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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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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刚刚还坐满了一屋子的大厅上,只剩下何家父子和苏默这个主人了。
“也好,嘿,敢问苏庄主,我何家可有对不起你苏家之处?”眼见众人走了个干净,何晋绅也不用顾忌面子了,立即就将火力全对准了苏默。
苏默啊了一声,赔笑道:“老爷子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苏何两家一直交好,哪有什么对不住一说。”
何晋绅铁青着脸点点头,又道:“那,敢问苏庄主,老夫或者我何家人,可有哪里冒犯了苏庄主?”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苏庄主连连摆手。
何晋绅点点头,微微闭上眼,随即又睁开眼,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好,既如此,那请问,可是我那苦命的女儿做错了什么,犯了贵庄的规矩?”
苏默就一脸的茫然:“咦,这是从何说起?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没有……吧,应该没有啊。”
何晋绅看他还在装模作样,不由的气的胸膛急剧起伏着,颌下花白的胡子都抖颤起来。
“全都没有,那我家莹儿为何会哭着跑回去?你究竟把她怎么了?”下一刻,何老爷子彻底抓狂了,须戟张的站起来,指着苏默大声喝问。
苏默吓了一跳,蹭的蹦起来大叫道:“快停!老爷子,你说的都是啥,什么叫我把她怎么了。嗯?她哭了?她哭啥?”
何晋绅和何言都是一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道:“你不知道莹儿哭了?不是你欺负她了?”
苏默瞪眼瞅瞅老的,又扭头看看小的,忽然身子前倾,指着自己的熊猫眼,满脸悲愤的道:“如果您老说的是我被您那闺女打成这样叫欺负的话,那好吧,是,是我欺负她了,我用我的眼睛和鼻子欺负了她的拳头,怎么样,满意了吗?”
呃,何晋绅和何言这才注意到某人脸上的伤痕,想想自家闺女妹子的性子,心中忽然不确定起来。
今个下午,老爷子正和儿子在家里喝茶闲聊,猛不丁的却见闺女一脸泪痕的跑了回来。看见爷俩望过来后,也全不似往日那般彪悍,而是反常的小嘴一撇,委屈之色更重了几分,捂着脸便跑回房中,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任谁来叫也不肯开门。
自家闺女哭了?何家爷俩有些懵了。打从丫头懂事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曾再见她掉过一滴眼泪。可今日,今日竟然哭了!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爷俩儿在起先的愣怔后,随即便是无尽的心疼和滔天的怒火。这宝贝丫头在爷俩儿这儿,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平日里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
可是今个儿,竟然哭着跑了回来。这让爷儿俩简直有种天要塌了的感觉。
丫头今个儿是去了苏家那边,不用问,这摆明是在苏家被欺负了啊。而且还是被欺负到了令人指的地步,不然以自家丫头那要强的个性,怎么可能这般模样?
想及此,爷儿俩哪还忍得住?何家看重你苏默不假,也愿意与你苏家合作也不假,但要是以闺女的委屈去换,那却是完全不可能!
于是乎,爷儿俩当即便杀奔苏家庄而来,誓要苏家庄给个交代。这俩人一闹腾起来,单只张悦和徐光祚哪里应付的了?不得已,最终将福伯和韩老爹请了出来,这才勉强安抚住两人,直到苏默回来。
但是,然而,此刻看了苏默的惨像,见他那一脸的悲愤,爷儿俩忽然觉得,似乎、好像、也许、大概自己忽略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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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死神,擦肩而过
“我自言自语几句有错吗?有哪里得罪了您家闺女吗?我觉得她跟在我身边,怕她有危险,劝了几句有错吗?这样也算得罪了您家闺女吗?”
