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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顾青谣-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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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方子,那时先帝病入骨髓,难起病榻,白神医以虎狼之药消耗身体机能强行为先帝续命。”

    “铭儿,还有多长时间?”仇楚霖忍痛问道。

    “回王爷,长则五年,短则……一年。”钱太医道,“下官无能,只能做到这个程度。若是王爷能再请白神医出山,许能再多延上几年。”

    “你可知神医白术是何人?”仇楚霖自顾自地回答道,“他是渊谷谷主,鬼医卓霁恒。”

    “渊谷?”钱太医面露震惊,渊谷二字,他只在已过世多年的师傅口中听过一次,他本以为渊谷是世人的构想,原来竟是真的存于世间!

    “传闻渊谷之人医道卓然,济世度人,下官活了大半辈子也不曾见过渊谷之人出谷行医,曾以为只是世人传说,想不到白神医竟就是渊谷谷主!”钱太医激动地说道,“若能再请白神医,皇上说不定有救!”

    “渊谷之人行医,向来隐姓埋名。”仇楚霖神色落寞,并不像钱太医般升起希望,“白神医若真的有法子,先帝也不会死了。”

    “王爷所言有理,是下官思虑不周。”经仇楚霖这么一提醒,钱太医方才升起的希望也破灭了。

    若是渊谷谷主都没办法医治,皇上的病怕是再无法子了。

    “王爷,下官还有一事。”钱太医考虑片刻,慎重的说道。

    “请讲。”仇楚霖道。

    “下官曾向白神医讨教皇室这病的来源,那时白神医曾说这是一味蛊毒,可延绵到子嗣身上,先帝的子嗣身上藏着这蛊毒,有可能发病,也有可能不发病。但这蛊毒有一个引子,就是生长在西域的延蛇虫,就算是久不发病的皇子,一旦碰了延蛇虫也会立刻引发病症,且病情来势汹汹,难以医治。”钱太医说着,微迟疑了一下,小心地压低了声音,“下官怀疑,是逆党二皇子,给皇上下了延蛇虫……”

    “本王知道了。”仇楚霖心中顿时一空,随即一块大石便堵在了胸口,一时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你回去吧。”

    “下官告退。”钱太医担忧的看了一眼仇楚霖,行礼告退。

    仇楚霖回身望着静心居的方向,深邃的眸子中装满了疼惜,他自心底升起的如潮涌一般的自责几乎要将他吞没。

    若是他没有离开朔楚,弘夏羿恪就不会有机会,铭儿就不会毒发……

    仇楚霖耳边突想起弘夏羿恪说过的那几句话。

    “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回来?你又为什么会到瑾南去?九死一生,可惜了,你怎么就没死。”

    他为什么回来,自己又为什么会到瑾南去……

    弘夏羿恪回来是因为柯诗楹私放了他,自己去瑾南是因为沈江离的字条。

    弘夏羿恪之所以在朔楚朝内行事如此猖狂,不留退路,是因为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在瑾南……

    可惜了,你怎么就没死。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杀他么?

    那沈江离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仇楚霖抬起头望着头顶的青天白日,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与沉重……

    天就要变了……

    再过些时日,一场血雨腥风便会不可阻挡的吹遍天下山河。

    他该何去何从?

    他的国家又能否免于战乱?

    他的柠儿,何时才能重新回到他身边,环着他的脖子,喊他一声“夫君”?

    柠儿,他的柠儿……

    仇楚霖自怀中贴着胸口的地方取出一块丝帕,那丝帕中包裹着两半枚铜币,断面整齐却无法合一。

    铜币落于掌中,安静的躺在掌心处。

    轻如鸿毛,重于泰山。

    柠儿,为了你……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媳妇儿,你有喜了

    沈江离赶至初安城时,城门驻军已撤,城内百姓安乐,大街小巷都流传着百姓大肆渲染过后的摄政王平叛的传奇故事。

    沈江离风风火火的冲进摄政王府的大门,却并未在王府内寻到仇楚霖,一经打探才得知仇楚霖自平叛那日起就每天早上到宫里照顾小皇帝,至晚方归。

    他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进宫去给他添堵,故命人给他准备了些吃食,饱腹一顿后便随意寻了间客房,倒头大睡。

