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浑的青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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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贾厂长的，一个是陈经理的。”夏雨霞把电话号码给徐素贞写在一张纸上，让徐素贞记住。

　　　　“两个电话？那给谁联系好啊？”徐素贞办事仔细。

　　　　“陈经理看上去比较高傲，不是太容易接触。贾厂长平易近人，你可以先和他联系。”夏雨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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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你不是什么好货

韦冉驾驶着自己的小车把药品送来，夏一木打算留下他吃晚饭。

　　　　韦冉说自己没有时间，因为孩子这两天拉肚子，赵桂鄂忙里忙外累坏了，他必须赶紧回去帮着妻子照看孩子。

　　　　天气已经变暖和，夏一木晚上自己住在店里，让妻子阿贞和妹妹阿霞回去家里休息。

　　　　裴晓娜甩着马尾辫来店里找徐素贞：“徐姐呢？”

　　　　“找她干嘛？”夏一木放下报纸道。

　　　　“找她下跳棋。”裴晓娜拿起桌子上的跳棋道。

　　　　“那你们今天下不成，徐素贞不在，她回去了。”夏一木道。

　　　　“那你和我下吧。”裴晓娜让夏一木陪自己下棋。

　　　　夏一木忙说：“我笨得很，不怎么会玩。”

　　　　裴晓娜更高兴了：“不太会玩更好，我可以教你啊。——说好啊，谁输了就让对方刮一下鼻子！”

　　　　“那，就陪你下三盘，行不行？”实际上夏一木是象棋军棋扑克麻将跳棋样样会玩，虽然样样都不怎么精通，但是像裴晓娜这样的幼稚对手，绝对不会是自己敌手。

　　　　夏一木刚开始不好意思赢她，就先让她赢了一盘。裴晓娜高兴地刮了夏一木鼻子，笑得咯咯的脸上乐开花。

　　　　夏一木开始发威，第二盘干净利落地赢了裴晓娜，于是就象征性地轻轻刮了她的鼻子。

　　　　第三盘仍然是夏一木赢了裴晓娜。夏一木直起身，道：“好了，该休息了，不玩了。”

　　　　裴晓娜却不依不饶：“不行，我还要赚回来。”

　　　　“饶了你的鼻子，我也不刮它了，你也不吃亏，怎么样？”夏一木妥协道。

　　　　“那也不行，再来最后一盘，看我是怎么赢回来的！”裴晓娜倔强地要再下一盘。

　　　　夏一木好斗的脾气上来，不给裴晓娜一点机会，第四盘三下五除二就战胜裴晓娜。裴晓娜只能仰起脸让夏一木刮鼻子。夏一木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再刮第二下的时候，望着裴晓娜水嫩的脸蛋，忍不住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面颊。

　　　　裴晓娜脸色一变，沉声道：“小夏哥，你也不是什么好货！”

　　　　夏一木尴尬不已，讪讪无语。

　　　　瞅着裴晓娜生气走了。夏一木拿着报纸蹲在床上，自己想抽自己几嘴巴。

　　　　看了报上的新闻：郑州房价连续两年以两位数的速度上涨，中低收入者历经千辛万苦地看房，最终却痛苦地发现：市场上几乎已经没有了低于２５００元／平方米的商品房，而经济适用房又一房难求！……

