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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主播-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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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的站笼一装上人,即刻便被推着向贡院方向走去,下一辆再递补上来。你走我来,整个过程有条不紊。
一旦被塞进站笼,便卡头卡臂再不得休息,其间滋味之难受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便是再精壮的大汉也受不得几日,更别说这些文弱书生了。
看刚才那杀气腾腾,生生把一场捕人变成杀戮的阵势,难倒朝廷想站死这些贡生?
这可是近二百的青衿啊
看着地上散乱的人头和被踩来踩去后已经发黑的鲜血,再看看那一辆辆你来我往,一眼望不到头的站笼。
即便是春深时节,暖阳高照,观者们的身上依旧忍不住的阵阵发寒。
站笼装满,皂服红裹肚公差们押解着向贡院走去。适才随在公差们身后而来的义庄之人随即进入开始收捡人头、尸身以及那些个被战马碾压踏碎的尸块儿。
再然后就是神都火龙队的进场就近取水冲洗血迹。
此时大队公差们已经押着站笼前往贡院,禁军也已收了血刀回营,街边看热闹的百姓群中又开始热闹起来。
一桶桶的井水泼下去,暗沉的血迹开始慢慢变淡,最终归于乌有。
一样的春阳暖照,重新又干净起来的长街,渐次热闹的人群。
一切的一切,似乎刚才那场杀戮就不曾发生过
李行周静静的看完了整个过程,直到火龙队清洗完毕退去后,他才走上长街,一步步踏过刚才血腥的杀戮场向贡院走回。
看热闹的百姓有的散了,还有意犹未尽的便拥着簇着向贡院转移。
一溜近两百个站笼绵延开去将贡院的墙壁都给遮挡完了,远远走来猛一看到这景象,真是有着强烈至极的视觉冲击力。
目睹过这样一片连绵不尽的站笼之后,天下间还有那个贡生再敢闹事?
前次青衿们闹腾的那么厉害却没有处罚一人,并且重开科考。此可谓推之以恩。
此次崔白义引领的贡生不过二三百人,却是雷霆杀戮霹雳而下。此可谓凌之以威。
恩威并施不过是最简单的权术套路,但武则天这一用却实实在在将士林揉搓的服服帖帖,一并连新的考试章程也顺势确立并固定下来,真真是好手段哪
李行周走到贡院门前,那些个从贡院里跑出来看热闹的贡生们见他回来,忙转身回了贡院。
皇榜的结果虽然已经出来,但有崔白义这一闹,分明已经看完皇榜的众贡生们反而都不曾散去。
他们再等一个最终的结果,一个来自宫城的结果。
这一科放出的皇榜究竟该怎么算?
李行周走进贡院,刚一绕过照壁就看到了苏味道。
此前李行周一走,苏味道便再也偷不得懒,耍不得滑,左右奔走费干了口舌安抚剩下的贡生别也跟着上了街。尊臀上的那个黑脚印还是一个吏目赶着上去跟他提醒的。
苏味道拍掉屁股上的那个黑脚印时,免不得脸上又是一阵臊红。
哎在这些贡生面前,他这诗坛领袖可是把脸都丢尽了啊,还不知这些人各自散去后会怎么向人学说他今日的狼狈
长街杀戮一出,贡生们顿时安静下来,苏味道也长出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就回公事房,依旧留在外边的场院中。
见李行周进来,苏味道冷眼看了过去,恰好李行周的眼神也正望过来。
四目对视,一片冰冷,随即两人不约而同的扭过头去,只将对方视若无物。
正在这时,便听贡院外传来三五骑急促的马蹄声。
不多久,一个手捧锦盒的中年宦官在四位禁军的环护下走了进来。
苏味道经见的多,忙命吏目设香案。
