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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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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霍然转身面向大厅,屋内顿时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参拜之声:“参见越王!”
“都起来!”男子淡淡一句,众人利索地挺直身子,望向矗立在台阶上的威猛人物,顿时愣怔住了。
与往ri不同的是,今ri越王身穿青铜软甲,腰挎三尺长剑,脚下一双高达膝盖的牛皮战靴,一身戎装平添威武雄姿,更兼其满面胡须虬髯戟张,矗立当场当真如不世天神一般。
“诸位,重塑南越国的机会业已到来。”威猛男子开门见山地阐明主题,黝黑的脸膛已激动得通红,喘息数下平复心境,他挥了挥手,“左荣,你来念军师之信。”
阶下一人高声领命,大步匆匆地登上三尺台阶,从威猛男子手中接过一张裹得很整齐的羊皮纸,转身展开高声念了起来:“臣司徒仿启禀陛下:臣奉王命踏勘大齐国情业已四年有余,行遍十三州万里土地,发现其国早已无襄文宣武之时的强盛!何也?昔ri大齐安帝执意率领三十万大军远征匈奴,不想兵败身亡,国势遭遇前所未有之打击,顿陷萎靡不振。如今天子虽为壮年,然则却愚昧昏聩宠幸宦官弄臣,社稷朝堂虽有三公九卿重臣,然则也是相互掣肘夺权,争相敛财自肥,万里国土早已是哀声载道盗贼蜂起,万千庶民已是苦齐之政久矣,此等形势和当年秦末何其相识也!臣大胆预测:又一乱世即将来临!为此,臣为陛下思得一谋,如今荆州之地正遭遇千年不遇的旱灾,陛下可率大越雄兵北出南岭揭竿于零陵之地,若能善待庶民许其厚利,必定是响者雷动从者云集,重铸南越山河振兴武王霸业指ri可待!大事当前,何去何从愿陛下与诸位大臣共同决之。”
此番话如巨石入池,立即激起轩然大波,屋内顿时sāo动起来,一片哄哄嗡嗡的交头接耳之声下,众人尽皆是兴奋莫名。
要了解这南越国的来历及这一干人等的身份,还得从百余年前说起。
战国末年,秦始皇扫灭六国一统华夏之后,开始着手平定岭南百越。
秦始皇二十八年,五十万秦军以屠睢为主将、赵佗为副将远征岭南,终于四年后完成平定岭南的大业。大秦在岭南设立了南海郡、桂林郡、象郡三郡,正式将这一片广袤无垠的土地纳入了华夏版图。
然则好景不长,秦朝推行的暴政激起了声势浩大的陈胜吴广起义,接着又是齐楚汉三强逐鹿,中原陷入绵绵兵戈动乱杀戮之中。
岭南之地因远离中原避开了战火,昔ri的秦军副将赵佗颇有见地,依靠岭南傍山靠海有险可据的地理优势,悍然发动兵变杀死大秦安置在岭南的官吏,王袍加身建立大越国,与新兴的大齐分庭抗礼。而赵佗也自称为“南越武王”。
大齐圣武帝陈小白深知南越地处边陲关山重重,加之北疆的匈奴在其单于冒顿的带领下对华夏中原虎视眈眈,不得已对南越采取了怀柔安抚之策,将jing力放在了发展民计民生,对抗驱逐匈奴之上。
九十年后,大齐历经圣武、襄文两帝休养生息,到了宣武皇帝即位时已是国势强盛兵甲威武。
宣武皇帝本是少年即位,然则其文治武功雄才大略恍若昔ri的圣武皇帝,力排众议任命同样年轻的吴逊为上将军,提兵十万远征南越国。
此时的南越国已是武帝赵佗之后的第四王,名为厉王赵建德。这赵建德远远未及其祖赵佗那般武功赫赫刚毅果断,空有四十万大军却据险而守消极防备,准备以逸待劳待齐军疲乏后再行进军。