客厅上,苏默手舞足蹈、连比划带讲的痛诉着白天的遭遇。一句接一句的迫问,让何家爷儿俩不由的阵阵气馁,脖子一缩再缩,惭惭不敢相望。
最后,苏老师又满腔悲愤的加了一句:“就算我错,可用得着这么下狠手吗?眼睛被打青了,会不会瞎掉现在还不知道。鼻梁骨怕是折了吧,当时那个血流的啊。还有还有,我的脚趾,唉,内伤!肯定是内伤了!我一直强忍着不肯表露出来,就是不想大家担心我。可你们,你们竟然还要来逼迫我!你们你们,我苏家便是生来给你们何家欺负的不成?!”最后一句,苏老师已是声色俱厉,完全将先前何老爷子的话奉送回去了。
何家爷儿俩面面相觑,又是惭惭又是疑惑。听着苏老师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番后,俩人真心觉得是自己何家对不住人家苏老师了。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家闺女又何至于委屈成那样?这不科学嘛。
何家父子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偏偏拿不出什么依据来反驳。一时间又是羞愧又是憋屈,还有几分不知所措。暗暗想着,等回去后一定要好好问问闺女,这里面究竟是不是真如苏默讲的这样。
他二人却不知道,以苏老师的狡猾会想不到这些吗?刚才的讲述中,完全是九分真一分假。至于假的那一分便是当时的场景和当事人的心态,但恰恰就这一分才是事实的关键。
可是这一分又牵扯到女儿家的脸面,就算是父兄当面问起,何莹也是打死都不会说的。否则还要不要做人了?难道说告诉父兄,是自己自作多情,然后被苏默这厮发现了后,又极其混蛋的用来戏弄了,然后自己才恼羞成怒,再然后饕以老拳
不能说啊,打死也不会说啊!所以这事儿只能成为一个悬案,苏默最终以无下限的无耻和卑鄙,妥妥的完胜了这一局。唯一的代价就是,如同一比零般的熊猫眼,怎么也还要再顶上个两三天的。
“贤婿啊。”三人沉默半响后,何老爷子长叹一声,深情的呼唤道。
快停!
苏默脸儿都要绿了,忙不迭的拦住。“贤侄,是贤侄!老爷子,您口误了。”苏老师认真的纠正道。
“呃,好吧,反正都是贤,后面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何老爷子窒了窒,随即云淡风轻的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可是苏老师在意啊。
“这个很重要!老爷子,必须是贤侄!事关小侄的名节和清白。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苏老师一脸的圣洁坚定,握拳在胸,两眼平视,犹若文天之祥、刘胡之兰。
何言腮帮子直抽抽,何晋绅眼眶子狂跳。这尼玛跟生命和自由扯得上吗?竟然连文山先生的诗句都扯出来了。而且就算事关名节和清白,那也应该是自家闺女不是,跟你个大老爷们有屁关系?真尼玛太操蛋了!
大喘两口气,何老爷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决定不跟这小混蛋计较。否则不用多久,怕是自己就会被活活气死。
“说正事!”老爷子好歹喘匀了气儿,胡子一抖瞪眼道。
“哦。”苏老师赶紧端颜正坐,两手扶膝,眼神平视,比庙里供奉的金刚还要严肃三分。
何老爷子又觉得血压有升高的趋势,连忙再次深呼吸几下压住。
“你说见到了徐阁老和大学正?”何老爷子凝眉问道
“是啊,见到了。”苏老师耸耸肩,刚才的怒目正坐瞬间崩塌,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架势,让人看得牙痒痒的。
何老爷子努力做到无视,微阖双目想了想,半响才微微点点头,吐口气道:“总算是真正的结束了。”
说罢,又抬眼看看顶着个黑眼圈的那厮,心中暗暗叹息。这小子也不知是天生运气,还是真的百邪不侵,如此祸事竟被他以这种方式彻底平息,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怎么,老爷子,有什么问题吗?放心吧,徐阁老人很好的,很慈祥一个长者。大学正虽然严厉些,却也是面冷心热的正人君子。正如您老所言,有他二位在,这事儿谁也别想再弄花样了。”苏默想起今日两位老者的种种,脸上不由露出孺慕之色,脱口说道。