香案设好,宦官拜过之后从锦盒中取出一件明黄帛书,众贡生叩拜过,那宦官便用独特的嗓音宣读起天子诏书。
李行周静静听完,这份天子诏书的内容共有四条:
其一,今次重开之科考至公至正,为国遴选出真正之英才,龙心甚悦。俟科考诸事完毕后,贡院上下人等给假十日。待新进士赐宴完毕后,另有恩赏。
其二,今科新进士于明日前往吏部接受“关试”,关试完毕,复往礼部学演觐见天子之礼。十日后,圣后将于城外十里洛水之滨的春明园赐宴今科新进士。
其三,春明园赐宴中,两位主考官并贡院新补入的流内品秩官一并出席此盛宴。
其四,今日闹事之士子无论生死,三代之内不得进学,不得科考。生者站笼三日后长流三千里,虽遇朝廷大赦亦不得赦之,非奉天子诏书不得还乡。
此诏一出,人心立定
今科取中的考生固然是心中大石落地,欢欣鼓舞的憧憬着十天后必将轰动神都的春明园赐宴。
未被取中的贡生则是心下惨然。但再一想想天子诏的最后一款,以及贡院外那连绵不尽的站笼,心中难免又生庆幸之念。
《李律》中定有“十大逆”之罪,这十项名目不同的重罪却有着两个共同点,除了判罚极重之外,还有一款就是遇赦不赦。天子对贡院外站笼里的那些贡生定此一款,分明就是将他们今天的闹事视为十大逆之罪看待了。
除此之外的两条也是让人寒到骨头里。长流三千里,那能是什么好地方?非奉诏令不得还乡?天子今日将其流放之后,谁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想起这近二百人来?至于召还诏书?罢了,这些人九成九是要老死是乡了。
至于三代之内不得进学与科考,这就更狠了。
长流三千里还只是针对个人,这款却是罪及子孙,活生生的挖断了这些个贡生之家的读书根哪
细想想,站笼里的那些人虽然侥幸留了一条性命,却实实在在是生不如死。
或许前面死在长街上还更干脆些
此天子诏一出,这次重开的科考也就算正式落下帷幕了。
听完诏书,李行周习惯性的往后面的公事房走了两步,随即反应过来,现在贡院实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眼见那中年宦官并无丝毫唤他进宫的意思,李行周一笑之间转身向贡院外走去。
也是到该回家的时候了。至于后面的,就等着十天后的春明园赐宴吧。
刚才的天子诏中既已明言赐宴后会恩赏贡院诸人,那总该不会少掉他这个主考之一吧。
就是不知道那个圣后会怎么安排他呀。
李行周边走边想,将要走到贡院门口时,身后一个吏目气喘吁吁的急赶了上来。言说有众多进士科考生恳请贡院将那份评诗章程对外张布出去,他们要抄录了细细揣摩,以备来年再战。
“那就张布于贡院外的墙上吧,此后再有别事径去禀知苏舍人定断便是”因为这件事,李行周走出贡院时心情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清朗的笑容。
………………………………
第82章 崔银
经此一事,经由这些即将还乡的落榜贡生们传播。这份聚集了后世千年间无数诗评家心血的律诗规范必将遍传天下,为所有读书人所遵从。
想想吧,这将带来一个什么样的连锁反应?
有这一套规范在,用这样一套成熟的理论去指导实践,随后的时间里诗坛上必然会出现更多更好更成熟的律诗。而这些作品原本是不存在于唐朝诗歌史中的。
更重要的是,现在只是初唐末年,大唐即将迎来最为辉煌,顶级诗人蜂拥而起的盛李。
在盛唐的黎明时刻经由他的手提前完成了律诗创作的理论准备,这又将多大程度上刺激盛唐的那些名家,又会产生多少原本历史上不存在的经典名作?
还有中唐,晚唐,宋,元,明,清
穿越以来他的确是剽窃了诗歌史上的一些经典名作,但经由这一份律诗规范的遍传天下,他将给予诗歌史数十乃至数百倍的回报,他将使唐朝的诗,诗的唐朝更加璀璨夺目。
索取之后,复能回报,且是取一还百,想到这些,李行周的心情又怎能不好?
