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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绿色风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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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山洞里已经是连一滴水也没了,要不是大家凭着一口硬气在撑着,还有那些驮马没有杀掉,估计人心已经崩溃了。
而对面一直堵着出路没有进攻的鞑子,想得就是让他们渴的受不了,自己乖乖地出去束手就擒。
确实,对面已经扎起了牛皮帐篷的塌狼瓦,拿着从山下运上来出来的马奶酒,美滋滋地等着,等对面汉人要么活活渴死,要么就爬过来被牛皮绳一个个绑起来。
从那附近几个小部落牧民的嘴里,他已经知道了,对面的山洞里,除了石头啥也没有。
“该死的汉人,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了长生天的仆人,下场是多么的悲惨,”嘴里愤愤地嘟囔着,塌狼瓦躺在软榻上沉沉入睡,这几天他也是累的够呛。
细心的黄汉祥,在狭窄的洞口侧耳倾听,下面越来越近的呼喊声里,他听到了唢呐声,那是石关屯特有的讯号,这才放下心来,用力地挥动着火把。
和山下联系上了,黄汉祥返身爬出洞口,喜滋滋地把情况讲给了余山和杜丁,两个年轻的队官,顿时来了劲头,招来手下的小旗官,一边向大家通报黄旗官的发现,一边开始搜集绳索。
消息很快传遍了军士杂役,山洞里,原本有些绝望的气氛,轰然热烈起来,不甘的怨气在军士们低声地笑语中,悄然散去,那些急躁不安的杂役们,也平静了下来。
许旺良安排了强壮的手下,去洞口扩大立脚地,杜丁也从杂役那里,找来了绳索。
这些原本是用来捆绑驮马负重的绳子,一直就放在马车上,退往山洞的时候,被杂役们顺手给带了进来。
一个时辰后,黄汉祥和余山,两人挤在洞口边缘,小心地给绳子一头绑上石块,开始往山下放;石壁下方那点点的火光,让他俩劲头十足。
许久,就在绳子即将放尽的时候,黄汉祥察觉到,手上的绳索微微晃了晃。
肯定是下面有人在晃动绳索,黄汉祥和余山对视一眼,也左右晃了晃手里的绳索,拿出一块粗布包在绳子上,放在了石台上,要是绳子被石台给磨断了,他俩哭死的心都有了。
余山退后,指挥着杂役在两根深深打入地面的铁钎上,绑好了绳子,拿着最后的一根火把,再次来到黄汉祥身边。
不断颤动的绳子,不一会爬上来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揣着手铳的刘小侯,机灵乱转的小眼睛,出现在黄汉祥的面前。
“猴子,是你呀,”余山惊喜地伸手一把拉住刘小侯的胳膊,把这个斥候拉进了山洞;头上冒着细汗的刘小侯,见到熟人后,嘿嘿笑着并不作声。
拿出怀里的一张黄草纸,刘小侯交给黄汉祥,黄汉祥又递给了余山,没办法,他不识字,余山还能识几个。
草纸上简单的两句话,余山看的有些晕,但后面王猛的旗官印信,他倒是记得清楚,原来是王猛带队来了。
“王旗官有令,先调运物资,其他人随后上来,”见余山认可了印信,刘小侯这才放下手里的水袋,轻声道。
他没发现,黄汉祥和余山喉头耸动,眼角余光,都在盯着他的手,手上的水袋。
一箱箱包裹严实的弹丸运上来了,一杆杆精良的火铳运上来了,单兵帐篷,震天雷也运上来了,甚至一大捆的木柴也被拉进山洞。
山洞中央,很快就生起了一个大火堆,洞里亮堂了不少。
当一个厚实的布袋运上来的时候,余山忍不住了,一把拉过在地上休息的刘小侯。
“猴子,水呢,咋不见水上来?”刘小侯水袋里的几口水,已经拿去给伤兵分了,他余山也是一整天没喝水了,嗓子眼里灼热的直冒火。
