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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顾青谣-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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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什么?”方沐眉头微皱,几乎已经确定了瑾南传回来的消息就是准确的。
“可惜她跑了……可她还是没能跑出我的手心,二十年了,我不还是一样将她练成药了!”石玉大声说着,嗓子里又发出了沙哑的笑声,“就连她女儿,不也是一样落在了我的掌心!哈哈哈…”
“你说什么?”方沐温声一惊,她的女儿?太后的女儿!长公主!长公主还活着!
“她女儿怎么了?”方沐强压下心底的激动,平静的问道。
“她女儿的血,很有用,我差点就功亏一篑了,多亏了她女儿的血!那檀凤香,是我这辈子闻过的最美味的香味!”石玉闭上眼,似乎在回味着那令人着迷的味道。
“她女儿人呢?”方沐见他忘我,急忙问道。
“人呢?我知道在哪,但我绝不可能告诉你!就让她作为药材,一点一点的消耗殆尽吧……哈哈哈哈……”石玉恶毒的语言配上他阴鸷的眸子,简直像是从地狱钻出来的恶魔。
方沐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翟萌萌一眼,担心她被石玉这阴鸷可怖的模样和声音给吓着。
翟萌萌有几分紧张的盯着石玉的褶子,并没有看见方沐的方才的动作。
方沐见她呆愣,便知她已经被吓到了,他径自推着轮椅上前,与那药王对视片刻,眸中凌厉丝毫不输石玉的阴鸷,“石玉,告诉我,卓青柠在哪?”
“哈哈哈哈,你永远别想知道!卓霁恒,你永远别想救她!”石玉疯狂的低吼。
方沐挥起一掌,袖中射出一条金丝线来抽过石玉的胸膛。
随即月白色的衣衫上染了些血,那血的颜色在地牢昏暗的火光下显得很黑,就像是执笔作画的公子不小心在衣衫上染了墨。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发兵
金丝线划过,线头前的椎体没入皮肉,石玉原就破烂的衣衫“刺啦”一声自胸前整齐裂开,布料下垂,露出石玉干瘦的胸膛。
一道横贯前胸的伤口刻划在干瘪的皮肤上,就像是老树被剥了皮,流出黑红色的血液,紧接着暴露出白垩色的肋骨。
那椎体并不锋利,割出来的伤口也不平整,里突外进,像是被生锈了的匕首一下一下剐出来的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石玉闷哼一声,被绑缚的手脚瞬间绷紧,刑架咯吱作响。
他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方沐,似要突出眼眶,砸到方沐身上来,石玉克制着开口,声音都带着抽搐,“有点儿……意思……”
翟萌萌心里顿时一惊,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心绪难平。
她从未见过这样冷酷的方沐,她以为他那双比女人还美的手只会用来握笔持扇,从没想过也能提上兵刃伤人。
方沐的余光扫过翟萌萌,提着金丝线的手略微停滞,他……是不是吓到她了?
方沐只愣了一瞬,心一下就平静下来,也好,让她知道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若能吓跑了她,也算意外收获。
“药王,本王有的是耐心与你在这处耗着,你若是受得起这凌迟般的痛苦,我们就好好地玩一玩。”方沐漠然收回金丝线,用手中手帕擦净椎体,于指尖把玩。
“哈哈哈哈……方沐啊方沐,你跟我耗?你还能耗多久?你还能活几年?哈哈哈哈……”石玉的目光在方沐脸上扫过,将他眼底的颜色看得一清二楚。
七芹腐毒膏,他配的七芹腐毒膏,无药可解!
