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齐天下-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光闪闪的将印和半只铜锈斑斓的虎符跃入眼帘。
他将铜匣捧至吴玄身前,郑重开口道:“此乃北军骁骑部帅印兵符,请吴中郎将妥为收好,另外的军资账册、人员名单下来再进行交割。”
吴玄抱拳拱手,双手捧过了铜匣,又朝着骁骑部的校尉、司马们微微一躬,算是交接完成。
蒙武沉声道:“吴中郎将虽年龄尚轻,然则智勇皆备韬略惊人,诸君务必听其将令,做到令行禁止,得胜归来之时,本帅一定前来向诸君祝贺。”
闻言,众将心知骁骑部此番必定有秘密调动,不禁振奋高声道:“谨遵上将军、吴中郎将号令。”
交接完毕后,蒙武及白亚夫离帐而去。吴玄大步走到帅案前,明亮的目光一扫帐内,笑着开口道:“在下初来乍到,却是人生地不熟,请诸将自我介绍一番如何?”
“一营校尉杨端平。”为首顶盔贯甲的壮硕武将率先拱手。
“二营校尉辛茂。”第二员胡须虬结的武将赳赳高声。
“三营校尉曹瑾。”第三员身形魁梧的大将一脸正sè。
……
及至十名校尉、司马们高声报号完毕,吴玄颔首点头道:“我部近ri将要执行秘密军务,请诸将回去通令士卒们擦亮长剑甲胄,备好骏马鞍辔,随时准备开拔出征。散会。”
众将高声应命,转身大步去了。
眼见诸事完毕,吴玄顿时松了一口气,转悠到了帐后的主帅寝帐内,他解下了满身甲胄,露出了干爽贴身的白绢衣裤,刚用水桶里的凉水洗了脸,外面已响起了一声沉稳报号之声:“大人,中军司马卫迁请见。”
“进。”吴玄高声一句,帐外之人大步赳赳入内。
来人三十岁上下,白面短须一脸沉稳,站立帐内如同一道石柱:“大人,末将已备好了一案军食,是否送入帐内?”
吴玄顿觉腹内一阵微微响动,点头笑道:“送来便是。”
片刻之后,两名少年军仆抬着一案军食进入帐内,却是一陶罐牛肉炖蔓菁,两个黑面饼,半杯盐水,吴玄用帛布拭了拭双手,跪坐座案后抬头笑问:“卫大人可用过早食?不如坐下来一起食用?”
卫迁摇手笑道:“末将早已吃了早食,大人自行慢用便是。”
吴玄微笑点头,拿起一张黑面饼略一打量,用右手撕开放入嘴中大嚼一番,随口问道:“骁骑部将士平ri军食如何?”
卫迁略一思忖,字斟句酌地答道:“骁骑部本为卫戍京师的jing锐部队,历来军食充足供应及时,目下虽平叛远征,然则士卒们依旧早食面饼,昼食米饭,飧食面汤,顿顿有肉,深夜值哨的士卒还有晚汤供应,优于营兵与郡兵。”
“北军无愧为京师兵也!”吴玄喟然一叹,笑问道:“目前军**有多少士卒,其兵种构成又是怎样?”