尤其是再想到他这个穿越者以如此方式完成的与历史的互动,扯不清、理不明之间李行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出声。
大笑声中,李行周走出了闭关月余的贡院,回到了自己的赁处。
赁处一如既往的安静,但一走进这所宅子,李行周的心情便莫名其妙的又放松了不少。
“看来是时候置迎娶卫姐姐了”科考已经完毕,落榜的贡生们将陆续还乡。
再者,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回不了清河的,既然要在神都久居,那终归还是有自己的家好,这不仅是住着方便,心理上也极重要。
没有房子就没有家,没有家心里总是难免会有漂泊的感觉,这很不利于身心的彻底放松。
边走边悠闲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事,走完第一进院子刚踏上抄手游廊,却见左边的二进院子中一个侍女快步向他跑来。
李行周停下脚步。
那个随在卫寒霜身边的侍女见他回来明显是很高兴的,提着裙角小碎步跑上抄手游廊,气儿还不曾喘匀便开始说话了。
上个月,李行周怕卫寒霜一个人不适应,就让大熊在牙人那里买了些仆人。
里面有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叫沁儿。
沁儿说的内容嘛自然是关于卫寒霜的,只说卫寒霜上次去贡院被挡在门外后,这些日子看起来似乎心情有些不好,饮食确乎少了很多。
至于这沁儿为什么说到卫寒霜的心情时要用上“似乎不好”这样的说辞,那是因为她很难确定把握卫寒霜的心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但饮食减少却是实实在在的。
“卫姐姐现在在哪儿?”
“后花园”
“嗯,我这就去看看。让准备些饮食”
“我这就去通传。”
沁儿说完,长出一口气后便如来时般提着裙角跑走了。
“这丫头……还真是多事”,李行周嘴上嘀咕,心里却是暖暖的,脚步也比刚才快了许多。
春深时节,暖阳高照,后花园中花红柳绿,竹林婆娑,美到了极处,也生机勃勃到了极处。
让人随意一看便觉神清气爽,心胸为之一阔。
没在精舍中的卫寒霜独自一人在花园侧西方的那一处活水池塘边,身上分明穿着她最喜欢的流云裙,但她就那么不管不顾的随意坐在了池塘边的草地上,既没要个锦凳,也没要个波斯垫毯什么的。
当然,身边也没要人侍候。
占地数亩的阔大后花园中,她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这大与小的对比本该是很强烈的。
但李行周远远的看着她时却从她身上感觉不到半点冷清孤寂的意味,反倒是有一种莫名的和谐。
卫寒霜似乎就这样的与高照的暖阳、清清的池塘和碧绿的草地融合到了一起,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安宁。
真是个……神奇的姑娘啊
李行周缓步走过去,走的近了才看到坐在池塘边的卫寒霜分明已将鞋袜给脱了,两只脚就那么垂进了池塘里,一下下轻动着在水面上搅起圈圈涟漪。
这还真是会享受李行周见状,走到卫寒霜旁边坐下后没急着说话,脱了鞋袜将双脚伸进水中。
虽经春阳暖照,但池塘里的水还是微微的有点凉,不过那种清新的感觉真是很舒服。
尤其是对于李行周这样疯狂忙了一个月的人来说,此刻这天气,这环境,还有这一池碧水真是太合适了。
身子向后一仰,李行周索性躺在了茵茵碧绿的草地上。
这一刻他真是彻底从之前一个多月的忙碌与紧张中放松下来。
开始时就不急着说话,现在倒是不想说话了。
就想这么躺着懒洋洋的晒晒太阳。
他没说话,卫寒霜也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李行周正被那暖阳晒的昏昏欲睡的时候,蓦然便觉脚下一痒,随即又是一下,第三下……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卫寒霜了,李行周忍着没动,再一下时猛然伸出两只脚去夹住了卫寒霜嫩生生的小脚,一只脚将其固定在池塘的岸壁上,另一只脚伸过去在卫寒霜的小脚底挠了挠。
随即,后花园中便传出了卫寒霜清脆如银铃般的欢笑声。
两人的脚在水中打了一会儿痒痒仗后,这才慢慢安静下来,卫寒霜的两只脚依旧是一荡一荡的挑起圈圈涟漪,阵阵水花。
李行周迷着眼睛悠悠的开了口。
“卫姐姐,今个儿怎么没鸣琴?”