上将军吴逊本为当世战场奇才,在兵力远逊于敌的情况下竟大胆地分兵五路猛攻南越国腹地,七战皆胜顺利平底南越,从此,大齐在南越旧地设置了交州,是为大齐第十三州。
南越国的历史本应就此结束,然则让人意料不到的是,宣武帝之后安帝当国,安帝昏聩武断地亲征匈奴,将大齐jing锐的三十万大军葬送yin山之麓。
消息传至交州,原本的南越遗民顺势揭竿而起杀死大齐交州州牧上官德,拥立赵建德之孙赵chun秋为王,叛乱之众竟达五十万。
当时的大齐正面临皇帝骤然驾崩举国混乱不堪之时,自顾不暇下哪有空闲来理会这边陲州郡的叛乱,这一搁置便是八年之久。
大齐嘉德八年,也就是六年之前,才派上将军蒙武领军十五万开赴南岭平定叛乱,这蒙武昔ri为上将军吴逊的幕僚军吏,曾亲自谋划参与了平定南越之战,自然是轻车熟路兵锋锐利,半年便击破叛军平定岭南杀死赵chun秋,南越国又宣告覆灭。
南越国灭亡后其侥幸脱逃的一些世族贵胄不甘国破家亡的命运,纷纷逃到茫茫南岭中隐蔽藏匿起来,又拥立赵牧为新王,虽只得区区万人,但却依旧设置公卿百官,训练数百甲士,继续过着王朝大梦粟米无忧的生活。
这赵牧,乃是武王赵佗五世孙,厉王赵建德之孙,赵chun秋之弟。本为世族们聚拢人心的傀儡之王,然则其心计深沉雄心勃勃,即位第二年便发动兵变杀死了当政的七个世族大臣,将军政大权牢牢地抓住手中。
其后,赵牧立马展现出残忍好杀的一面,世族大臣如覆薄冰,对其是毕恭毕敬。
………………………………
第二十八章 大乱前夕
() 哄哄嗡嗡之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臣颤巍巍站直身子,抖动着白花花的胡子开口道:“谚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齐固衰,然则也有能征善战之大军三十余万,反观我南越,却只得甲士数百,盲目起兵对抗,有如海蛇搏斗天龙,断然不可为也!‘
这老臣乃是南越末代御史,贵为三公监察百官声威赫赫,一席话说完,屋内许多老成持重的白头臣子尽皆点头附和,觉得如此比较大有道理。
越王赵牧见如此大事一开始便遭到世族老臣否定,心中倏忽一沉,刚要开口之际,忽闻屋内东面武将坐案处“啪”的一声大响,一个顶盔贯甲全副戎装的短须大将已是拍案而起,戟指白发老臣昂昂高声道:“老御史之言何其大谬也!大齐已是百足之虫奄奄待毙,而我大越却是旭ri方升光芒万丈!军师有言:出兵零陵聚拢仇视齐政之灾民举揭竿大义,何其明锐正确。然则尓等一般白发老臣只图享受当前,丝毫不顾恢复武帝霸业,其心何堪也!”
出言反驳的短须大将是南越国左将军孟康,深得赵牧信任,这一番话是霹雳雷火丝毫不给情面,白发老御史顿时气的簌簌发抖,然则也奈不了他分毫。
“孟康何其叵测!”又一白发老臣站了起来,却是上卿魏籍,“凡是朝堂议事,可曾有过直指三公重臣鼻头妄言其心何堪?”**一声斥责,他又大袖飘飘抱拳对着赵牧一拱:“我王,军师之言虽则有理,然而以一人论断妄决军国大事却终为不妥。阔别四年,安知军师不会有变,假若这是大齐朝廷引诱我们的诡计,岂不是正中下怀,愿我王为了大越社稷,三思而为之。”
闻言,矗立阶上的赵牧不禁冷冷一笑:“魏籍,军师之道德节cāo非尔等可以比拟揣测,再说此等诛心之言,别怪我王剑无情。”说罢,右手猛然向腰后一带,三尺长剑已离开腰间,“啪”地一声放在了王案之上。
大臣们早已习惯了越王的脾xing,自然是见怪不怪,魏籍顿时脸sè胀红,忙不迭一个长躬坐了下去。
孟康无比嘲弄地看了魏籍一眼,不长眼的家伙,越王与军师的君臣莫逆之情岂会被尔等轻易挑拨。心念及此,他拱手朗声道:“陛下,军师历来谨慎持重,若无万般把握比不会轻言大业之策,臣愿统兵下山征伐零陵,为陛下煌煌霸业披荆斩棘死不旋踵!”
