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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天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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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白瑶煕美目一转,突兀出声。
上官若溪闻言一怔,又惊又怒地望向白瑶煕,满脸不解之sè。
吴玄微笑点头,略一沉吟俊脸骤然正sè,抬起双手一抚琴弦,叮咚悦耳之声陡然破空而起,余音袅袅间琴声又是大作,悲怆的长歌已是飘荡起来: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ri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ri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
歌声落点,满堂喝彩。吴玄起身微笑着又是一躬,坐回了长案之前。
上官若溪痴痴地良久愣怔着,美目中渐渐弥漫起了一层水雾,眼见所有人都未注意自己,她轻轻吸了吸鼻头,拼命不让自己掉下泪来。
回到国英苑已至三更,吴玄原本想去赵策处歇息一夜,然转念寻思彻夜不归终是不妥,便还是回到了庭院之内。
刚走至后院正要进入房间,却闻左侧的石亭内一声轻咳,揶揄的女声已是响起:“京城四大丽人之二陪玄兄饮酒,今夜不亦乐乎?”
“希雅,你为何在此?”吴玄惊讶一笑,举步走到亭中,却见李希雅正负气背着他而立,笑道:“何事生气,说来听听?”
李希雅转过头气鼓鼓道:“哼,整天与狐朋狗友一道大饮大喝,也不带上我,你说为何生气?”
“你使人暗中跟踪我?”吴玄挑着眉头一句疑问,四顾一望,高声道:“飞燕何在?”
亭外竹林中黑影一闪,须臾之间夜飞燕已站在亭内抱拳道:“主君有何吩咐?”
“可是你暗中在跟踪?”吴玄故意板起了脸。
“主君,我……”一言未了,夜飞燕已是垂首不语。
“飞燕,怕他作甚,凡事有我给你撑腰。”李希雅柳眉倒竖双手叉腰,不甘示弱地望向吴玄。
“先贤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吴玄无可奈何地摇头一叹,转而又正sè道:“玄岂是纵享乐之人?因离别前往罗马在际,故才与好友盘桓畅饮。”
“包括在上官若溪与白瑶煕面前弹奏《凤求凰》?”
吴玄一时语塞,一脸哭笑不得地转头望向夜飞燕:“你探听得可真仔细。”
夜飞燕正sè抱拳道:“飞燕据实相报,未有隐瞒。”
见他大感头痛的模样,李希雅不禁“噗哧”笑了,一拍吴玄的肩头道:“希雅别无他意,然则玄兄出去玩耍竟不叫上我等,故才生气不已。”
闻言,吴玄如释重负地一笑,点头道:“那好,下次一定叫你去。”
“好,说定了。”李希雅笑靥如花地看着他,抬起手道:“来,玄兄击掌立誓。”
“用的了如此正经么?
话虽如此,吴玄还是举起了手,两人手掌相击“啪”地一声,相视间不由都笑了。
※
齐阳城北一间毫不起眼的府邸内,一身白衣的上官若溪正在琴案前抚琴而歌,依旧是那曲《凤求凰》,婉婉转转如泣如诉,曲调悲伤得无以复加。
弹得良久,放在琴弦上的纤手终于停了下来,上官若溪喟叹起身仰望天中皓月,目光不由痴了。
这首《凤求凰》乃是父亲最喜欢的歌,每次闲暇时一家人坐在后园的草地上,琴声叮咚,歌声悠悠,便成了上官若溪幼时最美好的回忆。
每当父亲弹奏这首歌给母亲听时,母亲都会脸sè泛红,笑说父亲没个正经。
