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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园林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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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大街上空无一人,夜风透凉,月色寂静如洗。
苏维松没有去找医馆和衙门,而是抱着赵云月在城里的某个角落躲了半宿,天色刚亮,他们就混在一群清晨进城赶集的菜农里面滚出城门。
他们两人一路来到城外的白龙山脚下,在朦胧的晨雾之中,摸进山里,朝着山上的白龙寺前进。
苏维松曾与白龙寺里的九清方丈有过一面之缘,九清方丈修的是闭口禅,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有一副慈悲心肠,医术非常高明。有他在的话,赵云月一定能够得救!
上山的路不算难走,但却非常漫长,上万级台阶,一眼望去耸入云霄,几乎看不到尽头。远方烟雾缭绕,隐约能够听到晨钟的响声,浑厚而悠远。
苏维松抱着昏迷的赵云月一步步往上爬,他的体力不差,但毕竟不是习武之人,爬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气喘吁吁。赵云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胸前,轻声说道:“别逞强了,放我下来吧。”
苏维松紧紧盯着脚下的台阶,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踩空,看都没看她一眼:“少废话。”
“……”
赵云月果真没有再说废话,她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意。她闭上眼睛,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假装这一切都是梦。
费了整整三个时辰,苏维松终于抱着赵云月爬完了所有阶梯,一屁股坐在白龙寺的大门前,嚷嚷着要见九清老和尚。
九清方丈闻讯赶来,赶紧带人将他们扶进寺里,经过九清方丈的救治,赵云月的性命得以保全,苏维松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九清看出赵云月受的是刀伤,他用手势示意弟子们将寺门关上,今日闭不见客。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云月一直留在白龙寺里养伤,苏维松也没有离开的打算,每天都很贴心地照料她。赵云月问他为嘛不走,他的理由非常直白:“没有你的护送,我怕自己没命走到景州城。”
“听你的意思,你应该知道那四个黑衣杀手的来历?”
“嗯,有人想要从我身上拿到一样东西,故而雇凶绑人,实在捉不到活口,就干脆杀我灭口。实际情况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不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仅凭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平安回到景州,我需要你的帮助。”
赵云月皱眉:“既然你知道路途凶险,为何还要单独上路?”
“出门时,我并非独身一人,还有几个交情不错的江湖朋友同行。”
“那他们人呢?”
苏维松挪开目光,看向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脑子里浮现出那几个江湖朋友惨死在机关下的情景,淡淡说道:“都死了。”
“……”
当天晚上,苏维松在佛堂里抄了整晚的佛经,天亮时全部烧掉,但愿他的朋友们能够得到超度,来世投个好胎,别再碰上像他这种天生霉运的朋友,免得又被连累。
一个月后,赵云月的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她和苏维松一同辞别九清老和尚,离开白龙寺。
两人为了躲避追杀,乔装打扮成一对小夫妻,水路换旱路,再又从旱路换回水路……来来回回地换路线,混淆敌人视线。
事实上,苏维松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不过脑子特别好使,有好几次都让他使计从敌人的眼皮底下混过去,一路上几乎没怎么动手。
前进得很顺利,要说唯一不太顺的,就是晚上落脚时开房的难题。
一间房,一张床,一男一女。
要说一点事儿都没有,鬼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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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183;番外
再过一天,就能到景州城了。
这天晚上,两人共处一室,赵云月在铺床,照老规矩,一人分一半,谁也不准越线。
苏维松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表情很正经:“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需要。”
苏维松的表情更加正经:“那你要对我负责。”
“凭什么?”
“凭咱们已经同床共枕这么多回了,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过河拆桥,用完就把我扔掉,这样太不人道了。”
赵云月:“……”
“再说了,定情玉佩都送给你了,那可是我祖母送给我的,说是留给未来孙媳妇的。你不能收了定金,却要退货吧,这样不合乎规矩。”
苏维松有理有据,赵云月无话可说。
第二天大清早,苏维松醒来,发现身边空荡荡,找遍整间客栈,仍旧找不到赵云月的去向。无奈之下,他只能独自回景州,算他运气好,路上居然一个刺客也没碰上,顺利进入荆州城门。
他回家第二天,就悄悄进了宫,向太子禀报这次任务的成果。
宝藏并未寻到,但他已经进入宝藏的所在地,并亲自进去过。只可惜里面机关重重,他的朋友们不幸丧命,他独自侥幸逃出,无意中得到半张羊皮地图。据他猜测,那半张羊皮地图上描绘的路线,就是正确进入藏宝之地的方法。
他将这半张得来不易的羊皮地图双手奉上,交由太子查看,太子觉得非常可惜:“费了这么多心血,还搭上好几条人命,结果却只拿到半张地图,真是可惜!”