    他这一路上策马狂奔,几日都未曾吃好睡好,这一睡便睡了大半日,醒来时日头西斜,室内光线昏暗。

    沈江离揉了揉眼,自床上伸了个懒腰,一股脑儿的坐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瞧着西边并不刺眼的夕阳,盘算着大致是到了晚膳的时间,仇楚霖这会儿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他正要去找仇楚霖的时候,仇楚霖已经自长廊拐角处走了进来,他打了个哈欠,迎了上去,“你动作倒是快,早知道我就不这么拼命似的往回赶了。”

    “弘夏羿恪准备仓促,根基不稳,又没给自己留退路,不难对付。”仇楚霖自长廊走来,带来一阵廊旁的花香。

    “那小皇帝怎么样了,蛊毒发作严重么?”沈江离问完了才发觉仇楚霖脸上并不好看的神色,顿时觉得自己委实蠢了些。

    “不容乐观。”仇楚霖顿了顿,声音低沉。

    “……呃,那个……要不我派人到渊谷去,把鬼医请来给小皇帝看看?”沈江离见他失神,径*了摸后脑,恨不得抽烂自己方才多舌的嘴。

    “也好,试试吧。”仇楚霖点头道。

    就算不能保命,能多延上几年也好。

    “我立刻派人去。”沈江离赶紧应下,连忙抬步向外走去。

    “江离,石玉呢?”仇楚霖的目光追着沈江离,一刻不放过。

    “他……”沈江离犹豫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小皇帝刚发生这样的事,要是再让他知道自己将石玉送到了方谨玥手里……

    “你为何改了路线?”仇楚霖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将石玉,送到哪去了?”

    沈江离心底暗骂一声,送都送了,他早晚都得知道,有什么可瞒着的。

    于是他转过身,对上仇楚霖那双犀利可洞察一切的眸子,理直气壮的开口,颇有几分英勇就义的架势,“送去肃燕了。”

    “你明知道方谨玥是个疯子!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仇楚霖急声道,“用不了几日,他必会挥师南下!”

    “挥师南下难道不是水到渠成之事吗?这是一个石玉就能避免的问题吗?”沈江离语气清冷,句句沁着凉意,“仇楚霖,形势如此,谁也改变不了。就算没有石玉,方谨玥也能找到其他证据或是借口,这场战争,已是箭在弦上,再无转圜。”

    “不该是现在!石玉一旦到了方谨玥手里,必会立刻引起战火!”仇楚霖道怒目圆瞪,像是痛恨自己似的,语气中掩不住的焦虑,“柠儿还在瑾南,战事一起,谁来保她平安?”

    “你不是在担心你那便宜老爹,我就放心了。”沈江离理了理衣襟,面上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落在方谨玥手里,石玉绝没有活命的可能,这是沈江离唯一担心的事,他将他兄弟的亲爹送上死路,他这兄弟会不会不认他。

    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他不配!”仇楚霖一听“爹”这个字,立刻冷声道,“若能死在方谨玥手里,也算他死得其所了。”

    “你既然不在乎他的死活,这事儿便好说了。”沈江离摊手道,“与肃燕结盟,一举攻陷瑾南,将你媳妇儿抢回来不就行了。”

    冷静了许久,仇楚霖深深的叹息一声,“肃燕现在可有动静?”

    “我回来的途中收到消息,肃燕的军队已有南下之意。”沈江离欣然道,“我离开肃燕时,方谨玥曾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肃燕朔楚两代联姻,乃是世代姻亲,自当亲如一家。’他这联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沈江离说的没错,如今形势如此,战事本就一触即发,石玉的作用不过就是加速战争的爆发,就算没有他,战事也不会就此消弭。

    但柠儿,孤身一人留在瑾南,无依无靠又失了记忆,身边还有一个觊觎她的瑾南太子,如何让他放心?

