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未亡-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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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你自己不能离开这里，二，这是你疗伤的最好地方，三，你想走没人拦你！！”如一个生了男朋友气的小姑娘，她将勺子狠狠塞进魔王嘴里，气呼呼的拔出来后，满心不忿的用衣袖擦了擦那些漏出嘴角的食物。

　　　　虽然被囚禁在这里是事实，但光明阵营又怎敢把仍处于变身状态的他无隔离控制措施置放？就如之前所说，这里是离地狱最近的地方，充盈在这里的黑暗气息，是他最好的补品，因此，他的想法怎么看都有些扭曲古怪。

　　　　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艾芙又于心不忍。不把你囚禁在这里，又哪有和你独处的时机？

　　　　这半年来，估计是最让人觉得开心的日子。

　　　　“当时…你是想告诉我什么？”这是她到现在都无法领会的问题。被怪物吃下，莫名其妙的经历那一场场幻梦般的轮回，自有所感悟，却是直到安然无恙的从怪物体内脱离出来，也无法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魔王漠然回答，“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期间的记忆，所以对你说的我那时做过的事，十分不理解。”

　　　　艾芙此时已经收好了篮子，也知道要给他留下足够充分的时间疗伤，这是来自艾尔西娜的命令，也或许是艾尔西娜对少祀的让步，因此怪物才会被囚禁在这里。

　　　　落回地面，朝铁门走去，她脸上闪过复杂之色。

　　　　“或许你对你曾经做过什么，根本不在意，也不将那些死在你手里的生命放在心上…但是有些事我还是要告诉你。”她本不想将某些结果说出来，因为对于他而言那是鲜血淋漓，可是她也不满，仅仅你在乎的人，在你眼里才是生命么！

　　　　而不幸的是，她在他眼里也不算生命。女人是一种很细心的生物，不管是从言语中隐晦的意思，还是某些细节里的真实蕴意，她都看出了这一点。

　　　　“你只是中了毒，才会做这些多余的事。”魔王突然开口。“当时我的确愤怒，也只有通过在肉体上的发泄才能压抑内心的暴躁，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你就中了能让人发情的毒，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多余的事情？艾芙一愣，自然知道指的是这半年对他的照顾和想要传达的某种隐晦心意，或许她能如一个娇羞的小女生般暗暗激动，但在对方眼里，只是多余的事情。

　　　　是啊，是她自主的要来找他，从没被要求过。是她一直在心甘情愿的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仅仅只是多余的事情。

　　　　“魔的精液，是一种可以让女人仅仅对魔发情的毒，而往往人们在发情的状况下，都弄不清这是出自本心还是被情绪所影响，你也可以理解为情绪能遮蔽本心，又或许就是本心，这只是万恶的魔通过邪恶的办法操控女人的一种手段，因此你…”

　　　　艾芙将篮子砸在地上，在魔王说这番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转身，来到怪物身前，升起水台，达到能直视他的高度，然后阴笑着狠狠的掐了掐他的脸。

　　　　“谢谢你的教诲！！”她咬牙切齿的开口，魔王枯瘦脸颊上的肉，被她拧成了一个漩涡。这个动作成功打断魔王继续说下去的话。“当时你将这种毒注射到我体内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些！事后我就发现了反常，因为当时我是真切的想杀了你，但在回去以后，就有某些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蠢蠢欲动，让我亲近你…哼，你既然做了，自然就不能对结果指手画脚！你摆出这样一幅悲天悯人的心态来教训我，真的很可耻，因为这是你自己做下的事所要承担的后果！”

　　　　就算被掐的变形，也从魔王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我当时不知道，我也没有在教训你，我只是想表达这种意思…你给老子滚远点。”

　　　　艾芙一颤，并没有因为这番话而感到不可置信或者委屈到难以自抑的痛哭，眼睛虽在渐渐泛红，可她并不愚蠢，很早之前就猜到了他对自己本就是这种态度，也会在某个时间说出这句话。

　　　　并不是觉得难以接受，也没有期盼这句话来的越晚越好，可谁说就不能伤心？

　　　　她默默的沉下去，安静的低着头踩着地面朝铁门走去，一言不发。

　　　　“告诉你背后的人，最好杀死我，或者，赶紧死！”

