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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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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船舱里满当当的金箱,王季愣了呆了傻了,要知道他经商近二十年,也只不过赚回黄金千两,他欣喜若狂又哭又笑,冷静下来之后心里却是砰砰乱跳,立即明白自己发现了一条黄金之路。
于是乎,他采购了整船的帕提亚特产,又踌躇满志地返回大齐,准备来年又前来帕提亚,正当他沾沾之喜之时,意料不到的灾难骤然降临了。
那一ri,王季正在甲板上清点货物。骤然间,原本明朗的天空突然暗淡了下来,黑压压的乌云飞快地向大船上空聚集,乌云中电光闪烁,雷声隆隆,转眼间瓢泼大雨就倾盆而下。
原本平静的海面上竟掀起了高达数十丈的巨浪,一头面目狰狞、身形庞大的海怪从大洋中探出脑袋,大船满载货物本来就航行缓慢,猝然不妨之下竟被海怪撞了一个正着,瞬时之间便支离破碎,王季将自己与儿子绑在一根粗壮的缘木上,侥幸地躲过了灾祸,但是另外百余名船工水手皆葬身鱼腹。
两人在浩淼大海上漂流数ri,被碰巧路过的大齐楼船救起,才知道已回到了华夏。但不幸的是船只货物皆沉于海底,家中已一贫如洗。
王季不甘失败的命运,回到寻阳仍不断给乡邻们讲述这段航海历程,希冀动员乡民出资再赴帕提亚。乡民们对于他的话嗤之以鼻毫不相信,认为他是失心疯发作,根本不予理睬,两个月之后,备受挫折打击的王季空留遗恨郁郁而终,至死也仍不忘那片溢满财富的土地。
………………………………
第五十四章 难以决断
() 及至王绪说完,吴玄、赵策、安娜三人均是摇头叹息,心中为王季的悲惨结局扼腕不已。
王绪静神拭泪,又勉力笑道:“三位,西行之路并不简单,单是这制造大船便会耗资巨大,更别提招募船员采购补给,当初老父粗略估计,一趟下来大概花费不下两千金之巨,寻常人怎能承受得起?”
吴玄脸sè倏然一变:“竟要花费如此巨大?”
安娜闻言皱眉道:“昔ri路经西域,我们曾替楼兰国当雇佣军赚来数百黄金,但与两千金想比,还是远远不够呀。”
赵策稍一思忖,沉声道:“噢呀,我倒有四、五百金之积蓄,可以拿出来资助安娜姑娘,但还是相差一大截。”说完不禁摇头叹息。
吴玄久久思量颇费踌躇,倏忽之间想到了什么双目不禁一亮,摘下背上的青布包袱一番翻找,掏出一物淡淡地笑道:“差点忘了,下山之际老师曾送我一枚玉佩,据说是绝无仅有弥足珍贵,请王兄帮我看看价值几何?”说罢,将手中翠绿的玉佩递给了王绪。
王绪捧起手中的玉佩在灯烛下细细察看,但觉眼前白绿相间光彩晶莹,玉佩正面一条狰狞玉龙栩栩如生盘旋飞翔,手掌中一片温润可人,他不由脸sè陡变,惊讶高声道:“呀,竟是蟠龙玉佩!”
“蟠龙玉佩?很有名么?”吴玄见他煞有其事,不禁大是惊讶。
“公子有所不知,这玉佩当真价值连城。”王绪将玉佩紧紧裹在手中,叹息道:“蟠龙者,蛰伏在地而未升天之龙,龙的形状作盘曲环绕,蟠龙作玉,历来为帝王皇室御用之物,如将此玉佩出售,以在下估算,至少卖上两千金应该没有问题。”
“噢呀,当真值两千金?”赵策倒吸一口凉气,骤然放声大笑道:“从云身怀巨宝却尤为不知,哈哈,当真是暴殄天物也!”
吴玄顿时松了一口气,轻轻叹息道:“只要能凑齐建造船只之钱,区区一块玉佩又何足道哉!”说罢,他郑重地对着王绪一拱:“请王兄代我将此玉出售,如何?”
王绪骤然一愣,开口道:“我与公子相识不过一个时辰,公子竟如此信任于我?”
吴玄淡淡笑道:“金钱财物乃人世流火,可生人,亦可毁人,王兄久经商事,自然明白此理,如诓骗此玉,也算吴玄有眼无珠也!”
闻言,王绪良久愣怔了,他对着腾腾升起的茶雾一个深深地吐纳,笑叹道:“吴兄当真是用人不疑也!就凭此等信任,在下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吴玄摇着手笑道:“在下只要两千金即可,多余的钱算王兄之辛劳费如何?”
