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浑的青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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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汽车站，找到了翘首以待的陈艳雪姐姐。

　　　　“我姐姐。”陈艳雪指着挺年轻时尚的女子道。

　　　　又向女子介绍夏一木，“阿木，我的老同学。也是咱们老乡。”

　　　　“大姐你好。”夏一木垂首问好。

　　　　“哦，你好，——在家里听阿雪提起过你。”陈艳雪的姐姐微笑道。

　　　　夏一木傻傻地望向陈艳雪。

　　　　陈艳雪忙拉姐姐制止：“胡说啥！走走，到我们住处去。”

　　　　“怎么了？他不是叫夏一木吗？你是跟我提起他的名字。——怪不得你不愿意回家相亲，都住一起啦！”陈艳雪的姐姐快嘴快舌，一边赶路，一边啰嗦。

　　　　夏一木局促不安，想着如何不让阿雪家人误会。

　　　　韦冉、沈漾翠在家做着饭，陈艳雪和大姐下手帮忙，解放了韦冉。

　　　　做饭的时候，雷打不变地放音乐。还好这次换成了齐秦的碟子：

　　　　——曾经想起在这样的夜里依然清晰雨中的我和你从没忘记分手时的心情雨中的你不再感到熟悉无情的雨轻轻把我打醒让我的泪和雨水一样滴无情的你不再怀念过去让我的情也从此被否定什么原因让我俩在一起过去的你我不想再提起不再牢记我和你的约定雨中的你一再让我哭泣无情的雨轻轻把我打醒让我的泪和雨水一样滴无情的你不在怀念过去让我的情也从此被否定原来你的心中已经有人代替让流出的泪也能够化成雨……

　　　　只是这歌曲和当前的情景格格不入。

　　　　陈艳雪的大姐依旧忙里偷闲不停地与陈艳雪窃窃私语。

　　　　坐下吃饭，陈艳雪的大姐偷偷地瞧夏一木，害得夏一木食不知味。

　　　　尴尬不已的夏一木在用筷子夹花生米时怎么也夹不住，惹得韦冉禁不住笑出声，夏一木刚刚夹住的花生米惊得又跳到桌上。

　　　　饭后，心满意足的陈艳雪大姐大功告成，向大家告辞。陈艳雪送她去汽车站。

　　　　韦冉吃着陈艳雪大姐从老家带来的苹果，玩笑道：“阿木，阿雪大姐是来相你的吧？你干脆和家里互相不了解的老婆分手妥了，阿雪不错，你们有多年的交情，跟她交往算了。”

　　　　沈漾翠火上加油，道：“阿雪给我说过，如果你与家里的老婆分了手，她愿意做你女朋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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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失去双腿的老人

　　　　夏一木给一位女士按摩，治疗她的颈椎病。针灸老师杨瑞新给那个脑瘫孩子针灸，用飞针，不留针的方法。小家伙在爸爸怀里嗷嗷直叫，活蹦乱踢。

　　　　脑瘫患者被家长抱走，杨老师示意阿木闪开，自己为颈椎病患者推拿。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闭着眼睛的女士立刻就说：“还是老师的功力深厚，劲道就是不一样。舒服。”

　　　　一位失去双腿的老大娘到门诊。

　　　　失去双腿的人怎么上的二楼来的？用手当脚移上来的！

　　　　她的腿是老残疾。她的状况？夏一木词穷，无法形容。只能说，在根部残存的部位用皮革包着的就是她的腿了。身上穿着蓝色粗布（这种布料现在很少见）衣服，头发凌乱，神情冷漠。

