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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天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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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阶上的天子一拍帝座扶手,颇为不悦地开口道:“朕已言明,亲政之前所有军国大事交由平原王蒙武处置,蒙卿下朝后与平原王商榷便可,无须在此提此异议。”

    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到新帝如此生硬冰冷的回答,蒙贲不由脸膛涨红,张张嘴刚要说话,不料父亲蒙武起身冷着脸道:“今ri乃新皇即位大典,只议祭天大典、正月朝会及先帝丧礼筹备事宜,其余诸事后议便可。”

    “诺。”蒙贲长长的一声鼻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也不看蒙武一眼便坐回了大案之前。
………………………………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三公之谋

    其后议政,便是各卿各署汇报祭天大典、正月朝会、先帝丧礼的筹备,议定七ri之后,也就是正月二十七ri举行祭天祭祖大典礼并正月大朝会。

    另外的先帝丧礼则是做好早期筹备工作,如谥号确定,陵寝探勘,泥俑陪葬等等,平原王蒙武敲定了大小细则三十余项,分别交由各涉事大臣办理。

    蒙贲下了朝会驱车回府,饮罢一盏热茶之后依旧是怒气匆匆,恰见二子蒙信悠哉悠哉地又要出门,不禁黑着脸厉声喝斥:“回来只知道吃喝玩乐,也不做做正事,难怪十七之龄还只是一个校尉。”

    “父亲此言好没道理。”蒙信皱眉一句,昂昂高声道:“人生于世,行事当以本心为上,何能吹毛求疵苛求功名官身?蒙信便是蒙信,一辈子也学不来大哥那般优秀。”

    “你你你,还敢顶嘴了?”蒙贲霍然起身戟指蒙信,双目怒睁,胡须簌簌颤抖着,显然气得不轻。

    蒙信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昂着头便出了厅门。

    “老父严厉儿子忤逆,蒙贲不亦悲乎?”喟然一声叹息,蒙贲跌坐在了长案前兀自发愣起来。

    正在此时,家老匆匆来报:御史大夫魏纶大人前来拜见。

    “御史大夫?不,应是前御史大夫。”蒙贲苦着脸摇头一笑,刚起身走至厅门,便见魏纶穿过大院疾步来到廊下,铁青着脸当头便是一句:“今ri之事,太尉大人可否之情?”

    眼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蒙贲不禁长叹一声道:“若是知情,吾岂会在朝议上当殿反驳,而在群臣面前大跌颜面?”

    闻言,魏纶面sè稍缓,然依旧是怒气冲冲道:“太尉大人可别忘了,咱们三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皆荣,一损皆损!摄政平原王突兀免去在下官职,而重用易刁一党,君莫非忘记唇亡齿寒乎?”

    “文昌候放心,老父断不会如此昏聩。”蒙贲摇着手苦涩一笑,虚手做请道:“进去再说,我让家老将上官齐也请来,总得谋个妥当的办法。”

    “文昌候文昌候,去实职而授高爵,夫复何言!”魏纶一声喟叹,跟着蒙贲进了大厅。

    片刻后上官齐至,三人来到后园书房喁喁低语谋划,待到ri落西山依旧莫衷一是,其中的关键,在于蒙武必定与易刁达成了某种政治妥协,不得已牺牲魏纶官职而安易刁之心,在代帝摄政的蒙武与权倾朝野的易刁面前,即便是一丞相一太尉也是图奈何!

    “老父之迂腐,当真令人喷饭!”蒙贲黑着脸一拳砸在长案上,震得上面茶盏嗡嗡作响:“易刁何许人?乱国之孽臣,天下之巨jiān!堪比秦朝赵高!老父刚执摄政之权,竟是与虎谋皮纵容jiān妄,将御史大夫之职拱手相让,若让易刁上位,必定与吾等更是针锋相对,掣肘制衡。”

    “太尉大人此言无差。”丞相上官齐一只大手将长案拍得啪啪作响,语气更是严峻肃然:“大家试想,易刁在中书令之职已是如此嚣张,现在上位御史大夫,其气焰必定更加狂妄,别说我们三公,就是摄政王也得退避三分,摄政王之昏聩,可见一斑!”

    “父亲终归老矣,老来谋国差错也多,诚所谓也!”蒙贲摇头一声叹息,却是沉吟不语了。

    “两公议事只会抱怨而无实议,请恕在下恕不奉陪!”魏纶起身黑着脸一句,大袖一甩便要举步离去。

    “文昌候敬请息怒。”蒙贲急忙起身挡在了魏纶面前,正sè一躬道:“事关重大,吾与丞相也是谨慎相待,岂会虚应故事?”