“回大人的话,平叛战事以来,我部一直护持上将军行辕,未有与叛军直面对阵的机会,目前仍是满当当的一万人,全为jing锐铁甲骑兵。”
“如此甚好。”吴玄击掌一笑:“这几ri让将士们饱餐战饭,并准备三五ri之随身军食,听候吾之将令。”
“诺。”卫迁顿时挺胸拱手应命。
两ri后的夜晚,骁骑部一万骑兵并朱雀军两万步卒向苍茫的荆山中开拔了。
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这三万人马皆是偃旗息鼓秘密行军,沿着崎岖坎坷的山道昼夜兼程,当第二天旭ri方升之际,已行至荆山中一片开阔的谷地内。
扎营妥当,士卒们就着大饼水囊冷餐战饭,片刻之后便倒在谷地内和衣而眠,一片低沉密集的鼾声顿时响彻开来。
望着明晃晃的太阳,吴玄顿觉燥热难耐汗流浃背,走到山溪边一番冲洗,睡意已是全消,刚换上一身细软舒适的布衣,朱雀军中军司马已匆匆前来请他前去议事。
………………………………
第一百一十一章 踏破敌营
() 吴玄跟随中军司马拐过了一个山头,又淌过一条淙淙溪流,一道不起眼的山谷顿时跃入眼帘。明媚阳光下,但见满山被微带枯黄的林木覆盖,没有人声,没有马鸣,寂静得和寻常幽谷没什么两样。
吴玄大是疑惑,寻思两万步卒如何能不动声sè地隐藏在这里?然则中军司马已带着他进入了一座黑黝黝的山洞内。
突然从光明步入黑暗,吴玄顿觉眼前一黑,止步眯着眼睛适应有倾,耳畔突然飘来了一句揶揄的女声:“散发布衣,吴中郎将好悠闲也!”
定眼一望,却见一身牛皮甲胄的上官若溪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眉宇间轻蔑意味十足。
“这女人记恨心当真强烈!”吴玄心头默默一句,毫不示弱地反诘道:“名士无冠,王者敬之,上官大人何其托大也!”
“你……”上官若溪脸sè陡变,一声冷笑,冷冰冰地开口道:“大将乃三军典范,若不注意自身行为举止,何能服众!”
“啊呀,上官大人不必担心,在下只是骁骑部临时中郎将,战毕即撤,何有忒多讲究。”吴玄顿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闻言,上官若溪圆瞪的美目几近冒出火来,高耸的胸口剧烈地喘息数下,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冷冷道:“本将没心情与你做口舌之争,今ri召你前来,是想询问行军路线而已。”
“早说此事,何来如此争吵。”吴玄摇头一叹,似乎还是上官若溪的不是,略一沉吟,沉声开口道:“再行一ri,便可抵达一条无名山溪,这条山溪水量不大,但淙淙溪水却穿山而过,是荆山腹地流向沮水的无数条小河之一,我们可以趟水行军,两ri之内便可走出荆山。”
上官若溪颔首道:“那好,按照大战方略,出荆州后本将率领我军两万步卒北上玉泉山埋伏,吴中郎将秘密行军纪郢,夜袭叛军大营。”
“好,咱们分头行事,务必痛歼叛军。”
※
千里荆山呈西北――东南方向,巍峨陡峻盘亘贯穿南郡,荆山西北部山高谷深,巍峨陡峭,沟壑纵横;东南部则山低谷浅,坡度略缓,稍加开阔,数百里地带只有连绵起伏的丘陵平原与稀稀落落的山林,密布的河流冲击出了许多纵横交错的小盆地夹杂其中。
八月中旬的一天夜里,一只神秘的大军开出了荆山,沿着浩荡沮水一阵驰骋,秘密驻扎在了纪郢西北五十里开外的一道隐蔽河谷内。
大军刚驻扎妥当,吴玄立即找来麾下校尉司马们一番计议,谋定了夜袭的诸多事项,整整一个白昼,骁骑部的一万骑兵人无声,马不嘶,全体将士皆是枕戈旦待,浅睡歇息,静候着夜袭之战的来临。
入夜时分,无边乌云渐渐聚拢头顶,细密地秋雨已裹挟着冷风潇潇落下,及至三更,漫天雨幕覆盖住了广袤的山塬,天地一片无垠的墨sè。