耳濡目染之下,上官若溪也深深喜欢上了这首歌曲,曾不只一次地幻想未来的夫君也能cāo琴为她唱起这首带着几丝悲怆的歌曲,就像父亲对母亲一般。
然则少时的美好都被南越叛乱碾得粉碎,少女单纯的心灵骤然被仇恨所掩埋,生命里只有报仇两个大字,这曲《凤求凰》也如其他美好事物般湮没在了心底,只在一次醉酒后无意对陈若溪与白瑶煕提起。
白瑶煕今夜不知无意还是有意的举动顿时让她又惊又怒,及至吴玄高歌弹奏,上官若溪不禁听得如痴如醉,弹完之后如梦方醒,心中不由多了一丝惶惶然。
“那名叫蒙羽的男子,今后也会为我弹奏这首歌么?”带着如此疑问,上官若溪如同一具泥俑般在夜风中久久矗立着。
※
冠带街顾名思义居住者全为有权有势的冠带大臣,三里街道虽是不算长,然则沿途均是豪门大宅,三丈宽的街面更是华车来回穿梭一片锦绣缠烂。
冠带街街口有一处显赫的府邸,石墙坚壁甲士林立,正是三公之一的太尉府邸。
夜幕方落,驰往冠带街的华车似乎比往ri多了些许,一辆辆高车很有默契地围着太尉府绕了一周,也不走大门,径直从偏门驶了进去。
府中大厅中已是灯烛明亮冠带云集,太尉蒙贲一脸肃穆地望着这十余名亲信大臣,起身开宗明义道:“今ri召集大家前来,乃是商定对付易刁老贼之事,文昌候已有妙计,现请他对列位说明一番。”
西厢首座的文昌候魏纶起身对着同僚们环顾拱手,坐下陡地拍案道:“易贼上位御史大夫,气焰愈加嚣张,根本不将吾等放在眼里,摄政王昏聩无察,对于一切仿若视而不见,长期以往,易贼必定效法秦之赵高,行不臣之举,故此,本候与丞相,太尉思得一策,今ri说来与列为斟酌商榷。”
话音落点,场内大臣不禁交头接耳嗡嗡低语。白发苍苍的雍州牧起身拱手道:“敢问文昌候有何计策?”
雍州地处关中及三川平原,下辖京兆、弘农、右扶风、左冯翎、河东、河内、河南七郡,乃是古九州之一。这位白发雍州牧已在雍州当政十余年,为三公党坚定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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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群臣合议诛易刁
“老大人稍安勿躁,容我慢慢道来。”魏纶摇摇手已是一脸正色,陡然高声道:“四日之后,易贼将带领百余护卫前往北阪太庙准备祭天大典,乃吾等天赐良机,经太尉、丞相、还有本候计议,决定埋伏五百死士于北阪密林之内,击杀易贼!”
铿锵昂昂的话音刚落,大臣们如同炸开了锅一样骤然沸腾了起来,惊讶者有之,点头者有之,喝彩者有之,忧心者亦有之,整个大厅被一片嗡嗡议论的声音瞬间湮没了。
“如此大事,可有详细谋划?”九卿之一的太仆起身抛出了疑问。
“此事让丞相大人来对列位说明。”魏纶虚手坐请,将话语权让给了上官齐。
上官齐微微点头,目光一扫厅内,见众人尽皆一副殷殷期盼大是振奋的模样,不禁肃然开口道:“四日之后,御史大夫易刁将奉帝命率领百骑出城前往北阪,路线是过白玉桥渡渭水,沿弛道北上进入北阪山区,其后顺小道前去太庙,行程大概须得两个时辰。”
白发苍苍的雍州牧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地形,顿着手中竹杖高声道:“北阪山塬茫茫林木森森,若要埋伏五百死士于此,易如反掌也,易贼若只带护卫百余,击杀成功的希望很大。”
听见老而弥辣的雍州牧率先出言表示赞同,蒙贲不禁为之振奋,连连拍案催促道:“大家畅所欲言,无得拘束!”
“下臣有问。”一臣霍然起身,长长的斑白胡须飘拂于胸前,沟壑纵横的黑脸上严峻无比,竟是兖州牧徐茂,只见他拱手开口道:“此等大事关乎天下社稷,须得谨慎从事,敢问摄政平原王可否知情?”
