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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格鲁玫瑰-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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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殿下。”佩剑侍从答应着,立即让另一名侍从骑上马朝着白厅的东北面即圣殿教堂的方向急驰而去。
很快,公爵的队伍在里普利住宅门前停了下来。当值守于大门外的男仆引领公爵到大厅时,里普利女子爵从座椅上站起来身来。待行礼问候后,女子爵伊莎贝尔·沃尔顿坐在公爵身旁。注视着公爵的那副忧伤的面容,轻声说了句,“殿下,难道…陛下已经……”
公爵缓缓地摇了摇头,“陛下没有允许我的恳求。现在,萨里勋爵和他的父亲恐怕已经…被逮捕了。”
伊莎贝尔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沉默地坐在长椅上。当她看到里士满公爵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后,这才轻柔地说了句,“陛下是因为新纹章逮捕了萨里勋爵和勋爵的父亲诺福克公爵?”
“嗯,除了这个理由外,我想不出陛下还会以什么样理由来逮捕他们。”里士满公爵把身体深深地陷进长椅里,两眼木然地盯着前面的大厅墙壁。
对萨里伯爵及他的父亲被捕一事,伊莎贝尔不认为这是亨利八世患病后的古怪脾气在发作,她隐约觉得逮捕案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这时,一名男仆悄然进入大厅并站在大门附近通报说午餐准备好了。
“殿下,我明白你对萨里勋爵的情谊。现在,我会陪同您先吃些食物,再来处理萨里勋爵的问题。”伊莎贝尔把脸庞朝对方凑了凑,低声说道。
里士满公爵侧目凝视着她时说了句,“亨利在伦敦塔里也会吃到他喜爱的食物吗?”
“殿下,别担心,下午我可以陪同你去伦敦塔看望勋爵。”
“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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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还在吃午餐时,管家突然来到餐厅内,在向两人行礼后,径直来到伊莎贝尔身旁弯下腰在其耳旁低语了一句,“夫人,萨里夫人来了。”
“弗朗西丝·霍华德?”伊莎贝尔微微皱了下眉头,侧目看向坐在一侧的公爵,“很抱歉,殿下,我有些事务需要立即处理。”
伊莎贝尔在跟随管家来到大厅时,端坐于客用长椅上的萨里夫人立时站起身,以伯爵夫人的身分主动去迎接一位特别的女子爵。当大厅内只剩下两位贵族女性时,弗朗西丝的眼泪终于滴落下来。泪眼婆娑地望着女子爵,用哽咽的声音说着令人伤感的话,“伊莎贝尔,亨利被陛下的人抓走了,我…我应该怎么做?”
伊莎贝尔异常平静地注视着用丝绸手巾擦拭着眼泪的萨里夫人,轻声问了句,“来逮捕勋爵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此刻,大脑已处于一片混乱的萨里夫人一把握住伊莎贝尔的手,嘴唇微张,脸上充满了惊恐及悲伤的神情。最后,终于吐出一句话来,“我…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说亨利犯有叛国罪?!”
“弗朗西丝,你再回忆一下。”
“嗯,是的,我记得那些拿着剑,圆盾及弓箭的宫廷侍从是这样说的。”
现在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亨利八世的确用萨里伯爵的新纹章在做借口,以此来指控萨里伯爵犯有叛国罪。伊莎贝尔想知道亨利八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处决萨里伯爵,处决伯爵的动机又是什么。此刻,大厅处于一种神圣的宁静中,伊莎贝尔审视着止住哭泣的萨里夫人。
忽地冲对方说了句,“弗朗西丝,殿下在午餐前来我这里时已经告诉了我,萨里勋爵及他的父亲被逮捕一事。现在,你要告诉我,陛下下达逮捕勋爵的命令是不是因为那枚新的纹章?”
“新的纹章??伊莎贝尔,这…这怎么可能呢?”
“很抱歉,夫人,至少殿下是这样告诉我的。”
萨里夫人对亨利八世逮捕丈夫的理由百思不得其解,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描述自己的心情。瘫坐在长椅上时,仰望着天花板上的那枚完全绽放的,鲜艳的都铎玫瑰喃喃地说了句,“伊莎贝尔,如果亨利向陛下求情,陛下会赦免他的罪行吗?”