“王爷?”翟萌萌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来到了方沐身后,她听到石玉所言,心中突感慌乱。
“药王不愧为药王,一眼便能看出本王身上的余毒,你练的毒确是举世无双,解药都化解不了。”方沐微蹙眉,故意将这话说给身后的女子听,“可哪怕只有几日可活,本王也得从你这嘴里翘出点儿有用的来。”
方沐手中的金丝线猛地收紧,顷刻间自手中射出,电光火石般没入石玉皮下。
手臂再一用力,那没入皮肉的椎体便随着力道在石玉的皮下缓慢的游移,将皮肉分离,顺便留下一条犬牙呲互般的裂口,果然刀割斧凿都不如这细缓而重的锥刑来的剧烈磨人。
石玉受刑多日,头一次因这酷刑哽咽呻。吟。
“你这般坚持的狼狈模样,不知道你儿子看了会作何感想?”方沐缓下力道,轻声道。
“儿子?……我石玉一生未娶,怎么会有儿子?你这故事是编给三岁孩提听得么?”石玉面部肌肉凸起,一口牙咬得紧紧的,那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沙哑难听。
“难道你忘了,当年朔楚皇宫昭阳殿,被你*了的女医官吗?”方沐垂目思索片刻,终于想起那医官的名字,“叫……白薇,本王没记错吧。”
“……薇薇?”石玉的唇轻轻地动了动,“薇薇”二字艰难的从嗓中哽咽发声。
这是一个埋于心尖,止于唇齿的名字,二十多年了,他甚至忘了她的模样,忘了她的声音,忘了她的熠熠生辉的眸子,却无论如何忘不了他伤害她的那个夜晚。
他就是个畜生!他不配为人!
往事于脑中回现,石玉的表情突变的极为痛苦,他原本阴鸷的眸子也逐渐被泪水浸染,蒙上了一层水雾,生出些许柔和。
她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尚有骨肉至亲存在于世?
“他在哪?他在哪?”石玉向着方沐的方向挣了挣,急切的问道。
“是啊,他在哪?”方沐笑道,“本王知道。”
“告诉我,他在哪?”石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着方沐压过来,刑架因他剧烈的动作发出一声闷响,石玉面上落泪,泪痕夹在褶子中若隐若现。
“你见过他,还与他动过手。”方沐对上他的眸子,手指在金丝线上缓慢的缠绕,他平静的开口,声音中尽是薄凉,“是你将他的岳母炼成了丹药,也是你取了他妻子的血入药,至今你都不愿说出他妻子的下落……最恨你的人,是他——你的儿子啊!”
方沐淡薄的声音让他想起了在素味救下卓青柠的那个年轻人,那人身手不凡,超尘拔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仔细想来,他与她当年很像,很像……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你给我住口!住口!”石玉朝着方沐大喊,沙哑难辨的声音如被刀子滚过了似的浸着淋漓的血,将他的眸子染得通红。
一枚毒针自石玉口中射出,径自朝着方沐而来,方沐手腕微动,正要抽回金丝线抵过毒针的时候,翟萌萌突然闪身上前,以己身为盾替他挡住危险。
方沐大惊,顾不得一直牢记于心的男女授受不亲,他倾身上前,伸手一把揽住翟萌萌的腰,将她拉到自己腿上,轮椅随着这力道向后退了些许。
方沐一手将翟萌萌按在怀里,另一手蓄力自石玉身上抽回金丝线,丝线席卷毒针,生生改变了毒针的方向。
毒针紧紧的擦着翟萌萌的衣袖划过,随影而至的劲风瞬间划破她的衣衫,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一道红痕。
方沐紧张的拉过她的手臂,仔细检查,破损的衣衫断面变黑,手臂并未擦伤,方沐这才松了一口气。
“胡闹!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方沐气不打一处来,他垂头训斥怀中女子,下巴碰到她光滑又沁着凉意的额头,微凉的触感瞬间消解了他大半的怒气。
“我……我担心你……”翟萌萌微抬头,正撞上他微变的面色。
她在他脸上看到了担忧和着急,他是在乎自己的吗?
刚刚才经历了生死的她,心中竟雀跃起来。
未待她好好感受他的怀抱,方沐已经扯着她的手臂,将她从自己腿上拽了下去,翟萌萌重新回到他身后,微撇了撇嘴角。
“药王这是何意?难道是不想与本王合作?”方沐瞧了一眼地上的毒针道,“药王已经将儿子伤了如此深,就不想挽回吗?”
“挽回?如何挽回?”石玉哂笑。
他二十几年未尽过为父者的责任,一见面就伤了儿子的妻子与岳母,如何挽回?他自知作恶多端,又怎么配他唤他一声父亲?