话音落点,群臣齐刷刷望向太尉蒙贲,目光尽皆一片探询。
蒙贲起身一挥大手,沉声开口道:“诸公毋须疑虑,此事我等并未知会摄政王,何也?摄政王为求稳妥已与易刁达成妥协,否者怎会有即位大典上拜易贼为御史大夫的情形?古谚云:老来之臣不谋国。皆因老臣多失去进取开拓之心,固步自封,因循守旧,何能披荆斩棘开拓大业也!”
一席话铿锵落点,不少臣子皆是点头赞同。太仆拍案高声道:“易贼现已掌监察百官之权,吾等九卿无不如芒刺背,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下臣赞同此谋。”
“对,吾等赞同。”厅内顿时响起一片慷概激昂的高声。
兖州牧徐茂摇着头喟然一叹,无奈坐下了。
蒙贲沉吟良久,颇为为难的出言道:“然则抽调何处军队,吾等三人却没定见,大家说说该当如何?”
“京师的南北二军首先是不可能了。”上官齐摇着手叹息一声,随即接着道:“南军卫尉杨诚乃易贼亲信,北军执金吾白亚夫历来秉持中立,皆是不能指望,我看还须从州郡兵抽调兵力。”
“州郡兵?丞相大人笑谈,若无朝廷颁布的通关文牒,五百州郡兵如何进得关中?”兖州牧徐茂摇摇手出言否决。
“大家都别忘了,关中也是一州,何须从关外抽调?”魏纶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
“啊呀,对也,如何将这一茬都忘了。”蒙贲恍然醒悟,望向雍州牧道:“老大人,看来只有动用你麾下的州郡兵,意下如何啊?”
“家国蒙难,匹夫有责,太尉大人何须多说!”雍州牧颤抖着须发赳赳一句高声,手中竹杖一敲长案:“说,要多少死士?下臣立即遴选。”
“就如刚才说言那般,五百!”蒙贲一脸肃然地伸出了五根指头。
“好!”又是一句高声,白发雍州牧正色道:“如此大事,敢问何人领军?”
话音落点,群臣目光落在了蒙贲、上官齐、魏纶三人身上,静待下文。
沉默半响,眼见上官齐与魏纶皆是沉吟不语,蒙贲深知他俩文臣出身不谙军事,看来还得由自己担当大任,心念及此,昂昂高声道:“五百死士由本官率领,四日之后北阪击杀易贼,必取其头颅犒劳诸位大臣。”
话音落点,大厅哄嗡一声喝彩,与会的群臣们人人尽皆振奋了。
※
密议结束已近子时,亲信大臣们的高车从后门缓缓离开了太尉府,融入了齐阳城迷离闪烁的华灯之中。
与会亲信有一名为杨端平的大臣,职任青州牧,虽是丞相上官齐亲信,然则因三公势力萎缩而萌生改换门庭之心。
今夜与闻蒙贲等人欲击杀易刁的秘闻,顿觉这是向易刁表忠心的大好机会,心头咚咚乱跳间,已驱车偷偷来到了冠带街中段的御史大夫府。
家老向易刁禀告时,易刁正欲宽衣歇息,一番沉吟连连挥手:“不见不见,让他明日再来!”
家老小心翼翼道:“来客留言,有关乎大人生死之密事透露,特请一见!”
易刁皱着眉头一番沉吟,悠然笑了,大袖一摆道:“好,将他带来书房。”
跟着家老,杨端平走进了府邸东厢摇曳着微弱灯光的书房内,喁喁低语直到三更时分方才恢复寂静。
※
东方欲晓霜雾朦胧,一队南军百骑护卫着易刁的驷马高车磷磷出了齐阳城门,越过横跨渭水的白玉桥向北阪疾驰而去。
上得北阪,已是朝阳初生,茫茫山塬青青绿树覆盖了一层霜雾薄纱,虽无险峻高峰,却是土塬连绵,林木荒莽,越向北边越高,直抵北方的云中大河。
百骑队在宽敞的弛道上纵马如飞,犹如一支红色利箭般飞入莽莽山塬。
适当初春,草木将发未发,沟壑苍黄萧瑟,驰过一座还算奇峻的青山,百骑队下得弛道进入一条黄土官道,飞驰进了山坳峡谷中。
行得没多远,突闻一阵雷鸣般的大鼓炸响在了山谷上空,正待南军百骑勒马惊疑间,峡谷山坡密林突然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杀喊声,一片散发无甲的人海洪流从幽暗的山谷中呼喝着冲杀而下,怒海翻滚般杀入了南军骑兵中,中央两股最为凶猛,直扑易刁的青铜马车而来。
南军带队百将见状大怒,抽出马刀大喝一声:“山贼偷袭,护住大人马车,杀出去!”
