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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愚若智(女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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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墨台妖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脆弱的他,是我从未见过的。

    马车缓缓停了,墨台妖孽笑了,但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难看,我想扶他下车,但他轻轻挣开了我的手,独自下了车,我跟在他身后走着,他越走越快,而我脚下越来越重,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走着走着,我几乎迈不开步了,寻了一处石阶坐了下来,与墨台妖孽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慢慢回放着……

    遇事,我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断,但是事关感情,我就需要静静考量,沉思许久才会有答案的……我讨厌去探究自己的感情,因为太复杂了——

    想了又想,隐隐觉得自己对墨台妖孽是有感情的,只是这份感情如山间的泉水,慢慢吞吞地流淌着,细细长长,不浓不烈,不去深想,不会轻易地发现,可是却一直好好地藏在我的心底,缓缓成长着,暖暖成长着……我知道墨台妖孽对我有心,而从没残忍地斩断他的情,就是因为这份感情的比重渐渐超越了其他的情感,我不再害怕他,不再排拒他……

    “玄妹妹,你回来了啊……你在这儿做什么?”墨台榆走下间廊,走向我。

    “榆堂姐……你喜欢我家夫君吗?”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这句话,已经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了。

    “……玄妹妹,为何突然说到这个?”墨台榆一怔,反问道,既没承认,也不否认。

    “只是感觉……”我没再追问,自嘲地笑了笑,突然发现,此时已经天黑了——我竟然想了这么长的时间啊……

    “堂弟……公子,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上的那轮明月吧,高高挂着,离我那么远,但当我看见水中的月影,却又感觉,他离我很近……只是,水中捞月,镜中观花,终究不过一场虚幻!”墨台榆撩袍坐到了我的身旁,与我一起望向星空。

    我挑眉看向她,惊讶于她居然会跟我说这样的话。

    “玄妹妹,我从来不叫你‘玄夫人’,就是因为我一直看不出你对公子的情,无法真心地承认你是‘玄夫人’——但是,今天以后,我能叫你‘玄夫人’了吗?”墨台榆偏头看向我。

    “……你,从我的脸上看到了什么?”我不由心惊——我素来隐忍,不容易喜形于色。

    “你刚才的表情是,心怜又心痛;而现在则是,心事被揭露的狼狈……”墨台榆哂道。

    “玄不解榆堂姐的意思。”我冷声道,打心底厌恶被人看穿的感觉。

    “你一脸不甘心,又极力掩饰……”

    “榆堂姐!”我站起身,不悦地瞪视她。

    “那轮明月,独自在苍穹之中,该是寂寞的吧……”墨台榆也站了起来,再度抬首看向空中,说道:“玄夫人,请你守在公子身边,好好地……守着他!”

    语毕,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步伐沉重,却又透着轻快。

    守着墨台妖孽吗?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与义务,是我心甘情愿覆上的包袱啊……

    我徐徐走回偏院,院子里灯火摇曳,屋内却一团漆黑,疑惑地推门而入,借由屋外的光,看清墨台妖孽背对着我坐在圆桌边。

    “我认真地想了想,总算想明白了……”我走进房,开口打破沉默。

    “妻主,日间我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好不好,我们……”墨台妖孽轻轻地说道。

    “不是,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想好了……”

    “妻主!”墨台妖孽突然高喊出声,然后站了起来。

    我眨了眨眼,被他吓了一跳。

    “我……我要进宫去,现在就进宫!”墨台妖孽说着,就向门外冲去。

    现在进宫?敢情这里的宫门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啊!

    “你要进宫,也先听我把话说完啊!”我追了出去,在他身后叫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想通的。

    墨台妖孽没有转身,脚步越来越快,甚至使出了轻功……

    “你……你给我站住!”我边追边喊。墨台妖孽武功废了,轻功可没废,我的“流云”根本追不上他,几个飞跃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被鬼追都不用跑这么快吧?!小子,你好样的!我暗自磨牙。

    深吸了一口气,我朝他消失的方向吼道:“你个妖孽!”