　　　　夏一木有点厌恶脏兮兮的老人，在旁边若无其事地观望。

　　　　杨老师有点生气，训斥夏一木扶起老人到诊断床上。

　　　　颈椎病女患者谢谢过杨老师，告辞了。

　　　　老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把挂号单递给了杨老师。

　　　　杨老师接过来放在桌子上，开始望闻问切。

　　　　――老人椎间盘突出。

　　　　于是，手法复位小关节。针灸，拔罐。

　　　　老人没有多余的话，都是杨老师问什么，她答什么。后来，见杨老师平易近人，忍不住打开话匣子，讲起了自己的遭遇。从老人口中知道一些她的身世。家在农村的她年轻时家里穷，冬天干活冻坏了双腿。不能劳动的她被赶出家！要饭到郑州，竟然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提起恶婆婆就咬牙切齿。她现在唯一想念的就是儿子……。

　　　　临走时，杨老师与她商量：“你看这样行不行？以后我不收你的挂号费，拔罐什么的让我的学生在身上练习一下？”

　　　　“好啊！”老人立即应允。

　　　　由于又有别的病号要处理，就安排夏一木送老大娘下楼。

　　　　老大娘从提着的红布提袋里拿出一盒包装粗糙的饮品，不好意思：“别人给我的，我没有用途，大夫你不嫌弃就留下吧。”

　　　　杨老师接过来，仔细看。――是一盒保健品，五蛇液。

　　　　夏一木玩笑说：“我以为是五粮液呢！这种保健品便宜的很。”

　　　　杨老师却客气地接过来，道：“谢谢了。”轻轻放在桌子上了。

　　　　老人高兴地走了。

　　　　……

　　　　楼道口发呆的夏一木思想混乱，不知道自己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这时，看见陈艳雪由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和那个名叫阿洪的帅气男孩子搀扶着进来。

　　　　原来是陈艳雪在商场干活闪了腰。

　　　　杨老师为痛的呲牙咧嘴陈艳雪理筋后，陈艳雪让那个女孩子阿娟和阿洪先回去商场，说自己一会跟夏一木一起回家。

　　　　将要离去的那女孩子阿娟好像想起来一件事情，开口求夏一木帮忙开个病假条，就是医院证明，证明自己生病，可以请假用。

　　　　杨老师和蔼地写好证明，让夏一木拿到医政科盖了章。

　　　　看女孩阿娟笑得诡异，夏一木忍不住问：“怎么了？”

　　　　陈艳雪向夏一木解释：“她请假是去给阿洪过生日、陪朋友打麻将的。”

　　　　夏一木一怔。

　　　　女孩阿娟赶紧收住笑容，一本正经道：“下礼拜天阿雪生日，你准备礼物没有啊？”

　　　　下了班，骑车带陈艳雪回家。

　　　　在电信局附近的立交桥涵洞口，意外发现那个老大娘，她坐在（只能坐着）人行道边上，面前摆了个摊，就是一块布上放了几打鞋垫。

　　　　陈艳雪见夏一木发愣，奇怪地问：“怎么了？”

　　　　夏一木说：“今天那个老人到我门诊了，原来她是卖鞋垫的。”

　　　　“哦，你说她呀？她已经在这好久了。”

　　　　“是吗？”夏一木过去真的没有注意到。

　　　　带着陈艳雪回到住处，陈艳雪让夏一木为自己按摩。夏一木虽然为不少女性按摩过，但那是在医院广庭大众之下。此时小房间里双手接触到熟悉女性的身体，还是有心理障碍况且陈艳雪这家伙皮肤敏感，天生怕痒。夏一木按摩过程中，这家伙又哀叫又嬉笑，使得抚摸着陈艳雪光滑的腰肢的夏一木，心猿意马，脸有些发烫。

　　　　好不容易结束，嘱咐陈艳雪在家里歇着，夏一木去街上买菜，准备晚饭。

　　　　对面商店里的老板娘冲着院子在叫：“夏一木、夏一木，有电话！”

　　　　陈艳雪慢慢地出去，到商店替夏一木接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是谁？找夏一木什么事？”陈艳雪道。