话音落点,百骑队护着青铜马车哗啷启动,飞马直冲,剑光闪烁,夷然无惧地夺路厮杀。
这一百南军铁骑乃是精锐中的精锐,撒开在马车四周布成了一个圆阵,一边呼喝厮杀,一边向前冲锋,两边敌人急切间均是无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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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黄雀在后
骤然之间,突闻山谷大道前后方各有一队百骑飞驰而来,挥舞着马刀转眼便冲入了南军阵中,硬生生地将南军马队围在中央厮杀。
山腰密林的一座青石山崖上,戎装带剑的蒙贲正在遥望山谷里的激烈厮杀,心头狂跳手掌冒汗,眼见红色的骑兵渐渐消失不见,他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心头终于安定了下来。
“易贼呵易贼,争权夺利十余年,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喜不自禁之下,蒙贲不禁仰天大笑,以手遥指,模样好不得意忘形。
谁知刚过片刻,他便听到谷内喊杀声又是大起,疑惑张望,却见一片红色铁骑竟从莽莽树林神奇地渗透出来,人无呐喊,马无长嘶,杀气腾腾森森可怖,如同一条闪亮的蟒蛇直扑山谷中酣战的双方。
“这是何处军队?”膛目结舌间蒙贲已是心头一凉,只觉一股寒意瞬间侵透全身,细细观望,便见红色骑兵已围着已方死士挥刀厮杀。
“难道易贼早已有所防范?”心念闪过,一股眩晕感顿时让他几乎跌倒在地,惶恐四顾,只见自己的十余名护卫也是面如土色,情急间急忙低声下令:“走,从山后走,迟了便来不及了。”
说话间,已是跌跌撞撞地顺着崎岖的小道逃命而去。
“擒住贼首!”突兀一声暴喝,一个红色百骑队风驰电骋般卷上了山腰,顺着蒙贲逃去的方向急追而去,片刻便距离徒步逃窜的蒙贲只有数丈之遥。
不待将领,已有十余骑从马上飞身跃起,虽是上坡且一身重甲,却依然在电光石火间抢在了蒙贲之前,铜墙铁壁般堵住了去路,长剑迎面伸出齐声暴喝:“何方贼人?掷剑受缚!”
惶恐害怕得瑟瑟发抖的蒙贲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扶正歪斜的头盔正色道:“大胆,吾乃太尉蒙贲,怎么会是尔等口中山贼?还不快快放心,否者有你们好看。”
骑士们惊愕不已地面面相觑,瞬间“噗嗤”数声又是轰然大笑。
当先一名红甲骑士晃动着手中长剑乐不开支地嬉笑道:“汝是太尉?老子还是天子勒。”笑罢倏忽正色,挥剑道:“贼子不降,弟兄们,杀――”
眼见一片剑光迎面逼来,蒙贲心知必死无疑,绝望之下抽剑而出高喝一句:“王侯将相不可辱!易贼!老夫在地狱等着你!“说罢长剑一抹脖颈,鲜血喷洒间身躯大山一般轰然倒地了。
盏茶时间后,斗篷飞扬的易刁在百余红甲武士的簇拥下上山来了。
眼见甲士恭敬地捧来一枚盛放在青铜大盘中的头颅,易刁恍然大笑间上前理顺头颅散乱的须发,眼见头颅双眼圆瞪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不由又是一阵酣畅淋漓地大笑,拱手一躬:“飞蝉变黄雀,太尉大人别来无恙乎?”