　　　　关门准备睡觉的时候，把阿霞送回家的阿贞安排阿霞妹妹一个人在家里住，她又返回店里。

　　　　“为啥不在家里住？这儿的床这么窄，一个人刚刚躺得下，两个人睡在一起挤得多难受啊。”夏一木对徐素贞道。

　　　　“阿霞来这儿干什么？”徐素贞冷眼望着夏一木道。

　　　　“她来买药啊？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夏一木迷惑道。

　　　　“买什么药？”徐素贞继续问。

　　　　“有毛病啊你？当然是给凌德买治疗乙肝的药。”夏一木生气道。

　　　　“你还知道凌德害得是乙肝啊！这病传染你不知道啊？”徐素贞终于说出自己的考虑。

　　　　“……，咱们不是已经都打了乙肝疫苗了吗？不用担心。再说，乙肝没有那么可怕，凌德车行里的几个伙计天天跟他们在一起吃饭也不见得会传染。”夏一木强词夺理。

　　　　“反正我会感觉不舒服，虽然阿霞没有得乙肝，但是他们可是亲密接触的？身上还能不带有病毒？”徐素贞理直气壮道。

　　　　夏一木摇摇头：“知道‘乙肝人’吗？就是乙肝患者或乙肝病毒携带者。他们身体几乎没有任何症状，但它会传染其他人，生活很不方便。乙肝人的生活和爱情与其他人变得不同，被歧视或是自己忌讳，压抑。这种状态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生活。”

　　　　“是啊，阿霞现在就有一些自卑，她让我问问你，他们这种情况能不能要孩子？”徐素贞道。

　　　　“当然可以。因为阿霞身体正常，只是凌德患有乙肝！”夏一木道：“但是在要宝宝前，必须去医院检查两对半，看看产生抗体没有？如果抗体产生，就可以获得一个健康的宝宝了。”

　　　　收拾好之后，夏一木和徐素贞挤在那张小床上睡觉，床实在是小，两人只能紧紧拥抱在一起。肌肤紧紧挨着，两人动了邪念。不约而同地脱内。裤……。

　　　　快到高。潮的时候，徐素贞没忍住放了一个屁，……尴尬得不得了……。

　　　　第二天；没有心情在郑州玩耍的夏雨霞要回家。

　　　　夏一木知道妹妹担心凌德，不好说什么。徐素贞也不挽留。今天不上班，夏一木带妹妹到环城路，直接拦了一辆去自己家乡的大巴，送妹妹上了返家的长途车。

　　　　夏一木回到店里，徐素贞回家把所有被单被罩全部洗了一遍，还用84消毒液消毒。不成想没有掌握好84消毒液的配用量，拧干后发现一床深颜色的被单漂白，成了浅颜色的花白被单。

　　　　对于夏雨霞说的那些带来的东西，其中凌德买的几袋火腿肠，徐素贞全部提到店里来，准备分发给市场街附近的邻居。

　　　　裴晓娜又来找徐素贞下跳棋，神情自若的她好像昨晚上压根就没有发生什么不快。

　　　　徐素贞送给裴晓娜一袋火腿。

　　　　裴晓娜说：“便宜了田蓝表姐了。”

　　　　“怎么？你不爱吃？还是嫌弃老家的东西不上档次？”徐素贞道。

　　　　“你想哪儿去了！全不是。是我准备回老家，去亲大表姐家，因为从小就和我关系好的大表姐要结婚了。”裴晓娜回去祝贺大表姐结婚。

　　　　夏一木奇怪道：“你几个大表姐？怎么还有大表姐没有结婚？难道离了又结婚？是二婚？”

　　　　“我们什么时候说过大表姐结婚了？”裴晓娜斜视着夏一木。

　　　　“你们不是说你大表姐已经嫁给我们山东人了吗？”徐素贞道。

　　　　“是啊，就是嫁给山东人，她男朋友是你们山东人，自然是嫁给山东人。”裴晓娜道。

　　　　“你的意思是说她没有结婚就先住到男朋友家去了？”徐素贞道。

　　　　“表姐和表姐夫在同一个单位上班，并且她的工作就是表姐夫帮忙联系的。”裴晓娜详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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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笑着流泪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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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艾新嘉累坏了

在睢县县城北关下车，好奇地看一阵子北关美丽的小湖，艾新嘉按照纸上的记录，一直往北走去。走了好远，途中看见几个大瓦厂，过去寻找艾自旺、艾光聚，却没有找到，于是就接着往北走。走的走不动了，不想盲目挨个探问，就问路边放羊的老大爷：“大爷，哪个瓦窑上有山东人干活？”