“呀,公子当真是快人快语。”王绪不禁叩着座案哈哈大笑起来。
吴玄颔首一笑,瞬时又皱眉开口道:“王兄,不知当初建造大船的周姓老船工现在何地?”
王绪端起茶盏微微思忖片刻,叹息道:“那ri造好大船,老船工已是不知所踪,如要寻他,我便去一趟会籍郡,至于能不能找到,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多谢!”吴玄拱了拱手,却又意味深长地一笑:“如今家道中落,不知王兄今后有何等打算?”
王绪低垂脑袋皱眉叹息,语气中竟带着深深的淡漠:“还能怎么办,守丧三年后做些小买卖糊口罢了。”
吴玄点头一叹道:“这样也不错,虽碌碌无闻一生,但至少衣食无忧无险无灾。”
王绪肥脸上一阵抽搐,竟不答话了。
赵策暗叹吴玄虑事高明,虽想邀请王绪一道前去西方,然则却虑及其父新丧而未直面相邀,只是旁敲侧引委婉提醒,寥寥数语便轻而易举地打开局面。
王绪琢磨良久,幽幽一叹:“公子之意岂能不明,无非是要在下做为向导领航,然则大海之上凶险难测,我实在没有自信能平安无事抵达帕提亚国,你们还是找别人!”
赵策冷冷一笑:“噢呀,整个中原就你父子二人到过帕提亚,你要我们去找何人?”
一席话顿时让王绪哑口无言了,他摇头道:“实不相瞒,归程横遭变故,老父又骤然逝去,我只想平平淡淡地过完此生,已没有当初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
吴玄淡淡一笑,不疾不徐地开口道:“王兄出身商贾之家,定知大齐重农抑商的大政国策,你父王季远渡重洋航行万里,虽是为利,然也开辟了大齐远航先河,古语有言:‘ri有升沉,月有盈亏’,这世间本无完事,只得顺天命以尽人事,虽前次功败垂成,但如今又有一绝佳良机摆在王兄面前,如此的人生博戏,一生能遇几次?此时不搏,更待何时也?”
闻言,王绪久久沉默,脸sè变幻不停,想是内心正在激烈地挣扎,吴玄明白此事不可逼之过甚,便静静等待。
良久,王绪从遐想中回神,一望正炯炯打量着他的三位客人,不由叹息出声道:“公子此话当真让我豁然开朗,然则此事甚大,容我思量一番如何?”
吴玄点头笑道:“那是当然,我们明ri便要返回庐江舒县,届时王兄可前来找我们便是。”
“不用了。”王绪大手一摆,猛然起身道:“几位今晚不如就在寒舍将就一晚,明ri我便给你们答案。”
赵策想不到这看似喏喏的胖子突然变得如此果断,不由讶声道:“你只考虑一夜?如此够吗?”
王绪笑道:“赵公子敬请放心,一夜足亦。”
深夜,王绪在榻上辗转反侧满腹心事,竟总是不能决断。
听到巡夜更夫“梆梆梆”敲响了三更,他微微叹息一声,披衣起床后摸索着点亮了油灯,推开房门向后院踽踽走去。
明月当空,树影婆娑。王绪缓步走到了祠堂跟前,大袖一抖伸出双手“吱呀”一声推开沉重的大门,祠堂内黑灯瞎火漆黑一片,除了角落处隐隐可闻的鼠雀吱吱声外,四周寂静得不禁让人心头发毛。
他轻步上前点亮祠堂内两盏灯烛,屋厅渐渐明亮了起来。望着一排排整齐地红木灵牌,王绪对着老父的灵位遥遥一叹,心中的苦闷、彷徨、无助,瞬时如cháo水般涌上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自从父亲死后,他很少来祠堂祭拜,他害怕看见那红sè的灵牌,害怕想起老父临终前不甘的眼神,帕提亚之行改变了王家的命运,也改变了他的命运,从大富到赤贫,王绪受尽了别人的冷眼,看惯了世态炎凉,也学会忍受生活,忍受命运。如今,令人琢磨不透的命运又一次光临了他,是去还是留,他久久矗立在灵位前,心中摇摆不定。
祠堂内,一只黑sè蝙蝠正来来回回地盘旋飞动,或许是找不到出路的关系,它又惊又恐,不停横飞打旋吱吱乱叫,不知过了多久仍是不知疲倦地寻找着出路。
见此,王绪喃喃自语道:“蝙蝠啊蝙蝠,你我虽有人兽之别,然则却都不知出路何方,当真何其相识也!不如让在下来助你一把。”说罢,他快步上前推开祠堂门窗,清风徐徐灯烛摇曳,那蝙蝠仿佛认准了方向般从屋角直飞而出,转眼便湮没在沉沉黑幕之中。
王绪哈哈一笑,倏忽又睁大眼睛呆立在窗棂前,心中已如巨浪翻腾,一番皱眉思忖,不禁愤然高声诘问自己:“区区一只蝙蝠尚且如此执着,你王绪难道连畜生都不如吗?”
