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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绿色风暴-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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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马队拐上岔路,奔着他们的火墩而来,张子长这才整整皮甲,挎上腰刀,带领九名军士推开了火墩大门;剩下的一个军士还要待在火墩平台上,白天里瞭望是不许中断的。
当马队在火墩前的坡下住脚,高处的张子长,和手下的弟兄一样,莫不是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被萧夜一行的行头给惊呆了。
为首的肯定是西门百户,高头大马黑色披风,也可以理解,但是后面的亲卫可是一人双马,衣着干净利索全副武装,头戴铁盔,胸甲铁裙齐备,马背上托着鼓囊囊的行李,比起千户的亲卫也不多承让了。
这大热的天,虽然亲卫们个个汗流浃背,但没一个人摘下铁盔,就凭这点,张子长就是一阵的眼晕。
何为军纪,他算是开了眼了。
最后面模样普通的马车,看样子就是百户的家属了,瞅了眼马车旁头发花白的老军,张子长高声喊道,“可是西门百户到了?”
萧夜身边的小六子一催战马,上前答道,“正是我家西门百户,你们还不赶快上前见礼,”
呼隆隆,张子长他们纷纷跑下土坡,翻身跪倒在萧夜马前,“职下老羊口火墩旗官张子长,见过百户大人,”
手按腰刀的张子长,单膝跪地,后面的军士扶着手里的长枪,哦,是木柄铁尖的长枪,同样跪在地上,杂乱地喊着,“见过百户大人,”
手按马颈,萧夜低头看看穿着破旧的张子长,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再看后面的军士,有的人身上五六个补丁,但浆洗的都很干净,遂沉声道,“起来吧,进去再说,”
把亲卫留在外面,萧夜只带着小六子,跟随张子长进了火墩,这种用土砖垒砌,外包青砖的火墩,高有一丈五左右,里面的地方却是不小。
一层是一圈土砖的房屋,里面住着军士的家属,还有一间仓库,最让萧夜难受的是,这里面竟然还有一个马圈,养着一匹干瘦的老马,马鞍子就挂在木栏上。马圈旁,是一个不大的水井。
二层紧靠墩墙,是两间不大的房屋,一间是旗官休息的地方,兼做办公,木地板踩着格吱吱作响,在往上蹬木梯就到了高处的平台上,那里有火池可以点燃狼烟。
另一间的一个武器库,里面墙上挂着几张满是灰尘的复合弓,弓弦都软了,铁箭的箭头满是锈迹,萧夜看了只是个摇头。
房间里,张子长谨慎地验看过百户印信后,恭敬地递给小六子,冲着萧夜拱手谢罪,“职责所在,见谅,”
“不错,行事不忘公,你是个好旗官,”萧夜靠在窗口,尽量不去闻墩里酸臭的味道。
“但既然本官接手火墩管辖,你张子长就得把这里整利索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马上清出去,臭死了,”
“是,属下晓得,”张子长老脸一热,低着脑袋应道,“大家伙都快一年没见到饷银,自然懒得打理,让百户笑话了,”
“饷银?一年没发,”萧夜看看张子长,“那罗百户临走前,没有给大家讨要回来?”