    魏纶冷哼一声道:“古人尝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两君不以为然乎?”

    “文昌候有计?”刚围上前来的上官齐双目不禁一亮。

    魏纶矜持地捻须点头:“非常之时当采取非常之法,吾有妙计可底定乾坤。”

    “哦,何计,快说也!”

    “快刀斩乱麻,三百死士击杀易刁!”

    闻言,蒙贲与上官齐心头均是轰然一声大跳,面面相觑,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良久之后,上官齐摇着头叹息道:“蠢蠢蠢!三百死士就想击杀身处重重宫闱的易刁,文昌候当真好谋划!啊?”

    仿佛没听到上官齐语气中的讽刺之意,魏纶低沉着嗓门道:“易贼职任御史大夫后,将负责祭天大典筹备事宜,按照往年惯例,御史大夫须在祭天大典举行三天之前前往北阪太庙坐镇统筹,我们便可乘机下手!”

    大齐供奉历代天子的太庙建在齐阳北面的北阪之上。阪者坡也,北阪顾名思义便是北面的山坡。

    八百里关中平原东西铺排开来,到得北阪山地形成第一道辽阔的山塬,而后逐次向北方推进,一道塬高过一道塬,直到变成莽莽苍苍的高山密林,变成北地郡和上郡的山地高原。

    “不行不行,即便是太庙,也有两千甲士屯守,区区三百死士何能成功?”上官齐摇着头又抛出一句疑问。

    一旁的蒙贲虽未说话,但炯炯目光钉在魏纶身上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太庙神圣不可侵犯,咱们岂能大展兵戈惊扰大齐先帝灵位?”魏纶摇着手正sè一句,嘴角漾出一丝成竹在胸的笑容:“三百死士只需埋伏于易贼经过的密林,届时围而攻之,神不知鬼不觉,何愁大事不成?”

    “妙计!”话音刚落,蒙贲已是击掌高声,脸膛上露出了兴奋无比的笑容:“文昌候何不早说,须得绕如此大的弯子么?”

    上官齐捻须正sè问道:“往年御史大夫前往太庙,按惯例带多少护卫?”

    “不会超过百人。”魏纶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虽只有百人,然则为防万一,在下觉得还是当备足五百死士。”蒙贲接着说了一句,又问向魏纶道:“死士何处寻也?”

    魏纶摇头道:“吾也没定见,不过若是死士,必定不能是游兵散勇,当以抽调大齐正规军为上。”

    蒙贲缓缓点头,随即击掌沉声道:”明ri夜晚,吾等召来亲信大臣前来太尉府计议,如何?”

    “好。”上官齐与魏纶同时点头,一场即将改变大齐朝堂整个格局的密谋,在这个残阳如血的黄昏正式拉开了帷幕。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故地重游

    尚阳坊朋士居内,吴玄与赵策正在二楼置茶畅谈。

    时隔一年故地重游,想到相识的那个夜晚,两人不禁感概连连,说笑间你一言我一句地回忆述说,直到华灯初上之际依旧是乐此不疲。

    便在此时,一通有力的脚步“咚咚”砸上楼梯,玉冠锦袍的蒙信已是大步走了上来。

    “信弟,此处。”吴玄起身笑着招了招手。

    蒙信微微颔首,径直走来坐在案侧,抓起茶盏仰头牛饮而下,脸sè竟是yin沉无比。

    “噢呀,瞧你这副模样,谁个招惹你了?我们揍他去。”赵策拍案一笑,口气中无不带着几丝揶揄。

    蒙信放下茶杯重重一叹:“唉,除了我那牛顽的父亲,还有谁也?”

    “噢呀,竟是太尉大人,那请恕在下无能为力了。”赵策大摇其头一脸遗憾。

    听他语气如此诙谐,蒙信心头终于好过了一些,笑道:“老父迂腐,总想将我教导成大哥那般优秀的人物,故此常有口舌责难,与之吵架拌嘴也是常事。”

    吴玄笑着开口道:“信弟率直坦诚,开朗豪爽,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而蒙羽则坚刚孤傲,锋锐无匹,如一泓寒凉透骨的潭水,两人xing格本就风马牛不相及,犹如冰炭不能同器,何能并提而论?”

    蒙信细细地琢磨了一番,不禁展颜笑道:“还是玄兄明锐,如此比喻恰到好处。”言罢稍事愣怔,笑容却骤然消失,惊奇高声道:“咦,玄兄认识我大哥?”