他想通关键所在,不由哈哈大笑,上前端起父亲的灵牌用力往地下一扔,只听“咔嚓”一声,灵牌断成两截,一快折叠整齐的白绢已掉了出来。
他拾起白绢,慢慢地在灯火下摊开,这是老父手绘制的航海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了无数符号,他细细地看了良久,将白绢紧紧裹在手中,喃喃道:“好,是生是死,就让我来赌他一把。”
………………………………
第五十五章 罗马旧事
() 清晨醒来红霞临窗,吴玄不禁jing神大好,连ri以来快马兼程的疲劳终于消散殆尽。
他利落地整理妥当,换上一件黑底红边的宽袖长袍,又戴上一顶黑玉冠,大袖一甩便推开房门向院中走来。
朝阳还未升起,薄雾弥漫的庭院已有了初夏的燠热,吴玄顺着碎石小径步入院内,刚走几步,便见赵策与安娜正坐在门廊外的青石圆桌前低声交谈,安娜肃穆低声,赵策凝神倾听,却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噫,你们竟是如此之早?”吴玄大笑着一声招呼,双袖挥洒间已如一道黑云般信步而来。
安娜美目骤然一亮,却是含笑不语,一旁的赵策却已惊讶站起连连赞叹道:“噢呀,黑衣布甲变为玉冠华服,从云当真是名士风流也!”
吴玄朗声一笑,摆手道:“义兄谬赞,衣冠乃华夏礼仪之首,玄岂能轻易失礼于人!”说罢,径直坐在石凳上,含笑地注视着两人:“在聊些什么?”
“噢呀,闲来没事,正听安娜姑娘讲述罗马国的历史,从云有兴趣也不妨一起听听。”
“呀,那我就洗耳恭听了。”吴玄轻轻一叩石案,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安娜嘴角荡漾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娓娓述说道:“罗马建立可追溯到千年之前的特洛伊之战。特洛伊城是小亚细亚西岸一座富饶的城市,一ri,特洛伊王子帕里斯来到希腊斯巴达作客,受到了斯巴达王麦尼劳斯的盛情款待,然则帕里斯却沉溺在麦尼劳斯妻子海伦的绝sè美貌之下不能自拔,并趁机拐走了海伦回到特洛伊。”
“斯巴达王麦尼劳斯大发雷霆,联络希腊城邦讨伐特洛伊,由于特洛伊城池牢固易守难攻,攻战十年未能如愿。最后英雄奥德修斯献计,让希腊士兵烧毁营帐,登上战船离开,造成撤退回国的假象,并故意在城下留下一具巨大的木马,特洛伊人把木马当作战胜品拖进城内,当晚正当高歌畅饮欢庆胜利的时候,藏在木马中的希腊士兵悄悄溜出,打开城门放进早已埋伏在城外的希腊军队,特洛伊城便在一场杀喊声中陷落。”
“噢呀,木马藏兵,奇思妙想也!”乘着话语停顿的空隙,一直凝神倾听的赵策不禁赞叹高声。
吴玄悠然笑道:“兵者,诡道也!不管东方西方亦是上兵伐谋,当真是如出一辙。”说完,他望着安娜笑问:“这特洛伊之战又和罗马国建立有什么联系?”
安娜淡淡一笑,接着道:“战乱中,特洛伊王的女婿伊尼亚斯乘船逃离了燃烧中的特洛伊城,遍历希腊各群岛和迦太基之后,终于在意大利台伯河附近的海岸停船靠岸,当地国王见伊尼亚斯谈吐非凡,便将女儿许配给他为妻,若干年之后两人的儿子阿斯卡尼俄斯继承王位,兴建一座名为阿尔巴隆加的城市,这便是罗马的前身。”
吴玄稍一思忖,好奇追问道:“如此说来,这伊尼亚斯便是罗马人共同的祖先?”