　　　　这是半年来，魔王所说的所有话里，唯一拥有了情绪的一句。

　　　　艾芙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走到铁门前，铁门缓缓打开，却没有急着踏进去，因为这样就代表了弱者的慌乱逃避。

　　　　“我…不知道你在仇恨哪些人，既然你自己都说了，没有期间的记忆，又怎知道我背后的那些人，就是你的仇人？又怎知道，我代表的就是他们？这些话你对我说，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可以不听。”

　　　　“琉岁死了，她本身只是一个傀儡，真正操控她的人，应该在魔法联盟里…”

　　　　这个魔王知道，当她死后变成一个布娃娃，或许很多人都会主观的判断她是一具傀儡，被人操控。其实不然，她只是附在布娃娃上的那些血，她死了，那个人的最后痕迹都不复存在了。

　　　　“火女死了，被打成了碎片…”

　　　　“摩尼贝被挖了晶核，虽然逃了出去，在之后的追杀中被杀…”

　　　　“尔为了让她们先逃走，自然是结果最惨的一个…她被抽了筋，成神蜕蛟而生的那根筋，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来…”

　　　　“在动乱之前，她们就消失，应该是魔法联盟的人用大手段将她们挪移，也是魔法联盟的人杀了她们…”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在你面前挑唆，没有任何利益…”

　　　　“而且根据最新消息，回到黑暗阵营的白娅，被人趁盖伦在你手里重伤而沉睡的时候，暗杀了…”

　　　　说完这些话，她回头看了眼魔王的表情，可是，没有表情。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悲伤，连想要复仇的杀意都不可见，就只是一张死人脸，一张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泛起波澜的脸。

　　　　叹息一声，铁门在她身后关闭。

　　　　没有了争吵与对话，地下室里再次安静下来。魔法灯依然长盛不衰的放射着黯淡的光芒，却不足以驱散笼罩在各处的绝对黑暗。

　　　　这里有光，却是比没有光更黑更暗。

　　　　而且很安静，很冷清，连铁链抖动的声音都没有。

　　　　黑暗中，陡然传来了某种恶毒的咒骂。

　　　　“我操，我操，我操！”

　　　　或许现在还活着的人，就只剩下阿露露了，当然也不能排除那两个最先结识的老头儿，可是马上，其中有一个就要死了。背叛的人，应该付出某些代价。

　　　　事实上魔王现在的确不能动弹，这具怪物的身躯，无法受掌控，反而成为限制他自由的躯壳，将他深深包裹在里面，如同被铸入了墙壁。

　　　　要走出来，就要打破墙壁。

　　　　但偏偏，那些坚硬的黑色物质又是自己的身躯，身躯变化所展现出的样子。如果打破这层墙壁，就等于将自己肢解一样。

　　　　地下室是离地狱最近的地方，通过汲取这里浓郁的黑暗气息，可以缓慢的将怪物的样子逐渐变化成自己原本的身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是最保险安全的办法。

