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浑的青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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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一木对王坤说：“酒菜钱算你身上啊！我只出饭钱。”

　　　　“见过小气的，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小气的。”王坤接过夏一木倒好的啤酒，品尝着菜肴道。

　　　　“换一瓶果汁。”夏一木让服务员为陈艳雪拿来一瓶果汁。自己陪着王坤喝啤酒。

　　　　吃过饭，王坤、夏一木与陈艳雪站在公交站牌下。

　　　　天气变冷，夏一木的心更冷，冷得打哆嗦。

　　　　陈艳雪望着夏一木：“怎么不穿毛衣？”

　　　　“毛衣挂在阳台晒太阳时被风刮走了。”夏一木道，“天怎么还不再冷些！”

　　　　“什么意思？”陈艳雪奇怪。

　　　　“更冷一些，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穿上棉袄了。”王坤笑道。

　　　　“跟我去我们学校吧，我那儿有闲着的毛坎夹，你带回来穿。”陈艳雪对夏一木怜惜道。

　　　　“让我穿女孩子的毛坎夹？开玩笑吧？那我与其被阿坤他们笑死倒不如冻死哦，呵呵。”夏一木觉得陈艳雪建议太可笑。

　　　　“是我给我弟弟织好的毛坎夹，先借给你穿几天。”陈艳雪道，“买毛线时候你也跟着，那颜色是女孩子穿的吗？傻瓜。”

　　　　“算了，你弟弟一天都没有穿，我怎么好意思先穿。”夏一木没有跟陈艳雪去她们学校。

　　　　“明天你送过来呗，阿木不穿我穿，啊。”王坤冲着上车的陈艳雪道。

　　　　陈艳雪真的送来了毛坎夹，夏一木真的不穿。于是真的便宜了王坤这小子。

　　　　害怕冻掉大家的耳朵，学校依旧安排冬至吃水饺。然后就到了元旦联欢会。节目丰富多彩，连夏一木也沉不住气，决定奉献一个节目。于是那天上午就表演了一个魔术，上台表演的时候借了韦冉的牛仔服穿。结果表演笨拙，差点露馅。

　　　　郁闷之极，出了教室，走到校外，决定去陈艳雪那儿瞧瞧。

　　　　陈艳雪他们那儿下午举行联欢会。吃过饭，陈艳雪非要阿木下午欣赏自己主持的联欢会。夏一木在下面一边吃瓜子，一边等待观看陈艳雪出丑现眼。可是当了主持人的陈艳雪非要夏一木上台表演节目。夏一木不敢再表演不成熟的魔术，看到前排的女生抱着一把吉他，于是借了过来，弹起了吉他。

　　　　弹的是《明月千里寄相思》。陈艳雪一手帮夏一木拿话筒放在吉他前，另一只手拿着自己的话筒演唱：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月色朦朦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桌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苦孤零人隔千里无音讯欲待遥问终无凭请明月代传信寄我片纸儿为离情……

　　　　春节回家，夏一木要与徐素贞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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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无处可逃的选择

　　　　可是到家以后，夏一木发觉自己无路可逃，必须选择继续和徐素贞交往下去，因为自己的小妹妹夏雨霞正在相亲，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在这个关口上与徐素贞退亲的。影响不好，会给妹妹的亲事带来负面影响。

　　　　去见徐素贞时，天气寒冷，骑着自行车，夏一木的手冻得发木。徐素贞的妈妈依照风俗，给夏一木做了两碗鸡蛋汤暖和一下。按约定成俗的习惯，男孩子在一个碗里吃上几口，表示谢意后，就可以了。并且，那碗鸡蛋汤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喝完的，否则就是显得主人家准备的不够吃，间接说明主人家小气。可是夏一木不管那么多，既然已经动了筷子，这一碗饭如果不吃干净，岂不是浪费？于是像在学校一样，喝得干干净净。徐素贞笑着，让他把另一碗也喝了，夏一木连连摇头：“不行了，我来时刚吃过饭，这就已经把我的肚子撑得不行了。”