安娜轻笑点头道:“大致误差,然则罗马的创立者却是阿尔巴隆加国王的外孙――罗慕路斯。”
赵策摇头叹息道:“噢呀,越说越长了,看来罗马国的历史也和中原华夏一般悠远流长。”
正在此时,轻捷的脚步声由远而至,一个肥胖的身影已裹着金sè阳光摇进庭院,人还未至已哈哈笑开:“三位起得真早。”
吴玄见王绪双目通红脸泛油光,心知他一夜未眠,不禁淡淡笑道:“远洋西行之事想必王兄已有了决断,当真可喜可贺也!”
王绪闻言骤然一愣,惊愕问道:“敢问吴兄,喜从何来?”
“王兄不甘命运乖戾,不甘就此沉沦,毅然决定一道前去帕提亚重开商路,当然值得恭喜庆贺!”
王绪当真惊讶了:“何以见得在下决定准备与你们一道前去西方?”
吴玄朗声笑道:“今ri见王兄步履轻快神态从容,人未至已大笑开怀,必定是不负我等之托也。”
王绪稍一思忖,想明了此中道理,不由叹服道:“吴兄当真见微知著,不错,我已决定完成老父遗愿,远洋帕提亚重振家业。”说罢,他对着吴玄深深一躬,“幸得吴兄看得起在下,王绪愿效犬马之劳!”
吴玄微笑拉着他的手道:“什么效劳不效劳,以后大家相互帮助,共抗风浪便是。”
“好。”王绪高声应了一句,喜笑颜开道:“我这就出发到会稽郡寻找周船工,如无意外一月之内便来舒县寻你们,如何?”
吴玄点头道:“如此甚好,我们便在舒县等候你的好消息。”
话音落点,几人不由一通大笑,稍事休整,吴玄等人便告辞而去。
出了寻阳城,官道两侧全是高低起伏的丘陵山地,松柏苍翠绿草成茵,虽行人稀少车马寥落,倒也安享宁静。
三人走走停停,沿途嬉笑吵闹不断。吴玄与赵策一个飞扬洒脱,一个气度沉稳,说及国政军事、处事立身等话题皆是各抒己见侃侃而谈,阵阵说笑声中,夕阳已慢慢沉落在地平线之下,翠绿原野笼罩在了沉沉暮霭之中。
赵策一望四周皆是荒山野岭不见人烟,不禁摇头苦笑道:“噢呀,看来今夜只得露宿野外哩。”
吴玄倒是毫不在意地一笑:“这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大地作床,星空为被,观明月升降,听夜风呼啸,何其洒脱。”
安娜向前张望片刻,回眸笑道:“前面有灯光,过去看看。”
果然,在前方不远的山脚下有一灯火正发出微弱的光芒,三人打马上前,一间小客栈掩映在绿叶茂密的树木之中,石墙石门,坚固粗犷,幽静非常。
“看来咱们的运气不是很差啊。”吴玄轻笑出声,翻身下马伸出手来叩了叩大门。
木门带着微弱的灯光“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布衣少年探出了脑袋,惊喜道:“咦,客人哩,快请进。”说罢,转过头向里面一声招呼,便忙慌慌地推开了大门。
吴玄将手中马缰交到少年手中,朝赵策他们一挥手,率先进去了。
………………………………
第五十六章 神秘的倭国人
() 这小客栈显然是粗糙搭盖的,冷清得像一间废弃的庄院,客栈正厅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十余张木制长案,一盏冒着黑烟的牛油灯正劈啪燃烧着,给冷清的厅内带来一抹暖sè。
吴玄三人并不讲究,叫来几盘乡间小菜,一壶店家自制的米酒,觥筹交错之间,便吃得干干净净。
布衣少年随即找来风灯带路,指引着他们步入后院歇息,院内一池清水,几片翠竹,十余间古朴的茅屋坐落其中,显得清静质朴。
进了房门,吴玄找来一桶凉水擦洗干净身体,饮了一壶微带苦味的凉茶,稍事歇息,便换上一件干爽舒适的布衣倒头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之中忽闻“噗噗”数声,好似野猫在屋顶窜来窜去,几乎微不可闻。吴玄猛然惊醒,略一思忖不由心神一动,起身抓无涯刀便掠出房门。
时当深夜,万籁俱寂,庭院中竹林萧萧,清幽神秘。吴玄默默地环顾四周,正yu提步向前察看究竟,猛然背后风动,肩膀已被人重重地拍一下。
吴玄心中顿时一惊,以他的身手居然被人靠近一丈之内而无从察觉,当真不可思议。间不容发间,手中无涯刀呛啷出鞘,一道细长的弧形青光伴着嗡嗡震音已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噢呀,我只不过喝多了酒出来小解,你也用不着这样。”赵策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一脸无辜。
吴玄见是赵策,不禁暗松一口气,正要开口询问,赵策却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指了指房门诡异一笑:“噢呀,从云,大半夜跑到安娜的房门口来所为何事啊?”