苏维松拱手说道:“倒也不是全无办法,微臣进过藏宝之地,对那里的地形略有了解,再加上这半张地图。微臣再仔细揣摩揣摩,兴许能绘制出另外半幅地图。”
太子大喜:“那就有劳你了!”
苏维松回到安国公府里,整天躲在书房里埋头研究地图,然而他却发现自己总是没法集中精神,经常在看书的时候,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赵云月的身影……
他哀嚎一声,丢开书本,将额头塞进书桌里。然后……就拔不出来了。
管事赶紧带人将书桌砸开,苏大状元幸运得救,只是额头上有些红肿,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龙氏担心他的身体,赶忙让人请来大夫,为他把脉看病。
苏维松看着面前个子高挑的大夫。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病了。”
大夫挑眉:“什么病?”
“相思病。”
“……”
屋里没有其他人,苏维松伸出手,将“大夫”的胡子揪下来,露出一张年轻漂亮的脸蛋:“女孩儿长胡子不好看,如果你真的喜欢胡子,以后我可以留着给你玩,你想要多长都没问题,颜色花白也没问题。”
赵云月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我考虑一下。”
“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云月以贵客的身份住进安国公府。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三爷苏维松对她很关照。很快,就有人开始传言,说松三爷与赵云月之间关系暧昧,龙氏对于此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子莫若母,她看得出来儿子很喜欢赵云月,可惜赵云月的身份是个大问题,无法嫁入苏家大门。
若是寻常贵族人家倒也还好。只要将赵云月娶做侧室就什么都解决了。可是苏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苏家男人,除非正妻不能正常生育。否则绝对不能纳妾。
家规不可废,赵云月更不能嫁给苏维松为正妻,龙氏几次三番暗示苏维松收敛一些,不要做得太过分。可惜苏维松却是铁了心要跟家里做对,摆明态度一定要娶赵云月。
这件事越闹越烈,甚至惊动了老太君和安国公,苏维松被轮番叫去谈心。
如此,苏维松终于消停了些,龙氏正打算悄悄将赵云月送走时,一道圣旨忽然从天而降,钦赐苏维松与赵云月成婚。
圣上赐婚,天大的荣耀,即便苏家人心里再怎么不满,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毕恭毕敬地接下圣旨,开始操办苏维松与赵云月的婚事。
成亲当晚,酒席上,太子亲自光临,与苏维松对饮三杯。
苏维松心里高兴,再三道谢:“此次若非殿下帮忙,微臣与拙荆的姻缘只怕还要历经不少波折,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太子不在意地摆摆手:“不过是举手之劳,就能促成一段美满姻缘,也算是我的福分,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微臣再敬您一杯!”
……
三个月后,赵云月怀孕,然而她与婆婆龙氏之间的关系却越来越僵,平日里偶然碰面,都只是淡漠地行个礼,就相互擦肩而过,关系生疏得像是陌路人。
十月怀胎,赵云月却迟迟没有生产的征兆,家里对此事议论纷纷,有人在私下里猜测赵云月肚子里怀的是个怪胎,甚至还有人说她会生个妖怪。为了平息这些谣言,龙氏趁着苏维松不在家,找人请来两个道士,要对赵云月驱邪。
赵云月不堪受辱,挺着大肚子与龙氏吵起来,两个女人的脾性都很硬,说话做事从来不知退让,越吵越凶,索性彻底撕破脸皮。龙氏派人强行捉住赵云月,要将她绑起来接受道士的驱邪仪式,赵云月拔刀相向,不顾身孕就与护院们打了起来。
这一打,就动了胎气,羊水忽然破了!
赵云月当场晕死过去,龙氏却坚持让人抓着赵云月驱过邪之后,才将她抬进产房,再去请稳婆过来接生。当苏维松闻讯赶来之时,家里已经乱得不成样子,赵云月在产房里痛得死去活来,他却被人死死拦在门口,没法进去看看情况。
兵荒马乱的一个下午过去了,直到太阳落山时分,才听到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稳婆欢喜地跑出来:“恭喜松三爷。贺喜松三爷,是个千金小姐!”