　　　　徐素贞带着夏一木到自己的小房间。耳朵房里只有一张床，还有柜子、缝纫机什么的。房间干净、利索，还有一股香味。只是谈起两人的未来，味道全变了，很是悲伤的滋味。

　　　　徐素贞依然想分手，幽幽地说：“既然分手是早晚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拖下去呢？我先提出来分手丝毫不影响你的名誉，大家肯定明白是我自己觉得配不上你，主动分手的。你是大学生，不会有人笑话你。但是如果等到你毕业时提出来与我分手，那指定是你抛弃我，大家骂你陈世美，而我也成了被当作笑柄的秦香莲。所以，还是分手好。”

　　　　夏一木却坚持不分手，胡搅蛮缠道：“我害怕包青天包大人的狗头铡，不会做陈世美的。如果你非要分手，并且你还说自己没有相好，那么剩下的原因只有一个，说到底就是嫌弃我是个穷光蛋。――好吧，我不勉强，等我交齐欠你家的彩礼钱，咱们再分手！”

　　　　徐素贞敌不过夏一木的狡辩，败下阵来，只好叹口气。

　　　　听天由命的徐素贞从柜子里取出打好的毛衣，让夏一木穿上。又问夏一木明天有没有时间，想带夏一木去集市上，给夏一木买一件衣服穿：“从相亲见面一直到现在，就见你穿着一件衣服，明天我给你买一身新衣服。

　　　　夏一木却不领情：“不用！我最不喜欢穿新衣服，不自在。”并且作势脱下刚刚穿在身上的新毛衣。

　　　　没有亲昵行为，最多是在夏一木要脱新毛衣的时候，徐素贞阻止他，两人的手曾经碰在一起。这次会面，就这样结束。

　　　　乡下人临近春节的时候定亲，主要是因为春节期间外出打工的小伙子、小姑娘都返回家里过年。再者就是春节天气寒冷，收的许多见面礼品如鸡鸭鱼猪肉什么的不容易腐烂，可以过节时用。

　　　　夏雨霞的亲事很仓促。邻村从外地打工回来的小伙子据说非常老实，爸爸妈妈打听了他们家的状况后，感觉还可以，就看阿霞的意思。阿霞平常虽然大大咧咧、干什么都极为有自己的主张，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却也只能稀里糊涂撞大运了。是好是坏只有结婚后才能知道。

　　　　妹妹见面那天，夏一木去阿举那儿，帮助阿举盖厨房。中午饭就和阿旺阿举他们一起吃，没有回家。

　　　　大哥避而不见，上高中的二哥还没有放假。夏雨霞惶恐、欢喜中更带着一些遗憾。

　　　　其实夏一木真心希望她能够幸福。隐隐约约，夏一木感觉妹妹同意定亲，或许有考虑减轻家庭负担的想法。因为她定亲之后，会得到五千块钱的彩礼，正好解了家里燃眉之急，夏一木、夏雨林的学费有了着落。

　　　　由于有了丰盛的见面礼品，春节期间的伙食不错，有鱼有肉。只是心中滋味却是不如表面上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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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生性懦弱难释怀

　　　　有时候，无巧不成书这句话真的讲不清什么道理。

　　　　夏一木并没有与陈艳雪约定好一起到郑州，夏一木去县城搭车，想想晚上等车太冷，临时决定坐汽车。到了汽车站，得知直发郑州的班次已经出发。只好先搭乘到开封的汽车，到了那儿再转车。

　　　　在开封汽车站，夏一木下了车，准备进站去买车票。听得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阿木、阿木、阿木。”

　　　　发现了一辆大巴里的窗口那儿，陈艳雪冲自己摆手。于是，没有顾得上买票，就先上了车。原来，陈艳雪在县城坐上车，先一步到了开封。这辆直发郑州的大巴车路上磨磨蹭蹭，比夏一木那趟中巴车早来了不大一会。