何老爷子怔了怔,随即眼底划过一抹嘲讽。“慈祥的长者?嘿嘿,王勤子或许称得上面冷心热,但徐老儿嘛”说到这儿,他冷笑了几声,却打住了不说。
苏默有些不豫,斜眼瞄瞄他,却终是没说什么。
何晋绅看他那模样,不由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摇头叹道:“你个傻小子啊。徐溥身为四朝元老,内阁首辅,一身立于朝中不倒,若真是个慈祥的长者,岂不早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你今日却是好运气,一番胡言乱语恰恰打动了他,而他又已经有了退意,这才机缘巧合下,消弭了你身上的祸事。若老夫没猜错的话,开始时,这位徐阁老多半是想躲在暗处,等你彻底放松下来后,露出把柄就拿你个铁证如山,一下子摁死你算完。”
哈?苏默被老爷子这话说的吓了一跳。但是回想回想和徐老爷子的相处,却又怎么也不相信何晋绅的猜测。
何晋绅嘴角冷笑,“你可是不信?老夫还告诉你,那先前的锦衣卫也好,东厂番子也罢,甚至包括后面的李兆先的挑衅,以老夫猜测,多半都是此老刻意放纵的结果。此老当真是老谋深算,智慧如海。
先是大张旗鼓的放出风来,让所有人都把猜测集中到自己身上。但随着他二人的游山玩水,渐渐的却让人原来的猜测自己开始质疑了。
本来嘛,人家面上就是巡按北直隶文事、乡试事的,与你这案子压根就没关系。猜测毕竟是猜测,只要时间一长,当然会逐渐清晰起来。
如此一来,锦衣卫和东厂又以一明一暗的方式进驻武清,这必然让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都愈发坚定了先前的猜测是人云亦云。所以,当后面锦衣卫和东厂或得或失的走后,你又搞了那么大一个局摆了李兆先一道,就算神仙也会认为这事儿结束了。
嘿嘿,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这样?这些天来,你是不是已经不再关注这事儿了?是不是认为这事儿已然彻底结束了?
哼,一个厉害的政客,便如最高明的刺客。他们不出手则已,但一出手就是一击必中!而这个一击必中的时机,最是紧要,往往都是所有人开始疏忽的那一刻。徐阁老便是此中高手中的高手!”
何晋绅一口气说到这儿才顿住,随即又看看微微皱眉的苏默,挑眉笑道:“是不是还是不信,觉得自己和他无怨无仇,他不至于如此对你?”
苏默挑挑眉头,点头承认。
何晋绅就叹口气,略略沉默了下,这才哂然一叹,摇头道:“其实,他也不是针对你。确切的说,不是针对你这个个案。”
苏默若有所思,心中隐隐有所悟,但再细想下,却又把握不住。不由的抬头看向何晋绅。
何晋绅轻轻吐口气,眼神中似乎在追忆什么,但只是旋即便隐而不见,似乎那一霎只是某种幻觉。
“他的身份,以及他的资历,注定了他的行事方式。”老爷子深深的看了苏默一眼,竟是出奇的耐心,进一步给他细细讲解着。
苏默注意力全在事件本身上,故而并没留意到这个细节。旁边何言却是暗暗一叹,老爷子这分明是将苏默这小子彻底当女婿看了。不然只是合作的关系,哪用这般费心。
“徐溥是阁臣,还是四朝元老。无论他如何心性,根深蒂固的仍是为君分忧。毋庸讳言,此老确实称得上大明的忠臣。”何晋绅叹息着说道。
“在大明社稷和君王的大前提下,任何可能对其有所害的因素,徐溥都会不余余力的灭杀之。尤其,还是当他有了退意的情况下。
他是绝不会放任一个或许可能伤害到天子社稷的因素,在他离开后发生状况。哪怕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便如你,苏默苏讷言,一个小小的蒙童。
和整个大明社稷比起来,你什么都不是,死一个你便可以让他安心的离开,你说他会不会放过你?
虽然你或许真的是被冤枉的,但只要是他不能确定,那你的死就是必然之局。至少,你死后,能安抚某些人,让他们安分些。这有利于朝局,有利于皇帝的驾驭,不是吗?”