吴玄闻言不禁一怔,瞬间大为尴尬,急道:“别胡说,你刚才可有听见异响之声?”
赵策顿了顿,回想片刻苦笑道:“除了不知是谁那宛如雷鸣的呼噜声,什么都没听见。”
“难道是我听错了?”吴玄暗暗猜想,望着赵策笑意愈浓的俊脸,不由脸颊一红,辩解道:“我起来也是想上茅房。”
“噢呀,当真?”赵策似笑非笑地依着廊柱,交叉双手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一脸淡定的吴玄:“不过,从云,茅房可是在那个方向。”
吴玄大窘,便在此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吱呀”一声细想,在静谧的夜晚尤为明显。
这次两人都听得贴切,默默对视片刻,吴玄对着赵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大手一挥,山猫一般轻捷灵活地向发声处飘了过去。
声音是从一间大青石砌成的客房内发出的。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手足并用如壁虎般游上房顶,无声无息地落在屋顶上时不禁一愣,赵策早已蹲在了屋顶朝他摇手,示意他动作太慢。
吴玄哑然失笑,也不搭理他,轻轻揭开屋顶瓦片,伏身向屋内望去。
房内摇曳着微弱的烛光,依稀可见两个黑衣人正盘坐在床榻上。另有一个身形矮小的黑衣人正斜开窗户鬼鬼祟祟地打量外面。良久后,他才吁了一口气,关上窗户退回屋内。
“小泉信纲,你未免太大胆了!”床榻上一个黑衣人骤然开口,声音犹如寒冰一般冷漠死寂。
名为小泉信纲的矮小男子顿时一怔,旋又愤愤不平道:“大首领,难道你认为我的忍术还不能躲过这些中原蛮子吗?”
“混账!”黑衣人低斥一声,怒道:“我们三人身负将军重托,任何时候都不能麻痹大意,到了中原一切都得听我的指挥!”
另一黑衣人温言道:“你们先不要吵,对了小泉君,事情办妥了吗?”
小泉信纲重重地“哼”了一声:“昌吉师兄,船只我已找到,那船夫也料理干净了。
“干得不错。”那叫昌吉的黑衣人赞许地点了点头,转头对大首领道:“师兄,只要躲过了大江上的大齐舟船,咱们就能与接应的船只取得联系,返回倭国。”
吴玄与赵策听得心中一惊,怪不得这些黑衣人说话语调怪异,原来是倭国之人。
大首领沉默有顷,开口道:“这次能顺利与青帝达成协议,两位功不可没,回去后织田将军自有封赏。”
昌吉师兄和小泉信纲交换了一个眼sè,顿时兴奋不已。
“青帝?达成协议?”听到如此字句,吴玄不由怵然动容,抬头望了望赵策,见他也是一脸凝重。
其后,那三个黑衣人都未再讨论实质内容,吹灭油灯想是歇息了。吴玄朝赵策点了点头,犹如夜鹰般掠下房顶,悄声无息地回到了自己房内。
片刻后,赵策也轻轻掠入,吴玄向他招了招手,快步上前关上房门,也不点灯,急忙对他低声道:“策兄,看来咱们无意中撞破了一个惊天yin谋。”
赵策重重地喘息数下,双目一闪沉声道:“噢呀,哪些倭国人找赵牧那厮做甚?该不会是打我大齐江山的主意?不行,我得前去将他们擒住。”说罢,便要起身而去。
吴玄不由分说地拉住他,摆手道:“稍安勿躁,几个倭国人微不足道也,关键是要弄清楚他们与叛军达成了什么样协议?协议里面又有什么内容?”
赵策闻言一愣,随即咬牙切齿道:“管他甚内容,抓住严刑拷问自然会一五一十地说来。”
吴玄摇头道:“义兄有所不知,我在青州游历时曾听一老人闲谈提及,在与大齐隔海相望的倭国有一种名为‘志能便’的刺客,这种刺客头裹面罩身着黑衣,既能藏匿无形隐遁千里,也能追踪侦查暗杀保卫,被誉为黑夜中的影子,志能便行动之时嘴中皆含剧毒药丸,一旦行动失败便咬破药丸自尽而亡,从不会被敌人擒获俘虏,刚才那三人与志能便颇为相似,咱们不能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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