弯刀下好得多。石墙这里激烈的拼杀声惨叫声,让他们个个万幸不已。

    混乱中,没人发现队伍里少了十几个有心眼的同伴。

    山谷里,两眼血丝的塌狼瓦,阴沉着脸看着狼狈的刀手们,压抑着内心的爆怒,吩咐亲卫,让众人吃过些肉干养养体力,今天必须攻上山顶。

    头顶上的雨势见小,一个时辰后,肯定会雨过天晴的。

    就在白龙湖畔血战的时候,王猛、雷孝清的马队已经接近了阿尔泰山东麓,进到草原的第二天,马队在大雨中行进缓慢,但前方的斥候,已经发现了游弋的鞑子骑兵。

    这次跟随他们出发的,还有两个传令兵,姚保良、段大民,他俩和另两个大小子,成了杨天受的第二期哨语生。

    哨语远距离的使用,让萧夜看到了消息传递的便捷,这次王猛小队里加入的两个传令兵,一个就留在了小队里。

    发现鞑子后,王猛小队和雷孝清小队的斥候,带着望远镜前出五里探查,也带上了姚保良;马队则在一处避风的洼地里,等候消息伺机出发。
………………………………

五十章、顽固的汉人

    当王猛、雷孝清的马队绕道西南方向的时候,塌狼瓦千夫长手下的鞑子刀手,在细雨中又一次摸上了山顶;这回,他们没有看见让人胆寒的震天雷。

    冲上山顶的百夫长,兴奋地挥刀翻过石墙,却是愤怒地发现,除了满地的纸弹壳,丢弃的帐篷、工具,这里最多的收获,竟然是一堆堆啃不了的黑石头。

    当然,那些掩盖在草席下的硝石,也无法让他平静下来,“快,通报千夫长大人,我百人队已经攻占白龙湖山顶,正在搜寻那些该死的汉人,”

    近百颗砍下来当做战功的鞑子脑袋,早早被黄汉祥指派杂役,丢进了白龙湖,不过那山腰小道旁乱石里的死尸,足以让鞑子兵们血气冲天了。

    天黑前,一队队的鞑子登上山顶,除了在北岸的乱石堆里,搜到了十几个汉人外,竟然找不到那些该死的火铳手;塌狼瓦怒气冲冲地派出了人手,不久就顺着丢弃的大车,发现了山梁另一个头的山洞。

    加上被俘获的汉人交代,塌狼瓦知道,那山梁对面的山洞,就是汉人们最后的落脚点了。

    没的说,还是要打过去。

    “彭、彭,”只能通行一人的山梁上,山洞那边两声火铳,干脆利索地打翻了两个鞑子刀手,重伤的鞑子惨叫着翻下山去,噗里噗通掉进了十几丈深的山涧,连个响都听不见,明显是活不成了。

    三百步不到的山脊,两步宽,成了鞑子送死的独木桥;在湖畔西侧山包上的鞑子百夫长,瞪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明智没在派兵攻击,留下勇士看守,自己回去找千夫长。

    到目前为止,最大的缴获,就是山包下那七、八辆大车了。

    胜利登顶的塌狼瓦,来到山洞对面的山包上,喜气洋洋的脸上,又一次阴沉成了锅底。

    看着长长的山脊他几乎又要骂娘了,好不容易从山道上攻到山顶,再碰上这个独木桥,就是派自己的火铳手上去,怕也讨不了好。

    气急败坏的塌狼瓦,叫来几个粗懂汉语的鞑子,再把那十几个汉人俘虏摆在山包上,试图威胁劝降。

    “对面的汉人听着,我们塌狼瓦将军不杀俘虏,你们投降了有活路,”扯着粗大嗓门的鞑子,乱哄哄地吼叫着,不过隔着三百步远,山风吹过后,传到山洞这边的就剩下了淡淡的回音。