“他,千户所给的粮饷,他只能拿一半回来,巴结上司不拿点好处啊,给了粮食吃算好的了,”旁边的军士见旗官不语,忍不住插话道,“千户还得去给指挥使司打点呢,”
“闭嘴,不许多话,”见军士把话说的远了,张子长赶忙打断,皮笑肉不笑地冲着萧夜一稽身,“百户别听他胡说,粗话当不得真,”
说着话,一脚就把那个军士给踢下楼去了,看架势凶狠,实则是维护了这个家伙,要不然百户怪罪下来,打板子是难免了。
军户们基本上都是租用军官的粮田,交过佃租后家里能吃的半饱,要是没了饷银,青黄不接时饿肚子是难免的。
“没事,”萧夜轻笑着摆摆手,这种伎俩他见多了,也不深究,“你先去算算,他罗愈飞一共欠了你们多少饷银,本官先行垫付,回头自会找他讨要就是,”
“啊,真的?”狐疑的张子长,见萧夜没有作假的意思,顿时跳了起来。
大喜过望的张子长,赶忙腾腾地跑下楼,找到了一个会略算的军士,不一会就跑了上来,“百户,老羊口火墩一共十一人,欠饷六十三两,”
“哦,本官给你一百两,剩下的去买点酒肉,算是请你们吃过上任席了,”萧夜笑着点点头,多了不敢说,百十两的银子他还真没看在眼里。
把小六子留在墩里,萧夜出去透气了,梅儿和莉娜在外面和坤叔一起四下里转悠,他也过去凑热闹了。
小六子按照百户事先安排,对名册清点人数后,把一张百两的黄家钱庄银票,交在了张子长手里。
接着,开始召集众军士,宣读三遍军律,以后凡是违反了的军士,板子不打,但拉去石关屯开采几天矿石,可是有了人手。
当然,犯事严重的自要送千户所镇抚官那里惩办。
火墩内中央院子里,小六子读完了军律,对着张子长说道,“给你们五天时间,这里下次来再是这般的污秽,你这个旗官就做军士吧,其他军士也得罚饷一钱,第二次加倍,”
“啊,这么多,”张子长一伙顿时就乱了,他们每人一月也就九钱的银子,减去粮食,能到手的不过三四钱,今年看情况粮食还的涨价。
“对了,忘告诉你们了,”小六子把军律塞进怀里,搔搔发髻说道,“从本月起,除了千户所粮饷外,军士每人有一两半的饷银,旗官二两,”
一千五百钱,两千钱,这两个沉甸甸的数字,把乱哄哄的军士们,唬的个个不敢乱说了,就连张子长也眼巴巴地看着小六子,生怕这个百户的亲卫队长在说笑。
“这是百户给的战饷,你们要加紧训练,说不得哪天就被派去草原上了,”淡淡地说着,小六子确定了他的话不是开玩笑;当然,他们亲卫每月最少三两的饷银,他是不会说出去的,要不然这些穷军汉眼睛就更红了。
接下来,一箱的罐头抬了进来,十把军弩和三百支短箭,一杆后装火/枪,交在了张子长的手里,小六子指派了一个亲卫,负责近期训练军士。
百户的马队走了,张子长站在火墩平台上,羡慕地看着远去的队伍,乐呵呵地问着那个亲卫,“老哥,你看他们背上那裹着布条的东西,到底是啥,包的那么严实,”
“火/枪啊,每人爱惜程度不同罢了,”亲卫摩挲着下巴上黑黑的胡子,嘴角一撇,那啥的步枪,自己连摸一下都不让,真是的。
路过果子洼火墩,萧夜强忍着胃口的不适,进去看了看这帮子军士,果然旗官王大宁和张子长一样,也给新任百户诉苦。
小六子奉百户令,照例替罗愈飞垫上了欠饷,罐头、军弩、火/枪,一样不少地在宣读了军律后,拿进了火墩。
王大宁比张子长心眼多,拿到了银票和好处,对于小六子的要求一概应允,随即又让军士骑着唯一的战马,给百户带队到永和屯。
下午日落前,马队赶到了永和屯,没有进附近的火墩,直接就开进了屯里的百户所。
留守在屯里的司吏叫马贵,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接到军士通告后,赶忙带着几个军户到了屯门口,把萧夜一行迎进了屯里。
百户所是一个土墙为砌的大院,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演武场,长时间没人打理,荒草长得到了膝盖了。
两进的院子,前院的房子被烧了大半,没法住人,左石陪着梅儿她们在后院收拾屋里,前院的亲卫们已经搭起了营房帐篷,布置了警戒哨,战马拉进了马圈里。
见到了新百户,马贵黑瘦的老脸上,依旧是愁容满面,鞑子两次破了屯子,不但掠走了人口、粮食,就是屯墙也破烂的不像样,难怪罗愈飞急着调走呢。
知道永和屯的遭遇,萧夜只能安慰一番马贵,让他先回去,明天陪自己在屯里走走,看过情况再说。
也不知道消息传得这么快,晚上萧夜吃过饭后,正在院子里琢磨今后的事情,外面就有亲卫来报,永和屯火墩、交口火墩、西渠火墩的旗官来看望新上任的百户了。
恭敬地给百户见过礼,三个战袄洗的发白的旗官,眼神灼热地看着萧夜,不用说,他们也听说了欠饷的事了。