    吴玄喟然一叹,笑道:“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然要算起来,却是在下的不是了。”

    闻言,蒙信猛然一怔,望向赵策,只见后者也是摇着头表示不知,不禁奇道:“何等过节,玄兄说来听听。”

    吴玄略一沉吟,便从降服赤风驹说起,讲了夏侯崇抢夺赤风驹,讲了为寻找尤莉亚夜探护西羌中郎将府,讲了无奈挟持上官若溪,讲了与蒙羽单打独斗,一席话侃侃而谈说了大半个时辰,及至说完,蒙信与赵策两人都已是双目圆瞪惊奇错愕不已。

    “你你你,当真击败了我那勇冠三军的大哥?”恍然回神,蒙信说话已是口吃起来。

    “噢呀,还挟持了咱们以前的主帅——朱雀将军上官若溪?”赵策紧接着也是一句高声。

    “对,都是我干的。”吴玄镇定从容地望向两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噢呀,怪不得那ri在颍川时朱雀将军前来我营,提出想见你一面,竟到处找不到人。”赵策猛然醒悟了过来。

    “还有还有,那ri若溪姐昏厥在襄阳城城墙上是如何一回事?”蒙信急忙追问道。

    吴玄正sè回答道:“她追我时不甚跌倒昏厥,我怕她受凉便送来你处,如此般。”

    “那后来你职任北军骁骑中郎将时与若溪姐多有接触,为何她竟像没事人一般?”

    “此事多亏平原王从中调解。”吴玄笑着一句,转而叹息道:“可惜蒙羽必定是恨我入骨,无可调解也!”

    蒙信点头道:“大哥的xing格我很清楚,虽说不予追究,然则玄兄让他在若溪姐面前出此大丑,心中记恨也是应当。”

    “噢呀,信弟可别只帮你大哥说话。”赵策略显不悦地摇摇手,“若要理论,也是蒙羽、夏侯崇抢夺赤风驹在先。”

    蒙信皱着眉头拍案道:“策兄这是甚话?蒙羽乃吾之亲大哥,玄兄乃吾之异姓兄弟,蒙信岂会厚此薄彼?”

    “那今后若是从云与你大哥起争执,你站哪边?”

    蒙信踌躇了一番,正sè开口道:“站中间!”

    “噢呀,为何?”

    “两兄若要大打出手,先将蒙信撂翻再说。”

    “噢呀,信弟真xing情也!”赵策叩着长案不禁笑了。

    “好了,说了这么久,还是点些饭菜来吃。”吴玄淡淡一笑,急忙岔开了话题。

    叫来明艳动人的侍女,赵策呵呵笑道:“从云yu点何菜?”

    吴玄悠然一笑:“故地重游,自当一切照旧。”

    “好。”赵策拍案一笑,转头望向侍女:“麋鹿肉、肥羊汤、野苦菜各三,外加秦酒一桶。”

    侍女盈盈一礼,微笑开口道:“麋鹿肥羊秦酒尚有,然苦菜却早已没有存货了。”

    “噢呀,甚?没有苦菜?”赵策陡然一句高声,失望之sè溢于言表。

    “缺少苦菜,如同有旌旗而无战阵,诚为遗憾!”蒙信也是失望摇头。

    见他二人此等模样,吴玄不禁对侍女笑道:“请姑娘问问店东可否从临近店铺调来苦菜,我们加价便是。”

    侍女轻轻点头一句“公子稍等”,转身摇曳着莲步去了。

    朋士居三楼平台上的隔间内,女主白瑶煕正置酒为远道而来的上官若溪接风洗尘,两女虽非海量,然则许久未见心情高兴,不由多饮了两爵,此刻已是俏脸酡红欢笑声声。

    “禀告女主,楼下有三位公子声言要吃苦菜,特请女主如何处置?”侍女进来轻声禀告道。

    “什么,苦菜?”白瑶煕微微一愣,晃动着手中的酒爵道:“店内早已没有存货,敷衍一下便是,何须专门请示于我?”

    “若是他人自然如此,然则其中有京城四大恶少之一的蒙信,所以奴婢不敢妄自做主。”

    “蒙信?”上官若溪一怔,正sè问道:“另两位公子是何长相,可曾记得?”

    侍女见她神sè如此郑重,不由诚惶诚恐地禀告道:“一人身形魁梧,模样冷峻;一人高高瘦瘦,相貌俊雅。”

    闻言,上官若溪略一沉吟,皱眉出声道:“如此模样,必定是赵策与吴玄,他三人历来形影不离蛇鼠一窝,岂有他哉!”