    声音响彻云际,响遏行云……

    …………………………………………………………………………………我是决然的分割线…………………………………………………………………………………

    “夫人,不好了……门房来报,你的奸夫找上门了……”秋梅大呼小叫地从前院跑来。

    “冉燮府的公子来了啊?!”墨台遥闻言,跳了起来,一脸的……兴奋?!

    顿时,我一个头两个大,双手按摩着太阳穴,带着秋梅走向前院,而墨台遥眼露异彩,亦步亦趋地跟着。

    墨台府的正厅,帘栊依旧高控。

    远远的,我就看到大厅中那抹秋葵黄的背影,脑袋……金光灿灿,身材挺秀——不是紫罗兰,倒像是……

    心念一动,不由加快了脚步,而墨台遥拉着秋梅,从另一边进到与正厅只隔一墙的花厅。

    那男子徐徐转了过来,脸上脂粉未施,五官精致,面容偏冷,气质如朗月清风,天生脱俗——这张脸,慢慢地,与我心里的那张脸叠加,重合在了一起……

    “原来你是冉燮公子啊……”我嗫嚅,缓步走进了厅堂。

    “墨台……夫人。”他开口,声音如清泉涧流,带着轻颤。

    厅里一片静谧。我细细打量着他,眼光自然地落到他头上“夺目”的发饰上——玛瑙钗,翡翠钗,珐琅簪,然后是金簪……六根金簪,在令人眼花缭乱的头饰中并不起眼,那是……

    “你……为什么要来郾都?”药殷……冉燮殷微垂臻首,我只来得及捕捉到他的一对美眸中,抹过难言的情绪。

    “逃命啊!”我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在桓城的时候,不是被你们发现了么,能不跑吗?!”

    “我……没告诉任何人,你在桓城——你的扮装很成功,她们都没发现。”殷抬眸,飞快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垂了下去。

    难怪啊,那天之后,在墨台府附近蹲守的弟子,一反常态地消停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开口问道,心绪百转。

    “我本以为……你跟墨台烨然会一直在桓城的,这一辈子再也……。”殷答非所问地说道。

    “这样都能遇到,不正说明我们有缘吗?!”我笑侃。

    “缘……”殷停顿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道:“师叔,当你对我伸出手的时候,我犹豫了,我怕步上爹爹的后尘,所以……是我亲手断去了我们的缘……于是,我遭到报应了!”

    我眉心微拢,想不明白他话中所指,只听他轻轻说道:

    “你上次遇袭受伤,我察看伤口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了解你……那以后,我想了很多,却一直不敢开口问你——师叔,你是不是早就发现……那些蛊了?你……恨我吗?”

    “恨过,但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爽快地回答他,难得的真心。

    暗暗自嘲,原来我也会有心理敏感期,这不正是动物行为学中的印随学习——雏鸟情结么?!

    “离开桓城以后,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顺着签文,我们成亲了,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的事了,哪怕……哪怕你命不久于世,到时,我随你一同去也就是了……”

    呸呸呸,我活蹦乱跳的,什么叫命不久于世?!我怒,又有拍死他的冲动了——却因他的下一句话,心里犯酸——

    “我又想,如果那天,掉进深渊的真的是你,我跟着你一同跳下去,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怎么都好过,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地活着……”

    “‘菡萏会’那日,当我听到‘仪公子’的名号的时候,我想去找你,想见到你,这个念头在我心里疯狂地蔓延着,但转念一想,我怕啊,我怕被有心人看出端倪,然后你又会被师父带回门派……我只能把自己锁在房里,然后任由心被上万只虫蚁啃噬着——那时方知,原来我是如此的善妒,我妒忌墨台烨然啊!我的身体里,宛如住着一个魔魇,是不是很丑陋呢……”

    我静静听着,眉头已深锁。

    “刚才,就在我看到你的一刹那,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傻,现在这样,是最好的了——墨台烨然,他有能力庇护你,他比我强太多了……你活着就好,我只要你活着。”

    我,看着他,近乎震惊地看着他——我何德何能,配得起这样的他呢?!他确实是傻呵……

    “璘……缦殊公子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这是……我唯一能帮你做的事情了。”

    殷终于抬起了脸,眼中的情丝与哀思,缕缕挟住我的心,紧紧的缠绕,令我的心,隐隐抽痛着……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那一眼,似乎已是决绝。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自己面前……

    实在忍无可忍,深深吸了一口,平地一声吼:“冉燮殷,你丫的,你个自以为是的傻瓜!”

