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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绿色风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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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上来安慰一番罢了。
前日里,黄昌祖派出心腹找到他,让他在昨晚上规定的时间段,交待手下让开东南城墙拐角的军哨,时间是到天亮前为止,他照办了,但想不到竟然会出了此等大事。
“那,还望蒋大人能怜惜那两个女子的悲苦,多加人手侦搜,”嘴唇干涩的田猛甲,虽然早早就派出了大部分的家卫,在城里和官军一起搜查,但一肚子的火气,还是压在胸口难受的紧。
“下官晓得,下官会亲自带队,一定把城里各处掀个底朝天,也要找到田家小姐,”蒋杰起身,面色郑重地答道,双手一拱,快步离开了大厅。
“哦,田叔叔,小侄受命前来,但有差遣,我黄家不会坐视不管的,”蒋杰走了,黄昌祖啪地收起扇子,冷静地站起身,拱手道,“虽然官军、衙门出了人手清查,不过咱们商家遇上了如此的祸事,也要联手自保,”
草上飞他们夜劫田家钱窖,不过是黄昌祖安排的一桩堵心事,试图给田、王两家联姻前找点麻烦而已;没想到,赵黑山那货胆子奇大,竟然把田家小姐给摸走了,倒是让黄昌祖对这股马贼高看了一眼。
想想田秀秀被劫,田王两家联姻失败,黄昌祖心里就是隐隐的兴奋,就是有点可惜了那个水嫩嫩的美人了;落在马贼手里的女人,哪有幸免保住清白的。
这不,昨晚田家祸事起后,王家很快就派来了管事,打听到田秀秀被劫,到现在哪怕是王家大管家还没露面呢。
下月初一,剩不下几天了,田王两家在甘肃镇联姻一事,已经让田家宣扬了出去,就连长居太原城的田猛甲,也早早就来了,却是遇上了这样尴尬的事情。
黄昌祖的话,虽然田猛甲听着不恨舒服,但田广成却是频频点头,很是感叹道,“是啊,马贼胆大妄为,竟然出入城池如履平地,那官军也是靠不住的,黄少爷说的在理,”
就连一旁坐着的几个田家成员,也是暗暗点头,没看见自家的钱窖都让人给摸进去了,好在那重新铸的银瓜,不便搬运被贼人放弃了,否则的话那损失就大了。
“行了,先说眼前的事,黄家小子,老夫谢谢你们田家的相帮,此次草上飞胆敢袭击我田家,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田家悬赏白银万两,悬红草上飞和它手下同伙的脑袋,找到秀秀下落者,赏银千两,”
田猛甲能执掌田家商业、矿山十数年屹立不倒,底蕴还是相当强悍的,家族里只是管理着几个工坊生意的家族成员,包括参与生意的田广成,对于族长的决断,自是不敢佛了他的威望。
昨晚上自家里发生了这种被打脸的事情,女儿也同时下落不明,里面的蹊跷,他田猛甲焉能看不出来;但是,他现在手上还有更重要的事,让他无法分身。
借着这次和王家联姻的喜事,田猛甲亲自来到甘肃镇,主要的目标还是那石关屯后山的波斯人商铺,如果能请动波斯人把商铺转移到甘肃镇,甚至是太原府,那就更好了。
或许,现在的王家和黄家的话事人,早早趁着这次机会,去了石关屯后山的工坊,甚至,其他的几大商家,也会不要脸地贴过去;否则的话,现在自己面前,最起码那几个老家伙,正坐在这里看自己笑话呢。
想到这里,田猛甲心里就是一个磕腾,必须马上处理掉这件事,自己也要去那波斯人商铺一趟。
一时间,田家贴出的悬红告示,在甘肃镇引起了轩然大波,不但衙役如狼似虎地乱窜,边军里有人蠢蠢欲动,周边的刀客也向这里赶了过来。