　　　　“前面那个，在小学校路口拐弯，往西走一段路就能找到山东人了。”

　　　　背着行李包往北又走了几里路，果然有一个破旧的小学校。左拐后，沿着被雨水冲垮的路，艾新嘉往西前进。

　　　　正在干活的艾光聚他们看到过来的艾新嘉，奇怪地问：“咦，新嘉你怎么来这儿了？”

　　　　艾新嘉就解释说自己是来干活的。

　　　　艾光聚说好吧，你先去厨房让艾大叔给你做一点吃的。也没有停下来手里的活。

　　　　吃过饭的艾新嘉在艾大叔的带领下去晒瓦厂干活，把晒得半干的大瓦摞在一起，存放起来等它完全干了好装进瓦窑里烧成成品瓦出售。

　　　　这种活完全凭借力气干，没有什么技巧。干了半下午艾新嘉就累的手指头发木了。艾大叔去做晚饭，丢下艾新嘉一个人收拾余下的大瓦。艾光聚他们不再做瓦，过来和艾新嘉一起收拾。

　　　　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向艾新嘉打问家乡的情况。艾新嘉只好耐心地一一向大家说各家情况，说的口干舌燥的。

　　　　吃过晚饭，艾光聚让艾新嘉跟自己一起去村上，到窑厂厂长家里拿被子。

　　　　回来后艾光聚帮艾新嘉弄了一个床放进简陋的宿舍，让艾新嘉自己铺床，他又和艾大叔下象棋去了。艾新嘉累坏了，躺在床上和大家聊着聊着就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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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稀里哗啦吃饭

艾新嘉对盛饭的艾大叔道：“嗬，炒肉，又改善生活了，小聚这包工头挺善良的，不怎么压榨咱们啊。”

　　　　艾大叔一边盛饭一边道：“小聚过去可没有这么大方，他是因为你来了才这么勤吃肉的。”

　　　　“说什么呢？”艾光聚端着缸子过来。

　　　　“我是说今天炒肉炒得多了，还剩一大碗呢。”艾大叔用勺子抄着大锅里的饭菜，笑道。

　　　　“哦。”艾光聚想也不想：“剩下的那一碗肉留着晚上给新嘉吃，这小子从学校出来第一次干这种累活，多吃肉才有劲。”

　　　　坐在工棚里稀里哗啦吃饭，累得懒得说话。

　　　　夏日天气说变就变，瞬间刮起了大风，沙尘漫天。艾光聚放下碗出去，仰起脸看天空阴云密布，冲大家道：“先别吃饭了，把外面的瓦收拾了！”

　　　　大家慌忙放下碗筷，一起跑到晒瓦场地，抓紧时间把晒得半干的大瓦收拾利索，用巨大的塑料布把瓦堆遮盖好。因为淋雨的话这几天的活就算是白干了。

　　　　刚刚把所料布盖上瓦堆，雨点“哗哗”砸下来。

　　　　有条不紊地带领大家用砖块压住塑料布的各个角，看看很安全了，艾光聚大声说：“好了好了。”

　　　　艾新嘉随着大家躲进长棚里去了。接着吃饭，吃过饭下象棋、打扑克，听收音机播放的评书，看劣质黄色书刊，大家各自找活干，谁也不闲着。

　　　　干了一个多月，年轻力壮的艾新嘉跟上了大家的工作节奏，成了其中的好手。虽然还是累，但是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浑身酸痛无法忍受，基本上休息一晚上就能恢复体力，第二天干活的时候又生龙活虎了。

　　　　艾光聚一边和艾新嘉下象棋一边说艾新嘉适应的快，那年初中毕业后他来这个地方干活，曾经中暑晕倒，输了两天水呢。

　　　　“现在好了，你看看咱们这几个人，除了负责做饭的我这个老家伙，年纪都不大的你们几个孩子干的活最多，附近二十几个瓦窑，我们说是干活第二，恐怕没有人敢说自己第一！”艾大叔老王卖瓜道。