    “呀,吴玄,可是若溪姐以前拜托我找的那人。”白瑶煕一双美目骤然亮了,嘴角也荡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可别胡思乱想。”上官若溪纤手一摇,蹙着眉头恶狠狠地说道:“以前让你帮我寻找他皆是因为有未了的过节。”

    “那现在呢?仇人近在咫尺,若溪姐可想下去揍他一顿。”

    上官若蹙眉想了一下,笑道:“早已冰释前嫌,何须如此。”

    白瑶煕笑吟吟地开口道:“既然无仇无怨,不如将他三人请上来一聚如何?”

    “请他们上来?不可不可,话不投机岂不大煞风景。”

    “呀,怕甚,一切由我。”白瑶煕笑容依旧,转头对侍女吩咐道:“告诉那三位公子,朋士居女主白瑶煕有请他们一聚。”

    “诺。”侍女轻轻一句,转身去了。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意气之争

    吴玄一行跟随侍女走过一条铺着红地毡的长长走廊,刚拐过弯道便觉眼前突然一黑,竟是进入了一间狭小的房间内。

    侍女走到房中唯一的一道白纱屏风用力一推,只闻“咯吱”一声清响,屏风向左划开,露出一条小径。

    吴玄对此等商贾密室早已见怪不怪,悠然一笑举步入内,走得三五丈已到尽头,但见三面墙壁,头顶一方狭小的天井,仿佛井中观天一般。

    侍女径直走到墙边出一拧墙上一个凸起的小轮,便见黑压压的一物慢悠悠地从天井上滑落而下,待到得眼前,竟是一个巨大的铜筐。

    侍女打开铜筐小门,轻轻一句“公子请。”便率先进了铜筐。

    吴玄恍然回神,大手一招与蒙信、赵策两人进了铜筐,侍女对着凸起小轮又是一拧,铜筐哗啦哗啦地慢慢上升而去。

    吴玄惊讶笑问:“何等绳索,竟能负铜筐及四人之重?”

    侍女笑着解释道:“绳套乃交州水牛筋缠绕而成,可负千斤之重。”

    “噢呀,千斤?”赵策听得咋舌不已,“若是捆在人身上,岂不是无法挣脱?”

    蒙信笑道:“这水牛筋韧xing极佳,越是大力越捆得越近,即便是只手能举大鼎的项羽,也是无法挣脱。”

    说笑间,铜筐已升至了天井之上,出得铜筐抬头一看,一汪醉人的明月压在头顶,满天星斗闪烁在无尽夜空,与齐阳城繁华的灯火遥相呼应。

    “噢呀,真是一个好来处。”赵策不由高声地赞叹了一句。

    “公子这厢请。”侍女浅浅一笑,将他们领至天台上唯一的一间隔间前,矗立门前禀告道:“女主,三位公子业已请至。”

    “有情三位公子入内。”

    只闻隔间内柔柔一语,侍女对吴玄三人招了招手,推门走了进去。

    隔间三丈长宽灯火煌煌,东面主人位上跪坐着一名艳丽动人的绿纱女子,一脸微笑地注视着入内的吴玄等人,美目中流淌着琢磨不定的笑意。

    “啊,竟是你。”吴玄瞬间认出了这绿纱女子竟是当初他与赵策相识时那名侍女,不由惊讶笑了。

    再看另外一案,他却猛然一怔,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另案女子秀发如锻容貌绝艳,一双眸子如同夜空明亮的繁星般盯着自己,微勾的嘴角荡漾着似笑非笑的波纹,竟是数月未见的上官若溪。

    绿纱女子站起笑道:“白瑶煕扫庭以候,三位公子请了。”

    “许久未见,白姑娘何其生分也!”蒙信大笑着走了进来,却见吴玄兀自矗在前面愣怔,不由问道,“玄兄愣怔个甚?还不进去?咦,若溪姐,你为何在此处?”

    上官若溪螓首一点开口道:“今夜前来与瑶煕盘桓,无意听侍女提及你在下面,瑶煕便请你们上来一聚。”

    吴玄正sè一躬道:“在下吴玄,见过白姑娘,荆州牧大人。”

    白瑶煕虚手一抬,笑道:“今ri好友相聚,吴公子不必多礼。”

    另一边的上官若溪却听得心头不是滋味,荆州牧大人?这小贼历来不将我放在眼里,见面便是针锋相对,今天怎会如此有礼客套?心念闪动间,竟坐在那里发愣起来。

    客人拜会主人皆有定式,一般来人身份地位显赫或关系要好,主人还须迎至廊下相请,最不济客人走进屋内时也得起身相迎,如上官若溪这般既不起身也不出言,对于吴玄的确是大大的不敬。

    眼见如此,晓是吴玄好脾气也不禁变了脸sè,对着白瑶煕长身一躬道:“荆州牧大人既然不欢迎在下到来,请恕吴玄告退。”说罢大袖一甩,转身便走。

    白瑶煕正yu开口,上官若溪已是恍然起身绕过长案急切道:“你,等等。”

    吴玄戛然止步,转身冷冷地望着她:“荆州牧大人有何吩咐?”