黄、王两家在甘肃镇的商号,随即也贴出了不菲的千两悬赏,给田家撑腰打气,顺便让田家欠下一个小小的人情。
至于其他三大商家,由于商事重点不在西北,遂也没有露面参合进来,只是各家的家长派出心腹,在午后去田家慰问一番罢了。
被一股股军兵、衙役,还有穿着黑衣的田家家卫,搅得鸡飞狗跳的甘肃镇,热闹了好几天,这才渐渐安稳了下来,但田家小姐和她的丫鬟,终是没找到影子。
武关镇西南的树林里,秦石头一行在第二天和留守的两个军士汇合了,七人加上两个女子,换上当地庄户人家布衣打扮,牵着两匹骡马,加入到了一群外出的散客驮队里。
虽然隐隐觉得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但秦石头暗地里左右观察了很久,没有发现异常,遂也按下了心情。
路条在甘肃镇客栈里有过登记,已经让秦石头毁掉了,不过现时节只要手里有银子,路条啥的搞来也不难。散商驮队里,当秦石头找到带头的商人,私下里一锭银子塞过去,写着七个陌生人名的沙冶县路条,就到了他的手中。
买上一辆马车、五匹骡马,加上十几石的粮食,秦石头怀里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
当有武关镇消息传来,在一个山村里发现了草上飞一伙马贼的踪迹后,甘肃镇、武关镇里的军兵、衙役,还有几百人的各股零散刀客,注意力就全集中到了那个小山村;没人会想到,正在路经武关镇城外的一队驮队,里面的马车上就坐着田秀秀和她的丫鬟。
临近清风谷,随着大队在路旁休息时,秦石头找来了一个长相粗鲁的手下,一番威胁后,小伙委屈地换上了大红的袖裙,嘴巴上黑茬茬的胡须,一屁股就坐进了马车。
“小刀,你过了关口就可以下来了,记住了,三百个大子,你挣得太轻松了,”强忍着笑意的秦石头,把军士推进马车里,对着身旁两个家丁扮相的田秀秀、小菊,呵呵一乐,“今天过了关口,那咱们就基本上到家了,”
下午时分,驮队进入山谷,交上税银再检查一番,就可以出到草原上了;只要不是携带铁器等管制物资,哪怕驮队里有再多的粮食茶叶,关卡里的官军也不会在意,毕竟有生意他们才会有更多的油水。
当然,几辆带着棚篼的马车,是官军严查的重点,心细负责的一个军官,把脑袋伸进马车里,看见里面一个带着胡茬的壮女子,冲着微微一笑,顿时就吐了。
反倒是马车旁的两个俊俏的家丁,脸上脏兮兮的,没有人在意;田家小姐可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谁也想不到,会换了装扮和粗俗的下人呆在一起。
第二天,田家派出的家卫姗姗来到了清风谷关卡,守在关卡处时,早已经过关的秦石头他们,已经向草原深处奔去;马队护卫在中间的马车里,田秀秀和小菊,正从窗户里,新奇地打量着四周绿油油的草原。
她俩身上穿着的,和秦石头他们一样,土绿色的野战制服,厚实的衣料在夏季是有点热,但早晚阴冷的草原上,却是相当是实用。
戈壁滩里,就在他们即将转道向白龙湖方向时,站在一处高地上,秦石头拿着望远镜,四下里张望了好一会,这才带着马队,下了高地。
距离高地八百多米的乱石堆里,一个穿着土灰色短打的小个子,满头尘土地缓缓露出脑袋,瞅着高地张望了半晌,这才起身摸了过去。
来到高地上,查看着地上的马蹄印,小个子半蹲着身子,仰脖望西看去,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他差点就吓得叫出声来。
高地西面的缓坡上,一溜摆开的马队,护卫着那辆马车,南北拉出了一条长线的军士们,坐在马上端着火/枪,枪口正指着高地。
“哦,”一脸灰土的小个子,声音卡在嗓子眼里,眼珠子乱转地尴尬地站了起来,不是他不想跑,左右的方向上,他都能看到有军士的影子;不消说,自己的身后,人家估计也有人围了过去。
况且,身上的水袋也喝空了,就算是跑,能跑得过马吗?能跑得过火/枪弹丸吗?