　　　　“跳马。”艾光聚道：“艾自旺那儿也不错。”

　　　　“艾自旺离这儿多远啊？”艾新嘉道：“拱卒子。”

　　　　艾光聚飞起相，道：“不远，也就是十里路左右吧。平时很少见面的，大家都忙着挣钱，没有时间串门。”

　　　　狂风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下了两盘棋的功夫，雨过天晴了。但是厂里积水太多，肯定不能够干活了。有人已经准备去湖边玩了。

　　　　“新嘉，咱们去小旺那儿。”艾光聚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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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流着哈达子梦周公

两人开着翻斗车，坐在驾驶楼里，去找好哥们艾自旺。路上积水被开得飞快的翻斗车迸溅的四下散去，泥水花一朵朵。

　　　　正在简陋床上看又小又旧的黑白电视的艾自旺高兴坏了，切好西瓜让艾光聚、艾新嘉吃着，自己转身跑了出去。

　　　　“哎，小旺这小子干啥去了？”艾新嘉问艾光聚。

　　　　“他呀，去商店买酒菜呗。”艾光聚见怪不怪：“我们每次见面都是不醉不归。”

　　　　艾光聚说的不错，返回来的艾自旺提着猪蹄子、鸡爪子，鸡头、变蛋、醉鬼花生米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啤酒、白酒的中年。艾光聚接过来酒肴摆放在木板上，艾自旺让男子放好啤酒白酒，掏钱给了他让他走人。看来那人是商店老板。

　　　　喝了几瓶酒之后，艾自旺开始不厌其烦地向艾新嘉询问家乡的情况，询问自己的老婆身体是不是还好？

　　　　艾光聚笑话他娶了媳妇忘了娘，只关心自己老婆。

　　　　艾自旺就说你小子也好不了哪儿去，去年咱们还在一个瓦窑干活的时候，那天晚上大半夜的你坐在那儿抽烟，我问你怎么了，你亲口给我说过你担心你媳妇干不完地里的活。实际上还不是想媳妇想得睡不着觉！

　　　　艾新嘉暗笑不已，农村孩子结婚早，初中毕业的这两个伙伴都结婚了。艾光聚去年有了儿子，今年的艾自旺媳妇也大肚子了。

　　　　“小旺，你媳妇几个月了？”艾光聚啃着猪蹄子问。

　　　　“五个月了。”艾自旺嚼碎了鸡爪子，连肉带骨头一起进肚子了。

　　　　“可是，我看嫂子肚子怎么那么大了？是不是双胞胎？”艾新嘉摔着变蛋道。

　　　　“最好是双胞胎，龙凤胎。”艾自旺欢喜地喝了一口酒道。

　　　　“想得美！肯定是一个大胖闺女。”艾光聚扔了猪骨头，打击艾自旺：“你看你嘴上连胡子也不长，命中注定是老绝户。”

　　　　“你才老绝户呢！”艾自旺喝酒喝得好像已经忘了人家艾光聚已经有了儿子了。

　　　　“等我儿子长大了，我让我儿子到县城上学，城市里的教学肯定比咱们村里教得好。”艾光聚道。

　　　　“那是，就咱们村的老师啊，没有一个是正儿八经的老师，初中毕业的都算是高文凭。”艾自旺道。

　　　　“咱们小时候的同学，艾小花，初中毕业就在咱们村小学当教师，五音不全还当音乐老师。她那唱歌唱得跑调跑的找不到调，我闭着眼睛也比他唱的好听！”大概艾光聚认为唱歌是用眼睛而不是用嘴巴。

　　　　“你要是当老师，估计也只能当体育老师，哪里有你这样虎背熊腰的音乐老师啊？”艾新嘉笑道。

　　　　“体育老师已经有人做了，是从部队当兵复原的艾福宾。”艾光聚道。

　　　　“部队复原的人怎么就当了教师了呢？”艾新嘉问。

　　　　“那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有一个好爹呢，人家爹在乡中学教育组上班。”艾光聚道。