“不管你以前如何,只要你现在站在他这一边,多少都能为自己犯下的错赎去些罪过,不是么?”方沐抬头,真心诚意的劝说。
石玉面容不改,仿佛并未将方沐的话听进心里。
“他又不是吃了秤砣,心也是肉长的,知道你为了赎罪做了不少事,总会心软的。”方沐擦拭着金丝线的椎体与线身,漫不经心似的说道。
石玉依旧沉默,他阖眼垂目,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最在乎他的妻子,若你能帮他找回他妻子,他自然也就不会再那么恨你了。”金丝线缓缓缠绕,方沐的语气愈加平和,声音也愈渐低沉。
不知何处吹来一阵风,吹得牢内火苗颤动,摇摆不定的火光将石玉面上照的阴晴不定,方沐适当的顿了顿声,抬起眼皮看了石玉一眼。
“父子哪有隔夜仇,只要相认了,以往的事情可以慢慢解释,毕竟能听他喊你一声父亲,应该是你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了。”方沐说着,抬手示意翟萌萌将他推离这处,他到桌案前,拿起方才喝剩下的半盏茶,润了润唇。
方沐温和的声音回荡在牢内,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回石玉的耳朵,像是来自天地的指引,让他无法拒绝。
石玉的面上终于有所动容。
“亲手写下认罪书,给他一个机会,这件事只有你能做。”方沐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变缓,轮椅压过水渍留下一条清晰的印记。
石玉看着地面上逐渐变浅的辙印,心中生出一种错觉。
仿佛他犯下的错,真的能被他所弥补,就像这水渍一般,随着时间与他不懈的努力,终有一天会消弭殆尽。
数十年作恶多端的铁石心肠,在这一刻有了松动……
“呵……”石玉垂目哂笑,不知讥讽的是方沐还是自己,“舌灿莲花沐王爷,所言非虚啊。”
“如此说来,药王是答应了与本王合作?”方沐唇角微扬。
早知道搬出仇楚霖这么管用,也省得他费那么多力气。
“我要见他。”石玉道。
“你会见到他的,但不是现在。”方沐说完,偏头对身后的翟萌萌说道,“去叫人送纸笔进来,为药王松绑。”
纸笔是萧释谦亲自送进来的,他打发了翟萌萌去看着石玉写认罪书,自己则俯身在方沐耳边说道,“刚收到的消息,仇楚霖发兵了。讨伐檄文传至各国,修弈所有恶行皆提了一遍,只是尚无证据支持。”
“他的动作倒是快,先下手为强么?”方沐颇感诧异,“他领兵多少?”
萧释谦顿了顿,“据线报,先行一万,主力军共计四十万。”
“呵!”方沐不由得感叹,“合着这些年不动声色的明争暗斗,摄政王这个老狐狸才是最后的赢家!”
“仇楚霖在朔楚西境只沿线留了不足一万兵力,他这是要倾巢出动。”萧释谦蹙眉道。
“皇上金口玉言,肃燕朔楚世代姻亲,自当亲如一家。”方沐道,“他不防备我们,情理之中。但他也绝不会倾巢而出,朔楚国内驻军至少二十万。”
“那我们?”萧释谦问道。
“待石玉这手书写完,即刻命人抄上千百份,分发至各国。”方沐笑道,“人证有了,只差物证了。”
“那这物证如何获得?”萧释谦道。
“需得向皇上借无痕公子相助了。”方沐道。
………………………………
第一百一十四章 讨伐檄文
瑾南,城郊别院。
思思面前跪着一个哑婢,她手中捧着汤药,已在此处跪了一个时辰。
“思思小姐,您就别为难下人了。”危月自门外走进来,见哑婢跪地不起,便知是思思小姐又不吃药了。
危月走上前接过汤药,那哑婢如释重负似的福身起来,退了出去。
“我说过我不会再喝药了。”思思瞥了那药一眼,便将头扭到了一旁。
“思思小姐若是嫌味苦,可配上这蜜糖,这是奴婢今日到城里办事时,特地给你捎回来的。”危月说着,自怀中拿出了一包蜜糖。
“他是太子,他有太子妃,我又算什么未婚妻呢?”思思并未去接那糖包,她的目光落在汤药上,深黑色的汤药像是被破了墨似的,除了烛灯的光,什么都映衬不出。
“这些事,主子都会处理的,思思小姐只要相信,主子心里有你,很快就会与你成婚。”危月拿出几块蜜糖放入汤药之中,用药匙轻轻地搅了搅,药汤见水即化,不一会儿便在碗中搅匀了。
“我累了,你下去吧。”思思闻言心中很是不舒服,她蹙了蹙眉,起身转向内室的方向。
“思思小姐,得罪了。”危月自身后追上来,拉住思思的手臂,以迅雷之速转到思思身前,点住了思思的穴道,“主子吩咐过,这药思思小姐必须喝了,奴婢奉命行事,望思思小姐莫怪。”
危月说着,将思思打横抱起,抱回内室的床上,随即转过身去外室拿药。