“得得得,”骑在马上的秦石头,火/枪挂在马鞍上,抖缰绳驱马登上了高地,停在小个子的面前,手里拎着一把乌黑的左轮火/枪。
“我就说么,老子的眼皮子一个劲地乱跳,原来,还真的有人跟上了,”秦石头撇撇嘴一乐,大拇指咔崩按下了机簧,“小子,胆子不小,一路上跑的够辛苦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小个子,秦石头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个硬石头,那马贼是比不上的,起码,逼问是问不出啥了。
“身手不错,就是跟错了人,”说到这里,秦石头举枪,对着小个子的脑袋,眯眼看看这个长相相当普通的家伙,“你可以去死了,”
“彭,”一声沉闷的枪响,小个子猛地一个后仰,砸倒在地上,干裂的嘴唇半张着,抽搐几下后,没了生息。
有军士跳下马,上前搜索了一边,从小个子身上的腰带内衬坑里,撕开布层,翻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桐木油牌,酱红色正面刻着一对相向的猪鼻龙头,两旁四个爪花纹,其中正楷刻字“锦衣卫校尉,张二亩”,背面篆刻有着“甘卫零肆”的字样。
其他的,军士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遂把尸首丢在地上,“旗官,只有一个破牌子,”
“恩,咱们走,”打量了一眼木牌,虽然识字不多,但锦衣卫三个字,还是让秦石头心脏猛地一跳,眼珠子都瞪圆了。
秦石头凝重地把牌子收在怀里,带队继续赶路;就算的他们有水伞,但戈壁滩上毒虫颇多,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骑在马上西行,秦石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个不起眼的小个子,一路上到底是咋跟上来的,自己哪怕的用望远镜,也没看到后面有马匹的影子,简直是邪了门了。
有些心神不定的秦石头,带着队伍在戈壁滩里转了一个大圈,不停滴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最后,他还是在下午时分,下令队伍暂时休息。
晚上,阵风吹散了漫天阴云,趁着月色朦胧,凭着手里微光镜的便利,连夜赶路的马队,快速穿过戈壁滩,直直奔向了正北草原。
荒凉的戈壁滩里,一架马车被孤零零地抛弃了。
………………………………
七十二章、白龙湖大管事
由于担心身后有人跟踪,秦石头一行并没有直接返回石关屯,而是从清风谷外的沼泽地区,绕道戈壁滩去了白龙湖,沿途果然遇上了一个探子,被他一枪给解决了。
接下来在凌晨出了戈壁滩,又遇上了几个鞑子的游骑,被两杆猎枪远远地打下马后,捡获了战利品的猎人小队,再次返身又钻进了戈壁大漠里。
心神不定的秦石头,不断地揣摩着跟踪者的心态,在戈壁滩里徘徊了两天后,这才最终确定没了尾巴,开始调转方向;要不是他手里有着百户花大价钱购买的罗盘,早就在戈壁里转蒙了。
有了水伞的支持,带来的粮食充足,尽管距离水源地相当远,但马队走的还是直接横穿戈壁,斜斜向着西方行进了三百多里地后,在第四天传令兵就听到了讯息,白龙湖派出的斥候队伍,正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等着了。
得到石关屯传讯的黄汉祥,在五天前就派出了三支斥候小队,分别带着传令兵,潜伏在秦石头他们回归的必经之地,顺利地把百户的娇妾接上了山。
白龙湖东面山下的山谷里,山道四周被埋上了十几枚跳雷,鞑子不敢轻易上山,就是黄汉祥他们也只能在半山腰打水,想下山还是走后山的秘道安全。
在一片明显有鞑子人游荡的营地里休息了一晚,启程后又是一天的山路颠簸,田秀秀和丫鬟小菊,在进山后换乘了两匹温顺的骡马,沿着蜿蜒曲折的林间小道,在天色渐黑时,来到了一座断崖前的树林里。
持枪戒备的军士牵走了马匹,四下新奇张望的田秀秀,发现这大片平坦的林地里,竟然有了几间草房,旁边的高地上还有一排土黄色低矮的半圆形“小房子”,不时有军士出入。
这些穿着鸳鸯战袄的军士,分工明确,明暗哨田秀秀看不出来,但一个个浑身上下干净利落,腰间的牛皮带上,挂着黄乎乎的皮匣子,还有一个鼓囊囊的皮袋;有的军士腰上插着秦石头一样的,左轮火/枪。