“对,就算大齐是吴逊亲来,我诸葛明亮也敢与他走上几个回合!”面若冠玉身形修长的右将军诸葛明亮正值二十出头,历来自视为兵家名将当世孙吴,想及大业将至后重任加身提兵征战,顿时一脸跃跃yu试之sè。
“大将求战,吉兆也!”赵牧罕见地奖掖了一句,又转头望向那群惶惶不安的老臣,脸sè倏然沉了下来,遥遥指着一片白头高声道:“尔等老臣,尽皆鼠目寸光安于现状!昔ri武王雄才伟略敢当人先,从小小的南海郡尉崛起,开创大越立下不世基业,何其威武雄壮哉!反观厉王昏聩愚昧乐于守成,空有四十万大军却裹足不前,以至大齐军队破我国都取我社稷,孰强孰弱立见分晓。如今赵牧虽只得兵甲百余,然也敢复我大越山河重铸武王霸业,纵然南海折翅,夫复何言!”
一席话说得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屋内骤然一阵沉默,只闻咝咝喘息之声。良久后,老御史长叹起身,悠悠道:“陛下之志老臣岂能不明,恢复武王基业正是南越儿女梦寐夙愿,臣每思及此处,皆是涕泪交流也!”说罢,大袖向沟壑纵横的老脸上一抹,当真已是泪流满面,一阵唏嘘哽咽,“然则大事亦有风险,如何谋划方略,当以谨慎持重为上,断不能仅凭一人之言轻率为之,愿我王明察。”
赵牧一声冷哼,大手一挥正sè开口:“谋大事犹若坊间博戏,成事与否皆看天命运数勇气胆略,如今大齐衰微灾民四起,正是天赐良机,此时不搏更待何时?孤意已决发兵零陵,诸位休得多言!”说罢,高声威严下令道:“左将军孟康、右将军诸葛明亮听令:令你二人率我大越雄师随本王出阵零陵,老御史镇守营地输送军辎粮饷。”
“诺。”两名戎装武将立即振奋应命,老御史见木已成舟自知无法挽回,也只得暗叹一声领命了。
三个时辰后,一队数百人的轻装步兵沿着崎岖坎坷的山道向南岭北麓缓缓开进了。
顾及隐蔽行踪,赵牧并未选择交州穿越南岭大山直通荆州零陵的潇贺道,而是跋山涉水翻越了一道又一道山岳河川,再北出苍梧大山向西迂回,悄悄驻扎在零陵郡零陵县外三十里的一道隐蔽河谷内。
刚安营驻扎妥当,赵牧立即找来诸葛明亮,吩咐其潜入零陵县联系安置在城内的斥候间谍,了解城中情况如何。诸葛明亮领命匆匆去了。
第二ri清晨,诸葛明亮欣喜来报:军师正在零陵县城之中,并已买通了零陵县尉,越王大军可三更之时前来取城,届时城头灯火为号。“
赵牧闻言兴奋击掌,哈哈笑道:“依军师之计,大事可期也!”说罢,霍然转身下令:“全体将士冷炊战饭,三更后随本王出战零陵!”