　　　　但是此时，魔王显然不能继续等待下去。

　　　　空洞的眼睛微微闭合，再次睁开时，闪过一丝凛然之意。

　　　　瞳孔深处，倒映着艾芙的背影，就像是魔王在其身后，看着她一般。

　　　　艾芙走出幽狱，走出那个地下入口，在士兵恭敬的眼神中，毫无察觉的向着自己寝宫走去，她觉得很累。

　　　　魔王在此时开始默念某种艰涩难懂的咒语，死寂的瞳中闪过血光。

　　　　必须要离开这里，就算被待做国士待做上卿，有着再好的环境和生活条件，但是却没有能够掌控自己生死的未来。

　　　　所以在清醒过来的时候，魔王就已经开始在做准备。因为那种毒的原因，艾芙必定会隔三差五的来看自己。

　　　　此时瞳中所展现的异象，就是这半年来在她身上的准备。

　　　　魔王不能动弹，也无法用手去刻画魔法阵，但魔的手段何其诡异和邪恶，在极其小心翼翼的控制下，就连艾芙也发现不了。毕竟现在的他，也未必实力境界上会比她低。

　　　　待艾芙走到某处宫殿的阴影里时，魔王轻叱一声，整个被铁链束缚的怪物身躯，猛然剧烈一颤！

　　　　魔王的眼睛缓缓闭上，原本如山般站着的身躯，徒然倒下，却又因为铁链吊着的原因，呈一个诡异的姿势斜躺着。

　　　　艾芙背后，悄无声息的多出一团阴影，似一阵轻风般，融入四周的阴影里。

　　　　这是一种说来复杂但是很简单的魔法运用手段。在艾芙身上存储自身力量，然后此时组合，成为化身，将自己主体的意识等物全部传递到这具化身上，放弃本来的身体。

　　　　于是就有了自由。本来的身躯，地下室里斜吊着的怪物，顷刻间成灰！

　　　　意识逃离了身体，那意识所在之处，就是人所立之处，毕竟从哲学的角度上来说，人就是本身的那缕意识，人的感受思想都来自意识，而不是身体，要相信科学！

　　　　其实说的简单点就是夺舍，只不过这舍，是自己小心铸造出来的化身，因此才能通过神奇的感应，让意识突破幽狱的重重封锁传递过来。

　　　　艾芙并没有因为这缕异常的风而察觉到什么，脚步也没有停下，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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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永远昏迷状态

　　　　脚步声逐渐远去。

　　　　这片因为光芒投射而呈现出来的阴影里，在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传来一声略带痛苦的轻咳，无形的风刮过，如同蠕动的夜一般的力量组合，成为一具身躯，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魔化过后，魔王知道了很多魔所独有的手段。就比如此时所露的这一手，让自身精华在别处重组，原本的身躯成灰。这样固然会付出一些代价，就比如重组后所能保留下来的精元不足原本的十之六七，实力大幅度下降，但无疑是一种最好的逃命手段。

　　　　意识这种东西，在东方修行界被称为元神，异界嘛，可以叫做念力，精神力。这种手段就是通过念力包裹着一身精华重塑身躯。但是幽狱中对念力的封锁十分牢固，魔王尝试后发现就算念力无孔不入，也被局限在地下室内那百丈方圆，探不出去，被强行封锁。

　　　　因此要走出地下室，就只能让其中一部分念力到达地下室之外，通过一体分化的意识相互间的感应将精元传递，才能成功。

　　　　连意识都封锁…还不算囚禁？

　　　　面无血色死气沉沉的中年，拿着从艾芙身上顺过来的通行令，光明正大的朝传来轰鸣声的那处城门口走去。什么？你说偷？不不，魔王是个读人做的事儿，那能叫偷么？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路凭着通行令畅通无阻的魔王，在靠近那处城门后，阿露露恰好力竭退去，堪堪擦肩而过。

　　　　驻守在城门口的士兵，看到通行令后，标准的向魔王敬了个军礼，像这类面无表情的大人物，他们自然见得多了，面无表情，往往都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傲与对他们这些人的不屑。

　　　　因为他们是大人物。在面对更大的人物时，脸上会堆满了笑容与阿谀奉承，但是对小人物，连表情都不会给一个。

　　　　在他们看来走出城门的那头发已经在斑白的中年就是如此。

　　　　沿着通向集市的道路往前走了很久，魔王的脸上并没有皱纹，却诡异的呈现出一股老态，浑身上下都是暮气，像是被沧桑侵入了骨和魂。

　　　　因此满头白发的阿露露，闪身出现的时候，看到他的样子愣了一会儿，不由沉默和心酸。

　　　　二人都知道这种老态是某种无法补充的能量流逝过剧的原因，无关时间…自然，也就牵扯不到生命上去。

　　　　“大叔，我来扶你吧。”阿露露快速收敛了心态，像是一个看到颤巍巍的老人就忍不住去搀扶的好心顽童，语气却怎么都带着点破涕为笑的味道。

　　　　并肩而行的时候，她挽上了魔王的手臂。

　　　　“…通过那期间的反应，可以确定他们藏身的地方并不在这座城里，只是有通道与之相连，因此如果你继续打算通过升官的办法进入权利的高层接近他们，是难以取得成果的…”阿露露像是一个秘书，凝重而认真的报告着自己所发现的东西，并掺杂上某些个人意见。

　　　　“尼克已经安排妥当，她们的死讯…也被确认，但是我没有查出来，他们看到你变成怪物之后的反应，也就揣摩不到他们的意图，想杀你的是教廷，魔法联盟与皇国都反对，并且魔法联盟就此事对教廷展开反扑，以极其沉重的代价杀了赫斯和那个对你动手的圣神，他们，或许不是你的敌人…”