    吼完,发足狂奔,追了过去……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濡以沫,相呴以湿,不如相忘于江湖。

    但是,我要说——

    庄周,绝对是个老神棍!

    试问,既然有了“相濡以沫,相呴以湿”的经历,又如何能“相忘于江湖”呢……

    。。。
………………………………

41月徘徊菟丝附女箩(墨台烨然番外)

    懿渊十一年,征暑之月,皇家避暑山庄,万壑行宫。

    岫云斋,正宫东面的一组八进院落建筑群,是专门供皇太君居住的,楼阁清樾,亭台澹泊。

    “……皇帝也真是的,什么破事儿都让你去干,她到底有没有把你当男儿家来看啊!”

    说话的,是临水而立的八角亭阁中主位上的皇太君,我的……义爹。

    他穿着石青色的凤袍,圆领、右衽大襟、左右开裾、平袖端,饰九只金凤,间以五色云及福、寿纹,下幅八宝、寿山水浪江牙及立水纹。

    “这不正说明义爹教导成功吗?我还就是喜欢搅和在朝廷官场这漩涡里。”我漫不经心地答道,偏头眺着湖对岸的云辉玉宇的牌楼,重廊复殿,层叠上升,贯穿青琐,气势磅礴。

    “然儿,你也该学学柳儿,平时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柳儿,你的女儿快满周岁了吧?改天抱进宫给哀家瞅瞅。”义爹的话头换得极快,转向了一旁正襟危坐的墨台柳。

    我淡淡地扫向墨台柳,他前年招赘了一个妻主入府,一个看上去就很好掌控的文官,只是……未免太过木讷了。

    “回皇太君的话,您的记性可真好,现在十个月大了。前阵子,皇上给赐了封号,说等满周岁以后再赐名呢!”墨台柳垂首,细声细气地回答。

    “反正,也就只有府里几个人知情,外人不还都道我贤良淑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么?”我开口道。义爹还是这么罗嗦,早知道今天就不来了。

    “然儿,再过四个月,你就及笄了,到时叫皇上给你选个好妻主,我算是想明白了,男儿找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女子嫁了,这样才算真正的幸福……”近几个月,义爹经常跟我提到婚嫁的事儿,他以前经常说男儿家不用把自己束缚在闺阁之内,应该放手去闯一番天地;可如今却改了想法,老跟我念叨,男儿家就该嫁人,然后相妻教女……

    “及笄以后,我打算去桓城的墨台府,那里远比郾都自由……至于,妻主,自然是我自己选了!”我微微蹙眉,看向义爹。

    “自己选?想当年,那个淑皇子也坚持要自己选的,结果呢?!这么多年来,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落得跟他一样……”

    “弟弟,你别每次说到这些,都拿淑皇子举例子啊,人家淑皇子招谁惹谁了啊!”我的姑母——墨台遥在一旁嚷嚷道。

    “你给我闭嘴!看到你,我就着恼!我接到消息说,上个月然儿在别庄的时候,一伙贼人闯了进去,你说你安排的那些个护卫干什么吃的?幸好然儿没出事儿,不然我饶不了你!”义爹的美眸喷火,狠狠瞪视着姑母。

    姑母摸了摸鼻子,坐了回去。

    “然儿,你也是的,什么不好玩,学蛮夷玩蛊,多邪门的东西啊!据说,那伙贼人就是冲着你养的蛊去的,现在被抢走了,倒也是好事儿!”