　　　　“不止是艾福宾，就是艾小花也是走后门进去的，她舅舅是乡中学副校长。”艾自旺道。

　　　　黑白小电视吱吱啦啦地响着，三个熟悉的伙伴海阔天空地聊着，谁也不用劝谁喝酒，人人自觉喝光面前的杯子。艾光聚、艾自旺先喝醉了，倒在床上流着哈达子梦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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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倒霉蛋家伙被人打晕

艾新嘉喝得不少，但是还算比较清醒，因为他竟然还知道去外面小树林里去方便，而不是像刚才的艾光聚、艾自旺一样就在门口把尿胞里的液体放出来了。

　　　　重新回到艾自旺的宿舍，看见一个矮胖家伙在晃沉睡的艾自旺：“旺哥，旺哥，醒醒，醒醒。”无奈怎么也唤不醒。

　　　　“哎哎，你干啥呢？”艾新嘉眯着眼睛问那个矮胖青年男子。

　　　　“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是跟艾光聚一起过来的？”那矮胖青年男子反问艾新嘉。

　　　　“我是艾自旺、艾光聚兄弟。”艾新嘉晃着身体道。

　　　　“你们是老乡啊。”那矮胖青年道：“我叫小墩子，是这儿的，跟着旺哥干活的。”

　　　　“哦，那你要晃醒小旺干吗？”艾新嘉晃悠着身体问。

　　　　“是这样，我刚从厂长家里过来，旺哥的媳妇给艾自旺打电话，厂长让旺哥去厂长家里接电话。”矮胖青年啰里啰嗦道。

　　　　“噢噢，我跟你去吧。”艾新嘉摆手道。

　　　　进了厂长家的大院子，见厂长堂屋门口四个男子在和一男一女吵架，七八成醉酒的艾新嘉耳朵不好使，没有听清他们吵什么，但是他们竟然打起来了。矮胖青年吓得躲进厂长家厨房里不出来，几个男子还算爷们，没有动手打女子，那个女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看他们几个人打那一个穿着光亮的男子，头脑不清醒的艾新嘉看不下去了，不自量力地冲上去拉架。结果，稀里糊涂打成一团。

　　　　艾光聚、艾自旺和那女子以及一帮人赶来的时候，战斗进行的正酣，打倒一个人的艾新嘉正要转身，脑袋挨了一重击，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倒霉蛋家伙被人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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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艾新嘉取而代之

艾新嘉无意中解救的男子就是瓦窑厂厂长。瓦窑厂厂长拥有五个规模不大的瓦窑厂。那帮到厂长家闹事的人是他的另外一个窑厂的包工头和工人。

　　　　于是，艾新嘉取而代之，做了包工头。艾新嘉担心自己没有那能力本来不想做的。艾自旺和艾光聚说就凭你能打架，你就有能力做得了。又大讲特讲了做包工头的好处，说做了包工头可以拥有双份工钱，就是说你除了可以拿到一份和工人一样的工钱外，额外还有厂长补贴的同等多的一份福利。并且好处不止这些，拥有财政权的你甚至可以在伙食费中赚得一笔。于是，艾新嘉成了和艾光聚、艾自旺一样的小包工头。

　　　　原来的包工头带领的一帮人马被厂长找来的人教训一顿后全部走了。空荡荡的瓦窑厂，艾新嘉把脏兮兮的宿舍简单收拾一下，看起来总算不是臭烘烘的猪圈一般了。

　　　　窑厂厂长两口子从劳务市场招来一批新工人，或许是收麦季节，劳务市场人烟稀少。饥不择食的老板老板娘把几个小孩子一股脑招来，其中两个还是女孩子。

　　　　望着从机动三轮车上下来七八个人，艾新嘉苦着脸，说：“怎么招来一批童工啊？”

　　　　“就这还是拜托职业介绍所熟人给招来的呢，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厂长道。

　　　　“可是，女孩子怎么能够干的动这么重的工作？”艾新嘉不由地道。

　　　　厂长夫人笑着说：“这两个女孩子会做饭啊，让她两个给你们做饭吃。”