　　　　“皇国在关于你的事件中保持了沉默…”

　　　　她在这场动乱中，成为了一个观察者，通过所发生的事，猜测出各方的意图，然后告诉魔王。

　　　　“据我猜测，这场‘灾难’，光明阵营应该是知情的，而且坐任此事发生，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是为了欺骗人心和达到某种隐晦的目的，否则众怒难平，但是…光明阵营全线收缩，的确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也无法打探出具体获得了什么利益，只是因为这件事，就连局势和存在都变得岌岌可危，有些诡异…”

　　　　“处罚那几个暗中的确帮助了盖伦的国家，未尝没有灭口的意思，在中央集权下，就算附属国有叛心，也不会愚蠢到去帮助盖伦，女王艾尔西娜，应该是‘灾难’的亲手策划者。”

　　　　“光明阵营三方势力，对于你的态度，很奇怪和暧昧，初步判断魔法联盟应该和你有些什么关系，因此在帮助你，可他们，又的确杀了你的…下属，教廷是一心想要杀死你，其原因或许与他们的计划有关，那尊创世神的雕像，对于化身怪物的你，仿佛有某种难言的亲近感，或许这就是教廷想杀你的原因，而皇国…很复杂，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他们的真实意图，应该是他们本身就分为不同的派系，有的对你持灭杀意见，有的对你持保护利用意见，才造成这种局面…”

　　　　“说到与你有关系的事…”

　　　　“你变身成怪物应该是魔法联盟的原因，而且铸造魔剑的能量，应该就是狂暴末兽死后凝结成的那些晶体…”

　　　　这些是阿露露在‘灾难’发生之后，调查所获得的成果。为了取证她甚至亲身经历了阵营对那些附属国的屠杀。

　　　　“我猜测，可能即将发生一件大事，这件大事，比你还重要，比光明阵营与黑暗阵营交锋的成败都还要严重，因此教廷是想在这件大事发生前就抹杀掉你，才在打创世的主意，而魔法联盟是想在这件大事中借助你的…不，对魔法联盟的态度我保留，皇国，为了应付那件大事，要么是无暇顾及到你，要么是不在乎你能起到什么作用。”

　　　　“事后皇国虽然从中周旋，调解了魔法联盟与教廷的矛盾让二者暂时休战，但是从拨浪鼓会出现在广场上等许多事情来看，皇国里的某些人，应该知道教廷所要做的事，并且暗中相助，最起码，艾尔西娜是知道的，所以，皇国应该是站在教廷一边，而魔法联盟对教廷的攻伐，伤到了皇国某个计划的根本，才会被阻止。”

　　　　“报告完毕，魔王大人。”

　　　　阿露露想要调节一下气氛，可是自己都知道没有效果。

　　　　魔王静静的听完她所说的一切，并没有因为任何猜测出的可能性动容。沉默良久之后，极其出乎阿露露意料的说道，“要我怎么奖励你？”

　　　　“亲一个？”阿露露试探着说道，内心非但没有惊喜，反而愈发凝重起来。魔王一向对她是敬而远之，不会有什么过分亲近的动作，所以此时…

　　　　更像是在告别。

　　　　告别就意味着要分别，而且这场分别是不知还有没有下次再见的离开，也可能是要说出对艾芙所说的那句话。

　　　　“不亲你。”魔王并没有在她的试探下带着告别的意味去做这平常根本不可能去做的事。“就如你所说，原本的路子是行不通了，而且我不管光明阵营究竟有着何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只要…阵营覆灭了，他们也都死了，也就行了。”

　　　　阿露露愈发不安。“不要说了。”

　　　　“有些事本就与你没有关系，能帮我这么多，谢谢你…”

　　　　“不要说了！！”

　　　　“我不习惯欠人人情，但的确是欠你一个人情而且不知道怎么去还，这样吧如果我还能…”

　　　　“叫你不要说了！！”她很怕听到魔王对艾芙所说的那句话，而在她看来这句话魔王对艾芙说无疑是极好的，如果对自己说，那就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所以有了某种预感之后，她就开始惊慌，拼命的想阻止魔王把话继续说下去，直到说到那句‘你给老子滚远点’！