旁边顶盔贯甲的白面将军笑道:“这老贼还算有种,害怕我们生擒便毫不犹豫地拔剑自刎,真不愧为蒙家的种。”
易刁摇着手,对着白面武将阴阴一笑:“杨诚呵,蒙家昌盛数代,只怕今日要到头了。”
原来这白面武将竟是九卿之一统帅南军的卫尉杨诚。
那夜得到青州牧杨端平密报后,易刁愤怒拍案大是恼怒,连声大呼要将蒙贲、上官齐、魏纶三人碎尸万段,然则冷静下来细细一想,却猛然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扫平三公势力,扳倒摄政王蒙武的大好机会。
寻来几名亲信一番计议,立即敲定了谋划,如同一只狡猾的老黄雀般扑凌凌地飞到了正欲捕蝉的螳螂背后,只等螳螂出手便开始致命一击。
“大人,现在咱们怎么办?是去缉拿上官齐、魏纶等人?”见易刁一脸微笑沉吟,卫尉杨诚不由振奋高声。
“慌甚!古有温水煮青蛙,今天咱们来个慢火炖蒙武,哈哈哈哈。”易刁笑罢望着跃跃欲试的杨诚道:“事成之后,你便是新的太尉。”
杨诚瞬间露出狂喜之色,单膝跪地拱手道:“多谢大人栽培,下官一定赴汤蹈火死不旋踵!”
易刁微笑点头,大袖一甩转身下山:“走,看看齐阳这出大戏,很快开始了。”言罢,阴恻恻的笑容在山风中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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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王府大厅内,蒙武正坐在一张堆满竹简的长案前提笔疾书。
开府摄政后,他的事情大大多了起来,特别是天子病重期间积累了大堆奏折文书,当传书谒者从东偏殿满当当运来五车竹简时,老蒙武唯有摇头苦笑。
此时他搁下笔吹干羊皮纸上的墨迹,起身提给疾步走来的书吏道:“此乃荆州请示批文,即刻刻简烙印,排精干信使飞马送出。”
“诺。”书吏拱手接过,转身大步流星地去了。
眼见忙完一事,蒙武慵懒地展了展身子,刚在大厅晃荡了两圈,却见传谕谒者疾步而来禀告道:“启禀摄政王,天子东偏殿有请。”
蒙武闻言点头,稍事整理衣冠便登上驷马轺车磷磷隆隆向皇宫而去。
进得东偏殿,情形大是异常。帝座上的天子脸色铁青嘴角抽搐,殿下的易刁却是冷笑连连,一群冠带大臣跪在冰冷的白玉砖上瑟瑟发抖,为首竟是丞相上官齐与文昌候魏纶两人。
眼见蒙武进来,天子大手一拍面前长案,冷哼道:“平原王,你教的好儿子!”
一听天子语气不善,蒙武心头不禁一沉,老眼飞快一瞄跪着的大臣里并没有蒙贲,急忙长身一躬道:“蒙贲所犯何事?请陛下言明。”
“御史大夫,你来说。”天子又是冷冷一句,沉着脸不说话了。
闻言,易刁径直走到蒙武面前一躬,似笑非笑地开口道:“今日清晨,本官奉帝命前往北阪太庙准备祭天大典之事,谁料走至一处山坡小道遭到了数百山匪攻杀,护卫百余南军铁骑仅有四骑逃生,幸得本官福大命大恰巧遇到率军经过的卫尉杨诚大人,侥幸突围并回师全歼山贼。”
易刁话音落点,跪伏着的大臣们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蒙武心头骤然一阵乱跳,脸色瞬间惨白无比,颤抖着声音道:“山贼袭击与蒙贲有何等关系?”
易刁冷冷笑道:“摄政平原王呵,带领这群山贼击杀本官的头目,便是你的好儿子蒙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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