“弗朗西丝,你吃午餐了吗?”伊莎贝尔猝然说了一句与此时两人心情毫不相干的话。
“没有,亨利被逮捕后,我根本没有心情吃东西。”此刻,弗朗西丝满脑子想的是,如何才能让亨利八世赦免丈夫的罪行。
“走吧,去吃些东西,殿下也在我这里吃午餐。”
午餐后,三人来到里普利住宅位于泰晤士河边的花园内。围坐在一棵高大的树下时,三人不约而同的沉默地喝着各自酒杯内的葡萄酒。伊莎贝尔放下酒杯,朝对面的里士满公爵瞅了一眼,“殿下,如果您允许的话,现在就可以去伦敦塔看望您的伙伴。”
实际上,里士满公爵一直在思考亨利八世对他说的那句话的真正含义。在听到伊莎贝尔的话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阁下,陛下让我记住自己的身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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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7章 探监
里士满公爵应里普利女子爵及萨里夫人的请求,把上午觐见亨利八世的情形大致讲述了一遍。公爵在说完后,里普利女子爵伊莎贝尔·沃尔顿陷入到深思中,而萨里夫人则坐在一侧对丈夫萨里伯爵是否会在伦敦塔内遭受到痛苦的折磨而焦虑不安。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端着葡萄酒杯的伊莎贝尔终于开口说了句,“殿下,我想,陛下的这句话既是对您说的,也是对您的好伙伴萨里勋爵说的。”
一听到丈夫的头衔,萨里夫人便把目光转了过来。而里士满公爵却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女子爵,“阁下,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是对萨里勋爵说的,陛下完全可以让勋爵去他的卧室……”
伊莎贝尔缓缓地摇了下头,保持着沉稳的语气又说道:“殿下,您知道陛下现在的身体…陛下已经没有很多的时间了。”
“伊莎贝尔,陛下没有时间?没有时间,为什么还要把亨利和他的父亲抓起来?”此刻,萨里夫人弗朗西丝?霍华德对一息尚存的亨利八世已产生了不小的怨言,也没有顾及到在公众场合中对贵族及贵族女性称呼的礼节性称谓。
“夫人,别担心,如果您想见到您的丈夫的话,现在就可以去。”伊莎贝尔不愿意再让萨里夫人难过或是伤心,只能迁就她说了句。
坐在两人对面的里士满公爵没有理会两位贵妇的对话,只是独自回忆着他的亲密伙伴萨里伯爵在这几年之中的所做所为以及亨利八世对他的各种看法。当他回忆到萨里伯爵在法兰西战场指挥军队作战失利时,不禁说了句,“阁下,你的意思是,陛下仍然没有忘记勋爵在法兰西战斗时的失败?”
伊莎贝尔慢慢抬起手臂,把酒杯放在嘴边抿了口葡萄酒后,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公爵,“殿下,勋爵是陛下的教子,在陛下的心里或许会让勋爵处在与您相同的一个位置上。但是,勋爵在战场上的失利是陛下很不愿意见到事实。这一点,是可能的。”
里士满公爵摇了摇头,“可是,在进攻爱丁堡的战斗中,赫特福德勋爵的军队同样也遭受到了失败。不仅没有攻占爱丁堡,还损失了很多优秀的军士及爵士,包括你的兄长。”
“殿下,这是两场完全不同的战斗。没有攻占爱丁堡,以后还有很机会可以去攻打它。但是,在法兰西战斗失败却会影响到王国与西班牙人的联盟。您应该知道,查理五世的西班牙是现在整个欧洲最大的帝国。”
里士满公爵还是不相信亨利八世会对好伙伴在战场上的失利耿耿于怀,兀自争辩着,“好吧,即使陛下不会宽恕勋爵的失利,勋爵在其他事务上面总没有大的过错吧?”
伊莎贝尔知道公爵不会轻易放弃拯救好伙伴的每一个机会。同样,她也认为亨利八世借新纹章的事来杀掉萨里伯爵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原因。沉默中反复思考着亨利八世的那句话,“记住你的身分!”