卫寒霜忽闪忽闪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上一下的,“没……没人听”
“宅子里这么多人呢?”
“他们不是……用心在听”
卫寒霜扭过头去,那双有着长长睫毛的孔雀眼扑闪扑闪眨个不停。
见状,李行周也不再催促。
李行周继续躺在后花园的草地上晒太阳,边晒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引着卫寒霜说话。不知不觉之间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以及第二天整个上午都是在悠闲中度过的。
然而第二天下午门房送过来的那份名刺却陡然打破了这份悠闲的宁静。
这份名刺并不像时下神都那些达官们惯常的那样泥金,素素淡淡的很清雅。
李行周打开名刺,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名刺上也没像其它那些达官们一样写上老长的一溜儿官衔儿,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九个字:
清河崔银请见
他怎么来了?无论怎么想他也不该来呀
不仅来了,名刺上用的居然还是“请见”。
前一天崔白义以“主考李行周舞弊“的名义鼓动并引领贡生暴乱,随即被禁军当众斩杀于北城长街。
崔白义之死实与李行周没有什么关系,事实上,虽然崔家在清河很多事情是崔白义在负责,但是这么大的摊子肯定有位长辈撑着,那边是崔银。
虽然李行周也是崔家人,但是他怎么也不上崔白义这种崔家嫡系子孙。
即便崔银真的是深明大义不怪罪于人,但心里不舒服是必然难免的,这是人之常情。
况且崔白义之死距离现在仅仅一天多一点的时间,无论怎么想,崔银也不会在现在这个时间来见他,更别说还是“请见”了!
崔银的举动可谓是反常到了极点,事物反常必有妖异,这位身居礼部侍郎高位的崔门旗帜性人物此来究竟是想干什么?
李行周手中拿着那份素淡的名刺,边往外走边在心中不停的寻思。
寻思来寻思去也没能寻思出崔银的用意。
不多一会儿的功夫,李行周已经走到了宅子的大门处。
脚步略停一停收摄住有些深渺的心思,李行周提起全部的戒备走出了大门。
门外当光站着一位年在六旬有奇,面貌清雇硬朗的老人。
他身后不远处除了几个弓腰敛手的随从外,尚有三五位普通士子模样的人物。
李行周刚一走出大门站定,尚不等他开口说话,便见门外当先而立的崔银先迈前一步,拱手道
“这位定然就是近来名动京华的李小友了”
见崔银如此,素来反应挺快的李行周忙侧身过去,以示不敢受此一礼。
“在下正是李行周,至于名动京华什么的,不过都是笑谈罢了。”
李行周口中说着,手上已将那份名刺递还回去,
“此物实不敢收领,这便璧还,一并请崔侍郎往里间奉茶叙话”
说完李行周微微躬身,肃手邀客。
崔银摆摆手道。
“就不进去搅扰了。老朽此来是带向李小友致歉的。今次重开之科考至公至正,劣孙却不该去指责,李小友还请勿罪”
崔银亮明车马的说出了目的,李行周转念之间也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先说重开的科举至公至正,崔银这番话真正想说的是昨日那崔白义根本不是置疑重开科考及科考的章程,而只是对他李行周这个人有所置疑。
这话听来似乎没什么区别,但两件事情本身的差异可就大子去了。
因为此次科考的那些章程都是经过武则天御览并敕令照准执行的,且对外张布这些章程时还加盖有夭子之印所以具体的章程本身。
虽是出自李行周之手代表的却是天子的意志。
置疑这些章程就等于是置疑天子在这个在皇帝面前举动稍有不当便可治以“不敬”之罪的王朝时代。
置疑天子,藐视天子威严真就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了。
而置疑他李行周本人则就轻的多,甚至是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了。
毕竟崔白义也是来参加考试的贡生,对考官有所置疑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
第83章 大改变的柿子
这情形有些类似于后世某人置疑国务院下发的红头文件,与置疑国务院某个普通办公人员的区别。
一个意见或者规程一旦以红头尖件的形式下发,其代表的就不再是文件撰写人的意志,而是国务院乃至国家的意志。