纪郢城外的连绵军营湮没在了细雨之中,唯有点点军灯闪烁不停。
青帝赵牧刚批阅完一摞竹简文书,大手一招,一名艳丽丰腴的捧盘侍女轻柔地进来,片刻便在长案上摆下了一鼎一爵一盘。
鼎中是金黄松软的麋鹿肉,爵中是晶莹剔透的兰陵酒,盘中则是白玉绸缎的鲤鱼羹,在灯火煌煌的大帐内煞是好看。
虽在军中,赵牧却是食不厌jing,脍不厌细,每餐皆是钟鸣鼎食,他细细品尝着铜鼎内热气蒸腾的麋鹿肉,瞄了一眼跪坐在身旁侍奉的侍女,那雪白诱人的脖颈飘出的醉人气息与麋鹿肉混合在一起,不禁使他一阵心动。
食罢,赵牧矜持地咳嗽了一声,美艳动人的侍女微微一笑,正要上前撤去长案上的鼎盘,谁料赵牧已站起身来绕到案前沉声道:“今夜,你留下侍寝。”
美艳侍女又是一笑,细心替赵牧摘下冕冠,解开衣袍,又端来一盆热水仔细地拭擦了他全身每个角落。
赵牧哈哈一笑,将美艳侍女拥入怀中一阵狎弄挑逗,又三两下将她剥得jing光,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一阵剧烈地喘息躁动之后,赵牧抱着光滑鲜嫩的**发出了沉重悠长的鼾声。
夜,还是如此静,细雨沙沙声中,军营外的平原上倏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朦胧影子,慢慢地向叛军大营摸了过来。
高坐赤风驹上的吴玄对着一箭开外的军营一通冷冷地审视,抽出腰间长刀清叱:“全军,杀――”话音落点,风驰电骋般冲了出去。
突兀间,一片片高速飞动的乌云冲入了毫无防备的叛军军营,一片撼天动地的喊杀声骤然响起,沉雷般划破了夜空的寂静,雪亮的长刀裹挟着急风骤雨的箭镞,眨眼之间便楔入了大营之中。
营内沉沉酣睡的叛军士卒顿被这突入奇来的凌厉攻势惊醒,错愕愣怔半响,方才尖声呼喝着拿着武器冲入帐外,但见四处森森然狰狞翻起一片片剑矛丛林,飞掠的箭簇裹挟着大雨漫天袭来,高坐战马之上的红甲骑士来回窜突奔杀,宛如黑夜中的幽灵肆意收割着越军脆弱的生命。
“齐军袭营!”懵懂一片的叛军们顿时如浸泡在三九的河水中一般全身冰凉,惊慌四措的号角声瞬间呜呜咽咽地响彻开来。
齐军未给越军任何喘息的机会,如狼似虎的攻势毫无片刻停顿,奔驰如飞的骑士们用白布缠住肩膀作为辨识标志,引弓劲shè长剑肆掠,在慌乱逃窜的叛军中毫无阻隔滞留,但闻刀剑叮当呼喝嘶喊,堪堪杀上一个来回,营内草地上已躺下了横七竖八的越军士卒尸体。
尚在睡梦中的赵牧突闻外面杀声震天,顿时一个激灵翻下床榻,紧张四望,却见美艳侍女吓得裹着丝被抽泣颤抖,显然是吓得不轻。
“鸟,哭个甚?衣服甲胄,快给朕穿上!”赵牧高声一句咒骂,在侍女帮助下慌乱裹上了衣衫,抓起案上长剑脚步踉跄地冲出帐内,只见大片黑压压的骑兵在军营来回冲杀,中军幕府外已经杀成了一片,四面战马嘶鸣杀声震天,幕府的军吏、司马与卫士一个个不见了人影。
一阵冰冷倏忽漫过身心,赵牧骤然生出了一阵身临悬崖绝境的眩晕,他高喝一声,抽出长剑大步上前,呼喊慌乱逃窜的士卒们聚拢成阵,然则乱军如cháo,声如轰鸣,根本没人注意到兀自跳脚大骂高喊的赵牧,无可压抑地恐惧在军营弥漫。
慌乱中,他拉住了一个慌不择路的军尉,用手一指身后,铁青着脸高声道:“快,你骑朕之宝驹去当阳让孟康速来救援。”
军尉恍然醒悟,急忙去了。
………………………………
第一百一十二章 落魄青帝
() 大半个时辰后,死伤无算的越军终于在各sè尖利号角中渐渐聚拢,如没头苍蝇般分散突围冲杀,三千jing锐的青衣军将赵牧紧紧围在zhong yāng奋力突围,然则始终冲不过齐军构筑的铁骑军阵。
见状,吴玄不禁冷冷一笑,转头望向紧随其后的中军司马卫迁,沉声下令道:“松开阵脚,让叛军突围。”
闻言,卫迁骤然一愣,拱手道:“大人,我军占据如此优势,为何平白无故放叛军生路?”