    而这场战争,注定四国每一方都挣脱不开,避免不了。

    也只有投身战役,才能让柠儿重新回到他身边,让那个人再不敢觊觎柠儿。

    “我朔楚的摄政王妃困于瑾南,本王自当不遗余力的救回王妃。”仇楚霖淡淡地说道。

    “我去找人写个檄文出来!”沈江离面上充满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还有,言寺。”仇楚霖冷声开口,将一盆冷水泼到了沈江离心里,“是你极力促成战事,我希望你能管好她,不要后院起火,我能忍她一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已经是极限了。”

    “这件事我会处理。”沈江离面上的兴奋瞬间凝固,逐渐化为心痛与凝重。

    沈江离神情落寞的走了,仇楚霖依旧站在原地,他微闭着眼感受着夕阳的温度,再过些时日,就算是盛夏的阳光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和煦温暖。

    几日之后的傍晚,言寺的马车驶进初安城,停在玉琼阁门口。言寺自马车上出来,沈江离正站在车旁等她。

    他向她伸出一只手,将她半搂在怀里带下马车,他一言不发,只牵着她的手回到房间。

    房间里为她准备了丰盛的晚膳,他为她布菜,看着她吃饭,始终也没有动筷吃上一口。

    言寺心里惴惴不安,他今日为何如此反常,?若放平时,几日不见他必会与她亲近,吻她抱她,恨不得将她绑在身边。怎么今日,这般冷漠……难道是她暴露了……

    “江离,你用过晚膳了么?”言寺戳了戳碗里的米饭,无论如何都提不起胃口,“怎么不一起吃一些?”

    “用过了,你吃吧。”沈江离向她碗中夹了青菜,换走了方才占据了半个月碗的鱼肉。

    舟车劳顿,她的胃口本就轻,这会儿应该是吃不下油腻的食物。

    沈江离看着她失落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生出不忍,他别过脸,不再看她那微蹙着的眉,强行收起他的心软。

    他在等她开口,主动向他坦白,只要她原原本本的向他说了,他就不会再怪她,他会一如既往地的疼她爱她。

    “江离,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言寺吃了几口便也吃不下了,她饭桌下的手不停的绞着衣袖,她不敢看他,她怕在他眼里看不到自己。

    “没有。”眸光落在她只吃了几口的饭菜上,沈江离蹙眉,心里很是难过。

    是他吓到她了么?

    “江离……”言寺的头垂了下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兢兢战战。

    沈江离强忍住心中那股子欲要爆发的匪气,自认为很有耐心的问道,“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江离……”言寺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衣袖下的手指绞在一起,指尖泛白。

    他知道了。

    言寺再也无法在他面前保持镇定,她滑下椅子,径自跪在了他面前,手指相绞,她险些掰断自己的小指。

    沈江离没想到她会跪在他面前,他知道是自己吓到了她,他想抱她起来,可手伸出了一半,便又犹豫起来。

    “江离,是我对不起你,王爷要到瑾南去的消息是我透露给修弈的,你想怎么罚我都好,我……我都没有怨言……”言寺垂着头,地板凉透了膝盖,也凉了她的心尖。

    “为什么要这么做?”沈江离问道。

    “你罚我吧,你怎么罚我都行……那怕你……”那怕你不要我了。

    言寺顿了顿,将剩下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我问你为什么?”沈江离低吼道,“你又想像以前一样,连个交代都不给我吗?你这回又打算让我罚你去哪?你又打算多久不见我?”

    “我没有……我……”言寺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反驳,却正对上他受伤的眸子。

    她又能怎么样呢……

    言寺重新垂下头,她闭了眼,打算承受下他全部的怒气。

    她的过往,她不想让他知道,哪怕付出沉重的代价,她也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沈江离抚上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他。

    她满面泪水,眸子通红,她让他心疼了……

    “对不起,江离,对不起……”言寺摇头,泪水再一次滑落,生生打湿他的心尖。

    沈江离自椅子上起身,蹲在言寺身侧,他捧起她的脸,抹去她面上的泪痕,他这个举动像是打开了闸门般,言寺的泪水越抹越多。

    他终是心疼的抱住她,吻去她的泪珠,又责怪自己吓到了她。

    言寺撞进他胸膛,紧攥着他的衣角,泣不成声,最后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沈江离抱着她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她的小腹上将她抱的很紧。

    他眼睛微红,像是一宿未睡。

    “江离。”她心疼的抚上他的眼睛,却惹来他霸道又温柔的吻。

    一吻终,他稍稍离开她的唇瓣,声音中充满着兴奋与喜悦,“媳妇儿,你有喜了,我们有孩子了!”
………………………………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证据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什么?”言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依旧不敢相信,“我们……有孩子了?”