　　　　这句话在某种程度上，应该算是一种保护，毕竟与他有关系的人，都逐渐死了，想要保全下这些生命，就只有远离这些生命。艾芙正是明白他隐隐表达出来的这种意思，也…无法抗拒，无法像阿露露一样制止，怒吼，才只能最后说一声再见，却道不出那句违心的珍重。

　　　　可是阿露露本就是无所顾忌的人，否则也不会正面朝着皇城内冲锋，实际上她倒是很想皇城对她的大逆不道之举做出反应，将她抓起来，关入那个监狱。就算不是他所在的那一层，最起码也离得更近了一步。

　　　　但皇城无视了她的作为，也就无法达成这个目的。

　　　　她不像艾芙一样，身上背着诸多无法摆脱的枷锁，也不会只是说出一句再见就了结。她会争取，会随心反对，她此时甚至想一拳把魔王打晕过去，来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把魔王打晕过去…并不是自欺欺人，而只是她随心所欲的性格的体现。她可以保证魔王永远说不出那句话，也无法从她身边离开。

　　　　一个永远陷入昏迷中的人，怎么做的到？

　　　　“人在很多时候都要被迫做出一些选择，哪怕这种选择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阿露露眼神凶狠的握起了拳头。

　　　　“所以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大呼小叫些什么？就因为感觉到我会和你分开？我都说了人总是会做很多违背本心的选择所以你感应到的未必就是对的…我会把你送去神剑雪巅，在那老头子无所不在的剑下，你的反应，你的速度和战斗能力，会极快的提高，如果你闯过了他的剑阵，我就会去接你…”

　　　　阿露露愣住了，没想到魔王最后会说出这番话来。看来他是在她所为他做的那些事前，做出了让步。

　　　　那么也就违背了想把她赶走的本心。

　　　　她所感觉到的，自然也就错了。

　　　　“再见。”魔王趁她一愣的时候，从原地消失。就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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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大雪

　　　　“混――蛋――！！！”

　　　　空旷的街道里，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影子在反应过来后歇斯底里的怒吼。

　　　　经历了诸多起落离合，他的心情应该是沉重而悲哀的，而且这种深沉烙印着形成了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他竟然像个无赖一般，耍点小手段之后就跑了！

　　　　就算阿露露能够探寻那一丝他心底的真实并以此为据，他却用这丝真实来掩盖自己的转变从而欺骗。

　　　　她没有想到在这种状况下他还有心思去耍那些拙劣的小手段，没想到他已经不在按照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去行事，因此也才中了这种低俗伎俩。

　　　　……

　　　　“从前我只想做一个看客，管它政局动荡阴谋暗算，冷眼看政府丑陋黑暗，我本觉得只有身处局外才能看的更清，才会更清楚容易的看到那些狐狸的尾巴。”

　　　　“光是看着，本就已经错了，让我明白的代价竟是如此沉重。”

　　　　“不入局中，不知局中事。”

　　　　“既然如此那你准备好了么？曾经背叛我的人。”

　　　　看着神圣学院依然庄严肃穆的大门，透过门内便是一处拥有青春活力的截然不同的天地。操场依然宽敞，依稀能看到某些学子和教师匆匆行走的身影。

　　　　此时光明隐入黑暗之中，迎来了夜晚。

　　　　不知哪天到的寒冬时节，呼呼的冷风沉默而无情的刮过，吹在人的脸上如同一柄柄冰刀，却又因为脸皮太厚无力的崩溃，无形的四散。

　　　　来到这个世界，几乎忘了过去了多少年。明明感觉不是很久，却又如一个世纪般漫长。是的，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到雪。

　　　　洁白的如鹅毛般的大雪开始稀稀落落的飘扬下来，远方深沉的夜空上绽放开烟花，偶尔能听到人们的欢呼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仿佛这一夜是某个他不曾知晓的重要节日。

　　　　魔王走入了神圣学院之中。

　　　　由于雪并没有下多长时间因此未在地面上累积起来，还不足以让人行走过的地方留下足印。

　　　　关键是，这是魔法联盟的神圣学院。

　　　　要走进来，本就需要一种闯进狼窝里的勇气。

　　　　魔王并没有去当年自己常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