    “不是被人抢走的,是我自己不想要了!没用的东西,白费了我两年的时间。”我将视线调回了水波荡漾的湖面,不想深谈,免得义爹又唠叨个没完。

    “我听说,近来盛郾多了一个痴情种子,好像是个长史,叫公孙什么来着……就照她那样子的,给你找个妻主吧!”义爹居然又接上之前的话尾了。

    “皇太君,您说的那人,是叫公孙丠,现在已被圣上擢为都统了。”墨台槐拘谨地答道。

    公孙丠吗……不过是琼养的一枚棋子,任凭自己的生死揉捏在他人手里的女人,有什么好的?!我不由嗤笑,转而想到,她的夫,似乎是“生死门”的吧——最近“生死门”的小动作还真多,看来,要再增派几名探子进去……

    猛然警觉,我的目光落到了堤岸边那片矮林——

    “义爹,我早跟你说过,行宫种这么多树,容易藏刺客的!”我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步出了亭子。

    正觉得无聊呢,居然就有人送上门陪我玩了!我飞身跃向湖堤,心情颇为愉快,嘴角难抑地弯起了。

    不知道这是哪一路的人呢……我分心想着,手中未停,轻易拧断了其中一个女子的脖颈;左边那个女人刀挥得实在太慢了,随意地避开刀锋,我的左手在下一秒穿透了她的胸膛,她骨头碎裂的声音还算清脆,本来想将她的心脏拽出来,想想可能会吓着义爹,干脆顺手捏碎了……

    可惜只来了六个女人,随便玩一圈,居然这么快就都死光了……

    等我慢慢走回亭子的时候,夏枫已经端着清水在等我了。我熟练地清洗去手中的血污,我从不留长指甲,就是觉得不方便洗濯。

    “墨台遥!”义爹突然吼道。

    我顺势看过去,只见他的脸色都泛青了,是被刺客吓到了吗?

    “这不关我的事吧?这是宫里的侍卫的失职。”姑母弹跳了起来。

    “谁跟你说这个了!然儿好好一个男儿家的,你居然让他学这么残忍恶心的杀人手法,这让他还怎么嫁人啊?!”

    “不带这么玩的!最初我是打算让公子学剑的,明明是弟弟你自己说的,一个男儿家家,随身带把长剑,成何体统!”姑母的娃娃脸皱成了一团。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这么阴毒的武功学了干什么?还不如去学剑!”

    “弟弟,你从小就这么善变!自己说过的话,翻脸就不认帐!现在你都当上皇太君了,应该是凤口一开,金口玉言的,可你怎么还没改掉这个坏毛病啊?”姑母跳脚急道。

    “墨台遥,我哪年哪月哪时哪刻说出那句话的?你说的出来,我就认下了!”义爹的气势远远高过姑母。

    姑母一窒,良久才呐呐说道:“明天我就去给公子请个剑法高超的师父……只是,都练了近十年的爪法,现在换剑会不会太迟了一点啊?”

    “这我可管不着,然儿有相当的自保能力,我才放心他到处乱跑……”义爹偏头,对我说道:“要不,然儿你也别学什么剑术了,安心呆在我身边好了,等你及笄,找个好妻主嫁了,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我会学好剑术的,请义爹放心!”呆在宫里有什么好玩的,我迅速开口接道。

    目光再次飘向湖面,嫁人吗……我从没想过,好遥远的事情啊……

    ………………………………………………………………………………………………………………………………………………………………………………………………………………

    懿渊十五年,霜序之月,月中。

    我站在“生死门”刑律堂的墙檐上,看着花园里的女子,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来原先她长什么模样了,但她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开智前后,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啊!

    琼是在半年前才知道“生死门”出了个药人,重金收买了几个蛊师混了进来,不是为了炼蛊,而是打算以蛊操控药人……虽然我不清楚琼要做什么,但是我……怎么可能让琼得偿所愿呢?