　　　　对方犹豫了一下：“夏一木呢？他怎么不接电话？”声音甜甜的。

　　　　“夏一木买菜去了，你是夏雨霞妹妹吗？……。”陈艳雪问。

　　　　这时候，夏一木买菜回来，也进了商店，准备买一袋盐。陈艳雪把电话递给夏一木：“你的电话，老家打来的。”

　　　　夏一木接过来电话：“喂，我是夏一木……。”

　　　　“阿木，你回家来一趟，您妹妹阿霞出事了……。”是徐素贞的声音。

　　　　“什么事情？”夏一木着急道。

　　　　“这儿人太多，不方便说，――我用的是公用电话。反正你回来的越快越好！”徐素贞急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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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阿霞失踪怒火生

　　　　不知道这是火车第几次提速，反正火车比原来快了许多。夏一木到县城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夏一木等不及早班班车，花了高价，坐一辆摩托三轮车急急往家里赶。

　　　　爸爸妈妈好像一整晚没有睡觉，神情疲惫。

　　　　妈妈也没有问夏一木怎么知道家里的事情，怎么赶回来的，只是痛哭，像祥林嫂一样声泪俱下地唠叨：“我不该逼着阿霞回婆家，我应该同意阿霞跟阿李离婚，是我逼死了俺的乖孩子……。”

　　　　夏一木问唉声叹气的爸爸：“爹，咋回事？”

　　　　“阿霞失踪了……。”爸爸声音低沉。

　　　　“为啥呀？”夏一木惊异道。

　　　　“阿霞想离婚，我和妈劝她好好跟人家过日子。前几天不知道为啥，阿霞又哭着回家，你妹夫随后来接她，我们还是吵着阿霞回去。阿霞说了一句‘我以后死在外面也不回娘家了’，就气呼呼地走了。可是昨天中午，你妹夫阿李跑来告诉我们，说阿霞不见了，问是不是回娘家了。然后大家就找她……。”爸爸道。

　　　　阿举、阿旺来夏一木家看看情况，阿举道：“咋样？阿霞找到没有？――哎，阿木你也回来了！”

　　　　“已经找遍了所有能够想起来的亲戚，还是没有找到……。”妈妈哭天抹泪道，“都怨我……。”

　　　　“别说那话了，赶紧再找找。”阿旺道。

　　　　“去哪找？”夏一木六神无主道。

　　　　“到河边瞧瞧、井里捞捞呗！”阿举道。

　　　　夏一木妈妈听见这两处地方，毛骨悚然，吓得哭不出来了。

　　　　心惊肉跳的爸爸赶紧出去再找些人手。

　　　　夏一木打起精神，叫上阿举、阿旺一起再到妹妹婆家探个究竟。

　　　　下了三轮车，夏一木气势汹汹地进了妹夫的家门，发现妹夫一家正围着桌子津津有味地吃饭呢！

　　　　“阿霞呢？”夏一木咄咄逼人。

　　　　“阿霞没有在俺家，不是你家把她藏起来吗？”妹夫装腔作势道。

　　　　怒不可遏的夏一木伸手抓住冷漠妹夫的衣领，把他拉到院子里，噼里啪啦地猛揍。

　　　　妹夫被揍懵了，也不知道躲闪。阿霞的公公瘫坐在门沿上，哆嗦成一团，阿霞的婆婆冲上来与夏一木撕打。

　　　　阿举、阿旺拉开发疯的夏一木：“走走，找阿霞要紧。”

　　　　“吗类个比给我听着，如果我妹妹有什么意外，我杀了你一家！”狂骂着的夏一木被阿旺、阿举架上三轮。

　　　　与爸爸他们会师，搜遍了河边，捞遍了每一口机井。依然没有收获。其实内心深处根本不敢想在这方面有收获。

　　　　垂头丧气地回家，邻居们劝劝阿木家人，也散了。

　　　　徐素贞出乎意料地也来到夏一木家。

　　　　徐素贞不关心夏雨霞的事情，提都不提夏雨霞的情况，只是叫夏一木跟她去外面谈话。一肚子丧气的夏一木跟着徐素贞到了庄外无人处，没有好气道：“干啥？赶紧说，我烦着呢！”

