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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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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与倭国当真要出兵插手我朝战事,待平定叛乱之后老臣立率大军北上,扫灭一切来犯之敌。”

    天子拍着厚厚的帝案大叫一声“好”,振奋高声道:“既然分兵三路,朕之意不如就一路设立一军,上将军为大都督统领三军,另选任三员大将各领一军,上将军之意如何?”

    蒙武抱拳拱手道:“此事但凭陛下作主。老臣唯求一点,此次平叛干系甚大,大战谋划对敌应战需得听臣全权调遣,朝廷不得轻令乱军。”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朕必定会让上将军事权归一。”天子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三路大军领军大将,上将军可有属意之人?”

    此言一处,在座的十余名重臣尽皆绷紧了脸膛。自上次任命亲信冯贯为将大败后,天子显然对选将之事慎重不已,否者怎会要老于军旅的蒙武举荐将领。要知道将军可是两千石大员,虽位列于九卿之下,然经过此次平叛大战,安知不会凭借战功再次擢升,如此事关重大的人事布局陛下交到了老蒙武手中,他会推荐何人为将?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重臣们炯炯地目光尽皆落在了矗立殿中的老将身上,蒙贲瞬间屏住了呼吸,握拳的双手捏得关节“咯咯”直响,他即是期待又是担心,期待的是前ri老父虽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举荐,然则这毕竟是关系蒙家命运的大事,如此重要的时刻,老父岂会不推荐自己的孙儿?担心的是老父古板迂腐,倘若哪根筋不对真的推荐别人,岂非大事不妙?

    “老臣推荐一人。”**地声音划破了大殿内的静谧,蒙武沟壑纵横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北军骁骑中郎将上官若溪深通韬略智略过人,臣以为可选为东路军大将。”

    “上官若溪?”满堂尽皆一声轻轻惊呼,大臣们面面相觑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蒙贲心中陡然一沉,望向旁案的上官齐,后者也是一脸疑惑不解的神sè。

    天子骤然一愣,又笑了:“上将军戏言也,若溪区区女子,岂能领兵?”

    蒙武细长的白眉一抖,沉声道:“老臣任将,唯才唯德不论出身,上官若溪虽为女子,然则英雄巾帼志比男儿,其智其谋其算其稳皆是我大齐首屈一指,恍若当世妇好,如能为我东路军大将,必定为战事增添一成胜算。”

    天子皱眉思忖良久,终于叹息出声道:“若溪乃朕之外甥女,如是其他叛乱,说不定也就同意她领兵出征,然则,这可是越国余孽作乱,上将军莫非忘记她的父母是如何死的?”

    “老臣岂能忘却。”蒙武不禁重重地一叹,“十二年前陛下将她送到我府上来时,那丫头xing格孤僻沉默寡言,真是让我这个当老师的手足无措,虽这些年愈见好转,然则老臣觉得心病当需心药医,这次平定越国叛乱正当其所。”

    “陛下,微臣同意上将军之见!”丞相上官齐骤然出言支持,他是上官若溪的叔父,自然知晓侄女的心结所在。

    天子又是一番沉吟,终于拍案高声道:“那好,就擢升上官若溪为东路军大将,原北军骁骑中郎将之职另派能将接任。”说罢,又望向蒙武道:“还有两人,上将军可有人选?”

    蒙武淡淡笑道:“老臣心中尚无定见,请陛下会同各位大臣决策。”

    闻言,一直面sè铁青的蒙贲心中徒然火起,紧咬着牙关几要轰然爆发,父亲啊父亲,你选若溪我没意见,但是你何故放弃两个推荐人选而不将机会留给蒙羽?难道在你的心头只有国政军事而没有亲情存在吗?

    剩余的时间里,蒙贲一直在恍惚愤激中度过,及至上官齐轻轻咳嗽一声,他才恍然回神,却见天子已站起身子高声道:“那好,就白亚夫、苏不疑、上官若溪三人为将,中书令尽快草拟各式文稿书告,上将军妥善准备出征事宜,群臣各司其职万莫懈怠!”