    上官若溪俏脸上露出犹豫之sè,与吴玄对视良久,终是忍不住喟然一叹:“即便是我有错在先,吴公子用得了如此较真吗?”

    吴玄揶揄笑问:“你这是道歉?”

    “不是!”上官若溪蹙眉娥眉坚定一句,其后便没了下文。

    两人就如此遥遥对视,皆是不肯出言认输,时间慢慢地流淌着,一旁的白瑶煕、赵策、蒙信三人一脸错愕地望着这场莫名其妙的意气之争,尽皆一头雾水。

    “噢呀呀,好大的烤鸡!”

    突兀一句高声,瞬间吸引了房内所有人的目光,愕然一望,只见赵策径直走到案前注视着盘内一只红亮肥大的烤鸡,啧啧撇嘴连声惊叹。

    白瑶煕不禁暗暗佩服他的急智,上前轻笑道:“这位公子好眼光,此鸡长于青州鲁地,肥大肉厚,宜于架火烧烤,乃朋士居有名的招牌菜。”

    “噢呀,哈哈,既是招牌菜,赵策须得一试了。”赵策依旧是一副惊奇大笑的模样。

    白瑶煕道:“这有何难,公子另案请坐,我早已吩咐厨下备置食物,即刻便来。”

    赵策点头大笑,回身坐在了一张空着的长案前,望向吴玄笑道:“从云愣怔个甚,还不过来入座。”

    吴玄干咳一声点了点头,走来坐在了赵策旁边的长案前。

    如此一来,几人的座位呈方形排列,白瑶煕坐东面西乃主人东道之位,上官若溪坐西面东为客人之位,吴玄赵策坐北面南为尊位,蒙信由于与主人熟识,便不拘一格地坐在了面北之位。

    眼见一场意气之斗消弭于无形,大家绝口不提刚才发生的事,作为东道的白瑶煕意态从容地与吴玄、赵策、蒙信欢笑攀谈,竟是分外融洽,而上官若溪却一言不发地凝神啜茶,颇显形孤影只。

    不多久,侍女们端来食案,捧来美酒,赵策一望白瑶煕,上官若溪案前皆是酒爵,不由笑问道:“白姑娘与上官大人饮酒还是饮茶?”

    “若溪姐,你说如何?”

    白瑶煕向着对案笑吟吟一句,却见上官若溪依旧捧着茶盏发呆,不禁无奈又是高声一句:“喂,回神了!”

    上官若溪恍然回过神来,一见众人全都望着她,急忙道:“啊?瑶煕,有事么?”

    惊异之sè从白瑶煕美目中一闪而过,她轻轻笑道:“问你饮酒还是饮茶?”

    上官若溪蹙眉想了一会儿,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茶水便可,再饮酒便要醉了。”

    “好,若溪姐饮茶,我来陪三兄喝酒。”白瑶煕颇为男子气概地一拍长案,举起酒爵环拱一周:“小女子先干为敬。”说罢酒爵流口凑近嘴边一饮而尽。

    “好。”赵策拍案一笑,举起酒爵仰头饮干,饮罢酒爵倒着晃了晃,竟是一滴未洒。

    吴玄微微一笑,也是大口饮尽。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凤求凰》

    酒酣正热,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蒙信用切肉的小刀敲击着案上的铜鼎道:“那ri吾听景云提及,玄兄在辽东王岁首大宴上弹得一曲,让与宴大臣们惊为天人,可有此事?”

    吴玄笑着摇手道:“虽有此事,然则云弟夸大其词而已,末微之伎何足道哉!”

    赵策哈哈笑道:“噢呀,琴棋书画乃当今名士必须,从云何须自谦?不如弹得一曲让我们见识见识。”

    上官若溪虽未说话,但一双美目却是深深地看着吴玄,流淌着琢磨不定的神采。

    “好,我立即让侍女准备。”白瑶煕轻轻一笑,起身出门安排去了。

    片刻之后,两名侍女抬着一张琴案走了进来。吴玄眼见推脱不掉,笑着起身对几人一拱手,趋步上前坐在了琴案之前,略一凝神,问道:“弹奏何曲?”

    “《凤求凰》!”白瑶煕美目一转,突兀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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