王命下达,士卒们立即打开随身行囊拿出大饼干肉大啃起来,正午时分,山谷里响起了均匀悠长的鼾声。
大齐嘉德十四年三月三ri子时。天sè已经完全陷入黑暗,一轮尚未饱满的月亮挂在青山之角,整座零陵城陷入了一片朦胧之中。
城外五里的一座土丘之上,越王赵牧手搭凉棚冷冷地审视着零陵城池,细长的眼角泛起亢奋的血红。
夜风呼啸,赵牧那一领青sè绣金斗篷宛如旌旗般烈烈风动着,伟岸的身躯良久伫立。
右将军诸葛明亮疾步登上山丘,走近拱手作礼道:“陛下,兵卒们已准备妥当,随时准备取城。”
赵牧霍然转身,暗哑低沉的声音随着夜风飘了过来:“大业将至,让大家都提起jing神,若顺利取得城池,本王重重有赏。”
“诺”诸葛明亮一声领命,接着禀告道:“末将与左将军商议,八百士卒分为三队,末将与左将军各领一队三百人取零陵城,另两百人随王驾驻扎之地,如此妥否?请我王定夺!”
赵牧略一思忖,断然摆手下令:“八百人全给你与左将军,本王不需要护卫。”
诸葛明亮骤然愣怔,急急出声道:“我王之侧岂能没有护卫,末将断不敢从命。”说罢,竟要伏地叩拜劝阻。
赵牧哈哈一笑,伸出手托住诸葛明亮,又仔细地替他正了正青铜帅盔,慨然高声道:“将军率雄师为我大越舍身涉险,赵牧一人之安危又何足道哉!一句话:取下零陵城,赵牧必亲自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凯旋!”
诸葛明亮感动得唏嘘拭泪,转身大步去了。
………………………………
第二十九章 夜取零陵
() 三更刚至,零陵城头传来“梆梆梆”的巡夜刁斗之声。
夜风息止万籁俱寂,城楼上那一面“齐”字大纛旗无jing打采地垂了下来,无边的黑夜里隐隐可闻城楼上甲士换岗的咚咚脚步,宛如轰轰战鼓敲击在赵牧心头。
“三更了,为何还没动静?”赵牧虽胆略惊人沉稳淡定,此刻也忍不住心头一阵咚咚大跳,他时而搓着手来回踱步,时而焦急地打量黑压压的城头,然而一分一刻慢慢地过去了,依旧未出现约定的灯号。
在这备受煎熬痛苦难耐的半个时辰里,赵牧觉得自己忍受着难以言喻地折磨,不停颤抖的右手紧紧捏住腰间王剑剑柄,左手却捂住了咚咚乱跳的心脏。
“陛下。”一声高喊,一个人影从山丘下飞步而上。
赵牧转身一看,竟是神sè匆匆的诸葛明亮,难道有什么变故?
“陛下。”诸葛明亮一阵喘息,气喘吁吁地开口道:“目下已快至四更,城头上还没动静,我们是否撤退?”
“撤退?”赵牧心中顿时一紧,良久思忖犹豫难决,虎目圆睁牙关竟咬得是咯咯作响。
诸葛明亮还是第一次见到泰山石敢当的越王如此犹疑,不禁暗暗惊讶,刚要出身,却猛然见到越王身后的零陵城头一盏大灯正冉冉亮起,顿时惊喜失声道:“啊,越王快看,灯火!”
赵牧霍然转身,电一般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那宛如夜空繁星的灯光,只见大灯忽明忽暗地闪烁三下,瞬间又如流星般陨落消失。
一股亢奋激荡之情瞬间冲上赵牧头顶,他兴奋难耐地哈哈大笑道:“大业起航,我赵牧今ri要重振武帝霸业。”说罢,转身大手猛然一挥,威严下令:“传令三军夜攻零陵!”