苏维松顾不上旁人阻拦,跌跌撞撞地冲进产房,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赵云月,紧紧握住她的手:“你别怕,我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了。”
“带我走,永远地离开这里……”
说完。赵云月就昏了过去。
女儿满月抓阄,她从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抓住一本《园林大观》,使劲摇晃,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于是乎,苏维泉当场拍板。给女儿取了个小名“园园”。
办完满月酒的第二天,苏维松主动向皇帝请求外派任职,得到批准,他收拾好行李,带着老婆孩子离开安国公府,默默去到很远的小镇当官。
女儿很顺利地长大,依照礼数,她本该交由家中辈分最高的长辈取名,可是苏维松早已跟家里闹翻。取名的事情因此耽误下来,“园园”就成了她的大名。
山高皇帝远,苏维松做着七品的芝麻小官,事务清闲,闲暇逗弄女儿,每日看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情景,心里很是满足。
他以为,这样幸福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到永远。
岂料皇帝忽然染病。病情反复不定。缠绵病榻数月不醒。朝中暗潮汹涌,各方势力都开始有所动作。年轻的太子成了所有人的活靶子,几次三番遭到暗杀,凶险万分。
太子传来书信,打算召苏维松回景州,助他度过这个难关。
苏维松急忙收拾行囊,即刻起程,临走前,他叮嘱赵云月好好照顾女儿,留在东江镇等他回来。岂料他刚离开东江镇,就遭到刺客伏击,差点命丧黄泉!
他侥幸逃脱,心里担忧妻女的安危,顾不上太子的召唤,拖着受伤的身子,匆忙赶回家里。
家中非常安静,书房和卧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苏维松叫了好几声“云月”,也听不到任何回应。他看着满地狼藉,似是想到什么,心中一紧,快步走到床边,从床柱的顶端掰开一个暗格,拿出藏在暗格里的图纸,打开看了看,确定没有被偷走,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他被人从后面猛地一敲,脑袋发晕,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
他强撑住最后一丝神智,艰难地扭过头,眼睁睁地看着赵云月走到面前,弯腰从他手里拿走那半张图纸。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赵云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容背光,看不清神色:“抱歉,这张图纸归我了。”
“你……你到底是谁?!”
“西夏夜狼城,没藏云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就是为了得到这张图纸,你从见到我的第一面开始,就就是有备而来,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在骗我,对不对?!”
沉默片刻,她缓缓说道:“是。”
苏维松眼眶泛红,自嘲一笑:“滚吧,从今往后,我们生不同时,死不同穴。”
没藏云月拿着图纸转过身去,眼泪终于不由自主地留下来:“如你所愿。”
她走后,苏维松非但没有晕过去,神智反倒越来越清醒,只是胸口疼得异常厉害,张开嘴就哇的一声吐出鲜血。他擦掉嘴边的鲜血,将女儿托付给钟嬷嬷,悄悄回景州,帮助太子谋得九五之尊。
论功行赏之时,他什么也没要,只求新帝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保他女儿一生平安。
新帝欣然应允。
苏维松悄无声息地回到东江镇,伤势加重,每日靠着皇帝从宫里送来的珍贵药材吊着性命,如此苟延残喘了五年,终于病逝于府邸之中,享年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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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雪满中庭月映林①
大年初一开始下雪,这场大雪连续下了四天四夜,整座北宁城都变成了冰雕玉砌的世界。为了能方便百姓出行,苏辰带着十几个士兵将城中道路上的冰层铲除,晚上回到将军府,他的旧伤就发作了。
苏园园来给他送汤的时候,见到他蜷缩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赶忙派人请来大夫帮他诊治,大夫无能为力,只能给他开了几副安神宁气的药,好让他不必痛得那么厉害。
在药的作用下,苏辰终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满身大汗,脸色发白。
苏园园看着自己被他死死抓住的手腕,一时心软,没法狠下心挣开。她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帮他盖好被子,用手帕给他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低声说道:“安心睡吧,明天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肖氏端着刚做好的夜宵走进来,她刚要开口叫苏辰来吃东西,就见到坐在床边的苏园园,目光随即落在苏辰与苏园园紧紧握住的手……
一瞬间,她像是被雷劈中了,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进退不得。
女人对于某些方面的事情,总是要比男人要细腻得多。
肖氏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骨子里仍旧是个女人,这一下子,她猛然想起平日里苏辰看苏园园的眼神,再想到苏园园对苏辰的照顾……所有的细节叠加在一起,她越发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堂姐弟乱伦,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待苏辰完全睡着了,苏园园小心翼翼地将手抽出来,才刚转身,就见到肖氏端着夜宵傻站在那里,脸上神色千变万化,极其复杂。
苏园园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尴尬地问道:“五婶有事?”
“……你跟我出来一下。”
苏园园不明所以,点头应下:“哦。”
她跟在肖氏身后走出房间。夹杂着雪花的夜风迎面扑来,令肖氏又惊又怒的心情迅速冷却下来。她将夜宵放到走廊的靠椅上,任由雪花飘进碗里,汤水慢慢变凉变冷。
看着肖氏欲言又止的模样,苏园园的心理愈发奇怪,开门见山地说道:“都是自家人,五婶有话就请直说吧。”
肖氏本就是个直爽的人,心里向来藏不住话。见到苏园园发问,她索性也不绕弯子,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和辰哥儿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园园愣住:“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五婶,我不明白您这话的意思。”
“你就别再藏着了,刚才的情景我都看见了,你和辰哥儿早就……”即便是已经身为人母的肖氏。说起这种事情仍旧不免有些尴尬,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捡了一个稍微好听点的词儿,“你们早就好上了!亏得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们俩是姐弟情深,完全没想到你们两个年纪小小居然不学好,背着家里做出这种违背伦常的事情,你们这是要气死我们大家啊!”