    “嗯,昨夜你哭昏过去,我叫大夫给你诊了脉,千真万确,你有喜了,我们有孩子了!”沈江离感激似的重重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兴奋的说道。

    言寺被这突来的幸福冲的不知所措,她呆愣片刻,面上终于露出笑容,可随即她便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眉间又出现了让人心疼的竖纹,“江离,你不怪我么?”

    “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事不能与我坦诚呢?”沈江离抚平言寺眉间聚起的疙瘩,心疼又自责,“我不怪你,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不管修弈拿什么来威胁你,都是我这个做丈夫的过错,是我没有……”

    “不,江离,与你无关。”言寺阻断了他,她双手覆上自己的小腹,那处正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是他与她的骨肉,正源源不断的传给她力量与勇气。她虽不敢同他讲,却也不愿再隐瞒他,她挣扎了半晌,终是艰难的开口,“是我……做错了事。”

    “言寺,你是我的妻子,是腹中孩子的母亲,是沈家的主母。”沈江离眸光坚定,“我既认定了你,就不会理会你的过往如何,你既然不想让我知晓,我就不会让自己有机会知道,你以后就不会再受任何人的威胁,答应我,别再受人胁迫。”

    “江离……”言寺的震惊无以复加,她看着沈江离认真的脸颊,心中涌出自责与感动,眸中徘徊的泪水也决堤而下,“江离,谢谢你,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不会再受人胁迫……”

    “好了,不哭了。”沈江离伸手覆上言寺放在小腹上的纤手,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不能哭,不然女儿也会不高兴……”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万一是儿子呢?”言寺抹着眼泪点头,随即捕捉到了沈江离话中的“女儿”两个字,她扁嘴,吸了吸鼻子,声音中带着些许鼻音。

    “我说是女儿就是女儿,才不要臭小子出来调皮捣蛋!”沈江离捏了捏言寺的脸,恶狠狠地说道。

    只有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想步他老爹的后尘,让自家混小子搅得生意混乱,辗转难眠……

    肃燕,凉城。

    方沐的身子靠在轮椅上,右手扶额,左手里托着一张手帕掩在嘴边,肩膀不停地颤抖起伏,几声压抑的咳嗽声在胸膛闷响,手帕移开唇边,一团鲜红遗留其上,猩红刺目。

    “王爷,地牢里湿气重,您还是到上面休息吧,下面的事,交给属下。”方沐的身后响起一个轻柔的女声。

    “不必,把他泼醒。”方沐于掌中攥紧了那染了血的手帕,清了清嗓子,拿过一旁的清茶小嘬了一口,冲淡口中的血腥味。

    “是。”带着担忧的声音自身后前移,那女子挡在方沐身前,俯身拎起冷水,自上而下,“哗啦”一声尽数泼在石玉身上。

    水花四溅,牢内四方无一幸免,污水自方沐的脚下缓缓流过,那女子娇小的身躯挡去了溅来的污水,方沐身上分毫未染,月白色的衣衫洁白无瑕。

    “今天又用什么手段,来折磨我老头子?”石玉惊醒,因那冷水淋身,他此刻浑身发冷,牙齿打颤,“你们玩的这些,都是我老头子玩剩下的……对付我,你们还嫩着点!”