山丘下影影绰绰的灌木草丛动了,一队一队执盾持刀的青衣甲士踏着整齐的步伐缓缓开出,整肃无声地排列成两个方阵,宛如两方青黑的松林。
军阵之前,左将军孟康手持长剑一通环视,左手两指向嘴边一搭,一声呼啸响彻开来,黑压压的方阵隆隆地向远处零陵城压去。
刚压到零陵城墙一里之地,孟康长剑一挥,方阵立即展开成为攻击阵势,准备攀城强攻。
“左将军稍等。”军阵后的诸葛明亮穿过黑压压的甲士轻捷地走了过来。
孟康见他身穿亮银铠甲,头戴蟠龙银盔,身披白sè斗篷,更兼其身形挺拔,儒雅俊秀,戎装在身当真是玉树凌风英气勃发。
孟康本就对这个与他平列为将的小白脸看不上眼,见此更是脸sè一沉,低声道:“大战再即,诸葛将军不去统帅部曲,到我这里来何为?”
“孙子云:上兵伐谋下兵攻城。攀城强攻愚夫所为也!”诸葛明亮先一句兵法评判,带着一副成算在胸地微笑从容开口道:“左将军请稍安勿躁,在下已与军师有约,零陵城门自会打开,何须强攻!”
孟康冷哼一句,收剑入鞘却丝毫没有搭话的兴致。
就在此时,零陵城头响起了鸮鸟尖锐的叫声,紧接着城墙上的灯火竟同时熄灭,一阵轰轰轧轧的金属滚动之声,黑压压的城楼竟从上至下伸出了一只“手臂”,三丈宽的一道木制吊桥已跨过护城河轰然一声放在了地上,又是一阵隆隆之声,偌大的零陵城门已是慢慢洞开。
“点亮火把,进入零陵。”孟康一声大吼,抽出长剑一挥,城外顿时亮起了一片摇曳火海长龙,飞快地向城内压去。
片刻之后,数百越军如猛虎下山般直驱城内,零陵城顿时火光四起杀声震天。
零陵城虽为郡府所在,然在外无强敌久无战事之下也只得区区千余兵卒守卫。其统兵县尉名为张腾,本是驻防北疆并州西河营的一名军候将官,虽其勇武过人颇有战功,然却因xing格方直与上官同僚多有摩擦争斗,前岁被平迁到这南方零陵之地当了县尉。
这县尉乃是一县军事长官,与县丞同为县令佐官;掌治安捕盗之事。张腾上任之后本想大展拳脚施展抱负,却不料又与县令摩擦不断受其掣肘,顿升郁郁不得志之感。
一次城外巡查,张腾偶与一青衣道人聚酒论谈,惺惺相惜之下引为高朋挚友。只要这青衣道人来到零陵城,两人便会在一起置酒盘桓,两年下来竟结成了深厚的交情。
旬ri前,青衣道人突兀前来张腾府邸,酒酣之际吐露心声邀张腾共谋大事,张腾心中大惊,待到青衣道人一番大义取舍引诱胁迫后,竟是欣然从之,答应替他打开城门放越国叛军入城。
满城的火光之下,千余齐军本就疲乏松懈浑然不备,被突如其来的大军夜袭猛攻竟是乱作一团,片刻之后或跪地投降,或哄然而散,根本未形成有力的抵抗,转眼间便土崩瓦解。
攻陷齐军大营后,诸葛明亮与孟康简单商议,便带领两个百人队沿着城中大道直扑郡守与县令府邸,隆隆轰轰的脚步声碾过大道,惊得两旁民居内不明状况的百姓紧闭房门簌簌发抖。
两百越军如狼似虎地冲入零陵郡守府邸,府内早已是一片混乱。
诸葛明亮兴奋难耐的眼光对着争先逃窜的郡府吏员、仆人们一扫,长剑一挥高声下令:“大越的勇士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黑压压的甲士瞬间堵住了府邸的各个路口,喝骂大笑之下剑光霍霍,转眼百余人便横七竖八地伏尸地上,碧绿的园林内一片猩红。