军士们虽然没有锁字甲,腰部以下的铁网裙和网裤,足穿的铁网靴也没有,但精神头田秀秀也只是在石关屯里见过,和甘肃镇里的那些千户亲卫相比,已经不相上下了。
黄汉祥他们这些军官也没有山纹甲,穿着和普通军士几乎一般,就连身上背着火/枪也是一样,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军士眼里的尊重。
旗官和斥候,萧夜基本上都给配备了左轮火/枪,传令兵也只配短/枪,外出任务的军士回来了,短火/枪是要上交的。
断崖下已经被平整出了一大块的空地,一个用木板绑制的半硬式绳梯,从山崖半中央的山洞垂挂下来。再往东的山、崖拐角处,不断地又重物从山上掉落下来,发出通、通的响声。
黄汉祥、余山、杜丁、段大头,还有杂役的管事许旺良,早早就等在了树林外,见到远道而来的田秀秀,赶忙上前施礼,“职下见过三夫人,”
到了这里,就是秦石头,也不能称呼田小姐了,要改口称“三夫人,”这也预示着田秀秀已经到了石关屯百户所的辖地,一切都安全了。
尽管心理上有了准备,田秀秀初见一帮老爷们给她施礼,慌忙红着脸俯身作福回礼,“各位客气,小女子冒昧了,”好在她也是见多识广,加之都是萧夜手下的军官,倒是没有差错。
“三夫人,百户有令,今后白龙湖一干营生杂物,由您操持管理,军务自有下官处置,”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黄汉祥双手递上,“这是百户五天前派人送来的,请夫人过目,”
小菊上前,一脸好奇地看看黄汉祥,接过了书信,收在怀里;随后,在三个挑选出来的女杂役的帮助下,田秀秀腰上绑了绳索,晃悠悠登上了绳梯,摇摇晃晃费了老半天的劲,终于进了巨大的山洞。
第一次爬这么高的绳梯,小菊和田秀秀一样,也是被吓得半死,但好歹在上下女杂役的护卫下,爬进了山洞。
这三个女杂役,今后就是田秀秀在白龙湖的仆人,专门负责照顾她的,主要是干些粗使的活计。
这个足足有三十多丈见圆的山洞,军士和杂役大部分已经搬了出去,里面原先满地的乱石,被打扫干净,垒成的几个方正矮墙,划分出了区域;靠在山洞最西面,是为弹药库和粮库,有军士日夜看守。
山洞里挂着的几个气死风灯,昏暗的灯光下,田秀秀在女仆的引导下,穿过空旷的大山洞,来到了出口。
“啊,”山洞外,从两个执哨的军士身后,看见了窄窄的山脊小道,还有两边幽深的山涧,就连胆子颇大的田秀秀,也忍不住叫出了声。
“三夫人,没事的,过了这山脊,对面山包后面,可就是一个很大的湖了,就是水没法喝,”身边粗壮的女仆,善意地笑着,搀着田秀秀,慢慢走过了山脊。
后面跟着的小菊,虽然也有人搀着,但脸色煞白的犹如一张白纸,身子抖索地厉害。
腿脚发软地站在了山包上,面前雾气腾腾的湖泊,忙而不乱的几队杂役,十几辆马车不断地把一车车的石头,流水般拉倒山崖边,轰隆隆倾倒下去。
“三夫人,小人许旺良,是这里杂役的管事,”一直没有吭声的许旺良,站在身后三步远的地方,恭声说道,“咱们白龙湖目前有杂役二百零三人,花名册晚上小人会呈上,”
和那些青布衫裤,青布长手巾包头,上衣沿宽边,足着草制的靸鞋的杂役不同,许旺良身穿紫色短衣,宽大的黑裤,头戴八瓣黑色绢布小帽,脚下踩着一双牛皮短靴,看起来很是精神。
山包下还有几个总旗官盯着,许旺良手心里湿漉漉的,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嗯,许管事是吧,”有些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场面,田秀秀凝声回首,和善地看着这个尖下巴的管事,“不知这里的人所为何事?还请你细细说道一番,”
虽然在石关屯,她出于对家族利益的渴望,把自己交给了萧夜,但一夜夫妻百日恩,这被沾了身子后,她才知道,什么是牵肠挂肚,整天里一旦闲暇,就不由自主地想着那个健壮如牛的百户。
现在好了,人都跑到这草原上的大山上,退路更别提了,大家族有着大家族的清誉,她要是回去了恐怕也只有被幽禁的结果,甚至会被……
脑海里刹那间闪过一丝歧念,田秀秀攥紧了拳头,不再去想那可怕的后果。
“呵呵,是这样的三夫人,石关屯磨坊需要这里的石料,而且这里胡泊对岸,有上好的硝石,所以百户大人,派出了这些人手,每隔一旬,回往石关屯运送这些东西,”不清楚内情的许旺良,见大家都喊夫人,遂干脆地道出了这里的底细。