    群臣齐刷刷地起身拱手:“谨遵帝命。”
………………………………

第六十七章 蒙武之谋

    ()  拜将仪式之后,上将军蒙武顿时忙碌开了。

    他急匆匆地带领着数十名jing干能事的军吏赶到了封尘已久的上将军府,半ri之后,平叛大军的中军幕府正式开始运转。

    整整三天,上将军府ri夜灯笼高挑、车马来回穿梭,人影匆匆如流,忙得是陀螺飞转来回打旋,老蒙武端坐在大厅帅案上衣不解带食不离案,兵力调遣、jing编大军、将官选用、民力征调、粮草输送……一件件大事又分为了无数的具体事务,光是厘定行军路线的文书就堆了整整一案,然则蒙武仍旧尽心尽责地铺排着各类事务,丝毫不知疲惫。

    三ri之后,一队衣甲鲜明的南军骑士簇拥着一辆轺车磷磷进入上将军府,矜持的黑衣老内侍下了轺车对着早已矗立在正厅中的蒙武及军吏们宣读了出征诏书并大将任命:

    上将军蒙武为十三万平叛军大都督,持节,总督平叛战事;

    原执金吾白亚夫迁镇军将军,领北军骁骑、羽骑、虎贲、锐士四部四万人马;

    原凉州牧苏不疑迁武卫将军,领安定营五万人马,番号定为武卫军;

    原北军骁骑中郎将上官若溪擢升假朱雀将军,领两万西河营营兵并两万郡兵,番号定为朱雀军;

    原安定营执军都护高垒迁平叛军中军司马;

    原太尉府长吏田因擢升平叛军军务司马;

    ……

    听完这一通长长的大将任命后,蒙武又回到帅案前将一卷卷早已准备妥当的军令文书递给信使,吩咐即刻送至麾下的三名大将手中,让其按照既定的行军路线早ri完成集结。

    送走信使,蒙武囫囵吞下了一鼎肥羊炖,便要起身进宫向天子禀告进展情况,谁料起身刚刚走了数步,脚下却骤然一个跄踉,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ri上三竿时分,天子陈泽正在湖边与一个老臣对弈,正是黑白纵横难解难分之时,一个内侍一溜碎步跑来:“禀告陛下,上将军突然晕倒了。”

    “晕倒?哪是为何?”天子脸sè骤然一变,随即高声下令道,“快,銮驾上将军府”。急忙起身撂下老臣,一句话也没说便匆匆走了。

    及至盛大的銮驾浩浩荡荡地来到上将军府时,大院中已挤满了闻声而至的大臣贵胄们,天子下车大手一挥,制止住了大臣们参差不齐的叩拜声,便在一名军吏恭敬地引领下穿过大院进入东厢一间厢房内。

    房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厚厚的幔帐罩住了隐隐约约的床榻,太尉蒙贲脸sèyin沉地来回踱步,几名御医面sè肃然立在榻前一声不吭。

    天子心头顿时一凉,疾步上前掀开榻前幔帐,却见白发蒙羽悠闲自得地坐在榻上捧着一卷竹简细看,见天子到来,急忙利落地下榻一躬:“老臣蒙武参加陛下。”

    天子骤然一怔,颇为茫然地开口道:“啊,上将军,你,你不是晕倒了吗,为何……”

    “父亲,你自己向陛下解释,这可是欺君之罪!”蒙贲在一旁怒不可遏地开口道。

    蒙武盯了蒙贲一眼,急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对着仍旧茫然不已的天子低声道:“陛下,此乃臣之计策也!”

    “计策?”天子恍然回神,觉得自己依然是云里雾里。

    “对也!”蒙武肃然地点了点白头,“当ri十六字方略,其中一句示敌以伪现在便可开始铺排。”

    天子摇着脑袋叹息道:“上将军,你越说朕越是糊涂,你的晕倒与示敌以伪又有何联系?”

    蒙武沉声道:“陛下,兵家之事虚虚实实也!如知是老臣领兵,叛军必定如临大敌严正以待,即便是我军兵贵神速,依旧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老臣思忖,寻得一策,装作大病身亡迷惑叛军,乘叛军懈怠之时率兵突袭,必定能收取奇兵之效。”

    “上将军是说,装死骗叛军?”天子终于听出了一些眉目,但依旧不确定道:“这样,可行?”

    蒙武严肃地点头道:“此事还须得陛下配合,万莫走漏消息。”

    闻言,天子恍然大悟,颇为兴奋地开口道:“原来打仗就是你骗我我骗你做戏而已,上将军如能骗倒叛军,就能获胜,可是也?”

    蒙武嘴角猛然一抽,淡淡笑道:“陛下当真有兵家天赋!”