“嘿嘿,余队官,马上就有水了,”刘小侯顺势起身,拿过余山手里的布袋,“这可是好东西,现在屯里也就大嘴哥他们有一个,”
来到山洞中央,找了块空地,麻利地刘小侯摘去布袋,取出一个短粗的小筒,从里面拿出了净水收集器,在石堆上展开了巨大的伞布。
众目睽睽之下,温凉滑腻的面料上,沿着一条条细细的肋线架条上,点点凝结出的小水滴,很快就变成了颗颗黄豆大的水珠。
“咦,”在不断响起的惊疑声下,当那一滴滴圆润的水滴汇成了细小水流,越聚越多无声地流入一个粗陶大碗的时候,已经围拢过来的人群,顿时爆发出阵阵的欢呼声,惊讶声不绝于耳。
“是水,有水了,”此时,不论是军士还是杂役,对这个巨大的伞状物,啧啧称奇。
很快,流水溢满了大碗,又是一个空碗换了上去。
“这玩意,百户叫的名字拗口,秦大嘴把它叫水伞,你看,不就是一个倒过来的伞嘛,”举着满满一碗水,刘小侯得意地说道。
但是,大家伙的眼睛,早就盯在了碗上,没人在意他的骄傲;不过,秦大嘴随口命名的水伞,可是被山洞里军士杂役们,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痛快的一碗水下肚,余山在身边众人探寻的目光中,爽快地打了个饱嗝,咧着大嘴哈哈笑了,“好,好甜啊,真他娘的爽,”
至此,山洞不再是个死胡同了。
面色惨白的姚保良也被拉上了山洞,山上山下一番联系后,王猛和雷孝清商议了一会,决定不再上山。但是,黄汉祥还是下来,和他俩见了一面。
“黄总旗,临出发前,百户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是杨先生在百户新婚那天告诉他的,”王猛和黄汉祥寒暄一阵后,郑重地说道。
“哦,说来听听,”黄汉祥此刻没了一个时辰前的焦躁,静下神来问道;旁边的雷孝清,也竖着耳朵不再说话。
“雏鹰只有经过风雨的洗礼才能够翱翔九天,人生原本就是场盛大的战斗,草原边关荆棘丛生,若是将这些荆棘拔出,手上没有伤疤,反而会成为温室里的花朵,”挠着头想了好半天,王猛这才说全了这句话。
杨天受的话,他和雷孝清都不大懂,但是黄汉祥思索片刻,眼睛里神采,却是愈发的旺盛。战死弟兄带给他的悲伤,散去了大半。
这句话,他会转述给余山和杜丁的。
有了山洞通向后山的通道,那留在山洞角落里军士的遗骸,也被安稳地吊放了下去,路途遥远,最后三人决定,还是安葬在那片矮树林里;他们的灵位,会送进石关屯土地庙的偏殿里供奉。
山洞里现在物资充足,又有了水源,抵挡鞑子的进攻不在话下,安顿好那片坟茔,插上简单的木牌后,黄汉祥返回了山洞。
王猛和雷孝清,带着军士整备骡马,也要退回草原了。
临走前,王猛把山上掉落的石块,捡起一个碗大的颠了颠,黑乎乎有些光泽,发现沉得厉害,遂收在了马鞍旁的袋子里;百户喜欢收集各种奇怪的石头,大家都知道。
雷孝清见状,干脆让军士四下里搜寻了一圈,捡拾了几袋乌沉乌沉的石头,绑在了驮马背上。
把驮马带来的粮食也送上了山洞,绳索被抽了上去,王猛和雷孝清带队返回,他们这两天肯定是绕道了,现在回去又不着急,仔细了开出一条便捷的小道,去草原上等待时机骚扰鞑子。
再说白龙湖山顶上,足足等了五、六天的千夫长塌狼瓦,几次派出举着铁盾的勇士,在山脊小道上一次次被凶猛的齐射火铳,打入两侧山涧。
火铳弹丸巨大的撞击力,一枚不行五枚齐射,鞑子兵再强壮,也会从铁盾后露出身形,那两杆猎枪也就找到了机会,受伤的勇士掉落下去的惨状,让塌狼瓦暴怒之下毫无办法。
气的头上冒烟的千夫长,恨恨地派出了自己的火铳手,没成想,对面眼尖的猎枪手,还不等鞑子火铳手登上山脊窄道,远远低就用猎枪招呼。
一百八十步射程的三眼火铳,和射程达五百步的猎枪对抗,阵型尚未摆好,鞑子火铳手已经伤了好几个。
再加上长三百步左右的山脊,躲在铁盾后推进的鞑子火铳手,只要稍露手脚,就能惹来精准的弹丸。