　　　　行李放下，夏一木让陈艳雪照看着，要去买车票。陈艳雪道：“不用，一会自然有人主动帮你买票，现在的车老板服务好的很。”

　　　　有三三两两的乘客上车。时间到了，司机发动车辆，出发。

　　　　依然没有向夏一木要车票钱，估计是等到路上再有人搭车，老板一起收钱吧。反正里目的地远着呢。

　　　　夏一木和陈艳雪聊着，随便闲聊，互相记不清在聊些什么。

　　　　这时，有四个人站在公路中间，一起拦车。司机好像不怎么情愿减速，但又不敢冲过去，只好停了车。

　　　　上车来的四人分开坐下。样子傻傻的家伙坐在车门口，年轻干净的眼镜青年就坐在汽车发动机盖子上。两个彪悍的壮年，一个到了最后排挤了个空间坐下，手里拿着水果刀晃来晃去，另一个脸上有疤瘌的壮年蛮横地把前排的一个中年乘客拉起来，自己坐下。

　　　　中年人气呼呼地争辩：“为什么抢我的座位？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呀，讲不讲道理？”

　　　　“我就不讲道理，咋了？！”疤瘌脸大声叫道，惊得满车的乘客观看。中年乘客见没有人出头帮自己说话，只好忍了。

　　　　这时候，好戏上演。傻傻的家伙喝饮料，坐在发动机盖子上的眼镜惊异地发现傻家伙的饮料瓶盖子上的号码中了大奖，若有其事地给傻家伙看杂志上公布的中奖，并且要用2000块钱买下傻家伙的中了500000的饮料盖子。

　　　　夏一木低声对陈艳雪道：“骗子，骗钱的。”

　　　　陈艳雪也看过这方面的报道，点点头。

　　　　可是更多人并不明白，于是车内骚动起来。

　　　　疤瘌脸把收买价格提高到3000元，与眼镜青年书生产生争执。拿水果刀的壮年过去主持公道，说：“见者有份，咱们车上的所有人，谁出的价钱高就是谁的！”

　　　　财迷心窍的乘客竞相抬高价钱。不一会，就涨到6000元。

　　　　司机见怪不怪，一声不吭。阿木急得咬牙切齿。

　　　　那个原来被疤瘌脸抢走座位的中年人心中有气，就劝那个傻傻的家伙：“兄弟，千万别卖，回到老家，找个明白的亲人帮你到城里去兑现金就行了。”看样子，中年人并没有看出来这是骗局，只不过是不想让疤瘌脸等人买走那个“中奖”饮料盖子而已。

　　　　乘客不好意思欺负一个傻子，准备放弃购买。

　　　　精心准备的骗局被中年破坏，诡计没有得逞的四个骗子恼羞成怒，把火气发泄到中年身上，一起动手狠揍中年！！！

　　　　陈艳雪紧紧拉住阿木，恐怕夏一木冲动，引火上身。

　　　　可悲！

　　　　任中年哀叫连连，满车的人，都不敢吭声！

　　　　死骗子叫司机停了车，四个家伙丢下满脸是血的中年，下车而去。

　　　　司机这才慢悠悠说话：“要不要报警？”

　　　　受害人闷声不吭地擦拭脸上的血，没有理睬。

　　　　大家都变成了哑巴。

　　　　在一家医院大门口，中年下了车。

　　　　大家开始议论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人事后诸葛，说早就看出来四个人是一伙的，是专门骗人的。更有人厚颜无耻地说，这种事情最好装聋作哑，否则就是自讨苦吃。

　　　　夏一木心情糟糕，心想白看了金庸、古龙那么多武侠小说，行侠仗义的事情到头来仍然不敢做。

　　　　到站后和陈艳雪一起下车，提着行李出了车站。陈艳雪说：“请客呀，阿木。”