吴玄皱着眉头道:“叛军眼见逃生无望,必做困兽死斗,如此我军伤亡必定巨大,不如先放开道路瓦解其斗志,然后再作追击厮杀,必定全胜也!”
卫迁略一思忖,顿时明白其中关键,由衷一声应命,急忙传令去了。
当阳西面的孟康大营,一阵急促慌乱的马蹄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浑身是血的军尉跌跌撞撞冲入中军大帐,对着刚披上一件衣衫迎来的孟康一阵哭喊述说,后者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膛已是煞白无比,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地上。
“征西将军,青帝陛下率部与齐军正艰苦拼杀,请你立发大军救援。”军尉一声大叫,急忙跪下扶住了摇摇yu坠的孟康。
孟康恍然醒悟,急忙从地上爬起疯子一般冲出帐外:“中军司马,吹号集结。”
牛角号呜呜嘶鸣,这片连绵近十里的大营立即吵闹了起来,一阵慌乱忙碌后,孟康带着三万仍睡意懵懂的步卒向纪郢疾行而去。
刚刚进入玉泉山一片山谷,突闻山崩地裂般一片喊杀,两侧山麓骤然出现一片松脂火把,黑压压的齐军已是漫山遍野般冲杀而来,几乎只是一个冲锋浪cháo,便将越军三万步卒分割为首尾不能相顾的两截。
孟康一颗心瞬间跌落冰山谷底,心知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然则不管如何,必须要尽快赶到纪郢驰援青帝,心念及此,抽出长剑一声大吼:“全军前冲,杀退齐军。”
越军齐齐呐喊一声,在凄厉的号角中奋勇前冲,一边奋力厮杀,一边向前慢慢移动,在最初的慌乱后渐渐恢复了过来。
山腰上观战的上官若溪娥眉不禁一蹙,挥手下令道:“全力堵住谷口,不得放叛军一兵一卒出谷。”
军令及至,前方酣战的将领命令三个营六千人在谷口结阵死守,其余士卒排列成数道散兵线从两侧向叛军全力冲杀。
方圆不过三里的谷地内,双方五万人犹如两只饥饿的猛兽般搏杀撕咬,越军好似cháo水般屡屡汹涌扑击齐军坚守的谷口方阵,然又像撞击到一面铜墙铁壁似的屡屡回旋倒退,狭小的空间密密麻麻挤满了双方士卒,鲜血四shè,肢体横飞,惨烈得犹如人间地狱。
盏茶时间,双方渐成僵局,越军正要大举冲锋之际,与齐军厮杀正烈的后阵突然间沉雷滚滚,杀声大起,事先约定埋伏的武卫军一万jing锐骑兵cháo水般涌入了山谷,如森森松林轰隆隆压至,冲入步卒人海中大展神威起来。
骑兵对步卒本就占据不小的优势,加之齐军骑兵衔尾猛攻,如此一来越军形势顿陷危急,天sè微明时,数千残兵被慢慢压缩到了谷地北边的一处绝地,这时两军都是筋疲力尽死伤惨重尸体累累了,容不得一声喘息,齐军冲锋号角又是响起,红sè衣甲红sè火把浑身酱红的鲜血,恍如连天彻地的血sè河海般向青sè方阵冲杀而来。
疲惫不堪心神慌乱的越军士兵们就象惊涛骇浪中的颠簸小船,又象凛冽狂风中的簌簌落叶,绝望而又无助,没过多久便被汹涌澎湃的红sè洪流淹没了。
与此同时,吴玄所领的骁骑部已放开阵脚让残存的两万叛军逃窜而出,将一场颇难应付的歼灭战变作了追击之战。
齐军骑兵们皆是快马长剑干脆利落,红sè的骑阵呈一面巨大的扇形紧紧兜住逃窜越军全力厮杀,飞溅的鲜血染红了碧绿草地合着雨水哗哗流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断响彻四野,整个纪郢城外的平原上皆是四散逃窜的越军败卒,他们慌不择路,互相践踏,死者无算,毫无抵挡的斗志,一具具惨烈的尸体横七竖八地铺满了平原。