“身分,身分?!没错,萨里伯爵与公爵的身分一样,同样是王室后裔。然而,此时是爱德华王子继位前的紧张时期,亨利八世绝以不会让任何一个王室后裔来干扰王子的继位。”
“亨利八世一定是这么认为的,他是在替爱德华王子扫除继位前的障碍。”
“难道,萨里伯爵背后的诺福克家族真的想继承王位?这个问题,还需要当面质询萨里伯爵或是他的父亲才能知道。”
伊莎贝尔想到这时,连忙说了句,“殿下,我想,我们需要去伦敦塔看望一下萨里勋爵,才能知道更多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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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伊莎贝尔与萨里夫人陪同里士满公爵来到伦敦塔——这个关押上层阶级囚犯的地方,通常意味着下一步可能就是去格林塔执行死刑,是极其令人害怕的。伦敦塔的酷刑——特别是肢刑,是作为震慑犯罪分子的一种强有力的武器。而与普通犯人所处的那些肮脏、拥挤、充斥疾病的监狱相比,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们通常等待着转运或者执行死刑。
此时的大多数高级别犯人只能由水路抵达伦敦塔,会很不情愿地在河边的水门登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此门被人称为“叛国者之门”。当然,探望犯人的家属可以从陆路进入伦敦塔。
一旦进入到塔内,会根据犯人自身的头衔、身分及地位得到相应的安排:王室成员或是王室后裔会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其他级别的犯人只能待在幕墙附近的偏远小塔内。尽管伦敦塔在许多人的心目中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死狱”,但是它和其它地方的监狱一样,只要犯人愿意付钱就可以获得特别的待遇。
侍从队队长法斯特从腰上摘下一个小亚麻布口袋,递给房间外的一名监狱守卫。守卫掂了掂口袋,朝旁边的守卫同僚点了下头。同僚动作麻利地打开了房门外的铁锁,“吱!”的一声,推开了沉重的铁门。
站在门外的人朝门内的房间看去时,只见昔日尊贵的王室后裔——萨里伯爵身着一件白色的长袍,背着双手独自站在对面墙上的一扇小的,装有铁栅栏的窗户前凝视着外面的天空。当萨里伯爵听见身后的铁门打开的声音时,仍旧仰望着天空说了句,“你们是来带我去用刑的吗?”
站在伊莎贝尔身后的萨里夫人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却又把脸庞转向右侧的斑驳的石头墙壁,她极其不愿意在监狱守卫的面前丢掉伯爵夫人的身分及地位。伊莎贝尔注视着颓废的萨里伯爵紧闭嘴唇,侧过脸冲自己的侍从队长点了下头。
“你们可以离开了。”队长法斯特对两名监狱守卫冷冷地说了句。
得到好处的守卫离开房间所在的走廊时,伊莎贝尔三人慢慢步入监房。侍从队长法斯特轻轻地合上房门,与4名佩剑侍从守卫在门外。这时,萨里伯爵慢慢转过身来。在看到身着公爵等级衣饰的里士满公爵站在眼前时,显是有些惊奇,“殿下,您到这里来干什么?”
………………………………
第898章 最后一面
阴暗的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片“哇…哇…哇……”的粗劣及嘶哑的叫声。平时让人感到厌烦的渡鸦(通体漆黑如墨的大乌鸦)的叫声,此时却让人更加感觉到凄凉与悲恸。这是伦敦塔独有的景象,这是否验证了那句话:哪里有死亡,哪里就会有渡鸦(渡鸦因其食腐特性常出没于战场上,与尸体为伍,与死亡为伴。在人类的历史上,它们常被称为死亡之鸟,象征着不详的厄运)?!
当然,此时伦敦塔的渡鸦(大乌鸦)还没有后世那么有名。直到英国内战时期才出现了一种古老的传说:只要伦敦塔上有渡鸦存在,英格兰就能绝处逢生,不会被入侵者击败;反之,则面临伦敦塔倒掉和王朝垮台的绝境。
又因为伦敦塔被视为英国王室数百年兴衰的见证,渡鸦便被当作了关乎国运的“神鸟”直到现在。现在,英国政府仍旧会遵从古老传说,在伦敦塔中由全英国最特殊的工种——渡鸦官精心饲养一些渡鸦。每过一段时间,还会剪去渡鸦羽翼上的羽毛,令它们无法飞离伦敦塔。
萨里伯爵站在铁栅栏窗前,微笑并注视着从天空中飞过的渡鸦,轻声说着,“殿下,这些大黑鸟(1758年,现代生物分类学之父卡尔·林奈把大黑鸟命名为“渡鸦”)的叫声是在告诉我,死亡即将来到了吗?”
站立在萨里伯爵对面的里士满公爵的脸上充满了阴郁之色,两眼紧紧盯着伯爵时说了句,“亨利,你要向陛下和法庭抗辨,你的新纹章不能被认为你有叛国的想法。”
“嗯,叛国?殿下,如果你是国王的话,你希望身边是一群想得到权力和财富的宫廷新人,还是随时会威胁到你的王位的王室后代?”