　　　　瞧瞧四周无人，徐素贞开口：“你妹妹阿霞在我家里……。”

　　　　夏一木抓住徐素贞的肩膀：“阿霞在你家？！”

　　　　“对啊，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的电话号码。”

　　　　没有功夫理会徐素贞的怨意，心急如焚的夏一木让徐素贞带自己去找夏雨霞妹妹。

　　　　惶惶不安的夏雨霞抱住大哥痛哭流涕。

　　　　夏雨霞的婚姻是个悲剧。妹夫家里是女人当家，就是说婆婆一手遮天，公公胆小怕事，妹夫对婆婆百依百顺。俗语说“女人当家，房倒屋塌”。婆婆一家在村里口碑极差，为人恶劣。这一点，在结婚喝喜酒时阿霞就感觉到了。一般人家结婚，肯定热闹非凡，喜酒摆上十几二十几桌都不够。可是他们家只摆了一桌，还没有坐满。至于夫妻之间的事情，夏雨霞不好向阿木讲。但是夏雨霞让夏一木看了身上的紫斑，看得夏一木只想掂刀杀人！

　　　　“为什么不给妈妈说？”夏一木流泪道。

　　　　“妈妈说家丑不可外扬，要我顾全名声，不要声张，好好与人家过日子，慢慢感动人家。”夏雨霞哭不成声。

　　　　“前几天他们为什么打你？”夏一木愤怒道。

　　　　“我跟婆婆争执了几句，婆婆就让阿李（妹夫）打我。呜呜……。”

　　　　徐素贞替夏雨霞讲了下面的经过：“我今年没有回家过年，昨天回来探家，正好遇到了在河边哭泣不敢回家的阿霞，就让阿霞躲在我家。阿霞给我了你的电话号码，让我给你打了电话。”

　　　　“谢谢你，阿贞。”夏一木真诚地感激道。

　　　　徐素贞不与夏一木客气，转身向夏雨霞道：“回家吧，阿霞妹妹，你大哥会支持你的。”

　　　　“我不回家，妈妈还会让我回婆家的。”夏雨霞摇头，惊恐万状。

　　　　“不会的，大哥向你保证。”夏一木怜惜道。

　　　　“哥哥，我跟你去城里吧？我可以在那里打工。――如果你非要我回家我就真的活不了了。”夏雨霞死活不愿意回家。

　　　　“这……。”夏一木没有了主意，无助地望向徐素贞。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还要去青岛打工，阿霞跟我一起去行不行？”徐素贞生主意道。

　　　　“行行，我愿意跟阿贞大嫂去打工！”夏雨霞迫不及待道。

　　　　夏一木给爸爸妈妈讲了夏雨霞在徐素贞家的事情，对于以后的安排，他没有向爸爸妈妈细讲，只是说一定会安顿好雨霞妹妹。爸爸妈妈见夏一木胸有成竹的样子，只好任由夏一木安排了。

　　　　第二天，夏一木送徐素贞、夏雨霞上了去青岛的大巴。夏一木托付徐素贞：“阿贞，阿霞妹妹没有出过远门，请你照顾她一下。”

　　　　“放心吧，她也是我的妹妹，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徐素贞柔声细语道。

　　　　“阿贞，谢谢你。”

　　　　“又说这话！”

　　　　“你也好好保重，到地方给我打电话。”夏一木轻轻拍拍徐素贞的肩膀。

　　　　徐素贞用手轻拂夏一木的，动情道：“你看你瘦的！”

　　　　半个小时后，神不守舍的夏一木坐上了返回郑州的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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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低头轻轻地哭泣

　　　　从老家回来的夏一木没精打采变得少言寡语。

　　　　韦冉打听不到发生了什么，也懒得再打探。陈艳雪几次尝试着探问究竟，想知道夏一木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每次都被不愿意曝家丑的夏一木用一句“没有事情”搪塞。