“这里现在有杂役二百零三人,军士二百人,防守山下的鞑子,只要不是五百人以上的鞑子,根本就不在话下,”絮絮叨叨的许旺良,知道今后自己就是三夫人的直接手下了,对田秀秀的疑问,自然是一说一大串了。
只要不是关于军务上的事,他说了也是应该的。盖伦部落那里还有二百军士,以及那些武装鞑子奴隶,许旺良就不敢多嘴了。
黄汉祥手下的军士,加上盖伦部落的鞑子兵,要是拼命起来,他能一口气拿出来近五百人,但那是最坏的结果了。
嘴巴里啪啪讲着的许旺良,指着远处的一片帐篷,很是自豪地讲着自己的功劳,却没看到,田秀秀的桃花美眸里,渐渐失去了焦距,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是的,谁能想到,一寸粮田也没有的石关屯,竟然在草原的大山上,聚集了四百多人,绝大多数还是青壮年,这里面,训练有成的军士,也达到了二百人。
山上二百火/枪手,虽然不善骑马,但守卫山顶防御鞑子,已经是可用之兵了。
眼前看的清楚,每一个军士衣装干净,铁盔鸳鸯战袄,脚蹬皮靴,有的还有简易的皮甲,俱是背着一杆黑幽幽的火/枪,脸上也不是常见的土灰色,而是红润的肤色;这预示着什么,田秀秀一介女流,也清楚期间萧夜付出的代价。
当然,为了迎接三夫人到达白龙湖,这里的军士在黄汉祥的严令下,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这倒是萧夜没有想到的。
萧夜在石关屯里,武装军士总共也就五十人,连带亲卫不过八十人,剩下的匠户、老人小孩,根本就是一个守成不足的普通军官;没成想,他的手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张底牌。
一路上灰败的心情,渐渐活跃了起来,田秀秀怕的就是萧夜守着那座石山,最终来一事无成。
脸色舒缓的田秀秀,得知这里的军士,主要是防御山下鞑子的进攻,不由得眉头又拧在了一起。看来,萧夜暗地里超编军士,守着这里的白龙湖,为的还是他的磨坊。
那磨坊里究竟为何要这里的原料,精明的田秀秀懒得去猜了,自己人都来了,今后会有明白的一天,如果萧夜不告诉她,那更不需要问了。
“杂役里前一阵挑出了二百人,成了火/枪兵,半天操演火/枪、军弩,半天干活,每月底会有一次大比,前十人就能进黄总旗的百人队了,”许旺良羡慕地说道,就听见身后有人不满地哼了一声,赶忙抬头看看天色,“三夫人,时辰不早了,您还是先去营地休息吧,”
白龙湖北面一块平坦的湖岸边,靠着陡峭的山壁旁,一字摆开的五个水伞,旁边有看护着十几个带盖木桶的女杂役,附近还有几个军士站岗;这里不但是山顶上的上风口,也是黄汉祥他们关注的重点,集水点。
每天这里都能收集到十几桶五百多斤的净水,加上从山腰处溪流里打来的水,山上众人吃喝用还算足够;现在百户的三夫人来了,那用不了多久,水伞肯定是要增加的。
集水点不远处,一顶厚实的牛皮帐篷搭建了起来,旁边还有两个“小队营房,”那是给女仆休息用的。
杂役们休息的帐篷在南面对岸,和军士们的营地挨在一起,平日里不经许可,是不许随便靠近集水点的,正好,田秀秀的帐篷就建在了这里。
来到自己今后居住的帐篷,田秀秀谢别了黄汉祥他们,带着丫鬟女仆进了牛皮大帐。
吃了点热乎乎的肉汤,用热水大略洗了脚后,田秀秀和小菊躺在帐篷的厚毡毯上,沉沉地睡了过去。整整七八天的奔波,她俩早就累的筋疲力尽了。
甘肃镇,城西一座不起眼的院子里,门口没有挂牌,也没有把手大门的汉子,但是门前大道,经过这里的人,无论是袍服的士人,还是杂色盘衣领的平民,甚至衙役军士,都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脚步匆匆地地避开了这间院子。
锦衣卫甘肃镇百户所,就设在这个院子里;大门进去,左手一间耳房,右手回廊去了后院马厩、地牢,正面是不大的院子,角落里摆放着一排木架,上面摆放着尖头铁枪、大刀长戟,地上还有几个石锁。
院子里站着几个锦衣卫旗官,一个个噤声矗立,身后的校尉们也是缩着脑袋,手按腰间绣春刀,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的青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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