诸葛明亮提着带血的长剑带着十余甲士沿着屋廊挨间搜索,终于在一间小屋的床底发现了簌簌颤抖的零陵郡守。他冷冷一笑,对着甲士大手一挥:“先把这狗官给我绑起来,待我王入城再行发落。”
甲士轰然领命,瞬间将郡守五花大绑地擒了下来。
天sè方亮,越王赵牧在满城的火光硝烟中缓缓进城了。
驷马青铜高车不疾不徐地越过吊桥进入城门,赵牧四下一望,见城门守军早已换成了青衣软甲的越国士卒,伏地跪拜恭敬地迎接王驾入内。
城楼上不可一世的“齐”字大纛旗正带着剧烈的火光燃烧摆舞着,终于在翻滚的黑烟中化为灰烬,一面大越旌旗飘荡在了零陵上空。
“这是寡人的第一座城池!”车行大道的滴答声中,赵牧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目,片刻却又徒然睁开双眼,眼睛却看向了更远的天际,神sè一片肃然。
………………………………
第三十章 顺势揭竿
() 马车磷磷隆隆地在城中一座府邸前停了下来,门口等候的一员大将立即迎上前来:“陛下,臣诸葛明亮觐见!”
“谁?哦,哦,诸葛明亮!”赵牧从大梦中恍然惊醒,却见车下侍立着英气勃勃的年轻将军,不禁奖掖道:“爱卿夤夜激战,劳苦功高也,本王必有重赏!”
“谢陛下。”诸葛明亮兴奋地拱手一礼,接着道:“陛下,军师已在郡守府中,因在安排后续之事未能出迎,特令末将迎接陛下入内。”
“军师在这里?”赵牧双目顿时惊喜放光,一通酣畅淋漓地大笑后利落地跳下了高车,“走,进去。”
郡守府大厅内,一个清瘦矍铄的老者正与一圆脸戎装大汉低声地交谈着,见越王大笑入内,两人顿时迎上前来,躬身拜见道:“参见越王。”
“哈哈,快起快起。”赵牧急忙上前伸出双手扶起了清瘦矍铄的老者,刚一打量竟是蓦然愣怔了。
阔别四年,他依旧身着青sè大袍,头戴一顶青竹冠,瘦削的脸上已飘荡起了三绺长须,然而更让赵牧意外的是两鬓下的白发,看着看着,赵牧双目不禁湿润了,执着老者的双手喟然一叹道:“军师为大越鞠躬尽瘁,不惑之年竟华发满鬓,赵牧有愧也!”
“为光复越国大业,华发满鬓又何足道哉!”青袍老者爽朗一笑,指着圆脸戎装大汉介绍道:“陛下,这是微臣挚友,零陵县尉张腾。便是他深明大义打开城门让我大军入内。”
闻言,赵牧双手一抖大袖,躬身拱手正sè道:“将军高义助我夺城,请受赵牧一拜。”
“呀,区区小军,受不得越王大礼。”圆脸戎装大汉瞬间黑脸通红,想要扶住越王之手,但终觉不妥,只得同时深深一躬。
稍事寒暄后,赵牧立即召来孟康与诸葛明亮,五人开始着手商量后续大事。
青袍老者大致为众人介绍了零陵郡目下形势,着重叙述了荆州大旱之后灾民的情况,末了慷概激昂地总结道:“我王,如今大齐德政已失,天下苦齐久矣,若能顺势而动在零陵之地振臂高呼揭竿起事,必定光复祖宗基业也!”
赵牧听得连连点头,大手断然一挥:“就依军师所言,今ri稍作准备,明ri昭告天下正式举事!”
在一片激动兴奋的喘息声中,青袍老者的声音又淡淡响起:“既要起兵,当与大齐皇帝对等相抗,名号之事首当其冲也!微臣建议我王即皇帝位,改元建制昭示天下,方能名正言顺立于天地间。”
“好,此言正合寡人之意。”赵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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