    天子顿时兴奋击掌,同样低声悄悄道:“上将军尽管装病装死,凡事有朕替你兜着。”

    蒙武深深一躬:“谢过陛下。”

    当天子面sè沉重地摇着头离开蒙武病房时,院中守候消息的大臣贵胄们不禁面面相觑,一颗心直往下跌,虽是如此,谁也不敢前去询问陛下上将军病情究竟如何,仍旧只得默默等待。

    傍晚时分,背着药箱的御医们踏出了病房,大臣们心头骤然一亮,黑压压的冠带立即将御医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御医,上将军病情如何?”御史大夫魏忌挤到前面急急发问,四周顿时一片静谧,人人侧耳倾听。

    当先的一名红衣御医摇头叹息道:“上将军已病入膏肓,最多三天能活,可惜,可惜。”说罢,自顾摇着头走了。

    “三天?”大臣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神情震骇,眼里无不露出不可思议之sè。

    一片沉默之后,立即有十余个与蒙家交好的官员齐刷刷来到病房内要进去探视上将军,却不料被脸sèyin沉的蒙贲推了出来。

    蒙贲走到廊下对着黑压压的同僚们深深一躬:“家父骤然重病昏迷不醒,蒙贲身为人子却不能替父分担,当真不肖也!”说着说着,两眼热泪已是骤然涌出。

    大臣们默默地注视着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这即将失去父亲的太尉大人,对着蒙武病房深深鞠躬后,人群终于渐渐散去。

    第二天,小道消息终于从上将军府的仆役口中传了出来:上将军吐血晕倒,昏迷了整整一夜,清晨拉着太尉大人的手想开口说话,却只嘴角抽搐,始终说不出来,御医已让太尉大人准备后事。

    这则消息如同飓风般骤然席卷齐阳城街口巷尾酒肆茶坊,官吏商贾百工庶民无不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议论上将军病情,谁都忍不住摇头叹息说,上将军英雄一世,即将率军平叛又骤然大病将故,当真是天意弄人也!

    就在这片哄哄嗡嗡之中,两天之后的黄昏,上将军府骤然响起了一片哭声。片刻之后,府门外挂起了白sè的灯笼,府中上下人等皆是麻布孝衣大放悲声。

    当天夜里,天子从皇宫赶赴上将军府,身穿白布孝衣,在蒙武的灵位前放声大哭。天子的祭奠惊动了齐阳的权臣和官场,高车骏马一时之间挤满了上将军府门前的停车拴马场,王公贵胄们一片白衣,在挽歌低鸣的庭院尽皆一片痛哭。

    名将离世,大局动荡。第二ri,天子愁眉不展地召集大臣们商议另选平叛军主帅之事,然则群臣们整整商议了十天,却依旧没有一个结果,更别提出兵平叛了。

    就在大齐朝廷茫然无计之时,越国叛军的隆隆战车已乘着这个机会向四方郡县无情地碾压而来。
………………………………

第六十八章 宾朋临门

    ()  朦胧的曙光中,一匹载着红衣信使的黑马黑云般飞入了舒县城。

    当舒县县尉赵策接过信使手中捆扎整齐的竹简,展开一看后,不禁长时间愣怔住了,他默默地思忖了一番,随手将竹简撂在后园的青石桌案上,自顾自地走进了池塘边的柳树林中,在漫天柳絮下久久倘佯起来。

    “柳絮纷飞飘若飞雪,义兄当真好兴致。”随着年轻的声音,一个俊秀的青年走进了柳林。

    赵策转身恍然回神,笑道:“噢呀,从云么?当真早也!”

    “寅时末刻即起,老习惯,改不掉也。”吴玄爽朗笑道,随即又收敛笑容正sè道,“看起来义兄似乎有心事?”

    “噢呀,你如何知道?”赵策哈哈一笑,沉吟有顷平静道:“刚才州牧府传来紧急文书,令我为校尉,率两千郡兵前去汝南集结,五天后便要启程。”

    “五天,如此之快?”吴玄骤然一怔,又慢慢点头道:“看来朝廷已从平氏大败中清醒了过来,可是要第二次围剿越国叛乱?”

    “噢呀,这次与前次平乱不同。”赵策兴奋地比划道,“武安君蒙武任上将军亲领大军,满当当的十三万人马,分为三路进军,我们扬州出兵四千编入朱雀军,当真是大手笔也!”

    吴玄微笑道:“看来扬州牧大人已将叛军与倭国勾结的消息带到了朝廷,否则怎会如此大铺排。”说罢,他深深一躬道:“国难起英雄出,义兄率王师驰骋于战场,必定会扬名立万功勋卓著!”

    赵策轻笑着摇了摇手,喟然一叹道:“出征在即,我唯虑一事。”

    “何事?”