    站在山洞口处,黄汉祥没有理会外面的动静,安排好戒备的军士,再把两个拿着猎枪的军士也留下,自己向洞里深处走去。

    余山带着十个军士守在这里,那些鞑子一时半会也过不来。

    一人高五步宽的山洞,斜斜往里走不到二十步,一个拐弯进了硕大的一个巨大山洞,微弱的火把下,地面外高内低乱石嶙峋,已经被清理干净,空地占地足有两亩左右。

    山洞左面干燥的地面上堆着粮食、灶具,右面地上铺着被褥,一排躺在地上的军士,药带已经扎好了伤口。

    上次从石关屯带回来的药带,在受伤的杂役身上已经见了效果,否则这些伤兵能活下来的有几个,黄汉祥心里没底。

    伤兵旁边是疲惫的军士,正脱下湿沉的羊皮袄,搭在大石头上晾干。

    脚下的地面是一个斜坡,杂役们清理干净地上的石块,堆在山洞中央,收拢好二十几匹驮马,聚成了好几堆,悄声低语着;还好,洞里有些许微风吹过,并不显得憋闷。

    十几匹战马有军士拢在一起,正在喂着草料。

    战死的军士,安置在山洞角落里。

    “许旺良,”黄汉祥大声叫来了这个有功的小头目,“你带上些人,把这里的石头挑大点的,搬到洞口垒起来,我看那些鞑子咋过来,”

    “好嘞,黄旗官放心,小人马上就办,”正发愁去哪找干柴的许旺良,既然有了藏身地,心神也安稳了,拍着胸口应道。

    走到杜丁身边,黄汉祥一屁股坐在地上,顾不上身上湿透的皮袄,拽出腰间的水袋,拔出塞子就要猛灌,“黄大哥,你少喝点,这里没有水源,”

    杜丁幽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黄汉祥还是脑子里嗡的一声,当时就呆了,扭脸看看杜丁,舔舔嘴巴把水袋收好。

    “火铳弹丸还有五百一十发,猎枪/弹丸六十发,震天雷三十枚,军弩没了箭矢,可战军士40人,弯刀人手一把,伤兵35人,”颇有管家头脑的杜丁,不用黄汉祥发问,随口就报上了家底。

    这一战,虽然和鞑子战了个平手,但被逼进了绝地,杜丁还是相当的丧气。

    “没有水可就坏了,”嘴里嘟囔着,黄汉祥仰脸感觉着微微的清风,强忍满身的酸痛,收好水袋,起身向山洞尽头走去。

    杜丁飘了眼黄汉祥的身影,暗暗叹口气,那里他已经查看过了,根本就没有出路。

    让黄汉祥失望的是,山洞最尽头有一条窄缝,山风就是从缝隙里吹进来的,但是要过人是不可能了。

    不会是一个死洞吧,心里凉哇哇的黄旗官,把眼睛凑到石缝近前,隐约看见有淡淡的光亮,顿时大叫了起来,“光,有光,”

    他那惊喜的叫喊声,让挤在一起的杂役们,好奇地抬头看着手舞足蹈的黄汉祥,杜丁也飞快地跑了过来。

    “快,杜丁,马上收集所有的震天雷,我有大用,”黄汉祥指着巴掌宽的石缝,嘴角哆嗦地说道,他能预感到,这石缝后面肯定有洞口。

    三十枚杜丁掌管的震天雷,还有军士们交上来的两枚私货,一共三十二枚,放在了黄汉祥的脚下。

    用布带绑好了两捆震天雷,黄汉祥先后塞进了石缝,让军士把杂役们赶到远处,掏出了所有的火绳,扎在一起。

    黄汉祥对震天雷第一次的了解,还是在采石场那里,扔进山沟里的震天雷,炸的石块乱飞,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全部都趴好喽,不许乱跑,”冲着身后十几步外的人群大喊道,黄汉祥攥着一把火绳,狠狠地拉出一股股浓烟。

    几个健步后窜,躲在石块后面的黄汉祥,就听见轰隆隆连串的闷响,细碎的石块在山洞里飞溅,打得有些杂役哇哇乱叫,驮马也乱成一团。

    黄汉祥在山洞深处找出口,余山待在山洞入口,却是眼睁睁地看着鞑子,劝降无效后,竟然挥刀把一排瘫软的俘虏,咔咔地砍掉了脑袋,尸首也踢落山涧。

    “彭,”趴在洞口外狭小的平台上,拿着猎枪的军士,忍不住扣动了扳机,把一个持刀砍杀的鞑子,一铳打倒在地,捂着肚子躲到山包后面去了。

    许旺良带着十几个杂役,抬着沉重的石块,在洞口垒起了石墙,虽然这里的石头沉了太多,但他们还是有条不紊地干着。

    很快,五步宽一人多高的洞口,被石块垒砌的矮墙遮挡了一半,守在外面的军士也退到了洞口内侧。

    就算是鞑子拿着铁盾推过来,在这不大的平台上,堪堪也就能挤上七八个人,不说用火铳,就是用长枪也能捅下山去。

    身后山洞里传来的轰隆声,让余山眉头一皱,但脚步没有半点移动,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盯着对面的鞑子。