　　　　“为啥让我请客？为了……。”夏一木本想说“为了我的懦弱吗？”，临了改口，“为了咱们躲过一场灾难吗？”

　　　　“那件事与咱们没有关系。”陈艳雪道，“你可是又一次省了车票钱，难道不该请客？”

　　　　夏一木心情好了一些：“就是，怎么每次与你一起搭车，我都变成逃票的了？呵呵。”

　　　　回到宿舍讲起路上遭遇，舍友竟然齐声庆幸，说夏一木幸亏没有妄动，否则哥几个要到医院探望你了。

　　　　夏一木心情释然。原来大家都这样认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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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妹妹忧郁的眼神

　　　　19妹妹忧郁的眼神

　　　　学校里的生活平淡清净，夏一木努力不去想一些烦恼的事情，只想安安全全结束学业。然后找个工作，上班，挣钱，帮助家里。等家里的事情收拾利郎，自己娶个媳妇。娶谁呢？这时候忍不住发狠：就先娶了阿贞，然后再与她离婚！谁让她不让自己痛快来着！

　　　　烦心事躲也躲不过，家里寄来信，说弟弟夏雨林已经退学，他自己去南方打工了。

　　　　夏雨霞是得到夏雨林的那个初中女同学邵华捎来的夏雨林留给家里的信才知道的。夏一木妈妈气得吃不下饭。先斩后奏的夏雨林已经去了一个多月了，并且连通讯地址都没有。夏一木干着急也无从发力，只能憋着满肚子的火气写信劝解妈妈妹妹放心，说阿林不小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这样好了，等有了阿林的地址，我去找他……

　　　　此致以后写下祝福，署上名字，随手画下某年某月某日，把信件寄回了老家。

　　　　日子如同同版照片，一张一张的好像没有什么差别。

　　　　感觉上个春节才过，这个大年又到眼前。

　　　　夏一木收到妹妹的来信，说家里要让阿霞年底结婚。

　　　　夏一木向伙伴们借钱，给妹妹买些东西做贺礼。王坤老是去与女友鹊桥会，寅吃卯粮，生活费透支了。李福花光了钱买书，望着一大堆书终于明白，人光有精神食粮是不够的，是不顶饥的，只好天天跟着史海蹭饭吃，欠了史海不少饭票。韦冉生活不比夏一木家富裕，他到沈漾翠那儿去借钱。借来二百，一百是沈漾翠的，一百是郭双的。

　　　　周末，夏一木让会买女孩用品的陈艳雪陪自己去小商品城买东西陈艳雪相中了那件价格不菲的礼物，又替夏一木付了二百多。

　　　　今年过年与往年不一样，夏一木家有一件大事。夏雨霞结婚。

　　　　这时候，失去联系的夏雨林也回老家了，没有带回多少钱，却带回一个小姑娘；肖娟，说是他的女朋友。

　　　　本来，结婚的事情要有个长幼顺序。就是夏一木先结了婚，然后夏雨林结婚，最后才能是夏雨霞。可是夏一木上大学，结婚的事情就不能按照村里常规来进行。夏雨林要过过谈恋爱的瘾。而夏雨霞的婆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婆婆盼着早早抱孙子，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跑来商量的婚事，并且还大方地许诺不要女方多陪嫁。盛情难却，婚事定在腊月二十号举行。

　　　　腊月二十那天早上，天蒙蒙亮，迎亲的队伍来了。夏雨霞妹妹哭别，妈妈哭得站不起来。媒婆牵着夏雨霞上花车，夏雨霞向夏一木、夏雨林泣声道：“大哥、二哥，我走了……。”