被集火射击的两杆猎枪,打得寸步难行的火铳手,草草打出了一次三连发后,见效果甚差,狈地退了回去。
“不是说山洞里没水吗,他们都不需要喝水?他们的火器弹丸怎地还那么多,”气急败坏地塌狼瓦,喝令手下连砍了那几个提供情报的牧民后,依旧是对攻打山洞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山下游弋的鞑子探马传来警讯,有两小股的汉人马队,在外围不断地骚扰警戒的骑兵,已经有十几名探马被火铳射杀。
远远看着那几乎是唾手可得的山洞,几辆马车也烧光了,光秃秃的湖畔,塌狼瓦现在连打制投石机的木料都找不到,只能恨恨地带领人马下山。
临走前,山上所有汉人剩下的帐篷、被褥等等日用品,能烧的能砸的,都被鞑子一顿怒火毁掉,就连从深坑里挖采出来的硝石也没放过,全部倒进了白龙湖。
但是白龙湖山上的汉人,塌狼瓦是深深地记下了,睚眦必报的千夫长,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的大亏。
这白龙湖下山的那条山道,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堵死了下山通道,饿也要把这些饿死在山上。
这些顽固的汉人,誓死不降的沉默,让一向瞧不起大明的塌狼瓦,心里有了点点的阴影。
一个净水收集器,也就是水伞,供应将近三百人饮用,虽然不堪负重,但也不再因水的问题垮了军心;守在山洞里的军士,眼见得鞑子人开始撤退,白龙湖那边烟火熊熊,赶忙报告了黄汉祥。
这个虽然只是旗官的兵头,在军士们的眼里,本来就比余山和杜丁声望高,现在更是大家心里的最高指挥官;没有他和那个杂役头目的一再坚持,大家现在已经都渴死在洞里了。
十几步的距离,往往能决定一群人的命运。
………………………………
五十一章、今春雨水多
骚扰了几天鞑子骑兵,眼见得四周越来越多的鞑子出现,猜想鞑子已经从白龙湖下山的王猛和雷孝清,就知道自己支援的任务已经完成。
带领着马队绕道西南方向,突袭了一个刚刚返回的小型鞑子部落后,两人指挥军士带着上百匹健马,五十多匹驮马,满载着缴获的皮货,返回了峡谷。
有了望远镜在手,鞑子想围上他们,基本不可能,可惜的就是那大群的牛羊,被无奈地宰杀丢掉了。
细雨绵绵的夜晚,马队隆隆地穿过峡谷,段大民也联系上了峡谷上方的刘天国;等到他们来到石关口时,萧夜已经带着亲卫,在乱石滩等待着军士们的回归。
清点缴获,登记酬赏,大队人马从采石场边缘返回了石堡,虽然王、雷两人奇怪为何舍近求远,但也没敢多言语。
石堡里磨坊后面的大片空地,成了战马、驮马的圈养地,军士们安排回了军舍歇息,王猛和雷孝清跟着百户,去了百户所。
小六子带着亲卫,把一匹匹驮马背负的皮货,交坤叔清点后入库。
百户所里,王猛、雷孝清讲述完此行的种种情形,萧夜拿着地图,按照他俩的话在上面描画了好一会,这才小心地吹干墨迹,端起了茶杯。
“白龙湖山谷入口,鞑子肯定不会松口,兵无常形,你俩找到了另一条路,也是大功一件,”萧夜笑看着两个旗官,“今后和黄汉祥他们的联系,还好有了哨语,不用去爬那石壁了,”
白龙湖吸引了鞑子的注意,石关屯这边的正主倒是被忽略了,萧夜庆幸之余,把目光投在了石关口;只要那里再建起一道石墙,任他鞑子人马再多,也会憋死在峡谷里。
但是那样的话,动静太大,没有千户所的允许,他可不愿当替死鬼;何况,那要花费大笔的银钱,自己出,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招惹了眼红的人就成祸害了。
他这几天,从石磨里又取出了两顶单兵帐篷,震天雷六箱,统统送到了秦石头的那个监视点上,一旦峡谷里有事,那个监视点不拿下来,鞑子想安然地通过,先得脱层皮再说。
巴尔斯博罗特派出一个千人队返回塔双湖,尤不解恨之下,再遣了一支千人队去了清风谷,打着报复的借口,袭扰武关镇附近,却是被已经警惕的明边军牢牢地挡在了清风谷,收获甚小。