    这个女子是叫做毒玄吧,她的皮肤略嫌苍白,难见血色,眉宇间不见欲、不染愁、不动情、不含恨,眼睛圆圆的,眸光意外的明亮,鼻尖微翘,唇线薄凉。怎么看都像个书生,却没有时下文人的呆板与酸腐,浑身给我的感觉就是——宁静,既非死气沉沉,亦非生机盎然。

    我一直以为她早已不在世上,可她居然在药光手里活了下来,还活得比谁人都好,只能说——她的运气真是极好啊!

    身形飘忽,已至她毫无防备的身后,突然听她叹气,以细小的声音碎碎念:“药光叫我来干什么呢?看戏?不像!以这个女子警告我?她真看得起我啊,我现在敢跑么?!天下之大,竟无我立足之地……”

    巧的是,厅堂里的那个女人我认识,六年前,我就是从她的口中偶然得知“生死门”药人这个秘密的。

    原本,我该直接封住毒玄的穴道,将她带至客舍,然后等天黑后将她运下山,至于她以后的命运,那就要看我以后的心情了……但是,现在见到她,我改变主意了——

    腰间的软剑悄然而出,直接横在了她的颈间,她的反应异常的快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既不动也不反抗,连颤抖都没有。

    “为什么最近老遇到这样的事情呢……”只听她懊恼地自语,她的脖颈微移,立刻就被我的剑锋削去一缕长发,我蹙眉,将剑刃稍稍移开,随即发现,她的整个身体已经彻底僵住了……

    毒玄,四年后的再次相见,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而这样的人,通常都会长命的。

    ………………………………………………………………………………………………………………………………………………………………………………………………………………

    懿渊十五年,霜序之月,月末。

    桓城,墨台府内。

    义爹催得越发紧了,与其让他给我指一个妻主,不如我自己随便找一个。我意欲在春莲她们中间挑一个的,毕竟她们跟了我近十年,深谙在这个染缸中的存活之道,我不用烦恼她们英年早逝,而让我过早守寡,尽管这样的婚嫁,实在是无趣啊……

    目光不由落在了一旁看帐目的女子身上——她真是听话啊,听话到让我觉得……在她身上用蛊,十分的浪费,浪费我的蛊虫。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我实在看不出你到底有什么用处,你说,我杀了你好不好?”我开口道,细细观察着女子的反应。

    她闻言,面色一变,眉心打结,垂眸状似思索。

    我知道,她的反应一向极快,果不其然,刚嗑下两枚瓜子,就听她说道:

    “墨台公子,你是因为觉得我无用,才想要杀我的,对吗?”她抬眼看向我。

    我漫不经心地颌首。

    “公子只知,有用之用,却不知无用之用,方是大用。”她露齿而笑,平日里淡然的脸庞,仿佛在一瞬间,灌注了生气活力,流光溢彩,光芒四射。

    我暗自惊讶,有一霎那的恍神,只听她继续说道:“不材之木,因无用,不被斧伐;白额之牛,因不祥,不被祭祀;残废之人,因无为,不被征兵。公子说我无用,我该高兴才是,因为无用,我可避开风头浪尖,免祸而保身,如此才能寿终正寝,终其天年。”

    我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她。很快的,她的笑容僵住了,然后开始惊疑不定,接着扁嘴哭丧了脸……而我终于笑了,心情非常愉悦,脱口道:“我发现你的有用之处了——我们成亲吧!”

    她睁圆了双眼,头一次露出了傻气的表情,愣愣地站在那儿,似乎已然石化……

    容易掌控,有小聪明,且知进退的……妻主,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

    懿渊十五年,开冬阳月。

    “公子,老奴刚才说的话,您都明白了吧?您也不用过于紧张,床第之事,都是女子主动,您等着夫人来做就好了。”

    这个喜公,是姑母从郾都打发来的,他一说就说了近一个时辰,我只模模糊糊地听了大概——总之,等等躺在床上,我什么都不用做,就对了吗?!倒也好办。

    这场婚礼办得很仓促,一切从简,因为我担心迟则生变。

    喜公退了出去,我静静坐在床上等着,但是我的……妻主,一直没进来。

    “夏枫,去把毒玄……去把夫人叫进来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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