吴玄一马当先,jing铁长戟横掠左右,无人可挡,身后的红甲骑兵们狂呼高喝般跟随着这位年轻的中郎将冲杀,如一支急速风驰的长箭狠狠楔入越军中,其势当真是万夫不可抵挡。
纵马淌过一条三丈宽的小溪,逃窜的叛军渐渐稀落起来,高坐马背上的吴玄打眼一望,遥遥看见南方天际隐隐有一片青sè影子渐渐远去。
略一思忖,他脸sè骤然一变,回身高喝道:“贼寇赵牧必在前方那队青衣骑兵中,诸位大齐将士,随在下前去击杀贼寇!”
四下骑兵们高举武器一声相应呼喝,跟着烈烈风动的“吴”字帅旗cháo水般卷上南面缓坡,又如同决堤而出的洪水一般向平原席卷而去。
前面的青衣骑兵显然发现了追兵,速度竟又再次加快,密集的马蹄声立即变成了巨大轰鸣声,犹如奔雷划过平原。
齐军铁骑在牛角号的指挥下,全力打马前冲,马鞭抽在战马身上,发出了巨大的“噼里啪啦“声,受激战马吃痛地长身嘶鸣,奋力奔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向着青sè云朵急追而去。
一个时辰后,横亘东西的浩淼大江阻挡了青衣骑兵逃窜的脚步,他们拔转马头正yu另路逃窜,大齐骑兵已是如影随形般追击而至,在相隔箭余之地整齐划一地勒马止步,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般冷冷地打量着一片慌乱的青衣越军。
对视沉默有倾,红sè的齐军骑阵中骤然飞出一骑,火焰般的骏马上一名红衣黑甲的少年将军已戟指前方朗声开口道:“吾乃大齐北军骁骑中郎将吴玄,敢问青帝陛下可在对面阵中?”
越军军阵一片难堪的沉默,一骑白马已是走马而出,长发散乱满面灰尘的赵牧雄狮般地咆哮起来:“朕便是青帝,尔等狗贼竟敢深夜偷袭,否者我军怎会有如此大败!”
“青帝之言,大谬也!”吴玄冷冷一笑,从容不迫地开口道:“阁下乃一国之君,必当明白成王败寇之理,两军厮杀对阵,自当是无所不用之极,岂能自已愚蠢,却怪敌军狡诈?”
赵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咝咝喘着粗气道:“鸟!朕乃华夏九州真命天子,自当得上天庇佑,蒙武老贼违背天道逆行倒施,以一己之威坏我大越基业,即便获胜也是天理不容也!”
“青帝此言,又是谬论。”吴玄不生感慨地摇摇头,清朗平稳的声音顿又响彻开来:“足下本为南越落魄皇族,不甘做大齐顺民而雄心勃勃妄想恢复南越基业,揭竿零陵之后却又不思推行王道德政,为一己之私yu穷兵黩武,大肆征掠,勾连匈奴、倭国之外敌,yu图三分我华夏山河,险恶如斯,虚伪如斯,竟大言不惭地自认为得上天庇护,何其可笑也!吴玄虽是卑微之身,然则顶天立地,行事端正,今riyu取青帝之头颅结束这一场浩荡杀戮,还我大齐四海安宁!”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胜负既分
() 苇草摇曳的江边静得如同幽谷,唯闻赵牧粗重的喘息之声。赵牧想反驳,想痛斥,对这种算总账的话语却是无从着力,想想也是,愚昧善良的荆州庶民不过是他恢复大越基业不可或缺的垫脚石而已,三十万大军打完了,辎重粮草耗光了,他给荆州带来的只是一片满目疮痍,然则又能如何?这便是他赵牧的命,也是大越的命,成者王侯败者贼,信哉斯言也!”