而正准备调查是否有军队无令行动的肃州卫,上下的军官被鞑子的嚣张给激怒了,严加防范之余,也懒得去查问下属了;你鞑子想来就来,想抢就抢,凭什么喊冤,啊呸。
得知情况的蒋千户,大喜之下,正要向上级检举揭发,却是收到了黄昌祖的一封信,是家卫老吴送去的。
信里黄昌祖告诫蒋杰,不要再为难西门百户,他是自己的一个交易伙伴,就算你上报到了卫所,那里也有他黄家的军官,扣下你一封文书不在话下。
当然,你蒋杰可以越级上报,或者匿名上报,但一挨抱上黄家的大腿,再想改换门庭,哼,你试试。
“啪,啪,”千户所书房里,蒋杰接连摔了好几个茶杯,这才强按下心里的憋屈,最终没有发出已经写好的文书。
恼怒的蒋杰不知道,这次萧夜突然派人夜出草原,确实让黄昌祖吓了一跳,如果真的把萧夜逼紧了,弃官全家跑去了草原,他可就亏大了。
石关屯距离草原,实在太近了点,近到了气候都差不多相同,去到草原上,说的定人家活得更快活了呢。
梳妆镜不说,就是那黄灰泥也成了黄家生意里的独门,更别说他现在仿制出了左轮手铳的防身利器,培植好关系,放长线叼大鱼,才是利润的最大保障。
至于连发军弩,有了左轮手铳,黄少爷已经看不上了。
有些慌张的蒋杰和黄昌祖几番书信,总算是按下心来,现在他也到了跑官的关键时刻,退避三舍不等于将来不算账,还是先忍耐一时吧。
黄家和田家与萧夜有着捆绑利益,自是不会把石关屯的动静,满世界嚷嚷。所有货源的消息,一直被压缩在最小范围。
第二天清晨,细雨沥沥,王猛和雷孝清带队在练兵场集合时,这才发现,石山围墙外,石台往下爬满了交错的藤草,已经铺满了整个山体的北面;就是那条黄灰泥修筑的下山道路,也需要及时清理。
上、下山不小心谨慎,就会被枝干上无数利刺的藤草剐蹭。
练兵场四周载上了细细的黄连树枝条,才免于被疯长的藤草给淹没;春季连绵的细雨,加上两场瓢泼大雨,藤草蔓延的速度飞快,正在不断地侵蚀着南北山岭丘地。
唯一让王大力不满的是,在山北面汲水的军士,已经有好几个不慎倒在了藤草的利刺下,虽然缓上两个时辰就没事了,但缩手缩脚的匠人军士,每天被大绳吊上吊下的,已经不断地抱怨了。
水伞的出现,让王大力看到了水源的希望,但萧夜无奈拿不出那么多,只能等着再看看吧。
石山上负责清理几条道路的老人,也增加到了二十人,人手几乎是屯里的最大限度了。
提倡多栽树的李郎中,倒是开始走出屯墙,带着两个药士四处查看那些黄连树苗,整天笑呵呵地;能在两家商铺里每月赊欠麦酒五坛,商货十贯,还是百户所给担保,他相当的满意。
今春,雨水似乎多了些,但天气一放晴,气温回暖的也快,身上的皮夹袄在中午穿着燥热了起来。
藤草枝头繁盛的各色花朵,让萧夜无意间看出了蹊跷,土黄色的花瓣最为量大,夹杂了些深黄色的;靠近石炭坑那里黑色的碎花一片接一片,山脚下倒是有些银白色的稀疏花朵。
前天晚上,他把小六子收购来的的果核,土黄色的金属果核,整整两大筐三百多斤,全部倒进了石磨磨眼;换来的结果,令萧夜欣喜若狂。
已经不再转动下盘的石磨,磨盘按钮处,那晶莹的图案,发生了些许的变化;每一幅转换的图案里,不再有让他猜测的文字,那些原料的名字还是看得他头疼不已。
亮起来的图案里,右下角显示出了壹、贰到拾的文字,只要他对着图案按下按钮,标有壹的文字的左轮手铳图案,没了原料文字就黯了下去。
石台下的匣子里,送出来的,就是一把沉甸甸的左轮手铳,配套弹丸一百二十发,装在一个扁扁的大铁盒里。
丝棉大衣图案右下角,标有拾的文字,按动了一下按钮,送出来的,也就是一件丝绵短大衣;按动两下,送出来两件。
没有原料,图案不会亮起,没有了石炭,按钮上的蓝光不会闪现,图案也不会出现;有了挑选余地的萧夜,岂能不高兴地傻乐了半天。
当然,石炭大量地投入磨眼,铁矿石投入后,沿着上下石盘缝隙涌出的黄灰泥,依旧源源不断;一切的一切,都是靠着石炭在运转。
对于那黑色的果核,还有猛火油,目前萧夜想要也只是奢望。