一直说到这儿,何晋绅才停了下来,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盏,深深的啜了一口。
苏默恍然而悟,前后联系一番,霎时间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直以来,他都是从恩怨和人性上分析判断,却疏忽了在这个封建王朝的时空,地位和身份,还有那深入灵魂中的儒家思想的威力。
这种思想或许只是在一部分人的心中存在,但是这种存在却是真真实实的。
若不是自己误打误撞之下,一番不愿入仕的歪理,一副只想恬然淡泊的装逼,在今日这个偶然的机缘下吐露出来,让徐溥确定了自己的无害,那后果怕是
苏默面沉如水,冷汗淋漓。他忽然从没有一刻如此时清晰的感觉:死神,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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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京城居,大不易
“都走了?”门外探进一个脑袋,鬼鬼祟祟的瞄了一圈,这才跳进来哈的一笑,冲着苏默伸出个大拇指来:“哥哥,厉害,小弟服了。八8八1一”
可不是第一个临阵脱逃的张悦是谁。有心干脆躲了,但是想想过得了初一终是过不了十五啊,估摸着人差不多该走了,便挨挨擦擦的又挨了回来。
苏默还在一直反思自己过往的所有一切,这一次是真把他吓着了。你喵的,好在自己明智,早早的坚决下定决心不入仕。只看看今天的这一幕,就知道他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了。
正想的出神呢,被张悦这一声唤醒。抬起眼眸斜着他,慢慢站起身来,两手互相掐着,出咔吧咔吧的声音。
“嘿嘿,这不是我的好兄弟悦哥儿嘛。来来来,哥哥正好手痒的很,咱练练先。”苏老师狞笑着,一步步逼了过去。
张悦脸色微变,笑容僵在脸上,慢慢往后退开,一边干笑道:“哥哥,哥哥不要了吧,这大晚上的,刚吃了饭就剧烈活动,对身体没好处啊。这还是你告诉小弟的来着,你忘了吗?”
“忘?”苏默仰天哈了一声,随即咬牙道:“不会,绝对忘不了。好兄弟,刚才度很快啊,就是去吃饭了吧。晚饭吃的啥,好吃不?”
张悦被逼到墙角了,左右看看无处可逃了,眼珠儿一转,忽然道:“哥哥这说的什么话,你交代给小弟的任务何等重要,小弟哪里有时间吃饭啊。一直盯着呢,中午都没吃。”
张世子一脸的大义凛然,如果眼珠子不是转的有些太快的话,那形象绝对高大。
苏默一窒,悻悻的瞪了这厮一眼,知道这小子是拿这事儿讨价还价呢。
哼了一声,抬手给了他个爆栗,这才转身回去坐下。张悦大松了口气儿,面上却抱着头哼哼唧唧的呼痛,眼神却偷瞄着他,也挨着椅子坐了。
苏默看的差点气乐了。这家伙刚来时骄傲的跟只小公鸡似的,便是对人笑的时候,那种自骨子里的傲都收敛不住。可这才多久啊,怎么就变成眼前这猥琐样了呢?
唉,所谓近墨者黑,看来他和徐光祚一直跟徐鹏举不对付,是有原因的。看看,这不都给带坏了?
远在南京的徐小公爷正陪在一个老头儿身前说着话,忽然连连几个喷嚏,不由的疑惑的四下看了看。
刚刚忽然觉得四周冷飕飕的,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真是古怪。眼见没事儿,便又堆起谄笑,继续讨好面前的老爷子。
“今天又进去了?”这边,苏老师无耻的把罪名推到某小弟身上后,这才神清气爽起来,转而问起正事。
张悦也不嬉笑了,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是,不过每次时间都不长,出来后也没见离开庄子,也没和什么岔眼的人接触。”
苏默微微皱眉,凝神思索。他今天特意出门,就是给小七充足的时间作案,让张悦留心观察,想要看看倒地是什么人在其身后。可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怕是一时半会儿的,很难有所收获啊。
“哥哥,要小弟说,何必那么麻烦。一个小孩子而已,直接抓了拷问就是,就不信问不出来。”张悦不解的问道。
苏默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说话。他总是有个感觉,小七似乎很重要。这纯属一种直觉,并没有什么佐证。但是现在他很重视这种直觉,他知道,这是多多那块神奇的石头给他带来的能力。虽然不敢说百分百准确,却也大差不差。
“再看看。”他缓缓说道。“我总觉得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其中或有别情。”说罢,又着重嘱咐道:“小心些,别被他察觉到。”