“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陛下就是这么认为的。”
当萨里伯爵与里士满公爵站在监房的小窗前低声交谈时,里普利女子爵伊莎贝尔·沃尔顿则陪伴着伤心不已的萨里夫人待在监房的一角。女子爵环顾监房的内部,用石灰岩砌成的墙壁看上去非常古老,却显示出一种坚不可摧的城堡防御力量(伦敦塔是由威廉一世为了镇压当地人和保卫伦敦城于1087年开始动工兴建的,历时20年,堪称英国中世纪的经典城堡)。
监房内部摆放有一把哥特式的长靠背长椅,一张哥特式的支架桌。桌上摆放有一个蜡烛台,蜡烛台上还剩有一小截没有燃烧完的蜡烛。另外,还有一些纸张,一小罐墨水及一支普通的鹅毛笔。看来,这是伦敦塔的监管人员特意为萨里伯爵准备的,目的是让他自己写出犯有叛国罪的相关供词。
坐在长椅上的萨里夫人凝视着站在窗前的丈夫,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陪伴在其身旁的伊莎贝尔低下头关注着萨里夫人时,轻声说道:“夫人,我陪您离开这里吧,这里并不适合您这样的夫人。”
萨里夫人摇了摇头,抬起头仰望着女子爵,“伊莎贝尔,我很感激你。只是,假使亨利死了,我也就不再是萨里夫人了。”
“别担心,一切会好起来的。”伊莎贝尔轻声说了句,她打算亲自去向萨里伯爵质询被逮捕的真正原因。
里士满公爵在听了儿时的亲密伙伴的一堆“牢骚话”后,沉默着把目光转身监房另一侧的里普利女子爵时点了下头。伊莎贝尔又对萨里夫人嘱咐了两句后,来到两位男性贵族的身旁。扫视了一眼两人的表情后,正视着萨里伯爵,“阁下,您可以告诉我,陛下逮捕您和您的父亲的缘故是什么吗?”
萨里伯爵注视着她,轻轻笑了起来,“里普利女勋爵,我在告诉你白金汉公爵的事后,你就会明白了。”
1485年理查三世被亨利七世推翻后,爱德华·斯塔福德(1478…1521)重新得到了公爵爵位和领地,时为白金汉公爵三世。亨利八世即位后,白金汉公爵开始在宫廷政局中起到重要的作用。1509年,曾在国王亨利八世的加冕典礼上为国王手捧王冠。同年的11月担任了枢密官职务,成为当时宫廷中最有权势的人,曾不止一次的被认为有可能会继承王位。固然,宫廷内外的关于白金汉公爵可能会继承王位的传言终于引起了亨利八世的猜忌,1521年以叛国罪将其处决。
“阁下,现在你明白了陛下逮捕我和公爵的缘故了吧?”萨里伯爵说完后,内心似乎有一种解脱感。
“看来,亨利八世的确是为了让爱德华王子继位而不惜杀掉任何一个有威胁性的王室后代。”伊莎贝尔的眉头攒在一起,思考着对方所讲过的白金汉公爵三世的死,两眼始终注视着萨里伯爵时,轻轻说了句,“阁下,您认为自己也会得到白金汉公爵那样的结果?”