    再说山洞最里头,黄汉祥等烟尘散去,跑到石缝那里一看,虽然山石被炸得松动了些,但巴掌宽的缝隙,也就炸开了几道裂缝,不由有些气急。

    “黄旗官,我手下还有钎镐,都带进来了,让他们试试看,”不知何时又溜到了黄汉祥后面的许旺良,探头看看石缝,沉声提议道;他对山洞里的情形也清楚,自然明白黄汉祥的举动,不外是想找条后路。

    而许旺良也是贪生之辈,自然要帮上一把了。

    “嗯,小心点,石头可能松动了,”黄汉祥点点头,退到了杜丁那里歇息。

    许旺良叫来另外五个小头目,待大家聚拢过来,干笑着一指身后的石缝,声音压的很低,“各位,大家都是从鞑子手里逃出来的,我许旺良虽是贪生,但也不想再做奴隶了,”

    “刚才我带人给洞口搬石头,就看见那十几个跑了的弟兄,让鞑子押在对面的山包上,一个不留地砍了脑袋,”

    “所以,为了能活下去,咱们还是尽快想办法,把这个石缝给打开,看看后面到底有没有出口,”

    “如果没有,”许旺良脸色一变,凄惨地笑笑,“我老许三十多岁的人,为奴五年受够了磨难,也不是拿不起弯刀的孬种,”

    其他小头目见一贯爱占小便宜的许头如此慎重,赶忙招来自己得力的手下,接着微弱的火把,轮班挥动铁钎大锤,对着石缝就凿开了,叮叮当当忙的不亦乐乎。

    好在这些人开凿硝石,挖运黑石料已经手熟,进展虽慢,但也渐渐打出了一人宽的石洞;在远处盯着的黄汉祥,遂派人交给了许旺良两个满满的水袋。

    至于干粮,还有一些大饼能充饥,到了明天,可就只有吃生麦子了。

    山洞对面的鞑子,见无法聚众冲过来,死了几个探路的鞑子兵后,在对面山包上,拆掉马车点起了火堆;看来,塌狼瓦是不愿善罢甘休了。

    草原上的王猛小队,在斥候的引导下,待到雨势停止,远远绕道东麓山脉,转到了南面的山丘里,马队钻进山间荒地,下马牵着缰绳,曲折地向北方行进。

    后面五里外,跟在后面的雷孝清小队,带着支援白龙湖的物资,远远地随在后面,两个传令兵不断保持着联系。

    要不是早先从鞑子俘虏嘴里,得到这里可以靠近白龙的情报,王猛根本就想不到,这崎岖的山间沟壑里,竟然还能绕道白龙湖西北面。

    这个情报,是他离开石关屯时,萧夜特意交代给他的。

    这一夜,不知道摔倒了多少跟头,就连战马也有两匹踩进深坑里折了腿骨,被无奈地放弃,到最后,疲惫的王猛下令就地宿营。

    等到雷孝清他们赶来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第二天,队伍趟过一道溪流,进入山脉腹地。王猛他们继续现行,雷孝清小队随后。