苏园园眨了眨眼,片刻之后,方才明白肖氏话里的意思。登时脸色涨红,急忙解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我和三堂弟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您真的误会了!”
“我亲眼所见,你们连手都牵上了,有了肌肤之亲,还说是误会?!”肖氏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你们两个的前途可都毁了!”
苏园园试图辩解。可是不管她怎么解释。肖氏都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她的解释全部成了狡辩与掩盖的手段。这让肖氏对她越来越失望。
“你说,是谁先主动的?”
苏园园不断地重复一句话:“您真的误会了,我和他直接没有发生任何超越堂姐弟的事情……”
“别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个听话乖巧的老实孩子,肯定是辰哥儿那个臭小子教坏了你,回头看我不狠狠收拾他!”
事情越描越黑,苏园园百口莫辩,干脆不说话了,满心委屈地低头看地板。
见她这副不言不语的样子,肖氏以为她默认了,更加气得不行:“我就知道这个臭小子无法无天,但没想到他竟然连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真是白费了他五叔辛苦栽培他的一番心血!”
苏园园无力地看着她:“……”
“行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从今往后,不管有事没事,都不准在靠近这里,更不准私下里跟那个臭小子见面!”肖氏的想法很直接,趁着两个孩子年纪还小,感情尚未稳定下来,就赶紧将一切苗头全部扼杀在摇篮里,彻底杜绝他们两个继续发展下去的任何可能,“你们现在或许会怨恨我,但是没关系,将来等你们长大了,就会明白我的苦心了,赶紧走吧。”
苏园园无奈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肖氏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端起已经彻底冷掉的夜宵,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当天晚上,她一直都心事重重,看着苏维泉总是欲言又止,弄得苏维泉浑身不舒服,临睡觉前,他终于忍不住了,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肖氏目光闪烁:“没事,你别瞎想,赶紧睡吧,你明天还要早起操练呢。”
苏维泉看着面前的爱妻,慢慢眯起双眼,肯定有古怪!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肖氏目送苏维泉离开家门,随即跑去找苏辰。
她到的时候,苏辰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桌边吃早饭。苏辰见她来了,便邀请她一起坐下吃,她也不推辞,大方地落座,啃了两口馒头,便试探性地问道:“今天,七姑娘来找你了吗?”
苏辰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今天初五,工地重新开工,她现在应该已经出门去巡查工地了,怎么会有时间来找我?”
“哦,你不说的话,我都差点忘记今天是初五了,”肖氏的表情更加古怪,“看来你对七姑娘的事情很上心呐,有关她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苏辰听出这话里有别的意思,心思一动,轻轻放下筷子,淡笑着说道:“五婶有什么放不妨直说,都是自家人,不需要绕弯子。”
“你两可真有意思,说话都说一样的,行,我就不跟你兜圈子,直话直说,你跟七姑娘之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就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辰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拢,最终凝结成一层薄冰,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
肖氏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一时间有些被吓到了,但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见过不少世面,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晃神,很快就又恢复正常,语重心长:“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出于对你们的关心,才会自讨没趣管这档子闲事。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性子虽然野,但本性不坏,再加上你在学武方面的天赋,只要你肯努力,将来必定前程似锦。无论是我,还是你五叔,都希望你能好好成才,成为苏家的骄傲,再不用被人小瞧。如果你能体谅我们对你的一番苦心,就断了对七姑娘的念想,将来都不要再跟她来往了。”
苏辰被她说得有些动容,可当他听到最后一句话,脸色忽然又变得难看起来:“断不了的。”
“为什么?”肖氏皱起眉头。
“当初我跟着您和五叔来到北宁,也曾试着忘记她,想尽办法转移注意力,让时间慢慢淡化这段感情。可是事与愿违,我越是想要忘记,就记得越是清楚,结果越陷越深,拔不出来了。我认识她整整五年,在这五年时间里,她是真实存在的,如果要我忘记她,那么我这五年时光又算什么?我否定不了她,更加否定不了自己。”
肖氏看见他的脸上流露出几许颓然,有些心疼:“你们年纪还小,心性未定,还不知道真正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等你长大了,某一天再回过头来看这一天,你就会发现,其实你认为的不可自拔,都不过是你在牛角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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