    “噢呀,当然是造船之事,将近月余,王绪还没有消息,为兄不禁有些担心。”

    吴玄释然一笑:“义兄放心出征,造船之事一切有我,如有难题,我自会去找蒙信帮忙。”

    “噢呀,也对。”赵策抚掌哈哈一笑,“乘着还有几ri空闲,今ri咱们去蒙信军营过过酒瘾大醉一番如何?”

    吴玄骤然大笑道:“跟着义兄没几天,玄也成酒虫也,我先去收拾收拾,半个时辰出发。”

    赵策击掌笑道:“好,半个时辰后在大厅等,记得叫上安娜。”

    没过多久,赵策疾步来到了厅中,却见吴玄与安娜早已在微笑等候,他吩咐仆役将坐骑牵到院内,向府中家老交待了行止,刚要出发,却见一个白发仆役脚步匆匆地进来禀告道:“公子,府门外有一名为王绪的人拜见。”

    “王绪?他来了?”正在整理坐骑鞍辔的赵策霍然回头,又惊喜地望向吴玄,“噢呀,当真来得巧也,走,咱们出去迎接。”

    吴玄颔首,三人大步出了正厅,穿过前院便出了府门。门阶之下,一个身着丝锦长袍的肥胖人物正领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府门外转悠着,见到他们出来双目不禁一亮,快步上前一礼:“王绪见过两位公子、安娜姑娘。”

    赵策笑着回礼道:“噢呀,王绪兄当真巧也,你再晚一步我们就离开舒县了。”

    “啊呀,那真是恰到好处了,哈哈。”王绪不由大笑起来。

    吴玄望着王绪身后那位矍铄健旺的老人笑道:“这位可是周老?晚辈吴玄有礼!”说罢,对着老人深深一躬。

    老人一身粗布短衣,霜雪般的须发杂乱无章地散披在肩头,黧黑的脸膛上弥漫着真诚地笑意:“老朽见过诸位。”

    简单的寒暄后,赵策笑道:“噢呀,外面天热,咱们进去再说。”说罢,便要上前搀扶周老入内。

    恰在此时,一通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吴玄等人愕然望向街口,却见一骑披着五彩霞光飞奔而来,马上骑士老远便开口喊道:“策兄,从云兄,哈哈,蒙信来也!”

    “蒙信?”吴玄与赵策不由面面相觑,随即又恍然大笑道:“呀,义兄,幸亏咱们晚走了一步,否者要错过多少贵客也!”

    “噢呀,当真无差!”赵策也是哑然失笑。

    来骑转眼飞至门前长嘶止步,红衣玉冠的英挺青年已飞身下马扬起手中的酒桶笑道:“哈哈,蒙信出酒一桶,前来叨扰一番。”

    赵策猛然吸了吸鼻头,却见酒桶上贴着大大的“齐”字,顿时惊讶开口道:“噢呀,皇室御用之酒,就我父也只得三桶,信弟当真舍得也!”

    “高朋相聚,蒙信岂能吝啬。”蒙信爽朗一笑,一旁的王绪大步上前肃然道:“恩公可记得王绪?”

    蒙信定眼一看,悠然笑道:“原来是王兄,看来他们你们之行必有收获也!”

    一直微笑不语的安娜轻笑道:“大家别一直伫在这里,不如先进去饮茶闲谈。”

    “好,走!”蒙信大手一挥,率先昂昂入内了。

    在大厅中坐定后,赵策对着家老一通吩咐,没过多久,两名黑衣仆役已抬着一个厚布套包裹的陶缸轻步而来,又在每人面前摆上一只大陶碗,不消片刻,冒着丝丝冷气的红亮茶汁已飘荡在碗中,当真别有一番粗犷韵味。

    蒙信快马赶路,本就早已口干舌燥,无暇细想便捧起大陶碗轻轻地呷了一口,顿觉清凉沁脾分外畅快,竟不由自主地咚咚一饮而尽,倏忽之间,只觉一股凉意直贯丹田,周身通泰凉爽惬意无比,饮罢不禁拍案奇道:“噫,这是甚茶,竟如此消暑解乏?”

    “呀,果真如此。”王绪也忍不住惊奇地高声应和。

    赵策长笑道:“噢呀,这可是从云的主意,让他给你们说说。”

    望着好奇探寻的目光,吴玄悠然笑道:“以前修业山林之际,仲夏时ri酷暑难耐燥热不已,一ri,我用粗茶梗煮上一罐茶水浸泡在冰凉的深潭之中,ri间取来饮用,竟是冰凉甘口无比,便学会用此法泡制茶水。”

    “呀,当真是天马行空之想。”蒙信高声赞同了一句,目光炯炯地盯着吴玄道:“如此美妙事物,可有名称?”