    没有小道的荒郊野岭,要不是前面斥候有望远镜,在山里盘恒整整一天的雷孝清,早就迷失了方向,向前面的王猛求援了。

    直到第三天下午,跟在王猛身边的段大民,突然捂着耳套叫了起来。

    “王旗官,保良他们看见白龙湖了,看见白龙湖上的雾气了,”王猛拉着缰绳的大手,顿时就是一个哆嗦,娘的,爬了这些山头,又在山腰上转悠了一天一夜,终于是到了。

    “哦,保良说了什么,”在王猛的追问下,段大民哼哧了几下,蹦出四个字,“白龙湖,雾,”可是让王猛哭笑不得。

    没办法,哨语本里密语几十条,涉及到白龙湖的只有六条,其他的以后或许会添加。

    再趟过一条浅浅的小溪,前面的斥候回报,陡峭的石壁下,竟然发现了几个鞑子的尸首,还有十几个无头死尸,看样子死了不久。

    拿着望远镜,王猛和雷孝清两人躲在一片杨树林里,往山上观看时,就发现山上最高处,赫然有鞑子隐约的身影,不由得面色突变;看来,白龙湖的百人队,凶多吉少了。

    马队小心地在树林里绕过一处山脚,两边越来越崎岖的山地,让王猛和雷孝清很是失望,脚下山地尽头,两侧高达十几丈陡峭的石壁,不是他们能翻越的,前面的山岭也挡在了眼前。

    走进了死胡同的马队,不得不停了下来,在距离对面山岭不到半里的一处缓坡上休息,也许,今晚就在这里安营了。

    安顿好驮马,军士们也轮班休息吃干粮,派出执哨的五个军士撒出去老远。

    啃着干饼的王猛,和雷孝清坐在石头上低声商议着,旁边无聊的姚、段两个传令兵,凑在一起,拿着两位旗官的望远镜,四下里张望着,嘴里不断地啧啧称奇;这一趟,他俩可算是开了眼了。

    西面淡淡的霞光,映得对面山岭朝西的一侧,披上了一层金黄色,拿着望远镜的姚保良,正看着晚霞的余辉,猛然就蹦了起来,大声地嚷嚷着。

    “有人,有人,我看见人头了,”他这一嗓子,把身边的段大民吓了一跳,远处的两位旗官也狐疑地看过来。

    指着对面山岭的姚保良,一边用望远镜看着,一边示意段大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很快,段大民也高声地叫了起来。

    在黄汉祥和许旺良的坚持下,杂役们分为几波轮换,硬是在山洞最尽头,耗了整整一天一夜,打出了十五步长斜向下的出口,尽管只能勉强钻过一个人而已。

    呼呼吹进的冷风,不但让这些劳累的杂役们精神振奋,黄汉祥也高兴地跑了过来,使劲地拍着许旺良的肩头,大声地夸着,“老许,你可算是立了大功了,百户大人肯定会重赏的,”

    他的话顿时就让其他的杂役头目,眼睛里热火起来,那些杂役们也七嘴八舌地向许旺良道贺。要不是他坚持开凿石缝,估计这活早就停手了。

    嘈杂的人群里,只有那个打通了最后石壁的杂役,脸色并不好看,悄悄地挤到许旺良身边,拉拉他的衣袖,“咋啦,有话就说,”

    兴奋当中的许旺良,对自己手下的杂役,还是很宽容的。

    “许头,洞外是绝壁,下面深的很,估摸着最少有十来丈,”杂役把嘴巴凑到许旺良耳边,大声地喊道。

    脸色突变的许旺良,不再理会其他人的废话,赶忙钻进洞里,连滚带爬地摸到石洞最外端,在呼呼的寒风中,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脑袋;四下里张望一圈,再仔细瞧瞧下面,许旺良心里突突直跳,脸色刷白。

    “咦,好像是许旺良,那个杂役的小头目,”下方的一片乱石山坡上,已经跑过来的王猛,拿着望远镜,正好看见了许旺良惨白的长脸。

    他的这句话,顿时让军士们已经灰败的脸上,露出了喜意,许旺良的出现,说明还是有杂役活着,那不是说,黄旗官他们可能也活着。

    “打火把,鸣火铳,”顾不上其他的王猛,果断地命令军士,点上了几支火把来回晃动,“彭、彭,”连续的火铳声,也在山野中回响。

    不过这时,许旺良的脑袋已经缩了回去,正哭丧着脸给黄汉祥诉苦,下面有没有水源不知道,但这高度已经让他眩晕了。

    惊愕的黄汉祥,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还是不甘心地过来验看。

    毕竟,从山洞入口那边的山脊,看高度就知道,这个出口好不到哪去。

    幸运的是,对火铳声相当敏感的黄汉祥,听到了隐隐熟悉的轰鸣声,再看见下面晃动的火点,当时就愣住了,随即脸色大喜;他岂能不知,下面的十有八/九是自己人了。

    “快,拿火把过来,”返身退回的黄汉祥,焦急地拿过杂役递来的火把,冲到狭窄的洞口,伸出胳膊使劲地摇动着火把,眼眶里已是热泪莹莹;他知道,百户是不会丢弃他们不管的。

    要知道,山洞里已经是连一滴水也没了,要不是大家凭着一口硬气在撑着,还有那些驮马没有杀掉,估计人心已经崩溃了。

    而对面一直堵着出路没有进攻的鞑子,想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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