张悦皱皱眉,只得无奈的点点头。苏默既然有了决断,他便不再多劝。从两人相交以来,他对这个跟自己同龄的少年,越来越是佩服。
“何老爷子,呃,嘿嘿,没事儿了吧。”正事说完,他眼珠一转,终是忍不住八卦之火,干笑着问了出来。
苏默脸一黑,却出奇的没动粗,脸上露出奇异的神色,似乎又有些走神。这让张悦愕然之余,心中的好奇更如同猫爪儿挠一般。
好在苏默这种状态也就是片刻功夫,很快回过神来。微一沉吟,就将方才何晋绅说的那番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张悦初时还笑嘻嘻的,但是听着听着脸色便凝重了起来。到得后来,也是一头一身的汗,眼神中精光闪烁。
“不行,哥哥,这样不行!”仔细想了一会儿,张悦猛的站起身来沉声道。
“这样下去太被动了。咱们必须尽早离开,如今武清已经成为整件事儿的中心,你留在这儿的时间越长越不利。依小弟之见,还是立即将杏儿姑娘她们赶紧送去京城,然后咱们兄弟马上启程往凤翔府去。”
苏默微一皱眉,想了想,缓缓点点头。眼下这局面看似平静了,但是突然又出现小七这个变数,外面还生了诡异的命案,种种迹象表明,这平静下面的仍是潜流激荡,确实不可不防。
自己离开也好,如果不是针对自己的,自己离开了自然就不会沾惹这个麻烦而如果真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自己忽然一走,必然让对方措手不及。到时候只要对方跟着一动,再想隐在暗处也就不可得了。
对于明面上的敌人,苏默不怕。怕的就是隐藏在暗处,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被人算计了。只有一日杀贼的,从没有千日防贼的,便是这个道理。
“明天准备一下,三天后进京。”他眼中露出决然之色,缓缓的说道。略一停顿又道:“让三儿跟着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张悦一愣,随即省悟,点头赞道:“好,便是如此。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竟敢惹到咱英国公府头上来。”
定国公那边既然有过让徐光祚回去的意图,那便让其回去好了。所谓用人不能用尽,定国公跟苏家无亲无故的,给予的帮助已经很多了,此番正好圆了人家的心思。
而且,如此一来,苏默这边便只剩下张悦一人,力量落到了历史最低点,要是暗中的对头要对付苏默,这绝对是最佳的时刻。哪怕对方猜到了是诱敌之计,也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的。
张悦出身大家,又是军旅世家,自小便多读兵书,苏默话一出口,他便立时明白过来。
二人计议已定,这才各自回房歇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起来,苏默将众人寻来,开始安排迁往京城事宜。除了韩老爹略有失意外,其他人都是兴奋不已。便连韩杏儿这丫头也是如此。
京城啊,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别说去京城居住了,便是去一趟都是值得宣扬长脸的事儿。
于是,在苏默宣布后,整个苏家庄顿时热闹起来。到处都是鸡飞狗叫之声,间中不时夹杂着卫儿的欢呼声。
小家伙不知情况,只是单纯的喜欢热闹。眼见家里众人都是喜笑颜开的,当然是欢喜不已。最重要的是,这次自己没被人再扔下,默哥哥说了,卫儿仍是跟大家在一起。福爷爷、杏儿姐姐都一起。只可惜韩爷爷为什么不肯走,这让卫儿有些小遗憾。
所以,在兴奋了一阵后,小家伙跑到韩老爹跟前儿,两只小手捧着韩老爹的脸,很认真的安慰着老头儿,并一再保证,自己一定会回来看他的,还会给韩爷爷带很多很多好吃的回来。
韩老爹被哄的满脸褶子都晕开了,笑的见牙不见眼的。那点因为和闺女分开的别情,却也大大消退。
苏默冷眼旁观着,心下暗叹。也不知自己这个决定对于卫儿来说,究竟是对还是错。
虽然他至今搞不清卫儿的身份,但是既然抚养卫儿的楚蛇儿跟宫里扯上了关系,一旦被人觉了,恐怕就绝不是什么小事儿。
不过就算如此,让他把卫儿抛下那也是绝无可能。他既然承诺了卫儿永远不会抛下他,那就一定会做到。哪怕是面对再艰苦、再危险的局面,他也绝不会食言!
再说了,不是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恰恰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想来只要卫儿老实的呆在英国公府中,以英国公府的深阔,绝对比在武清这个小小的苏家庄更不容易被人觉。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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