　　　　吃中午饭时，小商店里的老板又吼：“夏一木，你的电话！”

　　　　夏一木接了电话心事重重地返回。

　　　　韦冉问：“谁打的电话？有事情吗？”

　　　　“阿贞打来的，没有什么事情，随便聊聊。”夏一木坐下来继续吃饭。

　　　　陈艳雪问：“那天打电话让你回家的是你的阿贞吗？”

　　　　“嗯，是她。”夏一木低着头道。

　　　　“嗯。”陈艳雪好像明白了屡遭冷淡回答的缘由。

　　　　沈漾翠打破沉寂：“阿雪，你们那儿应该到了销售旺季了吧？哎，中秋节有没有福利？”

　　　　“福利是有，估计我等不到发福利就要离开郑州了。”

　　　　“啊？为什么？”韦冉道。

　　　　“毕业时，我的任课老师给我说，我们学校上一届的学生中有一个学友在南方开了一家工厂，需要一个设计师，想让我去帮忙。”陈艳雪道。

　　　　“现在人家或许已经找到帮忙的了，难道人家会一直等到你去才开业？”夏一木面无表情道。

　　　　“哼，这不用你操心！”陈艳雪哼道。

　　　　“真的决定了吗？”沈漾翠望一眼夏一木，又问陈艳雪道。

　　　　“不知道那儿还需不需要人手。但我还是希望干回自己的专业。卖服装的工作中学毕业都能干，我学习了几年的服装设计岂不是白费了？”陈艳雪道。

　　　　“有道理。但是你去之前最好先打个电话问清楚。阿木说的没有错，万一那儿没有了工作岗位，再回来这儿的工作也丢了，不划算。”韦冉道。

　　　　******夏一木来医院比较早，用老师交给自己保存的钥匙打开针灸推拿科室的门，先抹桌子，再拖地。杨瑞新老师来到时，他正在浇花。

　　　　科室诊断桌上的电话响起。杨老师拿起电话：“喂，找谁？嗯，哦，在……。”杨老师笑着把电话递给夏一木：“你女朋友。”

　　　　夏一木疑惑地接过来：“喂？”

　　　　“阿木，有没有时间？”陈艳雪的声音。

　　　　“怎么了？”夏一木道。

　　　　“陪我去一趟火车站吧？”陈艳雪道。

　　　　“干啥去？”夏一木道。

　　　　“去买火车票。”陈艳雪道。

　　　　夏一木略微迟疑一下，道：“……，什么时候？”

　　　　“……，现在。”陈艳雪道。

　　　　“哦，好吧。”

　　　　望着放下电话的夏一木，杨老师笑嘻嘻道：“怎么？有事情要去办？”

　　　　“老师，我想请一晌假行不行？”夏一木道。

　　　　“没事，去吧。”杨老师痛快道。

　　　　到存车房推自行车，看车的老大妈正对一位推车欲走的年轻姑娘：“你没有交钱呢？”

　　　　那姑娘很是疑惑：“难道还用交存车费？我是来这儿上班报到的！”

　　　　看车的老大妈自认没有老眼昏花：“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你？”

　　　　“我第一次来，你当然没有见过！”那姑娘理直气壮。

　　　　“申大妈，她是我同学，都跟着杨老师实习。”夏一木心想这个来住院部探望住院病人的姑娘真小气，看在她年轻漂亮的份上，见义勇为一次吧。

　　　　申大妈果然不再纠缠。只是那个被解围的姑娘却不领情，瞧了不像什么善类的夏一木一眼，面无表情地骑车走了。连一声谢谢也没有得到的夏一木感慨世态炎凉，怎么人都变得这么没有礼貌。

　　　　骑上自行车去百货大楼。

　　　　在人民路与太康路交叉口，等红绿灯的夏一木被身后的路人叫：“快走呀！”