　　　　“好家伙，做饭就要用两个人，太浪费了吧？你还是帮我找两个男的吧，我会做饭，我可以做饭的。”艾新嘉讨价还价道。

　　　　“实在找不够人手了，其实女人也是挺能干活的，她们做好饭之后可以再帮你们干活，多划算。啥也别说了，凑合着用吧。”厂长制止了张嘴辩解的艾新嘉，留给艾新嘉两千块钱，让他收拾收拾窑厂，尽量明天就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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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艾新嘉盯着那个苗条的女孩

艾新嘉认命了，无论如何自己不再是一个光杆司令了。就道：“好吧，如果明天天气好的话就开工。对了，哪儿去买菜什么的啊？”

　　　　“哦，这样吧，我一会安排一个熟悉附近情况的人来帮你。”厂长两口子骑着摩托车离去。

　　　　艾新嘉就招呼众人把行李放进刚刚收拾的宿舍里。宿舍是连在一起的两间简陋临时房子，女孩子的行李暂时放这里，放在艾新嘉的床位上。

　　　　让男孩子们休息一下，艾新嘉带领两个女孩子去伙房看看。

　　　　小小的伙房里苍蝇乱飞乱撞，原来的一帮人也太邋遢了。两个女孩子好像不在乎，就立刻动手收拾碗筷，打扫伙房卫生。

　　　　艾新嘉把从水井那儿提来的一桶水倒进饭锅里，问洗涮的她们：“你们做过饭吗？”

　　　　“做过啊，去年还在一个工地上做了一年饭呢。”那个个子高高的丰满女孩子道。

　　　　“你们两个去年都在外面打工了？”艾新嘉盯着那个苗条的女孩子道。

　　　　“我表妹许秀琴，没有打工的经历。”个子高高的丰满女子道：“你要多多照应啊。”

　　　　“哦，她叫许秀琴？那你呢？”艾新嘉问高个丰满女子。

　　　　“我叫俞夏。”高个子丰满女子道。

　　　　艾新嘉转而问苗条的许秀琴：“怎么不上学了？”

　　　　“我，我还在上学的。”许秀琴红着脸道。

　　　　“还在上学？”艾新嘉瞪大眼。

　　　　“恩，上初三，暑假跟表姐出来挣学费，俺家穷。”许秀琴垂首道。

　　　　“哦，你没有干过活啊？”艾新嘉点头道。

　　　　“假期里天天干活。”许秀琴紧张道：“我不怕脏，在家里做饭也是我做饭的！”

　　　　艾新嘉知道小姑娘害怕自己撵她走，笑着道：“没事的，不会做饭也没事，跟着你表姐慢慢学，反正没有人会挑剔，没有人会嫌弃你们做的饭难吃，呵呵。”

　　　　艾新嘉又出去提水，遇见小墩子骑着三轮车过来，（就是那个打架的时候躲进厂长家厨房的小矮胖子）。

　　　　“小墩子，你不在艾自旺那儿干活，跑这儿来干吗？”艾新嘉奇怪地问。

　　　　小墩子停下三轮，亲热地对艾新嘉道：“艾大哥，厂长让我来帮你买菜去。”

　　　　原来是厂长从艾自旺那儿借了小墩子安排他帮助自己的。

　　　　让小墩子提着从地下井拉出的一桶水跟自己进去伙房，艾新嘉对满头是汗的许秀琴道：“许秀琴，你跟着小墩子去买菜去。”

　　　　小墩子看着俊俏的许秀琴，眼睛里直放光芒：“走吧，我骑着三轮车带你去赶集，一点都不累。”

　　　　许秀琴洗洗手，擦干净。艾新嘉给小墩子五百块钱，嘱咐道：“先买一袋子挂面，一袋子面粉，二十斤花生油，再买一些蔬菜，肉没有冰箱会放坏，少买一些。快去快回，大家等着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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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为两个女孩子安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