　　　　夏一木、夏雨林，严肃沉重地点点头。

　　　　三天之后，夏一林去接妹妹回娘家。

　　　　夏一木帮着阿旺阿举去集市上卖海带，他们俩从沿海贩运了一车海带，准备过年这几天发一笔小财。

　　　　回到家的妹妹神情憔悴。新娘子休息不好，应该是乡下闹洞房的风俗害得。休息不好，人很疲惫再正常不过了。

　　　　妹妹有点强颜欢笑。夏一木心痛，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想不明白就干脆不去想了，夏一木约了阿举、阿旺去村头的河里溜冰。天气寒冷，河水结了厚厚的冰，成了天然溜冰场。顺着河道，不知不觉，溜到了徐素贞村头。阿旺、阿举建议夏一木去叫老婆一起来玩，夏一木笑了：“我老婆怕羞，有你两个跟着，人家哪里敢出来，呵呵。”

　　　　妹夫来接妹妹去家里过除夕。妹妹抱着妈妈又哭。妈妈安慰着妹妹，送妹妹到街上，看夏雨霞坐上妹夫的自行车去婆家。

　　　　阿举阿旺都结婚有了孩子，谁都没有多少功夫陪着他玩，百无聊赖的夏一木过了年就想去学校。

　　　　临走，夏一木必须做的一件事，还得要礼貌性地向徐素贞家里告别。徐素贞去沿海打工，没有回来过年。像徐素贞一般大的女孩子都已经结婚生子，而徐素贞却被阿木拖累，仍然待嫁闺中。徐素贞不愿意春节回家，估计是没有心情欣赏他人的一个个喜庆婚礼。

　　　　徐素贞的妈妈，就是夏一木的未来丈母娘，把徐素贞的打工地址和徐素贞的一张照片给夏一木。夏一木发现信封挺旧，还好，照片照的真漂亮。

　　　　出发时，妹妹给夏一木五百块钱。夏一木说生活费够了，不要。

　　　　夏雨霞硬塞给大哥，说：“这是我自己的私房钱，你给我买东西肯定借人家钱了，回去还给人家啊。”

　　　　夏一木望着妹妹忧郁的眼神，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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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课程结束要实习

　　　　理论课程结束，大家被安排到省中医学院一附院院或者省中医院实习。

　　　　在中医学院一附院实习的王坤宁肯自掏腰包跑到外面租房住而不住医院里的免费宿舍，全是为了方便与前来探望他的女友密会。同样在一附院实习的韦冉也要与沈漾翠到医院附近的都市村庄同租一间房，其邪恶目的不言而喻。沈漾翠在原则问题上出乎意料地坚决，就是不同意公开同居。韦冉只好退一步，采取迂回方针，狠狠心租了两套房。这样两人就可以近在咫尺了。

　　　　两套房花销太大，韦冉就拉了好兄弟夏一木与自己同住，帮自己分担了一部分房租。被韦冉赞为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夏一木万分不情愿地当了不光彩的电灯泡。

　　　　进了大医院的夏一木很兴奋，就高兴地写家书，告诉家人自己进了最好的医院实习，还把租住房对面的公用电话写上一同寄给了家里。接到信后，妹妹在集市上的公用电话亭给夏一木通话，嘱咐夏一木一定认真实习，还问需不需要邮寄生活费？夏一木说不用。仔细询问了爸爸妈妈的身体状况后，也没有好意思问妹妹生活的好不好就挂机了。

　　　　夏一木在检查科室与年轻的常颖老师聊天，常颖老师一边不淑女地吃着烤红薯一边高兴地讲自己的女儿考试又是双百。用湿毛巾擦桌子的夏一木于是不失时机地夸赞几句，说小公主聪明又漂亮像极了老师。夸得常老师脸上乐开了花。

　　　　夏一木聚精会神地给一位老大妈写检查报告。常老师端着杯子悠哉悠哉地品茶。

　　　　已经毕业，现在在百货大楼卖服装的陈艳雪来到医院找夏一木。

　　　　常老师看看时间，善解人意道：“小夏，你用不用提前下班陪朋友？”