永和屯火墩旗官刘水安、交口火墩旗官张平福、西渠火墩的旗官王万全,都是厚墩墩的汉子,腰挎腰刀,脚蹬布鞋;大明边军此时的军力,还是相当厚重的,只不过有了萎靡的迹象。
“好了,你们别看我,本官不过是代为垫付军士的饷银,回头要去找罗百户的,”萧夜本想多说点话,但交浅言深,不是好事,今后捻熟了自然就好说了。
能被罗愈飞不客气地丢下,说明这些旗官不是罗愈飞亲近的人,能争取到自己麾下,萧夜不会拒之不理。
既然敢于干掉蒋清桂,萧夜就已经生了外心,蒋杰还要等时机绑了来,问出谋害父亲的人,然后,他的脚步停不住了;一旦事泄,就算逃到草原深处,石关屯也要控制在自己手里,军士少了万万不成。
永和屯百户所军士百人,鞑子进犯攻破屯墙时死伤三十多人,旗官死了一半,两个总旗阵亡,算得上是一个残破的百户所了。
照例让小六子给三个旗官兑付银票,写好收条,萧夜把这五张白条还要拿到碎石堡,找罗愈飞说道说道,就是到了王千户那里也有理,要是不成就得拿矿料抵折,反正千户所里还有些好东西呢。
第二天,小六子带着十个亲卫去了三个火墩,不但要宣读百户摘抄的大明军律,赠送炒面罐头,还要给他们配备武器,教授火器,萧夜手下的军士不能只有腰刀铁矛。
有了银票加上大棒,哦,是军律,萧夜相信,永和屯百户所的军士,多加演练,今后的战力不比石关屯军士差。
………………………………
九十二章、明修栈道
永和屯里的军户三十来家,比起以前少了六七成,大片被烧成废墟的黑灰院落,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一个个脸色木然的家属,目光默然地看着萧夜在家门前走过,要不是眼见马贵时偶尔打声招呼,萧夜甚至以为这里人都成了木头。
这还是有军士连夜把粮食买回家的缘故,否则他根本就看不见躲在家里的军户们。
屯里唯一的一家杂货铺,一身黑袍的掌柜,正在使唤着伙计收拾门前的瓦砾,不过铺子里面已经有了些许的货物。
“这是王家商铺,掌柜的叫王阳武,大同人,”马贵和百户经过杂货铺时,低声地说道;萧夜抬眼看看站在台阶上的掌柜,目光转动间,正好和王阳武眼神对上。
王阳武见马贵陪着的军官,自然清楚的新百户到了,赶忙上前拱手施礼,“是西门百户吧,小人王阳武给您见礼了,”
“无妨、无妨,王掌柜你忙,有时间来百户所喝茶,”萧夜笑呵呵地点点头,打个招呼,脚踩尘土,沿着不宽的街道向前走去;这应该是王家的一个商铺,但他没时间去闲聊。
转了一圈屯里,井字形的四条窄窄街巷,没一会就看完了,屯墙基本上倒塌了大半,到现在还没有修缮的迹象。
看到这里,萧夜就知道,罗愈飞这回是把自己给坑了。
按照马贵的说法,就是修缮这屯墙,就得花费千两白银,砖包土的屯墙,周长有四里多地,不知道修到何时了。
回到百户所,萧夜给王千户写了封信,讲述了永和屯的囧境,请求千户所清理所欠军士的饷银,还有修缮屯墙所需的工、料费用。
信使是马贵派出的军士,当天就骑马走了;萧夜拉着马贵在百户所里喝着凉茶,听他讲解着屯里的情况,以及周边地形。
听马贵的话里,千户所因着屯里人数稀少,已经延误了今年的麦收,所以在秋末冬初,会向卫指挥使司申调一部分充军流犯,应该在下月底就会到了。
“马司吏,”萧夜拿着一把蒲扇,使劲地摇着,这里的气温比起石关屯,燥热很多,加上一点风也没有,萧夜都有些不习惯了。
“哎呦,百户大人,你还是叫我老马的好,要不是您大度,恐怕过不了几天,这里的军户都要跑光了,啥司吏都没用,”
马贵慌忙摇手道;他不是眼光毒辣的人,但百户这几天派出亲卫做的事,让他很是感慨,对萧夜的好感渐生。
“那行,本官也不矫情,”萧夜笑着喝了口凉茶,嘴里酸酸的味道,让他舒坦了些,“屯墙如此破败,房舍也必须马上修缮,否则冬天一到,晚上可就要冻死人了,况且盗匪啥的,咱们也得防备不是,”
没有提鞑子的事,萧夜知道就凭着不堪大用的屯墙,想挡住鞑子根本是妄想。
“是,百户说得对,”马贵很干脆地附和着,他没有门道,就看新百户的手段了,自己跟着干就是了。
“嗯,这样,工料钱本官先行垫付,回头找千户所核销,咱俩在料单上签字画押,”萧夜想了想,只能自己再往里垫钱了。
拿出两张五百两的田家钱庄银票,萧夜交给了马贵,今后他只负责管账,具体事务就有司吏去办了。
和石关屯一样,萧夜乐于把事物交给下面办理,他只看结果;当然,要是马贵对银票敢于贪墨,萧夜的狩猎刀不介意开荤。
“百户放心,入冬前屯墙肯定建好,”揣着一笔巨款,马贵乐颠颠地出去了;萧夜拿着茶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不一会,侧屋转出一个身影,袅袅地走进萧夜,梅儿带着一股子清香,来到夫君面前,柳叶细眉微蹙,“萧哥儿,咋滴不用灰泥修屯墙呢,那样岂不更结实?”