对此有所置疑并以此置疑为借口煽动群众暴乱,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在后世也会有很严重的后果,更别说在这个君主集权异常严重的武周朝了。
至于置疑那个撰写文件的人那个国务院的普通工作人员,却又算不得什么事了,别说置疑,就是当众开骂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归根究底,崔银此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向李行周致歉,只是把李行周当个道具洗刷崔家置疑天子、藐视夭子威严的罪责罢了。
而至于李行周是不是出身崔家,是不是崔铨的人,崔银根本不在乎。
这个官场上混了一辈子的老油子是在用这种举动保护自己啊。
至于他这番看来极不合身份的谦卑举动以及刚才的言辞,也不是真冲着李行周去的,十有**是为了做给那几个远观的士子模样的人看的。
而后再经由他们的嘴传开,至于最终想要传到那里就不言而喻了。
反正以崔银的身份,只要来这一趟有了这个铺垫之后,后面的文章就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崔银的心思李行周倒是能理解,毕竟武则夭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这时代也没有罪不及家人的观念。
昨天崔白义闹的事情太大,即便能凭借崔门的大招牌免罪,对崔家子弟以后的科考乃至仕宦生涯都会有重大的不利影响。
这实实在在是考功簿子上极不光彩的一笔。就如同后世里若是那个人的档案里有参与学潮或是轮子功的记载的话,那这人就算能力再出众,一辈子也别想在仕途上走的太远。
崔银分明就是看到了这长远的将来,是以来借他李行周为道具给别。子们灭火并消除长远隐患的。
理解是一回事,但能不能接受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崔白义闹事的根源是因为对皇榜的结果不满,这岂非已经将这次重开的科考整个儿的都否定完了?
如果仅仅只是置疑我李行周,他又怎么会死?难倒我李行周还能调动禁军并命令禁军杀人不成?
他不反对重开科考,不反对考试章程,只是置疑我却被杀。
那这岂不是说:是我李行周杀了崔白义?这可真是好大一口黑锅!
若只是死崔白义一人也就罢了,问题是这次死的人多,活下来的更是生不如死。
这口黑锅若是背下来,再经那几个安排好的士子一宣扬开,李行周就得为昨夭那三百多闹事贡生的一切不幸负责。
甚或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被传扬成荼毒士林的刽子手了。
示天下以公,辛辛苦苦操劳一个多月,一手打造出了自有科举以来最为公平的一次考试换来的就是这每个结果?
你崔家的人是人,未必我李行周就不是人了?
世家!难倒就因为你是世家,我就该给你当道具,该为了洗刷你别、子的不良影响而背起一口天大的黑锅?
这也太自以为走了吧!
李行周沉吟间将崔银的意图掰开揉碎的理清楚之后,神色间自然而然的就冷淡下来,轻浅一笑道。
“贡生置疑考官能有多大错儿?某之前也曾置疑过岳郎中及宋学士,天子何曾降罪于我?”
李行周此言一出,崔银的脸色却变了,他听出这看似极平常话语中深藏的玄机。
但清癯的脸上那双眼睛猛然一缩,直将眼神凝成了两根针一般的寒芒向李行周刺来。
原想着李行周的年纪小,经历的事情少,免不得也好面子,今个儿这一趟只是走个形式罢了,料他必然看不透自己隐藏在其中的心思。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而且反击的如此犀利。
崔银这一色变,多年积攒下的官威顿时如有实质般的散发出来,汩汩然向李行周压去。
官威这玩意儿说着悬乎,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
譬如后世一个普通百姓面对一个市长市高官时多多少少总是会有些紧张,甚或还有手足无措的。
这种紧张与手足无措,其实就是对方官威的无形却实实在在的体现。
有过前次引领贡生暴乱的经历,有过在刀刃枪锋间毅然迈步的经历,有过在生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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