    吴玄又是悠然一笑:“冰凉甘口,我便呼之为凉茶。”

    “凉──茶──”蒙信惊异地拖长了声调,略一思忖恍然笑道:“通俗易懂,当真好名字也!如何泡制,从云兄教我如何?”

    “哈哈,信弟想学,在下岂会藏私,便是如此了!”

    又是一通酣畅淋漓地笑语后,吴玄收敛笑容正sè道:“今ri周老、王兄、信弟一道前来,当真难得也!三位皆是舟船航海能人,乘着这个机会,在下想请周老为我们说说远洋船只之构造,请周老不吝赐教!”说罢,霍然起身对着周老深深一躬,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

第六十九章 风力行船

    ()  周老慌忙站起抱拳还礼,稍一思忖喟然叹息道:“老朽十二岁跟随父亲打渔为业,轻舟孤帆纵横大海,现已五十三年之久。平ri里闲来无事,爱琢磨舟船构造与大洋风向,并结合数十年驾舟航海摸索出自己的一套经验,如要总结,便是一句:大洋行舟不依人力,唯赖风向!”

    “不依人力唯赖风向?”一直凝神倾听的蒙信剑眉一拧,追问道:“周老伯此话何解?”

    周老捋着白花花的胡须笑道:“远洋航行,单凭人力划桨前进不仅航速缓慢,而且船工亦是劳累不堪,遇到逆风吹拂更是事倍功半,不得不停下来等待顺风的出现。以风力行舟乃借力上天之举,大洋虽然浩淼无垠yin晴无定,然则其风向还是有迹可循。依老朽多年观测,每年暮chun时节大洋习惯吹起西南风,而仲秋时分则是东北风,如能凭借风向行舟,当真是一ri百里也!”

    听着听着,蒙信轻蔑地笑了,不由揶揄道:“老伯当真是船工?如何有此等不切实际之言!利用顺风行舟谁人不晓,然则有一点,即便是风向有定,也不可能一直朝着海风吹拂之方向前进,如照老伯所说,这等随风行舟何ri才能抵达目的地也?

    周老不以为杵地笑了笑,淡淡开口道:“公子此言不差,目下大齐所有舟船皆是只有一张橫向风帆,的确只能顺着风向才能鼓帆前行,老朽打造之船只,除了挂置横帆外,另单独设立纵帆两面,除了当头风不能利用外,可以八面借风,逆风之时亦可凭借风力前行。”

    “如何如何,纵帆?”蒙信匪夷所思地睁大了眼睛,望着早已听得一脸茫然的吴玄与赵策,自嘲自笑道,“呀,我也是云里雾里也!”

    “口说无凭,老朽有一物请诸位一观!”周老说完,打开随身行囊找寻片刻,掏出一物放在案上笑道:“这是老朽前不久制作的袖珍船舶,各位可看一看船体之风帆!”

    闻言,厅内诸人全部离座围了一圈,注视这眼前这艘只有手掌大小的jing致小船,吴玄已忍不住赞叹道:“如此细致巧妙,当真是巧夺天工也!”

    周老将袖珍小船托在手掌,指点着解释道:“老朽这船舶,共有四根桅杆,其中前桅和主桅挂方形横帆,后桅挂三角纵帆,另从船头向前伸出一根斜桅,挂上一张小帆,并在前桅和主桅各加上一面顶帆,这样既能利用风力航行,又能灵活掌舵cāo纵,航行大洋上不仅船速飞快,亦是如履平地。”

    蒙信双目骤然一亮,炯炯目光盯在周老脸上沉声道:“此小船能否下水一试?”

    周老点头笑道:“可也,此处哪里有水池?”

    “噢呀,去后院池塘边,我来带路。”赵策兴致冲冲地说了一句,便领着众人来到后院。

    池水粼粼,闪闪生光。众人信步来到池水边,周老俯身将袖珍小船放入水中,接过递来的大扇便正面对着风帆用力一扇,倏忽之间,小船风帆鼓起,带着道道波纹犹如离弦之箭般飞快地向前掠去。

    “此乃借用顺风。”周老低声解释了一句,又抓起袖珍小船对着船体桅杆一阵捣弄,将纵帆轻轻地侧移些许,放在水面开口道:“现在看侧风。”说罢,走到小船侧面,又是扬起大扇如法炮制,小船悠悠而动,却是与先前那般直线向前仿若顺风。

    “呀,当真也!”蒙信终于看出了一丝眉目,不禁对这个其貌不扬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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