“梅儿,你不懂,”料到梅儿会出现的萧夜,淡淡地一笑,“这里的军士和石关屯不一样,他们心里的屯墙,早就崩塌了,修起再结实的屯墙也没用,”
“屯墙,只是外物,栖身之所都难以守住,给他们修不修都是一样,”轻轻拉过梅儿的小手,萧夜低声道,“我不过是给那些军户一些念想,让他们活得有奔头,”
“你是想把他们拉到石关屯吧,”梅儿撇撇嘴,一语道破了萧夜的心思;尴尬的萧夜只是摇头,岔开了话题。
千两白银砸下去,只要肯干活卖力气的军户,度过这个冬天是没问题了,但是,要修起军户们心里的那堵屯墙,萧夜没有更好的办法。
说话间,穿着一身绿纱裙的莉娜,蹦跳着跑了进来,她刚才在大门口转了一会,脸上还带着淡淡的伤感,“夫君,你给我点钱好不?”
“要钱干嘛,去杂货铺让左石跟着就行,”萧夜不解地问道,自打莉娜到了石关屯,不到一年的时光,跟着梅儿、寒娟她们厮混,除了那金黄色的头发,蔚蓝的眼睛,其他的和明人妇女几乎一样了。
“不是,我不买东西,嗯,是要买东西的,”支支吾吾的莉娜,在梅儿的催问下,这才道出,刚才看见几个小女孩,身上破烂的都能看见屁股了,想买些粗布给她们。
“呵呵,莉娜,授人鱼不如授人渔,我看,咱们还是招些丫鬟婆子吧,让那些军户也能安心,”萧夜摸着莉娜柔顺的长发,对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孩,愈发的疼爱。
派左石找来马贵,萧夜给他讲了自家要招些丫鬟粗婆子,可是把马贵给激动坏了,连声说着没问题,差点就给百户跪下了;要知道,屯里羸弱的妇孺可是不少,她们的生活马贵帮衬不了多长时间。
第二天,萧夜正和几个亲卫在演武场收割荒草,就看见后院角们那里,七八个老少的女子,跟在叽叽咋咋的莉娜身后,直接就奔自己来了。
“老爷,奴家看好的丫鬟婆子,夫人说要让你先瞧瞧,”在外人面前,莉娜和梅儿一样,喊萧夜老爷,私下里就喊萧哥儿。
手里拿把镰刀,萧夜一身短打,满头大汗地割着荒草,见莉娜跑过来,自然不敢让她靠近,“停,停住,莉娜你们赶紧出去,这里万一有了长虫,咬伤了可就坏了,”
这里靠近山区,外面道路两旁时不时就能看见长虫,这不知道荒了多上时间的演武场,他刚才还看见亲卫挥镰砍断了一条花头长虫。
被萧夜这么一喊,莉娜赶忙带着一帮子女子跑了,露出后面跟着的马贵。
“老马,你来了,”萧夜头也不抬地招呼着,双手麻利地把一大捆荒草绑好,随手丢在一旁,“你找的丫鬟粗婆,多了点,四五个就成了,咋滴来了这么多?”