思思浑身上下分毫动弹不得,无论她如何用力都会被消解,忽而感受到下腹部一股温热升起,像是在以卵击石,抵抗什么似的,源源不断的行至上胸处,随后在片刻之间消散。
这不是思思第一次被如此对待,但却是身体第一次出现这种反应。
这一个月来,思思每日都会想尽办法拒绝喝药,但每次都会被危月点住穴道,强行灌下汤药。危月从不会给她解开穴道,每次灌下汤药后就直接将她放平在床铺上,守着她入睡之后才会离开。
穴道在两个时辰之后才会自行解开,那个时候药汤被身体吸收,思思已经吐不出什么来了。
再进来的不是危月,是修弈,手里也没有拿着汤药,只拿着一包点心。
“思思,今日又不听话了?”修弈将点心放在一旁,坐于思思身侧,他将思思面上的碎发掖至耳后,温声问道。
那日在骊山被他敲晕,思思醒来时就已经回到了别院,这一个月他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今日怎的来了?
思思垂眸,眼睛看着地面片刻,后来干脆闭了眼,眼皮和眼珠是她唯一能控制的,她不想看见他。
“方才我见药凉了,就命人拿去热了,你陪我说说话。”修弈并没有发现思思被人点了穴道,他拉起思思的手于掌中摩挲,这才发觉思思身体的僵硬。
修弈蹙眉,像是有些生气,他抬手解了思思的穴道,甚为抱歉的说道,“思思,我不知道她们……我会惩戒她们的,你若是生气,就同我发泄,打我骂我,我都受着。”
“修弈,我到底是谁?”思思于心中思索了许久,终于问了出来。
她从前不问,是觉得修弈不会骗她,自骊山那日之后,思思才终于发现,修弈瞒了她许多事,许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你思思,是我的未婚妻子啊。”修弈执起思思的手放置于胸前,他的手掌很温暖,却叫她莫名觉得灼手。
她想起了那个人,身形高大,孔武有力,手掌布满薄茧,掌纹粗糙却让她不自主想要触摸。每当想起他,她心中都会出现一种久违的感觉,她知道,那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温暖。
“可你已经有了妻子,你是太子,你有太子妃了,你不需要我,让我走吧,好不好?”思思抽回自己的手,对上修弈的眼眸。
修弈猛地一愣,原本温和的眸子突变的十分凌厉,他牙关紧咬,面上肌肉凸起,思思感受到一股自他身上散往四方的寒意。
“思思,一会儿我陪你喝了药就要走了,我们说些别的,这一个月,有没有想我?”修弈强压下心中暴起的怒火,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你不需要我,你让我走吧!”思思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在烛灯映照之下显得尤为惹人怜,“我每日都困在别院里,如井底之蛙般,只守着这一方的天空,我想要自由!我想……”
“够了!”修弈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他失声吼着,随后意识到自己太过严肃,赶紧缓下语气,安抚道,“思思,你再等等我,再耐心等些时日,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娶你过门,带你走遍所有你想去的地方,只要你再等几日。”
“我不想嫁!我不想只为了你给的承诺而活!修弈,我是个有自己意愿的人!不是你的玩偶!不是关在笼中的金丝雀!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嫁给你,我只想要自由!”思思起身,朝着修弈大吼,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她要让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愿被困在这华丽的囚笼中。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修弈气红了眼,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一涌而上,全都集中在脑袋里,冲的他失了理智,失了最后的克制。
再回过神时,思思已经被他按在了床上,他死死地钳制着她反抗的手臂,不顾一切的撕扯着她的衣裳,吻着她喋喋不休的唇瓣,将她所有的怨言尽数吞入腹中。