    “看来药王今日精神甚好。”方沐开口,身前的女子闻声转到方沐身后,推着他往前了几步。

    “今天怎么换人了?看来是有新把戏了。”石玉哂笑道。

    “本王昨日方到凉关,得知他们如此怠慢药王,深感抱歉,本王替这些不懂事的粗人,向药王赔罪。”方沐这才抬眼将这传说中的药王仔细打量,他面色无常的在石玉脸上研究了许久,到底也没能在那张脸上找到那份密报的佐证。

    “呵!还是个讲道理的。”石玉一听便大笑起来,笑的口水翻飞,声音嘶哑。

    那女子在方沐看不见的地方皱紧了眉,继而将头扭向了一旁,他那张褶子满布的脸在火光下张口大笑,着实倒人胃口。

    “你若是忍受不了,就到外面等我。”方沐敏锐的察觉到了身后女子的反应,温声道。

    “不,我可以。”女子倔强的说道。

    “翟姑娘,你没必要这样跟我待在这里……”方沐轻叹一声道。

    去年方寒回来探亲暂住他这处,这天禄山庄的掌上明珠翟萌萌便偷偷跟在漫雪身侧混进了他的王府。跟他上演了一出一见钟情的戏码,自此便缠上了他,拒绝了许多次也不见她退缩,最后还非要做他的贴身侍女,任谁来劝都劝不回去。

    翟庄主老来得子,膝下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打不得骂不得,向来都是对她千依百顺的。天禄山庄的宝贝疙瘩年已及笄,上门求娶的人踏破门槛,哪成想她谁也看不上,接二连三的将上门提亲的人给打了回去。

    老庄主正是为自家闺女的婚事发愁的时候,她跟着义兄去了趟肃燕就看上了个不利于行的王爷。

    翟老庄主这回就更愁了,看上什么人不行,非要看上个残疾人,还是一个看不上她的残疾人。

    翟老庄主亲自下山到逍遥王府苦口婆心的劝了半个多月,最后也没能商量通,无奈只得任她留在此处消磨耐心,只盼着她早日想通,自己离开王府。

    这一跟就跟了一年多,连年都没回山庄去过,而是留在了王府陪他。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辞辛苦的将他悉心照顾了一年,饶是方沐这二十几年不曾开过花的铁树也已经走有了松动之意。

    方沐虽对她动了心,但也清楚的明白自己根本给不了她幸福,故一直也没显露出自己的真心,还配合着老庄主想方设法的赶她走。

    翟萌萌心地善良,心思单纯,认准了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这一根筋的性格倒是颇对方沐的胃口,却也最是让他犯愁。

    就比如今日这场景本就不适合让女孩子在场,翟萌萌还怎么着都不出门,非要跟在身旁伺候,方沐扶额叹息,心中计算着怎么样让她听话的离开地牢。

    “王爷,属下说了要贴身照顾你,怎么能食言而肥呢?”翟萌萌想也没想便打断方沐的话,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她都听过无数遍了。

    “罢了,一会儿若是怕,就站的远一点。”方沐无奈道。

    待石玉笑得差不多了,方沐才正式开始他的交涉。

    “药王应该知道本王的来意,本王便也不与药王兜圈子了。”方沐道,“将本王感兴趣的事全部告诉本王,本王就会考虑放你活着离开肃燕。”

    “哈哈哈……”石玉又是一阵引颈长笑。

    方沐耐心的等他笑完,真诚的说道,“药王,本王一言九鼎,决不食言。你若能满足本王的好奇心,本王就放了你。但你若是一直如此不肯合作,本王也只好与药王动粗。”

    见石玉并不答话,方沐接着说道,“据本王所知,药王不过是受邀前去瑾南为瑾南太子妃炼药,并无其他利益纠缠,既如此,药王没必要为救一个人而丢了自己的性命吧。”

    “哈哈哈……笑话!我堂堂药王,怎么可能会为救人搭上自己的命!”石玉哂笑一声。

    “是啊,药王不为名,不为利,不为财,只为了对炼药的一腔痴情。”方沐说着,语气中突生出一种浅淡的崇拜来,“想必瑾南太子为药王提供的药材必然举世难寻,所炼之药也必然是极难炼制的。”

    “那是自然!那药材虽是陈旧了些,却也是举世难寻之物!我早在二十年前就像把她炼成药了,只可惜啊……”石玉说着,眼睛自那层层的褶子里睁大了些,眸中尽是渴望与莫名令人悚然的惋惜。

    “可惜什么?”方沐眉头微皱,几乎已经确定了瑾南传回来的消息就是准确的。

    “可惜她跑了……可她还是没能跑出我的手心,二十年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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