眼下石磨需要的石炭、铁矿石他能勉强供应,至于铜料、硫磺硝石,锡,水银,甚至金银,足以让他掏空了家底。
三月底,边军九镇之一的甘肃镇,因肃州路抗击蒙古鞑子有功,从卫指挥使到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都指挥同知、都指挥佥事到经历司经历、都事,以及地方官吏,受到了朝廷传掖奖励。
一时间,有人升迁有人掉队,喜忧各半的肃州官场,纷纷扰扰;而两次上缴鞑子头颅总计五十余颗的千户蒋杰,也在了嘉奖之列。
上蹿下跳的蒋杰蒋千户,趁着一名都指挥佥事告老还乡的机会,大把洒出了银钱,再抱着黄家少爷的大腿宣誓效忠后,终于从一个正五品的军官,被辍升为正三品中层军官,可谓是连跳两级风光一时。
而尚武好功的正德皇帝朱厚照,欣然提笔圈点了五军都督府的奏章,升迁了一部分有功人员。
带着一名心腹副千户走了,蒋杰去了苏州卫,欣喜之余,有点郁闷的是,自己上报卫所的提议人选,没被卫指挥使黄光录批准,而是给碎石堡派来了新的千户,原经历司经历官王崇礼。
至于黄家田家做了何等的交易,没人知道;而跟随王崇礼上任的一名副千户田广林,却是令新上任的王崇礼有些憋闷。
卫所仓大使谷振英去了一趟石关屯,引起了大商家王登库家的主意,无他,谷振英是王家撒在卫所里的一个眼线。而擅于经营粮食皮货、情报的王家,怎么能让黄田两家吃独食。
黄家田家在生意场上的变化,其他的山西四大家族也起了心思,王登库家族在这次边军调整中,手快拿到了碎石堡的千户职位,却也被田家塞进来了一个子侄。
来到碎石堡的第一件事,千户王崇礼宴请了几个百户、小旗官,还有堡里的官吏,要不是碍于蒋杰的面子,他的请帖都送到了石关屯;宴席上,不但王崇礼平易近人,就连田广林也没有架子,大家和和气气地吃了顿便饭。
堡里几个商铺送来的贺礼,两人也淡淡地笑纳。
以罗愈飞为首的低级军官们,不得不掏出银钱,给两位大人送上红包的同时,开始了又一轮的投靠;官场上嘛,不就是你靠我我靠他,大家都有个照应。
当然,这些喜钱是要落在那些屯田上的,今年屯田所供以的军饷,雨水再好,也得被多扒上一层皮。
石关屯,萧夜接到田家掌柜田房俊的通告,顿时暗自后悔不已,蒋杰升任了都指挥佥事,可以说是他一手促成的,那些鞑子的脑袋,换成银钱是小事,蒋杰一旦进了边墙,那今后报仇的事,可就拖下去了。
没机会派人半道截杀的萧夜,对于情报上的后滞,萧夜终于重视起来,但他现在手里没有多余的资金,也不过是记在心里罢了。
细雨纷纷的三月,凉气逼人,好容易天晴了,石山上以土地庙为中心的屯里,众人依旧在按部就班地忙碌着;没人去理会山下那四处蔓延的藤草,在以每日一步的速度不断地向外拓展。
就连负责清理通道的老匠户们,也只是赞叹了一声草木旺盛,剩下的心思,就是今秋自己的孙儿小子,捡拾果核又能多换点铜钱了。
十天后,萧夜用石磨出产的货物,和两家商铺交换了硫磺硝石等原料后,就看见尚保长在尚文的搀扶下,急匆匆进了百户所。
百户所原先没有隔出专门的院子,但王大力和几个匠人商议后,还是给外面围起了不大的小院,简单的木条篱笆,石桌石凳,萧夜看了笑而不语,写了一张十贯钱的白条,算工钱按上印信交给了王司吏。
田秀秀早几天已经回返了武关镇,她留给萧夜一个铁笼,里面养着两只鸽子;原本是想和情郎保持信讯的秀秀,根本没想到,鸽信成了萧夜打探蒋杰行踪的工具。
从草原上带回来的战马、驮马,萧夜挑拣了五十来匹,剩下的作价给了田秀秀,让田家不至于看低了她的作用。
战马交易,一直是甘肃镇里的重要买卖,平头百姓是没资格做的。
现在只要石炭充足,他也不用熬夜去守着石磨,王猛交来的石头放在石桌上,他看了几眼,没看出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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