身下的女子身躯颤抖,泪水湿了脸颊,亦打湿了床榻,他的唇吻过的地方,尽是苦涩的泪水。
“修弈,你别叫我恨你……”思思无力反抗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暴行,她绝望地流着泪,哽咽难辨的声音似乎是在嗓子里滚过了刀山血海,沾着柔弱的血气,绝望的坚强。
修弈猛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伏在她身上,像一条丧家之犬,失了毕生的骄傲与坚持,丢了最后的归宿。
她说,别叫我恨你。
他又伤害她了……
修弈将头埋在思思散开的发间,他缓下手上的力道,缓慢的松开了禁锢着思思手臂的大手,任思思抽走手臂,将他推至一旁冰冷的床榻上。
压制在身上的力道消失,思思立即起身想外逃离,修弈却在她离开床榻之前拉住了她的手腕,“思思,别走。”
他用力将她拉向自己,将她固定在怀里,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
他的额头抵在她的后肩,思思僵着身子听着他的喃喃自语。
“思思,我爱你,这世上没人比我更爱你……”
“思思,再等我些时日,我便将你要的尽数送到你面前……”
“思思,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可以失去一切,我唯独不能失去你……”
修弈的手越收越紧,他紧紧的抱着思思,贴着她的后心,让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让她知道,这颗心自始至终为她而动。
思思,我已经失去你一次,绝不能再失去一次……不然,我真的会疯魔……
“主子,思思小姐的药热好了。”危月的声音闯入肃静的内室,打破这二人之间的安静。
修弈终于松开了手,放思思离开他的怀里,思思逃似的离开,手忙脚乱的整理着方才他扯乱了的衣服。
修弈亲自喂着思思喝下了汤药,又陪着她直到入睡才悄声离开。
别院外,凌风正握着两匹马的缰绳焦急的等候,一见到修弈就赶紧迎了上去。
“主子,宫里来人,召您即刻入宫。”凌风道。
“什么事?”修弈接过缰绳,同凌风一起翻身上马。
“朔楚摄政王的檄文已经呈至御前,皇上龙颜大怒,此番应是召您入宫对质。”凌风夹紧马腹,跟上修弈的速度。
“一个檄文就值得他这么紧张?”修弈质疑道。
“还有仇楚霖领兵四十万,已出临月关。”凌风道,“皇上是这回动了真怒。”
“呵!”修弈扬鞭,哂笑声刚一出口便淹没在马蹄声中,“这会儿知道着急了,当年怎么没想过这个局面!”
修弈一路策马狂奔,自璃城外赶至皇宫。
皇帝身穿中衣,面上严肃僵硬,倦意未退,寝殿内候着多为重臣,贤王封少言亦在其中。
修弈风尘仆仆的赶来,迎面便撞上了皇帝抛过来冷眼。
“儿臣来迟,望父皇恕罪。”修弈进殿,俯身跪拜。
“你也知道你在禁足!从召你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你不在府里去哪了?”修杰端坐龙床之上,指着修弈怒骂道,“朕怎么生了你这个混账东西!”
“儿臣禁足府内,消息闭塞,尚不知朝内出了何等大事让父皇深夜急召儿臣,还望父皇明示。”修弈径自起身,挥了挥膝上本不存在的灰尘。
修弈此举一下就激怒了修杰,修杰一口气没顺过来,生生憋在胸口,顷刻间将脸憋的青紫。
封少言赶紧上前为修杰顺气,半晌过后修杰才艰难的咳嗽上来,一口气终于顺了下去。
“逆子…逆子!”修杰剧烈的咳嗽。
“父皇这是何意,儿臣于府中禁足一月,什么事都没做,怎么就值得父皇怒骂‘逆子’二字?”修弈瞟了瞟修杰手边上的文书,随后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皇兄,父皇正在气头上,你就少说两句吧。”封少言低声道。
“逆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修杰一边咳嗽,一边将文书攥起丢向修弈。
修弈上前几步,捡起掉在地上文书,“讨伐檄文”四个字映入眼帘,修弈眉毛一挑,面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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