心念及此,赵牧不禁仰头纵声大笑,笑罢又冷冰冰地开口道:“尔等休要多言,朕之大志,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够理解,血流成河如何?死伤无算又有如何?功业是鲜血浇灌出来的,没有鲜血浇灌,就没有功业的光焰!”
“宁顽不灵。”吴玄喟然一叹,大手猛然一举,“起号,杀――”
骤然之间,数十支牛角号呜呜长鸣,红sè铁骑展开了一个巨大的扇形,挥舞着明晃晃的武器高声嘶喊着冲杀而来,红sè的汪洋与青sè的山岳在大江岸边轰然相撞了。
骁骑部不愧为大齐最jing锐的骑兵部队,战马和骑士均是上好的jing铁马具与盔甲兵器,连绵展开,便是一具具铁塔相连。
一经接战,越军的轻装骑兵立见不支。青sè山岳几乎是一击即散,弥漫成了无数的青sè乱团,战马穿插刀剑纠缠,两军骤然裹缠在了一起。
齐军铁骑长剑翻飞,箭如疾雨,围定这三千青衣骑兵全力厮杀,河岸与水面变成了巨大的屠戮场。
越军骑兵背水一战,亦是困兽死斗豪不退缩,士兵们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刀砍斧劈,枪挑矛刺,横飞的血肉,四溅的鲜血,打飞的武器在空中乱舞而过,努力与齐军维持着势均力敌之势。
然而,北军骁骑部铁骑毕竟是经过正规训练的jing锐之师,非但战马高大雄峻,马上骑士也是个个威猛绝伦,且五骑一伍连环结阵配合默契,进退间便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战场作战单元,凸显出了与散乱拼杀越军无可比拟的优越,战局慢慢向齐军一方开始倾斜。
越军骑兵搏杀一个时辰有余,已经死伤大半,剩余的千余骑士也是人人带伤浑身浴血。
吴玄见越军依旧拼死而战毫无投降之意,不禁大皱眉头,四顾一望,见赵牧策马正在远处的苇草丛中来回高声指挥,一句“擒贼先擒王”瞬间划破了脑海。
一拍马腹,赤风驹欢快地嘶鸣了一声,前蹄凌空一展已如红sè利箭般飞驰而出,毫无畏惧地冲入了叛军阵中。
吴玄倒拖长戟策马如飞,一领黑sè斗篷随风鼓动,四周敌军还未看清来骑,已被他轻而易举地冲了过去。
眼见这一人一马飞快而至,赵牧拼力地嘶吼了一声,举着长剑毫无畏惧地迎上前来,绝望狰狞的样子似乎不惜与他同归于尽。
吴玄高声一句:“青帝之头颅,在下前来取了。”话音落点,赤风驹竟是再次加速,瞬间飞至赵牧马前,手中长戟突然直刺而出,游龙取水直插赵牧胸膛。
赵牧反映极快,侧着身体躲开凌厉攻来的长戟,又是一声大吼,三尺长剑划出一道弧线直取吴玄腰间。
吴玄轻轻一笑,拿着长戟的右腕瞬间一划,原本前伸而出的长戟骤然收回,凌厉无匹的戟头横刃已闪烁着一道青光掠过赵牧脖颈。
只闻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喊,赵牧已带着一蓬血雨跌下了马背,在草地上来回抽搐翻滚两圈,骤然没了声息。
吴玄心念一闪,一戟洞穿赵牧尸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