萨里伯爵当然不希望自己会成为下一个为了争权夺位而丢掉性命的贵族。可是,以往他时常在其他贵族及宫廷大臣的面前炫耀自己的王室血统的行径,不正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继承王位吗?现在回想起以前的种种骄傲,自负的言行,萨里伯爵突然之间觉得自己非常愚蠢。
如今,亨利八世终于对他的父亲和他下手了。而他与他的父亲却没有一点办法(此时,萨里伯爵还不知道其父亲诺福克公爵打算用委屈求全的办法来保住性命)来为自己抗辩或是申诉,甚至连抗辩的理由也找不出来。
沉默了许久后,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但是,这是唯一的结果。”
一直沉默的里士满公爵,猝然说了句,“伊莎贝尔,如果陛下的确是这么认为的,我也应该被逮捕并被关押在这座厌恶的城堡内。”
“不,殿下,您在法律上的身分与萨里勋爵不同。”伊莎贝尔把后半截话给咽了回去,她原本想说是里士满公爵是私生子,是永远不可能继承王位的。
“亨利,也许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是时候与你的好伙伴告别了。”萨里伯爵的话,让人感觉到他的心仿佛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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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9章 接受事实
耸立在里普利女子爵伊莎贝尔·沃尔顿面前的形形色色的塔楼唤起她对往日时光的种种回忆:许多个世纪的残暴与痛苦、盛大的庆典,以及王国在这里完成的所有伟大业绩。这个时候,她认为应该用某些准确的词句来正确描述伦敦塔的诸多用途。只是,此刻她没有那份闲情雅致来欣赏一番建造在泰晤士河边的一座标志性的宫殿、要塞。
终究,还是有人在16世纪末的一本书里出色地描绘出了伦敦塔的用途:这座塔是保卫或控制全城的城堡;是举行会议或签订协约的王宫;是关押最危险的敌人的国家监狱;是当时全英格兰唯一的造币场所;是储藏武器的军械库;是珍藏王室饰品和珠宝的宝库,也是保存国王在威斯敏斯特法庭大量记录的档案馆。
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忧郁之色的里士满公爵,萨里夫人与伊莎贝尔离开了萨里伯爵的监房,朝通向陆地上的唯一的进口的一段有100(约30。5米)英尺长的堤道走去。萨里夫人神情恍惚地走在两侧均建造有石制墙壁的堤道上时,目光呆滞地盯着前面的堤道说道:“伊莎贝尔,你告诉我,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
陪伴伯爵夫人的里普利女子爵想到了萨里伯爵的真正的死因,只是沉默的朝夫人瞥去一眼。最终,还是说了句话,“夫人,我只希望陛下不会很快地处决您的丈夫。”
这时,一阵莫名其妙的阴风袭来,并且还能听见呓语般的嗫嚅声,仿佛是在这座中世纪的城堡内先后被以叛国罪处决的黑斯廷斯男爵一世,安妮·博林王后,索利兹伯里女伯爵八世,凯瑟琳·霍华德王后,罗奇福德子爵夫人简·博林等贵族及贵妇们在风中的说话声。
走在两人前面的里士满公爵停下脚步,回头凝视着两位贵妇。当伊莎贝尔两人路过停下来的公爵身旁时,公爵与她们并排走在了一起。年轻的王室公爵审视着极度悲哀的萨里夫人,轻声说道:“夫人,天主是不会遗弃勋爵的灵魂的。勋爵身后的诺福克家族,也可以在您的长子的手中照原来的样子继续保留下去。”
公爵的一番话,相当于提前判处了萨里伯爵的死刑。此刻,公爵心里已明白了儿时的亲密伙伴为什么必须要死的缘故。因为在他的父亲亨利八世的眼中,诺福克公爵及其长子兼继承人萨里伯爵是威胁到爱德华王子继位的最大的隐患。不管诺福克公爵及其长子是否真的会推翻爱德华王子,都必须要提前清除掉。
三人离开伦敦塔,萨里夫人在坐上马车前对里普利女子爵轻声说着,“伊莎贝尔,我们是相识很多年的好伙伴。所以,我有一件事想央求你。”
“弗朗西丝,除了萨里勋爵的事……其他的事我会尽力答应你的。”伊莎贝尔点了点头,她的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面对决意要清除政敌的亨利八世,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萨里伯爵走上断头台。
萨里夫人又朝远处的里士满公爵瞥去一眼,在看向伊莎贝尔时说了句,“过些日子你到我和大人的庄园来,我想和你谈谈大人的孩子们的事。”
“嗯,好吧,我会来的。”
“伊莎贝尔,你一定要来。”萨里夫人抬头仰望着快要下雨的天空,摇了摇头又说了句,“或许,这也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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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进入到新的一年后遭遇到了很多变故,但是伊莎贝尔·沃尔顿仍然要感谢亨利八世在去年即1546年做出的一项重大决定:正式成立王室海军,海军基地为东南部汉普郡的港口城市——朴次茅斯。
被亨利八世授封为女子爵的伊莎贝尔,现在有了出席议会的资格。可是,她却由于性别的缘故无法进入到拥有十分大的权力的枢密院。对此,她觉得无所谓,她也不在乎自己能否进入枢密院担任国王的顾问官职务。不过,里士满公爵凭借成功突袭法兰西舰队的战绩得以进入枢密院还是令人高兴的。
伊莎贝尔陪伴里士满公爵回到奢华的达勒姆住宅后,又谈论了一些即将面临死刑的萨里伯爵及诺福克公爵的事。里士满公爵垂头丧气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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