　　　　“我今天找夏一木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来玩的，不用他提前下班。”陈艳雪懂事道。

　　　　“哦，这样啊。我要去接放学的妞妞了。夏一木你在这与朋友聊着，等下班关上门再回去吧，我先走了。”常老师脱下白大褂，挂在衣架上，去女儿学校了。

　　　　陈艳雪与夏一木聊起来。夏一木羡慕说：“你真行啊，刚毕业就找到工作挣工资了。”

　　　　“我这只是暂时的，典型的专业不对口，有机会我必须到服装厂当设计师去，所以我还没有租房住，还在学校蹭房住呢。”陈艳雪满不在乎道。

　　　　形影不离的韦冉、沈漾翠一起进来。

　　　　以为夏一木与护士聊天的韦冉打趣道：“就知道与美女聊天，下班了也不想着回家做饭，――今天该你做饭了啊。”

　　　　沈漾翠认出了陈艳雪，礼貌性地打招呼：“阿雪你好。来看望老乡了？”

　　　　韦冉骑车带着沈漾翠。陈艳雪坐上阿木的自行车，跟夏一木去他们住处。

　　　　沈漾翠打开录放机，一边做饭一边欣赏伊扬的《纸飞机》：

　　　　――窗外一片蔚蓝的天空；风总掠过银色的翼；或许正载着归来的你；心里却明白只是幻想而已；我的心开始莫名的忧郁；天知道全都是因为你；给你的信怎么写下去；不如为你叠一个纸飞机；飞在风里的纸飞机；载满我对你的情和意；飞到那思念的另一边；诉说我心中的痴迷；飞在风里的纸飞机；捎去我对你的惦记；漫长的等待的日子里；天天盼望与你相聚

　　　　……

　　　　韦冉、夏一木都恶心伊扬的奶声奶气的声音，搞不明白女生为什么这么痴迷伊扬自哎自恋的歌曲。

　　　　做饭的陈艳雪与沈漾翠低声商量着什么，音乐声太大，一边看报纸的夏一木、韦冉听不清她们俩商量什么，并且他俩也没有想去听清。

　　　　饭菜摆上桌，沈漾翠看一眼夏一木、韦冉，郑重其事地宣布一件事：“给你们说一件事，阿雪下午搬到咱们这儿来住，与我做伴。”

　　　　“阿雪，是真的吗？”夏一木盯着陈艳雪。

　　　　“对呀，我不能老在学校住呀。再说我上班的商场距离这儿又不远。”陈艳雪理直气壮道。

　　　　雷厉风行的陈艳雪说到做到，下午就搬来了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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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叫人如何不误会

　　　　陈艳雪的爸爸妈妈打了几次电话，说媒婆介绍了一个条件非常好的男孩，要陈艳雪回家相亲。陈艳雪总推诿说自己请不下假，就是不肯回家。陈艳雪的妈妈一怒之下，威胁说要安排陈艳雪的大姐赶来郑州，探个究竟。

　　　　礼拜天，紫荆山公园。

　　　　好久没有逛公园的陈艳雪由夏一木陪着，一次逛个够。看上去肩并肩的两人与其他卿卿我我的情侣没有区别。陈艳雪玩得兴起，拉了夏一木去公园溜冰场溜旱冰。夏一木没有那么大胆子，坚决不租溜冰鞋。就坐在场边铁栏旁的长椅上观看，看陈艳雪一个跟斗一个跟头地摔。陈艳雪大声惨叫：“阿木，过来！扶着我！”

　　　　陈艳雪冰雪聪明，几个小时过去，竟然能够自己很漂亮地溜了。

　　　　陈艳雪的传呼机响了。两人到公园西大门小卖铺用公用电话回复。

　　　　原来是已经到了郑州汽车中心站的陈艳雪姐姐打来的。

　　　　在汽车站，找到了翘首以待的陈艳雪姐姐。

　　　　“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