　　　　夏一木慌忙蹬车，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自行车，前面的男子训他：“能不能小心点！”

　　　　“对不起，对不起。”夏一木赶紧道歉。

　　　　百货大楼前等待的陈艳雪看到了夏一木的右手，惊道：“手怎么破了？”

　　　　夏一木低头，发现自己的右手刚才碰掉一层皮，于是若无其事道：“不碍事，不疼。”

　　　　陈艳雪从兜里掏出手巾，聚精会神地帮夏一木扎紧。

　　　　是晚上六点的火车票。韦冉、沈漾翠要跟着老师加班，夏一木一个人送阿雪乘车。

　　　　下了公交车，途经火车站附近的服装市场。陈艳雪道：“阿木，上车还要一会儿，咱们去买一件西服吧。”

　　　　“女孩子穿西服不好看。”夏一木口无遮拦道。

　　　　“你穿上好看就行。――就要分别了，我想送你一身西服做纪念。”陈艳雪艰涩地笑着。

　　　　“我不去！”夏一木坚决地拒绝。

　　　　“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买。”陈艳雪把行李交给夏一木就要去市场。

　　　　夏一木拉住她：“我不要！听见没有？”

　　　　拿着买好的火车票，花一块钱买了一张站台票。两人默默地进了候车室。

　　　　坐下来之后，不知为什么，都不讲话。夏一木突然有些无来由伤悲。站起身向陈艳雪告别：“我先回去了。”

　　　　“嗯。”陈艳雪头也不抬。

　　　　顺着出口往外走的夏一木看到旁边卖的饮料、食品。停下来，买了两瓶营养快线。

　　　　返回候车室的夏一木发觉陈艳雪低着头轻轻哭泣。

　　　　看到去而复返的夏一木，陈艳雪擦着眼泪站起来，有点喜出望外。

　　　　夏一木把饮料递给陈艳雪傻傻道：“照顾好自己，啊。”

　　　　陈艳雪接过饮料，没有说话，重新坐下，任由夏一木再次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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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喝酒打架不省心

　　　　王坤的女友苏季萍果然漂亮，酷似港台影视明星温碧霞。

　　　　被邀请来聚一聚的夏一木、韦冉亲眼看到这样人见人爱的女孩子，忍不住滋滋夸赞。

　　　　韦冉摇着头赞叹不已：“阿翠，你瞧瞧人家阿萍怎么长的？七仙女下凡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别拿我和董永那个傻子比！鄙人可是相貌堂堂、风流倜傥。哈哈哈。”王坤乐得合不拢嘴。

　　　　夏一木拍着容光焕发的王坤：“连董永都把持不住，就怪不得阿坤你这家伙会为之倾倒了。相信任何男生见到阿萍都会疯狂。”

　　　　苏季萍没有见过这么夸人的，不好意思。

　　　　沈漾翠拉了苏季萍不屑一顾道：“别理他们，一个个没有正经。”

　　　　“废话少说，今天哥几个不醉不归啊。”神采奕奕的王坤指挥苏季萍把早就准备好的酒菜摆上。

　　　　“就咱们几个？”韦冉嫌不够热闹。

　　　　“哦，给省中医院的阿勇他们打过电话了，不知道会不会来。”王坤道。

　　　　见喝酒的夏一木情绪有点消沉，王坤举着酒杯问：“阿木，怎么了？被霜打了？蔫不拉几的？”

　　　　“阿木呀？他受打击了，还没有缓过劲……”韦冉晃着酒杯夸大其词道。

　　　　“听说你老婆要与你分手？是真的吗？不就是失恋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个阿雪与你就挺搭配的，要她算了。”王坤大包大揽。

　　　　正夹菜的苏季萍张皇失措地制止王坤：“别胡说！”

　　　　“阿雪去广东了。”沈漾翠道。

　　　　“哦，这样啊。阿萍，你们师范学校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