“嘿嘿,百户大人,是下官的不是,”马贵上前殷勤地抢过萧夜手里的镰刀,卖力地收割着膝盖高的荒草,时不时先在前面的草棵里胡乱敲到两下,就算有虫、蛇之类的也吓走了。
“这些女子都是无依无靠的军户家属,男人死了,家里还有孩子老人要养,抚恤一直没下来,下官那点饷粮根本就不够啊,”马贵絮絮叨叨的话,让萧夜对他的不满,渐渐散去。
这个马贵,虽算不得好军官,但当百户所管家是错不了的,萧夜叉腰看看天色,招呼马贵一起去了前院。这里有亲卫清理,一天怎么地也能干完了。
梅儿和莉娜挑了两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当了丫鬟,其他的粗唤婆子有六个,做饭洗衣、打扫庭院,人手足够了;坤叔和亲卫住在厢房,有了下人后,随即就成了这个家的管事,指挥着这些婆娘做事。
当萧夜派人送往千户所的第二封书信,还在路上的时候,永和屯里的军户们,被马贵发动了起来,就连附近屯子的匠户、军户们,也闻风而动,纷纷带着铁锨之类的工具,赶了过来。
修葺屯墙自有马贵操心,萧夜现在最紧要的,是百户所里军士缺编的问题,整整少了五十多了军士,他还不知道去哪里拉人呢。
这里不像石关屯,有大片的粮田,虽然收成不好,但能有口吃的,匠户们是不会去当军士。
就在萧夜发愁的时候,石关屯山下,雷孝清小队,押着一队驮马从马道到了石山,直接就开进了采石场磨坊,那几个试图查看驮马的胡百户亲卫,被持枪的军士推到了一边。
闻声而来的胡适彪,怒气冲冲地赶到乙字号石磨,这下,雷旗官和王大力不能阻拦了,就让胡百户看着匠人们,把一袋袋沉重的矿料、硝石,夹杂在铁矿料之间,流水般送进了石磨。
随之而出的,是源源不断土黄色的灰泥,这一下,可把胡适彪给看愣了。
“那个,雷孝清你过来,”走出粉尘飞扬的磨坊,胡适彪把雷孝清叫到面前,指着磨坊里忙碌的匠人们,“你们这是从草原上运回来的这些?”
“哦,”雷孝清背着火/枪,憨厚地抓抓头发,“百户大人,鞑子奸猾,咱们也没办法,这是投石问路,没有发现鞑子出现,晚上会有王虎他们赶回来,要是他们没来,那就是让鞑子给盯上了,得晚上几天,”
哦,是这样啊,胡适彪铁青的脸色纾缓下来,难怪甘肃镇富贵楼,两月一次的供货,里面道道还不少嘛。
雷孝清的这些说辞,是萧夜和大家伙商议好的,也是没办法的事,谎话越来越难圆了。
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后,胡适彪告诫了雷孝清几句后,悻悻地离开了。
这磨坊里的三个乙字号石磨,他虽然眼馋,但也知道不是自己能马上拿到手的,要是把军户、匠户们给惹急了,后果他也难料。
当天晚上,一匹快马从石山驰出,直奔最近的老羊口火墩,在那里,萧夜留下的亲卫,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雷孝清的军士只要把口信捎到老羊口,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还要赶紧返回石关屯。
老羊口火墩,监看张子长他们训练火/枪、军弩的亲卫,这几天甚至给他们演示了震天雷的用法,但是这东西他也只有两枚,不能实际操作了。
亲卫在无意间,说出了自己的粮饷,顿时火墩里的军士们,看向他的眼神就变了,张子长拉着这个中年军士,喝过两次麦酒后,强烈要求加入到百户的亲卫里。
可以啊,亲卫爽快地答应了,火/枪、军弩射击达到要求,震天雷投掷三枚,三十步外的一个浅坑,只要投到浅坑半步之内,基本上就行了。
听了亲卫大哥的话,张子长也就泄气了,百步火/枪、军弩打靶,还是移动的木靶,那不是难为人吗,看来亲卫的差事有难度;火墩只有一杆火/枪,弹丸有限,一时间每人每天打一枪都办不到。
中午,一匹快马赶到了老羊口火墩附近,掏出望远镜,远远地看见了来者的模样后,亲卫匆匆跑下平台,从马圈里牵出了自己的战马。
马圈里两匹战马,相比之下,高大健壮的,羸弱瘦矮的,张子长都有了要哭的念头,每次看了都眼酸。
“我有事要去一趟果子洼,去去就回,”匆忙和张子长交待两句,亲卫武备整齐地出了火墩,骑马迎着来者跑下了高坡。
站在墩门口,手里拿着一盒罐头的张子长,愣愣地看着坡底下,两个军士说了几句话后,相伴着跑向大道,在那里两人分道扬镳。
“乖乖,亲卫大哥刚才拿的,是千里眼吧,”张子长嘴里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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